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韶华舞流年_分节阅读_123(1 / 2)

作品:《韶华舞流年

试探,为君两载之人,对我轻怠的态度竟丝毫未现不快,又当着群臣之面对你示好,其意为何,倒是需要好好探查一番,潜入安炀皇宫虽易,打探内情却非简单之事,曜夜已有人在安炀,过些时日想必便该有消息传回了。”

祁溟月点了点头,各国宫内都会安插探子,那是大家心照不宣之事,能否探到所需情报,便看各人之能了,一般而言,进入他国的眼线都只能得到些面上便可看出的事,也少有身处高位的,若是地位低了,得到的消息便并无多大用处,能处于观他人而不被人知的位置,将线索一一合到一处,知表面之下为何,那些方能算是有用。

要知道安炀皇族内情,想必不易,思及连慕希为何而来,祁溟月对身旁的祁诩天说道:“他被父皇言语相迫,仍是如此恭顺的模样,不知是本性如此,还是心机深沉道如此地步,竟能不动声色。若是后者,便真是不可轻忽之人。”

这么说着,他忽然想起了在安炀暗处的另一人,“还有那擅使蛊毒之人,不知他与安炀皇子夺位之争是否有所关联。”

或者,那所谓的“师父”,便是操控之人。

“连慕希身在苍赫,安炀却正欲莲彤有了争端,两国交界之处已有数次不引人重视的交战,死伤都不明显,次数却愈发频繁,看来眼下坐镇安炀的,便是那幕后之人了。”提起那不知名讳之人,祁诩天倒是颇有几分兴趣的模样。

两人一路商议着,到了外殿,由内廊行出,才踏了进去,便见了宽阔的殿堂之内,祁柊离静静跪于地上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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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重要之人

拉着祁溟月一同坐了下来,祁诩天取过案上的茶盏,就到唇边,望了一眼跪于地上的祁柊离,“小五跪在那儿是做什么?”

平平淡淡的话语声同平日并无两样,仍是难辨喜怒的莫测,听来也仍是随意的,跪在地上的祁柊离垂首不语,虽在宫里时日不短,他也同那些大臣们一样,始终难以明了那高高在上之人的心思,即使身为皇子,他也不比那些大臣们更了解座上之人的想法。

比如眼下,连朔是随他一同进宫的,这件事已无人不知,别人或许不明白,他却知道,近日宫里的那些事定然全是连朔所为,他清楚,父皇又怎会不知?父皇知晓,却未有任何反应,不知是为着什么,但眼下他自己已无法当作未有发生过。

“儿臣向父皇请罪。”跪于地上的姿势未变,祁柊离低垂着头,想起在地宫之内丧命,还有被火烧死在楼阁中的宫妃,搁在身侧握拳的双手又攥紧了几分。

几声轻笑在殿中响起了阵阵回响,“请罪?小五有何罪,为何朕不知道,”放下手中的茶盏,祁诩天一挑眉,语声带着些好奇,“你回宫也没几日,做错了何事,要来请罪?”

“近日宫内祸乱是何人引起,儿臣知晓,若非儿臣将他带入皇宫,这些事全不会发生,是儿臣之罪。”

随着这句话,说话之人已重重的叩拜在了地上。

祁溟月见他如此,微微蹙起了眉,他这位五皇弟自小便是温和平顺的性子,却绝不会是非不分,此次之举,也确实让人意外了些,“柊离起来你。”

听见这声称呼,祁柊离缓缓抬起了头,忽然记起了当年,二皇兄摸着他的头叫着他的名字,说喜欢之时的模样,抬首望着不远处坐在椅上的两人,父皇从未对他有过半点亲近,而二皇兄,分明总是含笑,叫人想要亲近,却又每每使人觉得是那般的遥不可及。

父皇和二皇兄,他从来未有奢求过其他,也总是想做好皇子的本分,但这一回他却必须如此,明知自己错了,有些事他仍是不得不为。

抬起了头,却未依言起身,祁柊离注视着座上的两人,开口说道:“父皇,二皇兄,此次是柊离之罪,三皇兄已身为安炀之人,我知晓此事,却仍将他带入宫中,并未同父皇禀报,眼见他挑起祸乱,知情而未报,甚至……”顿了顿,他望着祁溟月,继续说道:“甚至将太子佩玉也交予了他。”

太子佩玉……被祁尧宇拿去却无故失去了踪影的太子佩玉,早有几分猜到会与连朔有关,但是由祁柊离交给了他,倒是让人奇怪。

祁溟月望了望身侧之人,见祁诩天仍是不动声色的坐着,显然并不意外的模样,发现他的注视,祁诩天回望过去,勾了勾唇,“连朔与小五在回晔耀城的路上有过偶遇,若是未有发生什么,便是奇怪了。”

“那幅画早就知道?”除了听说佩玉在祁尧宇之处不翼而飞之时,父皇曾有些许的惊讶,而后听连说所言,提起了小五,也未见他如何,如此看来,父皇确是早就得到了消息了。

蹙着眉,祁溟月往身旁之人望去,“父皇既然早知,为何不告诉我?”

“只是得到了消息罢了,父皇可未叫人跟着他,他做出些什么事也是后来才知的,若是之前便阻止了,岂非无趣的很。”含笑望着祁溟月,祁诩天支着首,眼神转而往跪着的祁柊离身上扫过,“连朔随你入宫,而后要你替他取得太子佩玉,可是?”

若是早得到消息,会是如何?祁溟月自问,确实也不会阻止连朔之举,同安炀新君连慕希一同来到苍赫,对他们的目的,他也实在好奇的很。

只是父皇不言明,应该只是为了看戏罢了,让人在高兴之时重重摔下,素来是父皇的喜好,若是早早言明,便没有趣味可言了。

于衣袖的遮掩下,略带着些惩罚之意的,祁溟月在身旁之人的腿上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听到一声轻笑,这才往祁柊离望去,等着他的回答。

听着两人的对话,祁柊离头一次如此清晰的感觉到,父皇对着二皇兄的态度与任何人都是不同的,二皇兄带着责问的语气,父皇也未有不悦,那等于同解释的话语,是绝不可能出现于帝王身上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