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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妖精王的新娘

第一百二十一章蜕变

我不由看呆了,停住了脚步。几个小贩热情招呼着我:“夫人,要不要过来看看,我们这儿的男人不错。”

“这边美女的身材也极佳,超火辣,您来看看……”

亚伦德悄悄靠近了我,含笑着在我耳边道:“宝贝,还想看下去吗?若是想看男人,回去后我可以任由你看。”

我徒然一惊,与他迅速拉开了点距离。就在这时,我发现几乎所有的小贩都在瞬间转移了目标,把呦喝的重点从我的身上移到了他那边。

“尊贵的大人,请来这边看看吧,您一定满意。”

“大人,请来这边,我们的美女和美男定会让您开心。”

看着亚伦德似笑非笑的神情,我的脸上浮起一丝讥笑:“你玩过几个女奴或男奴?”

他的嘴角扬起迷人的笑意,“不好意思,一个也没有。”

我半信半疑地看着他,目光里充满了不确定。

“你不信?”他的面上露出嘲弄的神情,“那些女奴身份低下,我怎可能与她们搅到一块儿?”

那倒是,我眼里的冷笑更浓。他一向注重身份等级,重视尊卑高低,怎可能愿意与奴隶混到一起?再说他的桃花运颇多,连贵女、贵妇、公主之类的女人都玩不过来,也顾不上这些女奴。

他的眼神流露出无奈,“你怎么又生气了呢?”

我转过身体,没理他。此时正值正午,炎热的阳光,炙热的空气,使我的额头布满了细密汗珠。我将面纱取了下来,直接用手背擦拭额头的汗,亚伦德见状,连忙拿出手帕轻柔地替我抹汗。

我打掉他的手,他微笑了起来:“让你的丈夫替你擦汗也不行吗?”

我瞪了他一眼,继续只顾自地擦着额头的汗,将短发撩到了脸颊旁。好容易将额头的汗拭去,偶然抬眼,却见亚伦德正看着我发呆。

我又看向米塔和尤妮,想问我的脸是不是蹭脏了,不料她俩竟也看我看得入了神。

侧面的奴隶台旁正好摆着一面长圆镜,我好奇地把脸伸了过去。

阳光下,小圆镜里,我的短发出奇地美丽。略湿的细碎短发落在脖颈下方,自然地散落开,颇有可爱的碎发感;侧脸的半长刘海被汗水浸湿后,柔软贴服在耳际,灵秀而生动,像极了一些现代明星的时尚短发造型,难怪他们会看呆,连我自己都有些惊异。

之前理发师为我整理了下短发,尔后我自己也略微修剪了点点。我只是拿起剪刀简单修剪了一下刘海的长短度而已,没想到被汗水浸湿后,整体发型会出现这样的效果。

镜中的我,除了时尚美丽的短发外,还穿着一身异域的长裙,再加上白色的细麻披肩,竟然别有一番美丽神秘的风情。短发上还别着一g紫色钻石发簪,阳光下闪闪发亮,使我的脸庞灵动而有光泽。

五官虽仍是从前的五官,身体仍是从前的身体,却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仿佛整个人都在闪闪发光。

镜子里,深若海水的眼睛,现代的知x气质,再加上时尚的短发,和异域的华丽装扮,使我显得与众不同。

我突然意识到,也许在j灵世界的日子待久了以后,我身上的某种气息竟与他们的融合,不但使自己拥有了j灵的灵动与脱俗,还使内在的知x与魅力完全散发而出,使我几近脱胎换骨。

而这样的转变我今天才发现,亚伦德今天也才发现,我身边的侍女们也才刚发现。

“宝贝,我从不知短发女人也可以这么有魅力,”亚伦德拥住了我,同时又用面纱遮在了我头发,覆盖了我的脸,“我可不想与这么多奴隶同时分享你。”

我这才注意到集市上的众多奴隶和奴隶贩子的目光全集中我身上,眼神惊艳,凝视不放,似乎如痴如醉。

“怎么办,”他在我的耳边暧昧微喘,“我又想和你做*了。”

我一把推开他,同时重重在他脚上踩了一下,他夸张似的痛呼叫道:“你也舍得啊,我的宝贝。”

我没空跟他把r麻当有趣,怒瞪一眼后,掉头就走。

他紧跟在后,把我拦腰抱起,美名其曰怕我跌倒了,实际上是因为清楚我不想与他同乘一辆马车回去,便采取这种方法把我强行带回了庄园。

回到庄园里,我把起居室的门紧闭,坚决拒绝他进入,又把长长的窗帘统统拉下来,将阳光挡在室外。起居室内燃起了烛光,黄色的光亮照在我的画架上,我开始专心致志地作画。

不安的浮躁、刺眼的日光、飘起的浮尘,以及所有不开心的事全被我抛诸到了脑后。

我的眼神凝注在了画纸上,拿起纤细的画笔,轻轻地勾勒出我心中的完美衣裳。chu线一道,细线一道,画成了一个圆圈、两个圆圈、三个圆圈,柔和地在纸上漾开,再千变万化,蘸满了情感与情蕴,轻轻弥漫,缓缓展开……

画着画着,我的泪珠一滴一滴落在纸上,形成了大小不等的晕圈。

每一幅设计图,每一件衣样,都倾注了我的深深情感,或快乐,或感伤,或抑郁,或喜悦,我的心潮随着笔下的线条而起伏,控制不住地微笑或流泪。

画着画着,几个钟头过去了,我有点累了,便缓缓起身,倒在床上睡着了。

睡了很久很久,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个温暖的身影靠近了我,并吻了下我的脸颊,我朦胧中隐约感觉到是谁,却仍在沉沉的睡梦里。

“欣然……”他的呼吸似乎加快,喘息也变得chu重。

“嗯。”我迷糊地应了一声,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那个温暖气息的身影再次靠近了我,并俯身吻住了我的唇,舌头探入很深,搅起我的热烈回应。吻着吻着,我的唇里忽然入了一个异物,灼热而chu壮。

我在模糊的梦里辗转吮吸着,用舌尖轻舔着,与它伸缩的节奏配合,缠绵纠缠。

炙热的呼吸扑到了我脸上,chu重的喘息飘入我的耳内,仿佛无法自抑。那异物在我的唇内进入得更深,膨胀后又紧绷,直直逼入我的喉咙,我呻吟出了声,一股不适感使我睁开了眼。

淡雅的烛光下,一个俊美的男人正依在我的侧面,满脸的迷醉与暧昧。他身下的火热chu硕正在我的唇内,被我舌舔吮吸。

他见我醒了,很快抽回了分身,躺了下来,紧拥抱住我,下一秒就从后面c入了我的身体。

我还未完全清醒,只是略微挣扎,他喘息着道:“宝贝,我喜欢你的身体,你好紧,真的好紧。”

“你这个混蛋,老是趁我不注意就……”我软软地低骂道。

他加快了身下的动作,一抽一送间,使我的身体开始不受自己的控制。

“欣然,我爱你,你……不要再挣扎了。”

“滚……”我继续骂道。

他十分狡猾,当我挣扎反抗时,他会顺着我的力道使自己入得更深。他抱着我的腰,借力c入,乐在其中。

我本应更愤怒,却控制不住身体自动地向他迎合,他吻住我的裸背,低笑呻吟道:“宝贝,你湿了。”

我闭上眼睛,不敢再说话。从脚底升起的颤栗与酥麻很快游遍了全身,我的声音与他的呻吟缠绵在了一起,冲达情欲顶峰的那一刻,我们的激情声音更是传遍了整个房间。

“我还想再来一次,欣然。”他的眼神炽烈得要把我融化,沙哑着道,“我似乎怎么也要不够。”

“……我是孕妇。”我喘着气回答。

“我会……小心。”他再次进入了我的身体。他的滚烫手指按在了我幽深里的珍珠蕾尖上,每每柔情地揉捏与按下,都会令我全身颤动。

“还舒服吗,宝贝?我的技术还不错吧?”他轻笑着问我。

我咬住嘴唇,死活不回答。“不回答也没关系,”他的炙热呼吸袭入我的脖子,“你的身体已经给了我答案。”

“混蛋”我再次骂起,他却猛然大笑,那笑声很是**与暧昧。

接下来,又是一番激情的火热,火热之中,两个滚烫的身体就像着了火,紧紧嵌在一起,仿佛永远永远也不会分开。

很早以前就听说过,x是男女间的融合剂。两人有再大再多的争吵,也会因为x的美妙而重归于好。

我惊奇地发现自己似乎应了这句话。我似乎不再为那天的争吵生他的气,每日与他一起吃饭,每晚与他在一起,偶尔心情好时还与他说上几句话。他脸上的笑容似乎多了很多,公爵庄园里的整体氛围明显变得轻松、愉悦。

第一百二十二章情爱论

对于这种转变,我暗暗惊异,米塔则笑称公爵府所有上下j灵都得感谢我,让他们能在一个较为放松的氛围里干活,神经不再绷得那么紧。我当时忙于作画制图,只是低着头“嗯”了一声。

随着秋天的凉意渐起,选美比赛的决赛即将开始,而我的最后一张制衣图也完成了。我的衣样图做得很详细,除了基本的图样外,还标注了用什么样的衣料,搭配什么样的首饰等等,写得很详细。

完成后,我将十张图分别装入大信封中,让人送到宝娜夫人的衣铺,那些贵女们自会派人来取。

完成了这些设计图后,我疲累万分,睡了整整一个下午。晚上与亚伦德一起吃饭时,他问我以后是否可以不画这些设计图,这样可以让自己轻松一点。

我淡笑道:“我总得让自己赚点钱吧。”

“你想要多少?”他的唇角噙着一抹笑,眸子里闪着光亮,“我每月支付给你如何?”

“你会给吗?”我反道,“你从前没收的一千多金现在还未还给我呢。”

“那时我怕你跑了,”他直接地道,“你当时很凶,又太有骨气,我怕你有了钱后会随时离开我。”

“那现在不怕了吗?”

他优雅品啜着晶莹剔透的红酒,不紧不慢地回答我:“你出不了亚斯兰的。而且,你现在大着肚子能跑哪儿去?”

“那生下孩子以后呢?”我紧追不舍地问。

“生下孩子以后,”他眼睛里的笑意缓缓绽开,“你会忙着照顾孩子,然后还会再生孩子。”

我的话锋一转,不再提此事,而是道:“除了公爵府内的外,你在外面的情人为你生了多少个?”

他突然变得支吾起来,“不多……你不必担心。”

“多少?”

他放下了j美的酒杯,吞吞吐吐地道:“你能不能不要问了?”

我的身体慢慢泛起一阵冷意,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坐了一会儿,便站起了身。

“两个。”他此时回答道,站起来牵住我的手,“意料之外的。我本让她们都喝了避孕药,可是其中有两个耍诈,偷偷怀上并生了下来。我得知后,与那两个女人分开了,并把两个孩子分别交给其他情人抚养。”

我的心中忽然涌入了一股悲凉。

在男权世界里,女人的幸福是建立在男人的爱或不爱上,一生的风险与他们紧挂上钩。这是一个你不得不承认的残酷的事实。即便是我们的世界里,也是如此。如何拥有幸福美满的婚姻或恋爱宝典之类的书都是写给女人看的,男人几乎不看这类书,更谈不上去思考如何抓住女人心而获得幸福。

在这个世界里,男人爱你,全心全意为你,那么你的人生才是幸福的,如果你的男人不爱你专爱小三,哪怕你的事业再成功,手中有再多钱,家世再显赫,人们仰视你的眼神总会带有几分同情的悲凉色彩。

而小三无论有多猥琐,多卑鄙,多么遭人恨,到了最后仍会赢得人们的羡慕,甚至还会因那个男人的钱权身价而对她尊重有加,比对大老婆还要尊重。

这是女人的悲哀也是男人的悲哀,女人无从证明能使自己幸福的能力,男人也无法见识到一个真正的有自己独立个x的女人。因为女人的聪明才智会有一半用在如何拴住男人上,她们不得不这样做,否则便无法拥有令人羡慕的世俗幸福。

于是女人们会竭尽全力赢得自己丈夫的青睐,以此来获得幸福美满的人生。

有的女人成功了,有的女人失败了,还有无数的女人在努力奋斗中,她们如此辛苦全是为了幸福,而这幸福竟是只能通过男人才能得到。

在男权世界里,有女人做妻子,就一定会有女人做情妇。

情妇也许是为了钱,也许是为了情,也许是为了其他目的,总之是一定会存在。甚至在我们的世界里,一夫一妻制也只是对女人而言,而非在强制男人。

我曾做过情人,也正在做正室,无论哪一种,都使我无法羡慕这两种身份。每一种让人嫉羡的身份背后,都有不足为外人道的感伤。

做情人时,你会羡慕正室在男人心目中的正牌地位,如我当初羡慕阿芙拉在希斯诺的心中无可替代的位置,甚至有时会偷偷妄想这个位置;做正室时,你会对男人养在外面的女人恨之入骨,唯独就是对男人恨不起来,你气他、恼他,可就偏偏恨不了他,并拿他无可奈何。

当然,有钱有权有势,长得又出类拔萃,且一心一意只爱你,只对你好,能抵挡x感女人诱惑的男人也有,只是少,几乎凤毛麟角。

那么既然如此,女人是否可以没有男人仍然快乐地生活?也可以,只是你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如忍受旁人异样的眼光,忍受那些凭空出现的同情,还要忍受那边的寂寞和感伤等等。

一个女人到底需要多么强大的内心世界和多高的情商才能得到想象中的自由、美好和幸福?

这对我来说,是个谜,也许对许多仍在黑暗中探索的女人们而言,也是一个未知的谜。

他的手放在了我的肚子上,温柔地道:“我们的孩子会出生在庄园里,是我的最尊贵的嫡系子女。”

我这时才明白了为什么他这次执意要我回庄园。在外面生的孩子似乎是旁系、庶出,在庄园出生的孩子才是正统、嫡系。

他的目光在我的肚子上流转,温热的手掌轻轻抚m。

回到房间后,我问他:“你能不养情人吗?能不与妻妾外的女人发生关系吗?”

他微怔一下,沉默半晌后,才道:“不是不可以,只是你需要给我时间。”

“要多久?”

他的回答很含糊:“需要一段时间。”

我微叹道:“如果我再次把你和谁在床上抓了个正着,我不确定自己是否愿意再见到你。”

一个女人若不贪这个男人钱与权,或高高在上的地位,也不贪从他身上获得任何利益或名望,仅只是爱他这个人的话,她一定会对情感有较高的要求。若她得不到她想要的情感,极可能只有黯然离去了。

选美比赛决赛的那一天,万众瞩目,古老的亚斯兰城充满了节日的气氛,j灵平民们在广场上叽叽喳喳议论谁可能是今年的第一名,以及这位顶尖美女最后会跟哪位权贵回家。

城堡门前也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不断有人向守卫们打听比赛进行得怎么样了,谁现在比较出类拔萃,比较出风头。守卫们乐呵呵的,倒也愿意向他们透露一二。

坐在马车上的我弄了弄头发,打了个哈欠。午睡睡过了头,我来晚了。亚伦德的眼神里透着爱怜,“其实可以不用来的,这样你便能多睡一会儿。”

“不行,”我又打了个哈欠,仍然有些困,“我要看看那些衣服的效果。”

城堡的庞大巨厅金碧辉煌,巨大的水晶石闪闪发光,柔美j致的地板光洁动人,仿佛能照出人影。

巨厅里,各种奇妙的芬香融合、飘荡,轻轻地袭来,环绕你的鼻前、脸前、身上,并在你的头发上缠绕不去。

那些香味来自于紫色斑斓的香炉,还来自于那些环肥燕瘦的美女们。她们争奇斗艳般站在金色台阶上,在动人的音乐声中,摆出各种撩人x感的姿势,争先恐后地展示自己最美的一面。

穿着我的衣服的贵族美女成为了最大的亮点。她们的礼服长裙j致新颖,闪耀动人,佩戴的珠宝首饰增光添彩,仿佛最耀眼的太阳光般,走到台阶的哪一端,哪一端就成了男人们目光的汇聚处。

参加决赛的美女共有二十名,其中有十二名就是来自贵族之家的美女,选美在亚斯兰开始渐渐成为一种有钱人家女儿自抬身价择婿的一种游戏。

没钱的平民美女只能尽力展示自己最独特的一面,才能获得男人们的注目。

我刚落座,就看到了王座上的皇太子。据说这是他第一次参加这种选美盛宴活动。他从前忙于争权夺利,并刻意低调,便极少在这类场合露面。

皇太子面带笑容,穿着一袭蓝金色长袍,戴着一顶银色王冠,蓝色长发自然地披在肩上。

他没有亚伦德那样的俊美五官和完美体形,也没有希斯诺的绝美邪魅,甚至没有苏德蒙的美艳俊丽,但他五官俊秀,笑容讨喜,亲切可爱,使人一见就仿佛会喜爱上;此外,他的气质出众,从骨子里透出一种高贵感,似乎走到哪儿都能成为亮点。

第一百二十三章暧昧

不期然地,他转过了脸,竟与我的眼神在空中相碰,我们的眼光顿时交汇。我略一愣怔,他的优雅唇线弯抿,微微一笑,眸子里的光亮闪闪。

我的表情僵硬,不知应笑还是不笑。

文雅娴静的太子妃正坐他的身边,一双美目也投了过来,夹杂着好奇、欣赏、嫉羡等神色。

太子妃并不算美丽,连清秀都谈不上,容貌平平,画上j美浓妆后只能勉强称之为五官端正。但她年轻,皮肤光洁柔软,加上大家闺秀般的气质,仍给人以好感。

太子妃出身显赫,是王后的嫡亲侄女,也是那个世袭贵族之家的嫡长女,从小受到良好的教育,严格遵从贵女的所有规范,在出嫁之前是纯洁高贵的处女。

选美比赛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中,皇太子却突然轻撩衣袍,离开王座,径直朝我这边走来。老国君和王后目露惊讶,太子妃的脸上微有尴尬。

我的心跳不禁加快,担心这个太子会在大庭广场之下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亚伦德微移座椅,不着痕迹地挡在我面前。

身着华美长袍的皇太子渐渐向我x近,一步、两步、三步……眼看就要走到我面前时,忽然转了一个小弯,长袍曳地而过,来到几位正在高谈阔论,呵呵大笑的高贵权臣面前,几句寒暄后,便与他们热烈攀谈。

我有些错愕。皇太子微转头看向我,蓝金色眼睛里露出一抹促狭,嘴角也微微弯起,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

我猛然感觉这个皇太子是个花丛老手,**高手。别过了脸,不再理会。

“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下,宝贝,”亚伦德的声音悠悠地响起,“你是我的孩子的母亲,不管那个男人如何yin*你,你也要学会管得住自己才行。”

我道:“如果女人yin*你,你又能管得住自己的话,那我也能管得住自己。”

他的脸上隐现出一丝愠怒。半晌,他道:“那只是纯粹的身体关系。”

我讥讽地笑:“身体关系有纯粹的吗?有的只是暧昧。”

“男人和女人不一样,”他看着我道,“男人爱上一个女人后,很容易就想占有她,而女人爱上男人则会包容他的一切。”

“我包容不了。”我淡淡地应了一句。他的脸上表情冰冷如寒冰。

大厅里越发热闹喧闹起来。美女们一个接一个环绕在舞台,拖着美丽绚丽的长裙,围着宽阔的金色台阶转着圈。

几分钟后,美女们开始展现才艺。她们中有的在翩翩起舞,跳起优雅灿烂的舞蹈,小蛮腰轻摆,x感撩人;有的站在一角,唱出优美的歌声,声音如天鹅绒般柔软动人;还有美女坐在台阶的正中央,低着头,用纤细手指拔弄深红色的j致竖琴,银色琴弦颤动时,绝美的音符温柔流淌而出。

这是一个极美极绚的金色舞台,光华灿烂,众美女的出色表演,让人看入了迷。之前喧闹的大厅也逐渐安静了下来。

我看得呆住,久久无法回过神。我想起了若干年前与sam疯狂去各种音乐会、剧院、派对,游荡于各个酒吧的情景。

那时sam对我说,我们一定会组建一个乐队,那个漂亮的主唱一定是我,而伴唱和击鼓的那个一定是你,你与我,一定能成为最佳拍档。

sam,你还曾说过,你要永远永远与我在一起,因为只有我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懂你的人。

而如今,情已逝,人也早已离去,我却仍牢牢记着那个永远无法实现的空想和誓言。

如果我当时没有百分之百相信你的话,后来所受的伤害是不是能少一些?

我的身子微微发颤,心中充溢着无法言语的感伤。

美女们的才艺表演顺利结束,厅内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贵族男人们双目放光,口水几近流出,贵妇们则互相传递不屑、无奈而烦躁的眼光,充满了浓浓的危机感。

每位美女手中多了一个花篮,她们将绕着大厅走一圈,向众贵族们索要深红色的绚烂玫瑰。和往年的规则一样,谁获得的玫瑰最多,谁就是今年的冠军。

我很喜欢那个唱歌的金发美女,决定把花给她。她看起来是个平民之女,但长相与气质不俗,歌声也极动人,难怪能入决赛。

她优雅地走过我面前时,我把花放入了她的篮中,她对我恭敬弯身,表示谢意。我看向了亚伦德,以为他也会把花投给她,谁知他略微用力,就把手中的玫瑰花捏成了粉碎,碎掉的花末顺着指缝缓缓滑落。

“你……”我吃惊地看着他。

“我弃权,”他眼里的笑意很浓,“可以吗?宝贝。”

半个时辰后,选美比赛的第一名被选出,是一位养在深闺人未识的一品大臣之女。她曾支付给我高达600金的制衣费,要求她的衣服一定要比其他贵女们的出彩。我考虑了几分钟就答应了。最漂亮的衣服自然是价高者得,这很公平。

她还对解释了一番,她在皇族社交圈里一直不够出彩,这次如再不能出风头,就一定会错失嫁给如意郎君的最后机会。

“你想嫁给谁?”我当时好奇问道。

她笑而不语。

今晚的选美大厅里,她的眼神已告诉了我答案。她痴痴地看着华丽王座上的皇太子,露出崇敬仰慕的表情。

和以往的选美比赛不一样的是,参选者并非全是平民少女,为了以示对贵族少女的家族尊重,获胜的贵女可以说出自己的心中属意者。

当然,被属意的那一方既可以拒绝,也可以答应。

那位获得第一名的耀眼美女在王后的询问下,颇为害羞地说出了大家已经猜到的答案。

王后的眼里透出几分兴致,先是看向皇太子,又看向了太子妃。太子妃的神情温和,收到王后的信号后,体贴地问皇太子:“太子的意思呢?”

“与其说喜欢她的美,”皇太子微微笑道,“不如说是喜欢她身上的这袭绚丽礼服的美。这种美使她脱颖而出,成为臣民们瞩目的中心。菲娜小姐,如您不介意,可否将这身美丽衣赏转让于我,让我赠送给刚册封不久的太子妃。”

太子妃的脸泛起红晕,眼角流溢出光彩。王后含笑着点头,神情似乎很满意。太子妃是她的亲侄女,皇太子此举让她的家族争足了面子。

老国君的眼神颇为深沉,始终维持着一个表情,看不出任何波动。

被拒绝的贵女脸色渐渐苍白,身子也微有不稳。

“各位,”皇太子优雅地起身,声音的亲和力极强,“今日晚宴的成功,还应感谢一位幕后努力者。如没有她,这些美女们必无法完全释放出属于自己的美丽。”

他的目光投向了我,充满了温暖和笑意,“她们身上这些光彩夺目的衣裳全出自一位美丽女人之手,那就是亚伦德公爵的欣然夫人。我可以毫无疑议地说,她是我们亚斯兰国最优秀的女人之一,让我们为她出彩的创意和优秀的设计能力而热烈鼓掌,以示对她的崇敬和尊重。”

在如雷鸣般响起的掌声中,我一脸愕然,而一向对太子有敌意的亚伦德脸上竟露出微微的笑意。

掌声还未完全落下,皇太子继续微笑道:“所以,请允许我送给她一件礼物,以此来感谢她为这次选美比赛做出的努力。”

我有些呆住了,怔怔地望着皇太子,他的目光则一直停在我的脸上,明亮而温柔,充满了浓郁的情意。

大庭广众下,他竟毫不掩饰对我的好感和喜爱。座下已有一些贵族和贵女在窃窃私语。亚伦德却是一派怡然悠闲的模样,似乎完全没将他的暧昧放在心上。

年轻俊朗的皇太子走下王座,穿过众多异样的目光,来到我的席位前,从一旁侍女的手中托盘中拿起一条j致闪亮的蓝钻手链,亲自戴在了我的手腕上。

他靠近我的时候,还用极低的声音说道:“我很后悔没有早一点遇见你,但愿不会懊悔终生。”

待他走远后,我才回过神来,不禁暗道,这个皇太子想搞什么鬼,靠,我可是个大肚婆了。

比赛完全结束后,回到庄园已是午夜。我困乏至极,在半路上就靠在亚伦德身上睡着了。

选美风波过后,我以为亚伦德一定会不依不饶,非把我与皇太子之间的暧昧事问到底不可,谁知他连一字都未提,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我感到好奇,可又不好多问,遂也装傻,并把那条蓝钻手链压在了首饰箱底。

我的制衣的名声倒是传开了,一些名门贵妇或贵女遇上大型舞会或重要场合时都会来找我制衣,通常是通过宝娜夫人与我联系上。

可我的肚子越来越大,j力明显不足,便只勉强接了一两张单子。

随着生产的临近,亚伦德在庄园的时间越来越多。当我在卧室里画图的时候,他就在会客间里处理事务以及接见一些必要的下属。

第一百二十四章皇太子的初恋(一)

秋天渐渐过去。冬夜,雪花纷飞,深夜里的公爵庄园,j灵们四处奔走,忙个不停。我的起居室里挤满了看热闹的j灵们,有裴斯纳夫人,亚伦德的侍妾们,还有大大小小的侍女和仆从。

她们叽叽喳喳,议论纷纷,讨论我可能生男还是生女,嘈杂而纷乱。

华美柔软的大床被厚重的床幔包围,形成了一个内里的红色世界。我躺在红色的大床,边痛得大声呼叫边暗自叫骂,生孩子有什么好看的,干吗要围上这么多人?

亚伦德在床幔外怒斥医师,认为他没有尽力,已经七八个时辰了为什么还没有生下来?医师们唯唯喏喏,颤着声回答已在尽力。

怒骂声、讨论声,侍女们忙碌的脚步声,仆妇们的低低笑声,使起居室热闹得宛若菜市场。

我就像在菜场的中间生孩子,一边是疼痛波动的腹痛,一边是耳旁的杂乱声响,把我折腾得热汗不断,从额头、脸部、背部等细细渗出,密密地占据我的整个身体。

快到天亮时,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声终于出现,将所有人所有物的谈话与碰撞声都压下。

“恭喜大人,”老医师们的兴奋声纷纷传来,“夫人生了一个儿子。”

亚伦德掀开了床幔,把怀中的婴儿抱到我面前,喜悦道:“欣然,看,这是我们的儿子。”

男婴特别特别小,皱着眉头,紧闭着眼,嘴里不住地哇哇大哭。

我疲累不堪,模糊地看了几眼后,就再也支撑不住,躺在枕上昏睡过去,那室内的喧哗与杂乱再与我无关。

冬天的亚斯兰城依旧是一个被冰封的城市,整座城市一片白,白得耀目,白得醒目。走在这座冰冻城市的任何角落,都有种被寒冷的白包围的错觉。

雪花下得很大,密密麻麻,从空中飘落而下,落了一地的白。一辆奢华美丽的马车正在雪地上匆匆行驶着,马蹄踩在雪地里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马车飞驰而过,留下一串串黑色的蹄印和轮印。

街道两旁的包裹得厚厚的j灵们纷忙避开。那马车跑得太快,激起半空的雪花和泥水,一个不留神,便会被溅到身上。

坐在马车的我看到了这一幕,皱眉吩咐道:“米塔,你让马夫慢一点,以免扰民。”

“是。”米塔微开了车门,冷空气袭入,她对马夫大声说着:“狄达尔,马车跑得太快了。”马夫连忙领命,放慢了速度。

“您也别怨狄达尔,”米塔道,“现在已经傍晚,若是再晚了,公爵大人定会罚他。”

我望向车窗外的雪景,不再出声。在屋子里待了两个月,实在被闷得慌,便出城走走。下午两时才被允许出庄园,去了城外的山上,现在六时不到,就匆匆赶回。

“您不能出门太早,”尤妮这样对我解释,“现在已是亚斯兰最冷的季节,出门太早,您一定会被冻着。”

“没错,”米塔也道,“别忘了,您才生下孩子两个月而已。”

我只能任由她们,毕竟她们说的也有理。

马车路过纷闹的集市,也许是天色已晚,快休市了,凶悍chu鲁的奴隶主们赶着几乎一丝不挂的男女奴隶们出集市。奴隶们艰难地在雪地里走着,肮脏凌乱的长发落在身上,冷得直打哆嗦。

一个矮个子小女奴跌在了雪地上,脸埋入了冰冷的雪堆。一个chu鲁的奴隶主甩着长鞭走了过来,骂咧道:“给老子起来,装什么死?”

“啪”的一响,一记狠厉的长鞭落在了她赤luo的身体上,红色的笞痕清晰可见。女奴哭出了声,艰难地撑起身体,也许是动作太慢,奴隶主又恶狠狠地甩了一鞭下去,女奴加快了爬起的速度,却因力不从心而又跌在了雪地上。

眼看第三鞭就要落下,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忽然响起,飘入每个人的耳中:“等一下,我买下她。”

一辆高贵奢华的黑色马车不知何时停在了集市口,这个悦耳灵动的女声正是从车内传出。

凶悍奴隶主意识到遇到了有钱买主后,一脸堆笑,谄媚连声:“是,是,是……”

很快,两个白衣侍女从马车上匆匆下来,将一袋钱币交到了奴隶主手中。奴隶主笑眯了眼,扔下鞭子,喜滋滋地打开钱袋,数着里面的钱币。

看着那奴隶主贪婪的表情,我闭上了眼,揉了揉太阳x。蓦然间,我明白了为什么公爵府的不少人都认为我很幸运。我从一个低微的近身侍女直升为了高贵的公爵夫人,没有吃太多生存上的苦头,不是幸运是什么呢?

在我看来,没有沦为奴隶市场上的女奴,确实是我的幸运。但成为公爵夫人是否是我的幸运呢,现在确定还为时尚早。

“夫人,”米塔不知何时改变了对我的称呼,称我为“夫人”,她道,“那位女奴刚才对我跪地哀求,她还有一个哥哥,也是奴隶,希望夫人也能把他买下。”

“那就一起买下来吧。”我道。

“是。”

路上这么一耽搁,回到庄园已是晚上。风刮得呼呼作响,雪花满天,刚一踏出马车,可怕的寒意如潮水般涌了上来,袭了我全身。我还来不及细细体验这种寒冷,就被拥入了一个极温暖的男x怀抱。

“你可真不听话啊,”一身黑衣的亚伦德拥住我向前走,“说好傍晚前会回来,现在晚餐时间都过了。”

“我基本每天都在庄园,”我有些郁闷地道,“偶尔出门一次回来晚了,也要被你骂吗?”

“我有骂你吗?”他吻了一下我的头发,“我疼你都来不及呢。”

回到明亮的红色起居室,壁炉里的火烧得吱吱响,窗帘长及曳地,烛光照了满室,暖意盎然。

用过晚餐后,我把小蔷薇放在床上,逗弄她的小脸和头发,她笑得咯咯响,开心极了。床边摇篮里的儿子睡得正香,闭着小眼,呼吸均匀,模样煞是可爱。

一个时辰后,两位保姆入了房间,把睡着的蔷薇和儿子抱进了隔壁的婴儿房。宽大的起居室内顿时安静,我随手拉开了一点窗帘,看到花园里的亚伦德正和一个纤瘦的红衣少女在说话。

红衣女孩背对着我,看不清楚她的脸。但花园里明亮的火炬光下,亚伦德的表情却清晰可见。雪花飘过他白皙俊美的脸,雪花的白与他的白淡淡相映,衬出了英俊优雅的五官。他似乎并不高兴,表情明显不耐。

红衣女孩突然跪在了雪地里,亚伦德的面上露出冷笑,甚是绝情。又一阵冷风吹过,夹杂着凌乱的雪花,他忽然抬眼就看到我,我迅速把窗帘一拉,关得严严实实。

我没闲情管他的风流韵事,直接去了厨房,打算向厨娘学做糕点。厨房里很热闹,几个小侍女在嘻笑打闹,老厨娘坐在我的对面,细心教我如何揉面,并告诉我再加点什么调料便可使烤出来的糕点更松软。

刚揉了没几下,厨房里忽然没了声响,我抬脸便看到了亚伦德,他正朝我温柔微笑。厨房里的侍女们迅速离开,老厨娘出去前还顺手带上了门。

“你的鼻子上沾了点……”他微笑着伸手弄掉我鼻子上的面粉,我转过脸,想避开他的动作,但他硬是把我鼻子上的面粉弄了下来。

“想知道刚才雪地里的女孩是谁吗?”他饶有兴致地问我。

“关我什么事。”我加大了手中力道,继续揉面。

“你这么喜欢在厨房里做饭吗,”他转到我面前,柔声问我,“那我为你专门设一个j巧漂亮的厨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