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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十九夜囚狼

「苍武。。。。。。」我凝视著苍武,摊平的手掌缓缓收紧。

我很心疼他,但同时也十分不解,虽然可能会刺痛到苍武心里的伤口,但我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苍武我心中浮起的疑问:「你既然排斥上级的命令,也对。。。。。。被侵犯感到痛苦,为什麽不辞掉狱警的工作?」

我低著头,看著自己收紧的手掌又摊平、相贴,感觉眼皮很疲惫而且沉重:「苍武,我想辞掉狱警的工作,虽然馆长那家伙是个混帐,但我会去找他谈,这个地方我待不下去,我要离开这里。」

凝视著自己相握的双手好一会儿,苍武却没有给我答覆,我不知道他再考虑什麽,而身旁的绘梦罗罗则是发出一声叹息。

「夜十久,像雪洛伊辞职是没用的,相信我。」

「为什麽。。。。。。」我抬起头,对上苍武带著怜悯的黑眸。

「因为你来找我,我这个混帐只会给你『不行!』这个答案。」此时,低沉而清亮的声音伴随著开门声c入我们的谈话。

雪洛伊踏著白皮鞋走进房内,薄唇上扬著骄傲的弧度,琉璃紫的眸子流泄著戏谑意味,银白色的发在灯光下更显炫目。

我不知道雪洛伊是何时在门外偷听我们的对谈的,但显然他听到了一定的部分。一见到他,我身体里无处可宣泄的怒气便蒸蒸上扬。

「馆长。」苍武从位置上站起身,敬礼的动作熟练的像是反s作用。

和苍武不同,绘梦罗罗在我身旁发出了不屑的哼气声,依旧翘著二郎腿坐在位置上不动。

雪洛伊带著笑意对苍武微微含颔,接著那带著绝非善类的目光的紫眸对上了我怒视著他的视线。

「哎,没想到你还是给古艳玩进了医护室呀,古艳那个家伙还敢说会爱惜你,结果跟天海一个德x。」雪洛伊在苍武原本坐的位置上坐下,翘起腿,一手支著下颔,对著我露出慵懒的笑容。

「住口!别再提到古艳!」我怒吼著,企图掩饰我在听到古艳的名字时,瑟瑟发抖的指尖。

「怎麽能不提呢?你之後可是要一直跟著他的呢,绝对会天天提到他的呀!」雪洛伊咋了两下舌,我可以清楚的看见他被几撮银发遮掩住的紫眸里正透著恶戏的光芒。

「雪洛伊!我不会跟著他的,狱警这工作我不干了!我要回去我的小乡下,继续做个小警察,再高的薪水我都不要了!」

「哦?不过我说过了不行吧?」雪洛伊一派悠閒的望著情绪激动的我。

「我要辞职,你管的了吗?」我轻哼了声,嘲笑他的荒唐,但他那高高在上的眼神却彷佛我才是他手中c弄著的可笑戏偶。

「哎呀呀,很不巧,我偏偏就能管你要不要辞职,」雪洛伊勾起嘴角,也一并勾起了我一种不好的预感。他对我无奈的摇了摇头,神轻轻蔑,又咋了几声响舌:「夜十久,该说你天真还是单纯呢?啊啊,用愚蠢来形容也许会更好。」

他将遮盖住视线的银白色浏海我耳後一拨,眯弯了漂亮的眸子。

「你知道绝翅馆这个地方是国家政府替一些重刑犯设置的吧?但如果只是普通的重刑犯,关在一般的监狱就可以了啊,为什麽还要特地建这栋觉翅馆呢?那是因为这里的犯人,几乎都是有一定程度背景的人,他们不是有权、有势就是有万贯的家产。

「对国家政府来说,若是将这些人放到了普通的监狱,或是直接判处死刑,都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政府的有些资金来源甚至是这些人做主要支出的,还有些政客和这些人都有深厚的挂勾,如果触怒了他们,政府的资金流向和那些猪猡政客们所贪的黑钱就没有来源了。

「既然无法牴触他们,又无法放任他们不管,就只好把他们通通丢到绝翅馆这个地方来,特别为他们打造一个全新的生态系统,然後任凭他们发展。发展到後期,你也看到了,就像现在这样,绝翅馆内成了个弱r强食的地方,强者就是像古艳和天海或是丽那样兼具力量和权势的王。

「国家政府对这些王是畏惧的,那些政客们并不敢得罪这些王,最後当然就只有将他们捧得高高的,好像是把他们关在监狱哩,但却是变相的伺候著、顺从著他们,只期望他们能安分的待在绝翅馆内,让外界误以为政府的确是有这种英雄式的权力压制住这些罪犯的。

「如此一来,国家政府既可以安稳人民对治安的疑虑,又可以和这些有权式的犯人继续私底下的挂勾,国家便可以从中获得双利了。」

我没有漏听雪洛伊一字一句,半带著讽刺说明绝翅馆内部的肮脏内幕的叙述,我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所以,王有什麽要求,国家和政府便会尽力达成,就像只忠心的走狗般。。。。。。」雪洛伊嘴角的笑噙著冷意,不屑的在鼻腔中发出轻哼:「而身为中间的交涉者的馆长我,是被赋予义务药服伺好这些王的,而当有了义务,一些权利和权势相对的就会产生。」

「夜十久,你知道为什麽苍武没能辞职吗?」雪洛伊对我问道,半挑著左眉。

我没应话,苍武的脸色则是难堪了几分。

「那是因为天海喜欢他,所以我不能让他辞职离开天海身边,政府有赋予我决定的你们去留权利。而在你身上,和苍武是同样的情形,因为古艳喜欢你,是他亲自挑上你的,所以我也不能让你离开。」

「可是若是我一定要逃!你也拦不了!就算政府和国家不理会我,我也可以告诉外界绝翅馆内部的肮脏运作给大众知道!掀翻政府的这个丑闻!」我那沙哑的破锣嗓子不死心的吼著。

「哈哈,所以我说你太愚蠢!」雪洛伊大笑了出声,让我十分难堪,「你以为那些国家内部的人没想过可能会有人接露这种黑暗内幕的这件事情吗?他们当然有想到,所以在绝翅馆里,外界进来这里并熟悉内幕的人,是不被允许再出去的,就像你和苍武一样,夜十久。。。。。。在你被古艳挑进来的那天,就等於是这些无期徒刑的囚犯一样了。」

「怎麽会。。。。。。」我可以想见我脸色的苍白。

「当然,你应要逃出这里也是可以,但是下场会如何。。。。。。这个苍武知道,你可以问他。」雪洛伊不怀好意的瞄向了苍武,他的脸色并不比我好。

我望向苍武,苍武则凝视著我好半响。

「夜十久,你在外头应该还有亲人吧?」当苍武提到亲人这两个字眼时,我想起了一个甜美的笑容。

我点点头,回答:「我在外面有个妹妹。」

苍武轻轻的、让人几乎难以察觉的叹了口气。

「我在外面有两个年纪还轻的双胞胎弟弟和行动不便的母亲,当初我也是因为绝翅馆的高薪而参加考试进来的,被选上的时候我一度以为自己很幸运的捡到了个好工作,可以填补家里拮据的经济。然而当我了解了绝翅馆就镜是个什麽样的地方之後,我曾经萌生和你一样的念头,想辞职,辞职不了就想逃,但是当我想脱逃的意图被发现了之後,我只有见到政府的官员,带著不知情的两个弟弟来找我,我的弟弟们甚至乐天的以为他们是来看我的,却不知道那个政府官员在背後里却是挟持著他们的生命来威胁我不能离开的。」

我看见了苍武黑瞳里的无奈:「夜十久,我很爱我的家人们,所以我不能让他们遭遇危险,你明白了我的意思吗?」

我没有回话,表示默认。

苍武的意思是,若是我想逃离绝翅馆,就算雪洛伊和古艳答应,政府也不允许,我最亲爱的妹妹甚至可能不保!

我一想起妹妹那抹天真无邪的笑容、总是拉著我『哥哥、哥哥』的叫的撒娇姿态;一想到还正值大学这种青春岁月的她可能会因为我遭受危险,我的心脏忍不住猛烈的跳动著。

我终於明白了苍武为何会顺从的乖乖在这里当个连犯人都不如的狱警,我感觉到十分无助并且无奈,绝望的滋味在被侵犯後,我又?到了第二次。

我的眼眶热的发烫,眼前的景物变的朦胧模糊。

雪洛伊脸上的笑容很是得意,也许是满意我脸上此刻落寞无助的神情吧?他从容自得的站起身子,抖了抖身上的白大衣,白大衣上的黑羽毛在我面前落下几g,宛若恶魔的羽翅。

「那麽。。。。。。我先告辞了,我手上还有很多事要做呢。」雪洛伊将食指和中指并拢贴在唇上,对我们所有人送了个飞吻,最後的视线落在我身上,离开前,他带著恶意的轻笑声,在泪水滚落脸颊边的我耳畔低喃道:「记得要继续卖力工作,或者应该说。。。。。。好好卖力的服伺古艳,别荒废也别叛逆,不然我可是会扣你薪水的,你不想落得没薪水的下场吧?毕竟你可还有个妹妹要养呢,亲爱的夜十久。」

我不甘心的抓著衣尾,却哑口无言,因为我无法辩驳他。

十九夜囚狼 正文 第17章

章节字数:3485 更新时间:09-01-14 18:09

待在绝翅馆内的每一分、每一秒,对我来说,开始变成无止尽的煎熬,我甚至不知到这种煎熬何时会结束。

我在绘梦罗罗那里待了快两天,几乎是死赖著不走的状态,直到雪洛伊派雅人来跟我下了最後通牒,我才从我医护室离开。

我对於接下来不知何时得已结束的狱警生活感到恐慌,其实雪洛伊当初已经跟我明说了能离开的机会几乎是微乎其微,我极有可能在绝翅馆内待一辈子到终老,只是我并不愿相信这件事情,我宁可给自己一个也许还有可能回到外面恢复正常生活的希望──不然,我可能会就此瓦解、崩溃。

我穿上在还衣柜里摆放著一排同样款式军装式制服,带上警帽和白手套,我站在门前,迟迟没有移动脚步。

现在,我的宿舍是医护室之外唯一能让我感到安心的地方,所以,连踏出宿舍一步对我来说都变成一件十分艰难的事情。

但是,不踏出去却又不行──

无助与无奈,我的心被这两种情绪满满充塞著。

伸出手握住门把,我打开门,即使痛苦、即使难耐,我还是必须去面对这个我被迫不得不接受的工作,为了我亲爱的妹妹──

用餐时间一层楼、一层楼的放犯人是每天的例行工作,这几十天下来,刚开始却时还有些地方十分不上手,但现在已经完全习惯了。

习惯真的事件很可怕的事,即便你所做的事你不喜欢做的事,这点我能够深深的体会。

楼梯转角处的一大片落地玻璃窗透进来苍白的光芒,今日的气候一样是乌云密布的y天,和我老家乡下一年四季都是阳光晴朗的天气大相径庭,连温度都相差甚钜。

我的皮鞋踏在阶梯上的声音在静谧的空间内发出回响,诡谲的宛若入了无人之地,但我到宁愿这里真的是个无人之地!

我开始用走楼梯的方式一层层的放犯人,之前我还很纳闷为何苍武老是辛苦的每天爬楼梯,现在却是最清楚不过的人了,即使是要辛苦的一层一层走楼梯,但只要能拖延多少时间就拖延多少时间──因为,到第九楼,对现在的我来说,是体内一种最深沉的恐惧。

我的步伐开始变的缓慢而且沉重,每往上踏一格,我便觉得呼吸愈发困难,膝盖很反sx的开始发软。

愈往九楼接近,身上的许多地方便隐隐作痛,强迫x的要撬开我脑内努力压制得不堪回忆。

那日我被雪洛伊下药,被古艳侵犯之後,即使我有千百个不愿意,但在威势的逼迫下的我还是必须硬著头皮回来继续工作。

我强迫x的给自己做心理建设,被侵犯的事情只可能会有一次,我不会再让它发生第二次!因为我已经学乖了,不会再让人对我下药,而我确信自己也有能力,可以保护自己!

我曾是这麽笃定自己有保护自己的能力的,然而我还是太天真了,或者是雪洛伊口中的愚蠢,我把自己想得太强大了。

在我回来工作的第一天──

来通知他用餐的我站在他的牢房外,一脸神经质的瞪著他看,他一有动静都吓的我想立刻拔腿就跑。

当古艳朝我走来,我强压下恐惧,佯装镇定:『古艳,可以用餐了。』

古艳站在牢房里,他一身休閒的装扮,清丽的脸上满是慵懒的神情,笑的人畜无害,但我明白他就像是头刚睡起的豹子,看似懒散无害,但接近他是会死在他口下的!

『进来里面,狼。』古艳就站在牢房里,没有要出来的意思。

我的指尖因为他的话而开始颤抖,似乎成了一种反s作用。

『不,我只是来通知你的,通知完我就走了。』我藉由压低声音,掩饰自己语气中的恐惧,我站在门外,也丝毫没有要往里头移动的意思。

『我叫你进来。』古艳绿眸转冷几分,几乎没有热度。

我依旧直挺挺的站在门外,膝盖却开始发软,古艳的眼神令我体内的恐惧如浪涛一般的层层侵袭著我的神智。

叫我进去要做什麽?他要做什麽?我不想进去!我不要!这些话在我体内叫嚣著,本能告诉我不要接近古艳,最好离他离得远远的、远远的!

『狼,不要再让我说第三次,我是很没耐心的。』他连口气都转为冰冷。

我无言的瞪著古艳,脚步无法动弹,而当他碧绿色的眸子闪过一丝冷意,chu暴且迅速地打开牢房的动作在我眼前如同慢动作般拨放的时,我身上的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自然反应的後退就要逃跑。

但是古艳的速度比我快,我疯狂的在长廊上奔跑没多久,他从後面将我扑上,压倒在坚硬冰冷的大理石上。

我的双手被他擒在背後,背部被他用右膝顶著,他将整个人的重量放在我身上,我感到呼吸困难。

『不听话外加逃跑,该说你胆子大还是小呢?』古艳带著轻蔑意味的笑声自我耳际传来。

『放开我!』

我在他身下挣扎著,而古艳竟真的顺著我的意将我放开,身上的箝制没了,我迅速的站起身子又想跑,但一下子又被古艳给撞到墙上。

『不准逃!』古艳两手压在我身侧的墙上,在我周围造成的密度令我倍感压力。

我对上他那双浅潭般的翠绿眸子,他眼底透出寒意令我感到惶恐,我的身体想起了他将我撕裂时的痛楚,我忍不住开始全身颤抖。

『放了我。。。。。。』我连声音都是虚弱且恐惧的。

『你怎麽抖的像只小羊似的,我真有这麽可怕吗?』古艳那低沉的嗓音滑过,我的肌肤的汗毛一gg竖起,他嘴角弯曲著不屑的弧度:『啊啊,我想起来了,你应该是真的很怕我,前两天甚至只是被我碰一下就吓到失禁呢。』

古艳的话里带著极浓厚的羞辱意味,感受到前所未有羞辱的我,一股怒气在心头涌上。

『走开!不然我会给你好看的!古艳,我现在没有被下药,我是个有力量的男人,我有能力保护自己的!』我开始恫吓他,用怒意将恐惧掩盖过去。

古艳对我的恫吓发出了嘲弄的轻笑声,他高高在上的眼神完全没有将我当作一回事。

揍他!我要揍他!别让他看不起!我要保护自己!我脑内的细胞叫嚣著这些话语,拳头跟著攒紧。

『哦,那你可以试试呀,亲爱的。。。。。。』

不让古艳有机会说完,我立刻出拳,我本来以为他会来不及反应而吃下我这一拳的,然而他却只是轻轻松松的侧著身子向後退了两步,我失了准头的拳只有划过他脸边,接著被他包在手掌内。

古艳很轻易的便接下了我这拳。

『揍人不是这样揍的,由其当你是自不量力的要找强者挑战时。』古艳漂亮的面孔上此时被冷酷占据,落下这句不带感情的话语後,他拉过我的手,我的身体受了力量的牵引往前倾倒,他顺势抬起左膝,在我的腹部上给予沉重的一击。

我的腹部爆开沉重得钝痛,膝盖跟著软了,我痛苦的捂著腹部跪倒在地。

古艳蹲了下来,手支著脸,又是那副如豹般的慵懒姿态,然而这次是随兴伸著利爪玩弄濒死猎物的豹子。

『亲爱的狼,让我教教你,即使你没有被下药、即使你是个有力气的男人,但那又如何?你依旧没有力气保护自己,真要形容的话,你就像是只羊群里那只最强壮的羊,被丢到了狼窟里,却还自以为自己是厉害的,足以跟狼匹敌。』古艳伸手摘掉了我的警帽,将我的警帽顶在指尖转圈把玩。

『狼,在绝翅馆内,你是个天真的弱者,弱者很难在适者生存的生态里存活,但有个亘古不变的良方是弱者生存下去的守则,那就是依附强者。。。。。。』

我抬起脸,逆著光的古艳只有那双绿眸还闪著妖异的光芒:『而那个你该依附的强者,就是我──你明白吗?』

我的心脏因为他的话而剧烈跳动。

『不──』

而当我拒绝他,挣扎的站起身子又想逃走时,古艳这次很残忍的,抓住我的双肩,将我的双肩拆折,脱臼的疼痛使我差点昏厥,我整个身体被冷汗浸湿。

『你真的很不听话,乖一点,我就不会这样对你了。』他抚著我汗湿的脸颊,我眼神惊惧而无法对焦。

很可怕!古艳很可怕!

『啊啊,其实我本来没有这个意思的,可是你实在太欠教训了。』

古艳在我耳旁呼著热气,他透彻如玻璃珠般的绿眸溶进令我发颤的情欲。

『既然你是我的所有物,我就该好好教训你,否则你这副德x,之後可是会被人欺负的。。。。。。放心,等教训完你,我会替你把肩膀接回去的,在这之前,就当是加重处罚吧。』

古艳对我绽开一抹如天使般高雅的微笑,我却只感觉到无止尽的恐怖。

那之後,伴随著我在双肩的疼痛,依稀的印象只有背部贴在大理石地板冰冷的温度上、长廊旁窗户的惨淡白光照在我的痛苦扭曲的脸上,以及古艳再度入侵撕裂著我、令我恐惧的热度。。。。。。

──那是我第二次被侵犯,在牢房外的走廊上。

十九夜囚狼 正文 第18章

章节字数:3355 更新时间:09-01-14 18:10

从噩梦般的思绪中被抽回现实世界,我踏上最後一格阶梯,发现自己依旧身在噩梦、如噩梦般的现实中。

长廊上,一排窗户透著冷白的光线,明明是阳光,却无丝毫温度似的,视觉上看来只将馆内已经够低靡的气温又降低了几度。

第二次被侵犯之後,古艳彷佛是食髓知味,我在这些天下来,陆续被侵犯了不少次,只要古艳高兴,他随时都会将我压到、撕扯、强硬的进入我体内。

於是,现在每当来见古艳时,我内心都充满著无奈与恐惧,我甚至痛恨起我的电子表,每当他响起哔哔哔的声音,我都会全身僵硬而难以呼吸。

我沉重的步伐缓而慢的往古艳的牢房走去。

我站在古艳的牢房门外,不敢轻举妄动,因为我不知道在何时,他会对我伸出他的爪子,将我掐的奄奄一息。

古艳就如同既往,他懒洋洋的半仰在床上,一身轻便的休閒服装,有一搭没一搭的翻著手上的书本。古艳常看书,几乎我每次看到他时他都在看书,他牢房内书架上的书常常会换新的。

今天他书柜旁的桌子上放著一台??播放器,正拨放著古典钢琴奏曲。

「古艳,可以下去用餐了。」我站在门口,双腿有些发软,後庭隐隐作痛著,因为我昨天才被侵犯过一次。

今天的气温比平常略低了些,在绝翅馆这里,一到了十月份,气温便会开始骤降。冷空气滑过我的颈子,我习惯兴的将戴著白手套的手掌覆上,这可以让我感觉温暖些,不然我很容易因为这种不舒服的寒冷而感到头痛。

钢琴奏鸣曲如流水般的柔和声音在静谧的室内造成了良好的回音效果,这音乐很耳熟,但我说不出它的名字。

我的心脏随著琴声咚咚的加快了些,因为这首钢琴奏鸣曲,我那个学钢琴学了有一段时间的妹妹也常弹给我听,但我总是记不住她告诉我的这首钢琴曲的名字。

「进来。」古艳将书本阖上,一如往常,每当我来,他都会先叫我进去。

我沉默半晌,踏入牢房内。

我已经学乖了,之前有几次,我仍倔强的不肯听从他的命令,我会站在门外,等他不耐烦的一开门出来,我就逃跑,不过下场只有被他抓住,然後他会在走廊上侵犯我,如果我强硬抵抗,只会落得满身是伤的下场。

而若是我顺著他的进入牢房,古艳则不一定会侵犯我,要看他的心情如何。

於是,我明白的知道,我就像是一只被他训练中的野狗,只要我不听话,他就会惩罚我,若是我听话,他高兴便可以放我一马。

──我觉得自己愈来愈可悲。

我不知道古艳今天的心情如何,他总是一脸慵懒,但脾气却y晴不定。

我站在古艳床边,戒备的盯著他看,我并不晓得,他今天是不是会像昨天那样,将我压倒在床上,扒开我的制服,惨忍的吞噬我;或是像前天那样,只是嘲弄我、逗我几下,就放过我下楼去用餐。

「这首钢琴奏鸣曲好听吗?」古艳懒散地靠在立起的枕头堆上,他浅绿色的眸子飘向我,长长的睫毛在微弱的光圈下,在深邃的眼睛下方形成扇形弧度的灰影。

我没有回话,因为我不愿意。

钢琴声在激动处後又逐渐转为柔和而优雅和煦的旋律,很好听、很熟悉也很怀念,我觉得鼻子有些发酸。

「这首是贝多芬的钢琴奏鸣曲,悲怆第二乐章,我非常喜欢。」古艳此时如冷霜般的眼眸,正流露著一些暖意,好似初春的刚破冰的小桥流水。

一瞬间,我彷佛在他身上看到妹妹每当演奏结束後,回头望向我,那神采飞扬的表情。

我因为太想念她而眼花了。。。。。。我不得不承认,音乐的魔力很伟大!我挖苦自己,苦中作乐这项能力似乎在我进绝翅馆後,被训练得愈来愈强大。

「我会弹喔,下次弹给你听吧?」他淡粉色的薄唇扬起一个好看的角度。

我沉默著,心底忍不住嘲弄、厌恶他,为什麽我必须听个侵犯我的混帐弹琴呢?

琴声在几个轻柔的拔高之後骤止,牢房内又恢复了一片寂静与沉默。我手背在背後,左手紧紧抓著右手手腕,视线没有从古艳身上离开过,我神经质的以为,他会在我不注意的时候往我身上扑来。

「狼,你过来。」在颇长的一段沉默之後,他开口了,那该是低沉悦耳的嗓音却让我身上的汗毛站立,颈椎恶狠狠的打了个冷颤。

他今天要做吗?我的双脚开始轻颤、心底涌上了排斥感。

我顺从的向他靠近,然後在床边停驻脚步。

「坐下。」古艳命令式的口吻最让我感到畏惧,因为身体似乎渐渐养成听话的习惯,只要她一开口命令,为了避免遭逢伤害,我的身体就会不自主的听话、动作。

我在床沿坐下,双手交握在一起,白手套遮掩住了我因紧握而泛白的指尖。

当古艳挺起身子,伸手搭上了我的肩膀,我的心脏立刻剧烈的跳动,一瞬间呼吸跟著屏息了,我的身体不中用的开始颤抖著。

「你又抖成这样呀?」古艳从我身侧,将一只手绕过我的背,捧住我左侧的脸,他将那张白皙好看得容颜贴近我右脸,温热的气息在冷冽的空气中,在我脸上雾开,他的唇似有若无的贴著我的脸、我的耳。

那种发麻似难以忍受的痒感,令我忍不住想缩起脖子。

「你这样真像只吉娃娃,不过是大型的。」他在我耳边轻声笑著,然後,从耳垂处一路漫延到颈间,他舌尖湿热的触感让我慌恐。

他要做!他要侵犯我!我脑中的警铃大作,但身体却无法动弹,在他几次的逼迫下,我清楚的明白强硬的抵抗是无效的,只有听话和服从,才不会让自己的下场更凄惨。

「啊啊,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古艳像只找到猎物的豹子般嗅著我,就像在确认她找到的猎物是不是可以吃一样。

我身上并没有什麽特别的香味,有的只是肥皂淡淡的味道,相较之下,古艳整个人身上一直都有一种十分妖豔的香味、类似花香,并不难闻、甚至可以说的上是让人觉得舒服的味道,但我厌恶他身上的这个味道,因为在他侵犯我时,这味道总是会更浓郁。

当他解开我制服上排钮扣的一颗扣子时,我身子反sx的震了一下,他的动作跟著停顿下来。

古艳又发出了两声他特有,带著揶揄意味的轻笑声。

「放心,我现在没有要侵犯你的意思。」他用脸颊蹭著我的右脸,犹如猫咪示好般的动作。

古艳偏橘的红发有几g沾上了我的唇,触感如同外表所见,柔软且滑顺,待他远开时,又一gg的从我唇上剥离。

他又将我的扣子扣上,这让我高度的怀疑他解开我钮扣的动作只是想看我惊慌失措的模样。但无论如何,我心里是大大的松了口气。

「走吧,我们下去吃饭。」

「嗯。」我握紧的双掌总算放松了些

用餐的时间开始演变成只有蒂尔和我或我一个人独自坐在角落吃饭,本来古艳会强制要我和他一起用餐,但当时只要在他身边时,我就没办法好好将食物吃下肚,刚开始还会因为恐惧感而紧张得胃痛,甚至饭吃一半就跑去厕所吐。

後来古艳也就不勉强我一定要跟他用餐了,除了他心情特别好或特别坏的时候,这算是他对我得一点仁慈吧?虽然我一点也不屑接受他的这份仁慈,但当胃痛差点变成习惯时,我承认我必须欣然接受之。

苍武从我刚开始工作的第一天有和我们聚在一起吃饭过之外,之後就如同蒂尔之前所说的,他几乎都被扣在天海那里,有时候甚至不会出现,蒂尔告诉我,苍武那种时候都在天海的牢房里,而现在的我当然明白这是什麽意思了──因为我有时候也会因为古艳的关系没有出现。

苍武没有出现的那一天,会连带的影响我的心情,因为我会连想到,当自己没出现时,大家也都明白我正在古艳的牢房里做什麽!

雅人则是一开始还会跟我们一起用餐,但是後来三天两头的就会往鬼尚那里跑。鬼尚总是一个人坐在角落吃饭,旁人似乎也不太敢靠近,他坐的位置周围会呈现一片空旷的状态,只有雅人会在看到鬼尚出现时,乐颠乐颠的缠上去。

鬼尚和雅人的相处方式和我、苍武跟古艳、天海的方式很不相同,雅人似乎很喜欢鬼尚,但鬼尚总是一副拒他於千里之外的模样。

现在会有空跑来找我吃饭的人只有蒂尔。

我对蒂尔的印象其实在那天看到他带著乔许去见丽时,大打了折扣,但中间经过这麽多事情和得知了绝翅馆内部运作之後,我也不这麽排斥他了,他那张如天真孩童般的娃娃脸,也很难让我继续讨厌他。

十九夜囚狼 正文 第19章

章节字数:2455 更新时间:09-01-15 16:23

「嘿,小羊仔,今天又一个人吃饭了吗?我来陪你吧!」蒂尔端著餐盘从我面前晃来,也不管我愿不愿意,迳自在我对面坐下。

我停下用餐动作,餐盘里的食物已经吃了一半。

「你今天比较晚。」我口气不温不冷的,只是想随便找个话题。

我不是个话多的人,也不擅长和人家聊天,以前在乡下的警察局里,几乎都只有一个人轮班,也没什麽同事,偶尔会有几个无聊的老人家来坐,但他们总是能够一个人坐在那里,只要你随便开个头,他们就能滔滔不绝的和你聊一堆有的没的,你只需要随便应个两句,大半的时间都在发呆或做自己的事也没问题。

蒂尔就是这种人,随便丢个话题给他,他就能够一个人说得很尽兴,连应话都不用。

「哎,对呀,因为牢房里出了一点事情。。。。。。」蒂尔一手支著脸,,重重的叹了口气,拿著c子将浓汤里的胡萝卜挑了出来。

「怎麽了?」我问,看著蒂尔一边将胡萝卜捡进我的汤碗里。

「唔!还不就是丽吗?你看他那副恶灵附身般的凶狠模样,好像有人欠了他一条命似的。。。。。。」蒂尔悄悄的用c子比了下身後,丽红染坐在个著我们几排位置的前方,艳丽的容颜如同平常般的嚣张、但多了几分暴戾之气,明显的看得出来他心情有多不好,而平常总在他身边的乔许今天却不在场。

「他怎麽了?」我忍不住竖起了耳朵。

「他呀。。。。。。」蒂尔停顿了会儿,将最後一块红萝卜挑进我已经被红萝卜侵占的浓汤後,抬启灰绿色的大眼怀疑得望了我一眼:「啧,要跟你说是可以,不过你可别管太多喔。」

我喔了一声,点点头。

「丽他把乔许弄伤了。」

「弄伤?怎麽弄的?」我眉头忍不住纠结。

「很讶异吧,那个丽居然会把乔许弄伤耶!好像是他们两个昨天有了些争执,可能过程有点动手动脚吧?丽不小心把乔许推下楼梯了,不过还好乔许没什麽大碍,只是右脚有些骨折,我刚刚才从罗罗那边看完他,所以来晚了点。。。。。。啊!这个给我吃!」蒂尔一边说著,一边将我盘内的炒蛋夹去,我最後乾脆将整盘都推给他了。

「为什麽会讶异?丽是个残暴的人,我见识过,他将乔许弄伤这件是会令你感到很讶异吗?而且与其说是不小心,我到觉得他是故意的。」我感到困惑,我清楚丽是个凶暴易怒的少年,有几次用餐或自由活动的时间我也曾看过他因为看对方不顺眼就动手打人,他是一头难以控制的兽,发了疯似的狂暴。

「哟。。。。。。说到丽和乔许你就有兴趣和我聊天啦?」蒂尔居然趁这个时候挖苦我。

「抱歉。」我感到羞窘,也不知道该说什麽,支支吾吾了半天只吐出这两个字。

蒂尔一脸好笑的望著我,撇了撇嘴:「算了、算了,不闹你,既然你这麽想知道丽和乔许的事情我就跟你说,反正看你最近也被古艳管的挺严的,脑袋应该放聪明了些,不会像刚来的时候一样**婆了。」

蒂尔笑弯了眼,我倒是不太高兴,举起汤匙挡住了他又要挑花椰菜到我盘子里的举动。

他冲著我吐了个舌,知难而退的花椰菜放回盘子,却又趁我不注意时丢了过来。

「喂。。。。。。」

「丽绝对不可能是故意的的啦!」蒂尔一脸笃定的对我摆摆手。

「怎麽说?」

「哈,你在这里也有几天了,从没看过丽毒打乔许吧?今天光是乔许受个伤他就心情怪不好的臭了一整天的脸,还比平常凶暴十倍!乔许可是他的心肝宝贝呀!你没听说过这件事吗?我以为古艳有跟你说。」

一提到古艳,我的视线忍不住往他的所在位置飘了过去,却好死不死的,正好和远处的他对上了眼,我慌忙的将视线转移回餐盘上,却发现盘里的花椰菜又多了几棵。

「丽喜欢乔许?」我刻意忽视掉了古艳的存在。

「嗯,你不是有撞见过乔许在丽房里的画面吗?丽不只是喜欢乔许,他简直是爱乔许爱到入骨了。」

蒂尔这消息令我有些错愕,我一直以为丽只是将乔许当做泄欲的可怜对象,但蒂尔却说那是爱?丽是爱著乔许的?我觉得这件事真是十分荒唐,比我听过的任何消息都还荒唐。丽霸道、强迫的威吓可怜的乔许做他不愿意做的事,那算是爱吗?荒唐极了!

「啧啧!看你那个表情,一定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吧?」蒂尔的嘻皮笑脸消失了,一张小小的瓜子脸蛋儿上的表情变的认真许多,带点y沉:「相信我,丽是爱乔许的,只是。。。。。。」

「只是什麽?」

「只是丽对乔许的爱,激烈而且扭曲的令人毛骨悚然──」蒂尔浅褐色的长睫往下坠了几分,当他抬起眼来,大眼内闪烁著警告的意味:「所以,你最好别跟乔许扯上关系,不然丽会发狂的,他对乔许的占有欲,强的吓人!这也是为什麽我一直要你别管他们之间的事情的原因。」

我沉默的凝视这蒂尔,半晌,沉重的叹了口气:「可是我看他们并不是两情相悦的。。。。。。」

「当然不是,对乔许来说,丽的爱只是个很沉重的负担吧?我想。。。。。。乔许不只不爱丽,他对丽应该只有恨的感觉。」蒂尔轻叹了口气,用c子玩著盘子上的食物。

「他们之间发生过什麽事吗?」

「丽和乔许本来是大学同学,丽他。。。。。。」蒂尔话说到一半,忽然顿住了,视线穿过我,停在我身後。

我奇怪的转过头,什麽都还没来的及看清楚,头顶忽然感觉一阵凉意,n味从鼻间传上,花白的冰冷y体哗啦得如同一阵倾盆大雨在我的发上、脸上还有衣服上溅开。

反sx的闭上眼再睁开时,我的发上沾满白色的y体,深灰色的制服也吸饱了y体而显得厚重,还留下了难看的浅白色痕迹。

我一头雾水的望向前方,站在我身後的男人手里正拿著一罐空的牛n盒。

「抱歉,我不小心手滑了一下。」男人扬著一边的嘴角笑著,那头带些澎乱的黄发和细长的凤眼,让我立刻就认出来了,他是我管辖那栋楼层的八楼犯人,诺拉,而他身边正窃笑著的灰发男人则是同楼的伊欧姆。

很显然的,他们是来找麻烦的,我不认为诺拉是因为手滑才将『整瓶』牛n都往我头上倒。

十九夜囚狼 正文 第20章

章节字数:3451 更新时间:09-01-15 16:24

「喂!你们在搞什麽呀?」蒂尔站了起来,双手拍在桌上震的瓷盘和铁盘铿铿响。

「我们没搞什麽麽呀。。。。。。真要说的话,是在搞他!」诺拉指著我笑得十分狂妄。

「去你。。。。。。」蒂尔开口就要对诺拉骂脏字,我并不想在用餐时间惹事,於是对他扬起手示意他别动怒。

「下次麻烦你小心点。」我脸色不悦的站起身,伸手拍了拍淌流在身上的牛n。

我的发间全都吸饱n水,制服上衣也湿了大半,难来是必须回宿舍冲洗一下,再换一套新制伏待会儿才能继续工作。

「啊?你说小心就小心呀?」诺拉抓起我的衣领,力道极大,我的後颈被衣领勒的有些生疼。

「放开你的手。」我抓住诺拉的手腕,瞪著他。

在天海身旁的苍武看到这种情形,离开座位想要过来,却被天海制止了,雅人则是坐在鬼尚身旁,正在观察状况。

「我为什麽要听你的话,小兔子。。。。。。」诺拉将我拉近了些,我听见一旁伊欧姆正嘻嘻的窃笑著,一旁则开始陆陆续续出现了骚动的声音,诺拉俯在我耳畔,带著戏谑一为极重的语调低喃:「你不过就是在床上天天被古艳干、受他宠爱的兔子,有什麽好得意的?」

「放开我!」诺拉的话令我动怒了,我抓著他手腕的力量大了几分,努力隐忍著出拳揍他的冲动。

倏地,一个瓷盘砸落在我身旁,碎裂成几块,其中一片还因撞击力道飞起来划过了我的脸,我的脸上在一阵痒後转为明显的鲜疼。

「诺拉!你他妈有种就在古艳的面前干死他好了!快干他呀!」丽在我们身後咆哮著,盘子是他砸过来的。

「丽!你别太过分了!」蒂尔隔空对著丽喊道,四周则是开始引起愈来愈大的骚动,嗡嗡的交谈声里还伴随著不怀好意的轻笑。

我听见有几个人高喊著「诺拉!干他!」、「现在就上了他!」,这让我心底非常不好受,郁闷和愤怒在心中挤压成一团,其馀的空隙则被羞辱填满。

「放开我!」我低声吼著诺拉,诺拉则是一派不屑的神情,正当我要出手推开他时,却发现四周的哄闹停止了,现场便的鸦雀无声,连g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

诺拉也注意到了异状,他扭过头去,我也顺著他的视线望去,古艳正从坐位上起身,大家的视线也都对准在他身上,我想我知道众人安静下来的原因了。

古艳优雅的缓步往我们这里走来,他脸上并没有平常那抹高傲轻挑的笑,只是微微的勾著嘴角,但那不甚明显的角度反而使他白皙姣好的面容散发著一种冷酷,比我之前所见过的任何一种神情都还要令人感到压迫。

古艳身上有种天然的王者气魄,彷佛从身体周围散发著一种无形的压力,靠近他便不自觉得让人想低头臣服。

「诺拉,谁准你动我的东西了?」古艳在我们俩几步前的距离停下,他双手c在口袋里,一派悠閒的模样,然而却可以让人清楚的感受到他冰冷、强悍的气势。

诺拉的嚣张顿时锐减,虽然他佯装镇定,但我看见了他眼里闪过的几丝慌乱,连他身边的伊欧姆脸上都没了先前的嘻皮笑脸、表情僵硬。

「哈!对不起呀,不过这个家伙实在叫人太看不顺眼了!」诺拉放开我的领子,还用力的推了没有防备的我一下,我重心不稳的跌坐在地上,背撞上了身後的椅子。

古艳望了我一眼,视线在摆回诺拉身上时,脸上已经完全没有笑意了。

「你是看不顺眼他,还是看不顺眼我呢?」古艳翠绿色的眸子透著冷冽的光芒,宛若利刃的视线令人心悸。

诺拉一顿,下一秒张狂的笑了:「我想,两者都是!」

「哦!那你想怎样呢?我以为上次给足你教训了。。。。。。」古艳秀气的眉尾一扬,话语里带著嘲弄的口气,我不知道他说的『上次的教训是指什麽』。

「我。。。。。。」诺拉的眼神飘移不定了许多。

「诺拉!你要真有种,就再跟古艳挑战!别当个懦夫!孬种!」丽c了进来,疯狂地对诺拉叫嚣著,桌上的瓷盘被他砸破了不少个,食物散落一地。

古艳冷冷的瞥了丽一眼,那双绿眸里已经完全没了温度。

此时,因为丽的关系,厅里又开始噪动了起来,但只有我这栋楼的犯人们和丽那派的犯人们分别在骚动著,天海那派的人和鬼尚那边的人则都安静的观察著情况。

「诺拉!跟古艳挑战呀!」、「古艳!打死他!」有几个犯人在一旁喊著,很明显的区分成了两派。

诺拉在众人的拱吹下,似乎演变成了不得不上阵的情况,但他也没太意外的模样,彷佛早有此意,只是因循著众人,正好顺水推舟。

「古艳,既然大家都这麽说了!那三个月一次的规则我看这次就破例吧!」诺拉压著拳头,嚣张的大笑道。

「我没意见。」古艳依旧是一派轻松的模样。

厅里的情绪此时像热水煮滚了般完全沸腾,犯人们开始纷纷的将桌椅移开,在中央形成了一个空旷的圆场地。

蒂尔拉起坐在地上一头雾水的我到了一旁,雅人这时才从鬼尚身边离开往我们这儿走来。

「要死啦!你现在才过来!你家的鬼尚是有好到让你黏的都拔不下来啦?」蒂尔一见到雅人便开骂。

「嘛,蒂尔你自己也知道我们不可以多管别栋楼的事情嘛,所以我就想说观察观察情况再说罗!对不起喔!」雅人笑嘻嘻的对我双手合十道歉,脸上的表情却完全没有歉意:「不过鬼尚也是原因之一啦!」

「去你的!」蒂尔伸腿就往雅人臀上一踹。

「啊,先别玩了啦,小羊仔你没事吧?流血了耶!」雅人望向我,伸手比上自己的右脸颊,我的手指跟著往自己的脸颊上一m,定睛一看,白手套上染著鲜艳的红色,我这才发现自己的脸颊原来在刚才被划破了。

「我没事,只是皮r伤。」我抹抹脸颊,只是这种程度的疼痛感对我来说并没有什麽大不了的。

这时,古艳和诺拉一并进了清空的圆形场地,犯人们的情绪更加沸腾,看好戏似的围在一旁。

「这到底是。。。。。。」我眉头纠结。

「小羊你还不知道吗?这是王的挑战赛呀!」雅人好奇的也将视线往场中央摆放。

「王的挑战赛?」

「嗯,这是绝翅馆内向来的传统之一,每三个月一次,九楼以下阶层的犯人可以向他们那栋楼的王挑战,打赢了,就可以取代王的位置。」蒂尔一边努力的垫高脚尖想看见场中央的情况,一边对我解释情况:「诺拉在你来之前就像古艳挑战过一次了,不过最後失败了,没想到居然又急著再度挑战,还利用你和丽打破原来三个月一次的制度,看来诺拉真的很想称王。」

「这个跟丽又有什麽关系?」

「我们家丽呀,他跟古艳不合,在所有的王里,虽然他和天海也不太合,但磁场最不对的人就是古艳了,以前他们俩还打过一架,结果都快把绝翅馆搞翻了还拼不出个结果。」

「为什麽不合?」

「不晓得,天生野x动物的贺尔蒙相冲吧?」蒂尔耸了耸肩。

犯人们的情绪几乎已经到了激昂的地步,也许是牢狱生活苦闷太久了,这样的挑战赛对他们来说就像是娱乐。

古艳站在场中央,双手还是c在口袋里,姿态慵懒閒适,却不难感觉到他身上隐隐透著危险气息。

诺拉在一旁绕著手臂转圈,神情嚣张。

「喂!站在我後面的兔子!」诺拉转过头,对著站在他後方的我大吼,忽然被点名的我,莫名其妙的望著他,他冲著我笑得十分猥琐、狂妄:「等我打败了古艳,你就洗乾净屁股著好好在床上等著被我干吧!保证干的你半死不活!」

诺拉的话让我一股怒气差点没压坏心脏。

我抬眼怒视著诺拉,却发现古艳正凝视著我,薄唇弯著漂亮的弧度。

「狼,放心,我不会输,你是我的所有物,身为所有者,我不可能让给任何人。」古艳翠绿色的眸子里,我看到了除了自信心以外的东西──占有欲。

我的背起了一阵寒颤。

「太酷了!古艳,我支持你喔!加油!」雅人在一旁嘻笑的胡闹著,还对古艳挥手。

「哇!真的很酷耶,要不是丽碍著的关系,我也想替他加油!小羊,你也替古艳加加油吧?虽然他一定会赢!」蒂尔拉了拉我的衣角,大眼没离开赛场。

我没回话,半垂下了眼睫,不知道自己该做什麽反应。

我并不喜欢诺拉,要是诺拉赢了,我的下场可想而知,不会比现在更好,甚至可能更惨,这当然不是我所希望的结果;但若是诺拉输了呢?我依旧必须被古艳逼迫、压榨、每日担心著何时会被侵犯的问题。

没有哪个结果会比较好,只有哪个结果对我来说比较不惨。

不管这场挑战赛谁赢谁输──双输的人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