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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自私之囚

「我要杀了你!你真该死!」天海对隼咆哮着,打在隼脸上的拳头已经被溅出的血y染湿了也没停下来。

狂乱的殴打让隼几乎连呼吸都没有办法,生不如死的重击才刚离开,却连一秒空余时间也没有的就砸上来,接着是x部、腹部、大腿,天海甚至残忍的将他丢在地上,用脚踩着他的双腿并拉扯着他的臂膀,企图要将他弄残。

「好痛!放过我!求求你饶了我!」隼哭喊着,恐惧的瞠圆灰眸瞪着天海。

嘴里满是血腥的气味,那跟苍武甜美的血气不同,是一种令人作呕的恶心铁锈味;骨胳咯咯的响着、肌r嘶嘶被拉直着,隼很害怕、很恐惧、很厌恶。

小腿被踩着的疼痛到了极限,再这样下去一定会断裂的!隼明白,他有很强烈的预感,但无论他如何苦苦哀求,那金发的野兽只是冷然的瞪视着他,越发地加重力道。

金发的男人说要杀了他!甚至连同眼神、气息、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要杀了他!

会死的!

自己真的会死的!

──然后等到他死后,苍武就真正的离开自己,和金发男人在一起。

他不想要这样!

「苍、苍武!救救我!」隼哀求地尖叫着,激动的流着泪水向苍武求救。

苍武望着冷酷且残暴的折磨着隼的天海、以及隼疼痛难耐的慌乱神情,他明白再这样下去,天海一定会杀了隼的。

顾不了身体的虚弱,苍武努力撑起身子,对着天海吼道:「天海,住手!拜托你停下来!」

天海依旧没有停手的动作,发了狂似的想将隼的双脚给辗断。

「天海……求求你停下来,拜托!我可是已经没有力气去阻止你啦!」

企图站起身子的苍武不过是徒劳力气,他双手还被绑着,重心不稳,双腿跟着一软,他又重重的跌了下去,这一跌,才引回了天海的注意力。

浑身的气愤与狂暴未消,但苍武让天海不得不停下动作关切。

「都这样了你还要替这个家伙说情吗!」

「天海,不是这样的……」苍武勉强的跪坐起身,「隼对我做这种事,我真的很痛心,但他本x并不是那样的,他会这么做是被环境逼疯的……这一部分有我的责任。」

「武!」

疲累的喘着气,苍武给了天海一个眼神,希望他让他把话说完。

「虽然,他的所作所为很可恶,但是情有可原,罪不致死……况且……我不希望你为我动手夺去了他的x命,再这样下去,你会变成真的杀人犯呀!就和叔叔一样!

「所以,拜托,请你住手好吗?你已经给足他教训了……不要,继续……过来我身边吧。」苍武哀求着,身体支撑不住的瘫软下去。

天海踩着隼双脚的力道放松了了,他手一放,隼便跌趴在地上。

隼惊恐的望向天海,却发现天海的注意力早就不在自己身上,那双蓝眸也不再y狠瞪视着他,而是柔出水似的凝视着苍武。

天海从他身上离开,转往苍武的方向前进。

──天海要回去了,回去那个有苍武在的地方。

隼注视着天海的背影,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又被孤单的留下来了,这次连苍武也要抛弃他了。

──真可恨。

──真的好可恨。

苍武凝视着走向自己的天海,他脸上的神情已经不如方才的冷酷、残忍了,苍武放心的有种想哭的冲动。

只要天海回来身边就好了……

苍武望着天海在面前站定,半蹲下身子,金色的发在灯光下闪闪发亮,伸出手指抚m自己的脸,他正要轻唤天海的名字之际,耳边却响起巨大的爆炸声。

接着,天海的手指便搁浅在苍武的脸庞。

苍武忡怔的注视着天海腹部,黑色大衣里的白衣如同红花绽放般的盛开一片血迹,他就在他眼前倒了下去。

隼手里握着枪托,开枪s击后的手指麻麻的,有种很不真实的感受。

「天海……」

那金色的发丝落了一地、覆在天海脸上,血y汨汨流出,染红了白色的地板。

苍武浑身发冷,盯着那前一秒才抚m着他的脸、后一秒却倒卧在地上的男人,他的心脏被揪紧了,都快呼吸不过来。

「天海!」

隼呆楞的望着前方已经连站都站不起来的男人,在地上挣扎地爬向那倒卧在血泊中的金发男人,靠在他的身边、平时那张平静而严肃的脸孔此时正红了眼眶,情绪激动的大喊着金发男人的名字。

「喂!天海……」

苍武想出手止住天海那不断流出鲜血的伤部,无奈两手都被绑着,他现在也完全无法站立行走,g本没有办法有任何行动。

看着天海那双湛蓝眸子迷蒙的望着自己,平时沉稳的气息现在却紊乱且微弱的喘着,白晰的手指染满了血y,连金色的灿烂发丝上都染着鲜血……苍武心疼的偎着他,眼眶里的眼泪不受控的往下掉,无法停止。

他凝视着天海,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不停的唤着他的名字,他怕只要一停下来,天海的气息就会停止、眼睛就会闭上。

「天海!天海──撑着点!」

如果说,天海真的就这么阖上眼了、没了气息,那该怎么办?

──这样一来他又要失去重要的人了。

和天海相处的情景,无论是以前、或是现在,快乐的时间、或是痛苦的时间都历历在目,苍武这一刻才清楚的意识到──天海对他很重要、非常重要!

他不能没有他……

「你不是要我留在你身边的吗?我留!但是你不可以要我留下来之后自己又走掉呀!天海!你听到了没有?」眼泪簌簌的往下掉,苍武用脸颊蹭去遮掩住天海脸孔的金色发丝。

天海的眼神似有若无的聚焦在苍武脸上,不知道是不是听进去他的话了,嘴角仿若上扬。

隼握着手里的枪,眼前偎在一起的苍武和天海让他慌了,事情跟他想象的不一样呀!

他以为解决掉了可恨的天海,不再受威胁、心思不再被迫转移的苍武会将目光放在自己的身上,并回到他身边的。

──但为什么还是没有?

──为什么苍武的目光还是摆在天海身上?

隼痴痴地注视着苍武,但他却发现苍武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只是全心全意的将所有焦点放在天海身上。

更重要的是,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掉过泪的男人,此时却为了天海,啜泣的连肩膀都在抽动、连呼吸都困难,不断落着泪的红肿眼眶可怜的令人想要怜惜……但这全都不是为了自己而产生的情绪。

隼的心里忽然有种感觉涌上──他被排除在外了。

画面就好像被切割成两边,苍武完全忽视了他的存在,他现在眼里只有天海,并没有他……他就这么渐渐缩小、难以容纳的被排除在画面外。

啊啊──此刻的苍武心里连一点点空位都没有留给他吧?甚至连他还在这里都没有注意到!

心脏被揪紧,眼眶很酸、很痛,他好想念苍武注视着他的时候……

「武……」隼轻轻的唤着。

苍武没有抬头看隼,因为他正注视着天海,不断地呼唤着天海的名字,为天海落泪、哽咽。

「武……」

──请不要看着别人。

──不要。

「能不能……只看着我就好了呢?」隼叹息,他握紧手上的枪。

如果说,这样做就能引回苍武放在他身上的注意力的话……那他也甘愿。

「苍武!」隼大吼。苍武这时才总算抬起了头,红肿的一双眼望向他。

隼那张沾满血迹的脸笑得很凄惨、很可怜又很无奈,苍武看到他手里握紧了手枪,抵着自己的下颚,灰眸里尽是对他的依恋与绝望。

「能不能……至少,也为了我哭泣……这样,就好了。」

苍武哽着气,隼对他笑着、就像当时他们第一次见面的那样笑着,他沙哑的嗓音连隼的名字都还来不及叫出口,那种憾人的爆炸声又一次响彻了室内。

回音余荡平静后,室内又只剩下烘衣机的轰隆作响。

眼睁睁地,苍武看见隼在他面前倒下,鲜血沾满了他灰紫色的长发,闭上双眸的苍白脸孔仍是对着他微笑的。

苍武怔楞,下一秒,是几乎夺去他呼吸的痛哭失声。

天海眨着眼,呼吸微弱的凝视着苍武,他脑里一片空白,只意识到苍武一张脸哭得惨兮兮的,他很想伸出手擦掉他的眼泪,问他还好吧?但现在他连抬起一只手的力量都没有,身体很冷、头很晕,灵魂就要被抽离似的。

喂……别再哭了吧?

已经够累了,别让他又要花费大量的j力去心疼……

武──

游离的意识里,天海只依稀的听见苍武还是不停的喊他、也企图要搬动他的身体,但最后都没有成功。

后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同的声音喊叫着苍武和自己的名字,好像是雅人和蒂尔,而之后背起他的人他也很熟,居然是古艳……天海只觉得这个朋友真是没有白交。

脑袋里乱七八糟的塞着一堆东西,在完全失去意识前,天海脑海里想的还是只有苍武。

「是,是的,没错……嗯嗯,举枪自尽而亡……原因?是因为受不了被犯人殴打和轮暴因此自杀,这我会写份详细的报告上去……啊啊,您说为什么会有枪呀?唔……这个到时候我也会一并将原因写在报告里呈上去给您的。」

雪洛伊拧着眉头,对着电话那头将昨晚发生的事情逐项报告。

里奥坐在他的办公桌对面,头低得垂垂的,像只挫败的小兽,雅人和蒂尔则站在他的旁边,一脸幸灾乐祸。

馆长办公室内的办公桌上正放着几份资料还有一把沾了血迹的枪,那枪是里奥几天前遗失的,他在林子里找了好久好久,却没想到会在馆内。

噢!真是太倒楣了!

不时的觑了几眼和高层「聊得很开心」的雪洛伊,里奥有种要倒大楣的预感。

挂上电话,雪洛伊紫色的眸子里满是凶恶的光芒。

「真不知道你脑子里是装什么来着?枪不是遗失而是被偷了这点都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嘛……」里奥嘟哝着。

「哎呀,馆长大人你就饶了他嘛,人家现在已经够惨了!」蒂尔嘻嘻的笑着。「被上级臭骂一顿不说,虽然现在失枪已经找到了,却不晓得上级会如何发落。」

「喂喂!小里奥呀~」雅人凑了上去,用食指抵住里奥的脸颊:「我看你就干脆放弃,进馆内来工作好了,馆长大人一定会基于私心帮你安排个好位置喔!」

「我才不要哩!进来馆内就出不去了,多无聊呀!」里奥猛摇头,一脸不甘愿。

「哦,那如果说被分配到偏僻一点的地方工作也没问题啰?我会帮你跟上级报告的。」雪洛伊脸上的微笑不知为何背后竟隐藏着怒火。

「我哪有这么说!喂!雪洛,你可别乱说!」

完全不理会里奥的惊慌,雪洛伊径自的转向蒂尔和雅人:「天海和苍武那边的情况怎样了?」

「嗯,都稳定下来了,绘梦在照顾他们。」雅人说。

「唉……这次天海和苍武真是有够惨的了。」蒂尔摊摊手。

「苍武那是活该,谁让他不听劝!」

「唔喔!雪洛你怎么这么说,太无情了!」

「里奥你闭嘴!小心我让上级把你调去南极跟企鹅一起工作!」

「唉哟,小俩口别吵了啦,是说……馆长大人,隼的事情要怎么办?」

「嗯哼……对外一律采用他是受不了犯人凌辱才自杀的吧,隼和苍武、天海之间的问题就当没这回事!」雪洛伊叹了声,紫眸冷冷的,「等苍武醒来,就和他说,以后不准再提到和隼相关的事情。」

「是,是,不过雪洛伊……」雅人和蒂尔互觑了眼。

「嗯?」

「就暂时停止新狱警的选入吧,等古艳自己想要的时候再让他挑也不迟呀,像隼这种事情,不要再发生比较好……」

和雅人及蒂尔对视着,雪洛伊沉默了半晌。

「雪洛……」

「我会考虑,你们去工作吧。」雪洛伊的目光撇开,挥挥手让笑得一脸奸巧的蒂尔和雅人出去。

目送蒂尔和雅人离去,里奥一脸贱贱的笑了:「嘿嘿嘿嘿,小雪洛其实还有一点人x在嘛?」

雪洛伊目光一冷,大掌一把按在里奥那颗脑袋上:「要去南极陪企鹅、还是要被**到下不了床,选一个吧!」

──两个星期后。

苍武手中捧着他特地申请从外面送入的干燥花束。

站在仅和外界隔着一层围墙,绝翅馆西侧种满针叶林的树林里,他盯着手里的那束花,已经不知道站了多久。

想要送花到那个已经逝去的人的墓前,却愕然的在捧着花走出来寻找时,才发现自己g本连对方葬在哪里都不晓得。

对方的事已经在馆内被全面禁止提及了,即使去问唯一可能知道对方葬在哪里的雪洛伊,也绝对得不到答案的。

那么──这束花要送到哪里去呢?

咬了咬下唇,苍武苦笑,眼眶却一下子湿了。

无论那个人最后对他做了什么事,只要一想起对方的死亡,从前相处过的片段,还是会难受得无法呼吸。

又站了一会儿,苍武深吸口气,最后,只能把不知道要送去何处的花束就地放在眼前的树下。

「只能用这种方式悼念你……真是对不起。」盯着那孤零零的躺在地上的花束,苍武抬眼望向天空,但满溢的泪水最后还是忍不住掉出来了。

接着,是自己也完全无法控制的痛哭。

?着脸,苍武哽咽着,他反复轻喃:「对不起,隼。」

天海缓缓地起身,揉着睡眼惺忪的眼,金发睡得有点凌乱,靠在床头,他缓缓的吁了口气。

离那件事情之后已经过了好几天,腹部上的伤口正逐渐的愈合中,活动已经不是大碍的他两天前从医务室回到了牢房内休息。

──那时,自己几乎游走于死亡边缘,要不是秉持着一股还想再mm苍武的念头,也不知道回不回得来。

醒来之后的自己被告知,那个令他深恶痛绝的隼已经举枪自尽了,他心里理所当然是开心的,但同时却也占了一大半的无奈。

──隼其实是被大环境逼疯的,这是谁都知道的事实,本该要同情他,但没人心x如此宽大,尤其是他自己。

一想到那时苍武奄奄一息地被那男人侵犯着的情景,他现在还会气得浑身发抖,甚至想拿隼的尸体鞭尸!

可惜隼的尸体已经不知被葬在何处了,连个墓碑有没有都不晓得。

但无论如何,不论隼、或是他,大家都心知肚明,这次真正受创最大的人,其实是现在躺在他身旁的这个男人。

黑短发的男人窝在棉被里,手里还握着一撮金发,逼得天海不得不倾着身子。男人睡颜沉静,嘴唇微微地启着,刚毅的脸孔此时却睡得像个小孩似的。这也不能怪他,那是他好多天以来,第一次睡得这么熟。

苍武前些天每每在午夜还会从恶梦中惊醒,偶尔是恐惧、偶尔是悲伤得泪流满面、偶尔嘴里会梦呓着、喊着隼的名字。

天海不喜欢,但他又无法阻止苍武做梦!

而且即使苍武被雪洛伊下达了不能再提起隼的禁令,天海也明白,苍武这辈子是不可能忘记隼了……虽然他不想要苍武心里还有着那个人,连这点都忌妒,但既然隼都死了,就当作是他给隼的唯一宽容吧──让他在苍武的心里有一个容身之处。

轻声叹息,天海注视着对方,而原先熟睡的男人,竟又在此时露出了些许不安的神情,他眉头微微的拧了起来,仿佛泫然欲泣。

垂下眸子,天海用手指去按压对方的眉头,但对方仅在那一瞬间松了松眉头,接着,却又聚拢。

──那些像是恶梦一般的事,不知道还会缠绕着这个男人多久?

又用手指去轻抚对方的双眼皮,天海忽然想起当时苍武为他哭肿、还连续肿了好几天的双眼,他忍不住莞尔,同时心里又暖暖的。

这一刻他不再有从前那种仿佛苍武下一秒就要从身边离开的不安感,他可以很确定的感受到苍武就现在就偎在自己身边,如同永远不会离开似的。

感觉到被对方握在手里的发丝又被握紧了些时,天海心里有阵悸动。望着对方,他心里很笃定,说什么也不要放开了──

就让他再自私这么一次吧……

「天海……」

听见对方唤着自己名字的梦呓,天海忍不住笑了,他低吟,考虑了一会儿,接着翻身俯下,将苍武扳过身子按进了怀里,用手指捏压着他的脸。睡得迷糊的苍武被这么一闹,深吸一口气后惊醒,仓皇的四处张望。

「发、发生什么事了?」苍武瞠圆眼睛盯着天海,眼睛还睡得红红的。

「没事呀,只是我醒了,所以你也该醒了。」天海笑得灿烂,蓝眸内如水般地闪烁着愉悦光芒。

「你很自私耶!别闹了好不好,我还想睡。」

没好气的揉揉眼,苍武翻过身又想睡,但怎么翻天海就是不愿意让他翻过去。

「天海──你到底想怎样?」

天海亲亲苍武的眉角,捧住他的脸又是一阵吻。

「天海……」

「起来,陪陪我吧。」天海轻哼着,不容拒绝的语气却像是在撒娇。

天海愉悦的望着那张涨红到不能再红、僵硬到不能再僵硬的英俊脸孔,他躺卧着,金色的发丝柔软的散落在白色的羽绒枕上,而坐在他身上、湿热的x口正吞没着他的坚挺的男人则是紧绷着身子,漆黑的瞳孔水雾雾的避着他的视线。

强行把熟睡中的他吵醒、强行爱抚他、强行亲吻他、强行让他的体内柔软并进入他,天海明白自己的所作所为的确有点过分,但他就是克制不住要这么做。

他甚至想过,若以后苍武又在睡梦中惊惧的呢喃着、为某人而哭泣着,就算可恶,他都要强硬的把他从梦中挖起,然后再好好疼爱一番,直到他不再作恶梦为止──

然而,就在进入男人的体内之后,他更坏心的将两人的身子翻转了过来,变成自己在下方、苍武在上方的这种姿态,目的就只是为了一睹男人羞窘不堪的可爱神情。

「你不动吗?」天海问,白晰的长指轻轻敲打在苍武麦色的大腿上。

闻言,苍武仿若冒着热气般的连耳g都炸红了。

「再这样下去你会坐在我身上一整天喔?」天海又坏心的提醒,指尖在苍武大腿g部爬呀爬的。

「可、可是……」苍武嗫嚅着,脸色带着可耻的烫红。

「可是什么?」

「这、这样很奇怪……」小小声的,不仔细听还听不清楚。

「哪里奇怪?」

天海尽量掩饰住语气里的愉悦装傻,其实他知道苍武为什么会如此窘迫,主动习惯了的自己和被动习惯了的他,忽然要立场颠倒,以苍武这种拘谨个x的男人,一定会无所适从。

但这正中了天海的下怀,他就是喜欢看苍武不同于平日般冷静的这种表情。

偶尔逗逗苍武,那真是调剂身心的好消遣呀……

「唔……」

「武,我腹部的伤口还没有好呀,用这个姿势比较不会痛喔。」

「呃……」苍武这下说不出话来辩驳了,「……我、我明白了。」

「那你要动了吗?」

「……」

「武?」

「等、等一下……」

苍武很想把自己的脸找地方埋,体内的坚硬和热度强烈得令人难以忽视,他只要稍微的动一下都会引发体内强烈的震颤,更何况要自己主动,这实在是……

蓦地,原本还在腿g打转的手指,不知何时绕到了苍武半勃发的昂扬上。

「天海!」

「嗯?」

苍武惊呼,反sx地将手覆上了天海握着他昂扬的双手,但这又正好再一次的跳进了陷阱里。

仿若没听见苍武的呼唤声,天海的手指上上下下的开始撸动起来、疼爱着那逐渐勃发的欲望。看着自己的手跟着手里包覆的白晰长指一同上下律动,瞬间瞥到的那一剎那,竟然好像是自己在……

「这样很像自慰吧?」天海脸不红气不喘的说着。

「天海!」

脸又炸红了一次,苍武像烫着手指似的缩回手,这让天海的手指更加顺畅的动了起来,情色地抚m着。

「武,你真的很可爱耶……」轻笑,天海那双湛蓝的眸子盈满笑意。

「别闹了……」

苍武一张脸红得几乎就要出血了,要伸手阻止天海也不是、不阻止也不是,体内的热度和前端逐波的快感都快让他崩溃了。

在那手指不重不轻的撩拨下,吟哦声几乎就要泄口而出,那种攀升至极限的快感就要接近边缘之际,他忍不住颤栗而收缩的后x也一并让天海受惠,天海却在此时,刻意地停止了动作。

「嗯……想要动了吗?」他露出了恶质的微笑。

「天海,你真是……」

苍武忍不住摆出难得一见的怨怼神情,英俊的脸孔因快感的热度而泛着诱人的红,天海很意外,自己竟然能这么幸运的捕捉住这个表情。

「唉,我真是爱死你了。」忍不住叹息,天海没头没尾的这一句让苍武脸又更红了。

最后,在逃不过天海不停在耳边流泄的暧昧爱语、不时撩拨他体内欲望的恶质抚m下,苍武还是弃械投降地乖乖顺着天海的意思去做了。

轻抚着累瘫在身上的男人的背,天海几乎就要忍不住mm他的头跟他说做得好了,但如果真的这么做的话,男人一定会发窘到从他身上跌下去吧?思及此,他忍不住咯咯笑了。

从苍武的体内将沾满白浊爱y的x器拔出,天海翻过身将苍武压在身下,捧着他的脸一下一下地亲着。

苍武喘着气,眼神有点迷蒙,看来是又想睡了,毕竟睡到一半就被叫醒,他现在还是困着呢。

「武……」亲吻苍武的眼角,天海的语气有些感叹:「从以前到现在,没有减褪,只有增加,我真的好爱你,你知道吗?」

苍武用困倦的眼神凝视着天海,对那双几乎就要出水的湛蓝眸子内有种急切,好像巴不得要让自己能深深的体会他有多么爱他。

──这个金发的美丽男人呀,为什么还不能安心下来呢?

他苍武又不是真的迟钝到这种地步,在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他几乎全身上下连每一个细胞都仔仔细细的体会过了……

「我知道啦,听清楚了吗?我、知、道。」

对于苍武的强调,天海露出了宽心似的微笑。

「那你也知道我很需要你吗?」

「我、知、道。」

「所以你会为了我永远留在我身边吗?」

「我、会。」

这样──也该安心了吧?苍武苦笑,心想,而那双注视着自己的蓝色眸子里果然也涌现了满满的欣喜。

苍武望着天海对他露出的美丽笑靥,心里蓦地沁出了一种暖意,连带的让他眼眶有些发热。

所以,当天海拥住他,再度在他耳边呢喃着那句他一直多么想让他了解的话时,他忍不住回拥了对方,并且回应──

「我也是。」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