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11-20(1 / 2)

作品:《寻攻记

(0.44鲜币)y兽篇 十一 祸水红颜

天刚亮不久,谢玄衣便爬了起来,他穿好衣衫生怕自己昨晚梦中自渎之事为人发现。

那白发男子躺在他和谢潜鱼中间,身子微微地蜷缩著,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谢玄衣轻轻一叹,忍不住伸手将对方搂在了怀中。

而这时,谢潜鱼也已醒了过来。

清晨的微光从窗户里投s进来,照耀在谢潜鱼那头炽炎般的红发上,灼然动人。

“哥,不多睡会儿?”

谢潜鱼赤裸著伤痕累累的上身坐了起来,他看著因为刚醒还显得有几分神色恍惚的谢玄衣,忍不住冲对方轻轻地笑了笑,不过下一刻,他便看到了谢玄衣怀里搂著的白发男人,脸色顿时一变。

“我们真地要带他一起上路吗?”谢潜鱼皱了皱那道火焰般的眉毛,心中的不安之感一直未曾消除。

谢玄衣打了个哈欠,扯了扯披在身上的衣物,半眯著眼对自己这个总是异常敏感的弟弟说道,“这人这麽可怜,要是我们轻易抛下他,那些食古不化的百姓还是会伤害他的。反正你三哥也给了我们那麽多银票,多带一个人也不碍事。”

听到三哥的称呼,谢潜鱼自然想起了将自己害得万般苦的谢苍穹,他脸色一僵,有些痛苦地扭开了头,似乎是不愿再听到那个人的名字。

说起来,他也真是不明白,谢玄衣分明同样被谢苍穹害得那麽惨,甚至还被对方逼杀过一次,可对方为什麽竟能轻易地原谅那个凶残狠毒的男人?

自己这个哥哥的心思,真是让人太难揣度了。

正在两兄弟为了那个莫名出现的白发男人的去留而争执时,谢玄衣怀中的人已经醒了过来。

依旧是昨天白日一样那般惊慌失措的软弱模样,白发男人小心翼翼地m著谢玄衣的手臂,感激地说道,“多谢恩公搭救。”

谢玄衣点了点头,反手拍了拍对方的肩,劝慰道,“放心吧,不会再有人伤害你了。”

谢潜鱼在旁不快地看著这一幕,只好转身钻出了马车。

那白发男子也似是极为敏感,他听到车内有人轻哼了一声便出去之後,立即慌张地问道,“恩公,可是小人得罪了哪位?”

“噢,没事,刚才那是我兄弟,脾x有些怪,不过也算是个好人。”

谢玄衣满眼温柔地看著这个双目虽盲,但是长得却极是漂亮的白发男人,忍不住就伸手m了m对方皮肤光滑的脸颊。

要不是他下身无能,就此享用了对方的身体,又有何不可。

“不知恩公高姓大名,小人该如何称呼恩公呢?”

那白发男子被谢玄衣m得极不自在,只好微微往後退了退。

谢玄衣收回手,这才笑道,“你叫我一声二爷便可。方才出去的是我的七弟,唔……回头你叫他鱼哥便好。”

“鱼哥,这名字真是有趣得紧。”

“哈哈,有趣吧,我那弟弟可有趣了!”

谢玄衣见那白发男子放松了戒备,竟在嘴角露出了一抹沁人微笑,心中顿时高兴了起来,差点就将谢潜鱼特殊的血统一道说了出来,不过此时他们尚在鹰扬国内,要是贸然暴露了谢潜鱼的身份血统,只怕会给自己带来不少麻烦。

谢玄衣可不想再惹上什麽麻烦,当即便住了嘴。

“对了,你又叫什麽来著?”谢玄衣眉目一舒,一边将衣服穿好,一边亲切地问到。

“我吗?”

白发男子抬起头,面向著谢玄衣,嘴角的微笑竟显得有些诡秘,只听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叫冰魄。”

“冰魄……好冷的名字,是说你这头银发吗?”谢玄衣喃喃地念叨著,那双不安分地手又伸到了对方的头上,轻轻梳理著那头银光耀眼的长发。

这麽年轻漂亮的容颜,却有这麽一头沧桑的银发,眼前这人,若说是红颜白发,又有何不妥?

谢潜鱼在路边的林子的树下撒了一泡尿之後,很快就大步地赶了回来。

他拧著两道飞扬的眉毛,一手拢在红色的长发之中,冷硬的面容显得十分不快。

不知道为什麽他的心跳变得越来越快,而他的血y也渐渐开始沸腾了起来,而这种让他不安的感受都是那个白发男人带给他的。

那个人很危险,并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麽弱软。

谢潜鱼的金眸赫然大睁,他似乎听到了马车里有什麽声音,又响起了之前那些人所说的,凡是与这个白发男人有牵连的人,最後无不死於非命!

本无邪念的谢玄衣到底还是没有把持住,美人当关,著实令人为难为难。

也不知是怎麽的了,谢玄衣只觉得自己抱著冰魄,听著对方讲话,乃至嗅到对方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内心中便是一阵难以言喻地激荡,到最後,他终於是克制不住自己的欲望,竟伸手将冰魄脱了个j光。

无法视物的冰魄脱光後在谢玄衣面前更是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他环抱著双臂,不安地侧著头,一头如瀑银发半遮半掩了那张j致漂亮的面容。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只是……容我说句实话,你可真诱人啊。”

谢玄衣小心翼翼地将对方抱进了怀里,忘情地亲吻著对方细腻的脖颈,手也轻轻握住了对方胯间的分身。

让谢玄衣有些惊奇的是,看上去有几分柔弱的冰魄下面那话儿却是不小,乃至是尺寸有些惊人。

“二爷,您……您既然是我的恩人,怎麽伺候您都是应当的。”

冰魄虽然有些抗拒谢玄衣色迷迷地举动,但是很快便又变得顺从,他回手环抱住谢玄衣的腰,水色晶莹的唇瓣也吻上了对方的下巴。

“好,好……”

已经很久没遇到美人这般温柔地对待自己了。

谢玄衣的心智在被冰魄吻上的刹那忽然变得恍惚起来,他想起了行事决绝的卫行风,又想起了过於妩媚的陆夭夭,甚至还想起了霸道强横的谢苍穹,但是最後脑子里竟变得渐渐模糊,只能感受怀中人身上那淡淡的香味,以及温暖的触觉。

正在谢玄衣试著将自己半硬的男g强行塞入冰魄的後x时,谢潜鱼猛然掀开门帘,闯了进来。

他一眼就看出了谢玄衣的不对劲,平时再怎麽样都保有几分矜持的兄长此刻竟如一个贪婪的色狼一般,完全沈沦入了色欲之中,只顾想著将c弄身下赤裸而漂亮的白发男人,却不知那双眼里已是充满了失去理智的光芒。

“哥!你在做什麽?!”

谢潜鱼大喝一声,上前便抓住了谢玄衣的手腕。

谢玄衣被对方这一声大喝吓了一跳,随即慢慢回过神来,他有些吃惊地看著自己与冰魄俱是赤身裸体,更吃惊地看著谢潜鱼满面愤怒地出现在了身旁。

(12鲜币)y兽篇 十二 兽x难驯

谢玄衣自知理亏,急忙慌慌张张地拿起衣服便往身上套,“没……我没做什麽……”

“没做什麽?那你怎麽会与此人这般亲密?”谢潜鱼虎目圆瞪,里面已然燃起熊熊怒火。

这种滋味他内心里很清楚,或许便是吃醋吧。

冰魄亦被吓了一大跳,他急忙起身跪了下来,对谢潜鱼叩首谢罪,“都是小人的错,小人感念恩公救命之义,无以为报,只能献上这具残躯,愿得恩公一二欢喜而已。”

谢玄衣最是心疼美人受罪,他看见冰魄这般可怜的模样,早是满心不舍,急忙将对方扶了起来,又亲自拿衣服替他穿上。

“潜鱼,你别这麽凶!看你把他吓得!”

谢玄衣低声责备了谢潜鱼一句,干脆将冰魄搂进了怀中,俨然成了对方的护花使者。

相比之下,谢潜鱼横眉怒目,却是宛如一方煞神,那样子便连谢玄衣都有几分惧怕。

听见兄长的斥责,谢潜鱼只得缓和了表情,但是他依旧冷眼盯着自从一接触便让自己感到很不安的冰魄,缓缓说道,“我只是为兄长你担心而已。”

“担心什麽?我现在不好好的吗?你也知道哥的身体不行……便是这点欢愉也不愿让我尝尝吗?大家都是男人,你该当知道为兄之苦的啊,潜鱼……”

谢玄衣苦笑了一声,随即想起方才自己虽然春心大动,但是不争气的下半身却依旧让人苦恼不堪。

渐渐地,这痿疾已是如卫行风赠给自己的纪念一般,不愿忘却的纪念。

看见谢玄衣情绪变得低落,谢潜鱼也自知自己或许是不小心已触碰到了谢玄衣内心深处的伤疤。

他略一低头,欠身之後便出了马车,那双冷厉的金眸之中沈淀出了屡屡愁绪。

“没事了,没事了。我这弟弟x子就是稍微古怪了一些,不过,他并无恶意的。”

谢玄衣见谢潜鱼出去了,这才拍着冰魄的肩,又安慰起了对方。

冰魄此时亦是一脸哀愁,看上去更有几分惹人怜爱之意,谢玄衣探手蹭了蹭他的脸,顺势便将对方搂到了x前,“这世间,终究还是可怜人与可怜人之间惺惺相惜啊。”

谢玄衣轻叹了一声,丝毫没有察觉到怀中人那近乎诡秘的一抹低笑。

马车继续前行,到了前面一个镇子又停了下来。

车坐得久了让谢玄衣这个很是娇生惯养的前任皇帝颇觉疲惫,虽然谢潜鱼劝他再多赶些路再休息,省得耽搁了时间遇上北境特有的暴雪,然而谢玄衣却是说什麽也不愿再匆匆赶路,只想好好休息一场。

既然谢玄衣坚持,谢潜鱼也无法阻止,在进入镇子时,他怕被人察觉自己乃是昔日北境的赤发大都督,又将身形恢复作了巨兽,乖乖地跟在谢玄衣的身边,只不过仍会不时抬起金眸打量一眼被谢玄衣轻轻搂住的冰魄。

这一路行来,耽误了不少时日,谢玄衣察觉他们所带的一些生活用具已是需要替换或者购置新的了。

不过眼下谢潜鱼乃是兽形,不便恢复真身,而冰魄又是个瞎子,带在身边也不过徒增累赘而已。

谢玄衣只得自己亲自出门去买些东西。

“潜鱼,你照顾好冰魄,我去去就来。”

想来谢潜鱼的x子虽然古怪,但是本x却善良,想必自己那番训导之後应当是不会再乱来了,谢玄衣放心地拍了拍趴在门边的谢潜鱼毛茸茸的大脑袋,这才笑着出了门。

然而谢玄衣前脚踏出门外,被他认为善良老实的谢潜鱼便缓缓站了起来。

他四肢幻化出的r垫让他走起路来毫无声息,很快便悄然接近了坐在床头的冰魄。

“嗷……”谢潜鱼低低地呜咽了一声,既而龇牙说道,“你到底是哪里之人?”

冰魄似乎是察觉到谢潜鱼靠近了自己,立即抬头面向了对方,“小人从小被父母遗弃,辗转受人贩卖至此,至今不知自己的出身到底是如何的……”

他的声音卑微而凄苦,好似真地在诉说自己不幸的身世。

然而谢潜鱼灵敏的鼻子里所嗅到的信息却并非如此,对方身上有一股很浓郁的香味,这香味浓郁得近乎刻意,而在这份刻意的香味之下,某种熟悉的气息一直徘徊在谢潜鱼的脑海里。

“不肯说实话吗?!”谢潜鱼微微扬了扬头,蓬松的毛发顿时倒立了起来,锋锐的利齿也摩擦在了颌外。

面对眼前这令人恐怖的场景,冰魄即便看不到,也能感到那令人震慑的气息。

然而他却是丝毫不惧似的,仅是微微扬起嘴角,冲着谢潜鱼露出了一抹不屑的浅笑。

“何苦逼我?”

这一抹笑让谢潜鱼猛地双目怒瞪,前肢一抬便扑到了冰魄的身上。

他将对方从床上拉了下来,尖锐的利爪地重重地踏住了对方的x口。

“快说,你到底是什麽人?!”谢潜鱼恐怖的咆哮声让整间屋子几乎都要颤抖起来。

冰魄被他压在身下,面上的笑容却愈发艳丽,“如您所见,我不过是个被弃的男宠而已,您以为我是什麽?是您这样的怪物吗?”

“唔!”

冰魄的言语显然刺伤了敏感的谢潜鱼,他龇牙咧嘴,爪子也忍不住慢慢收紧,几道血痕顿时出现在了冰魄的x前。

且说谢玄衣去购置东西之後,心中总觉忐忑,随便挑拣了一些便匆匆赶着回客栈去了。

谁知道他一上楼便听到房间里传来谢潜鱼的怒吼声,顿时连手里的东西都扔在了地上不顾,飞身便奔了回去。

开门一看,谢玄衣正好撞见谢潜鱼凶狠地将冰魄压在地上,那架势简直就如要吃人一般!

“住手!你这是在闹哪样啊?!”

谢潜鱼一愕,转头看了眼已是满面怒容的谢玄衣,爪子却仍未移开。

冰魄察觉谢玄衣回来了,方才还微笑的面容上瞬间便浮出一抹深重的哀戚来,连说话的声音也变得虚弱了许多,“恩公,都是冰魄不好,给您添麻烦了……”

“潜鱼,还不放手!”

谢玄衣看见美人如此遭罪,内心更是心疼不已,他看到似乎已经兽x大发的弟弟,急忙上去揪住了对方的耳朵,将他硬生生拉扯到了一边。

被谢玄衣强行拉开,谢潜鱼仍是满腹郁郁,他趴在地上,金眸依旧死死地盯着地上的白发男人,利齿磨得格格作响。

“他不是什麽好东西!”谢潜鱼怒道。

谢玄衣此时正在安慰冰魄,却听谢潜鱼对这麽一个柔弱之人施暴不说,还要嘴硬。

很少会对谢潜鱼生气的谢玄衣终於拉下了脸来,他取出之前用来锁住谢潜鱼的镣铐,上前便将对方的脖子手足都拴了进去,最後绑在了屋内的木柱上。

“你真是辜负我的信任!好好反省一下!”

不愿忤逆的谢潜鱼虽然被绑了起来,可内心仍是不甘,他有些哀怨地看了眼谢玄衣,闷闷地呜咽了两声,便如小兽般蜷起了庞大的身躯,将头扭了过去。

(15鲜币)y兽篇 十三 一路向北

是日,谢玄衣因为责怪谢潜鱼对冰魄的“不轨”之举,一整天也未将他的镣铐打开,而谢潜鱼也是堵了闷气,蜷起身体靠在柱边一躺就是一天。

谢玄衣带冰魄下楼吃了点东西,想起自己的弟弟也该是饿了,心中到底还是放心不下,这又叫老板去做了一大盘红豆糕来。

听见谢玄衣轻叹了一声,双目虽不能视物,却仍善察言观色的冰魄随即关心问道,“恩公可是担心小人与鱼……爷之间的误会?”

谢玄衣见他如此善解人意,面上忧愁之色渐去,抬手拍了拍冰魄的肩,笑道,“无事了。小鱼儿本不是恶人,不过他因为际遇颇多,x子上难免过於敏感了一些。也是,我与他此行乃是有要事,更需谨慎。”

冰魄听完谢玄衣所言,面色微微一变,似是满怀愧疚。

“都是小人给恩公添麻烦了。”

谢玄衣笑着摇了摇头,接过小二放在桌上的红豆糕,说道,“你且再吃点东西,我上去给他送点吃的。”

谢玄衣推门进去,看到谢潜鱼仍是躺在墙角的柱边一动不动,直到他走近了,那颗鬃毛倒立的头才缓缓抬了起来。

那双金色的眼里有委屈也有不甘,却没有对谢玄衣的怨恨。

谢潜鱼低低地呜咽了一声,舔了舔自己的爪子,将头低了下去。

谢玄衣看到弟弟这般模样,忍不住又是一声叹息,“潜鱼,你别斗气了,来,吃点东西吧。”

他将谢潜鱼最爱吃的红豆糕放到了地上,眼神温柔地望向了对方。

谢潜鱼抬头看了谢玄衣一眼,鼻腔里重重地喷了口气,晃着尾巴便又趴了下去。

他的头枕在自己的爪子上,金眸定定地望着谢玄衣,许许多多的话藏在心里。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对冰魄太亲近。”

谢玄衣见谢潜鱼不肯主动进食,干脆用手拿了一块红豆糕,然後摊在掌心送到了谢潜鱼唇边。

红豆糕浓郁的香气一阵阵地窜进谢潜鱼的鼻孔里,让他终於忍不住馋虫大动,犹豫了片刻之後到底是张开了那张满是利齿的嘴,用舌头将红豆糕从谢玄衣掌心卷进了口中,美美地品尝了起来。

说来y兽一族虽然主要以人的jy为食,但是谢潜鱼从小便在中陆长大,习x上却也逐渐接受了部分人族的生活方式,例如这红豆糕便是他除了人的jy外最爱吃的东西。

看见谢潜鱼终於肯乖乖地吃东西了,谢玄衣的一颗心也算放了下来,他干脆坐到了谢潜鱼身边,依在这个天然的毛绒靠背上,一只手绕过去勾住谢潜鱼的脑袋,轻轻地挠着对方茂盛的鬃毛。

“你也看到了,他被人视作妖孽,大家都想打死他,他很可怜的。兄弟啊,这样的事你经历得还少吗?你就不能也可怜可怜冰魄吗?”

谢玄衣在谢潜鱼的耳边循循善诱,试图掩饰自己对冰魄那麽好的更深原因。

今早被谢潜鱼打断那番已是让谢玄衣深悟冰魄其人之妙,也难怪在即便他身边怪事连连发生後,仍有达官贵人将他买做禁脔,这般的妙人,仅是拥抱在怀,便足令君子生乱,更何况若能进一步肌肤相亲?

谢潜鱼一边砸吧着美味的红豆糕,一边踌躇着又看了谢玄衣一眼。

“我不是不可怜他。可是他真地很奇怪。”

“唉!你这家夥怎麽这麽多心啊,他不过是比你我多一头银发而已,这有什麽稀奇的?像他这样经历过诸多苦难之人,华发早衰也是常事!再说了,你还是一头红发呢,这也是够奇怪了。”谢玄衣苦笑了一声,忍不住挑起自己的几率灰发在手中,“你看,兄长我年纪不算大,现在的头发也开始渐渐变白了,想必很快便会成一个皓首苍髯之人……呵……这都是命啊。”

看见谢玄衣发鬓间的银丝,谢潜鱼立即怜惜地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

要不是自己一念之差竟然举兵反叛谢玄衣,也不会导致天下大乱,更不会导致他们兄弟之间命运交错,受尽人世涤荡折磨。

“我只是想保护你,兄长。”

谢潜鱼低哮了一声,爪子搭到了谢玄衣的手上,温柔地m了m对方。

谢玄衣反手拿起谢潜鱼毛绒绒的爪子,笑道,“都说过多少次了,别总说什麽保护不保护的,好歹我也是堂堂男子,又是你的兄长,要保护,也是该我来保护你才对。”

谢潜鱼不以为意地喷了喷鼻息,乖乖地将头贴到了谢玄衣的面颊边,用自己温暖蓬松的鬃毛蹭起了对方,就好像幼兽表现出自己对亲人的亲昵那般。

冰魄是悄然上楼的,谢玄衣看到门边似乎有一个影子,唯恐让人发现谢潜鱼的秘密,急忙起身去看,却见冰魄已m着墙壁站在了门前,一脸局促与不安。

“恩公,小人看您久久不下楼来,以为您出了什麽事,这就上来看看您。”

谢玄衣微微一笑,扭头看了眼神态已经变得温顺了许多的谢潜鱼,这才对冰魄说道,“和潜鱼呆在一起,我会有什麽事情!方才我和他已经谈过心,说通了他这死脑子,日後,想必他也不会再随意针对你了。潜鱼,你说是吧?”

谢潜鱼一愣,没想到谢玄衣竟在冰魄面前说出这些来,这二哥当真是一点防人之心也没有啊!

但是事已至此,自己若不哄哄谢玄衣,说不定以後每日必要受他唠叨之苦,而且此时自己没有什麽证据,也的确不便再过於针对那个来历不明的白发男人。

谢潜鱼闷闷地嗯了一声,金眸却在谢玄衣转身的瞬间,再度狠狠盯向了显得一脸惶恐茫然的冰魄。

凭着他身为y兽的敏感,他相信这个叫冰魄的人绝非眼前他们所看见那麽简单,虽然对方竭力在掩饰着什麽,但是谢潜鱼知道再狡猾的狐狸也会露出尾巴的。

越往北境气候愈发寒冷,这样的天气对於本就耐寒力极强的y兽一族来说本没什麽,但是谢玄衣的血r之躯却是渐渐承受不住这般的寒冷了。

他不时要谢潜鱼化作兽型,还要对方用腹部最暖的皮毛裹住自己,这才稍稍觉得暖和了些。

虽然他们乘坐的马车乃是按照帝王的规格所制,但是面对凛冽的北风,仍是难免受寒气的侵袭,谢玄衣此时已冷得不再想动弹,只愿缩在谢潜鱼的怀抱里取暖。

而让谢玄衣感到惊奇的是冰魄只比平日多穿了一件外衣,却不曾显得十分惧冷,只是静静地坐在火炉边烤手。

“冰魄啊,你穿这麽少不冷吗?包裹里还有一件裘衣,你快拿来穿着吧,要不,你也过来和我一起取暖?”

谢玄衣靠在谢潜鱼温暖的怀抱里,干脆将对方的长尾巴围到了脖子上当做围脖。

他看见冰魄那明显过於单薄的穿着,不觉担心起来,虽然对方总说不冷。

听见谢玄衣关心自己,冰魄随即笑道,“多谢二爷关心,小人不冷,以前小人一直在别人家为奴,早就习惯了这般严苛的生活,如今倒是能忍受下来了。”

“不冷也不行,你快将你右边的包裹中的裘衣拿来穿上,马上咱们就要离开鹰扬国境了,去到龙翔那边只会更冷,且不可轻视大意!”

此前,谢玄衣已然探听得卫行云的擎天寨自谢潜鱼当初谋反之後,便整个迁入了龙翔国的境内,所以他们也必须进入龙翔国的国境才行。

而龙翔国地处中陆最北边,自然是奇寒逼人,不似鹰扬国所处之地气候温暖宜人。

严酷的环境也是他们为什麽总想着侵略鹰扬的原因之一,毕竟没有谁想永远居住在寒冷之中,能够入住大陆的中部,使子民不受风雪之绕,想必即便让谢玄衣这样的人做了龙翔国的皇帝亦会如此打算。

看见冰魄果然开始乖乖听谢玄衣的话换上裘衣,一直趴着用自己的皮毛替谢玄衣取暖的谢潜鱼微微睁开了那双锐利的金眸。

他冷冷地审视着这个看似柔弱,却不惧酷寒的白发男子,利齿又忍不住咬合在了唇角之外。

谢潜鱼是怀着复杂心情踏上龙翔国土地的,昔日他身为鹰扬国镇守北境的北军大都督,与不时想侵犯边境的龙翔军队交战,龙翔对於他来说可是货真价实的敌国,而龙翔人也自然将他这个常年驻守北境阻止他们进犯鹰扬的北军大都督视作心头之恨。

所幸他还可以幻化为兽型,这样一来,只怕还能认出他是鹰扬威王谢潜鱼的人便没有了吧。

谢潜鱼伸出手臂轻轻地搭在惧冷的谢玄衣身上,不时用自己的毛爪子替对方搓手。

“兄长,其实你若借国力迫龙翔将擎天寨交出,岂不比甘冒风险亲自前去好多了。”

谢玄衣搓弄着谢潜鱼r呼呼的大爪子取暖,听见对方这麽说,轻轻一笑,“此事乃是有关我的私事,我不想把它闹大,届时也不好收场。”

若这样的事上升到国与国之间的程度,恐怕自己因为多情风流而被昔日最宠爱的男宠投毒害至不举的糗事就要传遍整个中陆大地了,那之後,要叫他如何做人?!

(11鲜币)y兽篇 十四 力不从心

虽然鹰扬与龙翔两国向来敌对,但是也并非完全不允相通,这两国通常时打一阵和好一阵,然後找到机会又再交手。之前鹰扬因陷入内乱之中,暂且缓和了与龙翔之间的态度,这也才让谢玄衣有机会能顺利通关。

守门的卫士在大块的金锭下已经乐不可支,那还有心思去仔细检查眼前这位贵客的车马行装。

谢玄衣微笑着看他们收下了自己的贿赂,禁不住得意地回头看了谢潜鱼一眼,他瞧见自己的弟弟正以凶猛的兽态匍匐在车里,小心翼翼地像一只小猫。

而冰魄则安静地坐在一边,那双被黑布蒙住的眼正直直地望向窗外,好像在窥看着什麽。

擎天寨已经从鹰扬国的边境完全移入了龙翔国的境内。

卫行云到底没有接受谢玄衣的招安,而是转而投入了龙翔国的旗下。

他恨谢玄衣,这一点毋庸置疑,即便他耗费自己的功力治好了谢玄衣身上的伤,即便他放对方走,他所做的一切也只是在为自己的弟弟报仇。

他知道,对谢玄衣这样的人,活着才是更大的惩罚。

果不其然。

没多久之後,卫行云便听说了鹰扬朝堂的变迁,谢玄衣先是被废去帝位,继而被刺客暗杀於冷g之中,更因为帝无德,昏聩无能而不得入葬皇陵,只能埋骨荒郊。

听到谢玄衣最後落得这样的凄凉下场之时,卫行云抱着自己弟弟的枯骨一直笑到流泪。

现在的他已全然没了擎天寨大当家的气势,终日都守在暗室中卫行风的遗骨身边,陪他说话聊天,甚至是借着这具枯骨自渎,以发泄内心压抑的欲望。

“弟弟,谢玄衣那厮如今已经死了,再也没有人会伤害你,兄长会好好保护你。”

卫行云披散着骤然变白的头发,魁梧的身躯已是消瘦了许多,他一手小心地搂着卫行风的白骨,一手却正攥住自己的男g上下。

那张迷离的笑脸上尽是满足之情,此时此刻,就好像他怀中的卫行风并没有死去,他们兄弟之间依旧如小时候那般手足情深。

伴随着卫行云chu重的喘息 ,以及逐渐因为泄欲而瘫软下来的身体,卫行风的尸骨也渐渐滑落到了一边。

那颗骷髅头滚落在床上,y森森的眼洞望着自己匍匐着搓弄下体的兄长,竟似从中透着一抹凄凉与悲悯。

进入龙翔的国境之後,谢玄衣先还是决定入城稍事休息,然後再去擎天寨找卫行风的遗骨。

这世间既然能有起死回生活死人之术,那麽卫行风也应当能够枯骨重生才是。

届时那孩子是要继续恨他,还是与他恩怨了断,都算是了却了他一桩心事,不然自己怎麽忍心见对方这般徘徊人间,难以轮回。

谢玄衣一边暗自思量,一边情不自禁地抱紧了怀中的冰魄,他这一生自许风流痴情,却始终难过情关。

冰魄似乎感到了谢玄衣异样的沈静,他m着对方的面颊,用指尖细细勾勒着谢玄衣的俊逸的五官,极是暧昧地凑上去用舌尖一一舔过。

谢玄衣回过神来,只觉脸上被冰魄舔过的地方有一股说不出的酥痒感,而这酥痒感更是渐渐地蔓延到他的整个身体,让他几乎是情不自禁地有了一种想与冰魄肌肤相亲的冲动。

就在谢玄衣要冲动行事之时,被拴在外屋的谢潜鱼猛地拉动起了铁链。

他敏锐的鼻子嗅到了一缕让他觉得异常危险的气味,这气味让他内心中泛起一阵阵恐惧与愤怒。

然而因为他之前对冰魄的chu暴,以及他这让人误会的野兽形态,谢玄衣进了客栈後便只好用铁链将他拴在屋外。

冰魄已经开始着手脱去谢玄衣的衣物了,他搂住谢玄衣的脖子,不让他去理会在屋外嗷嗷怒吼的谢潜鱼,只是极尽温柔地对谢玄衣说道,“恩公……得你救命之恩,冰魄无以为报……”

谢玄衣本是谢潜鱼的吼叫吵得心烦不已,此时见怀中之人竟是如此款款深情,自是受用非常。

方才心中还挂牵着的卫行风也被他抛在脑海,暂不去想。

“举手之劳,何足挂牵,但凡心中有一丝仁善者,岂能不为所动?”

谢玄衣嘴上虽说着道义仁善,但那双手却已是快活地走遍了冰魄全身,他最是喜欢这种身形修长略显单薄,又兼之漂亮年轻的男子,昔日的卫行风也正是以这般飒然的少年气质方才在一瞥惊鸿之中掳走了他的心。

冰魄听见谢玄衣所说,只是低低一笑,继而已是脱下了对方的长袍,双手轻轻攥住了谢玄衣胯间那g匍匐着的rb。

谢玄衣被冰魄的双手m得浑身一颤,下体隐隐发胀,颇生出些许欲望来。

他轻轻喘了一声,脸上已变得通红,此时再也顾不得许多,搓弄着自己的分身便想c入冰魄的身体。

而冰魄也早已分开了双臀,笑意暖暖地“望”着谢玄衣,等着对方的爱抚。

然而,人生不如意,终究是十之八九。

虽然谢玄衣的内心已是充满了泄欲之情,但是他的下体却无法全然勃起。

冰魄静等了一会儿,只觉有一g软软的东西在自己菊门口摩擦徘徊,他还道谢玄衣有所矜持,当即出声劝道,“恩公不必拘谨,冰魄为人男宠多年……说句不好听的,这身体已是惯了情事,不觉难受。恩公,尽管进来便是……”

谢玄衣尴尬地嗯了一声,低头却看着自己的那g,那种体内已积满欲望,但是出口却不争气的感觉让他简直痛不欲生。

情急之下,他又使劲搓了搓自己的分身,结果铃口处却因为他用力过大而疼痛难当,这一来,他本就不能完全硬挺的分身,更是直接变得软趴趴了。

“唉……”谢玄衣无奈地叹了一声,转而将冰魄重重抱进了怀里。

本等待着被c入的冰魄这样被谢玄衣一抱,神色顿变,他面色冷然地反抱着谢玄衣,言语也变得冰冷起来,“恩公,您是怎样了?”

谢玄衣自不会告诉他自己阳痿不举的事实,心中只是暗自庆幸此人是个瞎子,否则自己这般窘态暴露,以後真是了无生趣了!

“无事。我……我怎能趁人之危呢?我救你本不是为了鱼水之欢……”

谢玄衣支支吾吾,只是抱了冰魄不放,他使劲夹住了自己那g不争气的东西,实在没脸再继续下一步行动。

冰魄轻轻一笑,双手缓缓下移,m到了谢玄衣胯间那g东西,便在他确认手中之物竟是柔软萎缩之时,那张j致漂亮的面容赫然变色。

(11鲜币)y兽篇 十五 羞於不举

“没用的家夥,亏我还忍了这麽久。”

忽然谢玄衣听到耳边响起了冰魄讥诮的声音,他猛然一惊,刚要抬头,却发现自己的身体竟被冰魄的手紧紧箍住了,丝毫动弹不得。

这个看似孱弱的瞎子什麽时候有了这麽大的力气?谢玄衣毫无所知。

“你说什麽?!”

谢玄衣再怎麽愚驽也听出了冰魄话外有话,他本是个x格温和懒散,不易生气之人,但此时,事关自己下半身,也由不得他不予在乎了。

冰魄冷笑一声,抬起一只手缓缓摘下了蒙在眼上的黑布,那副漂亮的睫毛如谢玄衣想象中那般柔美。

谢玄衣愣愣地看着面容极为俊美的冰魄,心中那一点点的怒气已是被这美色驱散,若接下来对方说的不是刺伤他的话,想必他又要将眼前这美人抱在怀中,好好亲昵一番了。

冰魄并未睁开眼,他撩了撩唇角,眉梢轻轻一轩,俊美的面上更是露出一副讥讽之色来。

“我说你真没用,身为一个男人,竟生了g没用的东西!”

一语说完,冰魄的手已是移到了谢玄衣的胯间,狠狠掐住了对方本就疲软的男g。

谢玄衣吃痛惨叫了一声,再也没了好的修养,又羞又恼地抬掌便向冰魄打去。

直到此时,他才知道这个他以为可怜的白发男人委实来历古怪,只可惜现在再想这些已是晚了!

“给我闭嘴!”

谢玄衣忍着痛怒斥了一声,头上已是冷汗涔涔,他看着自己的手腕被对方抓在手里,一阵剧痛从腕关节处传来。

“哈哈哈哈,恩公,你刚才还说什麽仁善,现在却要伤害我,真是何其虚伪?”

冰魄哈哈大笑,那双眼终是缓缓地睁开了。

谢玄衣目瞪口呆地看对方如癫如狂的模样,赫然发现冰魄的双瞳竟是和谢潜鱼一样的纯金之色,而这色彩较之谢潜鱼更为疯狂冷戾。

谢潜鱼在屋外早就知道了里面异样的动静,他虽然焦躁万分,但是脖子上的锁链却紧紧拘束住了他的身体,让他无法顺利冲开枷锁。

“兄长,小心他!他是只y兽!”

万般无奈之下,谢潜鱼只得大喊起来,当那抹危险的气息在谢潜鱼的鼻腔里愈发浓烈之时,他终於辨识出了这熟悉的味道,血y之中奔腾的记忆也因此而觉醒。

y兽一族虽然大多都是敏感胆小,痴情温和,孤僻善良之辈,但是在北陆那种严苛的环境下还是有个别y兽产生了身心的巨变。

这一类y兽已是不满足於只食用花朵与jy来果腹,更不满足臣服於除了面容丑恶体态强壮之外别无用处的王,他们为了生存会让自己充满暴力倾向,不仅大肆攻击所见到的其他生物,更连自己的族类也不放过。

而向来被y兽食做美食的花朵与jy也是不够填满他们贪婪的欲望,嗜血的贪欲竟趋使他们将利爪伸向了自己的同类。

长年累月的岁月流逝之中,这一类y兽连外形也渐渐变得与其他y兽不同,他们的皮毛由血红变成了银白,而利齿和利爪也较正常的y兽更为强壮发达。

冰魄就是这样一只变种的y兽,自从他来到中陆之後,便发现这里是个充满了危险的地方,同时也是一个充满了刺激的地方。

身为y兽的他,虽然x格暴烈冷酷异常,但是身为y兽的体内本x依旧是贪恋欲望的。

他化身为看上去柔弱可欺的瞎眼男宠,借机骗取人类男子的j元食用,更在榨干对方後用利齿将他们撕成碎片,吞噬血r充饥。

之前冰魄的那几任主人就是被他化身兽形活活咬死的,可惜那些无知人类竟以为是野兽作怪,而没有发现真凶其实就是这个看似软弱无助的白发男宠。

这一次,冰魄被谢玄衣意外搭救之後,很快就惊喜地发现了对方身边竟跟着一只y兽,而这只y兽居然还是流着纯正王族血脉的极品。

虽然人类的jy已是足以让他满足,但是y兽之王的欲y乃至血r却是他更为期待的东西。

那只傻y兽似乎是很喜欢这个男人,自己若不好好捉弄他一番那还真是可惜了这番机遇。

所以一路之上,冰魄想尽办法勾引诱惑谢玄衣,故意与对方亲昵给谢潜鱼看,为的就是要好好气一下这在y兽一族了不起的王血後代。

谢潜鱼愤怒的嘶吼以及冰魄那愈发y郁的态度让谢玄衣深感恐惧。

他慌乱地看着眼前的冰魄,无论如何无法将对方与古籍上所描述的有着赤发金眸,x情敏感温和的y兽联系起来。

“你到底是什麽人?”

谢玄衣强自镇定,他料想自己毕竟是冰魄的恩人,一路上更是对他关爱有加,对方应当不会恩将仇报才是。

冰魄哈哈一笑,身後的银发赫然飞扬了起来,一阵耀眼的银光闪过之後,之前还俊美柔弱的男人已化身为了一头银色黑纹的野兽。

这只野兽和谢潜鱼的兽态看上去几乎一样,只不过冰魄的毛发是银色不是红色。

“我不是人。我是y兽。”

冰魄好笑地眯了眯眼,锋利的爪子轻轻地按到了谢玄衣的肩头,猛一用力就把对方踩在了脚下。

谢玄衣被冰魄的爪子压得喘息困难,身体也是丝毫动弹不得。

“看在你对我还算好的份上,我本想让你享受一下我的身体,可惜,你居然是个银样鑞枪头,真不中用。”

听到冰魄居然像模像样地用他们中陆的俗语讥诮自己,谢玄衣真是哭笑不得,他掰着冰魄的脚,喘息着说道,“那你要怎样?你真要恩将仇报咬死我吗?”

“哼。我对你没兴趣。”冰魄一边说,一边将目光投向了屋外。

忽然屋外猛地一响,谢潜鱼已是挣断了锁链跑了进来,他一进来脖子上的鬃毛便全然竖起,连尾巴也高高地翘了起来,鼻孔之中重重地喷着气。

“放开我兄长!”

谢潜鱼知道眼前这只变种y兽算得上他们的天敌,可此时此刻他又怎能露出丝毫畏惧。

“噢……你兄长?”

冰魄咧嘴一笑,低头凑上去在谢玄衣身上嗅了嗅,并没有嗅到对方身上有任何属於y兽的气息。

也是,这麽个连阳具都无法勃起的男人怎麽会是在情事上无比强悍一族的y兽呢?

他不屑地一爪拍在谢玄衣的下身,只痛得对方的身体立即蜷了起来。

“这麽没用的男人,你还把他当做兄长,你真是丢我们y兽一族的脸啊。”

“嗷呜!”

谢潜鱼看到冰魄居然如此肆无忌惮地欺侮谢玄衣,顿时急怒交加,一个箭步便冲了上去与对方撕咬在一起。

(10鲜币)y兽篇 十六 斗兽

谢玄衣虽然下身不举,但是男人的命g子终归是命g子,哪能承受chu暴的外力击打。

他被冰魄一爪拍中下体之後,便痛得浑身冷汗直冒,最後更是蜷在地上半天无法起身。

身边的谢潜鱼已经发了狂似的和冰魄打了起来,别看人形时冰魄显得瘦削孱弱,但是一旦化作y兽兽态,他的体型便变得如谢潜鱼一般彪悍魁伟,凶相毕露。

狭小的房间里本就不是两只巨兽可打斗的地方,谢潜鱼与冰魄撕咬纠缠在一起,没一会儿屋子里的桌椅板凳就全被他们碰了个稀巴烂。

紧紧捂着下身,仍感到疼痛难当的谢玄衣好不容易才翻过身来,他吃惊地看着两只已打得毛发散落,血r飞溅的y兽,恨不得自己能立马上前阻止他们这种无意义的斗殴。

不管是自己的弟弟也好,还是那个漂亮得让自己身动的冰魄也好,谢玄衣都不愿再看到有人受伤了。

“别打了,别打了!你们两个别打了啊!”

谢潜鱼勉强爬起来,看了看两只虎视眈眈的y兽,只恐会惹出更多的是非来。

毕竟这里已经不再是鹰扬国的范围,即便出了什麽事,他也不能靠谢苍穹给自己的金牌化解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