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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枫花奇案

三人打算回客栈,先吃顿饭,再慢慢详谈。走在路上,远远地便看见了那个发现尸体的小厮──刀子。

刀子一脸的窃喜,大摇大摆的进了一间豪华的酒楼,腰间鼓鼓的。

徐少卿抬头望了一眼,只见酒楼的牌子上写著“如玉阁”。

苏瑾见他一眼不眨的盯著那块牌子,不禁嘀咕道:“下流胚子!”

徐少卿瞥他一眼:“哪个男人不下流?”说著便要进去。

苏瑾急的直跺脚,大声嚷嚷:“我不去。”

徐少卿淡淡道:“随你。”说罢便随著门口的姑娘进去了。

苏瑾满面通红,低骂一声竟也跟了进去,似乎是有些紧张,一进门便死死的拉住了徐少卿的衣裳,小脸红扑扑的,说不出的可爱。

徐少卿啧啧笑道:“瞧你那副模样,哪个姑娘敢上前来?”

苏瑾眼珠子一瞪,气呼呼的道:“我很丢人吗?”

徐少卿勾了勾唇,心说不是你丢人,而是那些姑娘跟你一比简直见不了人。

三人坐了一桌,不一会儿便有几个姑娘上前来伺候。徐少卿喝了几杯,与几个姑娘聊了一会儿,有个名为桃红的,是个风月场上的老手了,却也被徐少卿逗得满面通红。

苏瑾坐在一侧,缩著身子,嘴里不停的低声谩骂。

徐少卿指著一边一脸惊讶道:“那个不是华风楼的小厮吗?他怎麽也来这里消遣?莫不是这枫花县富裕至此吧?”

桃红撇撇嘴:“奴家哪里知道啊,从上个月起便这样了,三天两头来一次,且出手阔绰,哪里像个小厮啊,我看是在哪里发了一笔横财吧。”

徐少卿点点头笑道:“说的也是,横财不宜,是该早些花了。”

桃红也没放在心上,又瞥见一边的苏瑾满面怒气,凑上去道:“哟,这不是苏仵作吗?怎的也来我们如玉阁了,让姐姐好好伺候伺候你。”说罢便要往他腿上坐去,吓得苏瑾花容失色。

徐少卿拉住他的手臂,微微一扯便带到了身边,笑道:“时候不早了,今日出了大案子,苏仵作还要赶回去。”说罢掏出了银子便拉著苏瑾走了。

出了如玉阁苏瑾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御佐叹了口气,对著苏瑾道:“苏仵作,少卿不是为了打探打探那个小厮的消息嘛。”

苏瑾哼了一声道:“我呸,要打探直接问就是了,我看他就是j虫上脑,不过我看也是,趁现在还没上任,要风流便风流个够,等上任了便要装模作样,假装是个清官,到时候这种地方便来不得了!”

徐少卿面不改色,对著苏瑾打量一番,笑道:“果然是个雏儿!”

苏瑾面色铁青,撩起袖子就要打,徐少卿连忙岔开话题道:“你注意到了没有,刀子的左手食指整g手指都被纱布裹了起来。”

御佐一拍脑袋:“难不成他就是凶手?”

“事有蹊跷,绝非我们想的那麽简单。”

苏瑾跟著两人到了客栈,远远地便望见了一个穿著白色小棉袄的孩子站在门口望阿望的,身後还站著一个面色铁青的英俊男子,苏瑾一眼便瞧出了是今日跟著徐少卿的那个孩子。

小东西一看见徐少卿回来了,连忙扑了过来,一把抱住徐少卿,软软糯糯的道:“少爷你回来啦,我有好好看包袱。”

徐少卿满面笑容的捏捏他的脸颊笑道:“好乖,亦休家的小包子!饿不饿?”

小东西一听到吃的便两眼放光,“饿的~~”

“想不想吃馄饨?”

小东西连忙点头,大眼睛眨巴眨巴的。

御佐叹气啊叹气,小包子怎麽这麽可爱呢。

徐少卿在小包子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只见小包子连忙跑开,跑到一脸y沈的亦休的面前。踮了踮脚,身子晃了晃,再踮了踮。

亦休酸酸的道:“过来干嘛,怎麽不跟著你少爷了?”

小包子哪里懂得看人脸色,抓著他的衣服急急道:“休休,弯腰弯腰。”

亦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忽然将他一把抱进怀里,弯下腰道:“如何。”

小包子捧起他的脸,对准他的脸颊两边就是啾啾两下。亦休被亲的晕乎乎的,眼前都是圆鼓鼓的宝贝七七,哪里还有什麽气啊醋啊的。

小包子亲完了又推开他跑到徐少卿的面前,软软的哀求道:“亲好了。”

徐少卿捏捏他的腮帮子,夸道:“好乖,待会儿吃完晚饭给你买半斤松子糖。”

亦休远远地就听见了,望著可爱的小包子,心说我给你买杏仁糖、松塔糖、桂花糖、花生糖、牛皮糖、五仁糖……

第五章(若柳)

第五章

六个人去了一间小摊子上吃馄饨,御佐瞧了眼破破烂烂的摊子,咂嘴道:“怎麽找到这个破地儿的,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吧?”

摊主笑道:“别看我这摊子破,馄饨可是一流的。”说著还举了个大麽指。

六个人坐了两桌,徐少卿对著摊主道:“来六碗馄饨。”

“哟,客官,这可真是不巧,今日生意好,只剩五碗了,卖完我也要收摊了。”

徐少卿瞥了眼亦休道:“五碗好,那就来五碗吧。”

亦休明了的一笑:“没错,不必算我的。”

小包子大眼睛眨巴眨巴的,慢慢的问道:“休休,你不饿麽?”

亦休mm肚子,用力点头道:“饿!”

小包子想了又想,想了又想,看著亦休良久才道:“那你跟佑佑吃一碗麽……”

亦休愣住了,“为、为什麽?”

小包子看著他慢慢的说道:“佐佐吃的多,少爷的不可以给你吃的麽。”

亦休不乐意了,幽幽道:“那你的呢?”

小包子mm小肚子,委委屈屈的望著他,像是再说:我饿~~

亦休淡淡道:“不要也罢,你吃过的我不稀罕。”

众人一惊,却见亦休站起身来,离开位置边说:“我去别处吃饭。”站起身来便是头也不回的迈开步子。

苏瑾对小包子印象极好,不禁有些不满,撇撇嘴嘀咕道:“一个大男人的,跟个小孩子生什麽气,不就碗馄饨麽?”

徐少卿见他嘀嘀咕咕的不禁笑道:“情趣,你不懂麽?”

御佐连忙点头,情趣啊情趣。

御佑瞥他一眼,心说老大那叫得了便宜卖乖。

亦休走的极慢,他武功高强,耳力极好,很容易的便辨别出身後小东西颤颤巍巍的步子。渐渐的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去对著小包子不愠不火道:“你跟著我做什麽?”

亦休一向严肃,七七这一路走来也是渐渐的才觉得亦休好的,也渐渐的才不怎麽怕他了,今日见他生气了,又想靠过去,又觉得委屈,平常亦休对谁都凶,可是不会生自己气的。

眼眶都红了,明亮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借著夜色格外的委屈,一张小脸都皱了起来,吸吸鼻子带著哭腔委屈的问道:“你为什麽生气?”

亦休本来就只是想逗逗他,哪里知道会让这个宝贝疙瘩难受。心一抽,立刻走上去心疼的帮他擦眼泪,千哄万骗的才骗得小包子不哭了。mm他的小手,已是一阵冰凉,亦休心里又是一阵心疼。

小包子不哭了,乖乖的让亦休抱回原处,眼巴巴的等著馄饨上来。

徐少卿无奈的摇摇头,只听到苏瑾啧啧道:“原来这就是情趣啊,这明明就是没事找事!”伸手一把捏住小包子圆鼓鼓的腮帮子,自言自语道:“好像包子啊。”

亦休一把打开苏瑾的手,轻轻的揉了揉小包子的脸颊,低声问道:“疼不疼?”

委委屈屈的开口道:“不疼……饿……”

苏瑾倒是有些疼,撇著嘴在一边揉手。

徐少卿微微一笑:“这就是教育你,‘亦休家的小包子’不是你碰得的。”

摊主笑眯眯的端了馄饨走过来嘴里道:“等急了吧,天冷,你们先吃著,还有几碗马上端来。”

小包子咽了口口水,大眼睛闪啊闪,好大一碗啊。

亦休mm他的手还是冷冰冰的,心中低骂了一句,这鬼天气!

“要不要喂?”

亦休刚说完这句话,御佐一口茶便喷了出来,见亦休瞪自己立刻一脸正经,心中却是无奈的叹气,老大啊老大,你真当小包子是三岁孩子了?还要喂的?真该宠上天了。

“要的。”小包子点点头,便乖乖的张大了嘴。

亦休浅浅一笑,吹凉了才喂给他。

“休休,一起吃麽?”小包子吃的腮帮子鼓鼓的,问道。

亦休一愣,乐的嘴都歪了,美滋滋的勺了一个放在嘴边,慢慢的将唇凑了上去,这可是小包子用过的勺子啊!

御佐一阵恶寒,低声嘀咕道:“老大笑的真y荡。”

无碗馄饨都上齐了,徐少卿吃了一口,连连点头,又对著摊主道:“老板,你这摊子小,味道倒是很好,看来苏仵作介绍的不错啊。”

苏瑾瞪他一眼,睁眼说瞎话!

摊主面露喜色,对徐少卿道:“那是,我在这里摆摊都七八年了,要不是没本钱,我早几年便开酒楼去了,现在指不定也有华风楼一般的规模了。”

徐少卿停下动作道:“我听说那华风楼的老板以前也是摆摊子的,他後来哪来的银子办了那麽大一间酒楼啊?”

摊主不屑的哼了一声,凉凉道:“要不是那小子有张不错的脸,能有今日?”

徐少卿见他的模样似乎还不知道刘冲已死的事情,便道:“此话怎讲?”

摊主拉过一边的板凳坐下,大有一副长篇大论的模样。

他一手搭著桌子慢慢道:“我也不怕跟你讲,这刘冲以前就是卖豆腐花的,後来是得了那叫鱼娘的青楼女子的一笔银子才开了那麽间酒楼,还取了个劳什子美人恩的名字,瞧这矫情的,不就碗豆腐花麽?”

徐少卿点点头,道:“这倒是一段奇缘。”

摊主撇撇嘴:“那段时间刘冲就把摊子摆在我的隔壁,那鱼娘似乎是注意到了,隔三差五的派人来送信寄相思,到了最後存够了钱鱼娘便离开了那如玉阁,和刘冲开了个小馆子,後来生意好了才越做越大,什麽美人恩啊,不过就是个吃软饭的。”

徐少卿笑而不语,低著头吃馄饨。

那摊主似乎是说上了劲头,张望了一阵压低声音道:“我偷偷跟你说个事儿啊,那刘冲可是个花心萝卜,之前有个姑娘来寻过他,似乎是不知道他开酒楼的事儿,还寻到了这里,啧啧,那女子哭的梨花带雨,可真是好看,不过一看就是个苦命的。”

徐少卿顿了顿,不著痕迹道:“都什麽时候的事儿了?”

“不就这两天麽,那女子哭天抢地的,还背了个包袱,像是外地来的,口音倒是本地的。”

几人吃完了便往回走,徐少卿见苏瑾与他同路便问道:“苏兄弟,你不回衙门?”

苏瑾撇撇嘴:“那尤为钱又要来烦我,烦死了,不如在外面走走来的自在。”

徐少卿沈默了半晌,忽然轻声问道:“有没有被占便宜?”

苏瑾瞪他一眼:“要死了,我们今天才认识的!再胡说八道老子阉了你!”

徐少卿悻悻的笑,路过如玉阁的时候依旧是歌声嫋嫋,忽然喊住了大家,大手一挥道:“大家一路上辛苦了,今日我请大家喝花酒!苏兄,要不要一起?”

苏瑾涨的脸都红了,怒骂:“流氓!”

徐少卿不理他,兀自走到小包子面前,牵起他的手道:“走,少爷带你进去吃点心。”

小包子居然缩了缩身子,缩到亦休的身後,怯生生的望著徐少卿道:“少爷,我可不可以不去。”

徐少卿挑挑眉:“东西都不吃了?”

小包子的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似的。

苏瑾点点头,心说:小包子有出息。亦休冷冷的看了徐少卿一眼,道:“不早了,我带七七回去睡了。”

徐少卿笑眯眯的点点头,望著亦休牵走了小包子,远远地还听到小包子软软的说道:“休休,我想吃包包。”

无奈的叹了口气,心说小包子被亦休宠坏了,都不听自己的话了。转过身拍拍苏瑾的肩膀:“进去了。”

苏瑾扭捏的推开他:“才不去。”

徐少卿伸手在他脑门上弹了一记:“去查案的!小笨蛋。”说完便拉著他的手腕往里走,颇有一点宠溺的味道。

如玉阁里的徐妈妈见了几人,心说今日不是来过一次了吗?钱自然是不嫌多的,便迎上了楼。

进了雅间,徐少卿便悠然坐下,见苏瑾一脸不自在心中直好笑。

苏瑾脸红红的,忽然发觉屋子里只剩下了两人,便问:“御佐御佑呢?”

“两个都是大男人,随他们消遣去吧。我们查我们的。”

徐少卿说的云淡风轻,苏瑾却是听的耳g子都红了,又碎碎念他是个流氓。

徐少卿调笑道:“你一个大男人羞什麽,这种事情早晚要经历的,不如以後成了亲小心娘子跟人跑了。”

苏瑾一张脸红的像个火烧死的,恰在此时徐妈妈进来了,一见他这副模样便知道了七分,笑道:“小公子莫要害羞,待会儿让徐妈妈给你找个经验老道的姑娘,保准你欲仙欲死。”

“流氓!”苏瑾对著徐妈妈就是一句骂,弄得徐妈妈面色一阵白一阵红。

徐少卿哭笑不得,心说怎麽说来说去就这一句啊。

徐少卿对著徐妈妈笑道:“徐妈妈,今日我们前来并不是来寻欢的,你且先坐下,这位是衙门的仵作,受了尤大人的命令查案的。”

徐妈妈原本打算坐下了,这麽一听又惊得站了起来,恐慌的摆手:“我们阁里的姑娘可没干过坏事啊。”

徐少卿浅浅一笑:“莫怕,我们只是来问点事情而已,我们问什麽,你如实作答便是。”

徐妈妈定了定神,这才应了一声。

“大人,您要问什麽只管问便是,我们如玉阁可没有一点见不得光的事。”

徐少卿点点头,示意苏瑾开口。

苏瑾与他对视一眼,问道:“你可知道今日华风楼出的事情?”

徐妈妈点点头:“知道的。”

徐少卿见她面色无异便又问道:“那鱼娘可是你们阁里的姑娘?”

徐妈妈一惊,面色忽然铁青,一拍桌子怒道:“那个猪狗不如的东西,我只当她是死了,要说是我如玉阁出来的,我徐妈妈就是死了也是万万不认的!”义愤填膺的骂了一阵,忽然才发觉失态了,这才悻悻的坐回原处,低声道:“奴家失态了。”

苏瑾抽了抽嘴角,心说女人真可怕。

徐少卿见他怒过了头又开始满面哀怨,便问道:“徐妈妈可是有什麽事情,若是在下帮得上忙的,一定帮你。”

徐妈妈抬头见徐少卿一脸真挚,大喜过望,眼圈忽然就红了,突然跪下央求道:“求求大人帮我找找我的女儿若柳吧,若不是那鱼娘,若柳现在还好好的。”

徐少卿扶她起来:“你将事情慢慢道来,我一定帮你。”

ps:真的没过12点,没抓虫,我懒死了

第六章臭流氓!

第六章

徐妈妈坐回原处,边抹眼泪边道:“我如玉阁虽是个妓院,但从不逼良为娼。有些丫头都是我从外面捡回来的弃婴和一些伤心女子,长大了只要是帮如玉阁做事便成,即使是打打杂也是可以的。三年前县里有户人家不慎起火,烧了个j光,只留下了一个十六岁的女儿,辗转了许多地方才到了我如玉阁。”

徐少卿点点头:“可是你说的若柳?”

徐妈妈哽咽了一下,艰难的点了点头:“不错,若柳进了我如玉阁,凭著姣好的容貌和高超的琴艺,很快便成了头牌,她不愿意接客我便让她每日在大厅里抚琴,也算是招揽生意。偶尔会有几个喝醉酒的胡闹,但总之也不曾吃过大亏。”

叹了口气又道:“那鱼娘三岁便进了如玉阁,十四岁之前都给姑娘们当丫头,只不过心思狡诈又好胜,我一直都不敢让她接客,生怕他为了抢生意扰了规矩。有些客人来多了,和我们这里的姑娘便也有了不一样的感情,不仅仅是露水情缘,更是能吐苦水的朋友。这如玉阁的姑娘都明白,从不抢人,而这鱼娘偏偏不是。”

“鱼娘见我不让她接客,竟主动去勾引客人,我怕弄出事来,便也就成全了她。”

苏瑾听的认真,脸上有几分同情,心想这鱼娘和若柳定是有些关系的。

又听徐妈妈继续说道:“只是这鱼娘仍旧不检点,时间久了虽没有出大乱子,但阁里许多姑娘都不待见她,若柳生x善良,便也成了鱼娘唯一的朋友。再後来鱼娘跟了个有钱的老爷,便离开了如玉阁。”

“後来听说那个老爷有些怪癖,喜欢折磨人,也怪我不好,随随便便的便答应了鱼娘跟他走,等她逃回来的时候已经是遍体鳞伤,不堪入目……亏得若柳在她的床前守了三日三夜未曾合眼。”

苏瑾轻轻出声:“再後来呢?”

徐妈妈眼泪啪啪的往下掉:“若柳毕竟年纪小,又是富裕人家出生的大家闺秀,哪个少女不怀春,很快便看上了隔壁街卖豆腐花的……刘冲!”

徐少卿和苏瑾同是一愣,这其中还有这些渊源!

徐妈妈继续道:“若柳开始让身边的丫鬟传信,鱼传尺素,暗度春情。後来让我知道了,我也没反对,难得若柳的身子干干净净,又听说刘冲是个老实人,便给了她一些银子,只要刘冲待她好,我便也没什麽好说的。”

苏瑾微微点头,这徐妈妈倒是个好人。

徐妈妈说著说著眼泪又止不住了,声音颤抖:“可哪里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若柳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不过我与鱼娘还有那个丫鬟罢了。过了没多久鱼娘之前的那户人家便来要人,与此同时,若柳也答应了要与刘冲见面,可是、可是鱼娘竟然李代桃僵,不止冒充若柳和刘冲见面,更迷昏了若柳,将他送去了之前的那户人家。等我发现之时,已经回天乏术,只好、只好……”说著便呜咽的哭了起来。

徐少卿和苏瑾对视一眼,同时叹了口气,心中也有些难过便道:“那你可曾向刘冲说明?”

徐妈妈擦了擦眼泪,摇了摇头:“我去过一次,可是若柳人都不在了,我空口无凭,那鱼娘又j明的很,我实在、实在是没有办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如玉阁还有那麽多的姑娘。”

徐少卿点点头又问:“那若柳後来可曾出现?”

徐妈妈点头:“有过,十天前还回来了,我本以为事情过去了,没想到五日之前她又不见了,今日刘冲又出了事,我怕、我怕那孩子……求你们救救我们若柳啊。”

苏瑾安慰的轻怕的她肩:“你放心,我们一定找回若柳。”

徐少卿低头沈思了良久,忽然抬起头问道:“那当年的那个丫鬟现在在哪里?”

徐妈妈摇摇头:“已经不知道了,那个丫鬟叫思思,後来跟了个外乡人走了,现在也不知在哪里了。”

徐少卿和苏瑾安慰了几句便离开了,苏瑾一直心事重重,直到出了门口竟猛然发现御佐和御佑正站在那里,心中有疑,不觉竟脱口而出:“你、你们怎麽没在里面快活?”

御佐疑惑的看著他:“谁说我们是来快活的。”

徐少卿微微一笑问御佑道:“怎麽样?”

御佑道:“我们进去的时候刀子已经醉了,我解开纱布看过,只是普通的刀伤,手指并没有断。”

苏瑾脸微微有些红,“我回衙门睡觉。”说完便红著脸快步走开,没走几步便被人一把拉住。

徐少卿笑眯眯的:“我也去。”

“你去做什麽?”有些讪讪的抽回了手。

“保护你麽,免得尤为钱占你便宜。”

“胡说八道!”甩开了他的手便往回走。就听见徐少卿在他身後喊道:“明日一早我去衙门找你。”

背对著他点了点头,步子加快了一些。

徐少卿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在月光下看不真切。

“少爷,我们回去了吗?”

“不,去把刀子弄醒,我有话要问他。”

第二天一早徐少卿便与御佐御佑去了衙门,到了苏瑾的小院里,只见少年坐在躺在板凳上笑眯眯的望天。

苏瑾正躺的舒服,忽然发觉眼前压过黑影,一睁眼就见徐少卿低头望著他,乌黑的发丝自然垂下,发梢在自己的脸颊轻挠,逆著光的脸庞笼罩著淡淡的光影,青色的束发缎带同发丝下垂,微眯的双眼,浅淡的微笑,还有那好看到晃眼的五官。

苏瑾有些呆滞的表情在徐少卿看来却是可爱极了,忍不住捏捏他白皙的脸颊,略带宠溺道:“小心摔下去了。”

苏瑾吐吐舌头,脸上有些烫。

四人又去了华风楼,鱼娘似是哭了一夜,双眼红肿,面色憔悴,连发髻都没有束,恍惚让人觉得她已是风烛残年,离死已近。

苏瑾有些不忍,可又想起昨夜徐妈妈说的话,脸上不禁黯然。

御佐将徐少卿拉到一边有些疑惑的问道:“少卿,你让我找人看著她一整夜,却又不抓她去问话,这是何道理?”

徐少卿微微摇了摇头,将他拉到了昨日那间厨房,这才缓缓道:“这件案子疑点太多,先不说我们没有证据,就算我们有,这些证据也需查证,事有蹊跷,万不能打草惊蛇。”

御佐有些迷糊,完全不知他所为何意。有些困扰道:“我怎麽听不懂你说的是什麽意思?”

“御佐,你何时如此多话了?吩咐你什麽照做便是了。”众人转头看去,见到的便是面无表情的亦休。亦休手一松,掌心柔软的触感便瞬间离去,小包子扑到徐少卿的怀里甜甜的笑。

徐少卿揉揉小包子的脑袋,看向亦休:“来了?”

亦休微微一笑,并不说话,双眼打量著他。

徐少卿无奈的摇头,这个男子是长的极其好看的,只是x子y冷,倒是与小包子相处的时候能表现出另一个不一样的亦休。

徐少卿拍拍御佐的肩道:“既然来了,不如找个地方讨论讨论案情,这鱼娘哭了一夜,苏瑾去问话了,我们不是衙门中人,也不好进去女子的闺房。”

五人去了对面那间酒楼,找了一间雅间点了几个小菜,边谈边等著苏瑾回来。

菜刚端上来,苏瑾便来了,苏瑾脸色有些不好看,猛的坐下,问道:“为什麽不让我抓鱼娘?而且不准我问到昨夜徐妈妈说的事情,那还有什麽好问的。而且证据已经很明显了,鱼娘就是凶手。”

徐少卿挑挑眉:“当真如此?”

苏瑾漂亮的眉皱在了一起:“怎麽不是?”

徐少卿摇摇头讲案子从头到尾讲了一遍,又将昨夜询问刀子的事说了出来:“昨夜我们问过刀子,刀子说曾见到刘冲和一个女子在夜里幽会,他将这件事情告诉了鱼娘,鱼娘给了他一笔银子,叫他不要声张。”

苏瑾深吸了口气道:“那刀子也是个证据,这就证明了鱼娘心中有怨,这是情杀。”

亦休冷冷的望了他一眼,凉凉道:“你这样的水准也能进衙门办事?”

苏瑾一听,眼珠子一瞪,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小包子吓了一跳,身子一抽,亦休脸色更不好看了,一边轻抚小包子的背一边道:“咋咋呼呼的做什麽?”

苏瑾死死的抿著唇,见小包子有些委屈的靠在亦休的怀里,脸色也暖了几分,这才好声好气道:“那你说说看?这件案子有什麽蹊跷?”

小包子也看著亦休,大眼睛眨巴眨巴的。

亦休吸了口气,心说我要好好表现啊。面上却是波澜不惊,缓缓道:“首先,这件案子从手法上来看谁都有可能办得到,但是这刘冲是死在厨房里的,若凶手不是鱼娘,也就是说刘冲半夜起身了,但若是如此这鱼娘不可能不知道,更不会说什麽早上见过他,所以鱼娘肯定在撒谎。”

苏瑾听著他的话慢慢的咀嚼:“如果凶手不是鱼娘,那麽鱼娘是在撒谎,那麽凶手……你这话说的稀奇,按你说的意思,凶手便定是鱼娘了。”

亦休抿了抿唇不理他,继续道:“鱼娘为何撒谎,这是其一。其二,在尸体中发现了与尸体不同的指节,这又何解?”

御佐听了吃花生的动作,呐呐的问道:“会不会是刘冲半夜幽会那个女子的?”

亦休点点头:“这便是其三,那个女子是谁?其四,你可还记得徐妈妈所说的若柳,此人回过枫花县,此时又身在何处?”

御佐脑子转了半天,这才一拍桌子:“老大,不会啊,按你这麽说,这案子不就前後联系起来了吗?这若柳回来找他的男人了,刘冲知道真相之後自然是要与若柳一起的,所以鱼娘动了杀机,这前後联系,没错啊。”

亦休望了他一眼:“还有最後一点。”

徐少卿勾了勾唇角:“没错,还有一点。”

众人齐齐望去,亦休淡淡道:“徐妈妈、刀子所说的话可有人能够证实?所有的证据只能证明存在一个名叫若柳的青楼女子,其他的事情都是一概查无可证,唯一的证人思思也已经不知所踪。”

小包子一脸崇拜的看著亦休:“休休,你好聪明喏。”

亦休顿时神清气爽。

苏瑾撇撇嘴:“这只能说明你们多疑!就算找到了这个思思你们也会说是假的!”

徐少卿哭笑不得,喝了口茶才道:“事到如今,要做的便是找出刀子口中的那个女子,”

亦休点点头:“没错,那g指节很有可能就是那个女子的。”

苏瑾叹了口气:“现在见过那名女子的便是刀子。你们怎麽不再去找刀子问问话?”

徐少卿只是笑著喝茶,一句话也不说。

苏瑾有些恼了,用指头推推他的肩膀:“你怎麽不说话?”

徐少卿揉揉肚子:“吃饱了,出去散散步。”说罢便向外走。

苏瑾气的脸都红了,连忙跟著出去,推了他一把:“你给我站住。”

徐少卿转过身,见他气呼呼的模样实在是有趣,忍不住笑问:“怎麽了?生气?”

苏瑾皱眉:“你对案子了解的很清楚,而且我总觉的你有线索,为什麽这麽不紧不慢的!你不想查案了?”

徐少卿勾了勾唇:“你仔细想想,我只是答应让你做师爷,我何时答应帮你查案了?”

苏瑾一愣,脸色有些发白,随即又哀怨的望著他,忽然柔柔道:“帮帮我麽。”

徐少卿一惊,心说这孩子怎麽转变的那麽快,难不成会变脸。眼珠子一转,忽然生出了戏谑的念头,挑挑眉道:“让我亲一个。”

苏瑾一愣,下意识的开口道:“臭流氓!”

徐少卿无所谓的耸耸肩:“不给亲就算了。”

苏瑾连忙拉住他,脸颊通红,呐呐的问道:“亲、亲哪里?”

徐少卿见他脸颊红扑扑的很是可爱,笑眯眯的在他脸颊上捏了一把:“就这里。”心说,这孩子果然是个雏儿,脸怎麽烫成这样。

苏瑾瞪他一眼,将他拉进了死胡同了,这才一脸英勇就义道:“你亲吧。”

徐少卿一惊,倒是没想过他会同意,之前不过是想逗逗他而已,现在倒有些不知所措。不过见他那张漂亮脸蛋任自己予取予求的样子,心里感觉还不错。

苏瑾看著徐少卿的脸慢慢的凑近,双唇轻轻的划过脸颊,在唇角处浅浅一吻,暧昧而y靡。苏瑾咽了口口水,心跳的好快啊。

徐少卿叹了口气,哭笑不得的捏捏他的脸颊:“至於吗?吓成这样。”

苏瑾不停的深呼吸,边说:“快把线索告诉我。”

徐少卿道:“回衙门重新验尸,我自有线索。”

苏瑾点点头,收拾好了情绪,抬起头忽然笑眯眯的。

徐少卿心中刚深处不好的预感,下体立刻便被用力的一击,疼的咬牙切齿,双手忍不住捂住受伤的地方,眉头紧蹙,脸色惨白。

苏瑾笑眯眯的:“你仔细想想,我只是答应让你亲,我何时答应不打你了?”说罢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徐少卿疼了好久痛楚才渐渐舒缓,站直了身体望著苏瑾离开时的背影,道:“小心我弄死你!”脸上笑眯眯的,除了惨白一些,竟看不出一点愠色。

走出了胡同便见到了亦休等人。

亦休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问道:“你故意阻碍案情的调查,为的就是这一顿打?”

徐少卿笑而不语。他一早便知鱼娘不是凶手,更知道若是苏瑾进一步追问鱼娘定能得到新的线索,自己费了这麽一番苦功夫真的是为了这一脚?其实,应该亲嘴唇的,反正都是一脚。mm嘴唇,笑著跟大家一起往衙门走。

写的有点......呃......会不会看不懂......好久没更文了,这篇有存稿,但是条理不清晰,要是看不懂,我就直接不更了,更另一篇

第七章真相

到了衙门的验尸房前,亦休便止了步:“我跟小包子在这里晒太阳,你们进去吧。”

一进去便是一阵铺天盖地的腥味,苏瑾抬眼:“线索?”

徐少卿微微一笑:“其实只要将事情全部告诉鱼娘,就会有新的线索。”

苏瑾眼珠子一瞪:“你故意耍我?”想起那个浅浅的亲吻,脸上又是一阵滚烫,同时万分羞恼。

徐少卿捏捏他的脸:“再亲一个?”

苏瑾笑笑:“行啊,再踢一脚,真断子绝孙了才好!”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徐少卿这才正经了起来缓缓道:“御佐去问过,三年前在如玉阁确实有个如花似玉的琴妓,後来便失踪了听说是被一个有钱人带走了。”

御佐点点头:“这与徐妈妈说的不谋而合。”

徐少卿微微一笑:“没错,这就证明了徐妈妈所说的至少有一部分是真的。”

苏瑾忽然皱了皱眉:“你为何会怀疑徐妈妈和刀子?”

徐少卿望著正经的样子,他很想说其实我谁都不信,可是却有些迷惘,他在害怕,害怕少年听了他的话会对他产生误会,会有隔阂。

徐少卿自然也是不信眼前的少年的,却冥冥中像是注定的一般,想去亲近。微微一笑:“因为漏洞百出。”

苏瑾“哦”了一声,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结,只是问道:“还有线索呢?”

徐少卿点点头:“确实还有,虽然不能查出凶手是谁,但至少可以证明,这件案子绝不是像你想象中那麽简单。”

苏瑾忽然撅起嘴:“你怎麽知道我想象中是怎样的?”

御佐御佑和徐少卿同时一愣,怎麽、怎麽突然这麽可爱啊……红嘟嘟的嘴唇撅著,衬的皮肤越发的白皙,大眼睛水水的,有些不服气却更有撒娇的意味。

就在此时响起了敲门声,亦休推门而入,淡淡道:“如玉阁的老板徐妈妈死了。”

众人赶到如玉阁的时候那里已经挤满了人。

远远的便问到了一股血腥味。众人都有不好的预感,连忙加快了步子赶到徐妈妈的房里,一推开门便是满满一屋子的腥红……红的摄人的眼。

地上满是残肢,统统都已经血r模糊,苏瑾站在原地,呼吸已经有些困难。徐妈妈死了,这算什麽?杀人灭口吗?

苏瑾冷著脸转身,忽然一把抓住徐少卿的衣领,怒气冲冲的对著他吼:“如果不是你阻止我去抓鱼娘,鱼娘g本不可能杀人灭口!徐妈妈g本不会死!现在不止是徐妈妈死了,连抓鱼娘的证据都没有了!”

“不!我不是凶手!是这个贱人该死!是她该死!”众人转过头去,只见鱼娘面色发白的站在门口,如同秋叶凋零一般的摇摇欲坠。

苏瑾抿了抿唇,不再开口。现在空口无凭,连徐妈妈昨夜说的话都已经做不得数。

就在此时,徐少卿开口了:“苏瑾。”

苏瑾抬起头望著他。

“你不验尸?”

苏瑾一顿:“什麽?”有些迷惘的望著他。

徐少卿无奈的叹了口气:“其实我一早便发现了一件事情,却一直想不明白。直到今日我才明白那一截断指的意义。凶手若不对徐妈妈出手,我g本没有证据,也无法确认到底谁是凶手。凶手杀了徐妈妈,间接也暴露了自己。”

苏瑾望向他,安安静静的,竟是颇为乖巧。

徐少卿摇了摇头,不愿往下说。

苏瑾有些急了,推了他一把,徐少卿一个不稳跌了下去,一个趔趄被御佑扶了一把这才站住,下摆已经是血红一片。

苏瑾怯怯的收回手:“谁、谁让你说话说一半的!”

徐少卿瞪他一眼:“行了!凶手已经捉住了!在楼下,自己看去,少烦我。”

苏瑾有些委屈,气呼呼的踩了他一脚便跑开了。

徐少卿叹了口气,心说不过逗逗他而已,竟生气了!转过头问御佑:“刚才我的样子真的像是生气了吗?”

御佑望天,心说徐少卿什麽时候开始也变得抽疯了。

徐少卿笑眯眯的,这孩子嫩得很,待会儿就会来示好了。刚才是先亲再踢,现在可是先踩了,待会儿要亲哪里呢?

御佑问道:“凶手真的抓住了?”

徐少卿点点头:“你别看亦休整日陪著小包子吃吃喝喝的,他对这件案子可熟悉的很,这二品大官可不是忽悠人的!他一早便守在下面了,这会子估计凶手已经被他弄趴下了。”心说:和我真是默契的很,我在苏瑾面前表现,他在小包子面前表现。

转身一扬袖:“下去了。”他表现够了,该轮到我了。

徐少卿走到楼底下,便看见小包子眼睛睁得大大的,“休休,你好厉害喏,你比少爷还厉害!”

徐少卿眼珠子一瞪!这小子反了!这还没嫁出去呢,怎麽就跟泼出去的水一样了?

徐少卿走近了,果然看到桌子底下趴著个人,背朝天,一身狼狈,身上的包袱也散开了,露出了银票的一角。

徐少卿笑笑:“怎麽著?杀完人打算出去过好日子去了?”

苏瑾看不清那人的面貌,一身chu木麻衣都男女不分,想走上去瞧瞧是谁,这一看便愣住了,“怎麽是你!!”

徐少卿坐下,小包子倒了杯茶递了过去,亦休凑过来:“我也要喝茶。”

小脸皱了起来:“你自己倒麽。”

轻哼一声别过头去,小包子又凑了上去,两人竟不理案情到一边去了。

徐妈妈脸上抹了泥,又换了男装,脸上红一阵青一阵的煞是有趣。

苏瑾睁大了眼睛:“你没死?那里面的尸……体……”苏瑾说到深处,忽然一惊,脑袋里出现了不可思议的东西:“难道……”

徐少卿点点头:“没错,这就可以解释那一截断指。其实事情很简单,凶手狂x大发,杀了两名死者,又想到用其中一具尸体代替自己,那麽自己便可以完全解脱嫌疑。”

御佐皱了皱眉问道:“有两具尸体,那麽另外一具?”

“是若柳。”鱼娘开口道,眼眶已经红了。

徐少卿点点头:“没错,是若柳。凶手将人剁成碎块,是为了掩盖尸体的容貌,同时也可以证明凶手是一个极其残忍的人。而那一节指节完全因为疏忽,这也是天意,让我想到了死的是两个人,如果仔细找找,或许还能找到另外的错乱的尸体部分。”

御佐有些弄不明白了:“既然徐妈妈才是凶手,若柳和刘冲是在夜里死的,那麽鱼娘为什麽要撒谎说一大早见过刘冲?”

徐少卿勾了勾唇角:“因为思思。”

“思思?”

“没错。”鱼娘走前一步,“我便是思思。”

众人均是一惊!鱼娘早已满面泪水,哽咽了良久才发出嘶哑的声音:“我是鱼娘,也是思思!”

“我是若柳的丫鬟,老爷夫人出了事之後我便随著她进了如玉阁。这贱人之所以没有将小姐送出来接客是想抬高她的身价。可是在这种地方能有什麽好日子,不少人喝醉了就都想轻薄我家小姐,我、我……”哽咽了一声才缓缓道,“为了救我家小姐,我最後被人给……”

鱼娘哼笑了一声,抹了眼泪又道:“小姐待我极好,後来的一段时间也算安生,小姐喜欢上了隔壁街的刘冲,我便帮他传书递信。一不小心,竟被这贱人知道了!她逼著小姐接客,小姐死活不肯,几次险些丧命,最後这死贱人竟随便的将我家小姐卖给了一个有虐待癖的男人!”

“我家小姐给了我一笔钱,让我自己走,小姐拿了那个男人的钱,只好跟他走,我拦不住,被男子的家丁打了一顿扔在了荒野。我无处可去,又想小姐肯定放心不下刘冲,便将钱给了刘冲,让他做生意。我知道他在意小姐,只是不知道去何处找,後来那贱人上门来要我,刘冲万不得已才说我是他妻子,又给了那老婆子一点钱,我这才出来。相公待我极好,对小姐一片深情,我们这三年都是相敬如宾,未曾同房。”

苏瑾叹了口气:“所以,当若柳找回来时,他们便在一起了,你自然也不会告诉别人若柳回来了。所以你给了刀子一笔钱,让他闭嘴?同时你又以为若柳还活著,你想保护他不被徐妈妈发现,所以撒了这些慌?可是徐妈妈会什麽要杀人?”

说罢众人都抬头向著徐妈妈看去。

徐妈妈忽然狰狞的笑了:“我为什麽要杀人?你胡说八道,若柳可以替我赚很多很多钱的,你不知道,有人千金买她的一夜呢!若不是那个那人有势力,我会将若柳卖给他?若柳终於回来了,又可以替我赚钱了,啊哈哈~~若柳在哪儿呢?”徐妈妈头发已经凌乱,面色奇怪,有些疯癫的模样。

鱼娘缓缓走近,面色铁青:“钱?你已经命都没有了!”说罢,忽然举手,手心中一把匕首锋利尖锐。

御佐御佑站的远,都没有注意,正当大家震惊之时,竟发现鱼娘停止了动作,瞳孔倏然放大,匕首从她的手心滑落,一脸惊恐的看著徐妈妈,手缓缓的捂住了腹部,那里红学的血y透过指缝流出,身体直直的倒下,苏瑾连忙上前,鱼娘已经停止了呼吸。

徐妈妈在原地转了个圈,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染红一块,她像个孩子似的手舞足蹈:“好哦,你终於死咯,以後再也没人挡著若柳帮我赚钱咯。”

御佑上前一掌将疯癫的徐妈妈打晕,徐少卿叹了口气,面色凝重的走了出去,身後是人声鼎沸,他却已经充耳不闻。

这就是人,脆弱而渺小,却又不安於室,有著比天高的奢求。徐妈妈和鱼娘是两个极端,却同时得到了最悲惨的下场,唯一不同的是在他们死後人们对他们的评价,然而或高或低都对已逝的人毫无价值。

“想什麽那?”

肩上突然被人打了一记,转过头去温润一笑:“怎麽了?”

苏瑾撇撇嘴:“难受。”说著瞥了他一眼。

徐少卿微微一笑:“要我安慰?”

“恩。”有些撒娇似地摇晃著徐少卿的衣袖。

徐少卿宠溺的捏了捏他的脸颊:“走,请你别处喝花酒去!”

苏瑾眼珠子一瞪:“老子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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