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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佟家小妾

不想官道大路因为山滑落,通行不了,在官道修复期间,来往客商只能走小镇这条路,周家饭店的生意渐渐好了起来,凭着周大娘和周富的勤劳肯干,我和馨香也帮着出些点子,日渐多了不少进项,一段时间下来,竟有了一些积蓄。

几月后,官道修好了,饭店的生意又冷淡下来,周大娘却心思活跃起来。她也是要强的,当年孤儿寡母与周富的伯伯、叔叔挣那点家产受过不少气,后一直想到官道旁边开个大些的饭店,却苦于没本钱,现在有这些钱了,自然想用到实处,便劝说周富、亦画到官道上开饭店。

但我却是个不:_多事的,馨香不忍让我一个人在这镇上,却左右为难着。对着周大娘期盼的眼神,馨香为难的目光,我却心软下来,又想到到这里一年多了,也没什么事,便答应了随着她们搬到官道旁开饭店兼营客栈。

我买了原来的房子,在饭店旁边了一处宅子,房子前也有一处院地种些蔬菜瓜果,房后一片菜地,却是和客栈相连的,并没有隔断。

在官道旁开饭店和客栈后,来往的客人多了,果然饭店的生意好了很多,有时候忙得连我也要经常去帮忙了。

一日,饭店里来了些官差模样的客人,我正忙着斟茶倒水,听着他们东一句西一句的闲聊。听得一个官员模样的道:“靖安王爷的王妃,就是府的二小姐,年纪轻轻的,竟就得急病死了。真是可惜了。”

开始听到“靖安王爷”几个字,我心不受控制地跳动了几下,手一抖,差点把茶斟到桌上,听完着句话后,晴天霹雳一样,我手里的茶壶“哐当”跌在地上,茶水四溅,旁边的两个官差身上泼了茶水,大叫起来,可我顾及不上,我扑过去抓住那官员的袖子,惊慌地问道:“你说什么?你说什么?你定是听错了罢?”

那官员吓了一跳。周大娘听得动静,赶了过来,拉着我,对那官员道歉道:“大人,对不起,对不起……”

这时,馨香也跑了过来,抱着脸色苍白的我道:“姐姐,姐姐,不要这样。”

我坐在田坎上,看着远山上的落日,心里只觉得怅然和悲伤,虽然再次确认了嫣儿去世的消息,可我还是难以接受。虽然后来她恨我,但我不恨她。嫣儿,曾经那么可爱,那么健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去世呢?

馨香静静地在我旁边坐下,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看着落日道:“嫣儿,嫣儿她怎么会去世呢?我不相信。她那么健康,那么活泼可爱的一个人……她一定是恨我的,她一定会恨我。”

馨香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我,只是默默地伸手握着我的手。

五十一、星座

大娘和周富本来对我和馨香的言谈举止,很有些怀份,见我对靖安王妃的死那么难过,更是惊不定,不过却不敢问什么。也不知道馨香对他们说了些什么,却让他们安心了些。

日子依然波澜无痕地滑过。周大娘很热心地为我介绍婆家,却都被我一一回绝。

那天,我如往常一样到客栈帮忙,有个房间里住了一位年轻的李姓书生带着个小书童。

因小李书生吩咐将早膳送到他房里,我端着托盘,里面是简单的一盘粥和几个小菜,我见门是虚掩的,便站在门口道:“李公子,早膳来了。”

听得门内一句“请进”,声音却也清越,我推门而进,李书生早已起床收拾妥当,正低头站在桌前,手握着笔停在虚空,盯着桌面。

我走过去,将托放在桌子一角,探头看了看,却见桌上画了一副画,墨迹尚未干,远山近柳浓淡相宜,却也画得不错,只是缺了动感。

他并未抬头,只盯着画喃道:“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我笑道:“如此景,怎么能没有人欣赏呢?”

他眼睛一亮,点了点头。起头看我一眼,却有些诧异,抱拳行了一礼道:“谢谢颜娘子指教。”他相貌算不上出众,有些清瘦,几分清秀,却有一种自然的年轻的光泽。

我笑:“算不上指教,随口说说罢了,错了公子别见怪。”

李书生笑道:“颜娘子也是精通丹青地么?”

我摇头:“算不上精通。不过偶然随手涂鸦而已。”

他眼睛却亮了亮。将笔递给我道:“还请颜娘子点睛。”

我怔了一怔道:“我怕污了公子地画。”

他笑道:“在下亦是随手画画而已。不碍事地。”

我犹豫了一会。看着他亮亮地眼睛。也不再推辞。在画面一脚地空白处画了几个指点风景地人物。均是用简单地笔墨勾勒出轮廓。却也有娇憨可爱地稚儿。百发地老翁和儒雅地年轻人。

他眼里带了欣赏的神色,抱拳向我一鞠道:“谢谢颜娘子。”

我噗哧一笑道:“乱画几笔而已,还请公子见谅。早膳也该凉了,请用膳罢。”便退了出门。

走出房门,随手带上身却见馨香冲我笑着,眼里闪着一丝兴奋的光芒。不由怔了怔骂道:“你想些什么呢。”

馨香却凑了过来,在我耳边道:“刚才我拉着李公子的书童问了,李公子年不过二十出头,他的妻子去年没了,至今尚未续娶。姐姐看……”

我曲指在她头上弹了一记,笑骂道:“什么乱七八糟的。”

馨香揉了揉额角道:“我看这李书生挺好的。一来他也是个娶过妻的二来他样貌人品看着也不错。”

我道:“别说我无心,就算有心,才见了人家一两面,倒剃头担子一头热地跟上去,算什么?”

馨香道:“你担心这个呀,待我旁敲侧击地问问他。”

我见她越发会错意了摇手道:“你还是别乱忙了。”

馨香道:“姐姐花一样的年纪,总不能一辈子孤身一人吧?”

我叹了口气身向她道:“女子并是一定得靠着男人吧?我现在无心想这些事情,你就别操心了。”

馨香还不死心道:“女子到底比不得男子到有合适的,自然要着紧些才好。”

我说:“为什么一定得嫁人?我觉得我现在过得挺好的虽然清贫些,但挺自在的,何必拉上一大家子。”

馨香叹道:“姐姐,我知道你眼界儿高,宁爷和靖安王爷都是太出挑的人物,你自然心里有个比较,但人总得先看周遭入乡随俗罢。”

我听了这话,一皱眉,喝道:“馨香!”

馨香见我生气了,忙住了口,叹了口气,自去忙自己的事情。

晚上,我在房中看了会书,却觉得这夏夜有些烦闷,便放下手里的书,推门走了出去。

时间尚早,但庄户人家习惯了早睡,只有几户人家的窗户还透着光,整个镇笼罩在一片黑暗中。客栈后面的菜地里飞舞着许多萤火虫,如一盏盏小灯笼。

我看客栈后门挂的灯笼光线隐隐照在菜地里。我一时玩心大起,走到菜地旁边拿</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