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江山如此多娇第22部分阅读(1 / 2)

作品:《江山如此多娇

是锐不可当。

「天魔杀神」我心头一震,事隔不到十日再度见到这魔门的绝学,我既吃惊又好笑,魔门的武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值钱,怎么江湖人似乎都会使个一招半式的呢

「杀猪」对这招魔门绝学我早想好了破解之术,师父的那招「杀猪」糅合进了我的创意,气势之雄还在「天魔杀神」之上,切梦刀以一敌二,竟没落了下风

「咦」几声叮当的巨响之后大家同时惊讶地轻叫一声,那被我震翻在地的一胖一瘦两人竟与我和无瑕一样穿著黑色的夜行衣蒙着黑色的面巾,那胖子赫然就是在丹阳见过那个绝像高光祖的汉子,而瘦子的体形曲线玲珑,显然是个女子,这组合倒是像极了我和无瑕。

「你你怎么会天魔杀神」那瘦子既惊讶又迷惑。

「我呸」我身子徐徐后退,边退边道:「你也配叫神仙老子这招叫杀猪,专杀你这种笨猪」

心中却是一动,师父的这招「杀猪」还真的和「天魔杀神」有些相像呢。

那胖子盯着我看了半天,突然嘿嘿一笑道:「王动,你不用藏头露尾的,是汉子你就把那劳子面巾摘了,你那对眼睛早把你卖了。」

我心中一怔,虽然和这胖子打过照面,可他怎么知道我的身份呢听背后无瑕的剑法似乎一滞,显然是因为她听到胖子喊出我的名字心神有些慌乱的缘故。

「你身后的那个女人该是玉夫人玉大掌门吧,嘿嘿」那胖子的笑声充满了滛亵之意,手中长刀却是陡然扬起,在空中划过一道圆弧猛的劈向我,刀光闪过之处雾气翻腾,气势极是凌厉。

那瘦子却往左边游动,似乎想绕到我的背后,两人配合的很是默契,想来绝非头一回搭档。

「破军」切梦刀再度出击的时候,就像天空中猛然现出几条咆哮的白龙,眨眼间便将两人裹了进去,师父教我的那些刀法中唯有这一招的名字还算琅琅上口,而这万人敌的招式果然像它的名字一样,恢弘得仿佛可以以一人之力击破整支军队,惶论眼前这两人了。

「天魔群仙破」那女子一边左支右绌一边惊叫道:「你是魔门中人」

这句话其实是我想送给我的对手的,可这女子的一句话却让我原本已经确定下来的念头发生了变化,记得干娘李六娘曾经告诉过我,魔门虽然行事鸠厉,却不以魔自居,反而称呼自己为神教,这女子叫出「魔门」二字,显然并非魔门中人,那她的那招「天魔杀神」是从哪里学来的呢

至于师父的那招「破军」究竟是不是魔门的「天魔群仙破」我已经没有心情去考证了,自从无瑕发觉萧潇所练的「玉女天魔大法」与魔门的「天魔销魂舞」有异曲同工之妙,我就开始怀疑起师父的身份来,他老人家即便不是魔门中人,也和魔门有着密切的关系,不过既然他对自己唯一的弟子都保守这个秘密,显然他和魔门有着一段恩怨情仇。

「你纔是魔门妖女呢」我自然不肯输口,不过她竟没有使出天魔销魂舞和天魔吟这两种在魔门中最适合女子修炼的武功,反而刀光霍霍,像是魔门月宗绝技天魔刀,我心中不免有些惊异。

在我那招「破军」的强大压力下,那胖子和女子后退了二丈有余纔堪堪将局面稳住,胖子抵住了我六成的攻势,夜行衣被刀锋划的七零八落,有几处甚至渗出了鲜血。

而我背后的那些兵丁已被无瑕赶散,我借机拉着她如同飞鸟一般跃上屋顶,眨眼间便消失在浓重的夜雾里。

第六章

「哇」刚到悦来,无瑕就突然干呕起来。

「无瑕,你中毒了吗」我吓了一跳,忙一手拍着她的后背,一手搭上她的皓腕,那尺关搏动有力,脉象张而滑,显然不是中毒之兆。

「我的爷,都是你害的,」无瑕风情无俦地瞋了我一眼:「快把奴的脏衣服脱下来吧。呃」说着又是一阵干呕。

闻到她夜行衣上溅满的血污散发出来的血腥气,我这纔恍然大悟,无瑕开始害喜了。

飞快的把她剥成一只白羊,将两人的衣服和那帐簿扔进浴桶下的火炉中,当浴桶里的水开始发烫,那些证据已经灰飞烟灭了。

我心下一阵轻松,今天只要把消息传给殷老爷子和张金,告诉他们走私的帐簿已经被我销毁了,文公达再想从他们嘴里得到走私的口供恐怕难上加难,而剩下的那些买赃卖赃的罪状他们想来会有办法来替自己辨白。

「喔」当我抱着无瑕浸入洒满丁香花瓣的浴汤中,我忍不住发出一声舒适的感慨,那些笨蛋现在该忙着给文公达解岤吧,要不怎么没有一个人来悦来客栈来盘查盘查我呢

「无瑕,你想得真周全呀。」我把一瓣丁香贴在她白晰的孚仭缴希湍侵磺瘟5姆酆戽趤〗珠相映成辉。无瑕该是知道自己现在闻不得膻腥之气,便随身带了许多草药香料。

「婢子毕竟生养过」无瑕有些自卑地小声道。

「爷还要谢谢你生了一双好女儿哪。」我笑道,伸手握住她那对凸起,微微一用力,那对兔子便变换起形状来,让前端的孚仭街殒趤〗晕更加显眼。

无瑕的身子一点都不像生养过的,无论是胸前粉红蓓蕾还是s处的紧凑,都仿佛是新嫁的少妇一般新鲜可人,就连她的肌肤也光滑得如同女儿玲珑一样,有时候我真的怀疑她究竟是不是那个已经三十四岁为人母的玉夫人。

似乎想起了玲珑,想起来自己算起来还是眼前这个玩弄着自己娇躯的男人的岳母,无瑕的身子陡然变得发烫,她轻轻挪动一下身躯,将双腿缠在我的腰间,头搭在我的肩上,一条香舌舔着我的耳垂,腻声道:「爷,婢子好还是玲儿珑儿好」

就在我将要沉醉在无瑕迷人风情里的时候,突然听到闻外传来一阵细碎急促的脚步声,我刚让无瑕把身子藏进浴汤里,便传来「彭彭」的敲门声,接着听一个少女气喘吁吁地道:「开门,快开门」

「解雨」我心中一怔:「她回来得好快呀」忙披上浴巾,门刚被打开,一道玲珑的身影带着一股风尘便冲了进来,她似乎一眼就看到了浴桶上方飘着的腾腾蒸汽,便一声欢呼:「太好了,你怎么知道我回来要洗澡呀」--不是解雨是谁

她转眼纔看清我身上只披了一件浴巾,那浴巾堪堪遮住了隐私之处,却把赤裸的结实胸膛暴露在她的眼前,不由得双眉一挑,骂了声「滛贼」便转过头去,正巧无瑕从浴桶里伸出脑袋,她立刻惊讶地张大了嘴,结结巴巴道:「玉玉玉姐姐你你怎么在在这儿」

一句话竟问得无瑕不知该如何回答,那白嫩的脸上顿时染上了丹蔻颜色,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了我。

「老婆找老公乃是天经地义。」我随口道,看解雨的衣裙上俱是尘土,脸上也灰跄跄的一脸土色,想必是星夜从应天赶了回来。

我心中升起一股柔情:「这小妮子办事倒是真用心呀」

看她的目光便轻柔了许多,把一件大浴衣披在无瑕身上,将她抱了出来,柔声对解雨道:「天还没亮,店家还没起床哪,你先将就着洗一把吧。」又问她见没见到桂萼和方献夫。

解雨只说了句:「两人早就进京去了。」便把头一别不再理我,可眼睛却不由得往浴桶那里飘去,犹豫半晌,突然道:「那,你出去」

「喂,我这副模样怎么出去嘛」

虽然我早就料到桂方二人该动身去北京了,可闻言心中仍不免有些失望。就算沉希仪用的是八百里加急快报,一来一往恐怕也要十天半个月的时间,而宝大祥的案子却是实在拖不起呀。

「你本来就是滛贼,怕什么」解雨没好气地道,然后跑到无瑕跟前摇着她的胳膊央求道:「玉姐姐,你陪我洗好吗」

「老弟,你这是干什么呀」

一大清早李之扬就跑到了悦来,见到只披着浴巾的我不由得目瞪口呆。

「被人赶出来了呗。」我朝隔壁努了努嘴,那边隐约传来女人的嘻笑声,李之扬恍然大悟,顿时松了口气:「这么说来,老弟你昨晚在床上辛苦了一晚喽」

「难道我能飞上天去做呀」我没想到他竟然得到了这样的结论,不过这结论着实有利于我,我便半真半假地发起了牢马蚤,又问他一清早跑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之扬看了我半天没看出破绽,叹了口气道:「昨晚有两人夜行人闯进了府衙,盗走了宝大祥的走私帐簿,伤了十几个弟兄,我还怕是老弟你干的呢。」

「是吗」我喜形于色的表情让李之扬顿时皱起了眉头:「别情,你老实告诉我,你究竟和宝大祥是什么关系」

我没接茬,却问起了那些兵丁伤得到底重不重,其实我是问给无瑕听的,自从她知道自己怀了身子,心肠就更加软了,就连蝼蛄蚂蚁都不忍心伤害,说是要给肚子的孩子积攒些福分,今日虽是为了我而动刀动剑,可她心里定然不太好受。

听李之扬说那些兵丁并无大碍,我心中也是一阵轻松。

「帐簿丢了也就丢了,人没事就好。」我安慰李之扬道:「大不了再从殷老爷子那里取口供呀。」

李之扬奇怪地望了我一眼,再度叹气道:「老弟,你哪里知道,已经有人给殷老爷子透露消息了,而张金也自杀身亡了,再想得到口供,恐怕势比登天还难。」

我精神顿时为之一振,心中既喜既悲:「竟有这等事情是谁走漏了风声」心中暗忖,宝大祥在杭经营多年,虽然关系网因为改朝换代的缘故几乎损失殆尽,可毕竟根基还在,关键时刻终于有人肯冒风险相助了。

而张金的死更是蹊跷,究竟是因为私自留下走私帐簿的事情让他觉得对不起宝大祥而自尽,还是被人暗杀,这恐怕永远是个谜了。

我并没有掩饰我的情绪,李之扬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且不说你与宝大祥的关系,现在文知府把取口供的千斤重担压在了我身上,你叫我如何不愁我倒希望你赶快替宝大祥搬来救兵,也好让我早日解脱。」

「兆清兄,小弟送你一个字,「拖」。」

「拖」李之扬深思片刻,眼睛陡然一亮,抚掌笑道:「好一个「拖」字。拖来拖去,说不定就拖出变化来,只是」

他沉吟了一会儿,有些迷惑道:「只是如何来拖呢」

「这还不容易」说话间我铁拳猛地挥出,还没等李之扬反应过来,他脸上已经挨了几拳,便顿时肿胀起来,他刚叫了声:「别情你」

一副铜镜便横在他眼前,那镜子里的人物就连他自己也险些认不出来了。

「得罪了。」我笑道:「兆清兄现在的模样可是有损官府威仪,实在不宜办差审案啊。」

「别情,你下手也用不着这么狠吧。」

李之扬总算明白了我的用意,捂着脸讪讪道:「也罢,能躲几天算几天吧。不过老弟,我丑话说在前头,一旦上了庭,可别怪我铁面无私。」

我当然明白李之扬话中的含义,本朝律法规定,死罪并窃盗重犯可用拷讯,宝大祥无论走私还是买赃卖赃,都是死罪,依律完全可以动刑,若是文公达以权势威压下来,李之扬恐怕也无力维护周全。

「本城可有知名的讼师」

「诺大的杭州城岂会少了讼师」李之扬随口说了几个人名,又告知他们的地址,嘱咐我尽快与他们联系,我都一一记录下来。

等送走了李之扬,我立刻来到隔壁,想也没想,便推门而入。

我并没有理会解雨的那声惊叫和随之而来的一连串骂声,好整以暇地坐在了床沿上,解雨气得似乎脸都发绿了,却不敢从浴桶里出来,只好把身子没在了浴汤里,留下个脑袋还半躲在无瑕的身后,气急败坏地望着我。

一头湿漉漉的乌亮长发披在她浑圆的肩头上,平添了两分动人魅力,我心中不由得微微一动:「这丫头倒有几分姿色啊。」

我心中暗忖,口中却问道:「解雨,桂萼桂大人是什么时候离开应天府的」

「就在十天前。」解雨没好气的道。

我暗自庆幸,这么说来,等沉希仪的亲随小校到达京城的时候,桂方二人已经在那里了;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他们甚至已经开始履新职了。

若真是如我所料的那样,或许桂萼给丁聪文公达的信函会在更短的时间内送达到他们的手中。

看我陷入了深思,解雨有些不耐烦地道:「滛贼,你问完了没有,若是问完了,我可要问问你了,你把宝亭姐姐弄到哪里去了」

「你关心她,我更关心她,她毕竟是我的大老婆嘛」我笑道,这丫头似乎对宝亭有着一种特殊的感情,一力维护着宝亭仿佛宝亭是她亲姐姐似的。

「我把她放在希珏那里,你该放心了吧。」

「希珏希珏,」她转头对无瑕道:「无瑕姐姐你听,他叫得多亲热呀」

听她口气中竟隐约有股醋意,我心中一怔,我不知道她是在吃希珏的醋还是在吃我的醋,只要是我身边的女人,这丫头好象都很感兴趣,从宝亭无瑕甚至到刚认识不久的希珏,若非我知道她是个女儿身,否则我真有些怀疑她的性趣了。

等我按照李之扬的指点找到那几个杭州有名的讼师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每个人都推说自己手里有一大堆的案子,实在没有精力来接下宝大祥这桩案子了,甚至我把诉讼的费用加到了五千两,也无人肯出头,跑了一上午,竟一无所获。

虽然我曾经想过杭州府可能会对这起案子施加压力,却没有想到会做的这么决绝。想必在失掉证明宝大祥走私的最有力最重要的证据以后,杭州府迅速采取了补救的措施,让宝大祥得不到强有力的司法支援,如此杭州府在审讯中便取得主动,也便于官府用刑从而得到新的有利于自己的口供。

望着我一脸择人而噬的模样,解雨也适合地闭上了嘴,无瑕端来冰镇杨梅汤,小心翼翼地问我道:「爷,非要请讼师吗」

一碗冰凉沁人酸甜可口的冰镇杨梅汤带走了心中些许郁闷:「没有讼师,官府说你什么就是什么,像宝大祥的案子,一个好的讼师可以把那些官府得到的赃物变成宝大祥经营上的失误,否则官府就可以用盗窃重罪论处,而一旦怀疑你是盗窃重罪,官府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用刑,而重刑之下官府什么样的口供得不到呢。一旦有了口供,想翻案可就难上加难了」

两女恍然大悟,解雨急形于色:「那那可怎么办呀」

我心里流过一丝感慨,滛贼实在不是个理想的职业啊,无瑕玲珑宝亭,在众人羡慕我将这些美女的芳心一一俘获的时候,有谁看到我背后的辛劳望着两女满含期待与信任的目光,我有些无奈道:「实在没有办法的话,只好我来做讼师了。」

第七章

「不行,大哥,我不能让你去做讼师。」宝亭虽然眼中满是感激,却断然拒绝道。

宝亭的反应和李之扬一样,我只好把对李之扬的那番说辞和宝亭又说了一遍,不外乎自己与宝大祥关系密切,不忍看到殷老爷子诺大的年纪还要面临牢狱之灾,而自己也想从刑名入手干出一番事业来,反正已经做了一回捕快,不在乎多做一回讼师等等等等。

其实李之扬当时还引用了大明律中「弟不证兄,妻不证夫,奴婢不证主」的条款说我并不适合做此案的讼师,我反驳说我与宝大祥并无姻亲关系,李之扬才不再多说了。其实,若不是为了宝亭,就算宝大祥被满门抄斩又干我何事呢

「是呀,就算讼师的名声再差,也总比滛贼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