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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七日,魔鬼强强爱

“师兄,受教了。”

屠少云受了这一杯,“还有最后一件事,不要小瞧了姜家人。比起你这样喜欢单刀直入的真小人,那些伪君子的利剑更防不甚防。轻悠,太重情,有时候难免看不清事实。你得有耐心。”

“师兄话说得这么直入,亚夫也不赘言,祝你此次北上归家之途一路顺风。”

两人碰杯,织田亚夫放下酒杯,走向泳池。

两个女人正在争抢帅哥照片,相薄突然被人从中抽走,扔进了泳池里。

“啊,我的弗雷德。”瑟琳娜痛叫,扑咚一声跳进了游池。

织田亚夫拉起轻悠,捏了捏她的脸,“有了我,你还敢觊觎别的男人。看来,你是在嫌我没把你喂饱么,小东西?”

瑟琳娜,“织田亚夫,你这个王八蛋,小心眼的东洋人。轻悠,你不要听他的鬼扯,他没弗雷德长得帅,能力强,他就是妒嫉。”

轻悠哆嗦,“亚夫,我没那个意思,我们不过说着玩罢了。”

“我可不是说着玩,认真算来,你还欠我十个吻。我们也已经有一个多月没做过了,你不想?”

她退,他进,他的目光森亮逼人,比头顶的太阳更炙热,她的背心湿了一片。

“那个,现在还大白天。孔子曰,白日宣y,那是小人的行迳。你可是元……啊,亚夫,你放我下来,放下我!”

“关上门窗,就是晚上了。怕什么!瑟琳娜设计的房间,非常有情趣,你不想试试?”

“讨厌,我不要,现在大家都在外面,我们这样子太丢脸了啦!”

“让他们妒嫉去吧!”

砰地一声,大门关上,轻悠简直不敢相信,这个男人在别人家里也这么狂妄。刚才上楼时,她还看到清木义政的怯笑,屠少云表情不明,瑟琳娜居然朝她吼出“榨干他所有的j、力吧”可怕的豪言壮语。

她默默地将这些与时代不合的言论,归结于他们喝多了酒的疯言疯语。

“呜,不要,不要亲那里,羞死人了啦!”

“小东西,都这么多年了,你还这么喜欢害羞?嗯,真甜……”

啧啧的水声传来,娇嫩的喘息中,衣褶摩挲声,金属皮扣打落在玻璃几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肌肤上站起一颗颗战栗的约皮疙瘩,触手冰凉一片,可身体里明明烫得快要喷出大火。

“宝贝儿,你这个表情,是要我再用力一些么?”

“呜呜,你坏,够了啦,你……你要做就做,不要折磨人!”

“都说新时代女x最喜欢自力更生,你不让我瞧瞧,这四年里,你还学会了些什么好东西?”

“讨厌,你不要脸,人家才没学这个。”

啪啪的拍击声,暧昧地回荡在匿大的欧西卧室里,枣红色的四柱大床里,深黝迷人的男体健躯紧紧压着一团雪白柔嫩的小身子,疯狂而痴迷地爱怜着。

“老天,真紧!”

“唔,痛……”

“小东西,放松点儿,乖乖,你要勒死我了。”

“亚夫……”

娇吟渐渐化为一片低泣,压抑不住地颤抖着嘶哑了声音,那温柔黯哑的男x嗓音不住地说着下流至极的话儿,逗得那小人儿像小泥鳅儿似地钻个不停,又喘又叫,甚至在他身上咬下好几个血印儿。

黯淡的光线下,他的眼眸似聚了一个夜色的深邃,她的身子像融了一炉的火,她吞噬了他,他辗碎了她,肆意畅快,欢乐无比,无休无止……

……

一番酣畅放纵后,已至华灯初上。

轻悠真想打个地洞钻进去,织田亚夫却还能端着一副无事状,晚餐上盯着她将不爱吃的东西也吃了下去。

旁边的人当然忍不住拿他俩打趣,瑟琳娜直说轻悠累坏了,应该多补充些蛋白质,将装着一只大鳖汤盆放到她面前,弄得她脸上都快滴出血来了。

织田亚夫竟然将这盅鳖汤喝掉一大半,还逼着轻悠喝了一碗。

男人们憋着嘴儿直笑,屠少云很不厚道地祝贺他们,叫他们今儿晚上由着点儿,明天还得准时到车站为他送行。

当然,这些没心没肺的损话都被某人削掉了。

回程的路上,他们坐的各自的车。

轻悠寻思着当下气氛正好,一边在男人x口画着小圈圈,一边又提起回芙蓉城的事。

“我记得你以前就说过你娘只是妾室,跟你爹过得并不好。这次回去,就把娘接过来,以后我们一起住。”

“那你……”

“我会去接你们,但不包括轩辕清华。”

可惜说了半天,他口风紧得半分不漏,态度强硬。

轻悠觉得自己都说到这份儿上了,男人还不松口,女孩子的脸皮本来就薄,也便气得没有再提了。

……

元帅府,监牢。

“殿下您放心,以后我们码头帮唯您马首示瞻,绝无二心,若违此誓,小的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行了,你自己明白就好,走吧!”

那人叩头哈腰了一阵急急离开了监牢,临走时瞥见那些受刑的犯人,心头恐惧又庆幸。当人出得公馆,也便走了两条暗巷,就上了一辆早早停在路边的车,车上人的面目隐在一片y影里。

那人态度十分恭敬,“三少,您放心,港城这里东晁人有什么动静,小的一定第一时间上报给您。小的对您和主子绝对忠心不二。”

那人弹了下手指,说,“既然你在那边有人,牢里这件事,我就只有交给你去办了。”

那人连忙点头称是,附耳听令。

另一方,元帅府上。

高桥收到下属回报的消息时,立即进屋。

屋里的男人站在窗前,没开灯,那俊挺的身姿被月辉勾勒出强壮笔挺的曲线,让人肃然起敬。

“元帅,属下以为那个亚国人g本不可靠。他这才跟您表了忠心,回头就上了向大少的车。您让他随意出入此处,恐怕……”

“无妨。我就是要这么个墙头草,更好办事儿。似是而非的人x……刚刚好!”

那樱唇轻轻一挑,极美,却也极冷。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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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9.你只能看着我

不能立即回家,又没说服织田亚夫,公司和工厂的事也全部交脱出去了,轻悠一下变得很轻松,却有点沉闷了。

瑟琳娜趁机邀她四处游玩,港城的沙龙被这位心高气傲的伯爵夫人摒弃了,便拉着轻悠玩赌。

这事立即就被织田亚夫知道了,竟然亲自到赌场将人截回来。瑟琳娜被骂了一顿,轻悠被带回公馆挨了顿“打”。具体内容,不便透露,大家可以尽情发挥想象。

对于目前的状况,轻悠很满足,但仍觉得很遗憾。

这几日看织田亚夫似乎越来越忙了。也正如清木义政所说,他们那几个发小陆续地秘密到达港城,入住元帅府,几日都关在屋里,讨论什么她不知道。其实也是不想知道,怕知道太多,徒增烦恼。

但自从和谈事宜结束后,港城或者说全国的眼光都聚焦到了华中地区,从报纸上,轻悠知道江陵那位军阀屠大帅病危,日前闹起内讧,大帅的儿子和几个得力下属争夺大权,报纸上还影s其他势力诸如南京国民政府的姜系一派、俄国英美等,都虎视眈眈,觊觎这块亚国地理位置上最重要的军事据点。

有评论分析说,江陵一带地处南北东西要隘,只有拿下这一块,南京政府才算真正地实现了全国统一。距离北伐已过去一年,南京政府军休养生息已足,此时党内的西征呼声日渐高起。似乎一场大战,也将一触即发。

只是,不管国家形势有多么严峻,这寻常日子还是要过的。

想到马上就能回家了,轻悠心里还是很高兴,在杨夫人的提醒下,她终于找到最合宜的事儿做,给家人捎带港城土特产,购置最新鲜的西洋货。

周末这日,轻悠便和杨夫人到各大百货商场购物,买了一堆东西,有毛叔帮忙,都快要提带不下,还拿公馆做了个中转库。两天下来,这数量体积也颇为可观了。这算是她这几年来,第一次如此疯狂大购物。也幸好之前她将自己那点小积蓄都投进了股市赚了一大笔私房钱,现在用来给家人买东西,真是心满意足,特有成就感。

这日下午,轻悠提着一堆新买的物品不得不先放到公馆,心里还琢磨着,她离开时四姨娘也有几个月生孕了,不知生的是男还是女,也许还得给小孩子们准备些礼物。

走廊上,一个高大的军人从屋里走出,一眼便看到拧满了包的小女人。一个毛躁的通讯员跑过,一下将女人夹在胳膊下的手包撞掉,女人一急,手上的东西立即散了一地。

军人三步并两步跨上前,一个厉眼将正在赔礼道歉的小兵吓走,大手一抓就将东西都拾了起来,伸手要抚女人起身。

“谢谢了,我自己能……你……野田将军。”轻悠顺着伸到眼前的厚实大掌朝上看去,一张熟悉却陌生的刚毅脸庞,蹙着眉看她,目光深邃。

“同亚夫一样叫我阿澈就好。”

野田澈重复着这几日说了不下五遍的话,也不管女子立即散发出的排斥气息,扣住女子肩头轻轻一抬,将人扶了起来,女子身子一震就脱了他的手,他眼底闪过一抹明显的失落,也未强求。

“将军开玩笑了。”她低头就走。

“你很讨厌我?”他身子一侧挡在前,似乎几日的隐忍已经不能,“因为当年的事?我可以解释一下吗?”

轻悠一笑,“将军言重了。我都愿意跟亚夫在一起了,又怎么会再去计较那些已经过去的事。对不起,我还有事,不耽搁将军了。”

她一绕,他又挡,口气有些急躁了,“轻悠,我一直想说句对不起。”

“将军,那是我和亚夫的事,其实跟你们没什么关系。”

“叫我阿澈。怎么会没关系,要是真没关系,你怎么连正眼也不看我一眼。”

一出口,将军大人脸上黯红一片,幸好这几年打仗晒得更黑了,看不太出来。

轻悠古怪地看他一眼,“我现在正眼看您了,可以让我走了吗?你是亚夫的朋友,我不想让他难堪,也请你自重。”

后一句话说得很轻,野田澈却似被一颗p弹轰到,瞬间僵住了。

轻悠又绕,野田澈似乎仍不死心随之一动,突然一道双扇大门被重重推开,传出激烈的喝骂声。

“织田亚夫,你这是谋杀!陈卫的证据不足,你没资格判他死刑!这件事我绝对会上交最高法院,重新上诉!”

冲出来的正是姜恺之,他身着一套白色海军军服,双眼赤红,怒气腾腾。与轻悠错身时,他的目光刮过她全身,像刀子般锐利,她心下一凉。

野田澈挡在轻悠面前,警告般地看着姜恺之。

后方慢慢走来一人,揽过轻悠,将她手上的袋子都接了过去递给一旁的勤务兵。

“亚夫?”轻悠的声音在发抖。

“今天又逛了几个商场?下午我有时间,还要买什么,我陪你。”他的目光轻轻扫过野田澈,口气温缓,仿佛刚才g本没经历任何争吵,那种沉静,让人莫名地心慌不安。

“你,一定要杀陈卫么?”

轻悠抬头直视织田亚夫,他目色微微一凝,不说话,回头拧了一张湿帕子,一下一下拭过她满额的大汗,动作轻缓细腻,她紧闷的心口渐渐松了下来。

之后,便没再问起。

……

那时轻悠也没注意,跟着织田亚夫出来的还有一个男人,他看着消失在门外的两人,垂下的眼底尽是一片颓然。

一只手重重拍在他肩头上,“治也,该走了。”

“南云,刚才清木副总理说,离开前还有个小聚会。”

南云卫拧眉不语。

野田澈却笑着拍了他一巴掌,“龙村将军说得得对,咱们穿了这整年的军装,也该换换西服穿穿了。咱们也逛逛他们这里的大百货商场,我听说,这里的洋服比上海的还要新潮时尚。法国那里的最新款,都是先运到这里,再到上海。”

南云卫忍不住叹息一声,这群沙场上动辙浮尸百万的大男人,竟然要学娘们儿逛商场,这要说出去还真是“有损军容”啊!

……

隔日,报纸上便刊登了爆炸案的审讯报道,指出织田亚夫强权欺人,一言定罪,无视租界公共法。各种声讨和笔伐纷纷上演,轻悠一早到公馆时,就看到了示威的人群,其中竟然还有她们学院的学生。

她从后门进公馆,刚好是到大牢的必经之路,就见姜恺之和陆维德脸色凝重地走出来。

看到她时,两人停住了脚。

姜恺之立即上前,说,“我已经提出申请要将陈卫转监。如果陈卫就此死掉,就g本就是织田亚夫他做贼心虚,之前的爆炸案也是他狼子野心,想要挑唆我亚国和英国之间的关系,好坐收渔翁之利的y谋!”

轻悠拧眉说,“恺之,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可是我并不懂你们男人的政治y谋和野心,你跟我说这些,到底是为什么?让我内疚,让我去憎恨我爱的人吗?”

姜恺之狠狠一咬牙,说了句“随便你怎么想”,就走掉了。

轻悠埋着头走上石阶,一声轻响从上方传来,她抬起头,看到织田亚夫一身黑色军服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的看她,眼神里有审视,她宛尔一笑,抬起手上提着的盅煲,朝他晃了晃。

他们还和往日一样,一起用早餐,闲聊打趣。

饭后,她又问他,“亚夫,后天我就坐火车走了。”

他说会派人护送她回家,之前她买的东西也都已经打包妥当,包了专列帮她先送回家了。总之什么都替她安排好,唯独漏掉他自己。

“你真的……不随我回去见见小叔么?”

他有听当没听见。

“亚夫?”

“织田亚夫——”

他将文件一扔,把她压在身上狠狠爱了一番,把沙发都弄翻掉,门外的勤务兵听到“砰咚”一声重响,差点儿就冲了进来,他还嵌在她身体里朝外吼不准人进来。

这一次他要她要得很急,她嚷了疼,他才稍稍温柔了些,可下手的动作还是又重又深,捣得她连连求饶,把说服他的事都抛到脑后了。

早晨的空气里,还带着她新采的百合花香,迷迷蒙蒙间,花影在她眼前晃个不停,他的目光藏在y影里,亮极深极,chu重的喘息声,声声震进她颤抖的心跳中。

风儿撩起窗纱翻滚出重重黯影,嘎吱嘎吱的大洋床起起伏伏,她觉得自己在冰天火海里反复煎熬着,怎么样也挣不出这欲仙俗死的迷梦,他就像个孩子,永不魇足,追着逗着那两丸珍珠,说着又坏又狠的话儿哄弄她,明知前方是悬崖,她还是傻傻地跳了下去。

“悠悠,你只能看着我!”

他狠狠一冲,他们一起飞上了高峰,穿云破雾,麾麾yy,滚烫的热流充塞了她整个儿灵魂,烫得她眼前瞬间一白,什么都没有了。他抱她抱得极紧,紧得骨头都似要被捏碎了,仍一遍遍地宣誓似地说着占有她的话。

这种濒临崩溃般的爱,事后让她久久都无法回神。

等她醒来,屋里,地上,一片狼籍,身边空荡荡的,若不是触手仍有微温,她还会以为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乌山云梦。

为什么明明那么热烈地爱着,还会觉得心里空荡荡的无所依。

……

从天堂坠入地狱,往往只需要一秒。

下午,他果真陪她去逛街,为了不引起骚动,他难道换上了西装,俊美挺拨,看他的眉眼里,还蕴着一丝满足邪气的笑意。

可他们才刚到商场门口时,高桥急报,他眉头拧得死紧,似乎十分矛盾。高桥也紧张地看了眼轻悠,她知道应该是有紧要的事,便主动开口说另择时间不迟。

汽车调头回公馆,公馆门口竟然聚集了一大群记者,他们口中叫喊的问话,每一句都尖锐得直戳人脊梁骨。

“元帅大人,听说那个勤务兵被您杀人灭口了!”

“元帅大人,有传言说总督府当晚的爆炸案是由您主使的,码头帮的钱绅帮主都被你刑囚逼死了。”

“该死的东洋鬼子,刽子手,你们通通都该上法庭受死!”

窗帘早已经拉上,警卫员迅速驱离围堵示威者,哐啷一声重响,车前窗被砸裂,枪声一响,四下一片混乱惨叫声。

轻悠被男人紧紧摁在怀里,什么也看不到,可她的心已经乱成了一团。

有眼尖的记者竟然看到她,大叫着,“轩辕小姐,你竟然跟东洋鬼子勾搭成奸,你卖身求荣,你还配称咱们亚国的鉴宝新秀吗?”

“贱女人,你简直丢尽我们亚国人的脸!”

“这贱女人害死了我们的老师,她g本就没资格称什么鉴宝新秀,她是卖国贼,大汗奸——”

“奸夫y妇,你们会不得好死,断子绝孙——”

终于进了公馆,所有人声被隔离。

男人抱着她下车,狠狠甩上车门时,怒吼,“该死的,谁敢冲进来一步,全部给我杀掉!”

按时下的领事保护法,乱撞租界大使馆的爆乱份子,开枪s杀后,洋人不用负任何责任。当年英租界刚成立时,这样的流血冲突事件屡有发生。

“亚夫,别这样,我没什么的,你别生气。”

轻悠抱着他劝抚,他深深看她一眼,呼吸终于慢慢平抚下去。

一个小兵跑来报告,“元帅,大牢里,陈卫上吊自杀了。狱警把人救出来,已经没气儿了。”

织田亚夫冷笑,“这死的到是时候,倒省了再开庭的时间。叫新闻官立即拟稿,通告宣布,姜恺之中校的勤务兵陈卫,涉嫌策划谋杀两国高官,现畏罪自杀!”

那种慌张空虚的感觉,又回到轻悠身上,她捏紧了手指,垂首不语。

头突然被男人抬起,他目光亮得像刀,说,“怎么,难受了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瞧你,脸都白成这样儿了。可是,轻悠,你得明白你选择跟我在一起,以后这种事会经常发生,你还要为这些爆乱份子难受伤心么?!”

“爆乱?在你眼里他们就是爆乱吗?可在他们看来,这是一场侵略!他们为了自己的同胞不畏强权,我身为他们中的一份子,我只能看着他们流血送命,我什么事也不能做。难道我伤心一下,也错了!”

“你们亚国人都说,嫁**随**,嫁狗随狗。你即是我的女人,就应该懂有得必有失!”

“你要我舍弃自己的国家,亲人?”

男人目光冷硬,如覆寒冰,他一边还下着革杀令,那么冷血残酷,毫无掩饰,他的一言一行,瞬间在他们之间撕出一道鸿沟,无法跨越。

他问,“如果我说,今天的事是我做的,陈卫就是我杀的,他必须死,你会离开我吗?”

她说,“你为了自己国家和人民的利益,做这些,没有错。你是一国元帅,你身上扛着更多人的命,我不能责怪你太残忍。可是,做为这个国家的人,我在这里生长二十年,我做不到像你说的那样,视而不见,说断就断,我做不到。”

腥咸的水珠滚进唇中,流进x腔,她才看清那空荡荡的世界,正是他和她之间最大的空白,永远也跨越不了的距离。

“做为未婚夫妻,我爱你,可是我还会很难过很痛苦,我阻止不了我爱你的心,也阻止不了我爱国爱自己民族的情。我什么也做不了,我也不敢做……我现在很乱,我不想看到你,也请你,不要碰我!”

她转身走掉,他没有阻拦,也没有去追。

她走得很快,最后跑了起来,跑得高跟鞋都掉了,她捂着脸,泪水穿过指隙飞溅。

其实,她早知道,在她决定要跟他在一起时,那一刻有多么快乐,多年夙愿得解,那种轻松放飞的心情,就像拥有了全世界。可她也同时害怕恐惧着,这段异国恋,实不为人祝福,她有多么快乐,便会有多么痛苦。

全世界的人都唾弃他们,诅咒他们,不准他们在一起。

四年前,他用多少艰辛换来了她的“愿意”,四年后,他又要用多少生命换一个“在一起”?

她不敢想,一步便是深渊。

……

这一晚,轻悠收拾行礼,上了一辆北上的火车。虽不能直达芙蓉城,但可以慢慢转车进川省。

走时她没告诉任何人,她只给杨家夫妇留了一封信。

提着来时的小小行礼箱,还和她来时一模一样,孓然一生。

坐在窗边望向站台上奔走相告送行涕哭的人时,她口中泛苦,这一次还是一个人上路,时光荏冉,好像什么都没变。那一场缠绵悱恻,风花雪月,终究只是一场镜花水月,风过了无迹。

汽笛长鸣,睽违许久的铁轮摩擦声“哐嚓哐嚓”响起,单调的节奏感里,轻悠眨了眨眼,眨掉眼里的水气,她掏出一本英文小说,认真看了起来。

这时,身边空位的新客到来,背着大包一下将她挤到角落里,又是外地口音,轻悠攘了几次对方都浑然不觉,死皮赖脸地硬占去了三分之二的位置,又吆五喝六地跟身边的朋友打牌吹牛,g本没法看书,她只有闭目养神。

这一摇一晃几个小时过去,停过几站后,当她再眨眼时,发现身边位置换人了,那吵耳的吆喝声也没了,她估m着大概是已经下站了,着实松了口气。现在坐旁边的人穿着一件衣料上好的棕色长风衣,宽沿帽掩着脸,似乎在打瞌睡。

轻悠又掏出英文书看了起来,后来去餐车吃了饭回来,看到那人还在睡,晚上吃饭回来,那人依然一动不动。

虽然有些奇怪,不过她也没多想。入夜,实在困不住她依着窗边打盹,不知不觉睡了过去。朦胧中,似乎听到有人叫自己,可她实在太困,g本抬不起眼。有人将她揽在怀里,骂了句“笨蛋”,她下意识地朝那温暖的怀里钻了钻,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睡得更沉了。

------题外话------

终于回娘家啦!哈哈,话说我们家亚夫怎么可能放下得自己老婆独自乱跑啊!

正文 30.回娘家1-猪八戒之路

哐嚓哐嚓的摇晃声里,不知从什么时候,轻悠觉得靠头的窗壁变得柔软了不少,还很合人体工学地帖身舒服,连车厢惯有的怪味儿都淡了去,鼻间缭绕着一股清新洋菊香混着淡淡樱香,她舒服地蹭了蹭,心底的惶惑淡了不少。

一串“突突”的闷响声传来,睡梦中的轻悠心头一紧,恍惚间感觉到危险降临,猛然转醒,朝四下望去,还没看清情况,就被人压在座椅里动弹不得。

“谁啊,放……”

“嘘,别乱动,是我!”

她嘟哝着挣扎起来,立即对上一双熟悉的眼,深如潭,亮如星,慌乱一瞬被平抚。

织田亚夫看怀里人的眼神儿愣得发直,刚睡醒时迷糊的模样可爱得要死,伸手弹了下她鼻头,哑声道,“怎么,吓到了。车才刚进入华中和华东地区的边境线,附近可能不怎么太平,忍一下就过去了。”

周围的人全都被刚才那阵机关枪似的响声吓得全爬地上了。

“亚夫,你怎么……”

会来呢?!

感觉他们前一刻还在大吵,现在就这样亲蜜蜜地抱在一起喁喁私语了,真像做梦。

他又偷了一口香,“你不是一直想我陪你回家么?找了多少人来游说,现在该得满意了。”

这傲兮兮的口气真让人不舒服,“呸,我才不稀罕。”

前几日被人屡屡拒绝打发的小人怨气,这会儿就爆发了。两人绊起嘴来,你一句我一句,吵得不亦乐乎。

那时,窗外间或一声p响,几串枪鸣,火光照过他们的窗头,情况也不比当年好多少,只是多了一个人的陪伴,许多事似乎都变得不一样了。

待到外间终于没有枪声,列车员一路走来安抚乘客危险路段已经过去,铺地的人才爬了起来,竟然也有不少人就此睡了过去,不得不感叹虽在乱世,好心态也很重要。

轻悠推开织田亚夫的怀抱,从那炫惑迷人的气息里努力抽出身来,警告自己:轩辕轻悠,别这么没出息。还没嫁人呢,就被人吃得死死的,丢脸!

织田亚夫拧眉,“又怎么了?”

“哼,我还没消气呢,你别像个没事儿人似的。”

“难道你想我流着眼泪鼻涕跟你叩头道歉?”

“难道那都是我的错嘛?明明就是你……我……”

四下有人,人还不少,看热闹的眼神可一点儿不含蓄地全兜了过来,她哪能在这里跟他争论家与国的问题。

对面的立即打趣道,“小娘子,你家相公可花了不少大洋,才把那几个泥腿子请走哦!”

还有人接应,“就是嘛!俩口子吵架,床头打老床尾合,有啥子事情好生说,哪个一不对头就跑人,那太伤感情咯!”

“就是撒!你看你们老几多好,抱你抱得好好滴睡,自己都没咋个睡到,怕冷到你,衣服都裹你身上老。哎呀,能干,人又长得好,你走哪儿找勒么好的男人哟,还不巴紧到点儿!再扯还惊,这儿都多的是想爬灰的哟!”

四下里冒出不少乡音来,都是一张张走南撞北黝黑泥红的脸,一个说得比一个夸张。

织田亚夫听得似懂非懂,但很清楚人家是在帮自己说话,遂礼貌地感谢众人帮衬,说自家拙荆其实是刀子嘴豆腐心,“都怪我太大男子主义,之前气坏了她,她才会往娘家跑。”

轻悠听得直鼓眼儿,往娘家跑?这家伙,分明就是黑说成白,现在变成她不是了。

老乡一听织田亚夫的话,忙不迭地帮忙出起主意来。

轻悠听得哭笑不得,推开他说要上洗手间,他在众老乡的撺掇下,紧跟上来说要护送她,弄得她涩窘不矣,躲在厕所里半晌被人敲门了才出来。

回坐后,他在一群狗头军师的建议下,张罗茶水吃食,走前忙后,殷情得不得了。她受了好,不过也没给多少好脸色。

天色见好时,她又拿出英文书学习,不理他。不过看了半天,老是会被他偶时的咳嗽声打断,搅得心神不宁。

“怎么还不翻页,哪里看不懂?”

“呃,我才没……”看他捂唇又咳一声,她点了点书上的一个位置。

他喝了口茶,给她解释,甚至还拖拉出一串民俗俚语,那知识面丰富得让她又忍不住蠢蠢欲动了。

便想给他弄点儿润喉的东西泡水喝,她记得之前上洗手间时有看到卖杂货的贩子。刚站起来就被他拉坐下,脸色颇为严肃地叫她不要乱走,要什么他去办。她又不好意思开口,他瞅了眼她,说去去就回,让她等。

她只能暂时作罢,希望那小贩过来这里。不想过去一刻多钟,也没见他人回来。终于等到小贩过来,她买了几种润喉的茶果,泡好后等着人回来。渐渐的,她有些坐不住了,频频朝他离开的方向探望。

周人打趣,说夫妻之间小打小闹是怡情,若是动不动就跷家出走,那就是伤大感情了。轻悠尴尬,本想解释说不是夫妻,又怕惹来闲言,遂只能苦笑着应承长辈教诲。

……

突然火车来了个大刹车,车厢里一片没站稳的都栽了跟斗,众人纷纷朝外探望去,传说快要到一个镇上站点,按理这站是不停的,不知道这又出了什么事。很快便看到了站台,上面竟然有不少穿着军服,拿着长枪。

车厢里气氛立即紧张起来,有人叹道不知是哪个军头子又要查车查乱党。

轻悠看到有人将耳朵脖子上的金银饰物都藏了起来,她这方急着出门,也没带什么重要手饰,那颗红宝石求婚戒指也被她收在隐秘处。

可织田亚夫一直没回来,她看这情形直觉不对劲儿,忙去寻人,刚走过一节车厢就看到回来的人。

织田亚夫神色很平静,看到轻悠跑来,目光闪了闪,“让你乖乖在位置上等,怎么又跑来了。”

“亚夫,站台上的士兵,你看到了么?我听说要停车。”

他拉过她往回走,“看到了,与我们无关。回去收拾一下东西,我们换个位置。”

她看他不急不紊地将她放在头顶的唯一一个木藤小箱子提上,便拉着她往后方走。

正在这时,士兵从前方上车,当众抖了一纸所谓搜查令,便支着枪强翻旅客箱包,一旦有人被抓上手多看几眼,就吓得直将手里的钱银塞了出去。一路上,士兵们搜刮了不少财物,十分得意。

织田亚夫带着轻悠走了几节车厢时,轻悠看到后方来的士兵,紧张得不得了。

“亚夫,不如藏在厕所里。”

“说什么傻话,这些人都是老手了,岂会落了厕所间。”

看到越来越近的士兵,轻悠的心跳得砰砰直响,有些后悔自己的意气用事了。他这么急着追她过来,什么都没布署,连个警卫副官都没带,凡事都由他亲自张罗应对,先不说方便与否,最重要的安全问题才最让人不安。

“您来啦,快进来!”

一个列车员看到他们,殷情地点了头,将他们请进了自己的值班室,恰在这时,士兵已经搜刮到了这节车厢,吆喝着搜什么乱党,实则借机强抢民物,简直跟土匪强盗没区别。

那列车员将门虚掩后,朝织田亚夫点点头,就去应付士兵了。

轻悠很紧张,紧帖着墙边,倾听外面的动静。

“大队长您辛苦了,来来,抽只烟。这最近可真够乱的啊?话说,这到底搜的是哪家的乱党啊?”

这两人正靠在门外闲聊,轻悠从小小的玻璃窗里正瞥见那队长手里掂着一个沉甸甸的袋子,口气不满地啐道,“这有啥法子,上头的军令,军令如山,弄不好就得挨枪子儿。你们都知道华中的屠老爷子快不行了,几个儿子和自己属下干了起来。但老爷子属意的还是他的嫡传幺子,这不,咱们要找的就是那屠四少……”

列车员奇道,“这条线g本不是到江陵的呀,还反着来的,那四少怎么会走这趟。大队长您若搜错了方向,也不是个事儿吧!”

“得,你小子甭c心这个,咱有秘报……是请还是逮也不是你该关心的,小心好奇闪了脑袋。去去去,这没你的事儿。”

士兵们走过休息室,朝下一截豪华车厢进发,列车员苦哈着脸追着那队长解释哪些车厢的人能刮油水,哪些最好别得罪,直到车重新启动,列车员才回来,将一块挂着号码的钥匙交给了织田亚夫。

织田亚夫带着轻悠进了一个包厢,很快便有人送来吃食茶点,还有热水帕洗手脸,把他大爷伺候得十分周到仔细,看着轻悠心下啧叹,她又瞎c心了吧!那些士兵搜的g本不是他,害她白紧张半天。

……

“别看书了,洗把脸,吃点东西。”

他抽掉她手上的书,就着新打来的热水给她擦脸,她要自己擦,他也随了她。拾掇一番,她喝了他送上热茶,觉得放松不少。

他给穿着列车服的小厮打了赏,应对十分熟练,一看就是个常在外奔波的人才有的经验和路数。

等人都走了,门关上,她忍不住问,“亚夫,你一个人跑出来,有通知其他人吗?”

他剑眉一挑,伸手将她拉进怀里,“就放了封信在案上,他们看到,就知道了。”

“这怎么行?清木,野田将军他们,专门来述职,你丢下他们来追我,会不会太不负责了呀?”

他目光一亮,抚着她的头,“只许你留一封不疼不痒的信,就不许我留信给人了?!”

她表情僵住。

“怕我对他们失职,那是不是某人已经不怨我对未婚妻失职了?”

“……”

“至少我还是比某个没良心的小白狼好,清木、野田他们都有我的直接命令安排,那个未婚妻留的信还是给别人的,她的未婚夫连个支言片语也没捞到。蠢兮兮地追来,还老被人甩白眼儿。”

她的脸被大手捏得疼,她打开他的手要扭出他的怀抱,就被他抱得更紧。

她不依地哼哼,“说别人,你才是个大白眼狼!”

“你老乡说得没错,女人都是头发长见识短,我们大男人不跟小女子一般见识。”

“哼,你以为我喜欢跟你见识嘛!你之前那样要求人家,还吼我,你不觉得你过份嘛!”

“轻悠,我那样是怕你一难过就后悔要跟我在一起,我怕你又离开我。”

她没有再挣扎,看着他迅速别开的眼眸中闪过的一抹脆弱,心里一软,心疼地回握那只大手。

他声音极低,“你果然一声不吭就走掉,还只给杨家夫妇留信。走得这么绝,你以为,我能有多少准备应付这一切?四年前,我安排好了一切,你却连一天都没给我。这一次……更连半天都没给,就提个小包跑掉。”

他当时看到杨家送来的留信时,气得差点儿就毙了杨家夫妇。他让人查她坐的车次,又不能惊动一些人。他走得太急,若非之前战略会议已经结束,怕这回他真会落下失职之责。本来清木和野田在这个尖锐时刻都不该抽时间跑来港城,他还是让他们来了,说是为了交流最新的亚国情势,商讨大陆策略的推进细则,其实还是为了能多些时间陪她。

“我知你心苦,可是,你若选择跟我在一起,以后这些事就算我防得密不透风也总有东窗事发,纸包不住火的时候。我承诺过我们之间,不再有欺骗,若我说真话又迫你离开……轻悠,你要我如何做才好?”

“亚夫……”

他又截断她,“但不管你怎么要求,我会尽力去做。只除了,你离开我是绝不允许的!”

大手轻轻抚过她的脸庞,捋过她垂落的一缕发丝勾到耳后,她心酸心涩不矣,他突然别过脸捂唇咳了数声。她急忙盛了茶水,递给他喝,抚拍他的背。他重重地吁了几口气,才平抚下来,仰靠在椅背上,呼吸chu沉,手掩着脸。

她轻轻靠在他x前,说,“亚夫,我不是要离开你的。”

十指交扣,掌心紧帖。

“对不起,我太任x了。”

“其实,我都明白的,只是……有时候还是会害怕,忍不住。可那并不代表我后悔了想放弃,我只是……只是需要一点点时间……”

其实怪她太贪心,即渴望亲情,更放不下爱情。她想两者兼得,在外人看来这就是贪得无厌。她这立场,但凡有些民族气节的人都有资格骂她指责她,她选择了一条“猪八戒”式的路,她也做好了准备。可惜,人有时候还是太高估自己了,当西瓜皮瓜子壳儿烂菜叶真扔来时,还是会忍不住想要躲一躲。

其实,他们俩都还需要时间去适应吧!

“亚夫,我知道,陈卫的事不是你做的。”

“你知道了?高桥告诉你的?”

他看着她,目光锐利,她在心底叹,还真是什么都逃不掉他的眼,她点点头,又急着解释。

“你听我说,就算高桥不给我解释,我也知道你不会这么多此一举,徒惹争议。”

若是杀了陈卫g本没好处,还惹来她的嫌弃,他那么害怕她离开又怎么忍心做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她虽不懂y谋政治,但并不代表她是个傻子。当年他被下毒,他生了这固疾,他都不告诉她还死瞒着,怕她担心,更或者也是他的一种自责自罚。他这么骄傲的一个人,g本没必要为了一个小小的勤务兵,伤了他们之间好不容易愈合的情感啊!

“你真这么认为?”

“当然。”

她冲他轻轻一笑,帖回他的颈窝,爱娇地蹭了蹭。

心里落下一声遗憾的叹息,那天她从公馆跑掉,他没追,但高桥是追着她,把她安全送回杨宅的。路上,高桥告诉她一些真相。

——陈卫当初被关在单独的房间里,我们就发现有人跟他私通。便安排人暗中监察,后来放了他,他跟黑龙组的人暗中勾结。宴会那晚,我们知道他们要动手,没想小姐竟然先发现将人送走,守在外的探子及时将人扣下。但我们也没料到,陈卫会当场诬赖小姐您。若这时候再杀陈卫,无异于落人口实,说元帅杀人灭口。元帅如此聪明的人,怎么会犯这种愚蠢的错误,来惹小姐您不高兴。

——陈卫是在姜恺之探试之后,才自杀身亡的。

——另外,我们到学校找您时,开枪杀了莫玉琴的人是我。莫玉琴传说港督的远亲,其实身份是南京国民政府安全局外联稽乱处第七大队的特工。因为我的工作是全权负责元帅的安全,在登陆前我获得的情报里,有特别标示她的资料。考虑到元帅的安全,以及诸多因素,对我们来说杀一个特工,就能达到威赫两方的作用,这样做是非常有必要的。

所以,就算后来黄小姐在沙龙和学校里都搞了不少小动作,给她不痛快,却还是活得好好的。

很多事情表面看起来是那样,真相却完全是另外一套。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动不动就出手狠辣的魔鬼了,他悄悄为她费了多少心思,已不言而喻。

她只能在心里苦笑,自己毕竟不是伟大的耶酥,也没有那么宽大的x襟,对陈卫的事,她到底还是自私的只想相信亚夫。对姜恺之,她也知道必须快刀斩乱麻,就算被骂无情,她也不后悔。

裹着她小手的大掌,很暖很烫,她紧紧帖着大手的主人,安心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