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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飞云星志(河图小说)

快捷作:功能 和功能!“……”愤怒的情感化作疾烈的细小电流,开始飞速在飞云身上打转。回想起过往米利亚迫害自己的种种,飞云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已经完全起来了。

跟敏感且易喜易怒的飞云相比,成熟的铁诺皇帝,更像一个技艺高超的撞球大师。他巧妙地利用自己的一言一谈,把整个台面的局势都控制在自己手中。感觉到飞云有点过火,铁诺又不慌不忙地揭开他下一张底牌了。

“还有,我想让你看看这个。这是两天前的东西。”铁诺手轻轻一扬,其中一位近侍捧来了一台笔记型电脑,开始播放一段影片。

立体影像中的人——是米利亚,看起来比天使还要纯洁善良的米利亚。在影片中,她正造访一所孤儿院。脱下面具的她,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美丽。她毫不避忌地跟那些满手是脏泥的小朋友们玩耍在一起。

玩游戏,教小朋友写字,和大家一起唱儿歌……

看着挂在米利亚脸上的纯洁微笑,飞云居然有种想保护她、呵护她的错觉。

“这……不可能……”看着影片,飞云马上堕入了矛盾错愕的深渊之中。在空荡荡、似乎深不见底的心灵黑洞中,同样的喊声在不停地回旋着。

“这……绝对……不……不可能!”努力地想把印象中那个残忍狠毒的坏女人跟眼前的天使女孩重叠在一起,很可惜,没有办法。

“她们不是同一个人吧?”想到脱下面具和戴着面具的两个米利亚是如此地截然不同,飞云不禁做出了这样的合理怀疑。

皇帝却摇摇头。

“很可惜,现在收集dna样品太容易了。上次米利亚刚到海恩斯的时候,一阵风把她的一条断发吹走了,被朕的情报人员捡到……总之,朕可以确定她们的dna是完全相同的,也就是说,没有两个米利亚,只有一个拥有双重人格、患有精神分裂的米利亚。”

“……”飞云发现自己的思维已经在脑袋里打结了,根本解不开。

“唉——”铁诺突然长叹一声。“知道朕今天为何要跟你说这么多事吗?”

飞云眨动着已经变得迷蒙的眼睛,摇了摇头,显然,他因不知所措而有点丧气了。

皇帝的脸转趋严厉起来,他冷声道:“米利亚是个疯子,不折不扣的疯子。如果说,谁想透过了解她的想法判断她下一步行动,那么他必须也是一个跟她一模一样的疯子才行。既然飞云你不须预计米利亚的行动,也可以取得胜利。那么你就按你的想法做下去。肤的意思是,既然国内已经没有人拥有你那种程度的战略构想,那么,你在做事的时候,就不要在乎别人的想法,更不要在乎别人的嘴巴。明白吗?”

“我……明白了。”

“还有最后一件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肤想拜托你。”

“什么事?”

“只是想为朕的三女儿找……”

“不!不!不!不用了。”猛听到那个“三”字,飞云迅速陷入惊恐状态。当晚被敲诈勒索的惨况,自己还记忆犹新,若是把女飞贼娶回家,这还得了!爱美兰或许还可以忍受公主殿下的脾气,丽奈跟她在一起,绝对会世界大战的。

根本不让皇帝说下去,飞云猛然后退,连椅子都推倒了。他自己也极为难看的坐在地上。

感受到飞云难看姿势中夹杂着的极度恐慌,皇帝倏地站起来,太阳上似乎有青筋在不停跳动着。在脸部肌肉不断轻微颤动了几秒钟之后,皇帝开骂了。

“告诉朕,到底是什么使得爱卿如此惊慌?是朕的女儿长得太丑,还是朕的女儿懂得变身,会变成怪兽把爱卿吃掉?唔!朕倒是想知道,到底是什么让我们统驭千万士兵、双手染满敌人鲜血的飞云元帅吓得狼狈不堪?朕只是想在女儿继承皇位之前,让女儿亲身了解一下战争。想让爱卿当她的指导老师,这也有错?”

本来,飞云已被皇帝声俱厉的言态彻底压倒,但听到最后那句话,顿时安心下来。心中暗忖道:原来皇帝老子只是要我当那个见鬼的老师,还好……还以为要把那个女恶魔娶回家……

所谓的第一印象是很重要的,第一印象几乎决定了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大部分看法。除非那人很努力地改变自己的形象,否则很容易就被当成那是他全部的格特征。

正如飞云总觉得雪梦莲是有目的接近他,从而对其敬而远之一样。克萨斯三公主殿下给飞云的印象也是相当恶劣的。几乎是不假思索地,飞云下意识地企图关掉连通彼此的感情闸门。

可是,皇命不可违啊!

直觉认为自己可以躲避更大、更直接的危机,飞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接受皇帝的提议。

“没有!没有!臣最近上网太多,有点耳鸣。”飞云努力地用开始打结的舌头编造着只能骗三岁小孩的谎话。

“什么?”

“真的!臣发誓这是真的,刚才臣听错了。”在草地上半坐起身子,飞云拚命地摆手摇头。

“真的?”铁诺微微转过下巴,双眼斜斜地盯视着飞云。那种带有邪气的眼光,看得飞云心中直发毛。

“臣以埃菲尔德家族的荣誉发誓,臣刚才真的是听错了。做老师吗?这绝对没有问题。臣以帝国元帅的名义发誓,必定教好三公主殿下,让公主,不,下任女皇陛下深刻了解战争。”因为心虚的关系,被皇帝盯着,飞云有种被完全看穿的赤感,好像没有穿衣服走在大街上。仿徨不安的毒素,混进极度混乱的神经里面后,造就了飞云口中的胡话。

显然,这正是皇帝想要的。

“既然爱卿已经发重誓了,朕当然得相信爱卿。朕从来都是很相信你的嘛!下然怎么会把兵权到你手上?好了,好了,今天已经不早了。你去见过她之后,就回去吧!好,再见罗!”皇帝走过来,一把拉起飞云,热情地拍着飞云的肩膀。

不等飞云反应过来,就下令送客了。

结果,迷迷糊糊的飞云,就这样被侍卫带离了花园。

看到飞云的背影消失在自己视线后,皇帝重新瘫坐在椅子上,长叹一口气,苦笑着自言自语道:“天啊!在大部分人眼中无比神圣的贵族荣誉和元帅之位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不值钱了。是朕的赏赐过于泛滥……还是说,这小子太厉害,让功勋来得太容易了……”

铁诺用手轻轻托着自己的下巴,闭上眼睛,陷入了假寐中。

这时候,侍卫首领的身影,突然倏地出现在铁诺身旁。

“陛下,如果没有意外,这样下去三大家族都将各自拥有一位公主。这样的话,真的好吗?臣是担心……”

“担心没有中心吗?”铁诺嘴角一掀,笑意顿时从嘴角中泄露出来了。“让臣子互相牵制,固然是好事,但肤的子嗣只有这三位公主,若是因此缺少了国家的中心,事情就会变得十分糟糕,国家将陷入无止境的内耗当中,你想说的就是这个?”

“陛下明察。”

“你的判断不错,可惜,看漏了两点。”皇帝有点骄傲地竖起右手两根手指头。

“两点?”侍卫首领显然不相信,如果看漏一点还勉强,但看漏两点的话,那就太失算了。

“第一点,飞云和我的宝贝女儿成事的机会并不高。但成为一对欢喜冤家倒是有可能。如果他们不成事,那克萨靳将拥有一位女皇。”

侍卫长点点头,以示同意。

“第二点,也是最重要、却偏偏被你们这群混球经常忽略……”说到这里,铁诺的脸上开始翻出愤怒的火红。

自然地,侍卫长和旁边另外一名近侍竖起了耳朵。

“那就是,朕今天才刚过三十五岁!如果有必要,朕可以随时生一位王子出来!”铁诺张大了嘴巴,一阵炮轰把两个笨家伙轰得懵然不知所措。

看到铁诺蹬蹬蹬地大步离开,侍卫长连忙问:“陛下您去哪里?”

“白痴!我这就去生王子!换班了,你们别跟来。”铁诺怒气冲冲地甩下一句话后,就把两个呆瓜留在这里了。

“呃,陛下今年才三十五?”那个侍卫问侍卫长。

“这个嘛!陛下号称自己三十三岁已经好多年了,最近两年,发现好像说不过去了,才开始自称三十五的。”侍卫长抬起手,擦着那不曾流出来的汗珠。

“还有,陛下的后宫中好像没有妃子啊?难道陛下……”侍卫想了想,还是把后面那句“饥不择食”给吞下肚子里去了。

“刚才陛下只是说说罢了。虽说克萨斯是一天多妻制,但陛下自从爱玛皇后去世,就再也不近女了。每次宣称要生王子,但当下面的人把候选名单送上来时,又把资料给扔到垃圾桶里去。”

“思,原来如此,怪不得我常听别人说陛下永远戴着一副过滤女的隐形眼镜。”

“唉!克萨斯的怪人真多啊!”

“就是。”

“不过,陛下现在到底要干什么?居然连我们都不许跟过去。”

“……不要说出去,其实陛下每当心情郁闷的时候,就会去打一种名叫‘泡泡龙’的怀旧游戏”

“……”

第五章小魔女

奇怪、诡异。

伟大的克萨斯开国皇帝——森罗克萨斯的塑像威武堂堂地穿着花边裙子。

同样伟大的克萨斯第一位女皇帝——贝蒂里琪克萨斯的塑像英气十足地留着长长的乱糟糟黑胡子。

足足有一张桌子大小、伴随森罗克萨斯征战天下的旗舰——河图号的模型,被彻底改造。舰头的主炮变成了小型喷泉,像童子撒尿般地往地板上喷水。

眼前,乱七八糟,完全无法找到一样可以称之为正常的东西。

心窝中灌满寒意的飞云,正想问带路的家伙,这里到底是不是三公主的地盘,却发现那家伙不知何时跑了。

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踏进门。

一踏进门口,立刻察觉头顶有好大一片黑乎乎类似乌云的物体从天而降。同时,还有七、八个同样黑乎乎类似手雷的不明物体飞过来。

“呃……眩晕手雷?”

中埋伏了?凭着多年的打架经验,飞云清楚地知道这种设在门口的陷阱通常会在发动的同时把企图后退的人关在里面,然后等网一落下,马上来个布袋盖头,狂揍一顿。所以飞云是下意识地一个翻身往前低窜猛扑,果然,在那个黑网罩在自己身上前,滚出了陷阱和眩晕手雷的攻击范围。

当飞云以普通人无法想象的速度窜出去的同时,背后就响起了眩晕手雷引发时特有的“噗噗”低鸣声。

下一瞬间,飞云就看到了一个拿着棍子的人影飞速向自己冲来。

经过千之一秒不假思索似的所谓考虑,飞云决定告诉来者一个事实——真正的盖布袋加揍人应该是这样子的。

蓦然发现,原来元帅的披风这么好用,飞云光速扯掉肩膀上的扣子,手一甩,赤红的元帅披风就如一团红云,呼地一下子罩在来者头上。

“啊——”那人显然是个女孩子,如果没有猜错,她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就是那个伟大的女飞贼公主。可是飞云决定漠视这个可能的事实。

心中阴险地“嘿嘿”笑了几声,飞云下定决心要为自己被抢劫的梨美丝蛋糕报仇。

披风盖头,再顺势一拉,这个可是是公主的不明物体就被飞云拉得向前趴在地上了。一把抢过她手上的棍子,飞云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屁股坐在人家的后腰上,对准那个翘挺的小屁股一阵狂揍。

“呜——啊——痛——你这个无礼之徒!”

“你这个侍女,居然敢躲在公主的房间里偷袭本帅?”

“我就是……”

“还敢顶嘴,我打!”

“啊——”

“臭侍女,知道不知道,企图谋害贵族会被判坐牢?”

“你才要去坐……啊——”

“还敢狡辩?”飞云一边打,心中一边窃喜。他又怎么会看不出这家伙是公主?虽说披风蒙住了她大半个身子,但只要看到她穿着的高级千纱丝织长裙,就可以肯定她的身分了。

侍女根本不可能穿这种高级货嘛!

可是,飞云就是为了要出一口气,同时也是为了缅怀他心仪已久但被抢走了的梨美丝蛋糕,所以他毫不留情地抡起那根抢来的软软橡皮棒子,继续暴雨般狠揍下去。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是侍女!我是侍女!这样子行了吧?”

听到在厚厚的披风里传出哽咽的哭泣声,飞云也心软了。

做做样子虽然虚伪,但还是要做的,总不能明摆着知道人家是公主还要随便揍人家吧?有点舍不得放手,飞云还是站起来,然后蹲到一旁,慢慢揭开可能已经被口水和眼泪之类的不明液体浸湿了一小块的元帅披风,翻过她的身子,同时道:“就是嘛!侍女应该有侍女的规矩。”

飞云在心里悄悄地吐着舌头。假如她真的是侍女,给她一千个豹子胆,她也万万不敢袭击帝国元帅的。

披风揭开了,已经哭成大花脸的公主殿下也出现在飞云面前。

虽然不甚同意,但飞云还是不得不承认,这位公主殿下也是难得一见的美女。

即便她一头漂亮的亚麻头发已经变成了乱草堆;即便她姣好白洁的面容已经被泪水弄得乱七八糟;即便她因哭泣而让自己的面容扭曲得不成样子;她还是一位美女。

翘挺但不失柔和的美妙身体曲线,白皙中泛着鲜粉嫩的健康肌肤,比天鹅还要优美平滑的颀长雪颈,典型的瓜子俏脸,再配上小巧中带有古典彩的五官,就成了一幅非常耐看的诱人画卷。

可惜,此刻这幅原本完美的画卷因为加入了泪水这种临时颜料,完好的美感立即消减不少。只不过,美丽就是美丽,再怎么将其低贬,在表像之后的风姿依然不会随之消减。

看着这副虽不算雨带梨花但至少惹人怜爱的玉容,飞云实在很难想象在这副漂亮的脸蛋儿后面,掩藏着极其糟糕的野和恶根。

飞云本想多挪揄她几句,可是在察觉到她嘴角突然泛出的恶意微笑后,飞云心中马上狂叫大事不妙了。

果然……

在完全揭开披风的时候,公主殿下亮出了她的秘密武器——一支比巴掌还小的小手枪。趁飞云愕然之际,她迅速地抑动了的扳机。

一根银晃晃的小针,倏地从枪口飞掠而出,扎在飞云的胸口上。

“嘿嘿嘿!你太大意了。”公主的眼睛阴险地笑成了一弯新月。“你怎么能把你的敌人随便放走?现在你尝到苦头了吧!”

“呃……”飞云闷哼一声。

“别想了,这可是我从特工部门那里专门搞来的麻醉枪,嘻嘻!哪怕你身体强壮如牛,这半小时内,也得任由我摆布罗!”

无视于飞云睑上变化万千的表情,公主殿下邪邪地把目光落到了森罗克萨斯塑像穿着的花边裙子上。

几十秒钟之后……

“呜呜!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嘿嘿嘿!”这是某人得意的邪笑。

如果被折磨的人是飞云,那么大概连命运之神都会在异世界中为其慨叹世道之不公,幸好,打人与被打的对象完全没有调转。

“笨蛋侍女,你难道不知道所有将级以上军官都必须在外套底下穿防弹衣吗?你这种小小的毒针,怎么会伤到我?嘿嘿!为你的无知付出代价吧!”

为了继续拥有打人家屁股的借口,飞云只好继续把她当作侍女了,完全不给她说话的时间,每次觉得她想表明身分时就加重手上的力度。

可是,现在把事情闹大了,飞云也不知道怎么收场。

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有办法了。

“等等,你该不会就是传说中那个三公主吧?”飞云忽然停手,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听到飞云醒悟,三公主顿时神气起来了,头一偏过来,劈头劈脑地恶骂道:“大胆小贼!知道我是当今圣上的三女儿,还敢动手?你信不信我马上下令处死你?给我挪开你的脏手……啊——你又打?”

根本不容许这位刁蛮的公主殿下把那条嚣张尾巴竖起来,就在她凶巴巴地发表恐吓宣言的时候,飞云又动手了——不轻不重的一棍。

“嘿嘿嘿嘿!抱歉,我就是飞云,陛下已经让我当你的军事老师了。也就是说,以后只要是关于军事方面的事,都是我说了算。我打你,就是要教你‘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你企图谋害上司,我不当场把你枪毙掉已经算仁慈了。现在打你一百军棍,问你服不服气?”

“不服!下服!我不服!我根本不知道进来的人就是你。”公主开始要赖了。

“什么啊?在全克萨斯,只有那么几个元帅可以穿披风啊!”

“我看不清楚。”公主仗着身分,继续耍赖。

“的确有这个可能,唉,我也是看不清,才打你的。不过,既然大家都不清楚,那之前的就算了。好,在你报出身分之后,我还打了你五棍,那么,还有九十五棍要打。”

公主一听,脸顿时寒青起来,好不容易才提起来的那么一点点傲气,立时龟裂碎掉。就像是刚刚狂吞了十几个苦瓜,公左的面容难看地扭曲了起来。

“不要——我服了,我服了。”虽然心中极其不甘,但为了自己屁股的幸福着想,公主还是决定先忍一忍再说。

公主求饶了,飞云也不好意思继续坐在人家的背脊上,翻身退开,就这样大剌剌地坐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

公主也迅速起来,不知从哪里掏出手帕和一块小镜子,背对着飞云摆弄起来了。

几十秒钟后,可怜兮兮的公主也转过身子,在飞云对面坐了下来。

或许是屁股依然刺痛得厉害,可以明显地看出公主隔着裙子坐在冰凉的地板上时哆嗦了一下。

看着当初从自己手中抢走蛋糕的女飞贼,被自己治得像小猫一样乖,飞云心里不禁有种奇异的自豪感。

可是,看着公主漂亮的脸蛋儿上满是痛苦的神,飞云又有点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好似自己是一个辣手摧花的不良分子似的。

当然,飞云是不会为其所动的,毕竟,谁叫她是女飞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