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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妖魔道

“不劳你费心。”赤炼裹着皮草半靠在椅子上,他笑的意味深长,透着几丝狡猾,“你今日来得正好,岩云让我给你带个信,让你告诉柳风,他已经找到了柳风想见的那个人,若是柳风想见那个人,就拿青魂剑法的口诀来交换。”

“……”九皇皱着眉头,“凡人的是,你也干涉?”

“身在凡间,便是入凡尘,这个道理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赤炼不慌不忙的笑了起来,他让张管家给九皇倒茶,待管家里开之后,他才继续说,“我和你不一样,道不同不相为谋,这个道理大家都懂,我对迹大哥,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说到最后,赤炼的声音变得很低,他似乎不想说下去了,他抿了一口热茶,他脸上淡定如常,而九皇则是面无表情的盯着他。

“你想骗我离开边城。”

“你在这里守着也没用。”赤炼看了外面的天色,他嘴边呼出的白雾,淡淡的飞散在风中,“边城天气异常,若不是有人在做法想对付我,那便是预兆着将有大劫将降临人间。”

九皇慵懒的抬起眼,仔细咀嚼了赤炼的话,他才缓缓的回答:“柳风没有做法,现在岩门最大,积云观也只是过去。”说来也是,当积云观被破,妖魔被释放,这何尝不是天意,在九皇看来柳风纵然是有三头六臂,但在积云观败亡之后,柳风也不会再管此事,而他如今留在边城,也只是留意蛇妖的动向而已。

所谓害人便该诛,若是救人,那就另当别论了,但在他最近的观察中,赤炼很少与凡人接触,在九皇看来赤炼似乎是担心污染他的“仙骨”,赤练除了与岩门掌门,以及迹延接触之外,几乎不与其他凡人交谈,甚至开始疏远凡人……

九皇没发现赤炼最近有干什么坏事,所以他对赤炼也客气了许多,也许是赤炼在飞升之前,想要改变一下自己的罪孽,就换也便不再多言,只是他不希望赤炼与男人走得太近了,他不喜欢别人碰男人,之前他看到那一幕,已经证明了男人与赤炼的关系,虽然在就有底了,只是没亲眼看到而已。

只是男人的表情,似乎不像讨厌赤炼……

九皇若有所思的喝着热茶,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姿态,每一个眼神,都透着无限的慵懒气息,却看得人很舒心……

两人“心平气和”的聊了聊,关于边城天气异象的事,虽然两人很少提起门派的事情,但九皇还是表示会替岩门门主转达消息给柳风,所谓的正与邪,只不过是立场不同而已。

两人从来没这样做下来喝过茶,若不是看在男人的面子上,这辈子可能也没这个机会,无论是赤炼还是九皇谁都不愿意在男人府上闹起来,谁都不愿意让男人为难,两人打开天窗说亮话,谁都不愿意放手,那边只有井水不犯河水。

赤炼也可能命令九皇,不准九皇来男人府上,而九皇也不能干涉,男人与赤炼来往,两人都有顾虑,都无法阻拦对方。

“多谢你上次请我吃蛇宴,到现在我还记忆犹新。”

“不必客气,你今日给了我一场‘惊喜’。”九皇不冷不热的回答赤炼,他神情虽然慵懒,但也不难看出他眼中的怒意。

两人之间的气氛平静的诡异,四周的空气冷得骇人,仿佛随着两人的语气,两人的心情,以及来那个人的脸色再慢慢的降低……

气氛有些低迷,暗红色妖异的烛光下,除了冷意便是死一般的寂静,大雪铺盖了整个边城,这晚九皇与赤炼是一同离开了。

赤炼走之前还是带走了赤狐袄,因此而被九皇鄙视了一番:“蛇就是蛇,没有这件赤狐袄,这冰天雪地的,你那里也去不了。”

赤炼何其聪明,他当然知晓九皇在嘲笑他:“你若是到了酷热之地,你不也一样,只是属x不同,不足为奇。”

“如果我说,我不希望你再来张府,你会怎么样?”九皇裹着稍薄的兔毛衣裳,那白色的长衫,与他雪白的长发,仿佛与雪景融合,他慵懒的盯着赤炼。

赤炼反问:“那如果是我说,我不喜欢你再来涨幅,那你又会怎样?”

已经不会回答了,两人的答案都是一致的,当儿俺是否定,当然不可能,两人便分道扬镳,赤炼回了赤府,九皇回了酒坊,只是九皇对此不满意,没过多久他就找到男人,当他再次看到男人的时候,男人穿着厚厚的皮袄,正从张家茶铺里出来。

因为天气寒冷,夜里都几乎没人,男人看到九皇来了,便还是很高兴,因为今日张紫燕都在别处调养,他回去之后总是一个人,而且赤炼似乎都很忙,他也不方便去找赤炼,看到九皇,男人的心情也变好了许多。因为男人之前被山鬼附体的时候,都是九皇在照顾他,他醒来的时候变不再觉得刺骨的寒冷,男人觉得是九皇给他吃的符咒起了作用,将其除去,而且那日醒来之后,男人听张管家说九皇似乎来过,只是后来就和赤炼一起离开了,两人还“有说有笑的”,男人这才放下心,觉得九皇应该什么都不知道。

男人并不是想欺骗九皇,他只是不希望他那种样子被任何人看到,任谁都会尴尬的。

九皇看到男人之后也并没有提起那晚的事,男人问九皇那日是不是去过张府,九皇点头并说自己的确失去过张府,而且他去的时候男人已经睡着了,就没有再打扰男人休息了,那晚九皇与赤炼聊了几句就回去了,男人听完之后更加的放心了,九皇也没有再多做解释,之前男人还觉得九皇对对赤炼有些偏见,而现下只要男人提起赤炼,九皇都没什么反映。

这也算一个好现象吧!

至少九皇和赤炼没有闹出什么事来,那日男人本应该让赤炼先离开的,但是他作为主人,却不好赶赤炼离开,而九皇每日都要来张府,若是有可能,男人还是希望他们不要碰面,这样至少能减少很多的麻烦。

今日九皇来找男人,男人其实心里挺高兴,九皇带男人出去酒楼,两人一如往常的聊天·喝酒·吃饭,感觉非常的畅快,夜里边城的雪景也很迷人,只是天气太冷,多数人都足不出户,g本没有机会欣赏这里的雪景。

夜里。

九皇送男人回府的时候,他站在门口没有进去,男人请他进去坐,他也只是摇头。

“你今日是否有事对我说?”男人觉得不太对,他很平静的询问九皇,“你若有事,直说便是,不用这样……”

九皇搂着男人,有雪落在他的肩头,男人任由他搂着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才听到九皇在他耳边说:“我要回去了。”九皇的声音很清晰,很悦耳,那从九皇嘴里呼出的热气,一点一点温暖了男人的耳轮以及面颊。

“恩。”男人轻轻地应了一声。

九皇看了男人一会儿,男人有些疑惑的看着他,男人正准备离去的时候,他才搂紧了男人的腰,吻上男人的双唇……

男人没来得及躲闪,被吻了个正着,九皇的吻痕灼热,男人还没回过神,双唇就被敲开了,九皇的吻很慵懒,但又炙热的可怕仿佛要将男人的双唇·舌尖都融化,辗转反侧的纠缠着,在这寒冷的天气里,却没有灼热的烫伤感,反而是增添了几分温柔。

男人轻轻地推开了九皇:“到底发生何事了?”男人觉得九皇有些奇怪,他不太确定的询问了九皇的情况。

九皇抿着双唇,那浅褐色的眸子里,盯着男人看了半响,才缓缓开口回答男人:“我要回去了,回雪山去。”

男人愣了一下。

但随即还是露出笑意:“那很好,恩,你的家,始终是在北方的,这边的酒坊也只是个落脚的地方,现在边城的天气也奇怪,你回去也好。”男人迟疑的点了点头,他脸上的表情很平静。

九皇也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我这次走了,我也不知到什么时候回来,因为中途还要去一趟青山,替别人带消息给积云观掌门。”九皇倒是一点也不隐瞒,因为对方是男人,知道男人没有心机,他便不会对其有所隐瞒。

积云观掌门……

男人听到这几个字,眼神不安的晃动了一下……

第137章

但很快,男人就恢复了平静。

而九皇之所以会直言不讳,也许是他对男人放心,所以才会如此感言。听到就皇的话之后,男人愣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的点头。

他没有看九皇,也不知道那什么表情面对九皇,男人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男人的睫毛上凝了薄霜,九皇在嘴边呼出的浅白雾气,在夜里格外的清晰。

“那你去吧,过些日子,我可能也……”男人的话,还未说话,九皇懒懒的抬眼看了男人几眼,便将男人抱上了台阶,让男人站在台阶上,男人惊慌的低头看九皇,正好迎上九皇迎面而来的唇。

但很快,九皇的手被因为男人的身体温度而变热。

“九……”男人被吻得说不出,“皇”字还没喊出来,唇边的缝隙又被堵死了。

“嗯?”九皇慵懒的应了一声,感觉到男人再退后,他一路搂着男人,吻着男人,两人一边拥吻,一边退后上了台阶。

外面的风雪很大,张府大门紧闭着,两盏红色的灯笼在晃动,由于四下无人,这一带显得很冷清,很僻静,再加上张府对面就是相当巍峨的大岩庙,四周的气氛显得有些y冷,再加上风雪交加,此处更是无人,九皇也无所顾忌的吻着男人,温柔的让男人没有半丝的抵抗力。

男人想说别这样,虽然这里四下无人,可是这始终是外面,影响其实都不太好,但是九皇吻

着他,使得他无法开口,感觉到九皇得手,缓缓的划出了他的衣衫。

“冷……”男人皱起了眉头。

“那抱紧一点。”九皇双手楼主了男人的腰,将男人身上穿着厚厚的皮草裹紧了,寒冷的风轻扬着九皇那头长长地白发,那如雪的发丝在风月中摆动……

他的鼻尖轻轻地抵着男人微凉的脸颊,他慵懒地搂紧了男人,一边问男人交谈,一边轻轻地蹭着男人的脸颊……

他的动作很轻……

让男人的心晃漾了一下……

他看到男人就想起那日,男人与赤炼在“恩爱”的那一幕,赤炼吻男人的时候,男人显得有些无力。九皇看了男人一会儿,吻了一口男人的唇,才神态慵懒的对男人说:“我真的很想把你洗干净……”

我真的很想把你洗干净……

洗干净……

九皇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男人不安的看向九皇。

他的心里撞了两下,九皇这么说,是知道了什么吗?男人看着九皇,他不太希望九皇知道那些事情,因为始终都不好,男人的心情在这一刻变得复杂,他并不是想欺瞒九皇,那是因为他对九皇并不排斥,他这辈子本来就没几个朋友,虽然九皇与他的关系比朋友更复杂,但m着良心说,其实九皇除了会“哄”他做那种事之外,并没有伤害过他,甚至对他可说是很好,任男人在冷清,再冷静,在淡定,他也没办法视若无睹。

他其实心里清楚,他也看到了,也感觉到九皇对他很好,就好比现在九皇问他的时候也很温和,男人睫毛抖了抖,天气很冷,空气有些刺鼻,男人原本是想请九皇进屋喝杯热茶再走,可是没想到九皇慵懒的吻着他的唇。

就在男人发愣的时候,九皇的唇离开了他的双唇……

“你不进去做一做?”男人抬起眼,平静的看着九皇,男人的脸色因为之前的亲吻,而变得有些红润,男人的唇被吻得有些泛红。

“你在‘邀请’我?”九皇慵懒的注视着男人的双眸,他的白发在寒风中细微的摆动,男人替他拨开了挡在下巴的几丝白发。

男人有些词穷,他听出九皇话里暧昧的意思,他赶紧退了一步:“我的意思是你若是不想喝茶,就算了,那我就先告辞了……”男人觉得自己越解释越多余,他朝着九皇礼貌的点了点头,便转身将门推开。

下一秒————

男人就感觉到身后一股热息将近,男人只感觉身形一晃,眨眼间就被九皇用法术带到了卧房。

九皇把男人压在床上,男人哭笑不得的:“我没那个意思,我是说喝茶,唔,别m,放手……”

九皇把头埋在男人的颈间磨蹭:“待会儿再喝,一样的。”他顺手就把男人的衣服拨了下来,男人想站起来,九皇就把他抵在床头,男人只能嘴上阻止九皇。

早知道,他就不请九皇进来喝茶了……

男人很无奈,但这一晚他还是没能逃过被压的命运,只是九皇的温柔,让男人不那么排斥,天气很冷,但被子里却很温暖,两人靠在一起睡得很安稳,一夜无梦到天亮。

九皇走了之后,男人把府上的事情与茶铺的事情处理好,并且安排好了一切,他雇了一顶轿子,独身上路前去接张紫燕回家,从边城到弘法寺必须要经过观音庙,男人在酒坊购了一些酒,随他出行的时候,让人送去观音庙。

外面太冷了,天色暗的很早,漫天的风雪铺满了地面,四个轿夫抬着轿子赶路,而那推着酒的车夫,也跟随在,轿子后面,男人穿着素色的单衣,外面披着一件长长的兔毛披风,他的头发用一g锦带,松散的捆在脑后,男人整个人看上去干净又体面,走在外面不会给张家丢脸,只会给张家长脸,这次迹延出门的时候都把事情安排妥当了,他也相信张管家的办事能力,便没有了什么顾虑。

他掀起了窗帘,看向郊外,天色渐晚,天空中飘着鹅毛大雪,天地间都铺满了银装,男人临走之前让让张管家代为送了些贺礼去何员外府,恭贺玉璃怀孕,男人其实很喜欢孩子,只是他没这个福气抱儿子,再加上玉璃是赤炼的“妹妹”男人觉得应该送些礼品去道贺,而赤炼那边男人也没忘记,因为马上就要过年了,男人也让张管家送了一些顶级的茶叶去,当然也送了,一个男人特意找工匠做的火炉,男人知晓赤炼怕冷,而他平日里有没那么多时间去赤府探望赤炼,他只让张管家代劳。

而且,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办,目前来说没什么事比接张紫燕来得重要,男人担心张紫燕会寂寞,当初还特意让张紫燕带了两个丫鬟去,没事的时候还可以谈谈天,比之于那么寂寞。男人叮嘱车夫小心些,因为这路上很滑,若是酒砸了倒是没关系,上找了人就麻烦了。

走了没一会儿就到了末桐所居住的住屋,此地特别的冷清,竹屋也是大门紧闭着,里面没有光,男人也不打算进去,此地比城中还要冷,那几个轿夫被冷得直打颤,迹延也不想耽搁时间,他下了轿子让轿夫去前面去等他,他把钱付给酒坊的伙计,便让伙计离开,这天寒地冻的谁也不想在外面跑,伙计知道张家姑爷心肠好,道谢之后便离开了。

那一车的烈酒就放在院子外面,迹延也没打算进去,若是现在末桐见到他,又说不定会那样“侮辱”他,他只是顺道过来,给他带些酒,上次他来的时候发现屋子里没酒,而且那个叫阿琴的小倌那日虽然带了酒来,但是量太少了。

末桐的酒量他很清楚,所以今日才作此决定,男人在屋子外面站一会儿,便打算离去,可就在此时,身后突然有人撞了他一下。

男人没站稳,一下子摔在地上,地上的雪冻上了男人的手……

男人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就听到一个怒气冲冲的声音劈头盖脸的超他骂来:“末桐又不想见你,你又来做什么?”

那打扮的花哨的小倌,居高临下的站在男人面前,男人看到来认识他,他便想离开,他知道阿琴不太喜欢他,他也不想多逗留。

“我送了些东西来,我这就离开。”男人说着准备走。

阿琴很不满的拦住男人:“你下次不要来了,末桐他不想看到你,他说他看到你就觉得讨厌,你又老又丑,而且在床上像个死人,又不叫,又不哼的连调情都不会……”他说了一大堆,至于他之后说的什么,男人一句也没听进去。

男人平静的眼底有所波动,但他也只是低低的“哦”了一声,他听着阿琴的话,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无论是不是末桐说的那些话,那些话就仿佛说出了男人的写照,他的却是年纪大了,和风华正盛的阿琴没法比。

“你这人如此无礼,我再给你说话,你‘哦’一声就算了?”阿琴拦住了男人,阿琴从小就在青楼里长大的小倌脾气有些火爆,对男人也是不太客气,“你下次别再来这里,你送这些酒来做什么,想巴结关系,还是想挽回末桐,末桐现在又不想见到你,你送这些有什么用。”那小官抱着一坛酒,就往地上砸。

那酒坛摔得粉碎,溅起的碎片划伤了阿沁的手背,男人站着没动,男人仔细看了一眼阿琴,这个人长得的却不错,生的眉清目秀,脾气倒是不怎么好。

阿琴气得发抖的推开男人,男人立即就退后几步,而此时,竹屋的门开了,男人还未及反应过来,就看到阿琴摇摇欲坠的样子,还露出一副似乎是男人欺负了她的模样。

末桐的身影瞬间移了过来,他拉住了阿琴,看到阿琴的手受伤后,他便皱了眉头,男人这下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男人不自觉的退了几步,他身上的酒气有些刺鼻,而对这种情况,他也不只是解释好,还是不解释比较好。

阿琴凑到末桐耳边耳语了几句,末桐抿着双唇一言不发的注视着男人,男人想开口说话,但又觉得有些多余,他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我……”

男人的话还未说完,阿琴就伤心的对末桐说:“今日我特意去酒坊给你买了一车就来,谁知回来的时候看到这个人鬼鬼祟祟的站在门口窥视,我问他来做什么,他不但不理睬我,还把我推到,害得我撞翻了一坛酒,我的手都被划伤了。”他说的真真切切,仿佛都是男人的错。

末桐的脸色逐渐的变冷,他那墨瞳中透着刺骨的寒意,男人的身体因寒冷,而变得有些颤抖……

听到阿琴无赖的话,男人的心,都凉了大半截……

第138章

末桐盯着男人看了一会儿,他才侧过头去看阿琴,听着阿琴滔滔不绝的指责声,末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而男人的手脚,也渐渐的变得冰凉。

末桐没有管男人,而是盯着阿琴的手:“你受伤了。”他的语气淡的有些不寻常。

“嗯,都是他。”阿琴瞪着男人,男人也知道阿琴讨厌他,所以男人没有开口解释。

末桐只是看了男人一眼,编队阿琴说:“你先进去。”他一点也不客气的命令阿琴,阿琴仗着自己是末桐的救命恩人,在末桐面前撒起娇来,这个小官顶多二十出头,从小就在青楼m爬滚打的他,对付男人可是很有一套。

可惜,末桐又不是普通人,末桐不吃他那一套,可偏偏看得懂客人脸色的阿琴,却猜不透末桐的心思,他见末桐没有骂男人,也没有理睬男人,他便更加肆无忌惮诬陷男人,他说的有些难听,男人还是撑住气没有反驳。

反倒是末桐冷冷的盯着阿琴,末桐那脸色,那眼神,越来越冷了……

末桐动了动唇,冷冷的开口了:“你说够了没有,说完了就给我滚进屋去。”他的语气一点都不客气,他避开了靠过来的阿琴,让阿琴变得有些难堪……

“末桐,你怎么了?”

阿琴露出伤心的眼神,他的手上还在流血,末桐看着他,这过他手上的手帕,替阿琴包了一下,他就让阿琴进屋。

阿琴也不敢不走,他老实的回了屋子。

末桐穿着一身华美的黑袍,那墨色的眸子里弥漫着与生俱来的邪气,他的脸色比之前的缓和可很多。雪花在两人之间飘洒,接下来是好长一段时间的静默……

沉默半响之后。

男人先来口说话:“不是我。”

末桐没说话,只是走进了男人,男人变得有些紧张,他回想起曾经被末桐扇巴掌的经历,他心里猛然紧了一下。

他退后……

因为他不想平白无故的挨打……

莫同一只观察着男人的表情,从阿琴开始数落男人的“罪行”时,他就一直在留意男人的表情,男人没有解释,没有激动的反驳,只是偶尔垂眼,掩盖住眼中的晃动……

看着末桐一点一点的靠近,男人的心跳也变得沉重,当末桐走到他前面的时候,男人只觉得双手被冻得僵硬了。

“真的不是我……”男人开口了,就连他嘴边的热气都显得有些沉重。

“……”末桐没出声,只是抿着唇,观察者迹延的表情,看到男人露出无奈又无措的神情时,末桐侧过头不着痕迹的叹了一口气。

“我没推阿琴,我只是路过……”男人很无奈,他知道自己解释不清楚,但他有表示自己清白的权利,但他并没有告诉末桐那些酒是他送来的。

良久之后。

末桐才开口:“我知道不是你。”它表明了态度,他在就知道了,从男人出现那一刻他就感觉到了,而且按照男人的x格,他不会做出那种事情,只是阿琴当初救过他,他才只是让阿琴滚回去,如是换了别人,他早就动手了。

迹延有些意外的抬起眼看向末桐,末桐则是盯着那一车酒,他回头看向男人:“花了不少银子吧?你一个人送来的?”

“不是,是让酒坊的工人送来的。”男人还是老实的回答了,既然他送的东西都已经送到了,他也是时候离开了。

男人没走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末桐的声音:“这天寒地冻的你是要去何处?你要出远门吗?”末桐看着远处站着几位轿夫,看样子男人是要走的比较远,不然男人是不会顾轿子的,只是他想听男人自己告诉他。

男人也不避讳:“嗯,要出去,我去邻镇的寺庙接紫燕回府,她在那里调养有些时日了,前些日子我忙府里的事没时间去照顾她。”他并没有告诉末桐,自己被山鬼附体的事情,都过去的事,他也不想再提起。

末桐没有说话。

男人简单的说了几句,便要告辞了,末桐走了几步拦住在男人的身前。

“还有何事?”男人很冷,身上被酒溅到的地方,是冷的一片,他见末桐一言不发,便平静的开口,“你若是不喜欢,不想要,可以摆着不用,你若是讨厌我,那我便不再出现就是了,今日也是路过此地,才顺道送些酒来……”

原本看到男人送酒来,还有些高兴的末桐,但听到男人如此一说,他又高兴不起来了,男人只是“顺道”带些过来来……

那个“顺道”让他很不舒服……

“之前阿琴跟你说的那些话,我并没有说,我也并不觉得你老。”末桐凑近了男人,他很自然的拉着男人躲闪的手,把男人的手握在手里捏了捏,他觉得男人的手很凉,透着几丝寒气,而在看到男人申请摇摆的模样,末桐的神色也缓和了很多,“反而,你还挺和我意的,又会哼,又会叫,每一次都那么害羞……”

“……”男人失语,他听不明白,莫同时在夸奖他,还是讽刺他。

看到男人睫毛不满的颤抖了一下,末桐嘴角闪过几丝笑意,而此时,已经退无可退的男人,已经撞上了身后的柱栏。

男人表面虽然还是平静,但心里慌乱道不行,末桐抵在男人身后的栅栏上,近距离的逼视着男人,送上门来的肥r,就这么跑掉真的是可惜了。

“我看你气色还不错,近日过得很滋润吧?”末桐暗讽男人的身边男人多,男人当然也听出了其中门道。

“……”

“怎么不说话,是真的被我说中了,还是你羞于承认?”末桐嗅了嗅男人身上的酒味,那种烈酒很吸引末桐,而察觉到男人的身体因吹来的寒风侵袭而颤抖,男人不回答,他也不再逼迫男人。

男人停顿了半响,才开口————

“你的伤势,好些了吗?”原本男人打算请一位大夫给末桐看看,但转念想了想,到时候肯定会笑话他,并且说自己不需要看大夫之类的话,于是男人便打消了这个念头,男人原本答应了张紫燕不见末桐,可是阿琴的出现搅乱了一切。

“不用你关心。”

“我只是随口问一下。”男人平静的回答,差点气得末桐甩他巴掌,男人还想说话,末桐冷笑了一声,捏着男人下吧,以强势的吻,封住了男人欲言的双唇。

末桐的吻很强势,席卷着男人的神智,男人被他揉在怀里,m来揉去,那仅仅黏在一起的双唇,舌尖缠绕,吻得又深又紧,这突如其来的吻,来得又急又狂乱,男人的心被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旁边还有人在看,男人想提醒末桐,却无法开口说话。

雪地里冷得人发颤,雪花坠落在男人的肩头,染湿了衣服,男人的衣服被风雪弄得很湿润,那冰凉的湿意刺骨的寒冷……

屋里的小倌拉开门出来了:“那个男人走了没?”阿琴刚拉开门就看到两人在雪地里“扭打”。

男人浅浅的吐了一口气,男人与末桐不约而同的看向,男人伸手想推开末桐,莫同期在男人的身上,摁住男人的双手,一点也不给男人翻身的机会。

“好好好!”那阿琴看了两人一会儿,高兴的拍起手来,“打他,打死他,末桐你一定好好教训他,以免他再来骚扰你!!”他怂恿末桐揍男人,而男人有些茫然。

接着,末桐捏着男人的下巴,凑近了男人,他嘴角噙着几丝邪笑,他低声的对男人说:“阿琴也希望我揍你一顿,他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肯替他赎身的男人,他那么年轻,床上功夫有那么好,可是抢他男人的的人却年纪又大,长得也没他好看,你说他能不生气吗?”末桐一面低声说着,观察着男人的表情。

发现男人眼中有怒意,他接着继续说:“不过不碍事,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明日我就回‘末府’。”

“可是……”男人有些措手不及的看向末桐,末桐决定是不是太突然了?男人有种被耍弄的错觉……

“我已经决定了,没有什么可是,除非你不想我回去,要不然你就给我闭嘴,我就当你默认了。”末桐打断了男人的话,他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也是时候回府先前他还特意的加重了“末府”两个字,仿佛在宣告男人他的归属权。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其实末桐当初就想回去了,只是他若是受伤回去,男人肯定会担心,所以他选择在青楼落脚,他之所以生气,是因为他走了这么久,男人竟然都不打听打听他的消息,甚至是再次看到他的时候,露出害怕的神情,他原本就打算伤好之后回一趟府上,只是男人如此不重视他的存在,让他很恼火,他还从来没有被这样忽视过。

外面飘着大雪,末桐的背上被雪渗湿,男人与末桐面对面的,男人的背靠在竹栏上,男人被体温融化的雪,不断地刺进的男人,男人冷得想尖叫。

而此时的场景————

从阿琴的角度看,莫末桐是在警告男人,因为末桐背对了阿琴,就算末桐现在吻迹延,阿琴也g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男人动了动身体,末桐火都曾出来了,而阿琴还站在竹屋门口等待欣赏男人被揍得鼻青脸肿的丑态。

末桐转过头对阿琴说:“你先进屋去,外面冷,我会替你好好‘收拾’他。”他的语气很平稳,当他回过头‘整治’男人的时候,那阿琴自觉地回屋了。

末桐说的话,阿琴也不敢不听,先前听到末桐说要教训男人的时候,阿琴高兴地不得了,他就想看男人被末桐狠狠的揍一顿。

末桐并没有揍迹延。

末桐m了m男人冰冷的手,淡淡的问:“很冷?”说话同时他还报了男人一下,只是男人没有任何的动作。

“嗯……”

男人的结了薄霜的睫毛,在寒风中细微的颤动……

第139章

男人坐在雪地里面,衣服都被染湿了,地上的雪又冷又刺人。

再加上不断有雪落在两人的身上,男人头发都被雪水弄湿,末桐有一个劲儿的捉弄着男人,不是意味深长的问问男人“想不想”,就是别有用意的搂紧了男人的腰,亲一亲男人的唇。

就在此时————

末桐放开了握住男人的手,让男人的手搂着他的腰,男人平静的看了末桐一眼,最终还是搂上了末桐的腰……

两人靠在一起,暖和了不少……

末桐捧着男人的脸,让男人必须正视他,男人没办法,只好看着他,只是他抬起头。

男人的脸被末桐捧着,末桐加深了这一吻……

“放开……”男人颤抖的命令末桐。

末桐含着男人的双唇,一边吻着男人,一边警告男人:“再废话,我就在这里,让你痛死。”他在吓唬男人……

末桐看到男人垂着头,不看他,看别处的闷气样,末桐突然说:“那日你走了之后,我以为你不会再来了,近日看到你,我很意外,我以为你不想看到我。”

男人始终都不说话,他的双唇在颤抖,他很冷,冷的身体都快僵硬了……

男人只觉得眼前一晃————

场景瞬间的转移,末桐把他压在竹屋后面的稻草堆里,男人每次想起来,都被末桐摁了回去,不必末桐点明,迹延也知晓接下来会发生何事。

失了重力的支撑,他整个人都被压倒在草堆里面,只有一件兔毛的披风垫在男人的身下,末桐低声的念了一句咒文,一连串黑色的咒文从末桐的嘴里溢出,一瞬间的暗色笼罩了两人,将两人与外界隔开,咒文形成了结界。

抵挡了风雪与寒冷,也将此地与外界间隔成两个世界……

结界消失的时候,就是迹延“解脱”的时候。

他又不能甩末桐的巴掌,他想快点离开,找个暖和点的地方,就在男人以为末桐还要动手给他“教训”的时候,末桐却把衣服递给他,随即男人有感觉到脸上被吻了一口,他和末桐同居这么久,那时候末桐几乎天天要做这种事情,只是没一次比这次厉害,男人缓缓的穿好衣服,刚站内起来就差点摔在地上。

早已穿戴整齐的末桐搂住男人,他把男人带到了竹屋里,男人有些诧异,因为那个小官还在屋里……

进屋之后。

末桐把男人扔到床上,那个小倌被末桐赶了出去:“你先回去,自己该做什么,做什么去,今日我有事要办,没工夫与你瞎扯。”说完,末桐就关上了门,那小倌又不敢不听的,那小倌阿琴在门口闹了一阵,便自讨没趣的离开了。

男人连爬下床的心都有了,末桐关了门做不了什么好事,他以为末桐还要再来几次,果然他又弄了男人好几次,男人觉得自己的腰都快断了,但男人清楚的感觉到,末桐似乎是在惩罚他……

男人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当男人再次醒来的时候,他是在轿子里,他的身上的衣服有些乱,很显然是末桐替他穿的,他的身体还算处理的干净,只是衣服有些脏乱,他记得末桐跟他说要回张府,而至于那个青楼的阿琴,男人是坚决不许末桐带回张府,那是男人的底线。

男人记得他秘密的时候听到末桐说了好些话……

“其实我不喜欢男人。”

……

“如果你是女人,就可以替我孕育魔胎了……”

……

“还有阿琴,他是想让我替他赎身……”

男人隐约记得那晚末桐对他说了很多话,但他记不太清楚了,而此时,而此时,轿子已经稳稳的停在弘法寺面前,男人下了轿子,轿夫便顶着风雪离开了。

弘法寺这一带,下方都是枯木林,寺庙方圆几里都无人居住,十分的荒凉,天空中大雪如鹅毛飘飘散,纷纷落落……

男人长叹了一口气,他皱着眉头,暂且把末桐事情抛在脑后,他不想让张紫燕担心,他踩着厚厚的积雪进了寺庙。

由于不想让妻子担心,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就去找张紫燕,而是在主持的安排下,到了自己的房间,他请庙里的小僧,给他送了干净的衣服,与热水来,迹延也付给了寺庙一笔香油钱,男人洗干净了之后,换上了干净的僧袍。

“多谢了,小师傅你忙你的吧,今日便劳烦你了。”迹延很客气,他微笑着,那笑容很温柔,“我若是有急事再叫你,有劳了。”

“施主,主持说今晚要镇妖,若是你听到奇怪的声音别出门。”那小和尚老实告诉了男人今日寺里发生的事情,说是有妖孽作怪,小和尚谨慎的提醒男人,“施主,你睡得这间房是我二师兄无争的,无争师兄的房里有镇妖的法器,你住这间房比较安全,近日师兄随主持安排与我同住,所以施主你便放心住下就是,只要不出房门,妖孽就进不来。”

“那我内人现下情况如何?”男人有些担心。

“施主放心,她很安全,她住在养生阁,哪里有三位高僧,安全方面是绝对不成问题的。”小和尚说完便离去了,男人辗转反侧得睡不着。

男人盖着被子休息,只好养足了j神明日再见张紫燕,就在男人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房间的门被撞开了……

一股灼热的酒气侵袭而来,与那刺骨的寒风灌入了房间,接着就听到关门的声音,与乱窜的脚步正在缓慢的靠近的声音……

视线太昏暗,男人看不清楚对方的表情,他的嘴被一双大手捂住,男人用力的挣扎了起来……

对方的力气很大,捂住男人的嘴……

不让男人喊出声,男人闻到一股强烈的酒气,对方肯定喝了不少的酒,他m到对方的手指很修长,黑暗中触感很真实。

“别吵。”对方开口了,男人觉得声音有些耳熟。

是错觉吗?

怎么这声音,听着有点像佛降……

第140章

男人也无法确定,他只是看不清楚对方的脸,男人不确定对方想做什么,他才知道对方想对他做什么,拨掉他的裤子,直到对方扯掉他的衣服……

“唔嗯……”

“无争,今晚吾和你睡……”对方凑近了他,那充满酒气的热息喷散在男人的脸上,男人整个人都变得僵硬。

吾?

对方说“吾”?

那种不言而喻的熟悉感爬上了男人的记忆,就在男人无法确定的时候,窗外一道急促的闪电,照亮了房间,就在短短几秒内男人看清楚对方的样子……

那银色的长发……

那俊美的容颜……

这一切,都是男人所熟悉的……

男人可以很肯定的确定,对方就是许久未见的佛降……

佛降……

男人想喊,可是喊不出声,他的嘴巴被捂住,他的挣扎显得有些弱势,佛降不知喝了多少酒,满身的酒气还醉醺醺的样子,而且更重要的是佛降似乎把他当成无争了,现下佛降醉了,g本就不知带躺在床上的不是无争而是迹延。

佛降扯男人衣服的手,突然停止了动作,他倒在男人的身上,一只手捂住男人的嘴,一只手紧紧地环抱着男人的腰。

“唔嗯……”

男人想出声,只能发出唔唔嗯嗯的声音,听上去反而显得有些暧昧,佛降似乎没有打算做什么,他就躺在男人的身边……

“别吵,主持在东阁降妖,吾那边住不了,吾今晚睡你房里。”佛降察觉到对方不动了,他才缓缓地松开了那只捂着男人嘴巴的手。

男人没出声,他朝旁边挪了挪,佛将扯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自己睡自己的,也不再搭理他,只是男人并不知道佛降出于何等原因要喝如此多的酒。

男人缓缓的坐起身,他到底要不要告诉佛降,他不是无争……

佛降夜里经常来找无争吗?刚才佛降为何要解他的衣服?是因为喝醉了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还是以为他是无争……

男人做了一会儿,他才低声的开口:“我不是无争。”他的声音在黑暗中异常的清晰,佛降没有再说话,似乎是睡着了,只是他搂着男人的手,更紧了些。

这一晚男人整夜都没睡,他睡不着,想了很多,没想到竟然会在此地遇见佛降,男人占了无争的房间,佛降以为他是无争,与他同床,还抱的这么紧,这说明什么男人当然清楚,佛降这些日子遇到什么,做过什么男人统统都不知哓。

也许佛降已经将他忘了,也说不定……

佛降醒来的时候,男人正睁着双眸盯着他,男人很平静,可惜他没有看到佛降惊讶或是错愕的表情,当佛降看到身边的迹延时,他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镇定的仿佛早已知道身边的人不是无争而是男人,这倒让男人疑惑起来。

男人拨开了佛降放在他腰间的手,他缓缓的起身穿上了外衣,他一边系着腰带,一边对他说:“无争昨晚在东阁随主持降妖,他的房间这些日子都让给我住,你若要找他便去前庙吧。”男人淡淡的开口,他的语气平静如常。

佛降一言不发的坐在床上,他的衣衫有些凌乱,那头引发自燃的垂在他的身后,他俊美的脸上气色不太好,他昨晚喝了化污酒,前些日子他被末桐打伤,体内被魔气侵入,主持让他喝了化污酒可以清除体内的魔气。

昨晚是他最后一次喝那种酒,体内的魔气已经全部清除了,每次喝了这种酒,他都很不舒服,昨晚东阁有妖孽,他便到无争这里来了,但是昨晚他梦里好像看到迹延,他不确定那是不是梦,但今日发现身边人是迹延时,他便知晓昨晚那不是梦,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而男人似乎不太满意的样子,佛降盯着男人半响,他才下床。

两人都不谈昨晚的事情,佛降整理了衣服,就很直接的问男人:“吾听说张紫燕也在弘法寺,你这次来世界她回府的吧?”

“嗯。”男人点头。

“你府里那个魔头,从无这里抢走树妖的内丹,若是他吸收了七妖的内丹,那后果会很麻烦。”佛降有些恼火,虽然他手中有伏魔印,其实无法运用,他法力不够,只不过那个魔头也伤的不轻。

“嗯。”男人还是点头,并写自己又说了一遍来弘法寺的原因,他不想让佛将有所误会,至于昨晚的乌龙事件,男人也不想再提。

佛降与无争是什么关系,男人也没兴趣知道,他是来办事的,并非为佛降而来,若不是昨晚在此地遇见佛降,他都几乎忘记佛将是被弘法寺的主持大师所救。

迹延与佛降碰面并没有感觉尴尬,两人聊了聊今日的情况,佛将被弘法寺的主持所救之后,便一直留在寺庙里养伤,弘法寺在南方是最大最有名望的寺庙,当初佛将于末桐在清风谷一站,都是两败俱伤,若不是主持救下佛降,还将佛降带回了南方,佛降恐怕也不会康复的如此之快,也没有办法这么快再遇见男人,只是这种情况下遇见有些不如人意。

从厢房里出来,两人穿过寺庙的后院,来到寺庙的膳房,这里是给香客们用膳的地方,布置的简朴却又不失大气。

寺庙的屋梁很高,显得很空旷,冷风灌入显得有些清冷,而这个时间前殿的和尚们都在上早课,那念诵佛经的声音,源源不断地缭绕在弘法寺的上空。

外面的雪没停过,男人穿着很单薄,有个小和尚给香客们送来了厚厚的棉衣,男人穿上了衣服才停止了细微的颤抖。

而佛降似乎不怕冷,他穿的很少,却面色如常,没有丝毫被冻着的迹象,佛降没有喝粥,他只喝茶,他闭着眼睛调息,男人坐在他对面,男人喝了一口热乎乎的粥,咬了几口馒头,他时不时看向佛降,只是什么都没说。

由于弘法寺要关门对付妖孽,所以昨晚就封寺了,近日g本就没有香客,只有几位前些日子就上山供香的老人在用膳。

“这鬼天气,想冻死我们这把老骨头。”比起迹延与佛降之间的安静,旁边几位穿着打扮都显得贵气的老人倒是说开了,“我活这么大岁数还是第二次见过这么大的雪,我老太爷在的时候,就说边城下雪必有大劫,这不连寺庙都闹气妖孽来了。”

“昨晚我们在西阁听到东阁那边好吵,听说寺庙后院有一株梅花树化成了妖孽,前些日子还跑出寺庙,昨晚溜进寺庙偷禅经,被抓住了。”

“这世道,妖也多,鬼也多,天灾敌害又接连不断,人间必要出事。”那几个老人在叹息,那经历了沧桑的声音在膳堂里回荡。

佛降睁开双眸看了看几位老人,然后转过头询问迹延:“此地不太平,你打算留多久?”佛降充满了傲气,他说话很凌厉,直戳重点。

“我过两日,等雪小些,我便回去。”男人毫不隐瞒,他也想知道佛降那个打算在这里呆多久,于是他便开口了,“那你打算何时离开?”

佛降没回答男人,男人也不再询问,就在男人准备开口的时候,从外面进来了几个和尚,其中一个和尚长得年纪稍微有些大了,他笑着与师弟们交谈,只是那人的长相长的很俊朗。

而那和尚看到佛降时,便笑着走了过来,男人目测此人二十五六岁,比起其他年纪小的和尚,看上去要大一些。

此人,笑起来,如遇春风。

“佛降施主,有礼了,昨夜我随主持去东阁降妖,未能去找你下棋,你可别介怀。”那和尚笑起来很英俊,他手上绕着一串佛珠,穿得很朴素。

“不碍事。”佛降冷冷清清的回答。

男人惊觉此人还与佛将如此的熟络,但转念一想,也是,佛将在这里住了这么久,也应该有朋友,男人主动与其打了招呼,显得落落大方,很有礼貌。

当男人得知对方便是昨晚借房间给自己的无争时,他反倒看了佛降一眼,看上去佛降与无争是挺好的朋友来着,男人与无争聊了几句,发现这个无争的却是与世无争,从言语间他得知,自从佛降来了之后,无争便时常与他下棋,有时候佛降会睡在无争的房里,因为当初佛降来寺里的时候,寺里的和尚都怕佛降,只有无争与他交谈。

无争走了之后,男人也表示要去看看张紫燕,佛降一言不发的看着男人,解释也不是,不解释也不是,最后男人走了,他还没憋出半个字。

昨晚是喝醉了去无争的房里,但是他进屋之后,他就觉得自己产生幻觉了,他觉得昨晚的无争怎么变成了迹延,一直与他相拨了对方,可是他忍住了,若是早知道昨晚那个是迹延,他g本就不会忍,佛降俊美的脸上,在冰天雪地里,显得异常的俊美,他唇边呼出的热气,掩不住他眼中的遗憾……

平时他和无争睡一起都是主持安排,因为无争的房里有镇妖的法器,主持隔三差五就让佛降去无争的房里,睡到夜里可以观察一下佛降的情况,只是每次都是他睡床上,无争睡地上,他昨晚差点就做错事了,但他也并非饥不择食,什么都吃得下,现在知道昨晚那个是男人,并不是无争,他真后悔没有扯烂男人的衣服。

佛降盯着男人离去的地方,意味深长的笑了……

迹延随着小和尚来到张紫燕调养的地方,这里是位于弘法寺的后院,这便于前殿隔开了,所以和尚们诵经也打扰不了。

期间,迹延去见过方丈,添置了香油钱,在参拜了佛像,才到此地与张紫燕会面,既然到寺庙就要遵守寺庙的规矩。

今日张紫燕穿着厚厚的锦绣棉衣,长裙及地,极为雅致,她脸上淡淡的妆容更加凸显出漂亮,她头上盘着发髻,端庄而高雅,气色也比前些日子好多了,她正坐在亭子里绣花,身后两个丫鬟正给她削水果,她看到多日不见的夫君出现在眼前,她立刻放下手中的的刺绣,高兴地迎了上去。

“夫君,你可算来了,我一个人在此地除了绣花,就是看雪,好无聊。”张紫燕握着迹延得手,她拉着男人进了亭子,那两个丫鬟看到迹延出现,恭恭敬敬喊了一声“姑爷”,男人点点头,那辆小丫头便去了别处玩耍,董事的不打扰两人。

迹延对张紫燕是言听计从,他陪张紫燕聊了一会儿,今日迹延都在此地陪着张紫燕,已经入夜了,见外面雪越下越大,主持让两人去后殿用膳,张紫燕亲密地挽着男人随夫一同前去。

后殿是供应香客与主持会面与寺庙聚会的地方,今日有个斋宴在那里举行,男人去的时候被庙里的人安排到了前坐。

他与佛降,主持,以及庙里的高僧们做一起,而张紫燕也坐在男人的身边,很多和尚都不敢看张紫燕,大家都怕犯戒。

主持倒是不介意,让大家随意用膳,男人这次得知,昨晚那只妖已经被收服,寺庙闹妖孽是很严重的事情,为此今日整天寺庙内都做法清理孽障,今日特备斋宴慰劳大家。

佛降察觉到坐在身边的迹延一直在看自己,他便抬起头看男人:“你不看你妻子,你看吾做什么?吾身上有何处吸引你?”他双眸凝视着男人,男人正想撇开视线,却感觉到佛降的手,缓缓地m上了他的腿。

男人吓得碗差点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