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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山斗同人BL】恶魔的游戏

☆、[山斗] 恶魔的游戏 21

本回...........我还是直接逃走好了。

21.

本来以为上个星期五已经够糟糕了,没想到,这一次的感觉更加低落。生田斗真傍晚依照往例,带著dvd和pizza回家,却发觉食物和影片都很不来劲,就算给加上了double cheese也味同嚼蜡。他关掉电视,没多久又觉得家里安静得令人恐慌,只好打开音响,放起心爱的重摇滚cd。

斗真极力抑制自己每隔五分钟就要查看手机的冲动,在这些徵候演变成强迫症之前,还是先洗个澡好了,他心想。但洗澡前又忍不住走到阳台往下张望。

没有看见他期待中的身影。

浴室很乾净,太乾净了。恐怕连鉴识课的员警到场,也找不出一丁点另一个人曾经使用过的痕迹。生田斗真突然很後悔自己宣布过那些严格的生活公约。

洗完澡,带著渡边一家案的卷宗回卧室研究。但怎麽读,字里行间都让斗真想起去渡边健治家造访的事,他在那里说的每一句话,他在车上向自己投来的眼神,他口袋里装著的巧克力……g本无法静下心来思考。看著看著,眼睛倒先累了,视线逐渐模糊。在陷入梦乡之前,斗真还看了一次手机,翻出那个号码,却始终没有拨出去。

直到夜深,生田斗真被大门开启的些微声响打断了睡眠,心跳莫名加速。

「──山下?」听见房门被转开时,他低声呼唤著。

没有得到回答,感觉轻微的脚步声走近。斗真想按开床边的阅读灯,却发现灯不知何时坏了。

「你先帮我把大灯打开……」一只手缓慢地m上他的下巴,轻柔地抚过脸颊。感觉很奇怪,这次没有先前山下触m自己带来的那种兴奋,反而令人有点紧张。他身上的气息总是温暖而好闻的,但这次却少了那股说不上来的馀香,很乾净,简直带著实验室里的消毒水味。

电光石火间,斗真明白过来,房间里这个人不是他。

山下智久的手机在半夜响起。

「妈的。好不容易轮到我回家睡个觉……」他暴躁地推开棉被,心想大概是本部有什麽紧急状况。但捡起和室桌上的手机,却看见是生田斗真的来电。

为早上的那番话懊悔了一天,提不起勇气打给他,没想到他却先打来了。山下迅速地接起手机,却听见电话那端沉默著。

正想开口问这是怎样,山下听见话筒里有呼吸声。

两道呼吸声。

山下把通话音量调到最大,想搞清楚那边的状况时,终於听见有人说话。

『生田老师,我一直喜欢你,好喜欢……』通话随之被切断了。

「混蛋!」山下一边匆忙穿上衣服,一边打电话给神奈川县警。『你好,这里是神奈川县警察总局,请直拨分机号码,或……』

「***混蛋!」他抓了车钥匙就冲下楼,改拨搜查本部的值班电话。『呃,你好,东京警视厅──』

「妈的,给我叫醒生田斗真他家楼下那两个白痴!」山下打断加藤成亮还带著睡意的问候语。

『怎麽了?』加藤警部补也被吓醒了。

「出事了,有人闯进去──你快打电话,也叫他们局里派人过去支援!我现在正要赶过去。」山下阖上手机,发现自己拿钥匙发动车辆的左手正在发抖。

现在不能哭,不需要哭,还来得及,一定来得及的。他一路上这样告诉自己,不断踩油门加速,却觉得这条路前所未有的长。

山下智久赶到现场的时候,藤泽阳一现行犯已经被带回县警局应讯了。

公寓内外又再次挤满了警察,但他一进门,就只看得到裹著毛毯坐在沙发上的生田斗真。

「他大概是越过後面围墙进来的,所以我们没看到……这里的电源开关被切断了……」好像有谁在向他解释,可是山下并没有听进任何一个字。他推开身前的阻碍物走过去。

斗真苍白著脸,抬起头望著山下,没有说话。旁边的警员拿了份笔录请他签字。他低头读了笔录,只觉得那些手写字都在晃动,就像四周的声音都像隔了层看不见的墙壁。

他看见山下在自己旁边蹲下来,「我没事。」虽然斗真握著笔的手还在微微颤抖。「他们很快就上来了,楼下的那两位……」

山下依然凝视著他,那双眼睛里什麽都没有。

斗真勉强读完笔录,在下方签了名。他抬起头看看周围,感觉四周无比陌生且嘈杂。

「很抱歉,我们的证据采样程序还没有结束,所以这里……」一名县警开口。

斗真点点头表示了解。「反正,我也不想再继续待在这里。」可是,他还能去哪里?

「斗真──你要不要,先跟我回家?」山下提议的声音很低,带著彷佛被泪水洗涤过的轻微沙哑。

☆、[山斗] 恶魔的游戏 22

22.

「你要不要坐後座,路上可以稍微躺一下……」山下智久打开後车箱,把从生田斗真卧室里拿出来的案件相关资料和一小袋衣物放进去,再用力关上车箱盖。

斗真摇摇头,让山下打开车门。

「我家不怎麽大,也没有你住的地方舒服。」隔了好一段时间,山下才开口。

「……那个无所谓。」

山下握著方向盘,将近凌晨,路上的车不多。他用馀光看著身边的人,觉得那副本就纤细的身形好像显得更单薄了一点,如果不继续看著他,说不定会突然就从眼前消失。

「对不起。」山下说。

斗真又轻轻摇了摇头。「还好你接了电话。要不然……」话停在半空中,没有说完。

山下有很多话想说,可是又觉得没有一句能够说出口。「对不起。」他又重复了一次。

後半段路程,谁也没有说话。

左手上挂著很轻的行李,山下打开套房的门,让斗真先进去。

「一个多星期没回来,直到昨天,所以,有点乱……」

其实也不怎麽乱,就是东西很多,摆在有限的空间里,看起来有些拥挤。山下随手收拾著散落在桌面四周的文件和啤酒空罐,斗真的眼光停在被压在最底下那份报纸,标题上正是中岛明遗体发现的触目消息。

「嗯,那天,是最後一次在家里看了报纸才出门。」山下看看那张上个星期的旧报。其实也没能好好读完,底下的版面还折叠得很整齐。他走到床边,把两个小时前堆在床脚的棉被拉好。「你睡一下吧,天还没亮。」

「我想先洗个澡。」斗真依然站在房间中央。

「啊,浴室在里面。」山下指著房间後端,「你的衣服在这里。」他将那袋衣物递过去。

斗真在莲蓬头下冲了很久的热水,觉得把身上那些被侵入者触碰过的残馀感洗乾净了,才穿上衣服。

打开浴室门的时候,看见山下坐在桌边,读那份渡边一家案的卷宗。

「你先躺一下,要不要喝点什麽?我出去买。」山下听见他出来,便问。

「现在不用。」斗真在床边坐下来。

「那我把灯关掉吧──」山下把手边的资料夹阖上,站起来。

「开著就好。」斗真刚躺进被窝里,又伸出手阻止他关灯。他暂时不想待在黑暗的环境里。

山下又坐回和室桌前的坐垫上,难得看起来有点手足无措的样子,反而让斗真微笑起来。「你过来一点,陪我说说话。」

「嗯。」山下把另一张椅垫挪到床畔,背对著床上侧躺的人,靠床头坐下。又沉默了一会儿,「要说什麽?」他问。

「随便,」斗真看看对面墙边书架上那一排排的书,大部分是法律教科书,还有一些推理小说。「就说你为什麽会去当警察好了。」

「啊,我最怕被别人问这个了。」山下略略侧过头看斗真,「可以换个题目吗?」

「那你自己想话题。」斗真毫不留情地说。

「好啦……积极一点的答案是,我这种行动派的人嘛,还是比较适合当第一线的执法人员。」山下轻轻搔著耳後,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所以,还有消极的答案?」

「消极的,就是──不是我自豪,我有预感自己绝对考不上司法考试。」他说完,还哈哈笑了两声。

「笨蛋。」斗真轻轻地在他脑後敲了一记。

「对啊,就因为是笨蛋──」山下伸手想m自己头上被攻击的部位,却被偷袭者的手抓住了,他顺势转过身去,面对著床。

斗真握著他的手,和自己的手一起塞进被子底下。「可是我就喜欢笨蛋。」话一说完,斗真就缩起身子,把脸也藏进被子里。

山下看著自己棉被下隆起的人形发呆。「啊?」

「睡前我把手机放在枕头底下,想要打电话给你,跟你说,我喜欢你──所以,事情发生的时候,一按拨出键,就打了你的电话──」隔著棉被发出的声音,有点钝钝的,可是一字一句都被听得很清楚。山下紧紧反握著那只抓住自己的手,好像怕他溜走。

然後,没有谁先说话,谁都舍不得打破这世界上最甜美的静默。

就在斗真快要呼吸不到新鲜氧气的时候,他头上的被子被掀开来。

门边那扇窗子正透出澄净的微蓝,宣告黑夜终结,天就要亮了,东京还没有醒来。在都会边缘的某条狭小巷弄里,一个吻正在发生。

那是无比温柔的,宛如受洗仪式般美好纯净的吻。

☆、[山斗] 恶魔的游戏 23

23.

中午,当手机再度响起的时候,原本趴在桌上睡著了的山下智久很快跳起来,自墙边挂著的外套口袋里捞出电话,走到门外接听。

虽然他极力避免吵醒床上的人,不过,毕竟不是在清醒状态下行动,动作还是不够迅速。他掩上门的时候,生田斗真也醒来了。

十分钟後,山下回到房间,看见斗真坐在自己方才趴睡的位置上,在读那份上星期的旧报纸。

他抿了抿唇,犹豫该怎麽开口。斗真抬起眼来看见他脸上的表情,「本部还是县警打来的?发现了什麽吗?」

「……藤泽阳一的指纹和留在那些证件上的不一样;」山下把手机放在桌上,在对面的铺垫上坐下。「而且,他说,寄中岛明驾照给你的,不是他。」

「那冒充是我,给斋藤均放话的人──」

「那个部分他坦承不讳;还有,在你家电话上装监听器、剪掉警车上的煞车线,藤泽也都承认是他干的。」山下看著斗真,「县警在他身上起出了弹簧刀和一份你家的新钥匙副本,可能是在研究中心偷到手,趁空档拿出去复制的──」

「星期一。」斗真回想起那天的事,「我不是说过,早上把钥匙放在风衣右口袋,结果回家时却在左边口袋,他应该就是那天上午偷偷拿走的吧。他下午还来过我研究室两次,这很正常,我也没有全程盯著他看。」山下听见他提起口袋和钥匙的事时,轻轻微笑了;但很快就恢复严肃状态。

「他闯进你家的时候,没有戴手套……」山下的视线移向桌旁的文件。「这部份的细节也不符合我们追踪的嫌犯侧写。」

「那些枪杀案,大概不是藤泽干的。」斗真沉重地下了结论。

山下看著他,点点头。「他不像是那种暴力犯类型。」他回想著那天早晨,和自己在斗真的研究室外遇见的那名削瘦畏缩青年。

「看来我们的case还没结案,华生。」安静了片刻,再度登场的生田名侦探开口,「也是时候该去补充燃料了──」

「……你想吃午饭了,可以直说。大侦探。」山下站起来,从墙边的挂衣架上取下领带衬衫。「等等吃完饭,我们还得先跑趟研究中心。」

「为什麽?」正走向浴室的生田斗真回过头问。

「神奈川检察署,有检察官要主动侦查藤泽阳一入侵案。他们说要请你到场接受询问。」

「──哪一位检察官?」斗真含著牙刷,模糊地问。其实心里已经约略猜到答案。

「樱井检察官……」山下忽然停住。「樱井?是神奈川地检署那个起诉案件胜诉率百分之九十八的,樱井翔?」

「是吧,虽然我不清楚他的胜诉纪录,但除了松本润他老板,我想不出他们那里还有哪位姓樱井的检座。」

午後二时许,到达神奈川县法医研究中心的时候,樱井检察官和松本事务官已经在会议室里等他们了。

「午安。」樱井翔从马蹄形会议桌的中央位置站起来,「以前没有在周末的时候来过这里,今天很安静。」坐在他旁边的松本润打开笔记型电脑,准备做询问记录。

「真没想到会以当事人的身分,跟你们在法庭以外的地方见面啊。」生田斗真随意找了张椅子坐下。

「请问这位是……」樱井检察官看向站在斗真身边的山下。

「东京警视厅,连续枪击杀人案搜查本部成员。」山下拿出证件。「──需要单独询问吗?我可以出去走走。」他低头看著斗真问。

「你留在这里没关系。」斗真拉开身边的椅子,看著他坐下来。「樱井检察官对这个没有异议吧?」

松本润从萤幕前抬起头来,迅速扫了他们一眼。

「只要当事人同意就没有问题。」樱井翔也回到座位上。「我们早上已经在警局里讯问过藤泽阳一嫌疑犯,关於侵入住宅、妨害秘密、妨害姓名权和损害名誉,以及伤害罪──蓄意破坏警用车辆,导致山下警部受伤的部份──他都承认了。」

「伤害罪?」山下低声咕哝著。「那是杀人未遂吧?而且,明明还有毁损公物。」

「笨蛋──」斗真压低声音斥责他。

「咳、咳!」自他们进门後,一直保持沉默的松本润,突然响亮地清了清喉咙。

「──毁损罪的部分和伤害罪构成想像竞合。」樱井翔微笑,「不过,是我刚刚忘了提;没错,藤泽疑犯还涉嫌毁损公物。但是,除了这些,他并不承认做过其他警方怀疑的行为,包括邮寄中岛明的驾照给你。警员到他家里搜索,发现了监听设备和一支预缴费用的手机,经查就是周刊揭秘接获侦查消息的号码;不过并没有发现其他物证。」

「那把枪……」山下说。这次斗真没有阻止他c话。

樱井检察官点点头。「目前我们还在调阅他的通联记录。所以,还不能排除他和其他人有犯意联络的可能。也许这次侵入事件与连续杀人案有关,但也可能是两起独立犯罪。」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看著斗真。「生田法医,今天来找你询问,主要是想厘清:藤泽疑犯侵入你家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会议室里一片静默,除了松本检事官敲著键盘的声音。

山下动了动嘴唇,身体靠向桌面,但只是看了眼身边的人,没有说话。

「夜里,他闯进来以後……他说他……喜欢我……」生田斗真动也没动,眼睛盯著自己在桌上交握的双手,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说。

☆、[山斗] 恶魔的游戏 24 (微慎)

24.

「初步看来,你提供的证词,基本上和藤泽阳一的供词相符。这麽说,我们面对的犯人比较接近变态跟踪狂,而不是连续杀人犯。」询问结束,樱井检察官下了个暂时x的结论,语气中有点遗憾的样子。

松本润盖上笔记型电脑的萤幕,正在收拾摊在桌上的案件资料。

「谢谢你的合作,生田法医。目前藤泽疑犯已经收押;」樱井翔站起来,分别和两人握手。「也谢谢警部,你和你的同仁都辛苦了。」

「什麽嘛,」目送两人离开,山下噘起嘴说:「我怎麽觉得他好像有点失望,觉得半夜m进你家的不是持枪杀人魔很可惜似的……」

生田斗真依旧低著头。「这次没能办到大案子,是有点可惜吧。」

山下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转头看看身旁的人,「那我们,回去了,嗯?」

「我想去研究室拿些东西。」

回到暌违半日的研究室,生田斗真在办公桌前坐下,拉开抽屉,逐一翻找要带走的纸本资料。山下智久在一旁靠墙站著。

「没事了。」山下看了看,走到桌子对面,伸手点了下斗真的眉心。「看看你的表情,好像我是拿了搜索票来跟你要什麽涉案文件。」

斗真拍开他的手,转动椅子,面向座位旁的那道墙。「我刚刚……没有说实话。」

「啊?」山下单手按在那张桌上。「什麽意思?」

「我隐瞒了一些细节没有说。昨天夜里……我并不是在他靠近的时候才醒来的,他开大门的时候我就醒了。我还听见他打开房门……」

「刚才为什麽不说──」

「我那时候一点警觉心都没有。」斗真没有理会山下的问句,只背著他往下说。「我……还以为来的是你……」

山下没有接话,只是走到斗真身後,把他的座椅转向自己。

「你应该要隐瞒得更久一点,」越过他的肩,山下把双手撑在椅背上。「至少,等回去以後再说。我本来不打算在这里解决这件事的──」双膝分开,他在那张椅子上跨跪著,居高临下地看著斗真。

「你刚刚说,他m了你哪里──这里吗?」山下问,手指温柔地m著斗真的左耳垂。

「嗯。」

得到当事人肯定答覆的同时,山下低过头,捧著他的脸,轻轻啃过左耳耳廓,舔上耳垂。

「还有哪里?嗯,这里。」鼻尖带著温润的气息,和吻一起延伸到脸颊上,缓慢而温柔。「那,这里呢?」

说完,唇贴住唇,斗真没有摇头。

嘴唇离开。「他亲你?」声音听起来很不高兴。

「只是,闭著嘴巴那种……」话说到一半,上唇就又被咬住,舌尖像仔细擦拭那样,在唇边徘徊逗留。许久,才撬开牙关,侵入口腔。

「你都,这样盘问受害者的?」深吻过後,接受盘问的人抓住空隙开口。

「只限於特殊的受害人。」山下警部按住那张还想追问的唇,「你是第一个。」

手指轻轻摩娑,斗真可以感觉到指纹的起伏。但很快,他没有心思去想那些了;吻顺著颈侧弧线往下走,正舔舐著锁骨内凹处。「……到这里。还有吗?」

x前的扣子被解开,斗真仰起脸,看著山下。

「可恶……」衬衫敞开,吻随著愤怒的语气向下探,动作却始终那麽温柔。

原本放在脸侧的手收走了。斗真回过神来。

「他没有碰……那里……」裤头被打开,山下的手潜进衣料底层。

「但是,我想碰。」山下智久离开那张椅子,在他身前蹲下来,顺手拉下长裤上的拉鍊。

「门没锁,会有人──」敏感地带被抚弄的感觉,隐没了句子的下半段。一个吻顺势封住斗真的唇。

「今天星期六。这里面没有人在,你还记得吗?」山下又俯下身去,轻轻咬著他x前衣服边缘下的突起,另一只手也没闲著,滑过因快感而伸直的腰线,把最後那层柔软的布料往下拉。

斗真深吸了口气,仍然觉得缺氧。「我们回家去,再继续──」他伸出右手放在山下的脸侧,想阻止x前的攻势。

「来不及了。」山下在那只手腕上咬了一口,「我从刚刚在会议室就拼命忍住;谁叫你急著在这里引诱我?」

「我没有……」轻微的痛让神志瞬间清明,斗真看著手腕上浅浅的齿印,分辩著。

「你明明就有。」这是山下丢给他的最後一句话,说得很清楚而有力,因为他知道,接下来的十分钟内,自己将不再有空说话。

☆、[山斗] 恶魔的游戏 25

25.

「斗真,你洗了好久──」法医研究中心的解剖室隔壁,设有工作後使用的淋浴间。山下智久的手在门上轻轻打著节拍。

「……刚刚就警告过你,不准s在里面!」门里的声音混著水声,听起来不是很愉快。

「谁叫你声音那麽好听,我听了忍不住就……」在门外说话的人倒是相当开心。

「不要说了,你这个变态。」

「你赶快出来,太阳都要下山了。」隔壁可是解剖室呢。

「我偏偏要慢─慢─洗──」吓死你。

电话声突然响起。

「喂?」山下接起手机。「加藤?」他往门外走,脚步却又在门口停住了。「──什麽,又有一个……你说这次地点在哪里?好,我大概要半小时後才会到。」

门内的水声也安静下来。

「呐,你不能继续慢慢洗了。」

「我好了。」取而代之的是穿上衣服的细微声响。「──第七个受害者?」

「这次还是在都内。」山下的声音比之前沉重许多。「二十五岁左右的女x,身分还不清楚。」

橘加奈美,二十七岁,琦玉县人,在东京独居,目前是在银行信用卡部门上班的派遣人员。

当山下和斗真抵达位在墨田区的遗体发现地点时,被害人的资料已经查明了──g据死者手提包里的工作证。

周围挤满记者和闻风而来的群众,警方不得不拉起封锁线。

「还是要通知橘小姐的家属来指认;不过,我看这就是她没错。」锦户亮拿著装进证物袋的证件,比对著。

「啊……要打这种电话最讨厌了。」增田看著手上那张橘加奈美的老家电话,拿著手机,迟迟无法拨出。

陈尸现场已经有东京都的当值法医到场,生田斗真只是站在尸体发现处的堤防上方,隔了段距离看著底下忙碌的人员。

「从上面经过的话,那个角落被抽水站挡住了,刚好是视线的死角。」山下也沿著那条环堤自行车道走过来,「可是,这个河堤绿地人来人往的,今天又是假日;所以这次发现得很早。」中午,一对出来野餐约会的情侣报警时,距离死亡时间才12个小时左右。

「手法还是一样?」斗真回头看著他。

山下点点头,左手食指指著自己太阳x,「一枪毙命,还是没找到弹壳和子弹,不过应该是第一现场,地面有弹痕。这里离橘住的地方不远,大概是她回家路上发生的,她是电话客服人员,昨天值晚班。」

生田斗真抬头看刚刚亮起来的路灯。河堤上的道路不算很宽敞,附近住宅也并不稠密,虽然四周没有什麽遮蔽物,但他很怀疑,一个夜归女x怎麽会独自走到这里来。

「才刚逮到一个疑犯。这次简直像特地帮他洗清嫌疑的。」说完,山下叹了口气。

「要吗?」斗真在堤岸道路边坐下,点起一g菸。

「嗯。」山下接过那枝他吸了一口的菸。「迟来的事後菸。」

「……你可以再大声一点。」

回警视厅开完紧急会议,已经很晚了。但停车场上还是热闹得很,会议厅正在举行记者会。

「抱歉,让你在车上等这麽久。」山下打开车门。

「嗯,还好,刚刚睡了一下。」斗真把座椅调回来,身上原本盖著的大衣扔到後座去。「怎麽样?」

「还不是那样──在工作证上,验出了一样的指纹。」山下把手上的报告递给他。「从案发时间来看,藤泽阳一不可能先在荒川河边杀了橘加奈美,马上又跑到你家去──所以本部已经排除他的涉嫌可能了。你饿了吗?」

斗真随意浏览著那份初步调查报告,摇摇头。「就想喝点热的。」

「可是我饿了。陪我吃饭吧。」

本来以为这种时间,去的不是居酒屋就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家庭餐厅。山下的车在那间时髦的义式料理店前停下来的时候,斗真愣了一下。「他们开到这个时候?」

「我打电话问过了,营业到凌晨三点。」

「调查得很彻底嘛,爱吃鬼。」

还好深夜店里人不多,坐的又是包厢。不然两个男人在这种热门约会餐厅里坐著,被看见还真尴尬。斗真盯著桌上那捧粉红色迷你蔷薇,心想。

「这个好碍事。」山下顺著他的视线,回头请店员把桌上的花移走。

「你打算点很多菜?」斗真看著桌面中心空出的馀裕,「我没有那麽饿……」

「就一份主餐,加上你的汤和主厨沙拉。这样就好。酒要什麽?香槟?」

香槟?生田斗真觉得自己的脸在抽搐。「才发生命案,不要喝香槟吧。」

「那点一瓶ice wine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