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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佟家小妾

紧,慢慢地逼近:“秋堂主,有这么个美人不顾性命护着你,您上路也不至于孤单。您放心走吧,我的刀很快,不会很难受。”

秋延天叹道:“我不怪你。”

那男子怔了怔,脚步一,却又慢慢逼近,冷笑道:“秋堂主,就算您怀柔,我也不会为之动摇,您必须死、必须死。”他似乎要加强自己的决心一样,说到后来,一字一字慢慢地从牙缝里蹦出来。

我心跳似乎要静止一样,神志却一片清明,在这生死关头,反而冷静了下来,紧紧地盯着他,牢牢地抓住掩在袖子里的匕首。

秋延苦笑着看着他的眼睛道:“我不是为自己活命,我只想告诉你,我不怪你。这位姑娘和我毫无关系,是我用毒逼她救我的,你要杀我,我毫无怨言,但请你放过她。”

秋延天看着他冰冷的眼神,说道:“保证,今晚过后,她一定会忘记这件事的。我只求你,放过她。”

那男子怔了怔,眼里的神色似乎波动了一下,缓缓道:“您说‘求’?秋堂主,您竟然求我?只为了这个女子?”

秋延天语气平静无痕:“没错,我求你,放过她。”

那男子眼光移到我身上道:“好,我答应您。但您必须死。”

他说着,猛地扑了上来,手中的刀扬起,一道冰冷的光芒闪过。

这时,我猛地长身而立,迎着那男子扑了过去,袖子里的匕首探出带着寒光,末入了那男子的胸前。

鲜血狂溅。

那男子呆呆地看着胸前的匕首,一脸的不可置信。他手中的长刀“哐当”一身跌在草丛中。他带着那柄匕首颓然仰面倒下。他死了。

恐惧像一只巨大的手,紧紧地抓住我心,我无力地后退了两步,跌坐在秋延天的身边。

抑制不住地全身发抖。

刚才面对敌人,面对死亡时的冷静如潮水一般褪去,寻不见一丝影踪。

恐惧缚住了我的整个身心,我不知道,除了发抖,我还能做什么。

身边一只手拥了过来,我身子一紧,满怀恐惧地看去,是秋延天,他眼里没有生的喜悦,只有满得要溢出来的悲伤。

我无力地靠在秋延天怀里,用手捂住脸,眼泪不知不觉地流了出来:“我并不想杀他,真的不想杀他。”

月光如水一般洒了下来,却如冰如霜一般,冷得入骨。只有微风吹过树林和草丛的“沙沙”声。

时间似乎失去了概念,在秋延天温暖的怀里,我终于平静了下来,觉得脸上有什么东西,用手一擦,却发现满手的血。原来,那男人的血溅在手上、脸上。

一瞬间,刚褪去的恐惧又回来了,重新牢牢地缚住我。

我的胃一阵翻滚,一阵恶心感令我只想呕吐。

“来。”秋延天轻轻的声音传来。

我转过满脸泪痕的脸呆呆地看着他。

他从衣袖上撕下一块布,慢慢地为我拭擦干净脸上、手上的血迹。

“对不起。”他说。

“对不起。”

“对不起……”

他一声声地重复着。

六十一、随行

终于慢慢地平静了下来,从秋延天怀里坐起来。月脸被妆容掩了一些,但依旧能看出完美的轮廓,他的眼里隐着深沉的悲伤,却对我露出安慰和怜惜的神色。

我心里一暖,他刚经历被信任的下属背叛的难过,经历对秋氏春秋家国梦的质,应该比我更需要安慰才对,可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我,带着一种令人心安的力量。

转眼看着秋延天胸前的伤口,我将自己的无措甩开,忙忙地扯了衣袖上的布替他包扎。好在伤口看着挺长,但伤得并不深。是刀锋一触之下就被秋延天避开了。

可是,因秋延天是在发觉那中年男人要加害与他之后,顾不得走火入魔的伤势,硬是提起了内力伤了那人,却令他本来就很严重的内伤更严重了。

我包扎好伤口后,他安慰地看了看我,闭眼调息了一会,站起来,看着动作倒是流畅、舒展了许多。

他对我说道:“你在这里歇歇。什么也不要多想。”我点了点头。

接着,他寻了个偏僻些,有高的野草遮掩的地方,掩埋了那中年男子的尸身。

我想着他子其实已经很虚弱了,想强压下心里的恐惧,帮帮他,但他不许我过去,他的语气里有一种自然的威严,令人自然得就想去服从。我知道,他知道我已经恐惧无措到了极点,不想再加深我心里的恐惧和印象了。

做完这一切后,他站在我前,扶了我站起来,双手沉稳,气色看着倒觉得比刚才好多了,对我道:“你回去罢。”

我问道:“你要离开吗?”

他点了点头。

我道:“你地身子还没好是先回我里养好伤吧?”

他笑了笑。双一拂道:“你看我现在不是好了很多吗?没事儿地。”确实。看着倒像是好了很多。难道这么一会儿。他就已经调息得好了?

我默默看了他一会道:“可是……还是不放心还是先回我家歇息会再走罢?”

秋延天摇了摇头:“不行。刚才听展……大哥说朝廷已经隐隐知道了我在这七浦郡内。不日便要大肆搜查。我留在这里只会拖累你。还可能会连累你妹妹一家。”

我犹豫了。确实。我要考虑馨香一家。不能连累了她们。

这时不远处传来“呼”的一声,倒像是什么牲畜喷了个响亮的鼻息。

我也秋延天一惊,看了过去,原来是那展姓男子骑来的马,在月光下一个高大矫健的影子倒也是好马一匹。只是它一直安静地呆在附近,刚才那么紧张的时刻,谁也没有注意到它。

秋延天向马匹走去,拉了过来道:“这有脚力,倒省些力气。”

他扶住我道:“上马罢,我送你回去。”说着扶了我上马着,他骑上了马,轻声在我耳边道:“得罪了。”

一声轻喝,马跑了起来。

身后传来淡淡的体温,一双手臂圈了过来,令我身子一僵实,我能感觉到,他也是身子僵直。

之前那展姓男子牵马离开时,已经在马蹄上垫了布条,马蹄声有些闷闷的并不响,但夜深人静的害怕马蹄声惊了众人,便在村口住了马延天下了马,然后将我扶了下来道:“你回去罢。”

我看着他咬唇道:“你、受了那么重的伤,真的行吗?”

他笑了笑,一派闲雅:“这点小伤,哪奈得我何?你别担心了,回去罢。”

我怀地打量了他一会,他只是嘴角噙笑地任我打量,看起来确实像是好多了。

我不禁有些惑,他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