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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妖魔道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岩云定了他一句。

迹延细微的皱眉,但眉眼间很快就舒展开:“上次我以为,我快死了。”就连岩云也听不出,他话里的情绪。

岩云沉默了。

他倒在床上,生气地盯着迹延忙碌的身影,直到迹延把几个窗户封得严严实实,不留一丝缝隙,看到迹延坐在桌前歇息,他心中大为不满,他不想说话,也不想看迹延向他投来的视线,他不明白这个男人在想什么,他当初把他扔在青山脚下,让他自生自灭依旧够无情了,但是这个男人竟然上山来找他,真***可笑到了极点。

岩云很少说chu口,但是这个心情淡薄的男人总是有本事,让他出口伤人,甚至气得他x闷得难受,迹延不经意的举动就仿佛在向他示威。

“人生在世短短几十年而已,何必弄得这么罪孽深重,你从小,我是怎么教你的。”迹延叹气,他觉得岩云这么心高气傲的人,没有尝试过人间的疾苦,g本就不明白人x真谛,“你说我骗你也好,说我不要脸也罢,在这个人世间,苍茫之下,浩瀚之中,诸天将万物视为蝼蚁般,弱r强食,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若是连这脸都丢不起,那能活吗?”

这只是简单的生存定理而已……

“你又不怕死……”岩云低弱的声音虚弱无比,就好像快要断气一般,他抓着被单,痛得咬牙,但是他的双眸却紧紧地盯着喝茶的男人。

谁会不怕死?

纵使这人世间如历练的苦海,但依旧只有少数人选择自尽,再苦再难都必须要经历,而往往那些无法承受,而逃避选择自杀的人,死后都不能再世为人,只是沦为畜生道,甚至那些孤魂野鬼g本投不了胎,连畜生都做不了,最后只能灰飞烟灭。

迹延沉默了一会儿,他一边喝茶,一边语气平静的表示:“其实我也不想死,因为现在这世上,还有值得我活下去的人。”

男人成熟又稳重的声音在房间里浅浅的回荡,那浑然有温和的声音如沐春风,迹延说完之后,就不再说话了,岩云也跟着沉默了。

迹延用chu壮的麻绳把岩云捆绑了起来,四周都捆绑得紧紧的,他一言不发的动作着,任由无力的岩云抓紧他的衣襟。

“想打我?”迹延抬眼看他,低声地说了一句,“现在你可没那个力气。”

“你……”岩云气结。

迹延继续捆绑他,把他整个人都绑得结结实实,他用绳子绕紧了岩云的腰,用力的拉紧,岩云痛得双眼泛红地盯着他,像一头受伤怒兽,迹延着他羞辱的话,已经听得麻木了,岩云似乎觉得无趣了,也就闭嘴不说话了。

但过了一会儿。

岩云看到迹延把身体绕到了屋梁上,他警惕地打量着迹延,正想警告迹延别乱来,却看到迹延对他笑了笑,用力一拉绳子,他整个人悬空掉了起来。

“你放我下来。”岩云怒视着迹延,这个男人竟然敢把他吊起来,他又不敢乱动,一动腰就很痛,他淡漠眸子早就被怒意代替,但又隐约透着一点不甘心,“迹延……”他突然放软了声音,唤着迹延的名字,这让迹延愣了一下。

迹延抬头看他,就好像再看小孩子:“做什么?”他用力的绑好绳子,把绳子绕在距离岩云悬吊很远的地方,用力的打了一个死结。

岩云双手被反绑着捆在身后,他放低声音喊了迹延一声:“柳迹云……”他这次唤迹延的本名,那声音有点妥协的意思。

“做什么?”迹延绑好绳子后,走回到他身边,站在原地盯着他,完全没有要替他解开绳子的意思。

岩云见没什么作用,心里积压的怒意,使得他的脸色不停的变换,看到迹延快走了,他出声了:“贱人,快放开我……”

啪——

迹延反手扇了他一巴掌,那响亮的耳光声,打熄了一室的喧闹……

岩云被打愣了。

这么多年来,迹延从来不打他,他没被其他人打过,他身为岩门的门主,高高在上,受万人敬仰,还从来没人敢这样扇过他巴掌。

“这一巴掌,是打你骂我。”迹延知晓岩云喜欢羞辱他,但是他今晚已经忍了他很久了,“你若是还想骂,还可以继续……”

“你不要脸!”岩云骂完之后,心里畅快了。

但紧接着又迹延挨了巴掌,他侧脸被迹延扇得有些发红,迹延并不想打他,可是他想让命运记住,这是个教训。

迹延看他不服气,淡淡地问他:“还想骂?”

岩云不说话,他长长的睫毛下,那此刻变得雪亮的双眸紧紧地盯着他,仿佛要把迹延身上盯出一个大洞来。

“还想骂,那就继续,我不会阻止你的。”迹延的嘴角含着笑意,岩云忽然觉得这个男人成熟又难懂……

“你好y险。”

啪——

“你好卑鄙!”

啪——

“你做什么老打我,是你让我骂的,你***……”

啪——

岩云终于知晓迹延今日到积云观来的“目的”,是为了找他报仇的,否则为何偏偏要挑这个月圆之夜,他这个时候是最弱的。

迹延的手都打痛了,他本来想找个**毛掸子,可是没找到,他看了看岩云那被他打得泛红的俊脸,有些不忍心,但岩云却是仿佛被蚊子叮似的,变得不痛不痒。

其实岩云痛得要死,就是强忍着未出声而已……

他一脸淡漠的神情,双眸却是包含着怒意,那脸色单薄的容颜,在昏黄的灯光下透着脆弱的神情,他那浓密而自然的睫毛下,那漂亮的眸子里隐约有些泛红与湿润……

是怒。

是恨。

是复杂的纠缠……

第226章

迹延把岩云掉在屋子中间,观察了一会儿岩云的情况,发现他脸色惨白,但不至于死掉,他才放心,他只是想给岩云一点教训,虽然这样有点趁人之危,但是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他很有闲心的对岩云说教,但发现岩云不停,他便不说了。

“我走了。”迹延临走前,看了他一眼,还故意问他喝不喝水。

“快滚。”岩云不领情,看也不看他。

迹延原本还想提醒他两句,但是看到他这态度,就算了,他直接重重地关上门,拿了一把大锁把岩云的房门锁上,再钉上木板,封的相当严实。

迹延吩咐积云观的弟子,多找些人来在外面看好岩云,别人岩云出来,若是岩云要求开门,也都当做没听到,今晚岩云是搞不出事端来的,迹延这才放心的回到别院继续喝酒……

青山别院。

正逢丑时,深夜将雾,别院被雾气所笼罩,这青山别院并非小小一院落,此地方圆几千米都是广阔平台,有j致的七角飞檐亭错落在其中,那青纱幔帐下有乐师在弹奏着,那琴音如高山流水般细腻绵长,缭绕在别院……

四周的花圃那艳色的花朵娇艳欲滴,还有许多大大小小的荷花池,那被露水湿润荷叶下有鲸鱼嬉戏,夜风拂过水面,水面泛起圈圈涟漪,却吹不散山间那朦朦似幻的淡淡雾气。

在这御亭艳池边缘的空旷的地带,间隔有序的放置着喜宴大桌,有些客人已经离席,但尚有一部分的人还在饮酒谈天。

邪帝g的弟子灌醉了好些积云观的弟子,佛降与九皇坐在亭子外饮酒,一黑一白极为醒目,但却听不清两人在聊什么,而末桐与迹延则是坐在荷花池边聊天,赤炼与那桃花妖坐在迹延对面的池岸边,低头抬头四面都是熟悉的面孔。

迹延虽有略微如坐针毡的感觉,但是有末桐在身边跟他说话,陪他谈天说地,这种感觉真是妙不可言的宁静舒适。

迹延的笑容也变得比以往更温和,迹延更与末桐计划完,明日下山后去何处游玩,刚抬头就发现对岸的赤炼正在一边动作缓慢的饮酒,一边眸光深绵地盯着他,那深邃的眼眸里一片如神探般的幽静,迹延礼貌的朝他点点头,而赤炼那俊美的脸上,也露出几乎看不见的浅淡笑容……

“赤兄,那个男人在对你笑,你都做了一晚了,还没跟那男人说上话,你何时才出手?”桃花妖在旁边催促赤炼快行动。

赤炼却是不着急:“你怀疑我的能力?”他缓缓地撇了桃花妖一眼,显然是很不满意,但他声音又缓又慢,让旁人着急……

“当然不是怀疑你的能力,你哪次出手不是手到擒来,不过这次有对手而已。”桃花妖笑眯眯地喝着酒,盯着对岸聊天的迹延与末桐,递了一杯酒给赤炼。

赤炼接过酒,一饮而尽,他嘴里缓慢的,轻描淡写的吐出了几字:“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她眼底没有丝毫的波动,心中却满是算盘。

而坐在荷花池对岸的迹延,g本就听不到对岸的人在说些什么……

迹延也不打算在青山留到明日,因为若是明日岩云能动了,肯定又要闹出事来,他决定今晚就走,他与末桐离开青山的之前,他主动与九皇以及赤炼道别,九皇没有看他,他也不知道九皇到底有听还是没有听,他把刚才遇到岩云的事告诉了九皇,九皇也没多大的反应,也只是简单的说了,明日等柳风自己出来处理,迹延也便没有再多说。

而赤炼得知迹延要走,还特意挽留了几日,但是迹延执意要离开,他也没有阻止,反倒是急坏了旁边的桃花妖。

而对于佛降……

迹延单独与他聊了几句……

“今日多谢你高抬贵手,没有让喜宴变成战场。”迹延站在落叶凋零的梨花树下,他脸上挂着那熟悉的笑容,他今晚喝了很多,但心情却很畅快。

“……”佛降未说话,不知在想什么。

“我要下山了”迹延的声音变低了几分,他抬起眼,目光平和地看向佛降,“以后不知还有没有机会见面。”

佛像开了口:“你下山之后要去何处?”

“去南方。”

“和谁去?”佛像追问。

“和末桐一起去。”迹延老师回答,他伸手从怀里拿出一个皮箍,递给佛降,“送给你,这是刚才我去茅厕回来的时候,回我以前的房间拿的,虽然几年没有回过青山,但没想到这东西还在,这个正好可以套上你的集妖瓶。

迹延房间没有人动过,虽然里面灰尘很厚,但是物品都还在,把这个皮箍送给佛降,这东西是他太师傅留给他重要物品。

迹延现在把皮箍送给佛降,可是佛降没有接过,佛像容颜淹没在那暗影中,他的帽檐拉得很低,无法窥视到他的神情。

“为何要突然送吾这个东西?”佛降的声音里少了几分傲人的气息,多了几分暧昧的疑惑,“是你送给吾的定情信物。”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迹延刚想开口说话,却被佛降打断。

“这个皮箍很j致。”佛降接过迹延手里的皮箍,看了看,迹延让他赶快戴上,他却执意要迹延替他佩戴……

迹延拗不过他:“你想要戴在何处,我帮你的便是。”

“戴手上。”

佛降伸出手,拉开了袖子,露出了白皙的手腕,那黑色的华美浸泡,在月光下被淡淡的光滑所围绕,迹延的眸子里笼罩着淡淡的光芒,他将皮箍扣在他的手腕上,那棕色的皮箍很好看,迹延替他拉下袖子,看了他一会儿,却看不到他的样子,迹延觉得有点遗憾。

“我要说的也说完了,东西也送你了,我也该走了。”

佛降却是此时,傲然地说了一句:“那你与末桐游玩之后,再回邪帝g。”他只是语气平静的陈述,就仿佛他们之间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可是迹延不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因为佛降看到他的时候,除了短暂的惊讶,他找不到别的,他也并不否认佛降对他很好。

他们之间暂时无法跨越……

“再说吧。”迹延微笑着看他。

他好久没有看到佛降了,自从上次九仙镇一别之后,他就没有再见到佛降,千言万语一时也无法道尽,与佛降短暂的聊了一会儿之后,迹延就随着一言不发的末桐下山去了,赤炼送迹延到积云观的大殿外,迹延倒也客气,让他别再送了。

“迹大哥,你路上小心,我们改日再见。”迹延下山前,听到赤炼缓缓地对他说了一句,他也就听听罢了,以后的事都是未知数。

佛降站在高台上,目送着迹延离去,那低低的帽檐下,暗影笼罩了他的脸,他抬起头,那月光照亮着他半张脸,那刀削般j致的下巴。与那嘴角勾起轻笑的唇,都是那么迷人,他身姿傲然的矗立在高台上,长风吹起他的长袍,如暗夜般魔魅……

而九皇则是矗立在荷花池边,他那慵懒的眸子地盯着那平静的池边,不知是静思何事,他一头白发被风轻轻的撩动,发尾在风中缓缓的摇曳,他一身雪白如暗夜中堕入凡间的仙灵……

赤炼则是气定神闲回房睡,迹延走的越远越好,无论迹延走到哪里,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他现在不着急……

赤炼一袭红杉消失在别院中……

青山上。

那朦胧的雾气吹也吹不散,山野间被那白茫茫的云雾缭绕着,似梦似幻般仿若置身仙境……

三日后。

青山数南边数百里外的常乐镇上热闹非凡,纵使现在是夜间也是一派热闹的景象,迹延与末桐在城外就下了马车,两人缓缓的步行入城。

迹延在路上换了一身干净的素衣,他还不大习惯穿之前那种昂贵的衣衫,那种华美的衣衫留着喝喜宴的时候穿穿就好了。

他平日怎么穿,现在就如何穿。

到时末桐从来就是锦衣华服,吃要吃最好的,喝要喝最好最烈的美酒,住也要住最豪华的,就连坐骑也要顶级的,马车当然也不能含糊,这一路上都不知换了多少辆,迹延从认识末桐开始,就觉得末桐很懂得享受。

可是这银子花的很快,迹延也从来不过问末桐的钱是从哪来的,但曾经听末桐说过,花的都是邪帝g的银子,末桐与佛降的关系还算不错,所以迹延从来不多问,他就随着末桐在这一路上游玩,许多地方迹延都游历过,反倒是末桐鲜少来这些有地方特俗的小地方。

迹延走在车水马龙的夜晚市集,路边偶尔有三三两两的小孩子拿着纸风车跑过,有的姑娘手里提着华灯,与意中人在路上散步,还有许多办货的摊贩,在路边吆喝着。

迹延停下脚步,笑着询问末桐:“你想不想喝酒,我知道这里有一件很上等的花雕酒铺。”

“先陪你转转,再去喝酒。”末桐缓缓地朝前走,他来回地打量着路边的摊位,那黑眸中浓浓的兴趣,那长长的睫毛在风中抖动,特别的好看。

“好。”迹延嘴角的笑容加深。他跟在末桐的旁边,两人走到玉器店前,末桐突然停下脚步,让迹延在外面等等他,他独自进了玉器店,迹延也老实,没有跟进去,迹延就站在路边左看看右看看,等待着末桐出来。

大约过了半盏茶的时间,末桐抱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盒子从玉器店里出来了,迹延看了他一眼他怀里的盒子,也没有多问。

“迹叔,走,我们去喝酒。”

“你走慢点。”

“你说的那间店在何处?”末桐回头看他,一身华美的墨色衣衫,仿佛要渗入黑暗中。

迹延伸手指了指末桐的前方,给他比方向:“很近,走不了多久,前面左拐便是了,那间店门前有一棵琵琶树……”

末桐放缓了脚步等迹延,迹延也很快就跟上了他的脚步,两人很快就看到那家酒店,花雕酒坊的门前种着一株看得枝繁叶茂的琵琶树……

酒坊的门前挂着两盏很久的灯笼,和许多年前迹延来的时候一样,门匾还是朱红色的桃木雕刻,迹延领着末桐进了酒坊。

常乐镇的人都不喜欢喝酒,这间酒馆基本上是为外来客人准备,当初迹延第一次喝这里的酒时,也被其甘醇的美味所吸引,迹延并不嗜酒,但却很懂得品酒,这点倒是让末桐对他刮目相看。

两人坐在靠中间的位置,可能是入夜了的关系,也可能是常乐镇的人不喜欢喝酒,这里就显得格外冷清,而且整个店铺里,九点了三盏灯笼,一盏蜡烛,视线很昏暗,但是这份幽静又铺子里随处可闻的酒香让人不想离去。

“这味道不错。”

末桐从一踏入这里,就闻到了这股酒味,他放下了手中的盒子,看到店里的老板娘从后院出来,他点了一大坛花雕酒,那要了几碟下酒菜,给迹延准备下酒用的。

那老板娘很快就弄来酒菜和美酒,这店子只有一个女人打理,这女人穿的又暴露,x脯都快掉出来了,但是脸色却很憔悴,很难看,纵使她有再迷人的美貌,也很难让人对她有感觉,迹延盯着她的x脯有些发愣。

纵使很丰满,但是他也觉得怪怪的,他记得上次,他来这里的时候,老板娘和她相公很恩爱的,而且这个女人当初是那么的腼腆。

如今为何……

“两位公子,你们慢慢喝,有何吩咐随时知会我。”老板娘憔悴的起身,一个没站稳,就跌在了末桐的怀里。

因为末桐正在喝酒,就都洒在身上,酒杯也掉在了地上……

“哎呀,公子对不起,民妇不是故意的。”老板娘站起来,拿着手绢,替末桐擦身上的酒水,一路擦到了末桐的腿上。

末桐只盯着坐在对面的迹延。

迹延咳嗽了一声:“老板娘这里还是我来好了,你再去拿一个大碗来。”他说着抓住老板娘那只手,接过了老板娘手里的手帕。

那老板娘规规矩矩的离开。

末桐墨眸闪过几丝新奇,因为迹延在替他擦身子:“你喜欢这种地方?”他暧昧不明地问迹延,他的声音明显含着轻薄的笑。

迹延知晓末桐想歪了。

“这是正经地方。”迹延低着头,替他整理了一下衣摆,末桐那上等的段子衣衫很滑手,很柔软,也很舒服……

末桐缓缓地搂住了迹延的腰,他一边看着男人替他擦拭,一边凑到男人的耳边表示:“那下次我带你去更正经的地方去瞧瞧,让你正经进,正经着出。”

听他如此一说,迹延立刻就知晓末桐口中的“正经”地方,其实就是最不正经的地方,他替末桐擦完了之后,把手绢递给他。

末桐随手把手绢扔在一边,那拿着大碗回来的老板娘正好踩到了手帕,末桐难得没有发脾气的接过大碗,他喝了几大口酒,觉得味道不错。

末桐抬头问老板娘:“这就是你自己酿的?”

老板娘点头,她一点头,那x脯就晃动,迹延差点被酒呛死,他干脆让老板娘坐下,而末桐的目光也在那女人的x脯子与脸上打转。

“两位公子,还有没有别的需要,民妇可以一一满足两位。”那女人的头埋得很低,他就差没自己脱衣服给两个大男人看了。

末桐一言不发地盯着女人,再看看迹延:“她好像是要,我们抱她。”他说得很直接,把那女人说得满脸羞红。

“你胡扯什么。”迹延反驳末桐,他让末桐自己喝酒,他侧转头看向那老板娘,“常夫人,你是不是不记得我了?”

老板娘这才抬起头认真地看迹延,看了一会儿,才认出迹延来:“恩公……”老板娘立刻就哭了起来,那x脯随着她伤心的哭泣而震动。

“要掉出来了。”末桐看也不看老板娘,y测测地哼笑。

迹延当然知道末桐是在说老板娘的x脯快掉出来了,很显然女人的越是丰满,越是能吸引男人的注意,连迹延都看得不好意思了。

“到底发生何事了?你相公为何不在铺子里?还有,你为何穿着这样?”迹延问了他一些问题,但也没有催促老板娘回答。

迹延还记得,许多年前,这里闹过妖孽,他偶然的机遇下替老板娘收了妖孽,再加上这里的花雕酒很美味,他才记得这个地方。

“恩公我知你法术高强,你一定要帮民妇想想办法。”老板娘突然跪在地上,迹延想拉她起来,可是她却执意不肯,含着哭泪讲述着经历,“我相公着了魔,他要我每日穿着这样出来勾引客人,他每日都出去花天酒地,若是回来没看到我穿成这样,他还要打我,骂我……”

“……”

“我相公以前不会这样对我的,他肯定是中了邪。”

“你相公中了邪?”迹延一边问,一边环视了一下这个铺子,“你没有到镇上去请风水先生来看看你的铺子?”

“请了,都看不出来门道来。”那女老板泪流满面。

刚才一直未说话的末桐,却在此时开口了:“我知晓是什么原因,一定是你在床上的时候,没有把你老公伺候舒服,所以才他会跑去外面乱来,并不是你相公中邪,是你不接受事实而已。”

迹延刚想让末桐少说两句,他觉得这个铺子的风水的确有些问题。

但他还没出声,就听到那老板娘哭了起来……

只是。

迹延完全没有看到那老板娘脸上露出的诡异表情,如y鬼般恐怖。

第227章

“恩公,我带你进去看看我相公可好,我相公在我房间里,距离这里并不远。”那老板娘伸手握住了迹延的手,老板娘的手很冰冷。

此时。

老板娘的相公脸色苍白,跌跌撞撞地从后院出来,嘴里还念叨着:“别相信她,她是鬼,她是鬼……”那男人说完,就被那女人露出的恐怖面容给吓晕了。

迹延一惊。

他刚想推开那女人,就看到那女人的手向末桐的腿间伸入。

啪——

一声利鞭子炸响,把老板娘打翻在地,那女人的衣服裂开了,露出丰满的上身,她那之前憔悴的容颜也变得妖艳,她的指甲变的血红又修长,那女人眉眼间都散发着浓浓的鬼气,这显然是在一只怨气深重的怨鬼……

“公子,你怎么忍心下得了手,打得民妇好疼。”女老板半趴在地上,一脸的妖娆媚态,迹延看地都快流鼻血。

“夫人,你快将衣服穿上。”迹延侧过头,看向末桐,他看到末桐眼里快冒火了,只见末桐提起鞭子“啪啪啪”就是一顿乱扇……

那女老板白皙丰满的身上被扇出血印,嘴里吐露着呻吟,那女老板就这么“风情万种”地躺在两人的脚边,那艳魅般的脸上还露出陶醉的表情,那艳抹的红唇妖异的发亮,躺在地上的女老板开始解衣带,那飘散的长发垂落到脚跟……

这么漂亮的艳鬼,完全在考验人的定力,迹延竟然看地有些不好意思,末桐还是坦然自若地盯着那女鬼,只是迹延隐约察觉到末桐的气息加重了几分……

“迹叔,退后。”末桐提醒迹延。

“你小心。”迹延一边说,一边退,“别弄坏了她的r身。”

那女鬼缓慢的爬到了末桐的脚边,迹延目不转睛地盯着两人,他只听到末桐的挥舞着鞭子扇着地面啪啪响声的声音。

“公子,民妇家中那个死鬼,没有力气,g本就满足不了民妇……”女老板的言下之意是要末桐满足她的想法。

听到女老板如此的主动开口求欢,迹延没有任何动作,他只是站在末桐的身旁一脸安静常态,目光平静的看向此刻一言不答的末桐。

末桐的气息明显的加重,这点迹延到时能清楚的感觉到,他没有多嘴只在旁边看,末桐又提起几鞭子散了那女老板几下,末桐似乎不急着收了她。

那女老板越来越过分,开始朝着末桐爬来,身子也是扭来扭去,衣服渐渐的滑落,迹延简直想脱下衣服该在女老板身上。

那女人背上露出了邪帝g的灵印,迹延到时没有多大的惊讶,末桐眼神一暗,只听“啪啪啪”破风般恐怖的鞭子声,四扬乍起女老板很快就支撑不住晕了,那吸附在那女人身上的y鬼,缓缓地爬了出来,末桐鞭扬鞭落,那女鬼抽得魂飞魄散。

末桐未说话,他扔了一些银子在桌上,他拿起刚才在玉器店买的东西,让迹延给他拎了一坛酒,临走的时候迹延用那女老板的衣服,把她的身子盖上,两人这才缓缓的离开这里,出门的时候还带上了酒坊的大门。

佛降……

是佛降做的……

迹延脑子里反复回想着刚才那y鬼露出邪帝g灵印的画面,很显然那只女鬼并不是冲着迹延来的,而是冲着末桐来的,那女鬼的来意也非常的明确,迹延跟着末桐到了客栈落脚的地方,这个客栈还算大,但是没几个人住。

小二带着他们上了楼,客栈的厢房内部很大,比青山镇的客栈,不知要大出多少倍,当地人少地多,住的也够宽敞。

而且还有一间单独的木质浴池,迹延享受的泡澡,末桐坐在旁边把花雕酒全部倒都入了浴池里面,那淡淡的酒香与热气扑面而来。

两人泡了一个甜蜜又和谐的花雕酒浴,沐浴完之后,迹延身上都淡淡的酒香,让末桐那是爱不释手,整个晚上都把迹延抱在怀里又吻又亲,他把迹延压在柔软的床榻上为所欲为,他想怎么对待迹延都可以,迹延不会拒绝他。

就是这样温和又柔顺的男人,这种成熟温软的气质,让别人想一而再,再而三的征服他,侵略他,占有他……

“刚才那只女鬼漂亮吗?”迹延一边接受着末桐,一边微喘的询问他,因为他觉得末桐不可能不动心,就连他自己刚才都差点出格的流鼻血……

是男人都会喜欢。

“漂亮。”末桐点头,分开了迹延的腿,强势的动率,让迹延抓紧了他的手臂。

“那若是我不在场,你会不会嗯……唔……”迹延沉稳又平静的中年男音在房间里慢悠悠的响起,他说到最后被末桐那越发迅猛的动作给弄得发不出一点声音,只听到“吱嘎吱嘎”,木板快要错位的磨合声。

末桐强势又霸道的动作让迹延只能喘息连连,哪里还有其他心思去想其他,他如今只能看着末桐,感受着末桐……

迹延的身上很大的酒香,末桐吻着他的肩膀,抚m着他的肚子,在他耳边呢喃细语,窗外的树影在风中不停的摇晃,那沙沙的轻响声在宁静的意外也显得格外的动听,迹延任由末桐搂着,渐渐的睡去,末桐把头埋在他的脖子里,嗅着他身上与发间那熟悉的味道……

接下来几日,两人一路游玩到往南方而行,这段日子过得很悠闲,而迹延不下一次跟末桐说过,最好别用邪帝g的银两,但是末桐却是不以为然,吃好的,住好的,所有一切都在最好的,迹延也没有多问末桐。

而这一路上也遇到不少的拦路虎,大多都是美艳的y鬼,迹延当然知晓是佛降搞的鬼,但是他也没有与末桐讨论过此事,反倒是末桐规规矩矩没有上当,只是有时候末桐抱他的时候,比以前来得更加的迅猛,让迹延有些难以适应。

还好迹延适应能力强,没过几天就习惯了,末桐知晓迹延不喜欢与那些妖魔鬼怪为伍,这一路上他都挥退了那些妖和鬼,并且让那些妖魔鬼怪有事就去找邪帝g,别来打扰他陪迹延修身养x,而远在邪帝g的佛降得知此事后非常的不满。

半个月后。

两人快马加鞭来到了南方边城,又回到了这个让迹延曾经伤心的地方,他也以为会在此地呆一辈子,可是世事难料。

再过几日便是迹延的妻子张紫燕的忌日,他必须要回来祭拜,如今南城还是一样的繁华,刚入城迹延就感觉到末桐不高兴,似乎不想来这里,迹延也考虑到末桐跟着他不方便,他就让末桐住在边城最大的客栈里,可是末桐在边城住了两日就浑身不舒服,迹延也察觉到末桐很不喜欢这里,他便对末桐说,让末桐去城外数十里外那个小镇等他,他办完事就去找末桐。

末桐本来不乐意,但是某日晚上来了一个邪帝g的弟子,说了邪帝g里出了点事,说是邪帝请末桐去帮忙,末桐这才开口告诉迹延他要暂时先回邪帝g走一趟,在知晓迹延要半个月时间才能办完所有的事情之后,末桐便表示半个月之后来边城接他,迹延对此也没有任何异议。

他们总不能常常这样粘着一起,吃吃喝喝,无所事事的玩乐,那样会荒废了正经事,而且他也很清楚其实末桐平时里很多事,虽然末桐看起来总是一副很清闲的样子,但是很多人找妖魔鬼怪找他处理事情,必定他是魔尊,加上邪帝g又有事务在身,这些日子末桐陪了他那么久,他也该自足了。

而且。

迹延自己也想找个事情做,如是成日都如此度过,他必定会觉得人生无其所用……

其实迹延早就知晓……

自从佛降与末桐目前是盟友,所以末桐会帮佛降处理邪帝g的事情,而且末桐才能如此挥霍邪帝g金银,还有这一路上,迹延都感觉到,佛降虽然不在他们身边,但是总是用各种方法,有意无意的在逼末桐回去邪帝g……

今次,干脆直接用请了,也好,有什么事当面说清楚比较好,再加上迹延觉得末桐若是这半个月一直留在南边肯定会无聊……

迹延并不介意一个人留在边城,他一个人在边城还比较好办事,带着末桐也太招眼了,因为边城还是有许多人认识迹延。

岩门倒了之后,边城早就没有岩门的弟子了,都被邪帝g的弟子所替代,所以在边城偶尔能够看到邪帝g的弟子出入各大客栈与酒楼。

迹延也早就见怪不怪了。

这几日迹延都在张府附近打听消息,他进入都去的以前不太常去的铺子打听,那些外来的新伙计都不怎么认识他,他从那些伙计口中得知自从他走了之后,张府就只有张管家那孤寡老人住在那里,张府向来都没什么人出入,只有张管家偶然会出来扫扫地……

这日。

天空下起了毛毛细雨,迹延刚从布庄出来,他用末桐留下来的钱,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看上去还算得体,他给张管家添置了一件衣衫,沿路还购买了一些糕点与小吃,回去看张管家总不能两手空空,而且听闻张管家如此孤独,迹延觉得有些内疚,若不是他间接x弄垮了张家,如今一切都不一样了。

想到这里。

迹延止住了思考,已到了张府的大门前。

如今是傍晚十分,天空的雨越下越大,由于张府地势较偏僻,人烟更是稀少,很长时间才有人过路,迹延收起了伞,站在张府的屋檐下,敲响了门。

叩叩——

叩叩叩——

过了一会儿,里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就听到门闸被打开的声音,来开门的人,是许久未见的张管家,迹延看到他老了一头,不由的眼眶有些发热。

还未等迹延出声,张管家就老泪纵横的抱住了迹延:“姑爷,你总算回来了!”老人很激动,看到多时不见的自家姑爷,就仿佛见了唯一的亲人一般。

“你小心。”迹延扶老管家,把老管家扶进了府里,这里的一切都没有改变,过去的一抹抹搜浮现在迹延眼前……

迹延有些发愣。

张管家打断了他的回忆,苍老的手拉着他,进了大堂:“姑爷,你可算回来了,这一年我一个老头子住这么大屋子还真是不习惯,平时也没个说话的人,这里也不像以前那么热闹,以前有小姐,有末少爷……还有姑爷……”老人说着说着就擦擦眼泪,那苍老的脸上写满了孤寂。

迹延把带来的糕点与衣衫送给张管家:“这是我一点小小心意,你收下吧,我离开的这些日子你过得可好,你身体不太好,为何不顾几位下人在府里伺候你?你也是时候该享享清福了。”

“我一直在等姑爷回来,我一直姑爷守着这大宅子,还有张家的家业,我就知晓总有一天会回来的,终于让老夫等到了……”老人握住了迹延的手,在颤抖。

“我并非为了张家的家业而回来,这不属于我的东西,我是万万不能要的,我这次回来,是特意来祭拜紫燕的……”迹延说明了来意,他说了很多很多,说了一些关于他离去之后的事,还说了关于对于张紫燕的抱歉,以及绝对对不起张家……

这些话,他从来不在谁面前说,但是当他再次回到这个地方时,他g本就无法逃避,当时的惨状,他这辈子都记得……

“姑爷你真有心,你不在的时候,还经常托你那位结拜兄弟,让员外夫人来探望我。”老人感动得泪珠不停的滚落,他抓紧了迹延的手,舍不得放开,“那位员外夫人经常都会带着她府里丫鬟与家丁来替我打扫,还说他大哥,也就是你那位结拜兄弟,还知道我喜欢听小曲,还带我去听小曲。”

“员外夫人?”迹延疑惑。

“她说她叫玉璃,与你是旧识,还说你与他大哥是结拜兄弟……”老人如是说,看到迹延回来,老人心中有了几许安慰,老人拍拍迹延的手背,“姑爷,这次你回来就别再走了,张家现在虽然没有人了,但是这家业也需要你。”

老人的意思是要迹延留下来,继承张家的家业,这让迹延有些措手不及,他原本以为张管家会过得很好,未想过过得如此萧瑟,这一切都为了等他回来继承家业,可是迹延觉得自己是个外人,实在是不妥当,但是张管家却是如今迹延是张家唯一的继承人。

张家曾经是丰名城首富,而如今人丁却落寞得如此地步,但是家中的财宝还是不计其数,只是迹延未想到,张管家竟然一直替他守着张府,是在等待他这个姑爷回来……

这让迹延不知所措。

“张管家,你口中所说的那位‘我的结拜兄弟’,是否就是以前经常到我们府上来找我喝酒的那位赤府的公子?”迹延的眸子神情有些动荡,他没想到……

实在是没想到……

“就是赤府那位赤公子,他妹妹就是何员外的妻子,员外妻子长的可漂亮了,看到她就让老夫人想起小姐……”

迹延坐在椅子里,全身力气都仿佛被抽空了,他感到无比的意外……

赤炼……

玉璃……

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赤炼竟然让玉璃照顾张管家,明明就是赤炼的好意,但是迹延却觉得有些发寒……

他思绪很复杂……

原来这一年来,赤炼都有让玉璃帮他照顾张府的老人,迹延没想到的赤炼却想到了,迹延的身子有些僵硬,喉头有些发紧……

他不知赤炼为何要对自己如此好,但是这种太过于越界的关切,却让迹延感觉到危险,但是疑惑还是大于了感动……

无论出于什么愿意,迹延都还是被感动……

“姑爷,姑爷你怎么了?”老管家轻抚着迹延的手,老人急切的想要留迹延下来,“姑爷就当老夫求你了你就留下来吧,你若是走了,我老年归老之后也没颜面去见,老爷和夫人还有在地下的小姐。”老人就差没给迹延下跪了。

迹延连忙拉住想下跪的老人,表示自己绝对不能继承张家,那张管家见留不住迹延,就让迹延在此地多住几日。

迹延这次答应了……

他会在张府多住几日。

这次迹延在外面找了几个身家平白的家丁回府。

说是请来伺候张管家的。

这几日,迹延都住在张府。

但发现总是时不时的有人来捣乱,张管家告诉迹延说很多人窥伺张家的财产,有些商户还总爱上门来找茬,他这些日子都不知赶走了多少人,老人一个撑得很辛苦。

迹延在张府住了三日,每日张管家都苦口婆心的对他说,让他留下来,让迹延有些动摇了,张管家就好像年经一样,不厌其烦地站在耳边念叨,可见老人的用心,迹延每次也都认真的听完,很尊重老人说话,他都从来不出声打断。

这日夜里。

外面雨下个不停,迹延刚从外面买了些香蜡纸烛回来,由于外面雨太大,他的衣衫与发丝都被雨水打湿了,浑身都透着湿凉的感觉。

“姑爷,你回来了,府里新请来的厨子都把菜做好了。”老管家穿着迹延回来时候给他添置的新衣衫,出来迎接连忙接过迹延手上的雨伞,让府里新来的用人把东西拿下去。

“劳烦了。”迹延很客气。

“在自己府里,姑爷不用如此客气,会折煞老夫的。”老管家笑眯眯地让迹延坐下吃饭,老管家就站在旁边候着。

一大桌的菜,就只有迹延一个人吃,旁边还放着给张紫燕的碗筷……

老管家在旁边叹息地说了一句:“姑爷,如果小姐在就好了,不知小姐今晚会不会来……”

张管家一席话,让迹延眼皮轻轻地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