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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武唐

“殿下,请看在祖父和您交情的份上,帮许家度过此次难关!”

清官难断家务事,凭什么要我管?

看到王福顺和阿芊朝这边投过来的暧昧微笑,李贤彻彻底底郁闷了,但更多的还是一丝凛然——原以为许嫣不过是恼怒妹子丢脸,唯恐家丑外扬,原来却是看到了真正深层次的危机。这决不是一个一味柔弱微怯的女子,绝不是!

第三百二十四章…母子计议,老爹重情

义府不得人心,这是已经得到了证实的事。然而,的是,许敬宗也这么不得人心。许嫣虽说下了指令,但她平素在家中终究是不管事的人,骤然发威用处有限,不到一天时间,各酒肆茶馆就开始津津乐道于许敬宗家里头的八卦,尤其是厮打的那一段更是栩栩如生。

众侍妾怎么个同仇敌忾,怎么个抓发揪r,裴氏怎么个狼狈,什么隐s处居然弄出了瘀青,众侍妾和孙儿孙女怎么个争夺家产……说的人固然是唾沫星子乱飞犹如亲眼所见,听的人也不时拍拍巴掌表示喜闻乐见。总而言之,这事情大家都高兴,只有许家人自个不高兴。

当然,宫中尊贵无匹的皇后娘娘也不高兴。

早先没了李义府就是当头一棒,因为李贤的劝慰,以及用壮士断腕自许,武后方才勉强接受了自断一臂这个事实。但是,此番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又是另外一个亲信一病不起,她纵使是铁打的人也有些禁受不住。一向对于y谋诡计最最敏感的她,更是深深痛恨起了街头巷尾的流言。

“要是这么下去,就是许敬宗一朝病愈,迫于舆论,只怕也再不能安坐宰相之位!”

虽然心头狂怒,但武后毕竟不是寻常弱质女流,丝毫没有把火发泄在屋内摆设物品上的念头,只是眼睛微微眯起,凤目中流露出不可测地寒光。在她对面。荣国夫人杨氏紧皱眉头坐着,阿芊侍立在侧。至于刚刚被一道急令召来的李贤则是使劲摩挲着下巴,仿佛这样就能够解去心头疑惑。

在那种样子的许嫣面前,他自然是不可能袖手旁观——就算他怕麻烦好悠闲,但哪怕是为了日后少些麻烦多些悠闲的缘故,他也不可能推搪过去,须知他如今的立场就是老妈的立场,绝对不可能把许老头弃之不顾。而且他历来念旧情,不管别人对许敬宗观感如何。但老许对他还是很不错的,虽说纠缠得狠了一些。

“母后,恕我直说一句,老许……指望许相公这件事不成为丑闻是不可能的。”李贤搔搔头才说了一半,就感觉两道凌厉的目光朝自己s来。他才想解释,却发现老妈地眼神一瞬间温和了下来,旋即竟是没有追问此说的缘故。

“你说的不错。与其设法帮许敬宗挽回名声,不若把背后捣鬼的人揪出来!”

武后说着竟是露出了一丝灿烂的微笑,那笑容极其动人,然而在熟悉她的杨氏看来自然意义不同。而李贤虽说当了那么多年乖巧儿子,也还是头一回看见老妈这么笑,本能地感觉到一种压力。果然,下一刻。房间中的温度便好似被武后这一笑降去了一半。

“我早该知道,世上之人是不会记得教训地。这一招一式犹如下棋一般,仿佛是从四周到中央似的了上来,倒是有些高明,可惜用的手段却是下三滥。不消说,那些出身高门士族的人是想不出这种法子的,否则,想当初他们就不会败得这么惨。”忽然。武后词锋一转,盯着李贤问道,“贤儿,许敬宗的病会不会是有人动手脚?”

这又不是中毒,就是再高明的大夫,也不可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他怎么知道老许地病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

脑海中转过无数巧言令色的回答。但到头来。李贤还是两手一摊给了最最经典的四个字。而出乎他意料的是。这回他的老妈再次显露出了无比通情达理的一面,既没有瞪他。也没有责怪,而是再次绽放出了一丝微笑,这次的笑容就冷的多了。随后,承受那两道目光地人,就换成了荣国夫人杨氏。

“娘,之前的那些暗手,这次可以用了。”

暗手,什么暗手?李贤立刻竖起了耳朵,要知道,他从来不以为老妈就是那种靠宠爱维系地位的人,但他能够看到的几点不外乎是把老爹迷得团团转,高超的处事手腕,对于政治的极度敏锐,在朝堂上培植了一批听话的大臣,在宫中有一批眼线……如是等等说起来简单,干起来却毫不简单地安排。

然而,老外婆丝毫没有在他面前点穿地意思,微微一点头,这事情就算是答应了。而接下来,武后便详详细细向他和阿芊询问起在许家看到地听到的一切。当听说是许瑶当众发难,使得事情无法收场地时候,她那眉头登时皱成了一个疙瘩,显然对这种无知的小姑娘很是不满。待听说许嫣的一番措置后,她又不无赞赏地微微颔首。

“要说许敬宗还算是有眼力的人,这个大的倒是不错,也不枉他时时刻刻想着塞给你。这个小的……要是许敬宗眼下醒过来,大约第一件事就是收了大笔聘礼,直接把人嫁到蛮夷去!”

身为彪悍女子中的佼佼者,武后对于聪明的女人常常带着几分欣赏,就犹如她赞赏屈突申若的美貌多智,称许徐嫣然的才华和决绝,如今对许嫣这突然爆发似的表

用一种长辈的态度微微点头,仿佛很是欣慰,顺便还的无知表示鄙薄。

当然,作为执政的皇后,武后不可能闲到把精力放在人家的家事上,问到最后便把手指向李贤一指,直截了当地委任李贤充当联络人,顺带弄清楚这桩家案——毕竟,许敬宗再元老再重臣,皇后也是不可能没事到人家家里去表示慰藉的,尤其是如今这个节骨眼上。

虽说是烫手山芋,但李贤既然答应了许嫣,这边再答应老妈一回也无所谓。然而,亏本的生意他终究觉着郁闷,刚想张口提条件,老妈就笑嘻嘻一口堵了上来。

“我听说你在家里把敏之折腾得很惨?这小子从小都被你外婆和姨娘宠坏了。就是该好好教训,早知道如此,当初我就该狠狠心,让他和李敬业他们一样丢给你。那天冠礼上,李敬业是要仪表有仪表,要精神有精神,于志宁这回确实挑了个顶尖地孙女婿,不像敏之,若是再这么下去就是绣花枕头一包草!”

李贤没料到老妈当着老外婆面前就是这样一通直截了当的。悄悄觑看杨氏时,却发现她面色如常,仿佛说的只是别人一般。这时,他便觉得有些纳闷。而接下来,杨氏的一句话更是让他几乎没把眼珠子瞪出来。

“就算改了骄纵的性子,敏之真正的秉性怕是一时半会改不了。我年纪大了,也管不了他几年。贤儿你就算是调教出什么模样来,也不必送回我那里去了,到时候随便在你的王府中寻个差事给他。”

沛王府找个职司给将来的周国公?除非他疯了差不多!

果然,李贤看到了老妈戏谑的目光,那苦笑不禁更浓了。好在接下来某位救星地来到解了他的困厄,可一听说王福顺奉了皇命,要把他从大仪殿拎到了贞观殿时。李贤只得自叹命苦。但命苦归命苦,皇帝老爹的口谕不得不遵,他自是赶紧一溜烟地前去报到。

毫无新意地一番问答之后,他便看到老爹的脸多云转y,y转小雨,而这小雨又有转大雨的迹象。本想缩缩脑袋留出地方给老爹大发雷霆,但是,一看到老爹那习惯性头痛的毛病再次发作。他就没辙了。得,上前好好伺候吧!

在他一番施为和笑话的作用下,李治地怒气值渐渐降了下来,尤其是他巧妙地提到,许敬宗早年在李治东宫中“兢兢业业”的情形。于是,李治的那点怒火终于叫旧情勾销了去。

许敬宗倒霉的经历足以让听者伤心,见者流泪——要说许敬宗不是李义府这样没跟底的人。早在李治还是东宫太子。太宗远征高丽的时候。许敬宗便作为太子右庶子,和高士廉共知机要。结果。李治登基,许敬宗顺理成章当了礼部尚书,还没来得及扬眉吐气,就被人弹劾把女儿嫁给了南蛮首领,从此就只能倒霉地编国史,直到力挺废后,这才熬出了头。

只不过,李义府一步登天当了中书令,许敬宗却仍只是个礼部尚书,直到好不容易把韩瑗拉下马,这才如愿把持门下省,当了侍中。

想到许敬宗跟随自己以来的风风雨雨,李治终于撇开了那些流言地困扰,那股无名之火顿时倒转了方向——不管怎么说,一个忠心耿耿跟随自己这么多年,到老还“鞠躬尽瘁”的元老重臣,怎么能让人说得如此不堪?退一万步说,就算真的是人品有缺失,但至少应该为尊者讳,怎么能够这么诋毁?

眼看老爹冷着脸命王福顺去向洛阳令传旨,言道是清查谣言来向的时候,李贤自己也觉得愣了。他就这么信口胡说了一回,老爹的态度就来了这么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虽说知道这清查流言肯定是不了了之,但李贤走出贞观殿的时候,仍是不禁咧嘴一笑。不可不说,有得必有失,人道是他老爹冲动重情义,他原本不信,现在却终于有些信了。看来,许嫣拜托的事情,还有那么一丝希望。

心情好转的他出宫地时候自然是满脸愉悦,不走南门走了北边玄武门,结果无巧不巧地遇上了薛仁贵,笑嘻嘻地请教了一番箭术。结果,薛仁贵给他带来了一个意外的消息——闻听李贤府中缺护卫,北衙军中有几个贞观老兵前来他这里走门路,想要谋个差事。当然,北衙乃是募兵,退下来的无不身具残疾,但李贤还是满口答应了下来。

别说人家不是闲人,就是养几个闲人,对他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第三百二十五章…彪悍的人生需要彪悍的伴当

兵和新兵有什么区别?

不是上过战场的人,绝对不会明白这一点。平日里再能打能杀,真正上了战场,四面八方都是敌人,危难之际往往要本能选择用肩膀捱枪尖,还是用手臂挡刀子,时时刻刻都要面对生死。正常情况下来说,能在三场激烈大战之后存余下来,就可以绝对称得上老兵两个字。

然而,眼前这几个的光景也未免太惊人了一些。一个左臂只剩一个空荡荡的袖子,一个脸上两道纵横交错的刀疤,一个右腿一瘸一拐,至于剩下两个虽然是囫囵完整的,但往那里一站,自是有一种非同小可的气息。

李贤固然在目不转睛地打量着面前这几个汉子,而对方也同样在好奇地打量着他。他这个沛王胡闹的名声在外,新鲜主意层出不穷,文武上头也颇为惊人。出口成章不稀奇,但出口成章的同时又能打了两只猛虎作为猎物回来,这就很有些让人惊异了。

李贤不在乎养闲人,但眼看这几个都绝非闲人,他当即动心想要看看人家的真本事。结果,盛允文便自告奋勇下场作了试金石,让心中忐忑的张坚韦韬松了一口大气。他们能补亲卫是因为出身高门大族,祖辈父辈功劳卓绝,要说武艺自然比不上百劫余生的老兵。

而结果正如张坚韦韬所料,这些看似上了年纪的老兵绝不是好对付的。

一对一。盛允文三十招之内便可稳胜;一对二,胜负便至少在百招开外;一对三,盛允文稍落下风;至于一对四……李贤明智地终止了这场较量,毕竟,没来由让自己手下地第一勇士丢脸不是?

而盛允文在羽林军便自负武艺,从相扑大会脱颖而出,一下子擢升亲卫之后,更是从未有过对手。这群殴他以往游侠天下的时候不知打过多少回,但这一次的对手仿佛卡住他的七寸。仿佛根本不在意这只是寻常较量,以伤搏伤,以命搏命,让他不敢放开了手脚,心里自然是郁闷得紧。

他心中郁闷,那几个老兵也是心里郁闷。他们在薛仁贵手下当了多年的老兵,对于主将帮忙找的这个出路自然是感谢的。但心中深处未免认为那些饱食终日的豪门护卫不过都是纸糊的架子,谁知一脚就踢上了一块最硬地铁板。

然而,仿佛今天是注定的群雄会,李贤正思量自己是不是也趁着这难得的好机会,下场松松筋骨的时候,外头便来了好些人。程伯虎薛丁山走在最前,屈突仲翔则是落在后头和周晓说笑——由于李敬业刚刚叙阶从五品下的朝散大夫。现如今补上沛王府侍读的,便是临川长公主的宝贝儿子周晓了。

程伯虎最好武艺,平常却每每在盛允文剑下败北,早就憋了一肚子气,闻听这些老兵三个一起上能和盛允文战一个平手,立刻心痒难耐。于是,李贤闻弦歌知雅意,立刻笑嘻嘻地建议自己和程伯虎薛丁山盛允文周晓以五对五。那五个汉子刚刚和盛允文一阵厮杀。也打出了性子,竟是忘了什么尊卑上下,痛痛快快地答应了下来。

“六郎,我也要上?”

周晓地武艺稀松平常,万万没想到今天这么一来居然会惹来如此麻烦,那张脸就甭提多难看了。见李贤四个兴致勃勃地擦拭兵器做上场准备,没一个人搭理他的话。他只得哭丧着脸上去挑选兵器。暗自祈祷那些对手能够懂得规矩手下留情。然而。装束停当选好兵器一上场,他就完完全全绝望了。

五人用的都是刀。只是有人提刀护着面门,有的则是c刀空门大开,有的甚至刀还在鞘内。虽然看上去乱七八糟,但李贤却隐隐感到五人互为犄角。他被李绩用家将c练过无数次,一见这架势,就知道今儿个很可能要糟。

果然,最是急躁的程伯虎一声大喝,一把拎起斧头就往前冲,大约准备以力取胜。在他后头,薛丁山也冲得贼快,那亮银长枪在太阳底下锋芒四s。只是,这威势看上去十足,但这团体战变成了各自为战,李贤索性也不管这么多,一振长剑便挑准一个方向攻了上去。

此时,后头的屈突仲翔乐得拣便宜,打定主意让前头三人去对付最棘手地,拉上周晓就朝那一瘸一拐的汉子杀去,心中还安慰着自己,战场上,恃强凌弱也是好计谋嘛!

刀剑交击了几个回合,李贤便渐渐发觉情形不对,自己明明是只瞅准了一个人递招式,但对面却常常有三把刀一起袭来,让他只能收势而回吃哑巴亏。再看往日无往不利的大力程伯虎,一把斧头仿佛也使得别扭无比,倒是小薛的长兵器充分发挥了优势,

的一个汉子已经是落了完全的下风。

然而,李贤程伯虎薛丁山支撑得还好,那边屈突仲翔和周晓早已经是被杀得腿脚酸麻,恨不得立刻举手认输,只是迫于面子不得不苦苦撑着。他们哪里知道这瘸腿汉子如此厉害,拖着一条半残的腿,那刀舞得水泼不进不说,抽冷子还会有手肘脚踢头槌,竟是比屈突仲翔见过最厉害的泼皮打架招式还厉害。

周晓毕竟不像其他人那样得过李绩指点真传,剧战中,他再次一刀劈空,整个人重心顿时不稳,竟是往斜里一跌,半边肩膀刚刚倒地,他便看到一道雪亮地刀光朝自己劈来,顿时魂飞魄散大叫我命休矣。然而,劲风及面的一瞬间,却轻轻松松又收了回去,只是他手中的长剑却被人挑飞了。

周晓这一输,屈突仲翔在双锏上的造诣原本有限,很快也遭了败局。于是,两个难兄难弟便干脆退出了战圈,一p股坐在不远处的地上观战,好事的屈突仲翔甚至还在那里呐喊助威,希望其他人能为自己的败北讨回面子。

李贤虽说早知那边两个不经打,但却没料到这么快就败了。然而,少了这两人,他和程伯虎薛丁山非但不落下风,反而进退更加顺手。毕竟是从小在李绩指导下一起练地武,支撑地时间长了,那默契便渐渐发挥了出来。觑着对面那刀疤汉子一个破绽,李贤倏地跨前一步,也不管斜里那凌厉无匹地一刀,竟是不管不顾往刀疤汉子右肩劈去。

铮——

两声不分先后的兵器撞击声中,就只见说时迟那时快,薛丁山倏地一枪为李贤挡住了斜里攻势,把对方迫退几步,又回枪向后一扫。这一招正是李绩亲传,那企图偷袭地独手军汉猝不及防下,长枪竟是从肋下穿过,旋即又被后背一股大力撞了出去。而那刀疤脸也没提防李贤明里长剑下的“无影脚”,一下子被踢飞了。

五个变成三个,很快,三个又变成了一个。也不知过了多久,程伯虎一斧头“放翻”了那个独立支撑的瘸腿汉,一场战局终告结束。站在场中的三人你眼望我眼,忽然畅快地笑了起来,李贤更是亲自上前拉起了那个瘸腿汉。

“果然不愧是沙场老兵,薛将军真是推荐的好人!若不是你们,只怕我和伯虎小薛再练多少场,都未必寻得到这默契!”

这话虽说有夸大成份,但他说得真挚,做的又着实老道,因此那瘸腿汉讪讪了一阵之后,忽然极为惶恐。不单单是他,刚刚在厮杀的时候几乎忘乎所以的其他汉子仿佛忽然之间领悟到李贤的身份,纷纷上来请罪,额头上尽是货真价实的汗珠。

开什么玩笑,他们刚刚怎么会答应这样荒谬的建议?要是这位主儿少了什么毛发,他们岂不是全都要倒霉?

“痛快,痛快!”

程伯虎把斧头交给了随侍的伴当,那脸上的兴奋之色怎么都掩饰不住,拉着李贤便急不可耐地问道:“六郎你是从哪里寻得这些人?太痛快了,除了英国公家里头那些家将,我还第一次打得如此辛苦!嘿,这下子我家里头那些人不用再成天哭爹叫娘了!”

薛丁山好奇地打量着这些人,冷不丁想起了自个老爹露的口风,立刻把到了嘴边的话吞了下去,若无其事地转去安慰屈突仲翔和周晓。见此情景,李贤哪里会笨到胡说八道,笑嘻嘻地对程伯虎眨了眨眼睛:“伯虎你要是喜欢,以后得空了就过来,反正我这大门对你来说也就是和没有一个样!”

言罢他也不理会兴奋不已的程伯虎,把五人叫齐了,赞赏了一通他们的武艺,便表示收他们作为王府典卫,以后有机会再作拔擢,又找来人拨了房舍。薛仁贵找来的这五人俱是无牵无挂,没料到会遇到这样知情达理的主上,刚刚又败了一场,自然更是心悦诚服。

而转过身来的李贤看到周晓在那里苦巴巴地望着自己,不觉莞尔。也罢,驸马都尉周道务原本就是文臣,周晓这时候再练武也不会有多大成就,于是,关照薛丁山和程伯虎自由使用练武场,他便把屈突仲翔和周晓一块叫到了书斋里头。

进去的时候屈突仲翔和周晓都是面色不好看,出来的时候却换上了一幅兴高采烈的样子——李贤说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简直是说到他们心坎里去了。这厮打上不及别人,但要说是耍小伎俩算计,谁能比得上他们这两个自小称王称霸耍小聪明的小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