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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韶华舞流年

龙扣,祁溟月将唇印上了发丝之下的那抹蜜色,轻吻着,留下浅浅的印记,“溟月本身自私之人,容不下父皇身边有别人,后宫女子众多,没多少女子敢随意近你的身,这是她们的幸运,如若不然,我便会先替你解决了那些麻烦。”

“溟儿不说父皇也知道,这些年宫里的嫔妃安分了不少,其中想必是有溟儿的功劳了,我还知道,溟儿其实也霸道的很。”衣襟敞开着,黑发落在肩头,狭长的眼眸中满是笑意,祁诩天早就知晓,那些宫妃近些年的安分,并不只是因为他对她们置之不理,而是有人捏住了她们的把柄,无人敢在后宫掀起风浪。

祁溟月抚着那蜜色之上的殷红印记,又轻吻了几下,舔了舔唇,“那是皇后所为,溟月只是稍加帮忙罢了,还有,要说霸道,我哪里能与父皇相比。”并不意外父皇会知晓,也没刻意隐瞒,后宫那些女子早在蒋瑶与他的掌控之下,一是为免有人兴风作浪,二也是为了图个清静,若是三天两头有宫妃前来找父皇哭诉后宫琐事,实在是麻烦的很。

蒋瑶行事,自然也是在溟儿的授意之下了,祁诩天含着笑意,索性将怀里的人搂紧了,往榻边行去,“只要溟儿高兴,如何都好,溟儿的霸道,父皇也喜欢的很,但眼下还是别提后宫的那些女子了,一会儿还要去御书房,先歇息片刻。”

两人躺到了榻上,才静静的合了眼,祁溟月却想着莲彤的一行人,想起了祁慕晟的话,侧首对他说道:“父皇切莫忘了,莲彤来人之中,兴许还有曳幽的弟子。”曳幽虽然已死,但他的弟子仍是不能轻视,尤其那人可能就在莲彤一行人之中。

“无妨,只要溟儿小心,旁的不必去理,待那人行动了,再解决了便是。”慵懒的靠躺在卧榻上,祁诩天在祁溟月的发边亲吻着,漫不经心答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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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第一百七十七章觉察

第一百七十七章觉察

自莲彤女皇到来,已有数日。苍赫宫中的宫人侍卫对不能说是人人自危,却都更为谨言慎行起来,莲彤女皇在殿上闹的那一出,也都有不少人知道,她说是歇息好了便递上降书称臣于苍赫,但在她还没那么做之前,倘若得罪了,引得她不快,一时兴起,又闹出什么事惹怒了陛下,引起两国纷争,那可不是他们这些下人能担得起的。

幸而莲彤女皇并未再有过分之举,只是要见沁羽,沁羽本是莲彤之人,太子殿下之前便允了此事,也没什么见不得的,底下人这才算是松了口气。

沁羽听人传话女皇要见他,便来到了他们被安排的住处,行礼见过了之后,站在了一旁,瞧见洛绯嫣身边的芙思,微微露出了几分笑意,他这妹妹常年处在莲彤宫内的长老院中,几乎少有踏出之时,而今会跟着女皇一同前来,也算是难得了。

“圣女要见你,本宫便命人把你唤来了,沁羽到苍赫时日也算不短,可还习惯?还是说……有美人相伴,早已乐不思蜀了?”洛绯嫣示意他坐下,口中打趣着,知晓凝露公主和沁羽的婚事,依沁羽的性子,未曾拒绝,便是答应了,也就是喜欢人家才是。

“凝露公主如何?”芙思在旁忽然接了话。

“很好。”沁羽并未多言,但从他面上的神情看来,那“很好”,确实是很好,洛绯嫣见此,哈哈的笑了起来,“难得能见到沁羽有如此的神情,实在是少见,原来这世上除了莲彤与芙思,还有人能让你在意,实在不易,看来这凝露公主确实好的很了。”身为祁诩天的皇女,想必也与其他女子有所不同的,沁羽素来都是冷冷淡淡的模样,好似对什么都不大在意,难得竟会允了与凝露的婚事,那便该是真的喜欢了。

看洛绯嫣毫无形象的笑到在椅上,沁羽对此也早已习惯了,洛绯嫣却像是觉得有趣,仍在轻笑着,“那沁羽可还打算随本宫回去,还是待完婚之后带着凝露公主一同回去?”

“不论沁羽打算如何,那也需女皇陛下能回得去才好。”他早就料到,女皇陛下亲临,定不会太过平静,那日殿上发生的事他也有所耳闻,“这些年来沁羽便时常觉得奇怪,为何陛下如此执着于苍赫太子之事,到了而今,我才明白了,陛下该是知晓了那件事,但苍赫帝与太子,并不是可轻易试探的,陛下实在太过妄为,也太过鲁莽。”倘若超过那个度,不止是女皇陛下有危,就算是莲彤,恐怕也会受到牵连。

“看来沁羽知道的不少。”芙思在旁,洛绯嫣也没有言明,但她与沁羽都知晓,两人口中所言的那件事指的是什么,“你说本宫太过鲁莽,不知鲁莽在何处,要说妄为,也是在此不得那两人吧。”一个身为帝王,一个身为皇子,早在当初洛瑾告诉了她那父子二人之间真正的关系之时,她便诧异非常,也觉难以置信,那个冷情之人竟真会有爱上他人的那一天?!至今,她都是难以相信的。

故而,她在殿上说了那一番话,便是有意要看两人的反应,结果,却得了一句警告之语……沁羽说她妄为鲁莽了,难道真是如此?

洛绯嫣沉思不语,沁羽见芙思在旁,也不好多言,芙思身边的婢女小玉似乎颇为乖觉,在芙思耳边低语了几句,芙思便起了身,对两人告退了。

见她离开,沁羽才望着身前的女皇,斟酌起该如何说才好。

“女皇陛下与苍赫帝当年有旧,但那是当年的苍赫帝,而非如今的苍赫帝。”沁羽终于开了口,有些事女皇知晓的并不清楚。

想着这段时日以来,他在苍赫的所见所闻,选妃之事,连朔闹出的宫乱,乃至安炀王连慕希掳走祁溟月,引得苍赫出兵,这一连串的事情他始终都看在眼里,他是身在苍赫,却是局外之人,也就看的更为明白。

“他看来与当年也无不同,除了相貌没有太大变化,就连性子也同当年一样,冷血的很,也无情的很,半点都不顾念旧情。”洛绯嫣有些气愤,却也知道,那个男人就是如此,当年也正是那未将天下人放在眼里的气魄才引起了她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