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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我和我的母亲(改写寄印传奇)

【我和我的母亲】(6)开学前几天我见到了父亲。

父亲貌似又瘦了些,也许是毛发收拾得干净,整个人看起来倒是jīng神抖擞。

一见我们,他先笑了起来,可不等嘴角的弧度张开,热泪打着转就往下滚。

隔着玻璃我也瞧得见父亲那通红的眼眶和不断抽搐的嘴角。

而亮晶晶的脸颊闪耀着稀释光yīn的泪痕,和他身后墙上庄严肃穆的剪贴大字一起,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之中。

时至今日,每当提到「父亲」这个词,首先浮现在我眼前的就是上述形象。

这让我想到罗中立那幅着名的《父亲》——他有一个沟壑纵横的父亲,我有一个泪光盈盈的父亲。

兴许是我们的再三叮嘱起了作用,又兴许是狭长局促的会见室释放出一种bī仄的威严,nǎinǎi死死捂着嘴,硬是没哭出声。

爷爷拄着个拐棍,浑身直打摆子。

我赶忙上去扶着,生怕他一pì股坐到地上。

母亲远远站在后面,不声不响,像个局外人。

俩老人拿着话筒,一把鼻涕一把泪,也没说出什么像样的话。

等时间浪费得差不多了,nǎinǎi把话筒递给了我。

我颤抖着叫了声「爸」,发现自己却没什么话要说了,而父亲似乎也没啥要给我说的,叫了几声「林林」,让我把话筒给母亲。

母亲却没有接,她转身走了出去。

就那一瞬间,父亲嚎啕大哭起来,把身下的桌子锤得咚咚作响。

身后的两个狱警赶忙采取行动,这才遏制住了该犯人的嚣张气焰。

结果就是会见就此结束,反正时间也所剩无几。

临走,父亲叮嘱我要照顾好母亲。

我心里叹气,你这话和你小姨夫说去吧。

就在刚刚,我看到姨父带着母亲说去办什么手续之类的。

若是以往,我会像那天一样冲上去,哪怕不是对手我也要尝试给那丑陋得意的脸来上一拳。

但那晚看到母亲那不知廉耻的表演,让我觉得自己就像个傻子。

我能看得出,母亲怎么会察觉不到姨父的龌龊想法。

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却看到她拳头握得发白。

但谁也没想到让爸爸那顶绿帽子颜色更深沉的居然是nǎinǎi。

nǎinǎi迫不及待地催促了一声,众目睽睽下母亲也发作不得,只得跟着姨父走了。

大约1分钟后,我也借口肚子不舒服要去厕所,也跑开了。

我熘上了楼梯,上面的走廊空荡荡的,和我想象中有重兵把守的监狱根本不一样。

我也不知道姨父带着母亲去了哪里,真当我郁闷得想要放弃的时候,却瞥见档桉室的门是开了一道口子的,门锁上还chā着一根钥匙。

我从缝隙间往里看去,里面是一排又一排的档桉架,等我缓缓推开足够自己进去的空间熘进去后我才发现,里面的空间大得很。

米宽的档桉架一共有列,有多少排我就没能仔细数清。

我已经能听到母亲的声音了,她和姨父似乎正争执些什么,我俯下身子外里面爬去,声音越来越清晰,我在隔着排档桉架的地方停了下来。

我紧张得出了一声冷汗,但他们在争执着没有发现我。

看来我偷窥次数多了,都总结出一些经验了。

我听到姨父嬉皮笑脸地说道:「凤兰,你怎么能说我过分呢?我可曾有过一次强迫你吗?没有吧。

我这可是明码标价。

我对和平老弟可算是仁至义尽了。

」母亲一声不吭,但我从书架的缝隙中窥见母亲的身子在发抖,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气愤了。

「凤兰,你考虑下,时间可不多了……」「啪——!」一声脆响,母亲狠狠地甩了姨父一巴掌。

我以为母亲会愤而离开,我慌张地想找地方躲,旁边个阅读的桌子,桌子下面是木板围住的,我躲进去刚刚好。

谁知道等我躲好了,却没有任何的脚步声传来,反而一声拉链的声音轻轻地响起。

我又爬了出来,透过缝隙看去才发现,母亲居然跪在了姨父的面前,头颅前后摆动着——她居然在给姨父咬!姨父虽然挨了一巴掌,却笑眯眯的一脸舒爽的模样。

「凤兰,要怪就怪你太吸引人了…不是我卑鄙,是我实在控制不住自己。

」「你就是头牲畜!」母亲仰着脑袋,她完美地跪在了窗户的对面,窗户外明媚的阳光轻柔地洒进来,照拂在她带走愤恨表情的脸上,勾勒出一圈圣洁的金边。

还有她嘴角流淌的口涎。

而背对阳光的姨父却在阳光下陷入了yīn影中,面对母亲的怒视他轻蔑地回视过去。

孰胜孰负从一开始的高度就决定了,姨父握着母亲的头发,那根沾满了母亲唾液的凶悍铁bàng抽打着母亲的脸,发出的啪啪啪声就像姨父的肉bàng在抽chā母亲的脸蛋。

「那也是你把我变成牲畜的。

」肉bàng再一次戳入母亲的嘴巴里。

「嗯嗯嗯……」母亲被chā得嗯嗯闷叫起来,有几下姨父那矮胖的身子像是骑在母亲的脸上。

那一定是捅到喉咙里去了吧。

我看了一会,等到姨夫从母亲的嘴里拔出jī巴,让母亲脱下裤子趴下,他再像一条公狗一般从后面把jī巴塞进了母亲的bīxué开cào时,我就离开了档桉室。

我内心烧着火,我再不走就会把档桉室烧起来了。

母亲发现了我吗?我为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不然她为何那样气愤?她之前那些yín声浪语,那摇摆的臀部和挺起的腰肢、抖动的乳房、摊开的双腿、弯曲的脚趾…………我的呼吸被点燃起来。

在下面等了大概十几二十分钟,姨父才和母亲从楼上下来。

他们衣衫平整神色澹然,要不是我窥见他们那苟且之事我还真的以为他们是去办手续了。

姨父挨耳光的那边脸上贴了一块不知道他从哪里找来的风湿药贴,nǎinǎi问他怎么了他说磕碰了一下,然后就说出去开车过来就赶紧跑了。

往外缓慢走去的时候,nǎinǎi抱怨着,说母亲不近人情,「和平再有错,那也是你丈夫」。

爷爷也不知是不是支撑不住,「咚」地一声就跪到了地上,说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求」母亲千万要「原谅和平」。

母亲和我一起手忙脚乱地把他老人家搀了起来,撇过脸,却不说话。

许久她才叹了口气,轻轻吐了一句:「你们这都是干啥啊,陆永平说他可以托人找找关系,如果和平表现好一些,可能一年就出来了。

」时值正午,烈日当头,夏末的暑气参杂着一丝不易觉察的微凉。

我一抬头就瞥见了母亲那两汪晶莹欲滴的眼眸,瓦蓝瓦蓝的,没有半缕残云。

我的火焰突然熄灭了。

仅仅一个暑假,我发现,那些干瘪的少女们都挺起了xiōng膛。

我总是不经意地发觉各种裤缝间残留的褐色wū迹。

它们包裹着稚嫩的臀部,隐秘又让人着迷。

当时大街小巷都刷着红桃k的广告,有个傻bī煞有其事地告诉我们:「知道女的为啥要补血吗?她们每个月都要流好几桶,你说浪费不浪费?」我心里想着,妈的留下来你喝掉它吗?开学后母亲带高一,倒是清闲了许多。

偶尔我也会找母亲蹭饭吃,被小舅妈逮住两次后,就再也不去了。

我无法想象她当着众亲戚的面,拧着我的耳朵说:「这林林啊,离开他妈怕是没法活了,羞不羞啊。

」这样一来,我恐怕真的没法活了。

我已经不是一个小孩了。

邴婕姗姗来迟,询问王伟超,我也很诧异为啥要询问他,这让我很不是滋味。

但他也不知道。

直到开学一周后,她才又出现在课间的阳台上。

白衬衫,火红的背带裤,高高翘起的马尾,闪亮轻盈,一切如故。

只是柔弱的眉宇间会不经意地浮现出一丝yīn霾,在一缕清风拂过后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远远地看着,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明媚的,终将黯澹——不知道为何我的脑里出现了这么一句话。

再次见到姨父已是九月中旬。

由于初次探监不懂规矩,nǎinǎi给拾掇了整整两大编织袋的杂七杂八——其中包括两个南瓜,都原封不动地拉了回来。

/.c0m/./.我本不愿意去,母亲也是,但终归架不住俩老人的死缠烂打。

nǎinǎi依旧不吸取教训,只要能想到的,她都要给捎过去。

连一贯笑眯眯的姨父都皱起了眉头。

这次会见双方都克制了许多。

最起码,nǎinǎi已能吐出完整字句了。

她老人家心情很好,甚至要让父母单独讲几句。

这简直有点像国产电视剧里的情节,搞得我一愣一愣的。

然而不等回过神,可怜的我就被nǎinǎi一把拽了出去。

姨父呆在走廊里,斜倚着长凳,正和一个大腹便便的胖子海侃着,时不时发出一阵yín邪的笑声。

远远就能看见他上下滚动的喉结、bào凸的青筋以及频频射向阳光下粉尘的点点唾沫。

见我们过来,姨父立马招呼爷爷nǎinǎi坐下,介绍说这是什么什么科长,这次可多亏了他。

俩老人赶忙又起身,一阵感激涕零。

胖子大手一挥,说都自己人,根本不是事儿,一顿什么陆书记的事就是我的事之类的话。

我僵硬地坐着,也不知该不该站起来,只觉得凳子硌得pì股疼。

那是八九十年代遍布党政机关、企事业单位的长凳,褐色的油漆早已脱落,露出千疮百孔的条纹状裸木,扑鼻一股腐朽的气息。

或许还有消毒水的味道,我也说不好。

完事了姨父又要带母亲去「办手续」,只是这一次母亲低着头乖乖地跟去了。

而我却没有心情再跟着去偷窥一次。

反正不还是那样,chā进去射出来,结束。

这段时间我找了若兰姐几次。

从我在录像厅看到那些「青春片」开始,多少次在被窝里对着虚无发射,我做梦也渴望拥有这样的一个女人。

若兰姐近乎完美地担任了这个角色,她只需要吃一颗药片,我就能尽情地在她狭窄的腔道里发射。

刚开始我食髓知味地在她身上征伐着,我咒骂着每次一个小时多点实在难以尽兴,姨父每次都能弄很久……然后有一天,我要求有更多的时间,姨父意味深长地看着我,他答应了。

于是我就获得了若兰姐一个下午的时间,不过不是在她家里,而是在姨父的一家旅馆房间内。

但那四个小时里,连着戏耍猥亵的时间,我一个小时就结束了战斗,剩下的就是一种难言的失落感和空虚感。

接下来的三个小时里,除了发呆,都是些我没有意义的问话和她心不在焉的敷衍回答。

我每次想再扑到她的身上,但看着她那毫无表情的脸,我就是硬不起来。

我要玩她那嫩bī和nǎi子,她乖乖地岔开腿挺起身子,我要她给我舔,她就像母狗一般趴在我裤裆间辛勤劳作。

她像一个完美的玩偶,完美到她什么都不想了解,也什么都不想倾述。

一周后,一场姗姗来迟的冰雹裹挟着夏天不甘示弱的bào戾突袭了这个东部小城。

自行车棚塌了大半,篮球架也横七竖八地躺了一cào场,遍布积水的校园让人想起末日降临前的索多玛城。

即便门窗紧闭,还是有不少雨水挤了进来。

我们把桌子并到一起,点起了蜡烛。

一种难言的喜悦合着窗外的电闪雷鸣在烛光间兴奋地舞蹈。

这是一种年轻式的愚蠢,一种难能可贵的孩子气,好在晚自习放学前丧心病狂的大雨总算放缓了一些。

老师抓住机会,宣布立马放学。

走廊里挤满了学生家长,校园里的水已经淹到了膝盖。

唯一的光源就是手电筒,当然,还有不时划过夜空的闪电。

我站在嘈杂的人群里,看着水面上来回穿梭的各色光晕,恍若置身于科幻电影之中。

正发愣肩膀给人拍了一下,我回头,是母亲。

她递来一把伞,示意我跟着走。

那天母亲穿了套灰白色的棉布运动衣,脚上蹬着双白胶鞋,在灰蒙蒙的夜色里闪耀着清亮的光。

她像条水蛇,游荡过拥挤的人流。

我双手抱臂,亦步亦趋,浑身却直打哆嗦。

到了楼梯口,母亲倒出一双胶鞋,让我换上,完了又变戏法似的拎出一件运动衫。

我一把拽过去,穿上。

母亲笑盈盈地看着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冷呢。

早上咋给你说的?」那晚我和母亲在教职工宿舍过的夜。

至今我记得cào场上的汪洋大海——手电似乎都探不到头。

我们在齐膝的水中「哗哗」而行,海面上荡起魔性的波澜。

我禁不住想象,在远处,在那隐蔽的黑暗中,是否潜伏着不知名的神秘巨兽?宿舍里也是黑灯瞎火。

母亲拿着手电一通乱晃后,终于摸到了烛台——其实就是啤酒瓶上chā了根蜡烛而已——火柴却怎么也划不着。

我接过去,这才发现母亲小手冰凉,肩膀都湿了大半。

毫无疑问,她是专门从家里赶来的。

也许是受了cháo,火柴确实不好起火,我擦了一根又一根,开始焦躁不安。

母亲噗哧笑了出来,伸手说:「笨,还是我来吧。

」教职工宿舍楼新建不久,房间不大,好在配有独立卫生间。

母亲早年分配过住房,原则上不再配给宿舍,但打着小舅妈的名义好歹申请下来一套。

平常两人合用,也就睡睡午觉,晚上很少留宿。

小舅妈开火做饭那阵我来过几次,无奈消受不起她那jīng湛厨艺,再也不敢贸然踏进半步。

我胡乱抹把脸,洗洗脚就上了床。

卫生间响着轻微的水声,随着母亲的动作,不时会有一个巨大的黑影从眼前掠过,戳到天花板上。

母亲出来时上身只剩一件粉红色文xiōng,我扫了一眼,立马别过了头。

其实背着光,也看不清什么,我只记得那光洁圆润的肩头被烛光镀上了一层青铜色,温暖却又让人嗓子眼发痒。

见了我的反应,母亲啧啧一声,似是要嘲讽几句,却突然没了下文。

半晌她才上了床,已经穿了一件棉t恤。

单人床空间有限,挤一挤两人还凑合。

我挺尸一般紧贴墙躺着,连呼吸都那么直挺挺的。

母亲在旁边坐下,一声不吭地盯着我看。

老天在上,那一分一秒就像在针尖上一样难捱。

在我几乎要忘记怎么呼吸的时候,她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小手紧拽我的肩膀,连身下的床都在发抖。

这种金灿灿的笑令我至今难忘。

一时间,井喷的欢愉爬满光晕,再被烛光洒向房间的角角落落。

在我恼羞成怒的抗议下,母亲才停了下来——她几乎要断了气:「你,不用,枕头啊?」「不用。

」我哼了一声。

「真不用?」「真不用。

」说完,我也笑了起来。

「不用好,不用我可就舒服了。

」母亲大大咧咧地躺下,不再搭理我。

良久,她又弹了弹我的肚子:「就这么睡啊?」我愣了愣才坐起来,去够脚头的凉被,不想pì股被母亲轻踢了一脚:「哎,裤子不脱?」/.c0m/./.我扭头扫了一眼,母亲枕着双手,二郎腿高高翘起,满脸的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