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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芙蓉穿越一朵花

「噢好……呃不,等一下!小于,我问你啊,你留在这里教我武功,要好些时间对吧?那那那,你这样留在这里,你师父啊,他呢?他怎麽办?」

她想起了那位中年大叔,跟于瑞站一起也是仙风道骨……囧,想到不纯洁的地方去了,还萌到谁上谁下的问题……好糟糕。

「这个,你不用c心,因为,其实他并不是我师父,我们只是同行,我留下,没有关系。」

「哦~是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好吧,你也回去休息吧!我还要找榕儿去呢。」

「嗯。」再点点头,于瑞就维持著这个姿势,转身离去。於是房里就剩她一人。

「哎哎,好无聊啊!榕儿,你怎麽还不回来呢?」望著窗外,她只有频频哀叹的份了。

「小姐。」结果突然有人叫她,芙蓉才意识到有人。回头一看,才发现是小湘。

「哇呀!」吓死人啊!「怎、怎麽回事?」

「刺绣庄这期的云样送来了,您要过目吗?」

「云样?」啊,差点忘了她名下还有这麽个产业。

「是。」

「那好,你拿来我看看吧。」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找点事做也好,就用她二十一世纪的眼光来玩玩,或许也不错。

「对了,你让人给我做套新衣吧,要裤装,好活动些的。」

「是,小湘这就去。」低头,她转身出房门。

哟,这次终於说比较多话了啊。其实仔细瞧瞧,在某些方面来看,小湘和小于,气质还满像的嘛!他们都是冰块脸……一样都是淡淡的气质,只不过小于更高傲一点,有时候其实还满欠扁的,让人想一脚踩下去又不敢踩……

「小姐,请过目。」很快的,她就折回来了。估计东西应该就是放在她房门外等著她看而已。

一本小册子给递上,她坐到桌前,开始翻阅。

嗯……好、好普遍的花样啊!这颜色……这颜色呢?

「小湘,这儿的布料都什麽色?」她这几天看来看去,好像也没什麽奇怪,不过,嘶……怎麽就觉得好像少了什麽呢?

「回小姐,这里,都有画上墨料。」小湘靠过来,给她翻到最後一页。

嗯,正常的颜色好像都有啊?那奇怪,是少什麽啊?

不知怎地,她就看那话墨料的那一页出神。眯起眼,她转头看像窗外。

微风拂来,吹著她窗外的园子花花草草轻轻弯倒,粉紫色的不枝明小花随风飘摇,幸好她窗外不是种菊花,不然又囧了……等等,紫色!

她回头看,果然,墨料里没有的,就是紫色,难怪她瞧著奇怪。

「小湘,这里…没有紫色吗?」

「紫色?您是说……」

「就是窗外这花儿的颜色。」

「回小姐,没有,这颜色不好染,染了也容易退,所以一般是不用的,只有皇室会用。」

「哦──是这样啊。」芙蓉盯著窗外的花,笑了。眼里的花全成了金子。

「小湘,你等会给我去找这花,越多越好。」开玩笑,染个布她不会吗?她可是二十一世界来的哪。「还有,去找城里的石匠找一种像果冻的凝胶,名字我忘了,但它名里也有个『冻』字……对,用来磨滑石面的那个,越快越好。」

「呃,是……」看著芙蓉眼里的j光,小湘满肚子疑惑的退下去了。

嘻嘻,嘻嘻嘻嘻,她就来染个不会退色的布,而且只有她染得出来,到时候她就不相信,银子不会往她这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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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机一动

翻翻手上的云样,她歪歪头。「……啊,来设计一下好了。」环顾了一下只剩她一人的房间,芙蓉懒懒的爬起来,坐到桌前。

……好,很好,现在她要用毛笔画画了。啧,讨厌,要是这里像现代一样有那麽多工具就好了,什麽g笔啦、点啊、水彩啊……要啥有啥的,不像这里,哼,有个彩墨就很了不起了,不然要上色大概还得拿胭脂粉墨。

提笔,她一手撑著头,另一手开始漫不经心的在上好的宣纸上作画,当然,画的是她觉得绣衣服上会不错的云样。

不知道这里的人,会不会染渐层啊?

一边想著,她一边画出构想,构思几乎都是经过仔细考虑後才画上去,虽然这世界还没有什麽全球暖化、臭氧层破洞的问题,但还是要爱惜世界资源,不要浪费树啊。

於是,这个上午她就这样认真的坐在桌前,不知不觉的,她手边已经堆了一叠厚厚的设计稿了。

「……小姐?」一直到中午榕儿买东西回来,给她端午饭的时候,都还看她认真地在画著稿子。

「嗯?」芙蓉迷迷糊糊的抬起头来,不解的看著她,像是询问著叫她有什麽事,鼻上还沾了一点墨。

「噗……小姐,都晌午了,您也不休息休息?奴婢看您认真的,在画什麽呢?」放下食物,她靠过去,递上一方罗帕。

「噢,已经到了吃饭时间了?好吧,我这就吃。」丢下笔,她端了碗过来就要大口吃,但是看榕儿还在,只好赶紧煞车,改成小口小口的进食。

「榕儿,」咽了一口饭菜,她拿起彩稿,「等会你帮我拿去刺绣庄,说就照这云样绣,有问题再来找我,可以的话,下个月就各交一项成品出来。」说完又埋回碗里,悉哩呼噜的扒饭。

「这些?是,榕儿知道。」瞄了几眼,她好生讶异,怎麽这些图案从来都没见过呢?看起来好奇怪,但是仔细看,却又很特别,很吸引人,有另一种吸引力……他们家小姐,到底是……?

「嗯,我吃饱了。」喀地放下碗,她拿著罗帕擦了擦嘴,对她微笑。「这个要小心收好,碰不得水的,要是你没空替我去,就交给小湘,让她去也行。」

「是,榕儿知道了。」将彩稿放进怀里,她收起碗盘,乖巧的走了。

看著她的背影,芙蓉暗自比较了一下,最後下了结论:还是榕儿好!乖多了,也比较可爱……小湘虽然也乖,但是个x太闷,也不知道是真闷还是闷骚……

算了,不管那麽多,先休息吧,吃饱饭就想睡……

伸了个懒腰,她坐到床边,正要躺下睡个午觉的时候,又有人进来了,一看,她赶紧让自己清醒。

「啊,芙蓉妹妹,你身子现在好点没有?」沈文燕笑眯眯的,摇著扇子走了进来。

哼,笑得跟只狐狸似的,要不是她认识她,还以为她是哪家登徒子。

「托哥哥的福,妹妹已经好多了。」

「真的?那太好了!为兄的最近一直想找人谈诗,但又苦无懂诗之人,恰好妹妹前些日子又病了……哎,不过现在已经好了,既然已无大碍,可否陪为兄论诗谈歌呢?」她笑著,神奇的抽出一本书。看吧,就说这里的衣服神奇,啥都能放。

「真的呀?哥哥,您怎不早说?其实芙蓉这些日子也闷得慌呢。」这话不假,她确实是闷啊,只不过会这样很快答应也是因为她有足够的自信。

笑话!我那时代可是有李白、元稹、杜甫、孟浩然的,怕你不成?你要诗要辞都可以啦!不过……呃,就请您们把诗辞借用一下啦……

「太好了,芙蓉,我久没听你作诗了,很是想念你用字遣词的那份心思,就作一首给哥哥听听,如何?」沈文燕坐下来,笑眯了的眼睛藏起里头千转百回的情绪,让她无法猜。

「是,那是当然。」芙蓉转头望了望四周,最後看向窗外的一方池塘。

「嗯……妹妹方才在桌前时,看这池子,就忽然有了灵感……」她抬起头,笑了。「半亩方塘一鉴开,天光云彩共徘徊。问渠哪得清如水?为有源头活水来。」

沈文燕一愣,似是没想到她真的作诗给她听,见她愣,芙蓉就笑得更乐了。「哥哥,你瞧……这诗如何?」

呿,这可是朱熹,朱熹的诗耶!你有什麽毛病好挑啊?

「……好!说得真好!芙蓉,几日没听你作诗,你功夫倒是进步了,好!这诗好呀!」慢慢咀嚼了一会,沈文燕这才抚掌而笑。本来芙蓉以为她也要作一首诗给自己,叫自己评论,但是这倒没有,就在她要松一口气的时候,沈文燕却说:「芙蓉,方才我来之前,厨子跟我说那儿有做新的糕点,不如我们就来品尝看看,怎样?」

喔,吃甜点,好啊……

「然後,既然有甜点,配上点音乐必定是绝配,芙蓉啊,哥哥我想念你的琴声和歌声啊~」

靠,你烦不烦,老娘不会弹琴啦!

「可是,哥哥,人家刚刚一直都写东西,现在手酸得抬不起来了啦……您还要人家弹琴,讨厌耶!不然我就唱歌给你听,好不好?芙蓉编了新的曲子哦。」

「哦?是麽?那也倒好,你就唱罢。」挑眉,沈文燕淡笑说道,一边令人拿来了糕点。

「咳咳……」唱啥好啊?不能扯到现代字眼啊……哎,好吧。

「弯成一弯的桥梁,倒映在这湖面上,你从那头瞧这看,月光下,一轮美满……」

「牡丹江」……词还可以接受,不至於太突兀吧?反正如果到时候真要把曲谱出来也还算好办。

一曲结束,芙蓉已经不行了,微微的有点喘,毕竟这首歌的音阶还算高。

「哇,芙蓉,没想到你不但诗进步了,曲也进步了啊!不行,让哥哥我都陶醉了,再来几曲怎麽样?」

囧,还来啊,大爷你都没事是吗?

「是……」不行,现在她可是寄人篱下啊,只有低头的份了。於是,红唇轻启,又是一曲高歌。

「大江东去,浪淘尽……」

最後算了算,在沈文燕的荼毒下,她这一下午总共唱了快三十首歌,tmd,让她明天还要不要说话啊。

最後是在她强烈要求下,沈文燕才让她吃晚饭去的,要不照那情况她还得再继续唱。

「唉。」泡在洗澡水里,她郁闷啊。

沈文燕对她的疑心还是没有减少,嘶──这可怎麽办才好?她演戏功力没有那麽好,迟早要穿帮的啊。到时候,可得怎麽办?她一介女流,在这世界大概要混也比较难,除了逃跑,她真的什麽都没法想,现在给自己找个刺绣庄的事来也只是找事做,多赚点银子罢了。

「烦,真烦。」穿上衣服,她只有期望明天的到来,希望学武的过程能让她快乐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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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生意头脑

躺床上睡的时候,芙蓉才发现,又是一天过去了。她来到这世界,又多算一天。感觉好像明明做了许多事情,但是,为什麽她还是有一种空虚的感觉呢?

镜华说,会摔下悬崖,是注定好的,来到这里,也是她的宿命,那麽,她应该都还没有碰到吧……否则,为何会如此徬徨无助?

而且,明明就不相识,也未曾见过、听过,自己为什麽能和那些神只那麽自然地相处,而且还一点畏惧也没有?

想不透啊想不透。

她杨芙蓉何德何能,能得到神只的眷顾再次重生?又何德何能去见到有些人一辈子盼啊盼,也盼不到的神只?

参不透哪。

曾经在小说上的剧情,现在真真实实在自己身上上演了,不是梦,也不是幻觉,但是一向胆大的她,却迷惑、徬徨了。如果说宿命是要让她来完成某件未完成的事情,或是遇到某个人,那麽,他们又在哪里?

一轮满月静静的悬挂在天空中,她只有征征的望著。

这里也是有月亮,有太阳的……这里的一切,有好多地方,都跟原来的世界很像。只是,不知道眼前所见到的,是不是都是同一个呢?……这情景,跟某一首诗,还真像啊……

迷迷糊糊的,她在不断旋绕的混乱思绪所形成的回圈中,缓缓睡去。

「小姐,小姐。」过了一秒的时间後──至少芙蓉是这麽觉得──她觉得有人在旁边摇她。

「嗯……」好吵。

「小姐,请起来洗漱……」再晃。

「啊、好烦。」皱眉,翻身,棉被蒙住脸。

「小姐……您不是要学武吗?今天可是第一天,于道人可是都要准备好了,您要让他等麽?小姐!」又是一阵摇晃。

呃……好吵。是怎样,地震吗?摇那麽厉害……什麽练武、于……练武!

「啊!」猛地睁开眼,芙蓉跳起来,完全清醒,把叫她起床的榕儿吓了一跳。

「小、小姐,您可醒了。」回过神,榕儿决定忽视她刚才看到的画面──她们家小姐跳得几乎撞到天花板──默默的递出毛巾。

「嗯嗯。」接过毛巾,她胡乱的在脸上抹了几把後,穿上榕儿拿来的衣衫後就要冲出去。

「小姐!」

「啊、啊?有什麽事?」又怎样啦?

「您还没整理头发……」她笑笑,手指卷了一撮青丝。

「啊、呃,榕儿,那就麻烦你了。」尴尬坐下来,她乖乖的瞧著镜里自己的容颜。顺手拿起一旁端来的食物,细嚼慢咽吃了起来。

瞄了一眼,她不禁又开始研究她的长相。大大的双眼,垂下眼睫时後就是一副端庄相貌,一看就是大家闺秀的气质模样,但是一望进眼底,就会看见和这恬静容颜不同的慧黠j光;小巧而挺立的鼻子,粉嫩如花瓣的唇,还有洁白的贝齿……

唔,这姑娘强呀,古代明明没牙刷牙膏的,她的牙齿居然还这麽乾净……真厉害。还有,瞧那皮肤白嫩的,是怎样,在现代皮肤chu糙的一堆啊,怎麽来这肤质就莫名的很好?这g本就是小说里完美女主角才会出现的皮肤啊啊!

……好吧,我的确是女主角。不过,我的男主角在哪里啊──

「小姐,好了。」喀的一声,榕儿放下梳子,对镜里的主子微笑,也打断芙蓉的胡思乱想。

「啊,谢谢!」左看右看,确定了自己还满意後,芙蓉也很快站起来,走了出去。

果不其然,在她院子里,已经站了个人影。长发飘逸,衣袖飞扬,冷漠的眉,淡漠的眼,果然是他。

「小于!」咧开嘴,她跑过去。

「你起晚了。」转身,于瑞一眼撇过来,顿时一阵寒冷。

「……呃,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昨儿个晚上失眠了。」低头,哈腰道歉。

呜呜,好凶啊。

「……过来。」沉默了一下,芙蓉低著头看不见他的神情,直到她觉得自己的腰快撑得断了,才听见于瑞冷冷说了一句。

赶紧跟在他後方,芙蓉看他走路时轻轻慢慢,不疾不徐,加上翩飞的衣袖,真是……怎麽看怎麽像腰痛时候会出现的姿势。

等等,腰痛……?该、该不会是昨天……

脑子里不禁又yy到别的地方去。

小于:「师父……我,答应了明天开始要教芙蓉武功,所以日後可能无法与您同行了……请原谅徒儿!」

大叔:「什、什麽?你要弃我而去?我,我、你……唉,唉,算了,一切都是你我的缘分,既然缘份已尽,我也不好强留。只是……既然是诀别的最後一晚,能不能再让我们留下最美的回忆?我──…」

小于:「师父~!不必再多说了!不要说了!师父……」飞扑,献身……

大叔:「小于~!」

以下十八禁。

「呵呵,呵呵呵呵……」掩嘴,偷笑,芙蓉完全沉浸在yy的世界里。

「芙蓉……芙蓉,专心!」叩的一声,脑袋冷不防被敲了一下,回神的瞬间眼前忽然出现于瑞放大的俊脸。「专心。」冰雕般的脸不带任何情绪,连怒意都没有,就只有阵阵冷气,让她连脸红的时间都没有。

「呃,嗯,是。」哇,好b啊,活体冷气,连电费都省了。

「……首先,第一步,先静下心来,练武最忌急躁,一急,什麽都练不成,坐下,闭眼打坐。」见她回神,于瑞退了一步,指著地上的软席,冷冷说道。

「喔喔。」

「稳住呼吸,慢慢静下来,感受身旁的一切事物,包括你自己本身。」

「先从身旁的一切来。拂过的风,空气中的虫鸣,高空中鸟儿的低吟……到你身上的『气』。万物都有一股『气』,静下来,你就会有所感觉。」

「嗯……」乖乖照做,在一片黑暗的世界里,一切的感官都会变得敏锐。听著四周的一切,她果真慢慢静了下来,心静如水,连她自己都惊讶。

「等到你有所感时,再试著控制你身体的『气』,它就运行在你体内,无处不有,你所要做的就是融入它,掌握它,然後才能控制它的运行。」于瑞的声音仍是淡淡的,却有一种安抚人心的魔力。

不过……这第二步也太难了吧!静下心这不难啊,在这什麽现代科技都没有的地方,要静是件容易的事情,但是,气?气在哪?

试了好半天,芙蓉仍是一点感觉也没有,让她慢慢浮躁了起来。忍不住,她睁眼。

「……小于,我不行。这个好难。」她皱脸,一脸不情愿。

「不对,芙蓉,不是你不行,是你还不够用心。你有真的静下来吗?我想还没有吧!」挑眉,于瑞淡淡望著她,眼底没有其他情绪。

「……算了,你定力尚且不足,虽然能维持这般时间已算是好的,但现在你心思已乱,看样子今日是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姑且就到这里吧。」不等芙蓉说什麽,他撂下这一句话後,转身,走人。

……好凶啊。虽然没有发脾气,但是就是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这种人修道真是太可惜了……欸?怎麽回事?地上的太阳已经要沉下去啦?天啊!我居然打坐了那麽久?!等等,他刚才还说我这样没什麽?噢,老天,那他们修练的时候该不会、该不会一坐都好几天吧?orz……好bt(变态)。

留在原地也不是办法,要她自个练……呃,好吧,她是真的没啥耐x没错,刚才能有那个耐x是因为于瑞在旁边,有个大冰块在旁边帮你降温降火要静下来当然不是什麽问题,但是现在自己一个人练,很无聊啊……唔,算了,明天再说。

一蹦一跳的,她在沈家偌大的宅院里閒晃,晃来晃去她发现了个小院子,里头种满了桃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现在还不很热,桃树上还绽著几朵花。

心情甚好的摘了一朵把玩,她才笑著慢慢回自己房间。

「小姐。」结果一开门,就已经有人在里面等她,让她一阵无语。

囧……你们别这麽y魂不散行不行啊?早上醒来第一声听到的是小姐,现在要晚上了听见的还是小姐,怎麽走到哪都遇得到你们啊?

顺手将花朵别在云鬓上,她硬生生地压下不耐的情绪,露出了她在对编辑要求延长截稿日时会使出的甜笑。

「怎麽了?小湘?」房里站著恭敬的婢女,不仅如此,还站著一堆家丁,手上提了好几个篮子,还有好几匹布。

「小姐,这是您要小湘替您去办的,东西都在这,您点点看。」

芙蓉一开始愣了愣,後来才想起那天自己的确吩咐过,不禁有些感叹自己的记忆力居然退化了。

「你们把东西放下就可以退下了,谢谢!记得让厨房给大夥煮桶甜汤,这天气热呢,别闷著了。小湘,你留下来就好……」她一边点著东西,一边说著,没注意到家丁们惊讶的表情,待她确认无误後,复又转头回来开始对小湘吩咐。

「我跟你说,这布呢,还有这凝胶,你让人带去刺绣庄……咱们庄里应该也有兼染布吧?就让染布里的人,用笔沾著这凝胶在布上画……嗯,就画我给你们的那些图样。画完後就下去染,记著,颜色剂量别下重了,不然不好看。染完以後呢,就用皂下去煮,温度别太高,煮到这胶脱落以後便成,然後再把布拿去y乾……注意,千万不能晒到太阳,不然这可就功亏一篑了。」芙蓉对著小湘认真说道,她可没开玩笑,以前曾经办过什麽夏令营的,就教过小朋友染布,当时她就有去做了点功课。

「是,小姐,小湘知道。」垂下眼掩住惊讶的情绪,她默默将方法一一记下,就怕出差池,毕竟这方法可没人用过啊。

「噢对了,你叫大夥小心点,这方法啊、材料什麽的,可别外泄了,若说染料打哪来,尽管说没有关系,但这过程……可是咱们的机密,小心点别说了出去,不然沈家刺绣庄就别混了,懂吗?」

「懂……」

「嗯,如果怕不保险的话,就酌量给予加工钱,要是努力做,并且帮著保住这商业机密的话呢,有赏。」芙蓉说著端起茶,嘿嘿一笑。

怕资料外泄?加薪嘛,员工还不乖乖听话?什麽?人是不会知足的?没有关系,等过一阵子她赚够了,再把这机密高价卖给别人,到时候,大家要赚,也比不上她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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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遇到神……求他别来行不?

看著小湘命人把东西移了下去,芙蓉为自己将茶杯斟满,不再说话,只是看。

其实仔细瞧瞧,相处起来榕儿虽然有趣的多,但是心思不够细腻,反而是小湘,虽然淡淡的好像很难相处,事实上还挺乖的,感觉也比较可靠。

哪天她若是不想玩了,这刺绣庄丢给她去经营,应该也不会出什麽问题。看那只燕子一天到晚让她跟进跟出的,就知道一定是可以信任的人。

抿了口茶,她勾起嘴角,对著铜镜微微一笑,顾盼之间,神采飞扬。

趁著她现在还有兴致,把这事业弄起来玩,赚点银子进沈家口袋未尝也不是件坏事,毕竟她现在穿著到处跑的这具身子好歹也是人家养了十几年的骨r身躯,现在随随便便就给她穿走了好像有点过意不去,所以,赚点钱给人家好给自己……呃,赎身,应该也是合情合理吧……

算了,不想了,等到成品出来她才能知道自己想的成不成功,在那之前,她所能做的也只有替自己准备。

……看来,接下来这一阵子会很忙呢。

对镜拔下发钗,她任著一头长发落下,宛若一处流泉,伴随著桃花片片。

几日过去,如她所料的,送去染坊的布料成品很快就出来了──结果她很满意,也令众人惊艳,没想到他们家小姐竟是如此聪慧,想出如此好的办法,还绘出了这样好看的云样!

家丁又惊又喜的冲进门来报告时,听见结果的芙蓉只是懒懒一笑,躺在椅子里软软的像是一只没有骨头的猫。

拿起笔写下了早拟定好的计画,芙蓉随手将它拿给小湘,让她照上头的指示做──不出一个月,她就将这城里的大大小小货源供应商打理好了,嗯……从她以前学过的名词叫啥来著?似乎是叫垂直整合还有水平整合吧。

剩下要做的只剩下把货品给制好,接好订单然後按时出货──白花花的银子自然就会进他们沈家的口袋了,至於其他的大大小小杂事,不是交给庄里的负责人去做,就是丢给沈文燕,毕竟家里的主事者是她,可不是自己。

於是,生意上的成功让她心情一派悠閒,心情舒爽了人也就跟著开心,做什麽事都一切顺利,连她的练武进度进步的十分狭小,甚至是停滞不前,她都没有什麽特别不耐的情绪,唯一一点比较困扰的,就是于瑞说他目前无法再找出时间教她医术。

毕竟现在芙蓉除了打点那些刺绣庄、布庄、成衣装外,还要挤出时间练武,对她来说是种压力,对于瑞来说,这样少的时间要同时教会她两样事物,更是困难重重。

所以,他乾脆直接找了许多基础的有关医术的书籍交给芙蓉,要求她先自己将这些书都看完,至少有一个初步了解之後再说也不迟。

这天,芙蓉又乖乖的坐在自己院里打坐,而于瑞在她不远处伴著她。不知怎麽的,明明才坐一下子,她却已经觉得好像过了很久,全身上下都不对劲,完全坐不住。

「小于……」睁眼,她哀怨的巴过去,扯著他的衣角无j打采的摊在旁边。

「芙蓉,注意你的仪态。」放下手中的书,于瑞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你是大家闺秀,坐要有坐像。」

「噢……」搭著一旁摆著的矮桌,她懒懒坐直。「小于……我想要休息。」芙蓉眨眨眼睛,撒娇。

「你不是才刚开始?怎麽?今天这麽沉不住气?」于瑞拢了拢长发,转回视线,盯著自己前方的落叶说著。

小心瞥了他一眼,她笑。嗯,很好,没有生气,所以心情还不错,可以撒娇。正当她要继续开口撒娇,嘴巴冷不防被一个东西给堵住,下一秒,一阵甜味和著香气弥漫在鼻腔及口腔。

「吃。吃完继续,别想偷懒。」

咦?糖、糖葫芦!

芙蓉一时之间傻住,没想到这里竟然会出现这种东西,她瞪著眼睛,一时之间就给个糖葫芦堵著嘴,模样很是滑稽,不过她自己看不见。而另一边,长发自于瑞耳边掉下来,遮住了他侧过的半边脸,於是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快吃,吃完就继续练吧。」站起身,他仍没有将脸转回,就这麽扔下这句话便很快离去,剩芙蓉愣愣的一个人。连握在手中的衣角滑去她也没有回神。

直到他的背影快要消失不见,芙蓉才慢慢的眨眨眼。

或许是因为碰到了以前的世界也有的,她所熟悉的东西,一时之间,竟然有些五味杂陈。

有一种莫名的情感涌上来,好像真实,却又好像虚无的不存在。她还是不知道自己来到这世界、存在的目的呵。只是碰到了个糖葫芦,她就已经几乎无法克制。

突然,突然好想回去……

机械式的拿起糖葫芦,她呆呆的有一下、没一下的咬著,丝丝甜味窜进味蕾,在口腔蔓延开来,那一瞬间,她居然觉得尝到了一丝苦味。

感觉好像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了。虽然只是一小串点心,但是芙蓉仍感受得到,夹杂在里面的一丝关心还有包容。

好像已经很久没人这麽待她了。尽管明明才来到这里不到三个月,她却觉得已经过了很久很久了,以致於有人对她好一点,她就几乎要克制不住的放声大哭。

在眼泪落下来的同时,她只有仓皇的奔进房间,把自己蒙进棉被里,少有的放纵自己的情感奔流。

有什麽正在靠近,也同时有什麽正在远离,她知道,知道的啊。有些东西过去了就无法再寻回,例如她已经消逝的x命以及远离的世界。理智上是一切都了解的,但是,情感上,就是还没有办法接受……

在那里,她还能养活自己,能做想做的事情,而且至少她可以做喜欢做的事,让她觉得自己有个存在价值。

但是,在这里,她一个女人,能算什麽?她什麽都不会,除了一点小聪明,一旦除去了沈家给这身体的雄厚势力、除去了沈芙蓉这个身份──她在这里,还特意来到这里的意义又是什麽呢?

无法制止串串水珠自眼框流出,她只有尽量压抑及将破口而出的呜咽。好窝囊啊,没想到自己也有躲起来偷哭的一天,原因还是因为想家。

她静静的躺著,任由泪水将洒满整床的青丝一点一滴的浸湿,直到她找回了冷静,细弱的啜泣声慢慢的低弱下去。

力气就像是随著泪水的流失一般跟著消耗去,眼皮渐渐的愈发沉重,终於,她的视线迷离……

恍惚中,好像有人走近,细细的抚上她的脸颊。

「你……」伴随著,一声好不温柔的叹息。於是,好似那温柔的碰触,四周的风抚过皮肤的感觉,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强烈……

「睁开眼睛……」夹在风声里,有人声。十分细小,几乎听不见。

「我在…这里……」并且,一阵阵鲜嫩草地才会散发出的清香,漫过鼻息。是梦?好真实,就像真的一般。

「芙……蓉……」低沉的温柔嗓音,划过耳膜。「睁开…眼睛……」

哪里?在哪里?

如此真实的抚触以及味道……谁在说话?哪里?在哪呢……

似乎有恍惚的跟著抬起手,她在空中一抓,好像有抓到什麽,下一秒却又消失,好像什麽都没有碰到。

「睁开眼…睛……」风呼呼的吹过,这次多了像是嬉乐玩闹的声音,好像有人围著她,不断嘻笑。

「睁开眼睛。」倏地,一阵狂风卷上她的面容,压迫感跟著近至眼前──「睁开眼睛。」终於那阵声音清清楚楚的传进耳里,不再遥远,而那瞬间,身旁一切声音,嘎然静止。

「你……?」缓缓睁眼,面前出现的,是一大片新绿的草地,不断随著风的吹拂,前後翻滚。一阵风吹去,就像是绿色的海浪一般。

只是,刚才明明听得分明的叫唤……明明有的,但现在,人呢?

而且,这里到底是……?

「你。」忽然,本来无声无息的身後,冒出了个声音。

「哇啊!谁啊!」被吓得一跳,芙蓉连忙转过身去,就看见一个长相秀雅的男人站在她面前。

她不禁上下打量了一下。

绝世容颜。第一个想法,只有如此。

芙蓉面,琥珀眼,线条柔美的下巴,薄薄的嘴唇,一头长长的黑发带著墨绿,在尾端用发带简单绑起,随著风不断飘扬。

男人的眼神柔和……但只是乍看之下,仔细看,他的眼底,是一片深沉的冰霜。

看完,芙蓉只得到一个结论,噢噢噢!这是标准小攻啊──

……咳,不,不对,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你……」

「我。你想问我是谁,对吗。」不是疑问句,男人的语气非常肯定。同时眼里闪过一丝不屑。「哼,真没用,居然连我都忘了。」标准的不可一世。

……我靠!你谁、你谁啊你!嚣张个鬼!你不给知道老娘也不屑啦!

转身,走人。芙蓉正想帅气走人自己去探索这地方的时候,脚都还没踏出第二步就猛的一绊──

「啊!」砰的一声,她就这样华丽丽的面朝下扑倒。

「哼,你是傻了是吗?要靠你自己走离这里?别耍白痴了!而且,身手变成这样,你是准备永远失忆吗?」狼狈的爬起身,一抬头,就是男人讽意浓厚的笑脸。

……这人长得真欠调教。老娘是跟你有仇吗!你谁啊你!

「……呿,镜那个白痴没告诉你也就算了,连烨也没和你说?真是的,他们是在想什麽啊!」愣了一下,男人随即变脸,一脸的不认同,只不过芙蓉不晓得他变脸的点在哪里就是了。

……

等等!他说「镜」?「镜」,该不会是「镜华」、「烨」该不会是……「玄烨」吧?!如果是这样,那这麽说,他──

『生与亡,回圈缘日倚,领世修言达。』

「……你是自由自在的神只,修言。」靠啊,又遇到神了,可不可以不要每次都自动在人家脑袋里灌东西啊?我有人权欸!不能因为不想自我介绍就这样吧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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