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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妖精王的新娘

“怎么说?”我的心微微跳起。

“她的气场吻合者是亚斯兰的艾维斯。两人一开始相处得还不错,但伯爵亚伦德后来横刀夺爱……”

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我呆住,手中的书竟掉在了地上。莎琳娜忙帮我拾起,她看到我失魂的样子,说道:“他是因为你才横刀夺爱。coco身上有与你一样的异界气质,她给他的感觉实在太像你,所以不顾一切地将她抢了过来。”

“那,艾维斯怎么办?”

“艾维斯不敢与哥哥相争,只得将她让给他。但现在坏就坏在,coco与亚伦德在一起没多久就上了床。上过床后,亚伦德突然对她的兴趣骤减。半个月后,他决定将coco还给弟弟艾维斯。但coco不愿自己被转来让去,与他们开始闹矛盾,现在正闹得不可开交。”

“这可麻烦了,”我叹道,“亚伦德也真是个人渣。”

“亚伦德对他的弟弟解释说他当初弄错了,他把她误认成了另外一个人。这话恰巧被coco听到了,她非常难受,便冲过来与他们吵了一架。现在,coco很痛苦。因为她爱上了亚伦德。”

我拍了拍书本上的灰土,苦笑问道:“那他们现在打算怎么办?”

“谁知道,”莎琳娜挪动了下墨镜,“反正是一团糟。但coco的气场最佳吻合者是艾维斯,看剧情怎么发展吧。”

“剧情?”

“人生不就像一出大戏吗?你和我都像戏剧中的人,只是我们不知道接下来的剧情如何发展而已。”

六月底,考试逐渐多了起来,我忙得焦头烂额,把这事也就渐渐忘掉。我甚至连为我和亚伦德的失败恋情哀悼都忘了。

我x日夜夜背书,背着艰涩的书本文字,一个头变两个大,脑子里再也塞不下别的事。等到全部考试结束,已是七月中旬。我躺在家里呼呼大睡了几天,甚为安逸。

手机铃声响个不停,我伸手拿起,按下接听键,放在耳边迷糊道:“hello。”

“欣然,我是韩美琳。”。

第四卷 第六十八章 矛盾(二)

第六十八章矛盾(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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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很久没联系了……我在睡觉。”我随手就挂断了电话,可它再次响起,响个没完没了,我只得再次无奈接起,含糊着道:“怎么了?”

“欣,你现在能到我家来一趟吗?”

“不要了,我现在睡得正香……”

“很紧急。”

她的语气听起来很严肃,我心中挣扎了一下,应道:“好吧,我一个小时后到。”

一个小时后,我把车停在她家门口,房门没锁,我推门而入。她正坐在沙发上喝着冷饮,看电视,一副休闲模样。

“看起来好像不是很紧急。”我将车钥匙随意扔在桌上,坐到了她身边。

她无奈地笑笑,走到冰箱前,为我倒了一杯冰镇可乐。她拿着可乐走到我身边,“我等了你一个小时,总得让我在等待过程中放松一下吧。”

“发生什么事了?”我接过了可乐。

“倪可已经回来了。”她道。

我不敢相信,“这么快?”

“是的,她在那里还不到两年。”韩美琳说道,“她是自杀的。自杀过后,她自动返回了我们的世界。”

“她为什么会自杀?”我被震在沙发上。

“她忍受不了爱而不得的痛苦,她爱上了亚伦德,可亚伦德不爱她,还劝她对自己的弟弟艾维斯一心一意。”

“她就为了这个自杀?”

“不完全是。艾维斯为了救她而死,她承受不了内疚的痛苦,再加上亚伦德又拒绝了她多次,她痛苦不堪,便自杀了。”

我惊得呆住,不敢相信所听到的一切。“艾维斯死了?”那个曾与我一起在屋顶上看流星许愿,在寒冷的冬夜骑马四处寻找我的大男孩居然死了?我的眼泪蓦地涌出。

“你一定知道特格夫公爵吧?”韩美琳坐在我的身边,“你曾经借用你的异能发现了它是恶j灵,并把它的真实模样画下来交给了亚伦德。”

我点了点头。她说道:“亚伦德看到你的画后,又联想到你见到公爵后的失态,便猜到真正的公爵可能已死,而异结界的恶j灵化为公爵的模样,妄图卷走公爵家的全部财产。可恶j灵没想到,他的真正样子居然会被你发觉,令他的周密计划出现了漏洞。亚伦德清楚杀掉恶j灵不是一件容易事,便与自己的弟弟制定了一个详细周密的计划。这个计划极为机密,只有他们两人知晓。具体诛杀的过程我就不多说了,因为那真的是一个很长的故事。大致过程便是亚伦德和他的弟弟兵分两路,亚伦德从公爵府内控制形势,而艾维斯则进入恶j灵的家乡,一个异结界中寻找控制恶j灵的方法。亚伦德通过近一年的努力,基本控制了公爵府。亚斯兰的国君为此曾对他不满,认为他居心叵测。但因为亚伦德赢得了另一位公爵的支持,所以国君无法明目张胆地把他治罪。艾维斯是和倪可一起去的异结界。倪可是为了远离并忘记亚伦德才与他同行。两人在探险的过程中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当然,他们的气场本来就是很吻合的,如今又有机会长期单独相处并深入了解,自然会很容易爱上对方。艾维斯对倪可一直是全心全意,只是倪可心中还有亚伦德的存在。在结界里待了近一个月,艾维斯得到了控制恶j灵的方法。

“接下来,便是一场恶斗了。这是一场武力与智力的战斗,在恶斗中,艾维斯为了保护倪可而被恶j灵击中了要害,当场死去。整个过程便是如此。”

我感叹:“没想到,不到两年的时间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我的心仍为艾维斯在颤抖,他是一个多么善良多么勇敢的男人啊

“像艾维斯这样的男人在那儿不多,”韩美琳也感叹起来,“他的母亲和妹妹都是心机极深之人,他却完全不一样。这也是他能在伯爵府立足,并能获得裴斯纳夫人和亚伦德认同的原因。”

韩美琳将自己的可乐一饮而尽。我x在沙发上,微闭起了眼。

沉默了半晌后,韩美琳又谈起了恶j灵。

“一般来说,妖j异界的恶j灵是很少见的,他们通常是在几百年甚至几千年难遇的机缘巧合下才能走出自己的结界。他们很难在妖j异界生存,因为气场的不适宜会使他们吃尽苦头。但有极少数的恶j灵除外,不但适应能力极强,而且还极聪明,化身为特格夫公爵的那个恶j灵便是其中之一。妖j异界的财富对他们而言很重要。这笔财富如果能挪移到自己的家乡里,便能富可敌国。这对恶j灵可是一种极大的诱惑。如果那极少数适应力强的聪明恶j灵能遇上了百年或千年难遇的机缘走入妖j异界,就会想方设法取得大笔的财富。普通的j灵还真不是他们的对手。像特格夫公爵那样已经很老的j灵很容易惨死于恶j灵的手中。欣,如果不是你及时发现了恶j灵的秘密,他在两三年后便可成功将公爵的全部财富转移到自己的领土。这对亚斯兰国而言,将成为一个巨大的损失,甚至可能会成为致命的打击。没有了公爵的这大笔财富,亚斯兰国在军事、文化等各方面都会受到影响。一旦发生战争,亚斯兰国就会吃亏。

“欣,你这次可是帮了他们大忙。”

“我没想那么多,只是感觉那公爵怎么长得那么可怕,便把他画了下来。没想到还真帮到了他们。”我感到奇怪,“恶j灵来妖j异界很困难,那为什么艾维斯能进入他们的结界呢?”

“妖j异界的j灵与他们有很大的不同,他们天生气场强大,具有无可比拟的优势,再加上特殊魔法的庇护,便能顺利进入异结界。其实说白了,恶j灵就像是妖j异界中j灵们的低等形态,是一种原始j灵而已。他们的力量自然比不过已经发展得极为强大的j灵们。亚伦德当初能带着你进入黑暗之城夺得金矿图,也是因为他和他的部下们的气场本身就胜过了黑暗之城的低等生物,才能穿越那个黑暗结界。至于抢夺的过程,还真是有点惊险了。”韩美琳津津有味地对我说起这些,“有两次,他们差点儿失败。过第二座黑暗城时,亚伦德的骑卫兵死伤了一半,若不是他的得力手下吉恩力挽狂澜,恐怕很难过关;过第三座黑暗城时,吉恩差点儿被砍死,使得骑卫兵们大乱,差点儿失败。亚伦德在危急关头将自己最宝贵的魔法匕首交给了吉罗,让他率领骑卫兵继续战斗,并教他默记匕首魔法,让它发挥出最大能量。可以说,那场战斗若没有魔法匕首,必败无疑。但亚伦德一般是不会让出魔法匕首的,因为一旦让出,匕首就会重新认主人。他把匕首给了吉罗,就等于是送给了他。过了这两关后,亚伦德的夺宝之战就顺利多了。”

“我对这些一无所知。”我颇有点无奈,“亚伦德当时杀气腾腾,我g本不敢跟他说一句话。”

韩美琳笑了笑,又接着说道:“如果亚伦德当时能与他的骑卫兵们一起战斗,魔法匕首还不见得会送出去。但他不想你一个人待在马车上,危险因素太多,他不想冒险。”韩美琳道,“他在塔尔特的王g外守了两个月才幸运地守到你出来,抓住不易,不想轻易失去。”

我觉得哪里不对劲起来,韩美琳似乎在一个劲儿在说亚伦德的好话。

“我们现在的情况是,”韩美琳又提到了倪可,“倪可不愿再去妖j异界。她打算很快回国,再也不回来了。”

“那你的意思是……”我的心跳蓦然加速,似乎已猜到了几分。

“欣,你还能再过去吗?”

我苦笑道:“我与两个男人的感情都已失败,还过去干什么?”

“欣,你还没有失败,”韩美琳慢条斯理地道,“那两个男人都为你动心了。希斯诺原本与你没有缘分,是你自己用至真至纯的情感打动了他,之后你还大大方方与他做朋友,进退有度地做君子之交,使他的心越发向你慢慢靠拢。现在,我可以说,你们俩的缘分之线已经连上。”

“至于亚伦德,他原本就是你的气场吻合者,如果你不是这么固执,可能你们现在连孩子都有了。但也正是因为你的固执,不肯轻易与他上床、与他妥协,加强了你们间的缘分气场。那里的男人全是r食动物,可你强迫他有了j神恋爱的机会,使他在情感上为你付出了更多。

“上一次我告诉你,我们的部分计算结果已发生了改变。其中最大的一个改变就是,你和希斯诺极有可能在一起。可是,你因为自己的固执,一再拒绝他,哪怕在他身边待了整整一年也不改初衷,以致错失了你们复合的最佳机会。”她颇为惋惜地道,“而之后阿芙拉王后的病危,拉回了渐渐走远的希斯诺的心。在希斯诺的照顾下,她渐渐好转,两个人的关系也慢慢地恢复。”。

第四卷 第六十八章 矛盾(三)

第六十八章矛盾(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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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的,”我的心里有种淡淡的失落,“他们本就是一对,不是吗?”

“也许,”她接道,“很多事情变化太快,我现在都不敢轻易说什么绝对。”

“我还是不想过去,”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头隐隐作疼,“我先走了。回去补补眠,本来就是被你从梦里拉出来的。”

回到了家中,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眼泪竟然又流出。三个多月了,我以为我已把他们全忘记,可是,只要一听到他们的名字,为什么我的内心还会有隐隐的激动,还仍有落泪的感觉。

韩美琳再未来找我,我度过了一个平静的暑假。开学时,已是九月。清晨,我将车停在校停车场,打算去五号教学楼上选修的英国文学课。刚把车门锁好,回身就看到了sam。我被他吓了一跳,捂着x口连连道:“sam,你绝对有吓死人的本事。”

sam满脸疲惫,脸色苍白,气色很糟。

“你怎么了?”我关切地问了一句。

“我想,我受到了惩罚,”他靠在了我的车上,闷闷不快地道,“我现在过得很不快乐。”

我无可奈何地道:“我也很不快乐。可是,还是得继续把日子往下过。”

“你为什么不快乐?”他疑惑的目光停留在我的脸上。也许,在他的眼里,我始终是一个单纯得近乎不知什么是忧愁的女孩子,永远都是那副傻乎乎的模样。

“我为什么不能不快乐?”我反问他,“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你还了解我吗,sam?”

他仰着头,长叹一下:“我现在真的是很烦恼,可能会离婚。”

“如果我没记错,你才结婚没多久。”我说道。

“我从不知婚姻是一件这么令人头痛的事,”他的表情郁闷,“如果早知如此,我不会那么早就结婚。”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你也一样,sam,”我的眼里浮现出隐隐的泪光,“我曾经多么崇拜你,认为你成熟稳重,懂得的比我多,又聪明能干。我实难想象你会后悔曾经做过的决定。如果你真的后悔,一定是因为现在过于迷茫的缘故。再退一步,就算婚姻失败,你也获得了难得的成长机会,就看你会如何反思这段过程。”

“欣然,你让我对你刮目相看。”他的眼神里充满惊异。

我的嘴角扯出一丝苦笑:“我和很多俗人一样,只会劝别人。”

与sam道别后,我匆匆赶去教学楼听课。坐在宽大的阶梯教室里,我有些魂不守舍,看着高大讲台上的讲师的嘴一张一合,心神早已飘到了十万八千里外。隐隐的,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下课后,我刚走出教室,便看到正站在走廊上说话的韩美琳和莎琳娜。两人看到了我,朝我兴奋地打了个招呼。穿梭往来的人群中,我拖着无奈的步子,一步步向她们靠近。

“怎么感觉你有点像上刑场?”莎琳娜冲我耸耸肩,不解地问道,“我俩有那么可怕吗?”

我把书本在怀里抱紧了些,“你们自己觉得呢?”

韩美琳笑笑,牵起我的一只手,“来,我们一起去外面聊聊。”

韩美琳直接带我上了她的车。坐在车上,莎琳娜满脸笑嘻嘻,一直在逗我说话,可我两眼望向车窗外,愣是一声不吭。莎琳娜的脸色讪讪,停住了嘴,并向韩美琳使了个眼色。可韩美琳也如我一般,一句话也未说。她专心开着车,眉宇间呈现出一种出人意料的淡定。

车停在了韩美琳的家门口,我们陆续下了车。屋内一片昏暗,窗帘全都垂落在地上,韩美琳打开了落地灯,顿时一片昏黄。

“来找我干吗?”我倒在了沙发上,不客气地问道。

韩美琳坐在我身旁,看向我道:“你知道的,对吗?”

莎琳娜朝我俩笑笑,便朝厨房走去。她打开冰箱,拿出了三听可乐。她扔给了我一听,我迅速地接住,打开后,喝了一口,通体一阵凉爽。

“如果你将来想在那里留下来,不再回来,我们也会帮你的。”韩美琳忽然冒出了这样一句话。

我失笑道:“可能吗?”

“在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韩美琳的眼睛里隐着狡黠的光芒。

“我不想过去。”我懒散地靠在沙发背上,喝着余下的可乐。

“你不想过去,是因为你觉得你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你不想再面对亚伦德。”韩美琳叹道,“亚伦德所在的亚斯兰国是一个较注重尊卑等级的国度,他从前那样对你,实属常理范围以内。就算放在现在你们的人类世界,上层社会同样注重出身门弟。你的反抗和报复,借机把他们闹得**犬不宁,也属正常。可是,现在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你何必还要耿耿于怀?”

“这是我的事。”我的表情有些冷淡,口气更是硬邦邦的。

“我这次可以直接把你送到玫瑰花国,”韩美琳自顾自地道,“上次没把你及时送过去,是因为希斯诺突然来了。他一直都在找寻把你带回去的最佳时机。一旦他靠近你,身上的j灵气息会干扰我们的电磁波,我们便无法将你转移到玫瑰花国。”

莎琳娜此时也推波助澜道:“欣,你不是一直很想去玫瑰花国吗?这次借机去看看也好。欣,你知道吗?你的机遇很难得,妖j异界的经历使你的生活充满了色彩。如果没有这段经历,你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学生,然后成长、生老、病死,和其他人的生活没有任何区别。这不会是你想要的生活,欣,你难道不想你的生活与众不同吗?哪怕你回到异界,不与那里的任何人恋爱,你仍然有机会可以生活得很好。如果你能在那里过得很好,仅靠异能来搜集情感故事,也同样能完成任务。”

我陷入了沉思。客厅内一下安静了下来,韩琳娜和莎琳娜也各自沉默。韩美琳眉头微蹙,仿佛在思索着什么难以解决的问题。

“你们的那个对头,”我另换一个话题道,“现在怎么又不找过来了呢?”我问的是与她们共同生活于一个空间的奇异种族。

莎琳娜抢先道:“他们现在正在闹内乱,没能顾上我们。这场内乱很严重,估计要折腾他们老长一段时间了。”

我歪着脑袋看着她们,问道:“我真越来越好奇你们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族类?”

“总有一天,你一定会明白。”韩美琳颇有深意地回答了这一句。

几天后,我同意了重返异界。莎琳娜的那句话打动了我,不是每个人都能得到这样的异界旅行机会。如果没有这样的经历,我可能还在过着我的平凡无奇的生活。我不能因为一两次恋爱的失败就放弃让自己成长的机会。进入异界后,我会避开与亚伦德和希斯诺的见面机会,过上新的生活。玫瑰花国是一个较为封闭的国度,应该也算安全的了。

当然,也许,在我的内心深处,仍然想再次见到他,悄悄地,以一种旁观者的身份。

凌晨三时,在韩美琳那栋房子里,她和她的同伴们再次聚在一起,为我送行。莎琳娜握着我的手道:“没想到,欣然,你是一个情感上的比较坚强的人,至少比我坚强。”

我叹息着面对韩美琳道:“别忘了接着找我的下任,以免下次我又会被赶鸭子上架。”

韩美琳却答非所问地道:“我现在才发现,你似乎很适合那里。每次,我们都能从你带回来的信息中发现新的元素,同时能进一步去了解气场缘分的变化。”

我无言以对。

在那熟悉的“集中j力,你就要出发了”这句话中,我紧闭起了眼睛,强压住忐忑的情绪,脑海中一片空白。

接下来,我的意识逐渐模糊,模糊,更模糊……

玫瑰花国是一个只有冬季和春季的王国。这里的土壤和气候极适宜种王国的玫瑰。古香古色的铺着青砖石的街道上,有一家j雅别致的玫瑰花店。深红色、浅紫色、白色、粉色的玫瑰正在吐蕊绽放,璀璨绚丽。淡淡清香的玫瑰花香在空气中缓缓流动。花店内宽敞明亮,绚美的阳光从半透明的屋顶撒下,在玫瑰花瓣上落下金光星点,美奂绝仑。

我拿着一把大剪刀,正在修剪着花枝。已修剪了大半个时辰,额头上泌出汗来。

“欣然,你不若先休息一下吧。”一个金发梳髻,系着围裙的女人挽着一个漂亮花篮来到我身边,“我看你已忙了好久。”

“不过才半个时辰,还好了。”

她将花篮放在桌上,一脸的内疚:“你本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现在却要为我们忙碌,我实在有些不安。”

“老大,”我又剪掉了两片烂叶,“你还包我吃住了,我不做点事怎么行。再说,每天闲着也挺无聊的。”

初来玫瑰花国,以为会无依无靠,要过段颠沛流离的日子。谁想韩美琳给了我一个惊喜。她把我带到了这家玫瑰花店旁。那时的我刚清醒没多久,正觉人生地不熟,手足无措时,花店的门开了,一个金发梳髻女人看到了我,发出了惊喜的呼声:“恩人小姐,怎么会是你?你真的来到玫瑰花国了。”。

第四卷 第六十九章 玫瑰花国

第六十九章玫瑰花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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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在脑子里努力搜寻,想了起来,“是你们?”

她的眼睛流露出光彩:“是的,恩人小姐,是我们啊。那天若不是你从河里救了我们的丈夫,我们现在还真不知该怎么办啊。”

她把我拉进店里,半晌过后,她端来了一杯香气四溢的红茶。j致的白瓷杯,橙红的茶水,两片红色的嫩叶在杯底发出淡淡光芒。茶香袭来,我小啜了一口,顿觉天地都变得美好。

“你们的茶真不错”我由衷地赞道。

她羞赧一笑,拿起茶壶,又为我倒上一杯。“你的其他几个姐妹呢?”我左顾右看了一下,问道。

她倒茶的手停了一会儿,“我们的丈夫去年年底刚过世,大姐、二姐分别改嫁了。我和三姐一起经营这家店。”

“你们经营得很好。”我想转移她的注意力,语气变得轻快。

她为我倒满了红茶,“我们的丈夫临终前立下遗嘱,若谁不愿改嫁,就把这家玫瑰花店交给谁。原本,我们四姐妹都不愿改嫁,打算一起守着这家店度过余生。可是大姐和二姐后来还是嫁了。”

“你为何不考虑再嫁呢?”我好奇地问道。

“在我们的王国里,再嫁是一件不光彩的事,”她云淡风轻地道,“大姐二姐能顶住压力,可我却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再说,我觉得现在也挺好,没有男人的管制,日子过得也挺自在的。”

“那倒是的。”这点我赞同,这里的男人霸道成x,实在很难与之相处。

她抿嘴一笑,问道:“不知小姐结婚了没?”

我的心里一慌,忙否认:“没有。”

她似乎想起了什么,眼里流露出一丝疑惑,但见我斩钉截铁地一口否认,也没再多问。

从那天起,我便留在了玫瑰花店。我告诉她我现在无依无靠,唯一的亲人刚刚过世,只能四处流浪。她的眼里充满了同情,我问她这家花店现在缺人手吗,我是否能留下来打工。她起先不同意,因为她觉得我是她的丈夫的救命恩人,就算在这里免费吃住也是应该的。一番商讨后,她才在我的坚持下勉强同意。

她的名字叫米塔,今年才二十三岁。她的二姐名叫尤妮,二十五岁。两人一起经营这家花店,也算过得有滋有味。

她们家的房子比较大,三层楼。最下面的一层是玫瑰花店,还有二楼和阁楼。米塔本为我安排了一间又大又舒适的房间,可我不愿。一个打工的怎么能住得像女主人一样。我选择住在阁楼的小单间。米塔原本不同意,说道:“那间阁楼房太小,而且以前只是用来堆杂物的。”

但我道:“我只是来打工的,可不是享福的。”我在阁楼小单间里走来走去,兴奋不已,“再说我喜欢这间阁楼小间,斜斜的屋顶,长长的窗子和中等大小的床,让我感觉有住初中宿舍的感觉。”听到初中宿舍一词,米塔的眼里露出疑惑,问那是什么,我一笑而过,并未解释。

我是在国内一家寄宿学校里读的初中。我的“豪华”宿舍房间,像极了这间阁楼小间。尤其是斜斜的屋顶和长长的窗子,特别特别令人怀念。

尤妮的x格较米塔开朗一点,因此经常外出为客人送花。对我的到来,她很开心:“我们可真是忙不过来了,现在你过来,总算能小喘一口气。”

花店里除了我们三人外,还有一个厨娘,和一个专门打扫房子和给花店做清扫的小侍女。

花店不算忙碌,但也不清闲,所得收入不但能维系平日开支,还略有余额。当米塔把两枚银币作为月薪交到我手中时,我还有些惊讶:“我居然还有钱拿?”我原本只需吃住即可。

“当然,”她看着我惊异的表情,笑出声,“你这么辛苦,自然得有报酬。”

“两枚银币会不会太多了?”我知道厨娘一个月的月俸是二十枚铜币,小侍女的是十五枚铜币,而我的竟是他们的几倍。

“不多。欣然,你不但替我照料花店,修剪花枝,接待客人,还负责账务,并且还把玫瑰花c得这么漂亮,这是很难得的。最近我们店里的不少客人都反应送去的玫瑰花束做得相当漂亮,已经下了长期订单,包括狄亚斯大人家在内。你不但把花摆得漂亮,还选出几束漂亮的小花草作为映衬,让花儿看起来更别致。你别出心裁地在花束外包裹了一层半透明的玻璃纸,让我们的玫瑰花显得越发娇嫩和柔美,还隐约有种华贵气派感。我们都为你感到惊奇,欣然,你到底是来自于哪里,为什么如此聪明能干呢?”

我张口结舌,勉强答道:“这些并不算什么,我家乡那儿的人都是这样做的。”

“你的家乡在哪儿?”她好奇地追问。

我沉默了一下,才道:“能允许我保留这个秘密吗?”

她郝然一笑,不好意思地道:“是我多问了,欣然,你不要介怀。”

玫瑰花国是一个奇异的国度,女x比男x多,可偏偏仍是男x占主要权力地位。虽然在多年前,玫瑰花国发生了一场恶名昭著的政变,从此王权落入原国君的大女儿格丽儿公主之手,但依然没有改变玫瑰花国的男x权力地位。王国内的主要权责仍在男人们手中,女王的位置就像一个摆设,它抚慰着普通j灵们的心,让他们感觉到女王的慈善温柔之光将永远笼罩着他们的爱之国度。在玫瑰花国,普通的平民们都相信他们的美丽国度是由一位富有仁爱慈善之心的善良女王在统治,而这位美丽善良日渐衰老的老女王将是他们王国永远的最崇高的象征。

我也多少听到了一点关于希斯诺和亚伦德的八卦。希斯诺与他的王后似乎已经和好,王后在去年还为他生下了一个小王子。可惜小王子先天不足,出生后疾病连连,不满一岁就死去了。希斯诺和王后非常难过,下令全国一年内不得举办各种宴会舞会,以哀悼怀念那位不幸的小王子。而亚伦德,可谓是过得风生水起。他现在已是权倾亚斯兰国的大公爵,他智谋过人,手腕强硬,为亚斯兰国立下解除过不少危机险难,深得权臣和国民们的信任。而且他懂进退,知分寸,哪怕在自己的声望在国内日益升高时,也不忘维护君王的尊严和地位,并不惜余力地护守君王的安全和领土,还曾将君王从数次内乱中救出,使原本对他有疑虑和猜忌的君王也不得不对他多了几分敬佩。

亚伦德如今的妻妾不算多,仍是伊莎、雪黛儿和安娜贝儿。但他经常与公主和贵族小姐,以及某些贵妇人传出绯闻,与她们一起在晚宴或某些圈内派对上寻欢作乐。听说,他现在养在私宅的情人数量比以前多了一倍。洛姬雅是他唯一一个养在公爵府内的情人,还为他生了两个儿子。只是那两个儿子出生没多久就死了。一个不满一个月就病死了,另一个则听说死于公爵夫人伊莎的毒手。有传言说伊莎的女儿在两岁时溺水而亡,伊莎当时怀疑是洛姬雅所为。可能是她为了报复而又杀了洛姬雅的儿子。这事因没有证据,最后也是不了了之。但自那以后,亚伦德定下了一个规定,所有的妻妾在受他宠爱后都得喝下避孕药。若不肯喝而怀上的话,那就再喝下堕胎药,反正如今的他拒绝要孩子。

“这些高高在上的贵族们的想法与我们的还真是不一样啊。”说到这里,米塔的话锋一转,若有所思地凝视我道:“记得那日在驿馆见到你,你似乎是与亚斯兰伯爵府的人在一起。”

“没错,”我回答,“我当时是他家的侍女,后来受不了虐待就离开了。”

米塔了解地点点头。

春天细雨绵绵,我穿上一件白色的连帽长衣,把长连帽覆盖在头上,像巫师一样把自己的头发和脸都遮起来。我抱着一个玫瑰花篮,走在湿漉漉的街道上,赶着去狄亚斯主事家送花。原本应是尤妮送,可她从一早就开始闹肚子,我便代替她前往。狄亚斯家是我们最大的客户,一日都不能懈怠。

来到狄亚斯家时,我浑身上下都在滴水。女管家忙把我带进了一个小偏厅。我把玫瑰花篮交给了女管家,她见花篮未渗入任何雨水,感到惊讶。我回答说只用把它放在怀里,便会不渗水。她的眼里闪过了一抹感动。

第七十章捉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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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各种颜色的玫瑰花c在花瓶里,听到管家问一个侍女:“夫人和小姐的衣裙都熨好没有,三日后可就要用上了。”

“是。”

我好奇地问管家:“你们府邸又要开舞会了吗?”

女管家将一大堆衣物放在侍女手中,兴奋道:“不是。这次是狄亚斯大人一家第一次收到皇室请贴去参加女王的五十寿辰晚宴。夫人和小姐现在不知多高兴呢。”

侍女抱住了所有衣物,c嘴道:“女王的五十寿辰可是一次很大的盛宴,据说连塔尔特国的希斯诺王都会亲临祝贺呢。”

我正在c花的手不禁一顿。

女管家催促着:“快把衣服都拿过去,洗衣房那边正催呢。”

“是,管家大人。”侍女嘻笑着抱着衣物溜了出去。

回到花店,我向米塔申请连着一个月不出门。“为什么?”米塔惊奇地看着我,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神情,“有谁可以一个月不出门吗?”

“我的意思是,不送花之类的,”我吞咽着口水,慢吞吞道,“我最近身体一直有些不适,不大适合出门。”

她狐疑地看了我很久,只得点了点头。

玫瑰花国女王的五十寿辰的确是个大日子,不光是塔尔特的高贵君王要来,我居然还听到了亚伦德的名字,心头更是一震。那天下午,花店颇为热闹,几位衣着鲜艳的女客边选着玫瑰花边低头私语。

“阿诺表姐,你看那朵粉色的怎么样,我想在舞会那天c在头发上。”一个穿着艳丽红裙的肤若凝脂的美*女问道。

那位梳着j致发髻的阿诺表姐盈笑道:“不错,只是粉色会不会太素了?我看还是深红色的好。”

美*女犹豫了,她的眼睛无意间瞥向了我,随口问道:“你觉得哪种颜色的适合我呢?”

我用剪刀剪下了一枝白色玫瑰,微笑道:“不若试试这种?”她c在了头发上,对着镜子,露出了欢喜的笑容,“表姐,这种颜色还真不错了,衬得我的肤色亮了些。”

阿诺表姐也点了点头,含笑道:“确实不错。”

“谢谢你,”美*女冲我一笑,“不愧是花店里的女人,知道哪种花适合我。”

我盈盈一笑,说道:“狄亚斯家的小姐想要扮靓自己,我们当然得全力相助。”

“你怎么知道我是狄亚斯家的小姐?”美*女奇道。

“我们每日都往您的府上送花,与您有过数面之缘。”我淡笑回答。我记得她,但她自然不会记得我,就好像我从前在伯爵府或塔尔特王g也经常记不住侍女们的长相一样。

美*女对着表姐掩嘴笑起:“原来如此。”

“雪儿,我们快点吧,回家迟了你母亲又会责怪。”那位阿诺表姐有些不耐了。

“好的,”她转向了我,“我就要这白玫瑰,你明日送上一整篮到我们的府邸。”

“好。”我在纸下记下了她的要求。

她们携手走出花店。“表姐,你说我戴上那朵白玫瑰后能吸引亚伦德大公爵吗?”

“这个,恐怕要看运气了。”

我手中的笔略停了一下,心脏猛然一跳。

格丽儿女王寿宴那天,我躲在厨房里向厨娘学习如何做n油**翅和蘑菇炖r汤,把店外的生意全残忍地交给了米塔。尤妮一早就跑到街上看热闹去了,玫瑰花国一向封闭,难得这么热闹。

街上挤满了看热闹的j灵们,他们个个伸长脖子看着一辆又一辆奢华美丽的马车从空而落,用惊叹的眼光看着那展开华丽双翅的黑白俊马。

我偶尔从厨房走出,透过花店的小窗看到了那从天际远远飞来的奢华马车。恍惚中,感觉他们已离我很遥远。他们有他们自己的生活,我也有我的。他们每日为自己的大事而忙碌,我也为我的生存而努力。我不愿与他们再纠缠,更不想与这些权贵们沾惹上关系,过去的种种让我吃尽苦头,让我明白有些事有些人一定要避开,否则后患无穷。

“那些马车里有你认识的人吗?”米塔在我身后问道。

我回转身,忙道:“没有。”

“你在这里看了好久,”她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欣然,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没有,”我笑着说道,“我其实也喜看热闹,但街上太拥挤。”

“哦。”她应了这一个字。

夜晚,下起了倾盆暴雨,电闪与雷鸣不断交替,哗哗的雨水打在屋顶上,发出惊人的声响。我躺在我的小阁楼里,睁着眼睛睡不着,内心深处似乎仍对往事无法释怀,隐隐中仍有疼痛的感觉。

房门被轻轻敲响,传来了尤妮低低的声音:“欣然,你睡了吗?”

“没有。”我忙起床开门,“你还没睡觉?有事吗?”

尤妮鬼鬼祟祟溜了进来,随手关上门。靠在门上,她低声对我道:“欣然,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我警觉起来,怕她要拉我去做坏事。

她的脸上泛起了红晕,支支吾吾半天,才艰难说道:“我……我认识了一个男人,在一起几个月了,你……千万别告诉米塔。”

“啊?”我愕然。米塔比较保守,估计会对尤妮交男友的事感到不快。

“我和他好了有四个月了,”尤妮的脸红得更厉害,支支吾吾,“一直瞒着米塔,不想她知道后不开心。”

“那你现在为什么要告诉我呢?”我不由问道。

尤妮的眼睛一下子泛红,委屈地道:“最近,他一直对我躲躲闪闪,我怀疑他有新的相好了。我问过他多次,但他都死活不承认。”她用央求的眼光看着我,“欣然,我想让你现在陪我去他的住所看看。”

我一下子明白了,敢情她是想让我陪她去捉奸。我摇头劝慰:“这不是一个好主意。尤妮,我劝你最好不要去,不管他在外面有没有相好。”

尤妮苦苦哀求:“欣然,我没有办法了,我受不了他的冷落,也害怕被他骗。我一个寡妇哪来什么朋友,只能求你陪我壮壮胆了。”

她的话让我有点承受不住,“你不要这样说自己好不好,单身其实也有单身的好。”

尤妮的眼泪落了下来,“我说错了吗?我守寡好几年了,从前的几个朋友都已渐渐远离我,觉得与寡妇做朋友不吉利。”

我仍然拒绝。但她不依不饶,眼泪攻势加上不停地哀求,使我最终不得不投降。

夜深人静,大雨倾盆,我们俩像做贼似的出了门。我们穿着长长的黑衣,把连帽遮住了头和脸,像两个黑影子一样在雨雾中若隐若现。

“先说好了,”我在雨中对她说,“我不帮你骂人,不帮你打人,只是陪你同去而已。”

“嗯。”她使劲点点头。

黑夜里,大雨哗哗作响,落在地上形成了大小不等的水圈。尤妮就像所有准备捉奸在床的悍女一样一脚踢开了木门。屋内确实有一男一女,但衣服穿得整整齐齐,只是坐在桌边握着手而已。他们被尤妮吓了从凳子上蹦起来,接着那男的冲到尤妮面前,怒道:“你发什么疯?”

“她是谁?”尤妮推开了他,旋风般卷到那女的身旁,指着她大声道:“她是谁?为什么深更半夜还在你房里?”

男女脸上均露出一丝尴尬,男的一把拉住尤妮,把她往外拖,“你先回去,我明天再跟你说。”

“我不回去……”尤妮大哭起来,“你不告诉我,我就不回去。”

两人拉拉扯扯,大吵大嚷的声音惊动了左邻右舍。站在门外的我尴尬地看着不少人好奇地凑过来,伸长脖子往里面瞅。

“你快给我回去,”男人气急败坏,使力把尤妮往外推,“我不认识你,你快走……”

“你不认识我?你不认识我?”尤妮边反抗边尖叫起来,“前几晚你在床上是怎么对我说的,你说要爱我……”

男人已把她推到了门外,尤妮哭着扇了他一巴掌,男人恼羞成怒,反手一巴掌就要打过来,被我及时拦住。男的又甩开了我,指着我的鼻子痛骂:“你这个泼妇又是哪来的?”

周围人群指指点点,不断吃笑,再看看尤妮痛哭流涕的脸,我痛声反骂:“谁是泼妇?我们是来捉你奸的。”

“捉什么奸?”男人火冒三丈,“我不认识你们,两个贱女。”

我也愤怒起来:“那你就一贱男。同时玩两个女人,全天下最贱的就是你。”

男人恼怒万分,反手就要一巴掌甩过来,尤妮尖叫着扑过去,拦住了他,并缠在他身上乱打乱骂,眼泪和鼻涕一起落下,大骂他是个负心汉。围观的人们叽叽喳喳,不时蹦出哄笑声。

我把尤妮拉过来,“尤妮,我们走,何必跟这种贱男一般见识。”

男人颜面扫地,愤怒到了极点,怒吼:“敢再跟老子说一遍贱男,老子就要了你们的命。”

屋内和他一起的那个女人死死抱住了他,要我们快些走。我见势不妙,拉住尤妮往外扯,“尤妮,快走。”

尤妮正在气头上,又哭又骂,泣不成声:“我还怕他不成,他敢打我的话,我就跟他拼了。”

男人怒火冲天,猛甩开抱住他的女人,冲上前就甩了尤妮几个巴掌,尤妮像疯了般冲到那男人身上,跟他扭打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