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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枫花奇案

第三案第八章(h~~)

第八章

那头的萧凡将丁漫送回了丁府,本想要走,却见丁漫不高兴的撅起了嘴:“人家要你陪我吃饭嘛。”

萧凡mm头,这不是间接的见岳父大人了嘛。

这时绿儿从府里出来,见了萧凡就笑:“萧大侠来了啊,适才老爷还和夫人打赌您会不会来吃饭呢!”

丁漫脸红红,身子往萧凡的怀里靠。

萧凡也有些尴尬,但不好扫了众人的x质,便答应了下来。

丁漫拉著萧凡进了客厅,立刻便有丫鬟迎了上来,笑说:“老爷说倦了,拉著夫人去休息了。”说完掩著嘴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连萧凡都听懂了其中的意思。

丁漫也脸红红,那丫鬟又说:“厨房里热著人参**汤,让你回来之後就喝一碗。至於晚饭,厨房里也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上桌。”

“送到人家房里,人家要和萧哥哥一起吃!”

萧凡也是脸上滚烫,那丫鬟倒还算是镇定,连忙应道:“是,奴婢明白了。”

萧凡无语望天,觉得自己走错了地方,下次还是应该把小人妖拐带回衙门!

丁漫拉著萧凡往里走,一进院子,远远就奔出一头巨大的狮子。

丁当跑得极快,到了丁漫面前却急速停下,亲昵的蹭了蹭他的身体,又蹲了下来对著丁漫摇尾巴,一头大狮子顿时变成一只小狗的模样。

丁漫欢喜的揉了揉丁当的脑袋,对著萧凡说道:“萧哥哥,当当要人家骑在他身上呢。”

萧凡mm鼻子,幽幽道:“我想骑在你身上。”

丁漫顿时脸上一红,细长的桃花媚眼湿湿的望向萧凡,蕴含著无穷尽的诱惑。

萧凡也是喉咙一渴,抱起丁漫就往他的房里走。

院子里几个丫鬟掩著嘴笑:“快去跟厨房说一声,少爷晚饭不吃了。”

一进屋两人就亲在了一起,房间里有地暖并不会太冷,萧凡驾轻就熟的褪去了两人的衣服。

丁漫羞红了脸,握起小拳头锤他,嗔道:“讨厌!”身子却像萧凡靠了过去,白皙的身躯靠进了蜜色的x膛,显得和谐而魅惑。

萧凡这种事做得多了,自然不知道害羞,更何况怀里的小人妖又香又软,还那麽配合,是男人都忍不住!

丁漫被他亲的满面潮红,娇滴滴的喘息。

萧凡将他放平在床上,抚上左边的椒r,舌尖吮吸另一边,亲的滋滋发响,潮湿的y体沾满丁漫的身体。

丁漫身子颤抖,舒服的脚趾都蜷缩了起来,嘴里却娇柔的说道:“另一边小粉红也要嘛……”

萧凡又好气又好笑,松开口中肿胀的红蕊,换到另一边。

和以往的情事不同,丁漫是他喜欢的人,自然不能只顾自己舒服,更多的希望身下的人能满足。

丁漫被他亲的身体发抖,花j也缓缓抬头,顶端的小洞渗出透明的y体。口中溢出甜美的呻吟,忍不住用下身去蹭萧凡。

萧凡被他弄得全身火热,恨不得一口吃了这个小妖j,火热的唇顺著脖颈一路往下亲,亲到小腹时居然听到小人妖一声娇喘:“萧哥哥,不要那麽快吃了人家嘛。”

萧凡嘴角抽了抽,却是忍不住笑了,凑过去舔咬他的耳垂,在他耳边戏谑般的问道:“那你要哥哥吃你前面……还是後面?”

丁漫脸通红,边锤他边道:“讨厌!就知道欺负人家!”

萧凡笑笑,含住花j,尽全力舔弄,手抱住丁漫白嫩的臀部揉捏,没几下丁漫就s了出来。萧凡本想笑话他,却见丁漫无力的躺在床上喘息,眼神迷离,小嘴微张,身子泛起可爱的粉红,一脸诱人的模样。

萧凡再也忍不住了,将人翻了过来,在他的脊背上轻啄,缓缓来到了臀部,只见那蜜x粉粉的,似乎一张一合等著他进入。

萧凡忍不住撇撇嘴,这小人妖真是天生的尤物!舌尖毫不犹豫的舔了上去。

丁漫一阵颤抖,娇喘连连:“不要舔人家的小洞洞嘛……啊……讨……讨厌……恩……”

湿润扩张之後,萧凡就受不了的握著自己的分身一点点的挤入。

全g没入之後,萧凡并不急著动,而是将丁漫抱起,整个翻了个身,面对面将人抱住。

炙热滚烫的分身在娇嫩的内壁刮了一圈,弄得丁漫全身酥麻,整个人瘫软在萧凡怀里。

萧凡笑眯眯,恶作剧似地往上一顶,笑问:“舒不舒服?”

“恩……人家才不舒服……动动嘛……”

萧凡无奈极了,小人妖真娘。按耐不住的扶住丁漫的身体,上下律动。

一番云雨之後,丁漫靠在萧凡的怀里喘息,满脸潮红,情欲未退。

萧凡亲了亲他的额头,坐起身来穿衣服。

丁漫心里十分不舒服,来了就上了床,做完就要走。丁漫垂下眼,心想,难不成萧凡还是当他妓院的花娘一般麽?

萧凡穿好衣服,见丁漫半靠在床上,低垂著眼眸,神情哀怨。

不禁好笑,走过去亲了亲他的唇,笑问:“怎麽,弄痛你了?”

丁漫摇摇头,抬起脸看他:“这就走了吗?”

云雨过後的脸蛋依旧泛著粉红,眼眸湿润,白皙的x口处满是自己留下的粉色痕迹。萧凡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捏住丁漫的下巴吻了上去。

舌尖舔过口腔的每一寸角落,那甜美的气息让人忍不住一尝再尝,拼命的吞咽彼此口中好似琼浆玉露般的津y,。

良久唇瓣才缓缓分开,萧凡抵著他的额头,笑说:“小人妖,我该走了,明日我抽空再来找你。”

丁漫吸吸鼻子:“已经那麽晚了,不能留下陪陪人家嘛。”

萧凡捏了捏他的鼻子,把他塞进被子里,给他捻好被子,说道:“今日出了案子,御佐御佑都去跟人了,我既然打算在这里安定下来,自然要做好我的本分。”

丁漫一听,脸上莫名的滚烫,原本还以为萧凡当自己女人来用,这会儿忍不住笑了,心说,萧哥哥真有责任感。

丁漫亲了亲萧凡的唇角,说道:“人家明天在家等你,你记得要来哦。”

萧凡点点头,依依不舍的往外走。哎,小人妖真迷人!

御佐趴在屋顶上盯著李素娘的饼店瞧,到了大半夜也不见有什麽动静,肚子倒是饿的咕咕作响。

忽然耳边传来一阵风向,御佐向右看去只见一个身影闪过,还来不及看清来人的模样左肩便被人拍了一记。

猛然转过头去,就见到萧凡那张英俊却十分邪气的脸正对著自己笑。御佐吓了一跳:“萧凡,你装鬼吓人呢?!”嘴上这麽说,心里却是十分佩服的。萧凡以轻功闻名天下,有天下第一快之称,看来所言不假。

萧凡笑笑:“你回去休息吧,下半夜我来守著。”

御佐满眼惊喜,嘴上却是笑著道:“那不行啊,萧兄刚来这里,怎麽能让你c劳呢,我先走了啊。”

萧凡满头黑线,无奈的笑了笑。

御佐走後萧凡盘坐在屋顶上撑著脑袋盯著饼店瞧,心里思索著,明日御佐来接班的时候去买些小东西哄哄小人妖,小人妖这麽娇气又这麽爱美,送些什麽好呢。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萧凡听到熟悉的脚步声从屋顶上缓步挪来,一抬头就见御佐拿著一个油纸包过来。

御佐把吃的递过去,笑道:“大半夜的也没地方弄吃的,厨房里也都是些生食,我一个大老爷们不会弄吃的,你就先吃些糕饼充充饥。”说完又递过去一壶酒。

萧凡接过来道了声谢,又听御佐道:“你不知道啊,这包吃的还是我去老大房里拿的,白天小包子买的,老大差点没弄死我。嘿嘿,小包子睡著还打呼,真是可爱啊。”

萧凡笑笑,这人看著五大三chu,其实挺孩子气。

御佐坐在屋顶上陪了他一会儿,随後有些困了,打了个哈欠正准备回衙门。忽然听到一阵极有规律却木讷的脚步声。

萧凡微微皱眉:“有动静。”

两人施展身法跳到了饼店的屋檐上,循著脚步声四处搜索。忽然听到素娘的一声尖叫,两人同时破窗而入。

一进去只见素娘颤抖的靠著墙,面前站了一个蒙面的男人,那男人身形和御佐很相似,左手拿著一把大刀,走动的动作很是怪异。

御佐一个箭步上前将素娘抱到一边,那男人歪著脖子,慢慢转过身,举起刀对著御佐砍下去,没有招式可言,只是一次次重复同一个动作。

萧凡微微蹙眉,这人的行为怎好似一个木头人?每一个动作都诡异之极。

御佐不与他纠缠,一个转身巧妙的躲过了男人的袭击,随後一掌劈下,那男人脖颈间收了一记刀掌,人倏然倒下。

御佐睁大眼,“我倒要看看这人什麽鬼样。”一把掀开他的面巾,只见眼前的男人脸上发黑,嘴唇发紫,几乎跟死人无差。

御佐眨眨眼:“娘哎,真他娘的恶心。”

萧凡皱眉:“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白天袭击刘景的人,现在天也快亮了,不如将人带回衙门再说。”

素娘张了张嘴,良久才道:“我跟你们回去。”

御佐点点头,背起晕厥的男人,几人加快速度赶回往衙门。

回到衙门天才蒙蒙发亮,**鸣声嘹亮清脆。

御佐将人在院子里扔下,揉了揉肩:“累死了。”

捕头张丰刚起,正准备到院子里扎马步,却见御佐几人都在,不禁笑道:“御佐,今儿个怎麽没睡到天大亮啊?”

御佐摆摆手:“别说了,对了,徐少卿呢?”

“县太爷还在睡。”张丰应了一句,便开始锻炼。

萧凡笑了笑:“张兄弟身子骨不错吧?我看你骨骼挺硬朗啊。”

“那是。”张丰挺起x膛,“男人就该这样!”

御佐正在犹豫,该不该把人叫起来,恰好苏瑾就出来了。

御佐一喜,“苏师爷,早啊?”

苏师爷……苏瑾也忍不住笑了,这人还拿自己打趣儿呢!

苏瑾反道:“御大人,您早啊。”眼睛忽然瞥到了御佐身後的素娘和地上的人,不禁道:“这是?”

御佐连忙把事情巨细无遗的说了一遍,苏瑾思忖片刻点点头:“正好,本就有事想要问问李大嫂,看来李大嫂是自己想要跟我们说了。”

素娘脸色忽然沈重:“正是。”

御佐打了个哈欠:“苏瑾,我好困,能不能去睡会儿?”

苏瑾笑笑:“都去吧,这里我和张捕头在。”

後面的张捕头笑笑──那是!

萧凡为难,心想,我是就在这睡呢还是去小人妖那里睡?

御佐哈欠连连:“不行了不行了,我去睡了。”走出两步,忽然身体一倒,整个人倒在了地上,一倒不起。

萧凡惊讶的睁大眼:“他这就睡了?”

苏瑾蹙眉,心想不至於这样啊!连忙上前,脸色顿时大变:“他中毒了!”

第三案第九章

第九章

苏瑾让张丰把人抬到里屋里,又让萧凡守著带回来的那个男人,不得让任何人靠近触m。

苏瑾拿了药箱子来,御佐躺在床上脸色发黑,唇瓣发紫,单看面色,情况和外面那人有几分相似。

这一闹腾衙门里所有人都出来了,徐少卿也醒了,皱了皱眉,怎麽才一夜就发生这麽多事。

苏瑾为御佐把了把脉,脸色有些凝重,踏出房门的时候已经一身冷汗。

“如何?”徐少卿上前一步问道。

苏瑾道:“御佐暂时没事,他中的毒来自西域,不会致死,只会导致短时间的昏迷。只是这毒……这毒原先是置人於死地之毒!只是缺了一味药,因此失去了药x。”

徐少卿皱起眉:“他的毒可是来自院子里那个男人?”

苏瑾点点头:“应该是,我现在去看看那个男人。”两人回到院子,萧凡正躺在屋顶上无聊的打著哈欠。

素娘坐在石凳上幽幽的叹著气,眼眸低垂。

苏瑾看了素娘一眼,绕过她到了那男人面前,隔著白绢把脉,柳眉缓缓地蹙起,随後又探了探鼻息,忽然抬起他的下巴,顿时大惊:“他已经死了……”

徐少卿上前蹲下看了眼,问:“可是中毒?”

苏瑾摇摇头:“他已经死了有一个多月了……”

徐少卿睁大眼:“当真?”

苏瑾面色凝重,指了指那人脖颈间的皮肤:“你看,身上已经长了尸斑,若是把衣服褪下,定满是尸斑。我怀疑这人被苗疆蛊毒所控,具体如何还等我验尸再说。”

徐少卿叹了口气看向素娘:“你该是有话对本官所说吧。”

素娘挪前两步,豁然下跪:“大人,替民女伸冤啊!”

徐少卿和苏瑾对视一眼,将人扶起道:“我们进内堂,你且缓缓说来。”

苏瑾又吩咐了萧凡和张丰把尸体送到验尸间,多次嘱咐断不可与这尸体肌肤相触。

进了内堂,那素娘眼圈一红,又想跪下,却被徐少卿拦住,抬眼看去,只见徐少卿面带笑容:“不必如此,你有话便说,若所说为实,徐少卿一定为你主持公道。”

苏瑾倒了杯茶给素娘,道:“你之前有所隐瞒,徐大人不会责怪与你,但今天你定要完完全全说个仔细。”

素娘点点头,拉了衣袖擦去了眼角的泪水,从腰间拿出一个小荷包,打开便看到一块小而j巧的羊脂玉如意!

素娘将东西递给徐少卿说道:“这便是羊脂玉如意。”

徐少卿皱眉,将东西放在手中细细查看,与刘景说的那个有九分像,背後同是刻了一个“赵”字!只是这块通透润滑,放在手中温润剔透,徐少卿微微一笑:“其实如意一直不曾丢掉,你之所以编了那麽一个故事,只是怕我不信你之後会说的话。”

素娘点点头:“正是,这事说来离奇,我怕是说了大人也不会相信小女子的话。”

徐少卿笑:“你且说来。”

素娘道:“陈岂寿老爷与我家相公有些交情,我相公其实不是病死的,是被这块如意害死的!”说著眼泪便涌了出来,低著头无声的啜泣。

徐少卿也不催她,更递了帕子过去。

素娘叹了口气忍著眼泪道:“一年前我相公李成仁偶然间与陈岂寿相识,一见如故便成了忘年交,时常来往。可是有一天我相公出去後再也没有回来,我在家中等了几天等的心急如火,有一天隔壁村的一个姓孙的农户来了我家,将我……我相公的尸体送了回来!”

徐少卿皱眉,莫不是这死与陈岂寿有关?可这如意又是怎麽一回事?

“那姓孙的农户曾经见过我相公,所以认得,他告诉我我丈夫是死在去往京城的官道上的,我本以为是出了什麽意外。怎知……”素娘掩面而泣,“怎知我在我相公的掌心内看到用血写的一个‘三’字。”

“三?”徐少卿问道,“可是有何含义?”

素娘点头:“我和相公是在城东三里亭定情的,当年我与他都是十五六岁,又不是媒人作保,我们私下定情都是胆战心惊的很,於是我们在三里亭的石凳下挖了一个小坑,时常将情信放置其中,互寄相思。相公死後,我去了一次三里亭,无意中在那小坑中发现了这块玉如意。我觉得事有蹊跷,而那三里亭正是去往管道的必经之地。”

素娘抿著唇忍住了眼泪,良久才道:“而我相公失踪那日正是去了陈家!我相公若不是遭人所害,又怎麽会往京城去?”

徐少卿点点头:“这事情却有蹊跷,如今也证明了确实有人想要拿回那玉如意,现在唯一要知道的,便是你相公失踪那日遇到了什麽!”其实徐少卿听了她一番话也不禁有些赞叹,很少有女子能考虑的如此细致,还留了这麽大一个心眼。

若是这素娘贸贸然讲这麽一个故事,徐少卿自认是不会信的,或许还会认为是她多虑了。而如今证明这如意确实不简单,仿佛背後有著一个巨大的y谋。

徐少卿拿出那印著‘赵’字的如意,久久挪不开眼。

素娘要查的是谁害了他的丈夫,而徐少卿则认为事情断不是这麽简单,而李成仁临死前留下的这一块如意又是何意?那陈岂寿又有何隐瞒?还有那被毒蛊控制的尸体又是为何?所有的事情全部联系到一起之後,徐少卿意识到,事情已经变得越来越复杂,而这背後一定有一个y谋。

徐少卿安抚了素娘,让她回去好好休息。徐少卿心想,背後那人之所以要害素娘,定是因为这如意和素娘知晓的那些当年的事情,现在素娘全部将事情告知了自己,反而受害的几率变小。

素娘走後徐少卿又让张丰前去保护,以防有什麽不测。

徐少卿陪著苏瑾到了验尸间,道:“你自己小心,我去一趟陈府,旁敲侧击的问一下陈老爷子。”

苏瑾低著头踌躇了很久,随後摇了摇头:“你等我验完尸体一起去!”

徐少卿笑笑:“怕我出事?”

苏瑾难得的正经:“我人在你身边总是能放心一些。”

徐少卿伸出手m了m苏瑾白皙的脖子,凑过去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应道:“好。”

那头小包子才睡醒,大眼睛还有些迷蒙,两只手捏著包子傻乎乎的嚼著。

亦休揉了揉他的脸蛋儿,小包子这才清醒了一些,把包子递过去:“休休吃包子。”

亦休勾了勾唇角,对著小包子咬过的地方一口咬了下去,咬出一个弯弯的月牙形。

小包子喝了口豆浆,嘴唇一圈都是白白的汁渍,伸出舌头舔了舔,随後从亦休的身上下来跑到床上,趴在床上拿出枕头边的小盒子,里面放著七颗彩色的糖果,圆滚滚的十分可爱,在盒子里滚来滚去,馋的小包子直咽口水。

亦休也有些无可奈何,昨日陈岂寿给了小包子这盒糖之後,小包子就看个不停,宝贝的不得了,睡著了还迷迷糊糊的伸出手去m了m盒子。

亦休走到床边,捏了捏小包子软软的屁股,小包子一惊连忙按住:“不给m。”

亦休忍不住笑了笑,问:“那能不能亲亲?”

小包子脸蛋粉扑扑的,搂著亦休的脖子──啾的一声亲了上去。

亲了两口之後亦休将人抱在怀里,小包子靠著亦休的x口手里还宝贝的m著那个盒子。

亦休也有些好奇,银制的盒子在中原还很少见,大多流行在西域一带,正想拿过来看一眼,谁知怀里的小包子紧张兮兮的望著他,大眼睛水汪汪的。

亦休笑:“不吃你的,给我看看,恩?”

小包子把盒子递给亦休,捏著手指头盯著他看。

亦休看了数眼,怎麽看都像是西域来的,不过枫花县地处边境,有外来货物也算正常。

小包子眨了眨眼睛,说道:“七七吃一颗,漫漫吃一颗,瑾瑾吃一颗,恩……少爷吃一颗,佐佐佑佑一人一颗,多下来的明天吃。”

亦休拧著眉:“我的呢?”

小包子委委屈屈的望著他:“休休的给七七吃麽……”

亦休笑眯眯,“好,那亲一口。”说著就把脸凑了过去,小包子驾轻就熟的撅起嘴吧唧一口。

小包子打开盒子,用小胖手拨动糖果,让几颗糖果在里面滚来滚去。

两人说了会儿话,小包子就急著要去找徐少卿了。亦休拿过小棉袄给他穿上,这才跟著出了门。

一出去才发现衙门里乱成一团,都在说,御佐大人出事了!

亦休抱起小包子到了御佐的房间,萧凡靠著墙假寐,见人来了,微微一笑:“没事,过几日就能醒了。”

亦休这才放了心,心里却有些责怪,御佐跟了自己这麽些年仍旧是莽莽撞撞,出了好些事情,也不知几时才能小心一些。

小包子还以为御佐在睡觉,爬到床上给他塞好被子,隔著被子拍了拍御佐的身体,咕哝:“佐佐是大懒虫。”

亦休也没多解释给他听,由著小包子在那里自娱自乐,自己则和萧凡到了门口去说话,心中也有些疑惑,这件事情看来很是复杂。

小包子见亦休和萧凡都出了门,便趴在床上拿出银盒子看,心说,红色的给漫漫哥哥吃。

小包子正玩得起劲,却听亦休喊他,连忙爬下床跑了出去,一时间忘记了床上的银盒子。

亦休一把抱住小跑过来的小包子,笑眯眯的说:“跑慢点。”

小包子抱著亦休的腰,幽幽的望著他:“我想找漫漫哥哥玩……”

亦休想了想,便道:“也好。”又对萧凡说道:“今天徐少卿要去陈府明察,你便去暗访,至於我……”

萧凡撇撇嘴:“那你做什麽?”

亦休难得的调笑道:“我去陪小包子看望萧夫人。”

萧凡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

亦休陪小包子到了丁府门口,旁边恰好停下了轿子,轿子里走出两人正是丁傲和秦萧。

亦休还未开口,丁傲就走了过来:“这是亦休大人吧?”

亦休点点头,客套的说道:“正是,在下亦休。”

丁傲正想说什麽,只见小包子盯著他看了又看,就听见小包子说道:“和漫漫哥哥长得好不像喏。”

丁傲哈哈大笑,只见这孩子粉雕玉琢,j致可爱,十分讨人喜欢,便对身後的秦萧说道:“夫人,我们也生一个吧?”

秦萧一愣,一脚踹了上去:“生你个头!”放眼看去,却见那孩子果真可爱,忍不住就想捏捏他软软鼓鼓的脸颊,只是身後的男人太过冰冷,便也只好作罢。

小包子看了看秦萧,笑眯眯的说道:“好漂亮喏,你跟漫漫哥哥好像!”

丁傲跟亦休都看了秦萧一样,心说,完全不像,丁漫看著像小姑娘一样甜美可人,而秦萧却斯斯文文很有书生气。

小包子忽然嘿嘿一笑:“一样漂亮!”

丁傲又大笑,m了m小包子的脑袋:“那是当然,我妻儿当然都是一等一出色的!”

亦休忍不住一笑,这丁傲身上确有一股傲气,但更多的是豪气,让人一眼就十分欣赏。

丁傲忽然问道:“听说亦休大人是那萧凡的师兄?”

亦休点头:“正是。”

丁傲忽然又笑:“那便好了,长兄为父,我们这便进去谈谈萧凡和我儿子的亲事。”

亦休满脸黑线,顿时对丁傲改观,这不是豪气,这是疯气。

再说那头,徐少卿和苏瑾到了陈府,正逢那陈岂寿午睡,两人便去了後院,先是看了一下刘景的情形。

苏瑾看过之後便问小招:“昨夜可有发热?”

“有的。”小招mm招风耳,“後来按您说的煎药,喝了之後睡了一夜便好了。”

苏瑾点点头:“这几天天气凉了不少,他又受了重伤容易发热,你多注意著点。”

御佑这一天一夜下来当真是一眼未闭,见徐少卿来了便与他聊了几句。徐少卿把御佐的事情跟他说了,御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这小子就是大意!”

徐少卿笑笑,道:“晚点你把刘景送回他府里,随後便回衙门休息吧,这一夜间发生了不少事情,大致了解了情况,应该和刘景没有关系,也不必再保护了。”

御佑笑:“累倒是不累,当年朝廷出了此刻,我十多天没合眼的查,照样是j神抖擞!”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下人来报说是陈老爷子醒了,徐少卿便和苏瑾一同前去拜见。

陈老爷子起初是喜笑颜开的从房里走出来,见了徐少卿却突然不高兴了,脸色一沈说道:“苏仵作怎麽没带你弟弟来。”

苏瑾和徐少卿都有些尴尬,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

陈老爷子幽幽的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我老头子自己事情多,你们年纪轻的觉得烦也属正常。”

徐少卿无奈的笑笑:“今日小包子去了丁府,过几日一定带人前来拜见。”

陈老爷子这才脸色转好,捋著白须点点头。随後将人带进了客厅,让下人沏了一壶上好的冻顶乌龙。

陈老爷子抿了一口茶,问道:“昨日的事情没出大乱子吧?”

徐少卿笑道:“那袭击刘景的人已经抓住。”

“哦?”陈老爷子脸色不变,“那正是太好了,免得人心惶惶的。”

徐少卿点头应道:“那是自然,徐某今日来是为了另一件事。”

陈岂寿道:“徐大人请说。”

徐少卿放下茶杯缓缓道:“陈老爷子可还记得李成仁?”

陈岂寿一惊,脸色有些凝重:“那是一年多前的事情了,我与李成仁一见如故,在许多地方都有著相似的见解。只是相识没多久,就听说他在去往京城的官道上被人杀害了,至今也未找到真凶。”

徐少卿叹息:“陈老爷子节哀。”

陈岂寿摆摆手:“事情都过去这麽久了,对了,徐大人怎麽问起这些了?”

“是这样的,那李成仁的夫人素娘找到在下,希望在下帮她找出真凶。”徐少卿笑了笑,“一年多前的事情了,真要查也不一定查得出来,但徐某道义上应该询问一番,略作调查。”

陈岂寿明了的点了点头:“既然是如此,徐大人尽管问,本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真是多谢了。”

苏瑾喝著茶忍不住撇嘴,这徐少卿说起话来总是一套一套的,笑起来也虚伪,可是心中却生不出半点厌恶,甚至还有一种感觉,这个人言笑间能够掌控大局,翻云覆雨。这人尚且已经如此厉害,那徐无涯又是何等厉害的角色!

徐少卿忽然对著陈岂寿道:“对了,我和苏仵作都是今天才到的贵地,苏仵作想找些西域的药材,陈老爷子可知道枫花县哪里有得卖?”

陈岂寿皱了皱眉有些为难:“这……西域虽然离这里近,但要价极高,很少有店铺愿意做这些生意,不知苏仵作要的是什麽药材,我让人去找找看。”

苏瑾连忙摆手:“不必麻烦了,在下也只是随意问问,若是没有也不必兴师动众。”

陈岂寿笑笑:“不麻烦不麻烦,苏仵作是小包子的哥哥麽,自然应该多加照顾。”

苏瑾和徐少卿顿时无语,感情他还是看在小包子的面子上?徐少卿幽幽的叹气,自己真没面子啊。

苏瑾笑了笑:“那多谢了。”

两人最後也没问出什麽特别的,临走前又去看了刘景,只见他艰难的支撑著要下地。刘景听见动静抬头,就见徐少卿和苏瑾来了,便道:“在这里叨扰久了,反正我家里离这里也近,脚也没受伤还是回去的好。”

徐少卿上去扶他:“让御佑陪你回去,回去之後一定要多加休息,不可c劳,伤口更不可沾水。”

苏瑾翻了个白眼,这人一会儿不做好人就不行,明明不是大夫还能说出这麽些禁忌来。

两人回到了衙门,约莫晚膳的时候萧凡就回来了,萧凡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道:“在陈岂寿房里找到了不少丹药,都用银盒子装著,我怕他发现,因此只在每个里面拿出了一颗来。”

苏瑾接过瓷瓶,倒了一粒放在手心,一股清香扑鼻而来。苏瑾微微蹙眉,忽然展颜一笑,对著徐少卿说道:“你今日问药材算是问对了,陈岂寿明明是不知何处有,而这个不正是西域的药麽!”

徐少卿接过来看了看,说道:“这种香味很独特,像是西域的香料味,这些药都是什麽?”

“暂时还不知道,不过我可以肯定这些来自西域。”苏瑾轻轻的碾了碾,忽然蹙眉,“这些药像是新制的,里面也混合了中药的药材。”

萧凡倒了杯茶一口饮完,说道:“看来这个陈岂寿绝对有问题。”

徐少卿点头,那个“赵”字总是让人心生隐患。

萧凡张望了一番问:“小包子还没回来?”

徐少卿忍不住笑道:“七七从小就讨人喜欢,走到哪里都会被留下来吃饭,估m著要吃过了才回。”

萧凡幽幽的叹了口气:“我到现在还没见过岳父岳母呢!”有些烦躁的搔搔头又说,“说来也奇怪,那丁傲似乎有些不待见我,我去了丁家两次都没见到面,但又似乎不讨厌我,不然怎麽不赶我走?由著我在漫漫的房里待著。”

莫说徐少卿,连苏瑾都忍不住摇摇头:“那是当你一家人麽!自然不必刻意接待你,漫漫也一定说了你不少好话!”

徐少卿也笑:“萧兄,你这就迟钝了,我来了没多久也听说了,那丁傲最疼他的妻儿,那秦萧在嫁给丁傲前就是丁漫的干爹,那两人都快把丁漫宠上天了,你想想丁当就是了,哪家能弄只大狮子来?那丁傲虽然没见过你,但肯定仔细调查过你的事!”

萧凡蓦然一惊,猛的站起来,“幸好!”

苏瑾皱眉:“幸好什麽?”

“幸好来了枫花县没去青楼啊!”萧凡庆幸。

苏瑾:“……”

嘿嘿,今天分量很足,小虫也足。最後一案还会有变态大boss出现,o(n_n)o~~欢迎大家留意看文

第三章第十章

第十章

今日这麽一折腾,事情的矛头都指向了陈岂寿。徐少卿心中仍有许多疑问,比如陈岂寿为何要害李成仁,这如意又是什麽意思,而陈岂寿又为何与西域扯上了关系。

徐少卿坐在桌前,凑著幽暗的光线观察手中温润的如意,手指轻轻摩挲上面的赵字,这个赵字又是什麽意思。

“臭流氓,回你房里去睡。”苏瑾脱了鞋上床,边嘀咕道。

徐少卿笑眯眯,转头道:“你先睡,在你身边让你放心麽!”

苏瑾脸上一红,这人还记著他白日说的话呢!

徐少卿m著这块透白的如意,两端润圆,边处刻著细细的纹路,由中间向四周散开。整个如意呈现一道微浅的弧度,中间细柄处稍稍突起。

徐少卿又m索了一番,忽然喊道:“瑾儿,过来看。”

苏瑾整个身体裹在被子里,嘀咕:“不来,冷呢。”

徐少卿走过去,连著被子一把将人抱在了怀里,引得苏瑾大骂。徐少卿笑笑,拿了油灯放到床头,又把羊脂玉如意塞到他手中,说道:“你mm看。”

从被子里伸出一条细白的胳膊,将如意拿到了手里m了几下还给他,问道:“怎麽了?”

徐少卿道:“这块如意虽小,做工却极其j致,两端处有细致的花纹,你细细看看,这两头的花纹都几乎已经磨平,纹路也有些看不清楚。”

苏瑾皱眉,又拿过来看了一番,确实,两头处的花纹已经被磨平,有些模糊。

徐少卿忽然一笑:“你觉得这如意像不像钥匙?”

“钥匙?”苏瑾又细细一看,随後闭上眼想象了一下,捏著这块如意中间的细柄,放进一个双圆缺口处,轻轻转动。蓦然睁开眼,细细的又看了看,竟发现两端圆形处有几道螺旋状的擦痕,突然一喜:“确实是钥匙!”

徐少卿叹了口气:“陈岂寿和李成仁是忘年交,其後李成仁发现了陈岂寿的秘密,因此被陈岂寿杀害,而如意却丢失了。”

苏瑾忽然惊出一身冷汗:“不好!”

徐少卿转头看他,只听苏瑾道:“你记不记得今天那个死去的男人,那个男人被毒控制,全身上下还涂满了毒药,那毒不能致命,因为控制他的人拿不到最後一味药,如意很有可能与这一味药有关!”

徐少卿皱起眉:“如果陈岂寿是罪魁祸首,那麽他的意图就是想要制造出控尸,糟了,这个赵字……”

“赵家军!”

这样一来事情就严重了,赵家军常年驻守边境,当年镇国大将军赵俊与先皇一言不合,愤然之下远离朝堂,来守这苦寒边境。这一赌气就是整整三十年,先皇不招他回,他便不愿上奏回京。匆匆岁月後,先皇退位,赵俊也年迈让贤,现在赵家军以赵俊之子赵顺为首。如今赵家军与西域有联系,更研制这等控尸,其心可诛。

徐少卿蹙眉:“这件事情已经不再是小案,那控尸没有痛感知觉,身上又全是毒y,若是放到战场上真是不可想象。瑾儿,我立刻写信回京,定要阻止赵顺和陈岂寿的y谋!”

徐少卿听不到回应,“瑾儿?”低头一看,只见苏瑾已经睡去,鼻中发出绵长的呼吸声,整个脑袋靠在徐少卿的怀里,徐少卿哭笑不得,爱怜的在他额头上应下一吻,随後将人放稳到床上,自己拿著油灯到桌前去写信。

徐少卿犹豫了片刻,仍是决定写信给徐无涯。徐无涯虽与圣上不合,但在原则问题上却是一致对外的,徐少卿和圣上并无过多接触,若是直接写信给皇帝,难免在传递信件的过程中出纰漏。

徐少卿写好了信便往外走,现在御佐还在昏迷,能送信的只有御佑了。徐少卿出了房门右拐,经过一条长廊再穿一个院子便能到御佑的房间。

正走到院子里,忽然突然“吱嘎”的声响,徐少卿缓缓停下脚步,院子里空空荡荡的,只有一张石桌,墙外大树的枝干垂到了里面。

徐少卿自嘲地笑笑,真是自己吓自己。

又走了两步,那种吱嘎声越来越响,像是木门被推开却推不动的声音,只是这种声音太有规律,在深夜里显得有些恐怖。

吱嘎。吱嘎。吱嘎。

徐少卿微微蹙眉,忽然问到一股檀香味,耳侧传来细细风声,蓦然一惊一个转身。

身後的大刀划了个空扎进了地里。

拿刀的男人歪了歪头,空洞的眼睛直直地望向徐少卿,木头人一般的抬起手,再一次朝著徐少卿劈了下去。

徐少卿退後两步,吃力的躲开了男人的袭击。

这个院子是衙门办公的地方,厢房分别在两侧,徐少卿只考虑了一瞬,一个转身朝著御佑房间的方向跑去。

身後的男人步步紧逼的跟在後面,大刀在地上拖出一道痕迹,迸s出星星火电。

徐少卿大可以大声叫唤将御佑等人引来,但他想观察一下控尸的行为和特x,此举很是冒险,徐少卿几乎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徐少卿走在前面,时不时侧头看一眼控尸,若是走快了便顿下脚步,保持十步之距。

徐少卿前脚踏入西苑,第一件是亦休的房间,徐少卿稍一思索便喊道:“亦休!”

控尸毫无反应,继续向前挪步。徐少卿皱眉,心说,这尸体对声音没有反应。

亦休在房间里听到了声响便从床上翻身而下,小东西睡的正香,打著轻鼾声,小嘴一张一合,嘴角处还有星星点点的唾沫。

顺手帮小包子盖好了被子,思忖片刻点了他的睡x。

亦休推门而出,恰好见到控尸拖著大刀朝徐少卿走去的模样,控尸面部已经有些腐烂,眼角处留出黑色的y体。

亦休忽然一笑,竟然问道:“可要帮忙?”

徐少卿无奈抚额:“多谢。”

亦休抬掌,墙上的佩剑发出震动的脆响,剑身蠢蠢欲动,忽然间宝剑离墙弹出,一瞬间到了亦休的手中。

银色长剑不安分的响动,亦休勾了勾唇角,拿出一块长布裹住银剑,喊道:“破,去!”

银剑划开气流,朝著控尸急速刺去,剑身刺穿控尸的心脏,控尸忽然倒下,剑身撤离回到亦休手中,长布掉落露出原本的银色。

控尸扭了扭脑袋缓缓站起身,竟举起大刀继续向前挪步,直直的对著徐少卿的方向。

两人均一皱眉,亦休踏前一步,却见控尸忽然转身朝著亦休走来。

徐少卿心念一动,一脚踢倒了腿边的木桶,让木桶沿著平地滚动。

那控尸忽然又停住了脚步,慢慢朝著木头走去,举刀一刀砍下!

亦休和徐少卿都了然的一笑,明白了这控尸是如何辨别目标,下一步就是如何控制住他。

亦休朝著控尸的後脑隔空一掌,那尸体忽然向前一冲,两个乌黑的眼珠子从眼眶中弹出,掉落在徐少卿脚边,那尸体身子抽了抽整个人摔倒地上再不动弹。

徐少卿看了看地上那两颗黑不溜秋还有些血丝的眼珠,忍不住一阵作呕。

亦休将剑扔回了墙上,兀自转身回屋,留给了徐少卿一个大烂摊子。

徐少卿幽幽的叹气,这亦休真不是东西。

御佑连夜收拾包袱,拿著徐少卿的信上路。徐少卿也是一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天微亮的时候,却睡了过去。

苏瑾一早醒来就听亦休说了昨夜的事情,又将尸体验了一遍,随後一上午都在翻查医术。

正翻看著,却见徐少卿带著小包子进来了,小包子走到苏瑾身边,搬了张小凳子过来,乖乖的坐好。

苏瑾边看边笑:“怎麽没跟著亦休?”

“休休说去见朋友了,让七七陪著瑾瑾。”小包子边说边往嘴里塞了一个小小的蝴蝶酥,两条小腿晃荡晃荡的,又拿了一个塞进苏瑾嘴里。

徐少卿也拿起一本书来看,并道:“亦休有个朋友是将军,之前在朝廷为官的时候犯了点错,随後被皇帝贬到了边境,亦休来了枫花县也不曾去见过,今日便去了。”

苏瑾随意的翻查著书页,说道:“你说的是大将军苏子墨吧?他现在应该在赵家军中。亦休其实是去打探赵家军的虚实了吧?”

徐少卿抬眼瞄了他一眼,缓缓道:“你对朝廷的事情很是清楚啊。”

苏瑾手中一顿,从善如流道:“如何?徐大人很空?”苏瑾在很早之前就明晓,徐少卿知道他的身份。

其实徐少卿说那句话的时候,苏瑾确实有一丝颤动。他和徐少卿之间有不曾点破的秘密,徐少卿之所以说那句话,实则是希望从此以後苏瑾只是苏瑾,远远离开那些单属於庙堂的记忆。

徐少卿有能力给苏瑾一个纯白的未来,他同时也希望苏瑾能心甘情愿的陪著他,度过漫漫的一生。

徐少卿笑了,勾起苏瑾的下巴轻轻印上一吻,道:“不空,还在想著怎麽疼爱我的瑾儿呢!”

苏瑾打开他的手,脸颊通红。

身边的小包子睁著大眼睛,傻乎乎的笑了笑:“少爷羞羞脸!”

徐少卿一愣,心说这小呆子还挺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