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春花厌_分节阅读_35(1 / 2)

作品:《春花厌

去。

“慕容璟和,发生什么事了?你要去哪里?”牧野落梅没想到两人正谈得好好的,他竟然因为一封信要离开,不由快走几步,一把抓住他,关心地问。

清宴见机,忙进内间去取大氅。

似乎此时才想起屋里还有另外一个人,慕容璟和压住自己胸口无法言喻的愤怒和恐慌,努力保持着冷静,扭头生硬地道:“我再问你一遍,嫁还是不嫁?”

牧野落梅是傲气之人,并不想因受胁迫而草草了结婚姻大事,但她对慕容璟和还是有情的,否则也不会这么多年都没与旁人有过牵扯,加上感动于他的一番情意,当下也没直接拒绝,只是稍稍放软了语气道:“这事等你冷静下来咱们再谈好吗?”

慕容璟和闻言心灰心懒,加上挂着眉林之事,不再与她纠缠,冷笑道:“婚礼已筹备得差不多。你若不嫁,自有那心甘情愿嫁本王之人。”

牧野落梅本就是个软硬不吃的女子,闻言色变,倏然收回手,回以冷笑,讥道:“那你便去找那愿意嫁你的女人吧。”

“正有此意。”慕容璟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眸色如被冰冻住般,然后蓦然掉头迈出门槛,大步走进风雪当中。

那个女人竟然再次丢下他,她竟然敢……她真以为他制不了她?她以为他还能允许这世上出现第二个牧野落梅?气怒攻心的慕容璟和那一刻并没察觉,他竟然已将眉林放到了与牧野落梅对等的位置上。

一直杵在旁边当隐形人的清宴慌忙追上,一边给他披上大氅,一边唤来人安排下去慕容璟和开始吩咐的事。

牧野落梅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背影渐渐被纷飞的雪片湮没,不由捏紧了手,美眸黯淡下来。事实上她并不相信他真会去娶别的女人,不过是想气她罢了。但用这样的手段,也未免太过幼稚了些。他总是这样,行事轻浮得让人无法安心托付。

她足足等了五年,若不是要嫁他,又去嫁谁?只是……只不过是希望他争气点而已,难道这也有错?

第十七章(4)

慕容璟和冷沉着眼,留下清宴在王府处理一切事务,自己则率着虎翼十七骑自南城门而出,顺着官道急追。

一通急驰后,冷风寒雪让他沸腾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理智回笼。一边策马不停,一边在脑子里将这荆北的地形,周边错综复杂的大小道路通关要塞完完整整地过了一遍。

封王之后他虽被软禁在京城,但是却自有人每隔一段时间给他汇报这边的情况。荆北一带的地图已被他的手掌反复摩挲得连字迹也模糊了。

最终,他将目光定在叶城。瘌痢头在信中说回家,他记得自己的手下是在安阳抓到他们的,那么他们一定会南下。

北往南,无论是走官道还是捷径,都必须通过叶城。叶城地形特殊,两边是耸峙入云的山峰,如同一道天然屏障将南北隔开,想要绕开,在这风雪之天是不可能的。与其跟那个精擅反追踪的女人在路上耗时间,不若快一步到叶城守株待兔。只要他们急着在这几天时间内离开荆北,就不愁不送上门来。若是想要在乡野多盘桓盘桓……这荆北是他的地盘,还怕她飞上天?

快马加鞭赶了一日半的时间,叶城巍然在望,沿路并没看到两人的影子。由此可知,他们并没走官道。

以荆北王的身份堂而皇之入主叶城都统府衙,下令全城戒严,严查来往客旅。在离开荆北的第三日正午,正在叶城都统府上暖枕高卧等待鱼儿入网的他收到清宴传来的消息。

那消息不过是一张画了一半的线路图。

他一看之下,不由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当即起身,留下两骑在叶城继续等待,自己则率领剩下的十五骑前往离叶城半日马程的贼窝子。

那贼窝子原本是一个普通的村子,但因为所处位置特殊,被一群山贼惦记上,最后占为了贼窝,专门打劫那些贪图近路的行人。他一直是知道的,却没让替他管理荆北的幕僚剿除。在他连自由都没有的时候,封地表现得过于太平繁荣总不是件好事。

原来清宴自他走后也没闲着,一边封禁全城,一边派出人手追查眉林两人的踪迹,另外还要安抚脾气越来越坏的牧野落梅,任他有三头六臂,也不免有些手忙脚乱。何况如今时局不稳,慕容璟和能越快赶回越好。因此他也不敢再留有余力。

将每日收到的追踪线索一点一点绘制成图,在第二日傍晚,在看清那路线所指方向后,他不由叹了口气。却不敢耽误,马上派人送往叶城。不得不说,清宴能成为慕容璟和的心腹实非侥幸,至少在对他的心思揣摩和行事作风了解上是无人可及的。

那条线路图虽然一开始东绕西拐,有的时候甚至还绕了回去,让人看不出真正目的地所在,但在第二天傍晚时,已有前无回地指向一点,就是那老窝子村。

因此,眉林不知道在他们还没抵达那村子的时候,已经被人预料到了。而当他们入村之后,正全心应付那家黑店时,慕容璟和也正率领手下顶着暴风雪闯入村子,悄无声息地将全村贼匪控制住。

“住店。”慕容璟和踏入畅通无阻的店门,无视几张神色各异的脸,掸了掸身上的雪,沉声道。

明明所有人都能看出他沸腾的怒火,他却除了一开始击碎门外,并没再有所表示。

郑三惊疑不定地打量着他,一时也拿不定主意要怎么应付。不过没等他犹豫太久,慕容璟和已经走了过来,一边解开大氅的系带,一边撩了他一眼。他不由一哆嗦,忙站起身,让出位置。同时起身的还有越秦和眉林,唯有瘌痢头仍老气横秋地坐在椅中吧嗒烟杆。

“客、客官,一、一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