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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佟家小妾

哥哥,去游湖也不带我,我可不依。有了佳人就忘了妹妹了。”

朱询笑道:“你和谁一船?就你这两个丫头?等会落水了或是回来了喊手痛脚痛的,我可不理你。要不换大船吧?”

雅清嘟着嘴说:“大船无趣得很,还是这小船有情趣。我可不是娇小姐,我会划船的。”不过她那一副娇滴滴的小巧模样,那两个丫头也是长得娇滴滴的人,任谁也不放心她们独自划船。雅清却只是不依,拉着朱询的袖子扭来扭去。

朱询无奈,只得唤了声:“如影。”一个人悄无声息地从树后闪了出来,静静侍立。

那人穿着普通的家丁衣服,面容清秀、平静,眼神平淡得近乎冷漠。若不是因为朱询特地唤他出来,他就如一个影子一样让任何人都忽略。但我心里却一凛,直觉觉得他像是一柄故意蒙尘深藏的宝剑,故意内敛了自己的神光,在必要的似乎,却会变成瞬间取人性命的宝剑。以前却未见过他。

见我打量他,佟远宁轻声对我说:“他是王爷的贴身侍卫。”我点了点头。

一会后,有人划了三条小船来。朱询和嫣儿一条船,我和远宁一条船,雅清和如影一船。却并未用篙,改用了船桨。

船浆轻轻一划,小船荡悠悠地飘了出去。

虽然已经是九月,荷塘里还三三两两地开着荷花,密密的荷叶轻轻地随着风儿摇荡,荷花也轻轻摇摆着,空气中飘荡着荷叶的清香、荷花的幽香。

我和嫣儿商量着等会做荷叶糕,挑了些荷叶摘了,又摘了些荷花和莲蓬,堆在小船上。雅清欢快地笑着,叫如影一会划那边,一会划这边,专摘开得漂亮荷花回去插瓶。

朱询和佟远宁只是含笑看着我们。如影人如其名,好像是一个影子,一声不吭。

船渐渐行到荷塘深处,远宁、朱询都停下了划桨,如影也跟着停下,任凭小船飘荡在湖面上。

朱询随意地躺在小船上,嘴里含着片荷叶,眼睛盯着天空,一派疏闲逸趣,远宁仍神情淡然,优雅从容地随意坐着,雅清不顾鞋间濡湿,吊着只脚有一下、没一下地掠着水花。

嫣儿嘴里唱着首歌:“瞻彼淇奥,绿竹猗猗。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瑟兮?兮,赫兮?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瞻彼淇奥,绿竹青青。

有匪君子,充耳?莹,会弁如星。

瑟兮?兮,赫兮?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瞻彼淇奥,绿竹如箦。

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

宽兮绰兮,猗重较兮,善戏谑兮,不为虐兮!”

我已经看过不少古文,知道她唱的是《诗经.淇奥》,赞的是个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如金如锡,如圭如璧、善戏谑兮的君子,那样一个男子容貌如玉,气度从容,优雅沉稳,深沉如水,却又幽默风趣,令被捉弄的人“不为虐兮”,怎不令人神往、爱慕?

她低低地吟唱出来,声音清越,如山间淙淙的流水,美人指尖滚落的玉珠轻响,婉转动听,吟唱间竟然似乎含有深情,初时还目视远方轻轻地吟唱,慢慢感情渐沛,抬头看着朱询,嘴角含笑,满目柔情,轻轻吟唱。

朱询眼望着天空,表情平淡,却眼神复杂。

我呆呆地听着,一曲唱完后,我回过神来,叹道:“好歌。”

一会后,朱询也轻抚掌:“好歌。”又悠然一笑,又说:“莫不是前人有先见之明,这首《淇奥》却是因我而作。”

嫣儿笑横了他一眼,道:“呸,有这首《淇奥》时你尚未出生呢,真是不知羞。”

朱询微微一笑,说:“却不知某人这首歌是唱给谁的。”

嫣儿脸一红,说:“当然是唱给是哥哥、嫂子、雅清听的。”

雅清笑道:“只羡鸳鸯不羡仙。哥哥,你是个有福之人。嗯,有这样一个嫂子,我也是有福之人。我也献丑一曲罢。”

说完,从衣袖里拿出一只碧绿的短笛,一看就不是凡品。笛声如其人,轻快明丽,清越婉转,绵长悠扬,遁着水悠悠地飘扬出去,只怕岸上的人也听呆了。

一曲完毕,众人仍静静回味着,嫣儿嘴角含笑,凝望着身侧的荷花眼蕴柔情,佟远宁目视远方,微微笑着,,朱询也微微笑着,慢嚼莲蓬。连如影丝毫没有变化的双眸,也露出了丝轻松之色。

我心里暗叹,果然是古代富贵人家的大家闺秀,多才多艺,果不是我这个穿越的现代人可比的。

嫣儿叹道:“曲如其人,真是好曲子。以后吹给你的夫君听,肯定让他惊为天人。”

我笑道:“如雅清郡主这样的人品,真不知要怎么样的人才能配得上。”

嫣儿笑道:“占卜说雅清的夫君贵不可当呢。”

我说:“雅清身为郡主就贵不可当了,再要贵人,难道也要嫁个做皇上的?”

雅清满脸羞红,俯身以手掠水,向嫣儿和我泼来,止住了我们的话语,我们在船上避无可避,被她泼了一脸。

我和嫣儿嘻嘻哈哈地笑着,也泼了回去,笑闹间,小船儿随着乱晃起来。

朱询只是含笑斜瞥着,并不阻止。

远宁含笑说:“别闹了,再闹要落水了。”

雅清笑着,却向着朱询道:“哥哥,若是我们三个女子落水,只能救一个,你救谁?”

呃,这个问题?……

朱询怔了怔,道:“你若再闹,落了水,我定不救你。”

雅清嘟起嘴巴,轻哼了一声,嘟囔着:“娶了媳妇忘了妹。”

一时,却静了下来。

嫣儿笑道:“好好的来游湖,说这些话做什么。嫂子,轮到你了。”

我怔了一下,想起她们两个的歌声、曲声,不禁自惭形秽,说:“我……什么也不会。”

朱询却开口了,眼望着天空,:“你不是会许多奇怪的曲子吗?”

我一怔,嫣儿与雅清看看我,又看看朱询,眼含诧异。转而看向远宁,只见他对我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我心一暖,对着他一笑,想了想,唱了首我在现代很喜欢的歌《光阴的故事》:

“春天的花开秋天的风,以及冬天的落阳,

忧郁的青春年少的我,曾经无知的这么想,

风车在四季轮回的歌里,它天天的流转,

风花雪月的诗句里,我在年年的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