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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武唐

“世家大族往往自视甚高,不过你这个皇子名声在外,倒也不虞人家不买你的面子。”武后嗤笑一声,终于为李贤束好了发,轻轻在他头上一拍便又提醒道,“许敬宗如今指望不上,外头的那些人颇有蠢蠢欲动的架势,虽说我上次除掉了一批,你又耍诈蹬下去了几人,但终究威慑力不够。许敬宗既然推荐了李敬玄,我就得空出位子,你明白么?”

李贤转过身子,抬头直视着武后的目光,心领神会地点头。母子俩这一坐一立,同时露出了相似的笑容。而站在旁边的阿芊看见这光景,嘴角顿时上翘了一个弧度。

小看了皇后的人倒霉得多了,可小看这位沛王的人,将来可不是也得要倒霉?

第三百二十八章…大宅门中是非多

帝的御医等闲自然是不给人看病的,因为其中存在着题,而且皇帝的病情作为国家第一大隐私,更是不能让臣子知道。然而,体恤许敬宗作为元老重臣多年来为朝廷服务的份上,李治不顾众臣的反对,大手一挥把太子“找来”的名医秦鹤鸣派到许家给许敬宗诊治。饶是秦鹤鸣正当盛年,这十几天两头跑下来,也是颇感吃不消。

“沛王殿下,你可是给我寻了个天下第一苦的差事!”

骑在马上,秦鹤鸣不禁唉声叹气。要说他也是家传名医,只不过某些治疗手段太过耸人听闻,所以来医馆看病的人竟是日益减少,到后来几乎到了门可罗雀的地步。苦研医术的他不会做招揽生意的事情,索性就不管那么多了,谁知道某日遇到一个上门求医的人,这人生际遇立刻为之一变。

一个世家公子哥居然跑到他这里来治跌打损伤,他以为碰到捣乱的,就干脆用针灸散去淤血,而且还特意用那种吓煞人的长针。结果非但没把人吓回去,反而因此麻烦上门。到最后李贤李弘上门拜访,前者表明身份的时候,就是他胆大包天,也差点没吓得一头栽倒,在李贤的威利诱下方才答应。可是,这御医荣耀是荣耀了,是非他却一下子跳进来了!

“秦大人!”

听到这称呼,秦鹤鸣忍不住又打了个寒噤。却见旁边地李贤正在似笑非笑地看他,顿时又是长长嘘了一口气。许敬宗的病在他看来根本不用花那么大工夫,人老了总归要死的,更何况许敬宗已经是高寿,又服了那些劳什子的丹药,就是救回来这命也差不多了。

“殿下,这宫里随便派个御医来难道不行么?非得让我天天跑来跑去!”

李贤已经不是头一次听到秦鹤鸣这抱怨了,所以只是耸了耸肩歪歪头并不回答,自是把对方噎了个半死。后头的张坚韦韬却是第一次见识如此大胆的御医。面面相觑了一会儿便得出了一个结论——听说这人是李贤向李弘推荐,后者才推荐给天子的,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也只有李贤这样的人,才会认识这么古怪的大夫。

直到进了许宅到了许敬宗地寝室,旁边没了其他人,李贤方才体谅地拍了拍秦鹤鸣的肩膀:“老秦。你就看开一点吧,父皇让你给许相公治病,是为了向朝臣表示态度。你只好辛苦一下,反正不吃亏不是么?你可别忘了,你家的医馆匾额,可是父皇亲自题的,这大夫当到了这个份上。还有什么好说的?放心,我这人说话算话,有事情一定帮你挡着!”

秦鹤鸣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也不再和李贤计较天天来回跑的辛苦。毕竟,他这御医的薪水丰厚得很,而且几乎每次给天子治一次病就能得到一笔赏赐,这钱赚得比谁都快。大不了等李治地病稳定下来,他就上书求去。难道还会有人拦着他这个大夫?

想到这里,心情大好的他便上前为许敬宗把脉,旋即又检查了一下昨日的药方,进行了一次针灸,这一阵忙碌下来,他自是看不见身后的李贤已经溜了。

百无聊赖的李贤自然没兴趣观看医生是怎么治病的,这种专业伎俩就是偷窥也学不来。更何况他根本没有偷师的打算。秦鹤鸣这家伙不是寻常想要攀龙附凤地名医。但是。只要他李贤逮住的人,能这么顺顺当当溜走么?

他一面走一面别有用心地微微笑。浑然没注意面前就是一根廊柱,最后竟是险些一头撞了上去。好在他练武的神经终于在这时候发挥了作用,“千钧一发”之际躲避了开来,这才松了一口气。以前老奇怪有人怎么会走路撞电线杆或是大树,现在看来,这人只要一走神,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都干得出来。

扑哧——

背后的一个笑声让他赶紧转过了头,却见是许嫣。大概是因为这几日内内外外一把抓的辛苦,她的脸庞消瘦了几分,那鹅黄衣裙穿在身上,竟显得有几分宽大。倒是发间还勉强用了几样饰物,但总归还是显得有些寒酸。然而,此时此刻那张脸上却荡漾着一股掩不去的笑意,和往日地愁苦畏怯相比,何止平添三分容光。

在李贤的炯炯目光下,许嫣很快醒悟到自己此时乃是单身一人,赶紧收敛了笑容:“沛王殿下怎么如此不小心,刚才可有磕着碰着?”

李贤赶紧摆摆手,这才想起自己是沿着许敬宗寝室前那条回廊胡乱逛出来的,这许嫣是什么时候跟上来的?想着想着,他的诧异便货真价实写在了脸上。

“我只是看着秦大人给爷爷诊治,所以就没有进去打扰他。”许嫣退后一步深深裣衽一礼,旋即深深吸

气,“沛王殿下对许家的恩德,我在这里谢过了!”

“哪怕就是看在往日许相公和我的那点喝酒交情,我也不可能坐视,你就不用耿耿于怀了。”李贤笑着上前将其扶起,四手相交地时候,他忽然见许嫣抬头望了自己一眼,不禁有些尴尬地缩回了手,顾左右而言他道,“对了,你还把你妹妹关在房里?”

“若不是她性子乖张,我怕她惹祸,又何尝想这么做!”许嫣面色黯然了下来,旋即微微笑道,“除了大哥,殿下还是第一个问起她地人。”

要不是没话可说,谁会管那个不知好歹地丫头!

李贤晒然一笑,一下子沉默了。要是换成别的场合,他自然可以滔滔不绝高谈阔论,但面前地人是许嫣,他又不知该说什么了。谈老许的病情?开玩笑,那又不是他的专长,万一他安慰说肯定没事,许老头又有什么三长两短就不好了。至于哄女孩子开心……那种事情他只对小丫头做过,此时来这一套,只会让事情的发展更诡异。

“殿下若是无事,不妨四处逛逛,我去看看爷爷!”

许嫣仿佛也对这种程度的独处有些忌惮,略一施礼便匆匆回头走了。李贤在原地驻足了一会,干脆转过身朝长廊那一头走去——这许家他来过好几次,却只是在几个地方兜兜转转,今天干脆就参观参观好了。

穿过长廊,便是一条青石小径,两边都是常青灌木,虽是深秋却依然郁郁葱葱。尽管已经是百花凋谢百鸟迁徙的时节,但他走在其中,自有一种清幽的感觉。看到不远处有石桌石凳,他便径直走上前去,用袖子掸了掸,随即一p股坐了下来,看看四周无人,身后又是某棵大树,他干脆把双脚翘了上去,随即长长舒了一口气,竟是闭目养神了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听到耳边传来了一阵说话的声音。

“沛王殿下这段日子天天来,是不是真的看上了大小姐?”

“那还用说?如果没有人撑腰,大小姐怎么会忽然这么厉害,还居然得了陛下和娘娘的指令统管家务?要知道,以往相爷生病,哪次不是小夫人出头,这次倒好,上上下下被关了那么一大批!”

“那要是相爷病好了……”

“病好了只怕相爷也不会计较她这些,谁不知道相爷最最看重沛王殿下,得知这消息只怕笑都要笑疯了,还能理会这些?要我说,那些狐狸精也确实该好好收拾。小夫人……那个贱人不过和我们一样都是侍婢出身,有什么资格僭称夫人?”

好嘛,这外头的八卦止住了,里头的八卦居然有愈演愈烈的架势?

李贤一下子从昏昏沉沉的梦境中惊醒过来,再凝神细听的时候,那说话的两个侍婢却仿佛已经走了,他自然是什么都听不见。懒洋洋地放下了腿,他便拍拍衣服站起身来,谁知这一起身就瞧见了某人出现在小径尽头。

而这是一个原本绝对不该出现在此地的人——如今应该正舒舒服服等着选官的李敬业!

“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我自然是代爷爷来探望一下病人,然后出来找你,想不到六郎你竟然在这里偷懒!”李敬业很快便从最初的惊诧中回过了神,大步上前走到李贤面前,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忽然啧啧称赞道,“怪不得之前伯虎说我对许大小姐完全是一厢情愿,敢情是你和人家勾搭上了。刚刚我看到许大小姐的时候,她眼眶似乎有些红,不是你对人家做了什么事吧?”

“谁像你这么急色?”

对于这种程度的戏谑调笑,李贤自然是完全免疫,而且,他更知道李敬业目前作为李绩的完全代理人,这次登门的代表意义大于实际意义,因此自是意味深长地多看了两眼,旋即冷哼了一声:“你别忘了,我可是老于嫡传弟子,你要是不介意我在老于面前多多吹嘘你的风流韵事……”

“好好好,我怕了你还不行么?”李敬业百般无奈,心里却暗自把自己的祖父和老于埋怨了一通——敢情他就是倒霉,这辈份竟是死活都比李贤矮一辈!

觑着四周无人,他便在李贤耳边低语道:“有人让我通知你,你托她的事情终于有着落了,明儿个若是有空,跟她去看一场好戏!”

第三百二十九章…大姊头们当演员,我在旁边看热闹

阳作为东都,除了南北二市异常热闹之外,那些酒肆是普通人休闲娱乐的最佳场所。达官显贵可以置办数十家妓在家中歌舞y乐,百姓当然只能上胡姬酒肆中看看热闹。当然,纵使是那些声色场所也是分等级的,便宜的不过数十钱就能买个乐子,至于昂贵的地方,就是丢上数百金也未必能够一亲佳人芳泽。

自从安西四镇归大唐所有之后,来自西域的舞姬越来越多,这其中既有天仙绝色,也有貌不惊人却身材绝佳的真正舞者,总而言之,只要有钱有势,不愁没有合适的人。

然而,这种声色犬马的场所虽说热闹,来往的却大多是些男客,纵使有女客,也大多是前来找人的——这年头的女人彪悍的绝不在少数,大妇带着大批随从气势汹汹上来砸场子的情形绝不少见。至于此事发生的频率,就得看后头的老板有什么样的能耐了。

这一天,洛水河畔新建的德阳楼中,却来了两位如假包换的绝色佳人。两人一进门便引起了众多酒客的注意,甚至有色中恶鬼好事地吹起了口哨。毕竟就算是这美女胡姬如云的安康楼,也难得一见如此成熟明艳的女人。不过很快,吹口哨的声音便嘎然而止,只是一瞬间,两位佳人的背后便多出了二三十个腰佩刀剑的护卫,一个个俱是眸子精光四s。

“天哪。居然是屈突家那位大小姐,还有尉迟家地少夫人!”

在最初的惊艳之后,终于有人认出了突然冒出来这两位佳人的身份。一时间,原本就安静的酒楼大堂更是鸦雀无声。上上下下的人都惊疑不定地打量着这两位惹不起的女人,纷纷猜测起她们俩此来的目的。

屈突申若是出家的女冠,但李焱娘却是死了丈夫地。不过,据说尉迟家那几位少爷都对这位长嫂畏之如虎,不会闹得今天这里要上演一场全武行吧?

对于周遭人各式各样的目光,身为当事人的屈突申若和李焱娘却丝毫不以为意。两人对视了一眼。李焱娘便用微不可闻的声音低声道:“申若,你真的确定没错?我那个小叔子出点丑不打紧,反正胸无大志。可是,这毕竟是洛阳令管着的地头,若是大闹一场……”

“放心,外头有那一位在,还怕洛阳令作甚?!”

这一日的屈突申若头顶道冠。身披一件绛红地罩袍,手中却拿着一把宝剑,看上去不伦不类得紧。此时此刻,她俏目含威地扫视了楼上一圈,想起了自己之前不动声色地让上官仪头痛了一回,不禁晒然一笑。紧接着,她便深深吸了一口气。

“尉迟荣。你给我滚下来!”

这话一出口,全场皆惊,愣是没一个敢接话茬的。而这时候,李焱娘便不由分说带着人快步冲上楼去,那气势端的是无比凶猛,把几个想要上前说话的伙计全都镇住了。仿佛是故意来砸场子,一群人竟是沿着二楼一个包厢一个包厢地搜了过去。

若是里头的人态度好,还有护卫点个头算是道歉;若是遇着不长眼睛骂娘的。李焱娘那出鞘的宝剑自然是不长眼睛,少不得在身上地衣服扎几个窟窿。一个个包厢搜下来顿时是j飞狗跳,叫骂声却比想象中小得多,毕竟,对上凶名卓著的娘子军,谁也不敢冒着生命危险逞口舌威风。

终于,当李焱娘从某个包厢揪出了一个锦衣玉服二十出头的公子哥的时候。所有人都在心里为那位倒霉的尉迟公子默哀。

旋即。五六个被捆得结结实实。嘴里还塞了麻胡桃,仆从模样的家伙被一群护卫押下了楼。几个耳朵尖的酒客甚至听到某个护卫在口中念叨没管好小少爷,回去狠狠打板子之类的话。至于那四五个貌似狐朋狗友之类地倒霉家伙,更是抱头鼠窜似的从楼上奔下来,一溜烟从大门冲了出去。

“小小年纪就这么不学好,我说的话难不成你都忘了!长兄如父长嫂如母,你大哥虽然死了,可我至少还能教训你!敢学人家狎妓,难道就不能学人家的出息!”

骂完之后,李焱娘自然是拎着人匆匆下楼,屈突申若也打了个手势哨了一声,一群人来得快也去得快,一下子便潮水似的退出了大门。

这时候,掌柜伙计连带酒客方才如梦初醒。酒客们固然是一边哄然议论着那两个女人的彪悍,一边一个赛一个快速地离去,没有一个提什么酒帐的。笑话,喝酒喝到一半扫了兴致,哪有结帐地道理?

计就没有那么好运气了,今儿个闹了这么一出,损失了,这好容易打出来地名声却毁了一大截。恨只恨那位尉迟家公子为什么不去那赫赫有名地安康楼,反倒把他们这小本经营地方祸害了一通!

当然,他们绝对不会记得,就在月前,他们的东家借某位老亲王地势强行买下了这块地皮造起了酒楼,想要从安康楼的生意中分走一杯羹。

屈突申若和李焱娘来之前就做好了周全准备,人人骑马之外尚备了两辆马车,因此抓回来的仆从直截了当塞进了第二辆马车,而垂头丧气的尉迟荣则是被赶上了马。此时,一群护卫照旧骑马,李焱娘和屈突申若却钻进了第一辆马车。

马车里头除了两个被捆成粽子一样的家伙之外,还有另一个人。见李焱娘和屈突申若弯腰进来,他不禁转头啧啧称赞道:“厉害厉害,我在外头都能听到里头的大动静。不出半个时辰,今儿个这一出大概就要传遍全城了。”

“论演戏,自然不会有人比我和申若更地道!”李焱娘微微一笑,旋即瞥了那边不明所以的两个家伙一眼,忽然从靴子中抽出了一把匕首,就着锋刃在两人的身上比划了起来。发觉两人在那里瑟瑟发抖,她方才无趣地收回了刀。“算了,这种事情还是交给专业人士,待会到了地头,让你那个盛允文好好审审吧。”

马车在尉迟家某个别院停了下来,早有预备的人立刻把第一辆马车上的人拎了下去,刚刚乔装打扮混在护卫中的盛允文立刻跟了上去。大门一关,李焱娘自是拎着尉迟荣,喝令家仆把人关起来。今儿个这场戏只有她、屈突申若、李贤和盛允文知晓。至于尉迟荣等人,则是无比倒霉地充当了不知情的群众演员角色。

这一次的审讯异常快捷,不过一盏茶功夫,盛允文便匆匆出来,在李贤的耳边道出了几个字。此时,李贤面上的笑容渐渐收敛,但严肃下来没多久,那懒散的笑意便再度重现,最后朝屈突申若和李焱娘微微点了点头。

“这回终于找到了!”

“那还等什么?”

李焱娘眉头一皱,立刻朝四周侍立的护卫打了个眼色。这回名义上是帮助她管教弟弟,因此带出来的几乎全都是尉迟家的精锐家将,自然全都是在她的指挥之下。她这无声令下,一群人立刻整齐有序地准备出门,而李贤咂舌于她雷厉风行的同时,不免苦笑了起来。

这可不像刚刚去抓尉迟荣那么简单,要是就这么打上门去,这名声也太不好听了!

“且慢!”屈突申若心念一转便摇了摇头,“焱娘,你也太心急了,虽说兵贵神速,但一天之内两次出动家丁总是有些不妥,你总不能再找个尉迟荣出来顶缸!不如……”

她忽然瞥了李贤一眼,若有所思地道:“那地方既然在定鼎门附近,便得防着他们奔逃,最好能让城卫军帮一个小忙。对了,曹王似乎就住在定鼎门旁边,那里还有他不少产业,索性让他出人手好了。六郎,上次曹王可是欠了你一个大人情,这次让他担点风险也不算什么!”

这话正对李贤脾胃,本来,这样的事情让他承担完全责任就没有道理,有人帮忙分担黑锅自然最好。然而,屈突申若的话却没有说完,下一刻,他便感到伊人凑在耳边又加上了一句。

“除了曹王,你可别忘了,卢国公心里头窝的火还没有消,何不叫上他?只不过你可想好了,他是陛下的心腹,要是到得太早或是太晚,事情就麻烦了!”

卢国公程处默!这个名字顿时让李贤平添三分信心,立刻上去对盛允文吩咐了起来。见这盛允文还在犹豫,嘀咕着什么尽忠职守,他只得指了指那边的屈突申若和李焱娘,结果,这位武艺高强的亲卫立刻放心地去传话了。

调整了一下人员配备重新出门,李焱娘见屈突申若和李贤一起上了马车,立刻快步上了自己的坐骑。开什么玩笑,这难得一见的机遇,怎能不让这两位好好一起共处?纵使屈突申若不能嫁给李贤,两个人勾搭上了做个情人也不坏嘛!

想到这里,心情大好的她立刻呼喝一声,一马当先飞驰了出去。而等到马车起行,李贤方才反应过来,敢情李焱娘是故意把他和屈突申若留在一块的!

第三百三十章…星星之火的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