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妻为上_分节阅读_78(1 / 2)

作品:《妻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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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宫中,没法让他试穿,也不知合不合身。”皇后拿了一件男子的衣服给宏正帝看,惆怅地说着。

宏正帝看了她一眼,并不接话。

继后讨了个没趣,暗自着急,面上却是赔笑道:“皇上,这眼看着就要过年了,臣妾想着是不是把景瑜接回来,起码在宫中过了年再去。”

“景韶也不能在宫中过年,你怎么不说把他接回来?”宏正帝冷哼一声。

“成王为国征战,自然回不得。”皇后暗自咬牙,怎么把景韶给扯出来了,自己的儿子能跟那个不能承大统的废物一样吗?

“此事朕自有分寸,用不着你来指手画脚。”宏正帝听得此言,起身就向外走,这凤仪宫是越坐越无趣,前朝是政事,后宫也是政事,烦不胜烦。

眼睁睁地看着皇上走出凤仪宫去,继后气得攥紧了手中的丝帕,近来皇上越来越不耐烦听她说话,指着一人道:“你,去打听,皇上又去了哪个宫。”

“是!”身边的小太监低声应了,一溜烟地跑了出去,不多时就跑了回来,“回娘娘,皇上去了椒兰宫了。”

“卓淑澜个贱人!”皇后目光凌厉,抬手摔了精致的白玉杯,“失宠多年的贱人,竟然又敢出来狐媚!”

椒兰宫中,淑妃正看着睿王递进来的消息,笑得弯起一双美目。上个月才得知,娘家侄儿卓云骥竟然就是探花郎马卓,自从卓家获罪她就一直郁郁寡欢,如今卓家后继有人,翻身在望,她也终是有望了。

“母妃!”七皇子景逸下了学堂,就跑进了母妃宫中,小胖子跑起来颠颠的,直接扑到了母亲怀中。

“又淘气了!”淑妃将手中的信纸在烛火上烧了,这才低头拿帕子给小胖子擦了擦脸。

“母妃,我也想去江南跟着三皇兄打仗!”景逸自从在那书房见过景韶,小胖子就迷上了兄长的飒爽英姿,誓要成为成王那样的大英雄。

“皇上驾到!”门外忽然传来了高声唱和,淑妃忙拉着景逸跪下接驾。

“景逸想做大将军啊?”宏正帝笑呵呵地走了进来。

“自从见了成王一次,天天嚷嚷着要去打仗,臣妾都被吵得头疼。”淑妃笑着起身,把怀中的手炉塞到宏正帝手中,自己踮着脚给他脱去毛披风。

宏正帝被伺候得舒心,脸色便又好了几分,看着依旧年轻温婉的淑妃,不由得想起了当年的元后,那时的凤仪宫,也是这般的温暖宜人:“淑妃啊,卓家的事,你可怪过朕?”

淑妃手中的动作一顿,笑了笑道:“荣辱兴衰皆是天恩,皇上没有因为卓家的事降臣妾的妃位,臣妾已是感激不尽,何来的怪怨?”

宏正十四年,宫中在一片安宁之中度过。至少,表面上是安宁的。四皇子最终也没被宏正帝接回皇宫来,朝中传闻四皇子景瑜彻底失了圣心,恐怕与大位无望了。

开春祭天的时候,宏正帝顺手把景瑜带了回来,只是朝堂上已经今非昔比,他的党羽被剪除得七七八八,朝中清流一派如今见到睿王都比先前客气了三分,俨然已经把睿王当成了储君。

“母后,再这样下去,我们就全完了!”景瑜在凤仪宫中走来走去。

继后沉默着不说话,只是手中的帕子攥得死紧。近来朝中听闻淑妃得宠,竟然有一些人开始隐隐支持七皇子,简直是荒谬!

不过,京中的风起云涌根本没有波及到江南,在景韶眼中,日子一天一天过得十分舒坦。

上辈子景韶打淮南封地打了那么多年,所以磨蹭一些也不怕人怀疑,按照上一世的节奏,每天浴血奋战,很是卖力。

万宝阁在本钱充裕、官商勾结的状况下,十分顺利地开了起来。

因着番人生意好做,又是大宗买卖,一年之内就赚回了本钱,除却给淮南王的红利,景韶养私军的钱也有了着落。因着一家独大太过扎眼,慕含章将万宝阁挂在了平江城的一个海商世家的名下,另外准许其他几家也开类似的商铺,只是没有哪一家能超得过万宝阁。

平静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转眼又过了一年,到了宏正十六年,小黄长成了大老虎,听说慕龙鳞已经会叫哥哥了。

景韶躺在院子里的竹榻上,悠哉的喝着手中的桂花酒,小黄在塌下挠着竹榻的毛边翻肚皮玩。

“哥哥又来信了。”慕含章从屋中走出来,捏着一封信件,脸色有些凝重。

“怎么了?”景韶看到自家王妃的脸色不好,忙坐起身来把人拉到软塌上,接过信看了几眼,脸色顿时怪异起来,“哥哥问当年那种药?”

慕含章点了点头,景琛的信中语气很是慎重,竟问起当年那个死去的莫悲给睿王小四子喝的那种“香灰”。

“我这里的确还存了半瓶。”慕含章拿出一个小瓷瓶,正是当初他从黄纸上倒出来的一半药粉,因怕他们不在府中,这东西给别人翻找出来会说不清楚,就给带到了江南。

103第一零三章 破斧

“让送信的把这个一齐带上给哥哥。”景韶蹙眉,莫不是睿王府又出了什么事了?

“不可,”慕含章把信展开又仔细读了一遍,景琛字里行间都透着谨慎,似乎不仅仅是睿王府的事,“给哥哥回信说我们这里还留着当年的那半包,其他的不要多说。”

景韶点了点头,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听自家王妃的总是没错。上一世他可不记得有什么药粉的事,当然也是因为那时候他还陷在西南的战场上,这些个后院起火的小事根本就没功夫理会。

信送去了京城,便如泥牛入海再没有回音,等到下一旬的时候,景琛的信件也没有送来。

“京中定然是出事了,”每旬准时来等着看信的顾淮卿有些坐不住了,“我的人也没有再传来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