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106-110(2 / 2)

作品:《妖精王的新娘

床边还站着两个衣着不俗的侍女,头发卷卷的那个侍女弯身对他道:“夫人曾跌入冰冷海洋,如今双腿麻痹,无法行走,请御医重点诊治。”

长长的床幔被放垂下,老御医将公爵请到了床外,独自为她检查。

一番细致的检查后,他在起居室外对公爵道:“尊敬的大人,夫人由于突然受冷,且一定在冰水里待的时间过长,导至双腿僵硬冷寒,血脉不通,恐不是短期内能复原。”

“要多久?”公爵的声音冷彻骨髓,那种感觉就像他刚刚碰到公爵夫人双腿时的一样。

“至少两个月。”老御医恭敬低头道,“待我回g后为夫人开一些热敷良药,同时定期为夫人针灸疏通血脉,加以时日,夫人必能康复。”

温暖的起居室内,头发卷卷的侍女轻声对床上的女主人道,“夫人,您几天都没怎么吃东西了,要不我现在去厨房为您端一碗甜汤来?”

我疲惫地摇摇头,“米塔,你和尤妮先出去吧。”

米塔无奈地和尤妮退出了起居室。

我用手肘撑住半个身体,缓慢滑入被内,闭上眼睛,还是睡觉好了。睡觉能让自己忘掉一切烦恼,逃避残酷的现实。

也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时,微睁眼,半开的窗帘上透出斑驳的黄昏光芒。

“宝贝,你终于醒了,”一个强有力的臂膀从后面轻拥住我,“让我寂寞了好几个时辰。”

从醒来的那一刹那,我就已知道他躺在我身边,且一丝不挂,裸男,全身散发出灼热逼人的气息。

我已懒于和他理论,不是第一次了,一次又一次的争吵毫无效果。我一弱女子,无力反抗,干脆不理。

我甚至懒于和他说话,如非必要,不愿开口多说一个字。

“宝贝,我们的婚礼定在明晚,你认为如何?”他结实紧绷的肌r贴着我的后背,丝丝炙热感透过我的睡衣,遍布了我全身。

我仍没吱声。

“虽然有点仓促,但我保证仪式和晚宴不会亚于任何一场皇族婚礼,”他的手放在我的腰部,“宝贝,你所做只需要好好睡一觉,养足j神即可。”

“不会亚于任何一场皇族婚礼”,准备婚礼最少也要一个月,也就是说,他很早以前就开始筹备这场婚礼,很早以前就决定和那女王勾结来掳走我?

也许感觉到了我身体的微颤,他道:“是的,我为如何带你回来已暗暗计划大半年,在我前往塔尔特之前就已命令下属开始准备婚礼。”

“欣然,不要怪我太卑鄙,希斯诺王比我更卑鄙。他在亚斯兰大乱前已秘密得到消息,便趁我一时的疏忽夺走了你,还用吻交的方式强逼你生下那两个孩子。我搅得他的g廷大乱,只是为了回敬他曾经对我们所做的一切。”

我忍不住开了口,背对他道:“你们两个全都卑鄙无耻。”

窸窣细碎的声音过后,这位公爵赤luo着身体下了床,光足来到我躺着的一边床头,正对上我的眼睛。

“欣然,你必得嫁给我们中的一个,否则我们之间的争夺战不会结束。而你最爱的男人是我,当然得嫁给我。”

这个男人威猛x感的身体赤luo,大刺刺地站在我面前,毫无任何遮掩。他宽厚x膛上的紧绷肌r,完美的身体比例,以及笔直修长的完美长腿,和他小腹下挺直微翘的那个……都使空气里突然充满了一种情欲和r感的味道。

我无法侧身,只得闭着眼僵硬地道:“我最爱的不是你。”

“那也不可能是希斯诺……”他的语气里酸意十足,“塔尔特王g里也有我的探子,从种种迹象来看,你就算爱他,也很有限。”

我实在不懂,这个男人为什么对我了如指掌,甚至比我还要了解我自己。

我紧闭着眼睛,一声不吭,装作睡着。

我不想再与他争吵。我已经累了,倦了。所有讲道理争辩来争辩去的耐x已全部磨光。因为完全就是**同鸭讲。

刚被他掳来时,我愤怒地质问:“你们这样抢来抢去把我当成了什么,当成了货品吗?谁抢到了谁就可以得到?”

“我不能不抢,李欣然,”他恼火地道,“我不想你和希斯诺王再生下第三个孩子。再说这也不叫抢,你本来就是我的。你最先认识的男人是我。”

“什么叫我本来就是你的,”我越发愤怒,“我不属于任何人,我只属于我自己。”

“李欣然,你只属于我。”他的怒火突然消止,拒与我吵架,眼角流露出一抹温柔。

第一百零九章重返亚斯兰(二)

我们没能再吵下去,我无法对他讲道理,完全就是**同鸭讲。

风雪一直刮个不停,白天就像夜晚,夜晚因为燃起了明亮的星星火火,相反还显得尤明亮。

大概没几个新娘是坐在轮椅上的。十几个侍女围绕着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为我穿上复杂繁琐的新娘裙。

我的嘴角挂着冷笑,面无表情,像个木偶般任由她们摆弄。

我现在所在的这幢房子便是亚伦德为我买下的房子,是亚伦德在城内的公爵府。而今晚的婚宴设在城外的公爵庄园,得提前半小时出发。

我已经装扮完毕,浑身闪闪发光,珠光宝气,缀着宝石的婚纱更是两米多长,拖曳了一地。

我被亚伦德抱上了马车,米塔和尤妮跟在身后为我牵婚纱。

莫约十几分钟后,我们到达了公爵庄园。庄园犹如白昼,四处燃起的彩色火焰,绚烂的烟花在赤红夜空绽放,五彩斑斓。

我坐在j美木制轮椅上,身上披着一件厚实的白色外套。亚伦德推着我走往前走,米塔和尤妮及众侍女跟在后面牵起过长的头纱。

坐在马车里时,我就已看见夜空的烟花,听见烟火冲天的声音,当时便已猜到是为婚礼而设。

亚伦德边推边在我耳边低语:“宝贝,你什么时候同意和我生个小宝贝呢?”

我装作烟火声太大没听清,无动于衷地坐在轮椅上,面无表情。

雪地上铺满了玫瑰花瓣,一路走来,还有侍女们跟随着撒花。

迎着寒风,我们很快进入了华美的巨大宴厅。二十多盏水晶吊灯将整个大厅照亮,富丽堂皇,流光四溢,华贵万分。喧闹的宾客,来回走动的侍女仆从,食物的芬芳,美酒的香气,令我有些头晕。

我心中期望着仪式快点结束,好接着回去睡大觉。

亚伦德的六位侍妾排成一排,整齐地站在门口迎接我们。她们衣着华丽,容妆j致,佩戴各种美丽的珠宝,不同的香水味齐齐扑来。

我略微皱了些眉头,稍别过脸,避开这种突然而来的浓浓香水味。

“大人,”站在最前方的雪黛儿柔情婉转道,“一切已准备就绪。”

亚伦德点头表示知晓。他的正室夫人玛丽娜回迪尔国省亲,现在还未归,婚礼全程由几个侍妾共同筹备完成。

亚伦德新娶的四位侍妾站在满脸冷漠的安娜贝儿身后,乍一看过去,环肥燕瘦,各有特色。本想细看,却被亚伦德很快向厅内推去。

仪式很快就开始了。我被亚伦德推到宴厅高高的银色台阶上,与他共同面对由王g里派来的神殿祭司,以及数十名唱着圣歌的年轻少女。

礼成的那一刻,整个宴厅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我恹恹地别过脸。

一位满头红发的祭司端着一个托盘来到我们面前,上面放着一张极长的羊皮纸,密密麻麻写满了扭曲弯舞的文字。

红发祭司身旁的侍女双手捧着一盒红色印泥,亚伦德用无名指沾上一点后,便按在了羊皮纸的最末;我略微愣怔,难道这个是婚书?为什么上次结婚时没有?

“宝贝,该你了。”他柔声提醒我。

我犹豫着,绞动着手指,始终没有伸出手。等了几秒,亚伦德急了,满眼凶光,直接抓起我的无名指,沾满红色印泥后,狠狠往婚书上一按。

就在指印出现在婚书末尾的瞬间,我的指尖忽然掠过一抹淡淡的金光,一闪而逝。

我一愣,亚伦德抓住我的那只手也猛颤了一下,显然,他也看见了。

就在这时,不知从哪里吹来了一股奇异的冷风,夹杂着片片雪花,吹入了奢华美丽的宴厅。高贵的男客们不禁瑟缩了下脖子,女人们则用毛绒的围巾把自己拢得更紧了些。

雪花飘落而入宴厅,零星点点间,出现了一些不知名的小生物。它们周身散发着浅黄色光芒,如同一个个发着光的小光圈般,缓缓地飞向我。

所有人都对这些小生物视若无睹,独独我睁大了眼,吃惊地看着它们,目不转睛。

“宝贝,你怎么了?”礼成后,亚伦德把我缓缓推离台阶,向宴厅的正中央走去。

我不禁道:“你有没有看见……它们?”

“它们?”

“一种会发光的……”我蓦地顿住,因为一种极细微的声音低低飘了过来,带着几分冷清,仿佛吹进宴厅里的风。

“这真是一种宿命的安排,”声音又细又小,“她还是和他结婚了,妖j王赶不过来了,他被女王缠住了。不过,他赶过来也没用。”

“他还不知道,他这次是永远失去了她……”一个柔柔的声音回应道,“可惜啊,原本,她已经动心……”

“他们终究无缘在一起。当初j灵王的一剑刺穿她的身体,她的血溅在了他的身上,就建立起了一种奇异的缘分。他们也有可能在一起,只是可能x比较低。”

“这是神明们对妖j王的惩罚。外表俊美光华,x情温柔的他是一个嗜血成x,杀人不眨眼的邪魅恶魔。他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不着痕迹地做掉了所有的兄弟姐妹,连他的母亲,皇太后都是被他暗中施了慢x毒药而死。多年来,他对自己的母亲体贴乖巧,曲意顺从,只不过是为了利用她在王国的名声和地位来稳固自己的王位……”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另一个声音叹道,“他必须得这么做,只是下手的方式太狠厉了。”

“是的。他yin*了自己的一个姐姐和两个未成年的妹妹,对她们甜言蜜语,与她们日夜不分地颠鸾倒凤,取悦她们的身体和心志,m透她们的心x和头脑后,采用巧妙的手段,设置了一个又一个y谋和陷阱,令她们自相残杀。这个美貌的邪魅王子深知女人们的特x,深知她们的嫉妒和强烈的占有欲,深知她们为了爱会不顾一切。他还残害了他的两个哥哥和一个弟弟,他的大哥被他用卑鄙手法捉住后,剁成r酱,赏给了魔法森林里的魔兽;他的三哥身体里的血被他抽光,用来制作美味的红色葡萄酒,据说高等j灵的血用来制酒最为香醇;这种方法杀人于无形,使他们的父母再也寻不到这两个儿子的任何踪迹,还以为是被政敌掳去了……”这个声音叹道,“最小的一个弟弟被剥了皮,扔到汤锅里煮沸,汤水干涸后,只剩下一堆烂骨头。”

十几只小光圈轻轻缓缓围绕住我,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从小到大,这个美艳妖娆的妖j王是在一种极黑暗极血腥的环境里长大。他生得如此美貌,所有的j灵都从未见过这么美丽的王子,是一种完全不属于j灵世界的惊人美丽。连他的父亲都想侵犯他,甚至还强行成功过三次。父亲成功过后,他的大哥也成功了一次,那时,美丽王子才年仅七岁。那位可怕的父亲后来死得很惨,他被这位亲生子埋在地下,只露出苍老的脑袋,承受着日晒雨淋。王子令人还……唉,我都不好意思说,”这个小光圈晃来晃去,发出浅黄色的光晕,“令自己最忠心的属下缝住他的下面,准许他吃东西,却禁止他的下面排泄。几天后,他腹胀如鼓,痛苦万分,再加之承受不住风吹雨打,死状很惨。”

又一只光圈飞了过来,“听说在这位残忍的父亲被埋入土里前,已被王子阉割。阉割后,王子命数十对俊男美女在他面前做*,还令几个美丽绝伦的男女肆意**他,让他想而不得,痛苦得要命。”

有个声音咯咯地笑了起来:“王子对亲生父亲所做的一切,还获得了皇太后的默许及相助。夫妻间如果不是爱侣,不是朋友,不是亲人,便只能是仇敌了。他们夫妻多年,有着化不开的各种积怨,皇太后恨透了这位父亲。”

“别说了,别说,我们不要再说了。”有个声音c了进来,“你们没看见这位可怜的新娘正在瑟瑟发抖吗,她简直不敢相信刚听到的一切,不相信那个绝美倾城的温柔美男是一个可怕的恶魔。虽然他所做的一切是事出有因,但也实在是太可怕。”

“亲爱的新娘,”一个小光圈轻轻飞过来,温和地道,“如果没有你的出现,妖j王大概一辈子也不会想到有女孩会在他是一个被任意贩卖的男宠,毫无美貌、气质和身份可言的情况下爱上他,给他温暖和尊严,不求任何回报,还和他做朋友,度过完全没有黑暗没有争斗的快乐时光。”

“可是命中注定你们不可能在一起。妖j王的邪魅和凶残,注定了他不可能永久拥有你的爱。他的外形和身份,注定了他是上天的宠儿,可他弑父杀母,灭掉了所有兄弟姐妹和一部分忠臣,注定他无法拥有纯净的爱和情感。他现在还利用女王残杀王国内的旧势力,让女王背上恶名,自己从中谋利。虽然这种做法对当权者来说也不为过,但是,仍会磨损他生命中的一些福运。”。

第一百零九章重返亚斯兰(三)

随着进入冬天最冷的那一个月,亚斯兰城内几乎看不到行人走路。到处刮着寒风,飘着雪花,纷纷扬扬,落了一地厚厚的白。

温暖的室内,亚伦德把一大堆东西抱到了我的床上,我微微一愣,他想搞什么鬼?

婚礼已过去三天,这三天来,我几乎未与他说过话,无论他怎么逗我,我始终冷冷淡淡,保持沉默。

“欣然,”他从一个j致木盒里拿出一大串闪烁红光的晶石钥匙,放在我手中,“这是庄园里所有房间和仓库以及厅房的钥匙,每个钥匙上都写着所属的房间名。整座庄园共有两串这样的钥匙,一串放在我的母亲那儿,这一串就交给你。”

我只是冷笑,谁稀罕你的钥匙,我要这个有鸟用。

他仿若未见我的表情,又拿出了厚厚的一摞金银封面的硬纸壳本,面不改色地道:“还有这三十本地契房契,包括庄园的、我们这幢宅子的,其他房子,还有我的一些封地,以及在迪尔国、塔尔特以及玫瑰花国购置的土地和房屋等等,都在这里。每本地房契只有一本,现在全交给你保管。”

不待我有所反应,他又拿出两把极j致的黄金钥匙,说道:“这两把钥匙是打开我的金库和珍藏品库的钥匙。一共只有两把,也交给你。”

“还有这几本,”他将几本厚厚的黑色封皮书放在我面前,“一本是我们裴斯纳家族最珍贵的族谱,上面记载了我们家族的历史和尊贵先祖的名字,你若有空,可以读读;这一本是账薄,上面是过去十年的公爵府的收支财务状况;而这本是最近几年的账薄,庄园的总管会不断将新的财务状况上报给你,你只需往里面填新内容即可;最后一本则是产权记录书,上面记录了所有归在裴斯纳家族名下的商铺、市场、街道、赌场和矿产等。你若愿意,我可以让分管这些的主事们每隔三个月将损益表上报给你。”

我斜靠在床头,动也不动,淡淡道:“你把这些全拿走。”

难怪他可以养那么多宠,原来这么有钱

“我知你不会稀罕,可是我仍会交给你,”他耐心地道,“欣然,我愿意把我的全部交给你。”

“你拿走,”我重复了一遍,“我不会要你的这些东西。”

“你要也好,不要也好,反正这些就放你这儿了。”他近乎耍赖地道,眼睛熠熠闪光。

要是换作从前,我一定气急败坏,直起半个身子,把这些东西统统甩到地上。但现在我只是冷冷笑着,闭上了眼,不再理他。

“你还是在怨洛姬雅那件事吗,”他不悦地道,“你当初既不愿意,为何又要答应王后?”

我睁开了眼,冷冷道:“答不答应重要吗?你既舍不得她,就让她留下来嘛,何必假惺惺地让她离开,还要弄个什么中x堕胎药?糊弄我吗?”我笑了起来,“真是多此一举,你想她生就生下来嘛。还有,在我去王g的前一晚你已知晓此事,并对王后说只要我同意你就愿意她回到你身边,等于是变相地要王后来强迫我。有必要吗?既舍不得她,就对我直说嘛。”

“说实话,这一点你做得还真是不如希斯诺,”我的脸上挂着淡淡笑容,“他虽迫我,却从不敢让女人来烦我,连女王见了我也要让三分。无论我和别的女人起了什么冲突,他必定是站在我的这一边。而且,除了我以外,他不让任何女人给他生孩子,而你,现在已子女成群了吧,还不算外面的私生子。”

他的眼睛里泛着隐约的怒气,“我和他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我依旧笑着,“你怎么能和他相比?他是一国之王,你呢,不过是一个君王之下的公爵而已?公爵虽好,可我有更好的选择,为什么不与那个更好的选择在一起呢?”

他深深吸了口气,似乎正在控制自己的脾气,半晌过后,他对我道:“我把洛姬雅和她的孩子交给你处理,你想怎么处理都可以。是否可以平息你的怒气了呢?”

我的嘴角泛起嘲弄,眼睛里透出冷意的笑,“不好意思,公爵大人,我没兴趣。其实,你不必对我低三下四,直接把我送回塔尔特即可。至于我们的婚书什么的,你是这么有本事的男人,一定能搞定,比如撤销之类的是吧?”

我必须回去,我的两个女儿还在塔尔特的王g里。

“你是不是舍不得你的双胞胎女儿?”他直视着我的眼睛道,“我一定会为你想办法,争取把她们带回你身边。”

“多谢你的好意,”我嘴角的笑意更浓,“我的女儿还是待在她们亲生父母的身边比较好。至于你这个继父,还是免了。我不想你这个滥x男人将来可能勾引我的女儿。”

皇族男人向来重视嫡系血脉,希斯诺决无可能轻易交出女儿,我不想再起波澜。被抢来抢去的这种经历,我不想再发生在我女儿身上。

亚伦德的脸色铁青,眼睛里蕴着深沉的y冷。站了一会儿,他猛然摔门离去。

我度过了一个平静的下午。

吃晚饭时,米塔和尤妮将亚伦德带过来的那些东西收进了一个j巧的小木箱,推放进了我的床下。米塔将钥匙交给了我,我不肯接,她嗔怪地道:“夫人,我说您的醋意可真大,洛姬雅的事已过去那么久了,怎么还放在心上?”

“您不用过于担心公爵大人的子嗣问题。”尤妮接道,“洛姬雅本有一双儿女,可是儿子前年已死于高热,现在只有一个柔弱的女儿;雪黛儿夫人的儿子死于上次亚斯兰城的内乱,也就是您失踪的那次;艾咪夫人的儿子死于谋杀,至今未确定凶手是谁,隐约听说是玛丽娜夫人,但没有确凿证据;安德丽雅夫人的女儿死于庄园里发生的一次突袭;卡洛琳夫人的女儿身体很弱,至今躺在床上养病;诺玛夫人的女儿还在襁褓中就病死了;安娜贝儿夫人的女儿在几年前得了一场高热,病好后变得痴痴傻傻。玛丽娜夫人不能生育,多位御医为她开过药都没效果;伊莎夫人曾生过女儿,女儿死后再未生育过,现在已被公爵休弃。”

“是不是亚伦德公爵要你们来对我说这些的?”我问。

米塔和尤妮互望了一眼,随意含糊了几句,便赶紧离开了。

曾经,她们是我最忠心的侍女,现在,她们在公爵府多年,恐怕效忠的对象已不再是我。

生活现实便是如此。只有在自己身边的才是最真实。比如洛姬雅对亚伦德,以及那六位侍妾对亚伦德,再比如,我和希斯诺,以及,我们的女儿……

希斯诺不可能再强抢我回去,因为亚伦德和女王已签定了一纸协议。协议上的白纸黑字写得很清楚,亚伦德派兵支援女王平息内乱,而作为交换条件,女王同意将我交给亚伦德,绝不反悔。

希斯诺在离开塔尔特前,将王g的几项重要决定权交给了女王,其中就包括可能发生内乱时的重要指挥权和决定权。在某些事情的处理上,女王就代表了希斯诺。

希斯诺以为女王最多会小闹几下,却未想到她会大胆把我送给别人,他也没料到他的忠实手下简特里,月洛的哥哥会在关键时刻背叛他。

作为希斯诺王的重要代表,卡美德琳女王在协议上签字,按上手印后,协议便会即时生效。她的签名就代表着希斯诺的决定,

也许希斯诺现在已猜到内乱可能是亚伦德和女王暗中策划的,却已无力回天。已经确定下的事实,无法再更改。

希斯诺作为一国君主,不可能做出违背协议承诺之事,否则会令他自己以及本国蒙羞。

叛乱过后,简特里带着他的妹妹逃之夭夭,不失所踪。听说两兄妹间有不可告人的奸情,是在月洛被希斯诺冷落后发生的。

说起来,我还是始作俑者之一。若不是我当初对月洛表现出极大的不满,希斯诺也不会刻意冷落月洛。月洛成为王妃后,希斯诺一次也没召见过她,几乎当作g本没娶过她。就在那时候,寂寞的妹妹才和同情妹妹的哥哥暗渡陈仓。

风停了,雪也停了,壁炉里的火还在燃烧。长长的窗帘垂落至地,宽大的红色起居室内一片宁静。

我刚午睡醒来,就见亚伦德正轻揉着我的冷僵麻痹的双腿。他的手揉着我的僵硬血管处,明知我毫无感觉,仍专心致志地按摩。

“你走开,”我用手臂撑起半个身,漠然道,“走开。”

他的手没有停下,仍专心为我揉捏。

揉了半个钟头后,他抬起脸,带着迷人的微笑,温柔道:“宝贝,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原谅我?”

我x在床头,一脸淡然,不说一句话。

他将被子覆住我的双腿,铺好后,靠近我,说道:“肚子饿了没?想吃什么,我吩咐下去。”

我看着窗外雪景,表情冷然。

“大人,”房门外传来了米塔恭敬的声音,“德里尔苏德蒙大人想请见夫人。”

我和亚伦德同时愣了一下。

第一百一十章波澜(一)

希斯诺原以为女王趁他不在时最多小闹几下,却未想到她会大胆把我送给别人,他也没料到他的忠实手下简特里,月洛的哥哥会在关键时刻背叛他。

也许希斯诺现在已猜到内乱可能是亚伦德和女王暗中策划的,却已无力回天。已经确定下的事实,无法再更改。

希斯诺作为一国君主,不可能做出违背协议承诺之事,否则会令他自己以及本国蒙羞。

叛乱过后,简特里带着他的妹妹逃之夭夭,不失所踪。听说两兄妹间有不可告人的奸情,是在月洛被希斯诺冷落后发生的。

说起来,我还是始作俑者之一。若不是我当初对月洛表现出极大的不满,希斯诺也不会刻意冷落月洛。月洛成为王妃后,希斯诺一次也没召见过她,几乎当作g本没娶过她。就在那时候,寂寞的妹妹才和同情妹妹的哥哥暗渡陈仓。

风停了,雪也停了,壁炉里的火还在燃烧。长长的窗帘垂落至地,宽大的红色起居室内一片宁静。

我刚午睡醒来,就见亚伦德正轻揉着我的冷僵麻痹的双腿。他的手揉着我的僵硬血管处,明知我毫无感觉,仍专心致志地按摩。

“你走开,”我用手臂撑起半个身,漠然道,“走开。”

他的手没有停下,仍专心为我揉捏。

揉了半个钟头后,他抬起脸,带着迷人的微笑,温柔道:“宝贝,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原谅我?”

我x在床头,一脸淡然,不说一句话。

他将被子覆住我的双腿,铺好后,靠近我,说道:“肚子饿了没?想吃什么,我吩咐下去。”

我看着窗外雪景,表情冷然。

“大人,”房门外传来了米塔恭敬的声音,“德里尔苏德蒙大人想请见夫人。”

我和亚伦德同时愣了一下。

我感到疑惑,平日与他素无来往,他来找我干什么。

亚伦德的脸色不好看,他站起身,径直出了起居室。

晚上,我问米塔:“苏德蒙来干什么?”

米塔道:“他只说是来问候夫人的,想见见夫人。但大人已经为您回绝,说您身体不适,不宜见客。”

我不禁冷笑一下。亚伦德把我看得比犯人还紧。自回亚斯兰后,他几乎与我寸步不离。

他的房间就在我隔壁,每隔几个钟头就会来我的起居室,看看我在干什么,就像狗皮膏药似的。甚至连我去厕所都要跟着。有好几次他竟然想与我一块儿进去,被我死命回绝。我在里面待的时间略长一点,他就敲着门,说我再不出来他就进来了。

我出来后,满脸不快,骂他变态。他一脸笑容,说怕我晕倒了。

我拿他毫无办法。我有时怀疑,他是不是老天爷派来克我的。

积雪开始慢慢融化,天空露出了久违的太阳。亚斯兰城的街道渐渐热闹起来,青石板铺成的路上满是来来往往的j灵。他们穿着厚厚的衣服,兴奋愉悦,在热闹的集市里逛来穿去。

米塔推着我走在城内的****,尤妮陪伴身边。

“夫人,想看手链吗?”米塔问。

“去宝娜夫人那里。”

“是。”

宝娜夫人的衣铺生意还算不错,店内有几个女客正在试衣。阿莲娜看到了我,双眼放光,喜出望外,连忙把宝娜夫人请了下来。我们在衣铺一角随意聊了一下,宝娜夫人过得还算不错,收支平衡,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也许太久未见,我们一时竟找不到更多的话题。寒暄了几句,我告辞离开。

正准备去那条时尚灰色街道,苏德蒙的声音徒然在侧面响起:“欣然夫人。”

我转过脸,看到了一袭华丽深红长衣的德里尔苏德蒙。他看起来瘦多了,但五官仍然j致俊朗,就像个妩媚艳丽的男孩。那双眼睛里闪出促狭的光芒,嘴角挂着媚人的笑。

“有事吗?苏德蒙大人。”他似乎来拜访过我,但被亚伦德挡在门外。

“无事,”他向我走来,唇角噙着愉悦的笑意,“听说你的身体不适,所以曾去探望。”

我感到疑惑,问道:“请问,我们的关系有这么好吗?”

“我……”他停顿了一下,坏笑道,“其实只是想闻一下你身上的清香。前些日子我很不开心,所以需要这样的香味来驱散一下烦躁。第一次在舞会上见到你时,你的香味就有过这样的效用。”

我有些悚然。想起了一本叫《香水》的小说,男主人公迷恋女孩身上的香味,便想尽各种办法搜集她们身上的香味,制成了魅人心志的香水,最后引发了全城骚动。当然,那些女孩全死在了他的魔掌之下。

“这个,”我清了清嗓子,“您还是去买瓶香水吧。”

“我对气味很敏感,从小就能辩识各种不同的香味。我从未在其他j灵身上闻过你的这种清香,很奇妙,很动人,让我在顷刻间忘掉了所有烦恼。所以,深深吸引了我。”

我一怔,最后那句似乎有点暧昧。

“苏德蒙大人,”亚伦德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我身后,他握住了我的轮椅,冷冷道:“我的夫人身体不适,需要早点回去了。”

我看了他一眼,眼睛里出现不满,我似乎外出才不过一个时辰。他为什么又跟过来了呢?

“我若是亚伦德公爵,”苏德蒙看着我微笑,道,“会把你看得更紧。”

一辆奢华的黑色马车缓缓驶来,停在我们面前。亚伦德看也不看苏德蒙一眼,甚至不说再见,就把我抱了起来,径自上了马车。

马车很快朝前驶去,亚伦德的脸色y沉,直直地盯着我。

我冷淡地看了他一眼后,把脸转向了车窗外。

那一晚,他不知发了什么疯,非要与我睡在一起。我与他争执了几分钟后,便放弃了。因为争执无用。

我背对着他,他吻着我的头发道:“我不喜欢其他男人靠近你。”

我已有些困乏,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清晨的第一束光照在长长的窗帘上,我缓缓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仍靠在那个男人温热的x膛前。

我感觉有些热,便移动了下身体,想离他远点。

蓦地,我觉得有些不对劲,愣怔片刻,意识到了什么,差点尖叫。我的双腿失灵,无力助我转过身,便气急败坏地背对着他怒道:“你都做了些什么?”

我的身下有明显的潮湿感,粘粘的,大腿内侧润滑一片。凭着一股直觉,这种黏稠y体决不是来自于我……

我的声音几乎变形:“裴斯纳亚伦德,你实在太恶心了”

他裸着身子抱住了我,慵懒地嚷道:“有什么好惊讶的,和我喜欢的女人睡在一起,身体有这种反应也很正常。不过,我这也是第一次,抱着你竟然就能达到高……”

“不要再说了,”不待那“潮”字说出口,我已然尖叫,“你快离我远点。”

怎么会这样,我欲哭无泪,这男人怎么可以在我身上……

他抱我抱得很紧,在我耳畔温柔道:“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你离我远点,”我咬牙切齿,“快把床头的手帕递给我。”

“不若我带你去沐浴如何?”

“走开,”我怒道,“快走开”

他放开了我,赤luo着身体下了床,来到我面前。金色的阳光从窗帘缝里凌乱s了进来,他完美的身体曲线仿佛镀上了一层迷蒙的金光。

阳光下,他的琥珀色眼睛x感迷魅,正笑意盈盈地看着我。

“我抱你去沐浴如何?”他的声线华丽而温暖,又重复了一遍。

我闭眼摇了摇头,回绝道:“我不想和你一起沐浴。”

“我只把你抱过去,不和你一起,行吗?”

我这才点了点头,他的唇角扬起一丝柔软的笑意。

原以为这一次是意外,没想到之后又发生了几次。每一次,我都咬牙切齿地道:“让你的小dd听话点,不要把那浆糊似的东西蹭到我身上。”

当第五次还是第六次发生时,我愤怒到顶点,欲把他赶出起居室,否则决不罢休。他叹着气,一脸无奈,表示真的不是故意的,并表示两人从此用两条薄被分开睡时,我才算作罢。

室外下着瓢泼大雨,潮湿、y冷,室内却一片暖意。

春天的雨总是特别大。亚伦德极少出门,一般留在府内处理事务,偶尔去一下王g,通常两三个钟头左右便回。

我有点疑惑他为什么不回公爵庄园,为什么一天到晚待在我这里?难道他就不担心他的那些姬妾们会造反吗?他的六位侍妾老老实实待在庄园内,似乎各安其责,而玛丽娜仍留在迪尔国,一直未归。

心中的疑团增大,却未向那男人问出一个字。

第一百一十章波澜(二)

我最关心的仍然是我的女儿,已经一个多月未见,不知她们现在怎样了。我想念她们柔软的身体,可爱的笑脸,还有胖嘟嘟的小腿。我常在半夜醒来,泪珠顺着脸庞落下。希斯诺怎肯轻易把女儿交给我呢?两位嫡公主对他而言同样重要。

我的腿已经渐渐有知觉,在米塔和尤妮的搀扶下勉强能走上几步。亚伦德每天为我按摩僵硬的腿部,一按就是半个时辰。我的表情始终淡漠。

半夜里,雨下得很大,我因思念女儿而醒来,听到了门口亚伦德和吉罗的低语说话声。

“吉罗,夫人身边的暗卫不得少于五十个。”

“是,大人。”吉罗的声音压得很低,“杀害几位大臣的凶手还没抓住吗?”

“你勿需多问,只用把夫人的守卫之事做好即可。”

“是。”

我前段日子隐约听说亚斯兰城内最近出了一个什么连环杀手,专杀颇有品级的王公大臣,已有数人丧命。

窗外的风刮得更大了,风雨交加,雷声轰鸣,几乎将大地震响裂开,几道银色闪电蓦地闪过,于瞬间照亮了整间起居室。

“欣然,你怎么还没睡?”亚伦德点燃了两个小烛台,起居室顿时撒满昏黄光亮。

我没理他,侧过了脸。

房门被轻轻敲响,亚伦德打开了门,米塔和尤妮端着热水和毛巾出现。米塔慌乱地道:“今晚的雨很大,没想到大人会来,我们来得晚了。”

亚伦德并未说话,米塔和尤妮匆匆放下东西,迅速离开。

“我哪里敢不来,”亚伦德来到我的床前,撩开我脸上的乱发,“很早以前,一个下着暴风雪的夜晚,我正是因为没有来,才失去了你……”

我打掉他的手,冰冷地回应:“公爵大人,请自重。我已不可能和你再在一起。”

我虽管不住他,可我至少能控制我自己的情感和行为。

“不会的,欣然,”他极其温柔地道,“有一天,你一定会愿意与我在一起。”

我道:“如果真有那一天,我会感觉对不起我自己,无法面对我自己。我大概就只能离开了,永远地离开。”

空气突然凝滞,他的声音带着浓郁的不满:“我到底是哪里不好,让你这些嫌恶这样抗拒?”

“你在外面养情人,周旋于数位姬妾,还曾经在我和洛姬雅之间摇摆不定,我怎么可能还会再爱你?”

“就算是这样,”他的眼睛里s出冷酷的光,“可我现在娶你为妻,还把所有的重要东西都交给你保管,难道还不能让你感受到我的诚意?你以为你本身的资本又有多少?”

“你把你的东西拿走,”我怒道,“谁稀罕你的这些东西?你以为有钱就了不起吗……”

他愤怒地打断我的话:“你是不是没吃过什么苦头?信不信我可以立刻把你扔到贫民窟,我保证一个月不到你爬都会爬回来。”

“你马上可以这样做,”我怒笑道,“这样正好,我可以不用你养,不欠你的。”

他的眼里冒出怒火,目露凶光,最后摔门而去。那晚,他睡在隔壁。

整整一晚,我都难以入睡,我恨透了那个男人。天色渐渐泛起迷蒙的亮光,窗外的雨仍然哗哗下着。我支撑着身体,艰难起床。

实在躺不下去了,坐着轮椅去走廊上看看雨景也是好的。

一个不小心,我跌下了床,发出了轻微的声响。我的背部跌得生痛,呲牙咧嘴了一会儿,我滚入了床底下。

这下世界变得安静了。略长的粉色床单将床底的几面全都遮掩,垂落至地,连窗外的雨声都变小了。

我突然间明白了哲人为什么都爱在静处思考,安静与独处确实能给自己带来思考的空间。

听着雨声,我躺在床底,想起女儿,思索该怎样与希斯诺谈判才能把女儿夺回来。思绪繁杂中,不知不觉,半个时辰过去了。

房门打开了,发出微微声响,猛然,我听到了米塔和尤妮的惊呼、尖叫,随即,参差不齐的脚步声冲入房内,似有数十卫兵冲进来。

我被米塔和尤妮的尖叫弄得心跳加快,捂住x口,暗忖是否有刺客入侵,否则叫声为何如此恐怖?

亚伦德的怒吼在室内响起,锐利地扬起回荡:“给我把昨晚值夜的侍女和守卫抓起来,罚上一百大鞭,没死的就丢进大牢。”

他厉声喝令:“吉罗,你马上带几个兵团去追,哪怕把亚斯兰城翻个遍也要把她找出来。”

他的声音里蕴着一点恐惧,还有点颤抖,似乎不相信有什么事情已然发生了。

我的心里逐渐清晰明了,原来,以为我在大吵一架后离开了,不告而别。

接下来,刺耳的剑声划过,整个梳妆柜的轰然倒地声,安乐椅的轰然倒地声随之而起,让起居室仿若响起了可怕的地震。我捂住了耳朵,呼吸一滞。

某重物又被高高甩起,透过床单的缝隙,我隐约看到一个花瓶似的影子,半空划过一道弧形后,怦地一声落在墙上,碎片四裂。

一片小瓷片直直飞入床下,击中我的手腕,刺出了殷红的鲜血,剧痛迅速漫起。我不禁低呼出声。

几秒过后,我的眼前突然一片光亮。整张床都被掀开了,亚伦德就像个大力士,抓起红木床的一角,狠狠地掀到一边,几个暗卫眼明手快,迅速接住,没让它发出倒向一边的巨大声响。

我躺在地上,和我上方的亚伦德大眼瞪小眼。他脸上明显有种松口气的感觉。随即,又目露凶光,恶狠狠地盯着我。

我们对视一分钟后,米塔和尤妮奔过来,两人正要扶我起身,被亚伦德猛地推开。他把我拦腰抱起,直直走出了房间。

蒸汽缭绕的浴池里,白雾缓缓升起。我坐在池水里的小台阶上,热水刚刚没过我的x部。我的手腕放在浴池边上,伤口已经j心包扎。亚伦德也泡在温水里,靠在我的身边。

“你以后不许再这样做了。”他的语气冷得可怕。

我微闭着眼睛,感受着池水里带给我的暖意,道:“我只是掉下了床。没能靠自己站起来,干脆就躺在了床下思考问题。”

“思考什么?”

“与你无关。”

他的嗓音变得柔和起来,“是不是在想如何要回你的女儿?我已经委托迪尔国的特使代为传达我们的意思。”

“你认为他会同意吗?”我不禁睁开了眼。

“很难,但也不是不可能。”他慢条斯理地道,“如果他的心中还有你的话,他不会全然不顾你的感受。”

浴室里黄色的烛光照亮他的脸庞,白皙皮肤发出柔和的光泽,眼睛里的戾气和森然已然减退不少。

由于地域和气候的不同,亚斯兰国和塔尔特国的j灵在外形上有显著的不同。

亚斯兰国地处高原,地段偏僻,鲜少与外界来往,因此对人对事上比较保守,等级颇为森严,讲究门弟;而塔尔特国地处平原,森林和河流、湖泊较多,与外界来往比较频繁。j灵们的x格多开朗,较为热情,对门弟身份虽看重,但也并非全以这个为主。

亚斯兰国只有三个季节,冬、春和夏。冬天漫长,极为寒冷,日照时间短,黑夜时间长;春天雨季潮湿,y云密布,整片天空y沉沉的;夏季是最短的季节,日照时长很短,且天气不是很炎热,温度大约在二十四五摄氏度左右。

这种气候使亚斯兰的j灵们皮肤偏白,细腻光滑,质感相当好。

亚伦德脸上的皮肤就好得惊人,白皙细致,看不出一点毛孔,还发出淡淡的柔和光泽。我曾看过,白色冰天雪地里,凌乱的雪花轻轻飞扬,落在了他的白皙脸庞,以及异常美貌的五官上。

紫色的绝美头发下,那是一张绝对令人惊艳的j灵面孔。

我还曾为此小小嫉妒了他一下。

塔尔特国就不同,一年四季分明。夏季热得惊人,就像火炉,且无论哪个季节的日照时间都颇长。j灵们的皮肤偏小麦色,偏chu糙。

但可能是养尊处优的原因,希斯诺的肤质不比亚伦德的差,其肤色的淡淡小麦色还散引出一种x感迷人的魅惑。

“老看着我干吗?”亚伦德的嘴角微微扬起,心情看起来似乎好了很多。

“你脸上的皮肤……挺白。”我犹豫了一下,才道。

“那,我身上的呢?”他含笑问我,“没让你失望吧?”

真是死x不改。我转过了脸,避而不答。

长长的雨水线条从灰蓝色蒙蒙天空而落,整个世界仿佛被蓝色的密雨天空笼罩。坐在轮椅上的我,从山顶向四面俯瞰远望,薄雾重重,散开之际,隐约可见山下朦胧的亚斯兰城。

往西南方位看过去,可以看到黑色的高大城堡,密密的蓝色乌云,覆盖着城堡上空。

几道银色闪电在城堡尖形屋顶之上乍亮,轰隆隆的雷声此起彼伏,徒然给城堡增添了几分森然与恐怖。

第一次见到这座城堡时,也是在雨中。那时的天很黑,我从万人坑里爬出来,抬脸见到远处山上的城堡,恍惚觉得自己就像在魔法书中一样。那座城堡神秘而诡异,却又隐隐弥漫出一种奇异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