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媚行深宫_分节阅读_90(1 / 2)

作品:《媚行深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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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便可不相续。

第九最好不相依,如此便可不相偎。

第十最好不相遇,如此便可不相聚。

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

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安得与君相诀绝啊,她轻轻唱道:免教生死作相思… …

第七+二章良妃探宫

第二日清晨,张太监过来取打好了的丝线络子。随他身后而来的,竟是满满三大车的,花花绿绿却堆如座座小山的脏乱衣物。他冷冷看着我,表无表情的说:柳荷烟,上面呀咐,命你今日内必须洗干净这些娘娘们的穿脏了的衣物。我一愕,忙问道:娘娘们的衣服一向由辛者库洗,公公莫不是送错了地方?

张太监冷笑道:咱家倒没送错地方,只怕是娘娘进错了地方罢?这天气怪热的,娘娘的一身细嫩皮肉,不是该去皇上身边,等着人端茶送水扇风唱戏服侍您么― 怎么倒来了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儿?

我不语。

他一板脸,冷笑道:哪来那么些个废话,还不快拿了衣物进去?! 我不动。

张太监接连冷笑几声,尖声细气道:你现得罪了皇上,不要你的小命,已经便宜!不过洗几件衣服罢了,改日让你洗遍宫中马桶,也不足为奇。等会子咱家来收时,若你没洗完― 仔细你这身皮!

说完,他挥手令推车的三个名太监将车推进院中,一伙人扬敞而去。莲蓬几欲哭出声来,皱眉道:这许多衣物,一日时间怎么洗得完?很明显那太监是报复昨日一击之仇。

我并不接她话,只动手去那些整理衣物,她见状忙拉住我手,道:小姐,这些粗重的活还是让奴碑来做罢。

我淡淡一笑,傲然道:我从前什么苦没吃过,心苦难救,事苦次之― 这些事情,倒也吓不着难不倒我的。

话音刚落,我耳边突然传来一阵轻轻的,女子的冷笑。我转头,却看见花团锦簇的良妃正立在不远之处,依然是带着一大队的随从,依然是是宫中最讲排场的殡妃。她着皱眉头,当前领着一众人缓缓走进来,冷冷道:柳荷烟,你这又是何必?好好的,自己倒承认害过荣等)l 腹中的皇子,你莫不是疯了么?听她直呼我名,提醒我现时并非殡妃身份,我便一笑作答,款款的,对着她行了一个半礼。

良妃意味深长地看着我,命令道:你,一人随本宫进屋说话。

进了屋子,她四处环顾,冷笑着说:本宫莫不是看走了眼,这处可真是冷宫么?这样窗明几净的,又是谁帮你打扫?

我嘴角微扬,淡淡笑道:回娘娘,奴碑自己打扫的。奴碑受皇宠之前,原本是个宫女,您难道不记得么?

良妃睦中再度升起深深的,愕然的神情。她上下打量着我,冷笑道:六宫殡妃本宫一向从未服过谁,今日倒还真有些个佩服你的心― 能如此处变不惊,你可也算得上是女中豪杰。

我不语,她又问道:本宫过来,不过想要你一句实话,此次是否荣等儿害你?

我摇头道:回娘娘,不是。

良妃眯起一双风眼,想看看我的话是否属实,过了好一会子,才又问道:真不是?

我仍然坚决否定,她冷笑着说:本宫原以为荣等儿假装怀孕,借腹中孩子流产诬陷你,借此打破后位之争的三足鼎立格局。你却又说不是,难道你真害过她腹中孩子?

我淡淡道:回娘娘,奴碑既然认罪,便请娘娘不要再问。

良妃眼波转了一转,冷笑道:你的好姐妹陈同春今日下身见了红,太医说是先兆流产。据说,她见红前,皇怒妃曾去过同春坞。

我胸口陡地一震,顾不得礼仪,忙问道:皇怒妃给她吃过用过什么?奇怪的是良妃倒也不计较,只淡淡道:那倒没有,她们只是关起门来谈过许久话儿。皇怒妃走后,同贵殡很是焦燥,结果… … 不过因为发现及时,太医说胎儿倒能保住。都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寸白只怕日后皇怒妃还会采取其他手段,不达她目的她绝不干休。这两人你是都知道的,陈同春毫无机心,皇怒妃却阴险很毒。皇怒妃最怕的,便是得宠的殡妃再生下皇子― 从前的琴贵妃、本宫、你… … 现在的同贵殡,哪一个怀孩子时没被她害过?本宫两次小产,她实在是功不可没。如今你身在冷宫,你的好姐妹,单纯的同贵殡只怕… …

说至此处,她却不再说下去,只问道:怎样?如果你想从冷宫出去,本宫倒可帮你… …

我摇头,淡淡道:多谢娘娘美意。

良妃也不强求,只扬声令外面跟随送进来一副银制餐具并十几张银票,继而,她逼近我脸,盯着我眼睛说:无论进冷宫是否你的诡计,本宫命你不得过早死去。本宫极看好你,你若被折磨至死,本宫只有长歌当哭,感叹高手寂寞。她连连冷笑,带人离开。

莲蓬毕竟年青,早已忘记烦恼,坐在一堆衣服中小鸟般欢快地轻唱。微风阵阵,黄木盆中厚厚的肥皂泡儿高高堆起,在阳光下底发出美丽轻透的七彩光芒。我走过去,将双手埋入那一堆花花绿绿之中与她并肩作战,不眠不休… … 终于在日落西山之前,洗完全部衣衫,挂满整个院落,旗帜般迎风飞扬… … 突闻莲蓬腹中轻响,这才记起一整日竟没有人送饭菜过来,我心中暗暗叹气,舀瓢井水凉凉地喝下去,而寸以充饥。

那张太监再来时,一件件审视衣物。嗯?他皱眉尖声道:怎么还有没干的?

他说着,正要发威,我已悄悄向他手中揣进一张银票,笑道:前几日多有得罪,这是些小意思,便请张公公与众兄弟吃酒当作赔罪罢。

他先并不接话,打开银票去看上面金额,及至看清,方才终于露出笑容,怪里怪气地点头道:总算你明白事理。

他向怀中惴入银票,带人收拾着衣物离开。

莲蓬便流下泪来,道:小姐,倒没的委屈了您,竟要对这些恶俗的奴才们低声下气。以后这样的事儿,便让奴碑去做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