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 1 部分(1 / 2)

作品:《百年关东

目录(1)

引子

当日本人的钢刀c进单四虎子的胸膛时,他痛苦地歪过头来,无意中看到了人群中的秀珍和孩子,在生命弥留之际,单四虎子想起了若干年前被他拖进树林的那个女人,也看到了小张宝那亲切熟悉的面孔。这一刻,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他笑了,带着一丝无人察觉的满足,离开了人世间。

第一章婚嫁

单志刚对这一天可谓是期盼良久,等新娘子和衣躺下他就暗算着这一夜怎样将她压在身下。可偏偏天不遂人愿,东北有个旧习俗,新婚之夜要有一个未成年的孩子随同新郎新娘睡在一起,名曰压炕,意为将来能够儿孙满堂,幸福美满。

第二章偷情

一连几天,二嫂的心里像吃了一只苍蝇一样,她感到无比恶心。首先她恶心自己怎么能做出如此有悖人伦的事情来,她更恶心李福平日里看起来道貌岸然,像一个长者的样子,谁知道却是一个衣冠禽兽。二嫂的心里充满了惶惑不安,尤其在面对志海的时候,那眼神都开始漂移起来,有那么几次因为走神,都将碗打翻在地。

第三章创业

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单志刚上任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宣布了十条纪律,其中包括任何人在干活时不能迟到,不能早退,不能窝工,不能做与劳动无关的事情,而且要保证劳动质量。如果在下种时,发现有多下或者少下的,或者在间苗时,发现有间稀或者间密的,那么将会被毫不客气地扣除工分。生产队安排专人负责生产质量的检查。

第四章女知青

直到所有的知青都返回城里后,聂小雨才最后一个踏上了回城的路。那已经是1978年的事情了,那时也已经结束了整整两年。聂小雨返城的那一天,单志刚还有小兰,以及屯子里许许多多的乡亲都来送她。那时聂小雨拎着简单的行李,回头望了望生存了近十年的小山村,感慨万千。

第五章歧途

这身陷赌潭的人,往往就是这样,就像鬼迷了心窍一样,总想着能够翻本,结果却是越捞越深,最后终致一无所有。单志刚就是如此,显然他对这一利害关系认识得还不是很清楚,依旧做着他的发财梦,嘴上答应着小兰,心里面却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妄想着还能像个英雄汉一样,从哪里跌倒了,再从哪里爬起来。

第六章外面的世界

二蛋子常常坐在未建完的高楼上,远眺城市里熙熙攘攘的车流,心中充满了期望。他真希望有一天这里能有他的一处栖息之地,他不知道这一栋栋高楼大厦中都住的是些什么人,但是他多想自己有一天也能住在这里面。他当然不敢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他怕人家笑话他不知深浅。他会把这种梦想深深地埋在心里,并且为之默默地努力着。

第七章婚变

海燕的生活依旧每天过得像一潭死水一样,没有一点生气。尽管二蛋子在临走之前,已经嘱咐了志江和大嫂,让他们对海燕好一点。但两位老人长时间以来,已经形成了一种惯性,对海燕的态度很难从根本上改变。海燕觉得自己要疯了,再这样下去她都担心自己会得什么疾病。不知道为什么,海燕总期望着日子能有一些改变,但究竟是改变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

第八章自由恋爱

关于大龙和丽颖死也要在一起的事情,真是让两家人伤透了脑筋,两家人都看出这两个孩子轻易拆不散了,那李强甚至为这事将丽颖吊起来打,边打还边说:“我就是打死你,也不让你嫁到单家去,绝不给单家的人当牛作马。”丽颖也真是好样的,任凭爹怎样打就是不服软,一口咬定了这辈子非大龙不嫁,气得李强恨不得真的将这个不听话的女儿活活打死。

第九章灵魂的拷问

海燕有时候会瞎想,如果不让我死,那么就让大牛死吧,这个魔鬼一天不死,就一天也过不上好日子。于是在不知不觉中开始对大牛诅咒起来。诅咒他出点什么事端,让他丧失打她骂她的能力,那么即便侍候他,她也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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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2)

结局

这片黑土地生了我、养了我,给了我血脉和灵魂,所以我要告诉世人,在这片黑土地上,曾发生过多少悲壮的故事,又有多少优秀的关东儿女,付出了自己的血汗和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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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1)

民国十一年腊月,关东长白山腹地,下了三天三夜的大雪,天终于放晴。一个年轻女人穿着碎花棉袄、厚厚的棉裤,走在雪后的山坳里,深一脚浅一脚,急匆匆的样子,身后留下了一串长长的足迹。此刻,那西北风嗖嗖地刮着,吹在脸上是火辣辣地疼,像鞭子抽打了一样。天很冷,呼出的白色哈气在眉毛和围巾旁边凝结成厚厚的一层霜,这是东北才有的寒冷天气。冷得让人心里打战,冷得让人一刻也不想停留,女人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女人名叫秀珍,是靠山屯大户张富贵的媳妇,此刻她正心急火燎地从娘家往回赶。她男人说好了今天要出趟远门,让她早些回去看好宅院。

行至下洼处的一片老树林,忽然从林丛中跳出一个人,大喝道:“谁家的娘儿们,到哪里去?”秀珍吓了一跳,定睛看时,却是一个彪形大汉,生得是虎背熊腰,一脸的凶相。秀珍心中暗道不好,这年头兵荒马乱,莫不是碰到了土匪。果不其然,秀珍一眼就瞧见了那人腰间别着那黑乎乎的物件儿,分明是两把短枪。

东北的女人天生性情火辣,秀珍故作镇定地回答:“这位大哥,妹子是前面靠山屯人,前日回娘家探亲,不想大雪封山,隔在了娘家,正着急回去,求大哥行个方便。”

汉子扫了秀珍一眼,问道:“靠山屯谁家的女人?”

秀珍答道:“屯东张富贵家的。”

汉子眼前一亮:“张富贵什么时候又讨了这么一个俊俏的小娘儿们?实话对你说,你要是别家的女人就放你过去了,张富贵的女人不行,好歹都要陪大爷玩玩。”

说罢匪徒就将秀珍往密林里拽。

秀珍大骇,吓得大喊大叫:“你要干什么,救命啊!救命啊……”嘴上叫着,手上拼死挣扎,誓死不从,她对着汉子又抓又挠,撕扯之中,只听嘎哧一声,不但将那汉子的棉袄扯破,而且把他的手背抓出了一条长长的血印子。

汉子一惊,双手一松,秀珍趁着这个空隙挣脱出来,赶紧拼命向靠山屯的方向跑去,谁知刚跑出几步,突然身后一声枪响,似在耳边炸开了一样,秀珍吓得登时立在了那里,再也不敢往前迈步。回头望时,却见那汉子手持双枪,不紧不慢地走上前来,枪管处还隐隐冒着青烟。

汉子也不说话,只是看了秀珍一眼,就将那双枪c入腰间,然后将秀珍拦腰抱起,走进林子里一处背风的凹地,找了一块枯草多的地方,将秀珍放在上面,就开始解秀珍的裤带。秀珍死命拽着裤带不撒手,嘴上哀求道:“大哥您就放过我吧,您祖上积德,下辈子一定享受荣华富贵。”那汉子一边呼哧呼哧地撕扯秀珍的衣物,一边粗声大气地说:“老子活的只是今生,哪管那下辈子的事情。”

秀珍知道此劫已是在所难免,不禁将头歪向一边,两行绝望的泪水潸然落下。

汉子终于费了好大的劲儿将秀珍的裤子拽下,露出那粉白的一截身子时,禁不住咽了咽口水,然后迅速地脱下自己的裤子,挺着自己的孽根,长驱直入。

身下,秀珍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

当汉子终于心满意足地从秀珍身上下来时,秀珍依旧木然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神呆滞地望着头顶的天空。汉子看了看满脸泪痕的秀珍,似心有不忍,将她的裤子往上提了提,说道:“哭啥?大爷是过了今天没有明天的人,碰着我也合该你倒霉,今天饶你不死已是你的幸运。”

说话间汉子从腰间抽出一个烟袋,熟练地点着之后,居然吧嗒吧嗒抽起了旱烟。说也奇怪,此刻那西北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住了,太阳照在冰清玉洁的雪地上熠熠闪光,竟然让人在寒冷的冬日里感到有一丝温暖。

秀珍见汉子已经完事,再待下去恐怕凶多吉少,便从那雪地里爬起,一边抽泣着,一边整理衣襟。

当秀珍穿戴整齐,转身要走时,汉子发话了:“你等一下!”

秀珍站住,那汉子将烟袋锅往旁边的树上磕了磕,然后站起身,来到秀珍身旁,说道:“你是大爷我这辈子见到过的最水嫩的女人,实话告诉你,我也是靠山屯的人,别人常说的单四虎子就是我!”汉子说完之后,也不理秀珍,简单收拾了一下那身行头,然后踩着雪地,低着头咯吱咯吱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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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2)

关于单四虎子的故事,秀珍早有耳闻,他老家是从山东逃荒过来的,单四虎子在靠山屯单家五兄弟中排行老四,因为不堪忍受家境的贫寒和战乱之苦,十七岁就上山当了土匪。虽然他和秀珍同属于一个屯子,但由于秀珍嫁过来的时候晚,所以从未与他谋过面。不过却听张富贵说,单四虎子早年在他家做过长工,因为不满张富贵的苛刻,还与他发生过冲突,后来索性长工也不做了,就上山当起了土匪。这也是单四虎子为什么一听说秀珍是张富贵的女人,就心中有怨恨的原因。

秀珍望着单四虎子远去的身影,心中长吁了一口气,虽然还隐隐作痛,但这兵荒马乱的年代,遇到这档子事情,也只能自认倒霉。

秀珍衣衫不整地回到家里,张富贵正端坐在炕上喝酒,旁边一个通红的炭火盆上,罩着一块铁盖帘,帘子上一块烤r正嗞嗞地冒着油,闻起来浓香无比。

张富贵见秀珍才回来,心中不满地问:“怎么才回来?”秀珍没有回答,对于这个大他十几岁的男人,她谈不上什么感情,同那个年代的很多女人一样,张富贵家境富裕,再加上先房的女人得痨病死了,所以就嫁给他做了小老婆。

张富贵见秀珍没有理他,抬起头来刚想发作,见秀珍衣衫不整的样子,便心有疑惑地问:“怎么弄成这副样子?”秀珍正心中有气,暗想你不去接我,却一个人在家里喝烧酒,要不也不会造成如此后果,便瞟了张富贵一眼,不冷不热地说:“没什么,路上遇到狼了,一路跑的。”那时候东北农村豺狼虎豹比较常见,张富贵对此也并不怀疑,只是再瞅了秀珍一眼,继续喝他的酒去了。

两个月后,秀珍竟发现自己身怀有孕。

自怀孕那天起,秀珍心里面就充满了忐忑,因为嫁给张富贵已经两年了,那平平的肚子就从未见过任何动静,偏赶上此时怀孕,会不会……

秀珍不敢往下想了,她越想越害怕,可是越怕什么就越有什么,后来怀胎十月终于产下一子,随着年龄的增长,秀珍发现张宝越来越不像张富贵,倒和那单四虎子仿佛一个模子做出来似的。倒是张富贵满天欢喜,将孩子取名为张宝,意为老来得宝的意思。秀珍知道老天和她开了一个大玩笑,对此她充满了无奈,但无奈归无奈,一个弱女子除了对自己的命运逆来顺受外,又能怎样呢?

张富贵对此好像浑然不知,依旧把张宝当个宝贝似的娇生惯养着,想来也难怪,那秀珍每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进的,向来作风正派,自然也引不起张富贵的半点怀疑。

只是此后秀珍多了一件心事,她闲暇之余总爱打听屯西单家的事情,因为有一个人总让他放心不下,那单四虎子已经在她的心里占有了重要位置,她祈祷他别出什么意外才好,在心里总是惦记着他。

1931年,日本入侵东北以后,秀珍听说单四虎子挑起了反日的大旗,专门和日本人作起对来,秀珍就在心里更加敬佩他。后来听说单四虎子亲手杀死了好几个日本兵,日本人红了眼,四处抓捕他。这时张家也发生了一些变故。张富贵由于是当地有名的地主富户,那造反的穷人要分他的房子和土地,张富贵害怕了,索性投靠了日本人,并且向日本人告了密。日本人抓不到单四虎子,就拿单家的老小出气,整个单家也因此遭受了灭顶之灾,一家老小十二口人全部惨遭杀害。

单家人被杀害后,秀珍也彻底和张富贵反目,质问是不是他告的密,张富贵不置可否地说:“这单家的人都是孽种,天生就知道造反,这样的人家不斩草除根,以后免不了成为祸害。”

秀珍摸着张宝的脑袋,心中充满了憎恨,暗想张富贵做事如此毒辣,恐怕不会有好下场。

果不其然,一天傍晚,张富贵从镇上喝完酒回来,路上突然遭遇不测,竟被割断了脖颈,死状甚惨,事后大家都说是单四虎子干的。

后来听说单四虎子的部队越干越大,还加入了抗联,归杨靖宇将军直接领导。那一年在日伪兵的前后堵截下,抗联部队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损失,由于叛徒出卖,单四虎子被捕了,日本人将他押到了屯子里,当着全屯人的面对他严刑拷打,那堂堂五尺高的汉子,愣是没吭一声。

引言(3)

秀珍领着张宝去了,站在人群里,含着泪望着那永生难忘的一幕。日本人让他说出抗联其他人的下落,他挺着胸膛,圆睁着怒目,将一口唾沫正吐在那翻译官的脸上。

日本人愤怒了,用钳子将单四虎子的一口牙齿一颗颗地拔下,直拔得鲜血淋漓。秀珍站在人群里不忍心再看下去,这个铁骨铮铮的汉子,面对着日本人大声咆哮:“我c你妈,小日本,老子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那满嘴喷出的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