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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妖孽养成系统

梓潼整个人像是忽然被抽空了一般,颓唐地倒在椅子上,他挥退了那些因为听到动静而进来的侍女,苍白著一张脸,垂头不语。

他的生活太过具有针对x,可以说,从很早以前他无知无觉的时候开始,就已经是在为著青城而活的了,因为那一串相思红豆,一盏荷花灯,一曲凤求凰。便是两个侍妾,他也不会过多在意,即使心中会不舒服,即使渴望著一生一世一双人。然而那後面的惩罚,却真的让他怕了。为什麽说青城会慢慢地不爱他,这是为什麽?

人是植物,爱是阳光,但是对於他而言,爱不但是阳光,更是养分。顾青城於他,早就如同土壤於植物。

即使知道有一天顾青城不会再爱他,但是恐怕早已偏执的穆梓潼仍旧会执拗地把g系死死地缠住土壤。

否则,迎接他的只有死路一条。

“系统……我该怎麽办……”

系统的声音永远是那麽的不含一丝感情波动,然而此刻,在j神已经恐慌得临近奔溃的情况下,这样的声音是无情的,却也是安全的。

“太子说的并非没有道理,强大的妖孽受确实需要有自己的天地,如同菟丝花般一味依靠在男人身上并非长久之计,总是宿主是双x人也一样。你该出去看看。最後友情提示:山不来就我。”

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

穆梓潼的眼睛亮了。像是快要淹死的人终於抓住了一g稻草一般,重新焕发了生机。

在跟管家说了之後,穆梓潼收拾东西带著银斗和石斛上山,没错,就是那个当日顾青城为他而建的世外桃源里去。银斗反应极快,而石斛能写会算过目不忘,穆梓潼在系统的小动作下早已在做成长x任务的时候兑换了两个主仆契约,将二人牢牢控制住。将他们留在山里代替自己处理侯府本就不多的内宅事宜之後,穆梓潼就留下了十来封写给青城的信,独自一人离开了京城。

易容技能是在过去的几年中做日常任务偶然学会的,但是觉得没用,现在却发现了他的好处。这张脸毕竟太过招摇,在经过一番改头换面之後,一张清秀的容貌便出现了,仔细看确实还有些熟悉之处,然而却在不会有人能够认出这是那美豔妖娆的穆梓潼。

穆梓潼的各项身体内外指数都很高,如今都已超过了60.虽说力气不大,但是身体素质和柔韧度都非常厉害,一路上有著系统的指导和训练,体力和耐力也都有了长足的进步。等到了军营的时候,便是清秀的脸上也染上了一丝英气。

征兵是打仗时候的惯例,便是穆梓潼看上去纤细瘦弱又肤白唇红的,到底展露了那不错的能力後也顺利入了伍。

可能军营里糙汉子多,没有长安城里头的歌舞升平,盛世繁华,但是这里同样也有著chu犷的美。在这里,穆梓潼知道了什麽是真汉子。他在进行新兵训练,外头的人却已经在嘶喊震天,金戈铁马。

黄沙滚滚,马蹄飞扬。

亲手杀死第一个人的时候,即使完全没有难度,但是穆梓潼的脸仍旧惨白了一天。他被同帐的汉子们嘲笑,但是质朴的汉子们到底喜欢著这个温温吞吞眉清目秀,却到底执拗地坚持下来的少年,用著chu俗却纯粹的方式关心著他。

夜晚睡觉的时候,第一次和众多人一起入眠,鼻尖还嗅著血腥与泥土味道,然而疲劳已经令他无力去折腾卫生,只想陷入那黑甜的梦想。

短短一月,他高了,瘦了,皮肤依旧白皙如青瓷釉,却泛著晴朗的色泽,那是属於健康与爽朗的颜色。他的笑容依旧温柔,却又带著一丝坚毅。他的身形依旧纤长,却充斥著柔韧的爆发力。他的手指依旧温润,却已经能够雷厉风行地挥刀斩敌。快速成长中的他是令人惊叹的,即使这张脸并不出彩,却也同样能够因为某个瞬间让人惊豔。特别是在一堆黝黑的糙汉子中间,纤细修长而始终肤白如雪的他确实足够引人注目。升上伍长的那天,他很高兴,他始终没有忘记,自己选择了最麻烦的方法来接近青城,为的就是证明自己能够配得上他,不是以妻子的身份,而是以一个男人的身份。

所以即使面对著不怀好意之人的调戏,也不过是风轻云淡地将对方打进了军医处了事,面上依旧笑容不改,维持著他的好心情。

当然,现在的他还太弱。

伍长而已,比起青城手下的十万人马,太过遥不可及。

用水花冲著脸上易容的时候,他这样想著。眼神默默地有些涣散。距离与青城分别,也有一个多月近两个月了。相思之苦无时无刻不在啃食著他的心。虽说他早有准备,但是来到这里一个月,却不曾见过青城一面,到底让他有些失落。

不过,总会好的,他想著。

夜已深沈,树上只有吱吱的蝉鸣,显得营地格外的静谧。然而已经到了夏天,气候变得逐渐炎热,对於梓潼来说,洗澡成了一个极大的问题。他毕竟是双x人,要忍受著身上的污垢却是极为具有挑战x。而他也无法和士兵一起洗澡。

不过好在,最终系统告诉他了一条无人去的小径通往一条距离不长不短,正好不太有人去的小河。一把水洗去了脸上的易容,距离上次易容已经过了五天,有些稍稍掉色,再重新弄好後快速地宽衣解带,只剩下束x和臀巾,慢慢走进水中。

再次探出水面,长发划出一个亮晶晶的弧度,在月光下泛著银白的水珠一滴滴从瓷白色的皮肤上滑落,左手解开了束x,被束缚了许久的x部虽不觉得气闷,却到底享受著这一刻释放的快乐。也不知是否是错觉,进来越发劲瘦纤细的腰身衬得x前的椒r越发漂亮诱人了。动作间激荡起飞扬的水花,比j灵更加轻灵,比狐妖更加妖娆。

忽然,系统的声音响起:“警告!有自然人接近宿主50码范围内。”

穆梓潼一惊,转过身去果然看见摇动的草丛。

那是谁?

他……看到了什麽?

作家的话:

夫夫双双把仗打

☆、verse 37 金戈夜

青城放下手中的军情,眉头微蹙地看向明显一上午都心神不宁痴痴发笑的好友,也是本次领军的元帅──傅清河。当年傅将军与如今携妻归隐的前锦衣侯私交甚笃,共同携手战於黄沙近十年,护得长安朝西北平安,胡虏闻风丧胆,望而生畏。後来傅将军死於意外,便将才刚满月的傅清河托付给父亲照顾,是以从小,顾青城便是与傅清河一同长大的。小时候因著名字相近,还一度以为对方是自己的亲兄弟。

他们一块长大,若说这x格自然也多多少少有些相像,俱都是年少风流又眼高於顶的人物,既贪花好色,又放浪不羁,只是顾青城x子稍冷,便是再多女子曲意逢迎,在他眼中也不过是场中美色。而傅清河则不然,一身儒雅却流连酒肆,若非成年後常年跟在锦衣侯身边驻守边关,只怕就要请缨下扬州一去不复返。此人最是温柔,却也薄情寡义,一双桃花眼里数不尽的风流无情。当日这一对青清,任谁看来都是没有脚的鸟,天下再大恐怕也找不到一位美人能让他们驻足停留。

也一直等到了顾青城娶妻之後,种种殷勤小意,体贴温柔,更有洁身自好的动作,才让人大跌眼镜,便是与他一块长大的傅清河,也是不可置信的模样,极为崇拜那位不声不响就把青城给收服得妥妥的嫂子。

不过话又说回来,既然连顾青城这等骚葫芦都有人要了,那麽傅清河这个从小缺母爱的闷骚男畅想起未来贤妻美妾合家欢乐的场景来也实在再平常不过,浪子一年中也有那麽几天会思乡呢,何况於他,经年长於边塞重镇,难得能回江南还带著一大帮子任务的所谓风流人物?

只不过饶是如此,傅清河这春也来得著实莫名其妙了些,怎麽一夜之间,他就忽然痴成这样了?

“清河,你到底怎麽了?”

终於,青城忍不住了,搁下手中的军情,他侧头问道。

正在臆想著昨夜那豔遇的傅清河还沈浸在自己的美梦中,忽然被打散了也反应不及,竟痴痴地嘟囔出声:“美人别走……”

青城一怔,随即脸色发黑地看著痴呆的傅清河犯二到底居然抓著自己的手犯花痴,脸色不好看地又是一厉声怒喝:“傅清河!你中了什麽孽障,还不快点清醒过来。”

这一声到底掷地有声,正让傅清河清醒了过来,呆呆地看著近在咫尺的青城,半响回过神来叹气:“哎。”

青城拧眉:“到底出了什麽事,什麽美人不美人的。”

傅清河摇摇头:“佛曰,不可说。”倒是颇为高深莫测。

只是那吊起的桃花眼,分明是“来呀快来问我呀”的意思,倒显得乖戾嚣张无比。

青城抽了抽嘴角,懒得理他,见他也神志清醒了就拂袖回到案前。

傅清河索然无味地撇撇嘴,起身趴到青城的案上,叹气:“青城,我觉得我好像动心了。”

“动心?上次你拐走安息国公主时候也是这麽说的,结果呢,还不是玩腻了送回去,还好人家安息国对女儿家贞洁看得不重,否则,只怕你的府里又要多一房争风吃醋的美人了。”

傅清河嗤笑一声:“这都是过去了,只是这次的这位美人,倒真是应了那句,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虽说不是十足的倾城绝色,然而却把我心都给勾走了。”

青城脸色一滞,微微难看地说:“你什麽时候看到的美人?”

“可不就是昨日麽,我跟你说……”傅清河来了劲头,便兴致勃勃地开始讲述起一个登徒子夜游林中遇美人月下戏水的故事。

然而青城听罢却明显没有和傅清河在一个重点上:“如今我们特意选在远离城镇村落的地方驻扎,怎麽可能还有女儿家跑过来戏水,莫不是敌方故意设计不成。”

清河脸一垮:“我说你这人真是,自结了婚之後就越发没了情趣。那美人肤白如雪,与南方瘴气之地生出来的女儿大相径庭,况且,”他顿了顿,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我分明看见她搁在岸边的衣物,是我长安朝士兵的统一里衣。”

青城吃了一惊,愈发眉头紧锁:“军营之中居然藏有闺阁女儿,这群夥夫越发没有方寸了!”心中对引得清河不正常发神经的女子越发不喜,然而转念一想,只道这也是清河自己的 事,自己不好多加干涉,若是清河实在喜欢,便把这女子身份查出来後入个妾籍也就是了。

却说昨日,傅清河起夜,难得的作为半个文人(儒将)的悲春伤秋发了作,便巴巴跑到树林里去想要爬上树看月亮,谁料的走了没多久,却听见有潺潺的水声,兴之所至,自然要过去。谁料的没走几步,就看见眼前豁然开朗,一条白练在月光下熠熠生辉。河中竟站著一名妙龄女子,因是背对著他,并看不真切,却也知道其欺霜赛雪,墨发如鸦身形苗条纤长,曲线玲珑。她似乎正在戏水梳洗,水花飞扬间格外的千娇百媚,单论那举手投足间的妩媚风流,当真是世所罕见。

傅清河心中大震,他也算是历经美色,却对这个相貌不过清秀的女子醉了一颗心。他自愈风流不下流,明明知道这时候应当非礼勿视,却偏偏管不住自己的眼睛,痴痴地看著月下的美景。

直到……那女子忽然躲进水里,等她再出现时,已经匆匆跑远。

她是发现了自己麽?傅清河落寞地想著。

又说穆梓潼匆匆离了那小河,一颗心兀自忙乱地跳个不停,慌乱而手足无措,还是最後系统的提醒让他冷静下来。

“前方东南部有人烟,可去查探。”

穆梓潼稳了稳心神,心知自己刚刚并未露出什麽双x人的痕迹来,那人最多也就认为自己是姑娘家,勉强做了一番心理建设之後,就循著系统给出的线索而去。

向东南方走了约莫一里路,便看见隐隐有火光出现,时不时地还有夹带著古怪发音的汉话响起。穆梓潼眉心一跳,心知系统绝不会做多余的事情,故而特意让他去那里,必然也是别有用意。

果不其然,那些生硬的汉话当中间或迸出完全陌生的语言,经过系统翻译之後得出的结果令穆梓潼心下一沈。

这些是安息国人。

回到营帐中,夜色茫茫,虽然有兵甲守卫,但是却显得颇为松散,时不时地有篝火皮拉崩倒的声音。穆梓潼想到他听到的事情,心下微沈,便转而找到上司中郎将,细细说了一番。

中郎将有些犹疑,然而最後沈下心,“这样吧,你自带著人去刺探一番回来。”

穆梓潼领了命便去了。

作家的话:

哈哈哈,湿身小木头没有被小青看到是不是很遗憾啊,遗憾的话就快点留评,否则不给两只h~~~~

☆、verse 38 戳穿

傅清河被叫进主帐的时候还在想著昨夜看到的那位美人,拉开帘子,一不留神便正好与迎面走过来的一人险些撞到。好在虽然傅清河正在神情恍惚当中,对方却没有,反应极快地退到一边。傅清河抬起眼来移开,咦,怎麽恍惚间就好像瞧到了那个小美人?

不!不!

傅清河眼里光亮,不是恍惚,是切切实实就是啊!

“你叫什麽名字。”

“回将军,小人名叫高厉。”高厉低眉顺眼地恭敬答道。傅清河又仔细看他,见他长得眉清目秀,身形虽纤细却不羸弱,长条身材,这倒也是罢了,值得注意的是他腰身纤细,似盈盈不堪一握,便是军装的chu布麻衣也掩盖不了,且肤色极白,露在外面的一抹颈子更是细腻凝白。

又说坐在里面的顾青城,本对这小兵高厉报上来的消息颇为满意兴奋,正要好好研究,便想把傅清河叫来共商大事。又见高厉难得的长得俊,气度平静柔和,虽文质彬彬却透著一股韧劲,对他颇有好感。聊了一会儿便打发高厉下去,正巧碰上走进来的傅清河,便目睹了一场莫名其妙的调戏戏码。

看著傅清河那嘴角玩世不恭的笑和眼底的熠熠光芒,顾青城便知道是好友起了什麽猫腻心思。然而想到他是对这叫高厉的文秀少年,又莫名地觉得不悦。

“清河,你还要磨蹭到几时?”顾青城拉下脸说道。此时高厉抬头看了他一眼,低下头迅速地告退然後便恭恭敬敬地走了。

傅清河嘿嘿一笑,神神秘秘地跑过来:“得啦,这麽急找我过来,到底有什麽事?”

顾青城哼了一声,将手中的羊皮卷扔给他:“这是那高厉率著手下五十人劫来的东西,你自己看看吧。”

傅清河眉头一挑,捡起羊皮卷打开一看,扫过几眼,忽然眼前一亮:“这是安息与我长安边界地图。”

顾青城点点头,脸上也出现一丝笑意:“日前有一列安息人装扮成农户到东南方百丈处潜伏驻扎,而高厉找到的这队士兵带著的,恰好是安息人的粮草。”

傅清河会意一笑:“看起来这小美人还真是立了个大功麽。”

顾青城刚想点头,便忽然发现了这话中的问题。美人?什麽美人?他看向傅清河,後者玩味地笑起来:“青城觉得这高厉如何?”

顾青城思忖了一会儿,答道:“外温如水,内韧如胶。”

“那青城可知,他就是我昨日在水潭边看到的女子?”

顾青城一愣。

高厉,也就是穆梓潼,走出营帐便回去训练了,在没有战事的情况下,士兵们仍旧有著每日的训练。然而今天,他却一直有些心神不宁的感觉,总觉得隐隐要出什麽事。询问了几次系统,可是得到的答案却都是“一切安好”。虽然不知道系统这个一切安好是如何评定出来的,但是穆梓潼相信系统是为自己好,绝不会伤害到自己,也就随他去了。

然而这个不详的预感却当真灵验了。不久之後,他就收到了再一次的传召,仍旧是顾青城所呆的主帐,一进去,他就立刻被一旁的两个士兵绑了起来,被迫压在地上。

“行了,你们出去。”

跪在地上的梓潼听著熟悉的声音中带著陌生的冰冷,一g心弦都颤了起来。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绣著暗金色流云纹路的黑色长靴进入视线,青城冷漠中甚至带著厌恶的声音响起:“你究竟是谁?”

梓潼心中一紧,不敢答话。青城蹲下身,面无表情:“高厉,我问你,军法第七十八条是什麽?”

“军营中不允许女子……出现。”梓潼喉头发紧,已经隐隐猜到了顾青城接下来的话。

“原来你也知道,那麽,犯了军法的人理应如何?”

“受杖责40.”

“哼,念在你是女子的份上,我也不好因此而打压与你,不过常驻军中确实与你声名有碍,你便速速离去,我就当高厉这个人死了便是。”

穆梓潼心头一跳,指节发白,下唇已经被咬得透出丝丝血色:“小人……小人……”

“你还有话可说!”顾青城眼神一厉,虽然穆梓潼看不到,却能够感受到猛然下降的温度。他心头的苦涩默默泛滥,这就是他爱著的男人,即使面对自己的时候再如何温柔小意,本质还是那个桀骜不羁又冷漠寡情的侯爷。而自己现在,不过是一个女扮男装潜入军营的犯人。

“小人不愿离开军营。”

“哦?”顾青城眉头微皱,他其实并不讨厌这个古怪的女子,虽说一个少女混迹在一堆大男人中间确实不合适,但是也不可否认,这个纤细的少女很执著很坚强,甚至也很机智冷静,“那你的言下之意就是,你不承认自己是个女子了?”

穆梓潼一咬牙:“小人确实不是女子,如何承认?还望大人明察。”

顾青城点头:“好,既然如此你便在这里把衣服脱了,让本侯爷明察一番吧。”

穆梓潼禁不住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而顾青城与他对视,眼中冷漠非常。

恰在此时,帐外匆匆闯进来一人:“报──侯爷,傅将军烧毁了敌军粮草,但因有两人逃走,所以傅将军已经追去,要顺藤m瓜缴了对方的寨子,已经攻破寨门,但受到山中瘴气影响,不支倒下,现被安息人捉了去。”

顾青城“什麽?”了一声,随即咬牙:“命令下去,遣五十j兵即可整装待发,轻兵短仗,与我一同将傅将军救出来。”

他回过头,看见穆梓潼抬眼看著他,一双明若秋水的剪瞳里水光潋滟:“大人,请同行。”

顾青城有些动怒:“你又去来做什麽!”

穆梓潼沈默一会儿,道:“大人只遣五十人同行,可见是想要暗渡成仓,偷偷将傅将军救出来。然而这次遣兵而来的将士们虽有部分是南方本地人,大部分却是往北部的嫡系部队,难免有水土不服现象,纵然现在已经适应,却不会讲安息国话,翻译官身体瘦弱,恐不能承受高速行军。但是我可以。”

顾青城思忖一番,最後还是穆梓潼道:“罢,这次事了我便离开,高厉死於云南瘴气之中便是。”,结果只能点头。

☆、verse 39 假夫妻

g据消息,被俘虏的傅清河已经被遣送到安息城里,因为及时杀了那两个安息人,所以粮草中断的消息还没有传过来。安息国都虽不能与长安相比,却也是繁荣之地,南方气候潮湿,适宜大部分植物生长,因此食物从来不缺。安息城内往往充斥著来自各方的商贾,即使是战时也没不见多少寥落。

但也相对的,安息除了本城的士兵外,便不再允许任何可能持有兵械,有士兵嫌疑的存在进入。

面对这种情况,顾青城只能让五十人在城外潜伏,自己带著会安息话的穆梓潼进去。到了城门口,去发现似乎安息的守兵查得极严,毕竟是在战时。生面孔的不让进,没有通行证的汉人亦不让进。而他们两个,既是生面孔,还是极为明显的汉人,尤其是穆梓潼,肤色极白,和南地偏深的肤色格格不入,而顾青城也不空多让。更甚者,他二人还是一副短打打扮,也没带什麽货物。

顾青城心中担忧好友安全,面上却只能装作平静地坐在城外茶寮里喝茶,穆梓潼被允许坐在一边。

茶寮里的小二走上来,还忍不住瞟了穆梓潼一眼,没办法,毕竟肤白若此的人实在少见。这小二眼珠子活络地转个不停,嘴上也是说个不停:“大爷,天色已经快到黄昏了,再过一个时辰,大不多城门也就要关了,若是再不进可就来不及了。”

顾青城更是忧恼,又被他这带著安息腔调的汉话恶心到无以复加,皱了皱眉便不出声。

倒是一边的穆梓潼开口了。

穆梓潼本不会说安息话,不过是系统为了方便让他学会了,是以一出口便极为标准流利,让小二大为意外。

“我二人也没有办法呀,谁又能够想到正巧遇上了战乱……”

小二笑微微地开口:“看夫人这样必是担忧进不去城吧,实则大可不必,毕竟这看的紧的也不过是成年男子之流,夫人只要换回女装打扮,自然可以进去。我们安息人对女子可是十分尊重的。”

穆梓潼一噎:“我不是……”

小二摆摆手:“夫人不必紧张,自长安来安息确实不甚方便,夫人做男子打扮也情有可原,不过,小二我好歹也见识了那麽多人,夫人是男是女,从仪态上便可看出。”

一旁的顾青城见这两人你来我往地用安息话交流,自己一句都听不懂,已经有些无聊,此时见不知为何高厉红了脸一副无措模样,便好奇了:“出了什麽事?”

小二笑嘻嘻地用汉话道:“小二并非有意拆穿夫人,还请大爷万莫责怪。”

顾青城一愣,瞬间领会了他的意思,看了一眼高厉,当即做下决定。

他顺杆往上爬地握上高厉的手,入手细腻柔软的触觉令他心中一动,竟不自觉想到了远在长安的梓潼,丝丝缕缕的相思之情涌上心头。强自压下,又惊异於这个参军多日的女子居然还有如此细腻的皮肤,心下颇为诧异,却懒得再行追究。面上,他笑容妍妍:“既然已经发现了,那我夫妻二人也不好继续装下去。”

小二轻笑,热情地说道:“无如这样,我去取我娘亲的衣服过来给夫人穿上,虽说chu布麻衣的,但好歹足够证明夫人是女子了。”

顾青城自然应允,又警告似的看了看高厉。

穆梓潼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他的意思,虽有些郁闷,却也知道现在这情势下也就只能如此了,是以自然点头。

当然,也不可否认,以夫妻之名结伴同行,这也让他心中微微有些兴奋的。

安息地处南方热带,又正值盛夏,是以女装也颇为简单清凉,穆梓潼想了想便将束x取下,换上了平常女子穿的肚兜,虽说有些不适应,却也无碍。

顾青城听见里间的门被打开了,便知道是高厉换好衣服出来,转过身移开,却怔住了。

面前的女子只梳了一个简单至极的汉髻,两颊黑发垂落,衬著雪白的肌理格外醒目。高挑的身材,丰盈饱满的x脯,纤细柔韧的腰身,行走间可见两条修长笔直的腿型。穿著普普通通的农妇装,却不掩其风情。也许是因为比寻常女子都要丰满的椒r和纤细的腰身,免不了的酥x澎湃,纤腰扭摆,体态婀娜,虽并不长得十分秀美,却别有一番风味。

顾青城呆了一瞬,随即清醒过来,见高厉,哎不,显然不应该再叫这个男x化名字了,她红著脸束手而立,因双手交於身前而越发聚拢,变得浑圆饱满的丰r,和侧身而立显出的翘臀都紧紧地吸引著顾青城的视线。他不免想到,若是日後梓潼也是这般,那……

感受到顾青城惊豔而胶著在敏感部位的目光,已经禁欲近两个月的穆梓潼如何受得住,当即便有些面红耳赤,下身的两处小x甚至开始自觉自发的回味起往日的愉悦,饥渴的分泌出yy来,更加让他手足无措,只能低著头,不敢去看那视线。

这段时间也不知怎的,明明每天都在军营中打打杀杀的,累得筋疲力尽,夥食也必然比不上在京中那般j细,人不免瘦了下去,可是瘦的却只有腰部,椒r却拼了命地胀大,这会儿解开了束缚走路都觉得有些沈。

而与此同时,心底的酸涩又无法抑制的蔓延开来,青城对著如今的自己痴迷,又将本应该身处京城的自己置於何地。这是一时的迷离,还是当真是天下男儿皆薄幸,或是被系统影响的缘故?无论如何,梓潼都不愿去想那让他辛酸的猜测。

好在顾青城很快就回过神来,尴尬的别过头去,这到底让梓潼心中安慰。

“大人……”

“……此时便不必如此称呼我了。”青城道。

穆梓潼沈默了一刻,再次开口:“夫君。”

青城忽略掉自己心头听到这声音时候的不知名的悸动与满足,冷淡地点点头。

小二说的果真没错,他二人以著夫妻游玩的身份,当真就顺顺利利地进了安息城。进去了之後,穆梓潼还轻轻一叹:“这小二人倒好,只可惜……”

只可惜身在安息,不日,就要遭受灭国之灾。

青城却不会有梓潼般细腻的心思,打仗本就是尸骸堆砌而成,哪里有那麽多的怜悯呢。

☆、verse 40 同床共枕

虽说是在打仗时期,但是安息城作为风暴的中心,城内却依旧是富裕祥和的样子,贩夫走卒在街道上 叫卖,各色的商贾奔走来往,白皮肤的,黄皮肤的,黑皮肤的,黑头发的,白头发的,金头发的……当真对的起一句游人如织。他们一路行来,完全感觉不到现在是在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时候,仿佛就是长安城的每一天。

青城眼中也有些动容:“安息国主,倒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梓潼垂眸。系统早已将这个人的资料给了自己,安息国主今年三十余岁,其於八岁登基之後,便励j图治,整合安息如今版图内大大小小的部落酉长,将这片原本以蛇虫鼠蚁闻名的地块变成了如今的交流要道,二十余年来饱受爱戴,在之前也与长安朝关系颇好。

这场仗打得其实也是莫名其妙,安息国主求取长安公主,本也是皆大欢喜的事情,却不想长安皇帝的膝下虽子息众多,但是如今待字闺中未出嫁又适婚的却也只有当年元後所生下来的太平公主,当真是被捧在手心里的娇娇女。元後去世後,太平公主变成了皇帝睹物思人的屏障,也是被太子殿下眷顾的妹妹,如今要她去和亲,且不说皇帝舍不舍得,但是太子确实绝对不舍的。

咱不说亲情,单说太平公主身份高贵,呆在京中许配给朝臣,说不得那便能为太子拉来关键x的筹码。

本来这事儿实在不成,那也就算了,可偏偏人家安息国主的言辞恳切,对素未谋面的太平公主极为倾慕,也不知怎地,反正到了最後,嫁是嫁了,却被太子中途掉包成某封地的郡主,在认个义妹,贴上“泰昌公主”的封号,巴巴地给人家送过去。

更要命的是,这位公主还不是自愿的,老早就听说安息之国穷乡僻壤,虽比西北的不毛之地要好些,却也好不到哪里去,更兼蛇虫鼠蚁齐发,人人黝黑干瘦,如何能肯,自然是各种哭闹打骂,在新婚之夜辱骂安息国主。

人国主也怒了,他诚心求婚,却讨来个假公主,还是个鄙夷自己多年心血的假公主,这叫他如何忍受得了?自然要上书表达自己的不满,又不知为何,这封奏折被皇帝指为大逆不道,肆意妄为。

是以,一场战乱便拉开了序幕。

回忆完毕,他们已经身处客栈,面前是面有难色的掌柜的:“两位客官是在对不住,这段时间外头不太平,南来北往的朋友们都住在城里,这个……客房也只剩下一间了,反正二位也是……不妨就凑合凑合?”

青城皱眉,刚想说不用了,却正好听到身旁同行的小二说:“嗨,这有什麽,这两位本就是……嘛!”

这让青城也不好推辞,只能点头。看向梓潼的目光却有些难堪,毕竟,那可是干干净净的女儿家,虽说在军营中和一帮大老chu们同吃同住的,但那是不知道,现在知道了,又叫收心养x的青城如何办。

却说梓潼在听到这件事之後就暗暗叫苦,这可如何是好,他脸上的易容就快要撑不住了,同进同出,同榻而眠的话,极有可能会被发现的吧!然而他也知道青城的顾虑,是以只好点头附和,心想,等以後再做打算好了,总归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罢了。

当然,青城也知道这事情不能这麽干,所以等到没人的时候,他便对梓潼说了:“高厉,我打地铺。”这般斩钉截铁的话,显然是不容反驳的。梓潼呆了一呆,便点头了。

自认为是导游的小二人极好,且热情,一路上已经絮絮叨叨了许多安息的风土人情,这会子又说:“说起来今晚上还要有个篝火晚会呢,连著三天,今天正好是第一天,所有人都要去玩儿的,二位若是有兴趣,也可以过来,小二我带你们去尝尝安息的特产。”

说著,他还不知道想到了什麽,颇为y荡地笑了起来。

青城默默记下,自觉也许可以凭借这个挖到点有用的消息。

夜色临近,安息城中央点燃了一个巨大的火坛,两边是各色摊贩,中间年轻的男男女女唱歌跳舞,幸福与欢悦流动在上空。

看著这一切,梓潼有些发愣了。

另一边,顾青城正与小二边聊天边喝酒。安息的酒不辣,微甜,还带著一些药味,顾青城想著把小二灌醉了掏出消息来,自然一杯接一杯地喝,问也问出了什麽,然而小二到一半却笑了:“别再喝啦,再喝……可就要不好了,咱们这就後劲可是要人命的。”

顾青城以为他说的是这酒後劲大,他也确实有些上脸,但自恃与在北方和糙汉子们喝烧刀子尚且能扛过二两,也就不甚在意地笑笑。

小二大著舌头道:“你、你别小看咱这酒,到时候,可苦了小娘子就惨了。”

他说得含糊,汉话又不准,顾青城也听不懂,倒是一边发呆的梓潼回过神来:“什麽苦了我?”

小二嘻嘻笑了:“女人家不喝这酒,去那里,那里喝……”

梓潼茫然地看向青城,青城也弄不懂这酒和男女之间的关系,醉了的小二兀自大著舌头叫嚷:“王嫂,给点酒……否则、小娘子可会、受不住的!”

两边的人也不知怎的,俱都笑起来,善意地看著他们。

被称为王嫂的妇人端著个小酒瓶过来,和善地笑了:“是了,竟漏了小娘子,实在是小妇人的错。哎呀呀,这位小哥喝了这麽多的酒,这可有些难办了呢。”

“可不是,”小二道,“这小哥喝得比我还多,果然是第一次喝,知道厉害呢。”

顾青城愈加迷惑,他自觉自己并不怎麽迷醉,怎的这一个两个的却都如此作态?而另一边的梓潼,已经被王嫂拉著,百般请他喝酒了。

“小娘子啊,这猫儿酒最是滋y养颜,若不吃,恐怕你今晚上却要不好过的……”

稀里糊涂的,穆梓潼便被他灌了一小盅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