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必定有什么触动她的理由。

公爵的声音也是平常，说道：“沈凤山，你自己做过的事情，难道自己不清楚吗？”

“你是说我要置自己的儿子于死地的事情？”沈凤山有些自嘲，“这件事情，我无从解释，我们父子的感情和关系，我也无法向其他任何人解释。”

“是，你知道为什么兵部会相信你就是做了这件事情吗？因为几年前，你就是一个可以对自己的儿子下毒手的父亲。他是你抱养回来的，可是被人揭穿了血脉的关系，你就可以将他赶出去，整整四年时间不闻不问。所以这次，大家也都相信，你会为了权力，根本不顾沈璟煜的死活。”

沈凤山无言可辩：“对，这一点，是我永远无法自辩，也无法洗清的事情。”

“这就是你失败的根源。因为你就是一个天生凉薄，为了利益，愿意牺牲一切的人。你今天落的这一切，从你多年前，出卖友谊，出卖朋友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

沈凤山一愣，多年前？出卖朋友？

他看着公爵：“公爵这话从何说起？”

“不是吗？沈凤山，你难道忘记了，多年前，一个你最好的朋友出任务的时候，就是你带着人，出卖了他，导致他出事，让他任务失败，而你，攫取了他所有胜利的果实，顺利地得到了他的位置，平步青云，而他，却家破人亡！”公爵的声音变得极冷，每一个字都如同携裹着寒冰，无比的森寒，一点点地浸透在空气当中。

每一次提起这件事情，每一次想起这件事情，公爵的内心都焦灼难以忍受，痛苦的心彻夜地无法安稳。

当面对着罪魁祸首的沈凤山，她的双眸当中闪过猩红，似乎下一秒就要爆发，狠狠地掐死沈凤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