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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情深莫问

☆、十六回:巧落叶东g留宿

随著莫问情与太子私交越来越好,朝中势力也渐渐从一边倒的“林党”慢慢向莫府靠拢──因为大家夥儿都明白,林秦楠背後的势力就是当朝老皇帝,而莫问情背後的靠山可是基本上已经稳c胜券的新太子,一个是垂暮之年,一个是富於春秋,谁更有可能决定自己的未来,明眼人一看就明白了。

然而毕竟林秦楠这三年在朝中积攒了不少的势力,而且他事事小心,处处留意,无论做什麽都从不留一点痕迹,想要一下子扳倒他,也是不可能的。

好在莫问情本是个冰雪聪明的,又充分继承了他父亲的政治敏感和政治智慧,他把这一切的一切都明镜般看在眼里,留意在心上,他知道只要他把手中的力量攥紧,再加上这太子的好感,假以时日,相权无疑是会再回到他们莫家的手中的。只是这时日有多久,就要看老皇帝何时归西,以及这太子大人对他的信任和好感到底到何种程度了。

然而另一方面,却有一件事让莫问情特别头疼,那就是云碧清。因为随著他入朝为官,每日天未亮就要起床准备上朝,而为皇帝写诏书往往要忙到繁星满天之时才能回来,所以回到家里经常是累得一动都不想动,只想好好睡觉。可云碧清却是雷打不动,天天来过夜,而他又从不是个肯消停的,不把个莫问情弄得头晕目眩,死去活来,他是断不会停手的。於是,终於有一天,云碧清在陪太子下棋时,一不小心睡著了。

“莫大人。”鹤鸣低声唤道。

莫问情一动不动。

“莫……”

“嘘~”秦无殇伸起一g手指竖在自己嘴前,然後向内室努了努嘴,鹤鸣明白地一点头,便悄步向内室走去。

过了一会儿,鹤鸣抱了床薄毯出来,秦无殇亲自拿了毯子走到莫问情身边,轻轻地盖在他身上。

你们先下去吧。秦无殇做了个这样的眼神。

鹤鸣低头偷笑了一下,便向身後的g女们招了招手,一群人便跟著她逶迤著离开了庭院。

秦无殇坐在莫问情身边静静地看著棋谱,几片枫叶絮絮落下,粘在莫问情的衣襟上,秦无殇见了,微微一笑,信手将枫叶拾起,细细打量著。

却不料莫问情突然一动,一片小叶子沿著领口就滑到了领子里面,秦无殇放下书起身,一手揽著自己的长发,一手轻轻地向莫问情领子里探去,两只有力的指头小心地夹住叶子的一角,然後颤巍巍地将小叶子拈了出来,高高地举在眼前。

小叶子,真淘气。

正想著,忽然余光一扫看到些奇怪的东西。秦无殇将小叶子轻轻放在棋盘上,然後向那叶子刚才滑进去的衣领看去,只见雪白的肌肤和衣料间,隐隐约约地罩著一颗暗红色的痕迹。

秦无殇知道那是什麽痕迹。

他坐回自己的位置,放下手中的长发,却没有再拿起棋谱。他只是静静地坐著,眼睛盯著花丛里的一点。

“嗯……”莫问情终於醒了过来,他向四周一看,才发现原来自己在东g睡著了,而太子竟坐在自己身边陪著自己。

“殿下。”莫问情赶紧起身行礼,“问情失礼,竟然在下棋时睡著了。”

“不碍。”秦无殇言语间仍是一派随意,然後关心地问道,“是不是最近父皇诏书很多?你怎麽累成这样?”

“是……最近g里确实事情多些。”莫问情不好意思说是晚上睡不好,只好托言g中事繁。

“既是这样,问情要不要留在我g里过夜?反正我这儿房子很多,空著也是空著,你留下来,至少可以少些往来的麻烦。”秦无殇的语气真诚而坦荡得如秋日的高天,让莫问情不禁感到一种从没有过的来自朋友的温暖。

“可是……”莫问情要考虑云碧清。他实在怕他晚上回来找不到自己会大闹,而他若闹起来,谁都不知道他会做出什麽事来。

“没关系,”秦无殇好像看出了莫问情的顾虑一般,“你大可以隔阵子回去住住,陪陪令堂,老人家一个人住在偌大的府里,确实也孤单些。”

“那问情便恭敬不如从命,谢过殿下了。”莫问情也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肯定会吃不消的,既然秦无殇主动提出帮忙,那麽便不如住下来,一来为自己争取休息的时间,二来也有利於自己在朝堂地位的巩固和莫府地位的恢复──毕竟,只有莫府地位足够稳固了,自己才能获得丞相之位,也只有自己和这位未来皇帝的关系足够亲密之後,自己才能放心地与爱人双双离京。

“谢什麽,”秦无殇呵呵一笑,“我不过是想让你休息得好些,我可不想再和睡著的人下棋了~”

莫问情脸上微红,却也跟了秦无殇笑道:“殿下可不要小看睡著的人,说不定今日这第一盘棋,殿下就要输在这睡著的人手里~”

“哦?那我倒要看看,这人要怎麽赢我?”秦无殇眼睛一闪,笑得开怀。

“那就请殿下拭目以待。”莫问情刚睡足了j神,这下正好揽袖拈子,行军布阵。

於是小小的棋盘立刻恢复了方才的活力,只见群星天元,虎刺小尖,刚一刻y阳倒转,又一番虎斗龙缠;杀机四起,风云变幻,待到官收终盘,却见白子略胜一筹,竟躲过了那麽些貌死而实生的场面!

“我赢了!”莫问情说得兴高采烈,全忘了此刻对面坐得乃是当朝太子。

而秦无殇也全没个太子形象,一边拿扇子敲著额头一边皱著眉头苦道:“唉!果然睡著的人厉害,不然我也睡一下?”

莫问情“噗哧”一声笑出来,随即道:“那我也在你旁边守著,等你起来咱们再下一盘?”

“好。那你可不许走啊!”秦无殇说著便向花y里一个大石台躺去,然後招招手叫莫问情过来。

莫问情没法,便在秦无殇旁边坐了,只见秦无殇满意地对莫问情点了点头,然後便沈沈睡去了。

他竟真的睡著了。

过了许久,夕阳慢慢地染红了天边的晚霞,秦无殇慢慢地睁开眼睛,呆呆地看了一会儿悬在自己眼睛上方被夕阳染红的侧脸,轻声问道:“我睡了多久?”

弧线优美的侧脸向下一斜,明亮的眸子里霎时被霞光映满:“差不多一个时辰吧。”

秦无殇仍是一动不动地看著莫问情的眼睛:“我为什麽会睡著?”

莫问情忍不住一笑:“你忘了?是你说要睡一下,然後再与我下一盘棋。”言罢伸起纤长的手指指了指不远处已经落满枫叶的棋盘。

“哦。”秦无殇慢慢地起来,看著棋盘发呆。

“怎麽?睡糊涂了?”莫问情觉得秦无殇的表情像个睡迷糊了的孩子一般,忍不住一边笑著一边去倒了杯茶给他。

“问情。”

“嗯?”

“今晚就搬过来吧。”

“好。”

“我等你。”

是夜,莫问情留了封书信在房里,告诉云碧清自己最近g里事繁,因此太子特为自己安排了g内的住处;自己每隔五天会回来住一晚,所以若是想来便在那晚相见吧。

云碧清一如既往飞到莫问情房里发现了信,他不知道莫问情所谓的每隔五天是从哪夜算起,於是便决定仍是每晚过来,直等到莫问情回来为止。

那一边,莫问情已经在东g里找到了合适的住处,鹤鸣正弯著腰仔细为他铺整床铺,莫问情则坐在一旁看著她,忽然试探x地问了句:“殿下睡起的时候,是不是会失神?”

鹤鸣动作一滞,随後直起腰来回身惊讶地问道:“莫大人见了殿下睡起的样子?”

莫问情不知鹤鸣为何如此反应,只好先点点头承认:“下午的时候,殿下许是倦了,便在庭院里的大石台上小睡了一会儿。”

鹤鸣定定地注视了莫问情一会儿,才慢慢解释道:“殿下小时候曾经在夜里遇刺过,所以是从不会在有人的地方睡著的。”

“是吗?”莫问情脸上马上现了比鹤鸣更疑惑的表情,“可他今日确实睡著了,而且还睡了足足一个时辰呢。”

鹤鸣想了想,便转身去继续整理床铺了。待到一切收拾停当,鹤鸣便和莫问情道了句“莫大人早点休息”,随後就径自出去了,只留下莫问情一个人还在想著下午的事。可是想著想著,怎麽也想不出个道理来,莫问情慢慢睡意袭来,也就脱了衣服向床上睡了。

这一夜,月明星稀,晚风习习,窗外的竹枝摇曳在屋内的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影子,一个挺拔的身影在竹枝间略一停留,随後便沿著来时的方向离去了。

☆、十七回:慧鹤鸣堂前试探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五天便过去了。这一日,是莫问情回府过夜的日子。

下了朝,处理好g里的事情,莫问情早早地来到东g跟太子辞行。

“多谢殿下几日来的照顾,问情实在是感激不尽。”莫问情虽仍是会用“殿下”之名称呼秦无殇,可到底相处日久,又在这东g里住了五天,所以早与秦无殇好得如亲兄弟一般,竟是无论叫什麽都是一样的亲切自然。

“问情不必客气,能留你在我g里小住,我也十分高兴。你可要知道,偌大的房子里只住著一个人,不止令堂会孤单,我也会孤单。”秦无殇说得半是随意半是真诚,却是恰到好处地让人既不感到愧疚,又不会觉得他轻浮。

“我倒觉得莫大人来得真不好。你看,自从你来了,我们都不算是人了,殿下竟说他是一个人住呢~”鹤鸣恰来给二人上茶,听了秦无殇的话,便故作嗔怪地向莫问情埋怨道。

秦无殇听了哈哈大笑起来,莫问情也禁不住掩口轻笑。

“好好,是我失言了,我给鹤鸣姑娘道歉~”秦无殇说著便向鹤鸣一拱手,直把个鹤鸣吓得脸上通红。

“殿下可折煞我了!鹤鸣怎敢有这个意思!”鹤鸣赶紧低了头行礼。

“呃……”

秦无殇看了看鹤鸣,又看了看莫问情,莫问情明白他是想问自己该怎麽办,可他却一时心起,有意装作不懂的样子,只拿了眼睛一眨一眨地看著秦无殇。秦无殇皱了皱眉头,骚了搔鼻子:“鹤鸣,你到底是要我怎样?”

噗。真没想到,他竟直截了当地问了。

“鹤鸣怎敢要殿下怎样?”鹤鸣收了礼,眼睛一转盯了莫问情,“鹤鸣只是想说,殿下既为了莫大人把这一g的人都得罪了,便该对莫大人再好点,也不枉我们‘不做人’一次。”

矛头既转到了莫问情头上,他便赶紧拱手道:“多谢鹤鸣姑娘体贴,殿下对问情已经足够好了……”

“莫大人,”鹤鸣打断了莫问情的推辞,“殿下对您好不好是他的事,您觉得是不是足够好是您的事,而我们旁边人看得过不过,则是我们的事。”鹤鸣言罢,又把眼睛转向了秦无殇,却是说得话里有话:“鹤鸣只是个下人,没资格过问殿下身边的事,可殿下总该为自己想想,莫要失了先手。”

莫问情怎麽听怎麽不懂鹤鸣这话里的意思,倒是秦无殇好像是懂了的样子,低头喝了口茶,微微一笑,意有所指般说道:“你怎知我有这先手?”

鹤鸣闻言一愣,随即惊讶地看了看莫问情,然後又看了看秦无殇,接著便皱了眉,低下眼睛不说话了。

“好了,先不说这个了。”秦无殇笑道,“今儿是问情回府的日子,我们也别耽搁他太多时间。问情,你早些回去,代我向令堂问候。”

“多谢殿下问候,问情替家母向殿下问安。”莫问情起身拱手。

“那我就不远送了。”秦无殇一边拱手行礼,一边示意g人送莫问情出去。

“问情!”

“殿下可还有什麽吩咐?”

“……不要和令堂聊得太过c劳……早点回来。”

“多谢殿下关心。”

看著莫问情随g人慢慢离去了,秦无殇这才又坐回了翡翠金丝椅上。

“适才鹤鸣唐突了,还请殿下恕罪。”鹤鸣赶紧在秦无殇面前跪下。

“你哪里唐突了?”秦无殇拿起茶盏,轻轻地呷了口茶。

“鹤鸣以为,殿下对莫大人……”鹤鸣低声说了半句,却是欲言又止。

“不是你的错。”秦无殇叹了口气道,“是我自己当断不断,倒叫你受了其乱。你起来吧。”

鹤鸣闻言点头谢过,从地上站起来。

“那麽殿下,打算怎麽办?”鹤鸣看著秦无殇的侧影问道。

秦无殇叹了口气,看著莫问情离开的方向,轻声一笑:“顺其自然吧。”

鹤鸣从小便跟在秦无殇身边,从没看过他如此犹豫不决的样子,心里不禁有点心疼。

“殿下,鹤鸣有一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吧。”

“曹c曾说‘不可慕虚名而受实祸’,虽是霸道,却也言之在理。殿下自是一向光明磊落,有德有行,只是……人生能遇到个值得珍惜的人著实不易,若是能换得最後的幸福,便是使出些非常的手段,破了些做人的规矩,我想,也是值得的。”鹤鸣小心翼翼地把话说完,又向秦无殇行了个礼,才收拾了茶盏出去了。

“‘不可慕虚名而受实祸’……”鹤鸣离开後,秦无殇低声默念道,“呵,我怎会不知这话中的道理?只是不知道,我一意孤行的进退,到底是福、是祸?抑或是明明知道是祸,却也还是该往前走呢?”

花厅的转角,一个端著茶盏的身影微微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十八回:终相见乱情不舍

莫府里,众人欢天喜地地欢迎了莫问情的归来。禄儿缠著莫问情一个劲儿地问东g里的样子,太子爷的神采,直到掌灯时分,众人都困倦得不行,他才恋恋不舍地放开莫问情。

“爷,时候不早了,您也早点歇著吧,明儿还得早起上朝呢。”年纪稍大点儿的福儿送了莫老夫人回去休息後,便来拉打了**血一般的禄儿。

“好,那你们也早些休息。”看著一脸不情愿的禄儿,莫问情微微一笑,便起身向自己房里走去。

“爷!我来服侍您休息!”禄儿大叫道。

“你要是去服侍爷,爷这一夜都甭睡了,你跟我乖乖回去。”福儿拎著禄儿的衣领,毫不留情地把他拖回了下人住的房舍。

一进房门,还未燃灯,莫问情便见一个人影躺在自己的床上,高高地翘著腿。莫问情微微一笑,走到窗边点亮油灯,然後回身走到帐前坐下,看著已经睡著的人儿。

真是让他久等了呢。

莫问情站起身来,低头解开衣带,将外衣罩衫一件件脱下,刚剩了贴身的单衫,却突然被人从背後抱住,一颗头紧紧地垂在自己肩膀上。

“你可回来了,我等了你好久。”低沈的声音里,不是埋怨,而是思恋。

莫问情一松手将罩衫落在地上,然後握著云碧清抱在自己身前的手,侧头问道:“不是说了隔五日回来麽?何必每晚来等?”

“我又不知道你从哪天开始算的。”咕哝的声音从耳边移到颈项,随後温软湿润的触感丝丝地从颈项间开始蔓延,单衫的衣带也被灵活的手指打开。

云碧清的手臂如藤条般将莫问情的身体束缚在怀里,灵活的手指在雪白的肌肤上肆意游走,却一路不曾错过每一个敏感点。莫问情的身体慢慢被点燃,x前的小粒在柔情的呵护下高高地张望著,身下的肿胀也渐渐地轮廓分明起来。

“嗯……”莫问情两眼微闭,脸颊上染著诱人的红晕。

云碧清索x将莫问情的裤子一把扯下,只见暧昧的灯火中,高高扬起的思念上晶莹地闪著泪花。

“到……床上去吧……”莫问情不好意思这麽站在空气里,毕竟斜前方就是窗口,若是有人经过,看到自己的样子……

“不急。”云碧清好像有意要惩罚他一般,一边继续揉捏著他的腿间,一边将自己单衫的衣带解开,将自己早己动情的前身紧紧地贴在莫问情的後边。

莫问情感到股间的杀气,一下子脸涨得要熟透一般,他一刻不安地盯著窗外的动静,一边用两只手拉著单衫的前襟,努力想多遮住一点身体。

“怎麽?问情不想我碰你?”云碧清的声音里带了点愠怒,随後一把将他仅有的单衫也剥了,这下可真真是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我……”莫问情不知该怎麽办才好,他只得尽可能把自己陷在云碧清怀里,然後继续盯著窗外,眼睛一眨都不敢眨。

“你若真怕被人看到,就别分心,咱们快把事儿办了,好回床上去。”云碧清的声音如魔鬼的话语引诱著莫问情的心,莫问情咬了咬嘴唇,略一点头。

云碧清邪唇一挑,一把把莫问情抱到窗前,随後轻轻地把他的手放在齐腰的窗棂上,於是莫问情就变成了半趴著的状态。云碧清转身去自己衣袋里拿了药膏回来,然後挑了指头一深一浅地在莫问情後面揉著。莫问情心里明白这是为他好,却是怕还没弄完就被人看见,只得低声急道:“快点。”

云碧清轻声一哼笑得魅惑:“原来问情这麽想我呀~”

可是准备工作却是不可忽略的。於是云碧清手指上的功夫略加快了些,莫问情一时忍不住,没想到竟在他手指的挑拨下泻了。

莫问情羞得无地自容,云碧清却好整以暇地拿捏著刚泻出的露水,一并往後间抹去。

“我从前就想著,要是问情的身体里能有咱们俩的j华该有多好?要是问情能生孩子的话就更好啦,这孩子便可以融合咱们俩的j华,一定是天下最漂亮最聪明的。”

可莫问情哪里有心情听他的胡扯,他只求他快点要了自己,免得被人撞见。

於是,云碧清难得吐露真心的话,就被莫问情这麽错过了。

待到终於帮莫问情准备充分,云碧清抽出了手指,将自己已经忍耐多时的相思猛地顶了进去。

“啊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