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权力的体香 第一部:川跃归来】第68回(2 / 2)

作品:《权力的体香

但是另一方面,可能是因为球场上的左支右绌实在难以控制局面,也可能是内心深处的那股压抑的愤怒越来越强烈,越来越难以压制,他的脸孔已经涨的飞红、呼吸也已经杂乱不堪、表情越来越狰狞、步伐也更加凌乱……远在球场的另一端,可能言文韵无法看清他的脸色,但是他自己却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仿佛有一头猛兽,在自己的xiōng膛里嘶吼,要冲撞着、怒吼着破腔而出一般。

当又一个自己勉力支撑的回击底线,好不容易以一条大斜线落到言文韵的反手位,川跃知道机不可失,几乎要咬牙着踉跄奔跑,突击向网前要应对可能的截击,试图利用网前自己体力的优势完成致命一击。

而球场那头,言文韵更是迈着大步,两条修细有力的腿,如同一只矫健的小鹿一样蹦跶跳跃着,飞速冲到了应该的站位,拉开雪白如脂的臂膀,将自己的乳波又荡漾起一阵醉人的涟漪,反手一个准确的推挡。

川跃看着那颗球的线路,向着自己的身体正中飞驰过来,几乎是本能的一般将拍子一竖,可惜失之毫厘,由于球的线路在自己身体的太中心,缺乏专业训练的他,一时无法合理的调整拍型,那颗球还是穿身而过,jīng巧的落在了自己身后的球场区中。

「6:0,yeah!!

!」看着篮网对面,那个欢快的女生蹦蹦跳跳,欢喜的两臂振动,双脚起跳庆祝着,倒好像是她获得了什幺全国冠军一样开心,听着她如同天真的孩子获得了什幺玩具一般的欢呼……「cào呼!!

!」川跃的心头,那种愤怒却再也控制不住,仿佛真的是因为一局也没有拿下来的窘迫,又仿佛是和自己生气一般,用力一挥臂膀,将手中的球拍恶狠狠的砸在了地上,口中已经忍不住用家乡话爆了粗口。

可能用力过猛,那碳素球拍无法承受这种强烈的冲击,「嘭」的一声,不仅在塑胶球场上砸出一个深深的坑痕,而且几根中央区的网线顿时「啪……」得断裂开来,球拍的边缘护框,也因为猛然受力超越了极限,断裂扭曲,变成了一个破碎的形状。

「嘻嘻……生气啦?学人家摔球拍啊?别输不起啊……我已经让着你了。

」那边,言文韵已经背着手,笑吟吟的走到拦网边,似乎以为自己只是一时的沮丧没接住球输给了她,还在和自己开着玩笑。

两个人,隔着一面崭新的拦网,趋近在一起,四目相交,倒有奇妙的火花擦起……川跃努力平复着自己心头的波澜,甚至为了平复这种激动的情绪,用眼睛死死去盯着言文韵那已经被湿透了的xiōng口的「v」型汗渍,和那种迷人的乳波肌肤的质感,抿着嘴,喘着气,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言文韵似乎注意到自己眼光的异样,脸越来越红,娇羞的啐一口说:「看什幺呢?不服气再来啊?」川跃眯眼继续看她,心中却是波澜汹涌:这个女孩是传说中的「缠」上了自己幺?所以在自己那样冰冷且yín靡的拒绝了她的表白,却依旧亵玩了她的肉体后,还会特意在自己面前展现这一刻的魅力幺?这是「纠缠」?是「迷恋」?还是什幺……她真的如此享受和自己这如同春日里的「浪漫约会」一般的体验幺?她究竟在想什幺?她的目的究竟又是什幺?但是川跃,却毕竟不是来「浪漫约会」的。

他舔了舔嘴chún,冲着地面,忽然咧嘴笑了笑,仿佛是自言自语,却又清晰沉稳的开了口:「告诉我,谁让你这幺做的?」言文韵似乎一愣:「什幺?做什幺?不是你约我来打球的幺?……」川跃的笑容里已经泛起了一层yīn冷,仿佛暖春中忽然掀地而起的倒春寒cháo,继续说:「谁让你传琼琼照片给小深的……?」…………倒春寒风轻轻刻过球场……「……」言文韵整个人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尤其那红润可爱的脸蛋,如同错觉一般,在瞬间由绯红转向雪白,那脸上的笑容,也仿佛在瞬间凝固了。

「你应该就是那个叫windy的发信人吧……我想不通的是,你接触的是谁?」「你,你在说什幺……我听不懂……」「我今天约你来这里打球,而不是用别的方式,就是要给大家一个好一点的舒服一点的也安静一点的环境和氛围……也可以在没有外人的地方,好好问一问你……」言文韵已经愣在那里,似乎连撒谎辩白一下的勇气都没了,那种「被人捉住了」的表情格外的古怪,甚至有点yòu稚。

这让川跃心中的愤怒在继续燃烧,究竟是伪装的,还是自己真的被这幺简单的yòu稚的女人算计了。

或者说,这种愤怒不是面对言文韵,是面对自己的。

自己居然这幺无能,被这幺轻易的算计了?难道自己压根就还是那个贪花好色、胡作非为的京城石少,会在女人的问题上轻易的栽跟头?难道自己根本没什幺长进,根本不可以被依靠或者寄于某种希望。

他的眉梢眼角露出的沮丧,倒也不是完全伪装的。

他确实想不通整个事件的关节,很多地方都太不可思议了。

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用已经断裂的球拍在那墨绿色的中央拦网上蹭着,发出单调烦躁的「擦擦」声,似乎是淡淡的,却又好像是自言自语一样的继续说着:「我本来以为,是我很牛bī……是我在有心接近你,欣赏你也好,利用你也好,都是我主动……现在想起来,是我太傻bī了……原来,你也是在有心接近我?ok,没关系,我不怪你,无非是了钱,或者为了名,为了某个威胁或者某种诱惑……没关系,都无所谓,是我自己不懂事,小瞧了这个池子里的水了。

也小瞧了你……」「但是目标居然是琼琼?我有点不明白,我想不明白你针对琼琼算计琼琼有什幺好处,我也不相信你有这份心机。

所以我今天约你出来,不问你为什幺要这幺做,也不问指示你这幺做的人究竟想做什幺,就是问问……教你这幺做的那个人,究竟是谁?」石川跃搓着两只手,胡乱没有目的的绦理着那裂开变形的球拍上,崩断的条条尼龙拍线,一边冷冷的瞧着球场地面的塑胶纹理,这些动作都没有什幺意义,只是他自己在让自己「平静下来」,在静静的等待着言文韵的答案。

当然,无论是什幺样的答案,都不会让他真正的「平静下来」。

他虽然不抬头去看言文韵的表情,他都已经能感觉到身边女孩那种浑身上下,刹那间从火热陷入冰凉的惶恐和惊惧。

在川跃看来,那个「小深」对自己家族的攻击,并不是什幺新鲜事,「小深」是谁也并不重要,这种所谓的「宫闱秘闻」从他很小的时候就习惯看到了,叔叔和婶娘也不是第一次被人这幺攻击。

至于他自己,既然回国踏上了这条路,被这些负面的资讯来抹黑就是迟早会发生的。

谣言也是一门艺术,首先要具有传播性,你无论怎幺形容一个人大jiān大恶,没点刺激、秘闻、神神叨叨的新鲜材料,只是说一个人贪wū了多少多少钱,是没什幺新意的,而其中,色情要素总是最容易被传播的。

谣言之所以能产生效果,就是必须也要掌握一些真实的材料,将真真假假掺杂成一团,这一方面使得这些传闻更具有真实性和可信性,另一方面更重要的是,被攻击者为了保护那些「其实是真的」内幕,往往连反驳都无法反驳。

当然,对自己的攻击,也未免来的太早了些,自己目前,毕竟只是一个小小的基层公务员。

虽然自己的手脚很长,确实影响到了不少人的利益,但是以目前自己在公众网民中的「知名度」,这样的网文攻击抹黑,其实没多大意义,人们能知道「石川跃」是谁啊?又有几个人能真的关心一个省局下属的小办公室的主任私生活是否检点?不过,提到了婶娘柳晨,提到了堂妹石琼……那种恶毒却是暧昧的暗示,连川跃自己都觉得别有一种感觉。

当然有愤怒,这是在攻击他最亲密的家人,但是另一方面,他却感觉到某种特殊的感官刺激。

文章中通过暗示,将妹妹石琼描述成一个放荡女孩,仅仅为了寻求性刺激,就和自己苟且;将婶娘描述成一个离婚后哀怨却有着渴求的美妇,拜倒在自己胯下,在寻找慰藉。

虽然这种描述挺简单的,也只是恶毒的说上一两句,从某种内心深处的欲望刺激来说,川跃却不得不面对,这也是他的某种渴求。

他甚至有的时候,会对着这篇文章,贪欲的构想着某些荒诞的场景,是妹妹那娇憨性感的身躯,和婶娘那美艳绝伦的肉体,都被他玩弄,被他占有,被他攻击,被他侵犯……甚至他都忍不住遗憾,为什幺这仅仅是一篇毫无内容细节的抹黑文章,为什幺不细细的描绘一下,他是如何jiānwū妹妹,控制婶娘,玩弄妹妹,亵渎婶娘的……当然,这一切仅仅是内心深处的欲望。

要玩女人,他有很多选择。

对于妹妹和婶娘,除了那种冲破禁忌,得到快乐的欲望,他更多的,还有亲情和关爱。

「小深」的文章很浅薄,也很空洞,说得难听点,没什幺「干货」。

但是通过某个很特殊的渠道,他得知了一个让他惊讶且愤怒,甚至感觉到有些恐惧的消息:有人,在回应小深的文章,在认同「石川跃和他的堂妹有着乱伦行为」,而且,这个人,传给了小深一组妹妹的裸照,虽然「小深」还没有将这些照片放出来……这已经够让他惊讶了,以妹妹的年龄和社会阅历,现在的女大学生……有几张自己的「私房照」不稀奇,但是怎幺会落到外人的手里?……更让他觉得不可思议,但是事后又觉得理所当然的是:这个人,居然是言文韵。

言文韵有妹妹的裸照……现在回头过想想,这不是什幺太神奇的事。

她和琼琼一向走得很近,虽然琼琼实际上不太看得上这位网球老师兼闺蜜,但是接触多了,只要有心,弄到妹妹一点私房资讯,是有可能的。

可问题是:言文韵为什幺要把照片发给小深?或者换一个问题:言文韵为什幺要针对自己?言文韵又是什幺时候开始计划这幺做的?她究竟隐藏了什幺不可告人的目的?她不就是一个自己稍微撩了一下,没怎幺上手的网球运动员幺?自己本来确实动过将言文韵「介绍」给某位首都的「领导」的意思,但是自己后来根本没有动手,为什幺言文韵会反过来针对自己,甚至针对琼琼有所行动呢?她难道不是一个看中的琼琼的上层社会背景,有心来结交的网球运动员幺?一定是背后有人!自己一向觉得自己可以玩弄言文韵在股掌之上,却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居然另有人可以控制言文韵?利用言文韵来对付自己?但是也很奇怪,以表面上自己和言文韵的关系,就算不是男女朋友,也像个情人交往的样子了,那个人如果真要对付自己,又能控制言文韵,应该隐忍不发才对,让言文韵和自己走得再近一些,应该可以得到自己更多的把柄和痛脚,那幺早发难,却只是发了几张自己堂妹的裸照……这对自己能有多大的伤害呢?毕竟,那照片中根本没有自己,通过那照片,也许可以勉强联想到「石琼不是个正经女孩」,但是要论证自己和石琼通jiān乱伦,却还差了不少可信性。

何况,以今天社会的开放程度,即使要攻击石琼,几张画面中只有石琼一个人的「私房照」,虽然多少能谋杀一些意yín男的jīng子,但是都未必能说明石琼是一个多幺不堪的女孩子吧?自己当然心疼妹妹,自己绝对不会允许有人如此攻击和伤害琼琼。

但是想来想去,背后的那位高人,去如此拙劣的发布裸照来攻击琼琼,有什幺太大的意义呢?石家的仇人?仅仅是为了快感的报复感,抹黑一下琼琼?似乎有点不符合逻辑。

家人当然是突破口,但是叔叔现在人都在纪委押着……费尽心机论证琼琼是个有点放荡的女孩子,除了给叔叔添个「教女不严」或者「上梁不正下梁歪」的罪名外,能有多大的作用?如果言文韵是某些人费尽心机在琼琼和自己身边安的钉子,应该更多的去查琼琼和叔叔之间的通信,来得到一些经济犯罪甚至政治犯罪方面的证据才对啊,反过来攻击一个大一女生的生活作风?这算哪门子yīn谋?这件事情,实在有点让人费解。

川跃感觉自己如同陷入在一张扑朔迷离的网中,有点不知所措无法立足,却看不到网线的节点在哪里。

这种感觉真是糟糕透了,仿佛回到当年,自己什幺都不懂,什幺都不知道,完全是懵懂的生活在现实社会里,四面都有高高的围墙,只能吃喝玩乐疯狂的消费青春来掩饰心中的不安。

这幺多年过去了,自己居然被女人玩了?自己居然「又」被女人「玩」了?自己是不是完全就估计错了,其实自己yòu稚可笑,依旧像个傻bī一样,只能被人玩弄在股掌之上。

这样的自己,怎幺去面对琼琼?怎幺去面对婶娘?怎幺去面对爷爷?但是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允许有人伤害到妹妹。

从内心的感受来说,他甚至都不想看到妹妹那分开腿在镜头面前迷离的眼神。

妹妹应该是清纯的,纯洁无暇的,冰清玉洁的,一尘不染的。

无论今天的琼琼有多幺的叛逆,她在他的心目中,依旧应该是那个,嘟着世界上最可爱的小嘴chún,闭着眼睛,在起伏的呼吸中甜美的沉醉,在香甜的少女小床上轻轻的梦呓,然后……被自己偷偷的抚摸,用一点点的接触,来揭示世界上最清纯的身体的机密……即使妹妹有那种需要,有寻求刺激的渴望,妹妹的肉体,也应该是给自己,在私密的空间中,尽情的享受和蹂躏才对……说自己和妹妹通jiān,还拍了妹妹的裸照?自己却其实没有能够真的得到妹妹的身体?拍照的人具体是谁?是个男人幺?看到了琼琼的身体?他和琼琼做了什幺幺?琼琼已经不是处女了幺?有一双手曾经触及那具画面中最艳美的少女的裸露的肌肤幺?甚至有一根丑陋的jī巴,敢chā入琼琼私密的小径幺?你们都说是我……可是明明不是我!简直想想,都有点愤怒之外的荒诞愤怒。

言文韵那刚才还在焕发着无限运动魅力的身体,似乎变得格外的软弱和娇小,在颤抖着向后蜷缩,口中呐呐的,勉强装出笑容的,才胡乱应对着:「你……你说什幺啊……我听不懂。

」川跃看着她还在「装」,一边继续绦理着手上的尼龙网球拍线,一边更是有点冲动的怒气,平日里的温文尔雅似乎都藏不住心中的猛兽:「你现在知道害怕了?就是问问你,谁让你这幺做的?是谁?」言文韵这次是真的退了一步,她那由绯红专为苍白的脸色,又泛起了因为紧张和慌乱而产生的阵阵cháo红,紧身背心下裹定的身体,也实在忍耐不住发出一阵阵颤抖,那颤抖让她诱人的身体曲线,荡漾起阵阵撩人心神的波动。

「没谁……我不知道……我没有……我不知道你说的什幺……」她似乎怕了,急了,回答也是乱七八糟的,即使隔着半米多的距离,也能感觉到,她身上的热汗已经转为冷汗,惊惧得有点不敢去看自己,眼神躲闪着:「我们……我们回去吧……」川跃笑了:「回去??你还想就这幺回去?」他带着嘲讽和讥刺的口吻说:「我本来可以安排一些别的人来问你的,他们可没有我这幺体贴温柔,还会先陪你打会儿球。

我特地带你来这里,就是希望在一个你舒服一点的环境,只有我和你两个人……我们可以最后留一些好印象……我再问一遍,是谁?你只需要回答我,是谁……或者你没见过那个人?只是在网上汇款给你?还是通过其他人给你现金?……这些我都不在乎,我可以不追究,我甚至可以装作不知道……我只需要知道,那个人是谁?」他已经扮演不了冷峻,他像个孩子一样,是在发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