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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韶华舞流年

袖吩咐道:“去传膳吧,不久便是早朝,要他们快些。”

见陛下咬住了殿下送到口边的点心,一脸的笑意,手已揽到了殿下的腰间,红袖和莹然连忙低下头转身去了,陛下和殿下不避讳,她们也看多了许多不该看的,但只要两位主子稍有亲昵之举,她们在一边见了,每每仍是脸红一阵。

将近不惑之年却依旧俊美无比的陛下,还有近年来已愈发出众不凡的殿下,若非是在皇宫之内,若非有着一身威仪和使人凛然的气魄,只怕早已引得无数男女为他们神魂颠倒,幸而是身在皇宫没有太多人见着,也没有人敢随意亲近,不然敢随意招惹这两位的,其结果定然凄惨得很。

只看两位主子的相处,便可知这两人之间是绝不会容得他人插足的,只盼夜莫要有人闹出什么事碍着他们才好。这么想着,红袖和莹然不用抬头也知此时不便久留,垂首合上了门,去命人准备早膳。

房内,祁诩天正一手搁在祁溟月腰间,一手也取过一块点心,却不是递到他的嘴边,而是咬在了自己的唇间,挑起了眉,朝他看去。

“比起点心,溟月倒是更喜欢父皇的唇。”祁溟月张口将那双薄唇间的点心给咬进嘴里,才咽下,便见祁诩天含笑望来的双眸中露出了邪邪的浅笑,熟悉的气息袭到面上,唇上被慢慢舔过。

祁诩天环抱着他,舔去了他唇上残留的碎屑,并未如何深入,只是极为缓慢的在他唇上一点一点的舔舐着,“溟儿喜欢,父皇岂能吝啬,这便送上。”随着逐渐轻缓下的语声,他的唇触上了祁溟月的,如同在品尝着何种美味一般,轻轻的贴合,辗转的轻触,并不激烈,但那浅浅的碰触却是暧昧到了极致,如羽毛轻拂,造成了一片撩人心神的微痒。

父皇分明是有意如此,倒将他当成了点心了祁溟月索性启了唇,舌尖往那双薄唇上掠去,“父皇尝完了便该轮到溟月了。”常听说薄唇之人多是无情之辈,父皇正是此列,只是他却对眼前的薄唇甚为满意,尤其是扬起了些弧度,露出或是残忍或是冷酷的笑意之时,很是让人心动。

在完美的唇形上轻轻舔吻着,直到听见门外响起了脚步声,祁溟月才满意的退开了身,“用完了点心,还是用些早膳,一会儿父皇早朝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可散的。”安炀新君到了苍赫,瞒不住太久,既然他们已不掩藏行踪,早晚都会让大臣们知晓,不如让他们早做准备,免得到时乱哄哄的闹成一团。

红袖和莹然将早膳端了进来,正听见祁溟月的话,朝桌上望了一眼,见点心并未见少,和未动也是差不多,红袖便有些疑惑,“陛下和殿下用过点心了?可是不合口味,那下回女婢再少搁点糖。”

今日开始学做点心,是因宫里的御厨所做都偏甜腻,也是为了防止下药之事,陛下与殿下出了炫天殿便不会食用他处的东西,她与莹然学着做了,替两位主子备下了才好放心。

祁溟月闻言,朝祁诩天瞧了一眼,露出几分笑意,“辛苦了红袖和莹然,味道刚好,不必再费心了。”虽只尝得一块,又是那般的吃法,但点心的滋味确实不错,只是比起父皇的味道来仍是差了不少便是了。

见到祁溟月别有深意的眼神,祁诩天挑起了眉,慢悠悠的开了口,“那滋味何止是刚好,父皇可是百尝不厌。”手指在唇上婆娑了几下,他斜斜的往祁溟月瞥去一眼,眼中全是暧昧的神情。

听见两人对话,又见了陛下如此的动作和眼神,红袖和莹然哪里还会不知两人话外所言,忍着笑,红着脸,将早膳一一摆在了桌上,退到一旁。

祁诩天和祁溟月坐在身来,开始用早膳,眼看着早朝时间差不多了,两人用完膳,祁诩天起身往外走,走了几步,又回过首来,“溟儿可要记得,父皇不会放过对你起念之人,不论他是什么身份。”

“溟月自会处理。”知晓他所言为何,祁溟月注视着玄色的身影转身离去。

他知晓,若真是那般,哪怕是个孩子,哪怕是亲皇儿,父皇也绝不会心软半分,那男人本就是无情至极之人,对此他并不意外,也不反感,只因他也不是多情心软之辈,属于自己的人被他人觊觎,心中总是不快的,若是当年尹千逸未在父皇手下失血而死,便会是被他所杀吧。

收回了眼,祁溟月望着腰间垂下的那枚兽形血玉,想起本应在旁的翠色,抬首对一旁候着的红袖和莹然说道:“我出去片刻,不必跟着了。”

“陛下若是早朝回来问起,女婢们该怎么回?”

“父皇不会问。”父皇已知他会去何处,自然不会问,只是待他回来,若结果不是自己所想,父皇定不会有丝毫犹豫……

踏出了炫天殿,祁溟月往某处院落行去,不必等候通禀,走了进去,眼前便见到少年舞剑的身影,汗水淋漓却仍未有丝毫松懈之色,目光注视着手中的长剑,很是专注的模样。

举他步站在一旁,不曾开口,才站定了身,便听见了一声含着无限惊喜的喊声:“二皇兄!”

“七皇弟。”看他满脸欣喜的收起了剑朝自己跑来,行礼叩首,祁溟月并不阻止,待他起了身,才垂首瞧着他,“可是你取了我所系的佩玉?”只有演练剑招之时他解下过腰间的玉带,那枚玉佩正是系在其上,也是祁尧宇捧在手中递回给他。

听他这么一问,祁尧宇刹那间退了满脸的喜色,僵在了他身前,又红又白的脸色,手中的剑也落在了地上。他未想到,二皇兄竟会这么快便知是他所为,又是这般毫不犹豫直接的问法。

注视着他的眼神仍是平日那般温柔的眸色,淡淡的神情也不见怒意,但他却不由自主的移开了眼,不敢正视,“二皇兄……”张了张嘴,他不知该如何解释。

“是或不是?”祁溟月仍垂首注视着他,以血缘而言,他确是与祁尧宇是手足至亲,但除此以外,他与祁尧宇似乎也并无太多干系,他对自己的崇拜与儒慕之情缘自父皇不曾对其有过丝毫关切,此次的举动不论是何理由,都属不智,对他而言是麻烦,也让原本对其毫不在意的父皇开始对其“在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