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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诱瞳

他是自己的老师、君父,所以他愿意听从他的愿望在自己已经乏味透顶的地方继续呆着,而风莫也知道,孽瞳之所以忍耐不是因为自己是国师,而是对自己这10年来对他付出的回报。孽童是兽,对他好的人他心里是清楚的,所以他会克制自己的本为这人做些事情。

“王……”风莫看着眼前的人,“王……请您……”,孽童把手轻轻地放在风莫干枯的手上,“风莫,这里不是你该留恋的地方了。”直视对方的眼睛,孽童知道风莫想说什么。风莫一震,他知道孽童是什么意思。既然他就要死去,那这一世的事就不是他应该挂心的了,他死后孽童会如何做,天朝会怎样也不是他该挂心的事。他知道孽童是为了他才忍耐着,然知这份忍耐随着自己的离去也到了尽头。风莫复杂的看着孽童。孽童——孽瞳,就是谁是孽。如果当初戗龙没有那样对待孽童,那今天的天朝是否又是另一番景象。财富、权力对孽童来说不具任何意义,可以说如果当初戗龙没有准备杀死孽童,那孽童仍会自在的当他的野兽,而戗龙会如期地择出可以继承帝位的儿子,而天朝也会如过去的百年那样走下去。但戗龙对孽童执著的恨意,让天朝前进的轨道发生了偏离。究竟是孽童害了天朝还是戗龙甚至天朝所有人心中的孽害了天朝,包括风莫自己。用尽自己最后一丝力气,风莫紧紧地抓着孽童的手,“王,臣走了,您保重,永别了,我的儿子……”。然后缓缓闭上了双眼。

握着手中逐渐冰冷的枯骨,孽童起身在风莫的额头印下轻轻的一吻,这是天朝子送死去的亲人安心离去的方式,然后转身离开了风莫的房间。风莫死后的一个月之后的晚上,孽童支开所有人点燃了放在寝宫的炸药。他本就对这个位置毫无眷恋,完全是因为风莫的存在,风莫死后看着天天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些无趣的人、无趣的眼神,处理着无趣的政事,当初被风莫压制住的狂暴烦躁之气渐渐冲破孽童的躯体。他想毁灭所有的一切,而这是风莫在生前极力劝阻的事。他可以不毁灭那些人,但没有说不会毁灭自己。所有的一勤他眼里都只有无趣而心烦,而他又是极不愿委屈自己的人。他已经委屈了自己10年,现在既然已没人要求自己委屈,他又何必给自己找罪受。他想去看看是否如风莫所说的那样,人死后灵魂会重新开始,如果真有的话,他想看看是否还是这么的无趣。

孽童死后的天都王朝由于群龙无首,最终限于大乱。百年不败的天朝在历时3年的血腥征战中分崩离析。

究竟是谁的孽,已无人能说清,唯一留在天朝记忆深处的只有一双眼睛、一副嗓音及一席身影。

第四章

一如过去的每个早上,孽童在吃过早饭后,被自己的母后抱在怀里听她给自己念诗度文章。孽童也同过去的每个早上一样,在听那温柔的声音的同时消耗昨天晚上吸收的精华。

“,辰娘娘求见。”梅走进书房对萧皇后禀报。

“辰贵,她来做甚?”萧琳疑惑地看着自己的悍。这个辰素喜与自己作对,更是从未踏进过怡轩宫,今天怎么会来。

“哼,肯定没有好事,您要小心一些。”梅把孽童从萧琳的手中接过来。“,梅先带殿下回内室好了。”

“也好,还是不要让月儿见到她好,我先出去。”萧琳确领着寒月回内室,自己带着人朝外室走去。

自从萧琳被封为皇后,宫中贵的位置就一直空着。去年司御天才又册封了三位嫔为贵,分别是辰——二皇子的母,容——四皇子的母和淑——五皇子的母。其中二皇子的母在朝中的势力最低,但由于她的表哥是当朝的雍亲王,当今皇上的哥哥,因此也被封为贵。辰宋思凝格骄纵,对宫里的太监奴婢经常随意打骂,对那些不得宠的子更是随意刁难。但她跟随宣帝的时间仅次于大皇子已逝的母亲,再加上自己表哥的地位,因此宣帝虽不喜她,却仍然封她为贵。

“辰拜见皇后娘娘。”辰简单地朝面前走来的皇后行了礼,眼神举止却充满了不遵。

“辰不必多礼,坐下说吧。”对于辰的心思,萧皇后一直很清楚。自己的才貌、娘家的权势、后宫的地位,哪个方面在辰的心里都是根刺,她在宫里的资格最老,但地自己进宫一年就被封为贵,地位远超当时是嫔的她,而现在自己又身为皇后,辰心里有多恨,萧琳很清楚,所以辰对自己不敬的态度,萧琳从不放在心上,自己也避免与辰发生正面冲突。只是这半年来辰对自己的态度越来越过分,甚至开始越过自己干预后宫的管理,萧琳虽然不好权势,但她不得不考虑到自己儿子的安危。

“,您可别怪很少来您这里啊,七殿下无法自理,需要精心照料,皇上那里和宫中自然就有许多疏忽的地方,又不舍再让烦心,只能尽力多帮打理后宫的事物了,所以就没有时间来这里看看,可别往心里去啊。”辰话中带刺地对萧琳说到。挑唆人下药不仅没药死她,反而在生出个残废儿子之后竟然被封为皇后。自己一直居于萧琳之下,如果不是表哥的原因,贵的头衔也根本不会落到自己的头上。辰怎能不气不怨,凭什么萧琳就能轻易得到她需要费尽心思都得不到的东西。

萧琳自是听出了辰话里的意思,平静地说到:“您说的哪里的话,虽然身为皇后,但入宫的时间却远远不如,很多方面还需向请教。不过月儿的身体虽然不便,但溶乖,无需费太多心思照顾,劳烦的事情今后定会注意。不知今日前来有何要事?”萧琳直接询问辰此次前来的目的。

“,今天来确实是有事相托。昨个在内那里看到了离国今年进贡的绸缎,有几款非常喜欢,也知道雨儿过完年就要开始去太书院读书了,想给雨儿做几身新衣服。可听说那是专门送给的,,那几款绸缎你就给了吧,拿我那份和你换如何?”辰毫不客气的说出自己的来意。

听到辰的要求,萧琳的脸变了。离国是大堰的附属国,盛产丝绸,每年进贡的丝绸皇上都会根据子的地位赏赐相应的绸缎。而作为皇后会有几款特别的,是离国专门进献给堰国皇上与皇后的。辰向自己讨专有的绸缎已经是明目张胆地想讨皇后的位执坐坐了。萧琳没想到辰会如此的嚣张。

“辰,不是本宫不肯割爱。您也知道那几款绸缎意味着什么,即使本宫同意皇上也不会同意,毕竟与规矩不符。再说今年那几款丝缎本宫早就打算给月儿做衣裳了,今个儿早上才刚命人来给月儿量过尺寸,救料子送来了。”萧琳冷冷的对辰说道。言谈已不再如刚才的已相称。她到要看看辰敢不敢去和皇上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