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回头看着海王：“我没有资格，你就有吗？强制将阳光引入海底，你没有遭到反噬吗？”

海王的脸一下子变得沉，神色间带上杀意。

蓝乐用手捂住自己的嘴——难怪，这么深的海底，还能看见阳光，原来是靠神奇的力量做到吗？

不过，她还是不太明白他们说的是什么。

雅唇角挑起一抹笑，嘲讽：“你太贪心了。明明比我小，却已生华发……”

强制使用不属于自己的力量，海王卓遭受的反噬是寿命，就年龄上来说，他比雅本要更小，可是，以现在来看，却不是这样，倒更像是雅的兄长，不，应该说是大一辈。

雅这么一说，蓝乐才注意到，两个人的外表而言，雅看着更年轻一些。

“哼，你管太多了！”海王好像被戳中了痛处，对着雅咆哮，“如若你不告诉我使用它的方法，信不信我杀了那名雌鲛人？”

雅沉默地看着海王：“你真没用，永远只能依靠雌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这样无用的自己，你在镜子里看到的时候会不会感到可悲？”

海王周身释放出来的煞气越来越重，伸手狠狠地掐住了雅的脖子：“该死的，我叫你住嘴！”

“为什么……要那么对我？”雅看着双眼血红的海王，哀伤地道，“我们是表兄弟啊——你出生时，第一眼看见的是我，一直陪着你的也是我——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哈！”海王眼底充满了疯狂，“对，从一出生，我们的身份已经注定了，你是神，而我是王，你永远高高在上，对我不屑一顾，所谓的陪伴，只是你受万众瞩目，我永远只是你的小跟班，我的存在是为了衬托你的强大……卑微的我，就算是将来的海王又如何？所有的一切不都要看你的眼色行事？”

雅诧异地看着眼前的海王，像是从来没有认识眼前的人一般。

“他们都说我和你很像，”海王神色狰狞，“刚开始时，是容貌相似，后来，连言行举止，连神态都变得相似……为什么？你真以为，是因为在一起久了，然后会变得相似吗？”

“我不懂……”雅震惊道，“没有必要这样——”

“是因为，父皇说，在你的力量觉醒之前，我是你的影子，”海王的眼神飘远，“不对，不是影子，而是替身……在你觉醒之前，只要你有危险，我要首当其冲，不惜牺牲生命也要保护你——”

蓝乐吃惊地捂住自己的嘴，海王强烈的感情，那么悲哀，如果一个人，被告知，从小是为了别人活着，甚至要为别人去死，那该是有怎样的不甘？

雅敛了神色，慢慢沉静下来：“那你做了什么？你直接毁了我？”

海王似乎也慢慢冷静了下来，松开雅，雅失去了支撑力，摔倒在了地上。

海王居高临下地看着雅：“毁了你？哪能那么简单呢。”

鲛人是极为脆弱的生物，一点点痛楚也会放大无数倍，失去力量的鲛人尤甚，雅皱眉，突然摔在地上让他身体瞬间麻痹。

“我要夺走你的一切——”海王微微倾身，伸手挑起雅俊美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己，“首先，是你最疼爱的妹妹，媚儿以前那么依恋你，甚至连睡觉都要依着你，怎么会突然有一天就开始惧怕你呢？”

雅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可察的光芒。

“因为——她的哥哥，对她抱有不轨的心思，甚至还——”海王故意顿了一下，“甚至还在她无所觉时侵，犯了她——”

雅不敢相信：“你做了什么？你对媚儿做了什么？”

“没什么，”海王低笑，“只是提前和她过了洞房之夜。”

“卑鄙！”雅愤怒无比，却奈何行动受制——眼前这人就是个疯子，真正的疯子。

蓝乐这下懂了，海王就像是雅的影子，冒充他做什么龌龊的事情，很容易，媚儿一直认为雅是禽，兽的原因，就是如此吧。

“她被自己最亲爱的侮，辱。”海王带着残忍的语气，“却又因为你的身份而不敢说什么，只能强忍着，默默哭泣，那时候，我安慰了她，跟她说，如果想要逃离你，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夺走你的力量将你驱逐出鲛人的世界！”

雅闭上眼，表情复杂：“所以，她才会背叛我，利用那么决绝的方法封印我的力量吗？”

“嗯，”海王轻笑，“不够，为了纾解我的仇恨，下一步，就是父皇，没有他，我就再也不是你的影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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