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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花放艳艳艳楼满

1

那是个妖、魔及人、神共存的年代,妖魔危害人类、人类崇敬神只、神只使妖魔畏惧,环环相扣,是法则,也是食物链。

妖低等、魔凶残,人比魔低等、比妖高级,最高等的即是神只,只是神只不常见。

以天子所居之皇城为中心点,广阔的城郭分东南西北四方,方方正正、规规矩矩地形成一正方形的辽阔国家,那是在妖魔横行的年代难得能维持如此大规模的人类居住地。

此城郭内之所以能够生活得如此安居乐业,原因众说纷纭,表面上流传的官方说法所指是因为皇城所在的中心点是一祥瑞之地,妖魔不敢侵犯,但也有说法指向和皇城明目张胆对向为居、唯一不在整齐世坊规格内、堂皇华丽媲美皇城的花满楼。

花满楼是烟花之地,城郭内当然不止花满楼一家,但就属花满楼最特别。

理当来说,道德边缘的风月场所即使多麽豪奢,也不该和皇城处在对等的姿态,然而由贯穿皇城和花满楼、将整个城郭一分为二的龙涎河的方位来看,花满楼即是和皇城并立的。

这花满楼对皇城g内的卫道人士来说,应当要拆除,岂有胭脂坊和皇城二方鼎立的道理来哩!但始终,不管明里暗里,没人敢去动那花满楼,包括天子在内。

花满楼从百年前起建,在一夜之间神秘的出现,自从这花满楼出现,妖魔便极少作乱,以花满楼为中央,城郭内全数都受到保护似地,出了城郭外就会被攻击。这是导致花满楼年复一年的过去,也没人敢说閒话、没人敢动它的原因。

花满楼一旦遭受破坏,妖魔便会肆虐、国家便会灭亡,这是城郭里的人都深信不疑的俗语。

而花满楼如此一风月场所为何会带著神洁气质,原因全数都指向花满楼的主人──花演。

关於花演的谣言纷纭,但其谣言中大致上的共通点并非讹传,而是正确的。

──花演非人,而是神只。

妖魔不可接近神只,神只所在之地,妖一靠近会自然消灭、道行不够的魔更无法靠近。

可是为何一介尊贵的神只会成为花满楼这烟花之地的主人,经营著介在道德暧昧界线、被普遍认为污秽之地的场所,这说法则是千奇百怪,但没有一种是真正原因。

***

皎洁的圆月挂在夜空中,月晕渲染,彷佛在漆黑的天空里点著的一盏明灯,可以看见天上卷著一朵朵灰云,伴上清风,感觉十分凉爽。

偌大的楼坊里透著橙橘色的柔和光芒,状似火光、却又比火光更明亮、更柔和,没人知道那光源来处是什麽。

花满楼的建材为上好的桧木,表层像上了一层亮光的透明漆,但又不似透明漆有股臭味,而散发著淡淡的柑橘香。人工所搭建的楼坊接有接合的痕迹或是钉子的踪影,但花满楼没有,整栋气势磅礴的楼宇好似天然长成,没一点接缝或钉痕。楼层延伸至极高,紫蓝色的屋檐庄重而华美,古色古香。

在花满楼四周围绕了一圈树木,那树木十分奇特,春夏秋冬接会开满整树的花,花小而饱满,香气清爽却又浓豔,春粉、夏红、秋黄、冬白,人人称那花为离香,只有花满楼这才有──是花神专属的花朵。

龙涎河直穿正门而过,通入楼内再通到後门,河道进入楼内後骤然缩小,河道不宽、从花满楼建立後龙涎河也不曾泛滥,能够在楼内直接欣赏河水游鱼景致,也是花满楼一独特之处。

河岸两旁直接加高建廊,廊的两端有小桥相连,廊旁则是花满楼的姑娘或小倌招待宾客用餐之地。

上好的檀木桌椅上皆有j细的雕花,柱上延伸著如枝?般举著烛台的木雕,楼层四方相立、形成一天井,可以直接欣赏夜空景致,也可以从各楼层直接见到廊延处的人影活动。

浓香四溢、可口的菜肴香气与美酒的甘醇气味在空气中弥漫,和著女人的胭脂香和离香花气,有些醉人。

宾客身旁伴著姑娘或小倌,口语交谈和嘻笑声喧哗著,闹哄哄的、好不热闹。

不过有些初来不懂规矩的宾客,几杯黄汤下肚後,便开始胡言乱语、闹事来著──

碗盘砸碎在地上的声音铿锵响起,酒醉前还一副斯文面向的男人此刻脸红脖子chu的掐著姑娘的手腕咆哮著:「花满楼!取这麽好听做什麽?胭脂户就是胭脂户!你们这些女人不就是供我们玩弄的,耍什麽清高!老子玩你、m你两把还需要你同意吗?」

容貌秀美的姑娘面对男人的咆哮毫不看在眼里,面色庄凝而高傲。

「这是花满楼的规矩,宾客可以找我们陪伺,但如果要碰我们,那也得要我们看得上眼、点头同意才行!」

「这是什麽规矩?妓院就是妓院,老子找你就是要上你,还有只卖笑不卖身这种荒唐事吗?」

纷闹的楼内因为这桌吵闹声响愈来愈大而歇止了,纷纷探头观望著情况,有几位姑娘和小二围上来劝和那位酒醉乱语的客人,但那位客人明显得以j神智不清,只想著要闹事。

「贱人!」

争吵至眼红,男人扬起手,竟想要对那秀美的姑娘动手,几个人围上前制止,但都被挥开,场面一下子混乱了起来,匆忙中,几个姑娘在楼上廊侧看见正巧出现的熟悉身影,忙不迭地喊道:「庆儿!快来,有客人闹事!」

二楼走廊上,男人端著用一大黑釉亮漆瓷盘盛装的个中花朵,听见有人在喊他的名字,头顶上的虎耳抖了抖……

几个客人随著姑娘们的视线往楼上望去,只看到一头白中参杂黑色短发、有著虎耳的男人从二楼廊延处,一脚踩在扶手上,直接一跃而下,磅地一下就跳到了一楼那闹事的客人的那桌桌面上。

酒醉闹事的客人瞠目咋舌的瞪著蹲坐在眼前的男人。

男人肤色黝黑、身材十分挺拔,一头奇特的发色白中参黑,那黑色集中,在发上的像是条纹般横列著,样貌虽俊朗,但那炯炯有神的双眸很诡异,眼珠子是淡金色的,瞳仁不像人类,细细地好似猫儿。

然而更奇怪的是男人头顶上的那双虎耳,连著发g,那觉不是装上去的,而是天生自然有的。他穿著蓬松的深蓝色宽裤,在小腿处则用黑布条紧缠著,到这里都还是人类的腿该有的正常姿态,但踩在桌案上的脚掌却异常宽大、毛茸茸的白毛布满、指甲尖锐似勾,竟如虎掌般。

一条长长的尾巴在男人身後动呀动的,好像活著似的。

「庆儿!就是那家伙,他非礼我。」姑娘靠到了那男人身边,纤指指向酒醉的客人。

淡金色的眼瞳瞪向此时酒已经清醒些许的客人,被唤作庆儿的男人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张开嘴对他吼了一声,那声音不是人类可以发出的声音,而是类似虎吼又类似猫叫的洪亮声响。

酒醉的客人看著男人张嘴时,一排白亮亮的牙儿中,唯独那犬齿,就像是野兽般的尖锐,心脏直跳了下,也被那诡异的吼声吓坏了。

眼前的男人绝对不是人类──

「妖……是妖!」

惨白著双唇怪叫了声,客人一张醺红的脸颊给吓白了,也顾不得面子,哆嗦著推开男人,便跌半撞的冲出了花满楼。

其他熟悉花满楼的客人只是多看了那被叫做妖的男人几眼,又纷纷将视线摆回身旁的姑娘和小倌身上。

来到花满楼,就胎习惯那男人的存在──被唤作庆儿的男人全名叫满庆,非神非人也并非全为妖魔,而是个半妖。

半妖阶级比妖还低等,更不该出现在有神只在的花满楼内,然而满庆独独就是个特例,他是唯一能待在花神身边还能存活的半妖。

「最近的客人真是……」

穿著纯丝绸华美衣裳的姑娘嘀咕著,其馀的人则是对满庆笑了笑後纷纷散去。

「没哪里伤了吧,蔷姑娘?」尾巴晃呀晃地,满庆从桌上跳下。

「没事,多谢了,庆儿,真不好意思,你忙著还麻烦你。」蔷姑娘掩嘴一笑,问道:「是正要去找演殿下是吧?」

「啊,是呀,要拿东西给他送去。」

「急著吗?」

「还好,不急。」满庆笑露了一口白牙,犬齿尖尖地,有点像小动物。

「那好,先歇会儿,我刚刚请厨房那里弄了点菜来,既然客人已经跑了,你就留下来吃点,帐算我的,当作报答。」蔷姑娘拉著满庆坐下,但满庆显得有些为难。

「演殿下不许我未经他同意偷吃r食的。」

「唉,可是我有点了炸喜相逢,那是你最爱吃的,真的不留?」

闻言,满庆尾巴晃了晃,心动了。

2

结果最後还是吃了。

舌尖细细地舔著尖锐的犬齿和嘴唇,满庆很喜欢喜相逢的那种滋味,外皮酥脆、香气十足,内里柔嫩细软,鱼卵在舌齿间滑动的芬芳……他因此一口气吃了好几条!

端著盛装各种鲜花的黑釉亮漆瓷盘,满庆的虎掌踏在深亮的紫檀木阶梯上,发出了细微的声响,尾巴一晃一晃地,经过寂静的楼层,掀开布幔隔著的楼梯向上,那是被称为回豔阁的顶楼,便是花演所居住之楼层。

通往顶楼的阶梯旁绽满花朵、绿叶嫩芽缠绕,彷佛是这些植物将阶梯撑起来的,踩上去好似阶梯会应声断裂,但它却能稳稳的承受住好几十人的重量。

踏上比其他木梯都来得长的阶梯顶层,便传上一股清香浓豔的离香花气味。

朱漆的巨大圆柱gg稳固的将屋檐撑起,整个楼层直接打通,没有房间的区隔、也没有墙垣的遮蔽,放眼一望,可以直接看见整片夜空,那圆满的月亮便挂在旁边,像装饰的灯笼似的,月晕照亮了膨云卷卷而过。

屋檐下延伸的廊外,数十株的开著离香花的树枝从紫檀木地板上直接长起,不需土壤,树干上纷纷长著如木雕般的枝?,举著并非火光的奇特亮光,橙橘的柔和颜色照亮了满室。

内堂,眼前的木地板上铺著一层薄地毯,丰厚柔软的床塌放置在右侧,白净的床褥上几瓣豔红的离香花片散落,左侧则是摆放著雕花细致的矮长案,矮长案後放置著能够直接侧躺著的圆形藤椅,而那藤椅上正躺了一个人。

那人穿在身上的华服,质地类似丝绸,感觉却又比丝绸高级许多,如黑曜石般发亮的全黑华服上,盛开的离香花枝绣在其上,只要将视线移离一下再放回来,明明是绣上的红豔花朵却好像都偷偷地更加盛开,生动地让人怀疑那是不是被风吹落的真的离香花瓣。

襟襬松滑地落在藤椅边缘,衣领处同样地敞开著,露出了那人姣好的锁骨以及一大片平坦j实的x膛。

他一头如瀑布般的黑长发用深红丝带系著,几绺黑发如丝,垂落在曲线优美的颊旁及额际。

这人肤色极白,但并非苍白,而是从内里透著一点点嫩红的白皙,连晶莹剔透都不足以形容了。他有张美丽的脸孔,任何人都会惊叹连连的完美长相,伴著长睫毛的美眸、挺立的鼻梁、嫩红的薄唇,一种略带冷冽的神圣气质从他身上隐隐散发而出,说他美如神只是错误的,因为他就是神,花神──花演。

满庆放轻脚步往男人身边踱去,舌头不地断舔著嘴唇和牙尖,唇舌间充斥著柠檬清香,他有点紧张,虽然为了去除r食气味,蔷姑娘还替他用柠檬片擦过嘴和牙齿了,但他还是深怕被眼前的人给闻到残馀气味,发现他偷吃r食了。

「演殿下,今儿个想用哪种花瓣泡茶?」

跪坐在矮长案旁,尾巴晃呀晃地,满庆问著一手翻著帐册、另一手拿著细致的长烟管的男人。

「洛神。」

花演简单地应了声,满庆便点点头,拿起矮长案上的茶具,拣选瓷盘上的花朵中的洛神花瓣,开始泡起茶来,瞬间,那种不同於离香花的另一种芬芳又充斥室内。。

薄唇略略含住烟口,用乾燥的花瓣当成菸草,袅袅白烟皆充满香气,将热气吸入口腔内却有股清凉,缓缓吐出,从花演口中出来的烟气却更香。

嗅著那气味,满庆的虎尾摇得更厉害了。

将茶沏在j美的茶具内,阖上杯盖,满庆双手端著,恭敬地附到花演旁边。

「谢谢。」将帐册丢下,花演单手接过茶杯,毫不在意那双淡金色的瞳眸直盯著自己看。

嫩红的薄唇贴在杯口,小啜茶香,连喝口茶的的小动作都让人有种难以侵犯的圣洁之美,那是神只与生俱来的特质。

满庆凝视著花演,这被他称呼为演殿下的神只,看在他这半妖的眼中,是如此的美丽无暇,高贵的令他每每都会下意识地为此,对自己感到肮脏与低下。

放下茶杯,花演将烟口递到嘴旁,又吸了口,然後缓缓吐出。

满庆看著花演将那双美丽、宛若散发著星辉的闭上,长长的眼睫就像扇子一样,他的虎尾忍不住又摇了摇,然而等花演再度睁开眼,他的尾巴一下子便僵直了。

花演的视线正对著满庆,虽然柔和,却有股锐利。

「庆儿,你张开嘴巴。」

「……」

「庆儿。」花演沉声道,伴随著些许警告意味。

瞅了花演两眼,满庆踌躇了会儿,张开有著尖锐犬齿的嘴巴,不久,花演的脸孔贴近,轻哼了几声又退回去。

「好大胆子啊?我不记得我今天有允许你吃r食,庆儿。」吸了口烟管,花演将烟气吐到满庆脸上。

──被发现了。

冷汗冒了满背,满庆立马弯下身子直陪罪:「对不起、对不起,演殿下,是我错了!」

「真是的,怎麽老这麽贪吃?」花演啧啧嘴,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怒气,倒是有些戏谑,「那味道是喜相逢吧……你是不是吃了喜相逢?」

「嗯。」满庆点点头。

「吃了几条?」

「五……六……八条。」

「八条──真是够贪吃了。」

花演的语调扬高了几度,惊得满庆尾巴都缩起来了。

3

「庆儿……」花演叹了声,将长烟管往旁边一叩,馀烬坠落,到地上却成了花瓣。「我不是不准你吃r食的,只是你吃之前应该跟我说一声,争取我的同意。」

满庆点点头,虎耳略略垂下。

「吃r食等於是间接杀生,尤其像喜相逢这种鱼,一条小小的鱼里可是蕴含了许多生命,你是只半妖,比妖更容易吸取妖气,那些逝去生命的怨气可是会凝聚在你身上让你的妖气增强的,这你应该明白。」

「咱明白。」

「那你也该明白,你的妖气一旦增强,留在我身边的後果会如何?」花演望著烟管尾??上生的白烟,不著痕迹的睨了满庆一眼。

满庆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头垂的低低的。

妖低等,若妖一接近神只,即会因妖气而自然消灭,所以神只身边是不会有妖的。满庆是半妖,比妖更低等,若已经被花演净化到一定程度的妖气又增强,满庆便会被花演的神气消灭,即使花演不愿意,届时,只有将满庆赶离身边一途──但花演自然是不愿意这麽做,所以他一直都限制著满庆食r的数量。

但为何不完全限制,这则是有私心存在的……

「庆儿,你想离开我身边吗?」

闻言,满庆抬起头,猛地摇了摇:「不想,当然不想!如果可以,咱一辈子都要跟在演殿下身边!」

听见如此肯定而不带犹豫的答案,花演很是满意地笑了。

「那好,不许再有下次了,即使忍不住也必须跟我报备一声。」

「是的,咱明白。」

花演的语气一柔和下来,满庆的尾巴马上又高高地扬了起来摇晃,藏不住情绪。

「哎,先别高兴得太早,你别忘了你今天可偷吃了多少条喜相逢,怨气有多浓重,再过不久就要聚结成一小道妖气了……」

花演的手指往满庆肩上一拂,淡淡的黑雾跟著扬起,很快的便又消失不见。

「好在我每回都有发现你偷吃,不然那妖气可早就不知道多庞大了。」

花演睨了满庆一眼,满庆明白花演是拐著弯责备自己贪吃,脸红了大半。

「好,那现在……就先让我帮你把那些妖气给去掉。」咬上烟管,深深吸了口,花演对著满庆勾了勾手指,满庆便顺从地凑过去。

要净化怨气和妖气的方法必须从神只的身上取得,花神的血y净化效果最强,可惜花演不喜欢弄疼自己,何况那效力太过强烈,可能会伤了满庆;花神的眼泪净化效果极佳,可惜花演几乎不流泪,他的眼泪是十分珍贵的物品,唯一一次流泪是在百年前了……

既然两种都无法取得,那最简单的方式即是花神的其他体y上取得。

伸手将凑近的半妖往自己一拉,花演熟练地吻上那亲吻过好几次的嘴唇,用舌尖翘开一排整齐的齿贝,口里的浓烟和唾沫一并给渡了过去。

花神的唾y的净化能力虽然不如血y和泪水效果佳,但十分温和,对於净化怨气和一些小小的妖气是绰绰有馀的了。

进入口腔内的烟气并不呛辣,凉凉的,还伴随了股香气,花神的唾y是甜的,浓烈的芬芳像蜜似地,满庆很是喜欢,心里其实常期待著能够再次品尝这种滋味,因此,他也十分感激花演从未完全禁止他吃r食。

忍不住用牙齿轻咬著伸过来的软舌,满庆可以感觉到花演不时舔舐著自己犬齿的动作,令他全身带些酥麻。

浓密的深吻会持续好一阵子,满庆不知道如何判断体内的怨气是否被净化完全,所以每次都任花演吻著他,直到花演认为可以为止,他并不介意这吻持续久一点,因为花演的唾沫真的很香、很甜,怎麽?都?不腻。

花演将嘴唇移离,流连地在满庆的唇上舔了舔,等他完全放开满庆之後,不出所料,满庆每次都会傻愣愣地望著他,然後下意识地舔著他所舔过的嘴唇,汲取唇上残留的甜味。

──那模样时常能把花演逗笑。

「清得差不多了……」

「谢谢演殿下。」尾巴话晃呀晃地,满庆弯下腰向花演恭敬地行礼。

「不谢,下次少馋嘴就是了。」

被花演这麽一说,满庆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虎耳。

「对了,庆儿,今天楼下的状况如何?」含住烟嘴,花演将帐册重新拿起又翻了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