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 37 部分(1 / 2)

作品:《武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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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侍女连声应了,这才匆匆下楼。大略擦洗了一下之后,众人便纷纷退下,只余下阿萝和贺兰烟两人。此时,贺兰烟脸上的红潮渐渐褪下了不少,依照阿萝的吩咐在床榻上俯身躺了,旋即眨巴着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

阿萝旋开了一罐油膏,手中蘸了少许,这才小心翼翼地涂在了那些瘀青上,又稍微加了一点力让药力散开,结果,这指上稍稍一加力,贺兰烟便痛呼了一声。

“哎哟!”

阿萝这次却没有放松手,屈下一条腿上了榻,死死按住了贺兰烟挣扎的双手:“贺兰小姐,忍一下,否则若是照这个样子,泡了温汤会更痛。总不成您好不容易来一次山,因为昨晚这一回就不能再下水了吧!”

这一句话果然奏效,接下来涂抹药膏的时候,虽然贺兰烟仍会时不时地挪动一下,却再也没有反抗的意思。到了最后,阿萝亲自为她穿戴梳洗,一边系带子一边笑道:“殿下别的都好,就是这些小节上不注意,若是现在还下去泡温汤,只怕贺兰小姐两三天都别想爬得起来,这今后更是泡汤了。”

贺兰烟当初在宫里住过很长时间,因此和阿萝早就混熟了,听了这调笑也不恼,而是伶牙俐齿地反击道:“阿萝,你跟了贤儿这么久,就没有想过这一天么?”

此话一出,阿萝的手顿时一僵,隔了许久,她才总算恢复了镇定。先是把带子系好了,她随手取过桌子上的梳子为贺兰烟梳头,口中却叹道:“这宫里头谁不是盼着有那么一天?分到武德殿的宫人还算是有指望的,好歹殿下曾经许诺将来宅子建好了,把她们全都带出去,这其他地方的宫女还不是得一个个等到白头?至于我……”

“阿萝你又长得不难看,干吗妄自菲薄?”贺兰烟打量着铜镜中的阿箩,忽然笑吟吟地道,“将来贤儿就算出阁了,内宅总得有人照应,你这个内宅总管总是跑不掉的。至于其他么,有我来,你不用担心!”

简简单单一句话,听在阿萝耳中却仿佛是天纶之音,一激动之下,竟是差点拉断了贺兰烟的头发。她总算醒觉得快,搁下梳子慌忙上前拜谢,双膝还未及地却被一把拽了起来。

“贤儿既然信你,我自然也信你,再说,我当年住在这里,可是承了你好大照应!”贺兰烟瞥了一眼妆台上那点首饰,忽然想起昨日是作侍女打扮来的,根本没来得及戴上什么好东西,看了老半天,也就只有一只羊脂玉镯子还算入眼,遂取来塞进了阿萝的手中。

“将来只要有我的,就一定有你的!”

对于这样的馈赠,阿萝自然不会拒绝,当下便收了,心中却盘算着如何等到李贤回来分说一番。虽说讨了未来主母的欢喜是一桩好事,但她更不愿为此让正主儿有什么想法。毕竟,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她的主子都只有一个。

也不知是一夜时间耗费了巨大体力还是真的饿了,一顿早饭,贺兰烟竟是塞下了前所未有多的食物,就连在旁边服侍的三个最熟悉她的侍女也看得目瞪口呆,就不用说阿萝了。等到一应盘盏撤了下去,惦记着李贤的吩咐,阿萝便劝说她等到李贤回来再走。

贺兰烟自然是千肯万肯,然而,没等到该等的人,杨氏派来接人的随从倒是来了。虽说阿箩不想轻易放走了未来主母,奈何八个随从口口声声说是奉了荣国夫人的命令,结果阿萝自然招架不住。而听说是外婆派人来接,贺兰烟虽觉得双颊发烧,却也不敢执拗,只得和三个侍女一起动身。

阳光下的骊山自然是美不胜收,无论是郁郁葱葱的树木还是掩映在其中的殿阁,俱是流露出一股异乎寻常的魅力。山风中已经带上了些许寒意,时不时还吹落了几片叶子,因此树叶间透进来的丝丝阳光

些刺眼,多了些温暖。

由于身上不适,贺兰烟自然走不快,连带着其他三人都只能放慢步子。虽说路上不时有人朝四女投过好奇的目光,但一看到那身穿特制衣服,又显得格外魁梧的八个随从,也就没有人敢去招惹了——豪门侍女,同样不是寻常官员能够多看一眼的。

有人不敢惹,但是不代表所有人都不敢惹。冷泉殿和飞香殿分别在北辰殿的一左一右,中间有一段颇长的距离,要穿过好些殿阁屋宇,就在一行人刚刚从下方经过北辰殿时,前方忽然出现了一行人,竟是不可避免地要两相碰面。

贺兰烟一路上只是在想着昨晚的事,对面有人没人她浑然不觉。因此前头的人一停步,她竟是险些撞了上去,一抬头就认出了迎面而来的那些人,心中顿时大叫不好。

无巧不成书,那竟然是吐蕃正使钦陵和他的那些随从!

她曾经听李贤提起过那一次在望云楼上让对方吃鳖的情景,还为此笑过好一阵,原本是不在乎这些人的。毕竟,吐蕃就算声势再大,终究不过是居于西北,没法和煌煌大唐相比。只不过,李贤说完那件事后,却曾经流露过对吐蕃以及对这个钦陵的一丝忌惮,她一心要讨爱郎欢喜,自然暗自记住了。

身居西北苦寒之地,钦陵还是第一次知道,中原之地竟然有温汤这样美妙的物事。尽管家乡并没有洗澡的习惯,但他昨晚愣是泡了许久,那种感觉着实是美妙,心中更坚定了东扩的念头。见对面有人走来,他心不在焉地瞥了一眼,见是四个侍女和几个随从,料想是豪门中人,自然并不在意。然而,等到漫不经心又抬起头的时候,他却瞥见了一张绝色丽颜。

侍女中居然有这样的无双绝色!

他脑海中飞快地转过一个念头,但旋即感到一丝不对劲,不觉又细看了两眼。这一下他果然看出了名堂,只见那女子走路颇有些艰难,以他的经验来看,多半是初次欢好留下的痕迹。想到如此绝色竟已经被他人拔得头筹,他不禁觉得有些可惜,但眼神中的兴趣就更浓了。

“各位请留步!”

贺兰烟刚刚和钦陵等人擦身而过,心中才松了一口气,耳畔便传来了这么一声,顿时吃了一惊,但更多的还是懊恼。要知道,适才一路上遇到的贵介子弟没有十个也有八个,却没有一个人敢上来纠缠的。蛮子就是蛮子,居然如此不懂礼数!

心中虽然暗自骂着,但她亦知道此时露出形迹多有不妥,因此随着众人停住脚步转过了身子。其中打头的一个随从认得钦陵等人,遂躬身微微行礼道:“我等是荣国夫人部曲,不知噶尔大人有何指教?”

荣国夫人?虽说到中原不过月余,但钦陵对大唐朝野已经有了一些了解,所谓荣国夫人,便是那位大唐皇后的母亲,地位自然是显赫非常。瞥了一眼那个绝世美人,他欣然笑道:“原来是荣国夫人家中的侍婢,如此国色天香,便是公主只怕也没有几人能及。”

那随从原本就是杨氏精选出来的机灵人,一听此话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要知道,那三个侍女虽然颇有姿色,却还远远够不上国色天香这样的评语,那么,钦陵所指的自然就只有一个人了。

他强自镇定了一下心神,神态自若地答道:“多谢噶尔大人称赞,某一定会如实转告荣国夫人。”

钦陵却不接话头,径直指了指贺兰烟道:“我愿用黄金百两,纳娶于她,烦请一并报于荣国夫人。”

简简单单一句话,却让所有人愣在了当场,更是让贺兰烟险些气炸了。若不是她知道此时此地不是发飚的地方,只怕不但会狠狠当面唾上一口,还会拿出剑来打上一架。而旁边的三名侍女唯恐她露出痕迹,连忙抰住了她的胳膊。

“只怕噶尔大人要失望了。”惊愕过后,那随从很快醒觉了过来,同样是满心怒火。他不卑不亢地抱了抱拳,声音遂冷了下来,“这四个侍女是荣国夫人送给沛王殿下的,噶尔大人即便是想要娶纳,也得沛王殿下点头。夫人此番只是让我等护送她们回去另有赏赐,并非能做主这些。时间不早,我等先行告辞!”

言罢他喝斥一声,其他随从立刻将四女拥在中间,一行人更不再理会钦陵等人,竟是扬长而去。

“沛王,又是那个沛王!”

直到人影都看不见了,钦陵方才喃喃自语了一声,脸上尽是y霾。

第一百八十六章…谁也别想动我的女人

冲冲回到了自己的冷泉殿,李贤却得知贺兰烟已经被接了回去,脸色顿时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他可是和老外婆拍了胸脯保证过的,如今已经把小丫头由内至外吃得干干净净,这可怎么办?

气急败坏之下,他二话不说就直截了当地转往飞香殿,一面走一面盘算着该如何解释。要说他那老外婆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待会一个不好,那教训未必会比武后轻。果然,他一跨进大门,就只见荣国夫人杨氏面色铁青地坐在那里,小丫头则是满脸委屈地站在旁边。

见这架势不好,他慌忙上前叫了一声外婆,旋即硬着头皮做好了接受教训的准备。然而,座上的杨氏却半晌都没有说话,最后冷冷哼了一声。

“小小一个吐蕃使臣,居然敢如此狂妄!”

这是哪跟哪,好好的怎么扯到吐蕃使臣身上去了?李贤一时间只觉得莫名其妙,再看小丫头忽然变得气鼓鼓的,更是莫名不解。

杨氏取了旁边的茶盏轻轻呷了一口,这才把今日贺兰烟回来时的情形约摸解释了一番,最后方才告诫道:“贤儿,上回你在望云楼和那个蕃使起冲突的事情,烟儿已经对我说了。这个噶尔钦陵我也听你娘提过两次,城府深沉,听说极有可能子承父业成为吐蕃下任大论。虽说烟儿今日是侍女装扮,而且还刻意修饰过,但难保他是否是认出了人故意而为。”

那个钦陵居然把主意打到了他李贤女人的身上!

李贤只感到一股热流直冲脑际,险些当场骂娘。有了这一遭,对于昨晚的事情,杨氏竟是没有多问半句,很快就找了个借口出去,把地方留给了两人。

见没有外人,李贤顿时再无顾忌,上去一把将小丫头揽在怀中,安抚了一会方才追问事情情由。等知道钦陵居然开价百两黄金的时候,他那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最后忍不住咆哮道:“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明知道是外婆的人,居然还敢提出这样的要求!”

“贤儿,听外婆说的那些,我心里害怕。”贺兰烟死死抱住李贤,脸色中忽然露出了一丝掩不住的惊惶,“外婆说,吐蕃虽远,但当初那位松赞干布求亲的时候,大唐甚至将公主嫁给了他,那个求亲的禄东赞甚至得太宗皇帝赏识,还将外孙女嫁给了他。若是这个钦陵……钦陵……”

“不要提这个该死的名字!”

李贤气急败坏地怒吼了一声,随即捧着贺兰烟的脸,一字一句地道:“如今不是太宗皇帝那会,吐蕃也不是那时候的吐蕃,他钦陵算什么东西!”

自从那一天在望云楼和钦陵起了冲突,李贤立刻让胡天野将哈蜜儿安置在了妥善的地方——他那回嚣张归嚣张,倘若不是知道钦陵那群吐蕃人在长安城中活动很是频繁,倘若不是因为对方故意招惹周晓那群人,他也不至于把脸撕破一半——这是大唐的地头,就是当初松赞干布,也不过是大唐册封的一个藩王,他这个堂堂皇子凭什么示弱?

更何况,吐蕃可不是示弱就能够摆平的,那野心大着呢!

只不过有了这一遭,他却不敢让贺兰烟再来回跑。谁知道那群吐蕃人发起疯来,会不会干什么疯狂的勾当。软言好语地哄了小丫头一番,并保证自己会常常到这里来陪她洗鸳鸯浴,他这才得以脱身。看小丫头那狂热的样子,他很是确定了一个事实。

一旦尝过那抵死缠绵的滋味,他只怕要用好大的力气才能喂饱她了!

出了飞香殿,他刚刚那温情脉脉的模样立刻无影无踪。虽说在小丫头面前夸下了海口,但要知道,这政治联姻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力量就能扭转的。这年头的女人虽然开放大胆,可婚姻究竟不是她们能够说了算的。一个钦陵兴许分量还不够,但是,要是那家伙存心使坏,回头干脆说是为赞普芒松芒赞求亲,那麻烦就大了!

他娘的,甭管你是谁,别想碰我的女人一根毫毛!

带着这样的念头,李贤气冲冲地回到了冷泉殿。虽说不至于迁怒,但总归在脸上带出了几分。一应宫人从未看过主子这样的做派,不觉都带上了几分小心翼翼。而阿箩毕竟沉稳些,喝退了侍女便亲自上去侍候,而问出来的结果不禁让她呆若木j。

“殿下,奴婢觉得,那个应付钦陵的部曲该赏!”终究是在宫中浸y多年的老人,阿萝很快就从最初的惊愕失神中醒觉了过来

将一碗银耳燕窝汤奉给李贤,一面笑吟吟地道,“他是荣国夫人送给沛王殿下的侍女,那么,钦陵便不好再去纠缠荣国夫人,只要贺兰小姐呆在飞香殿,见不着人,便可渐渐绝了他的念想。”

刚刚一时气怒,李贤竟是忘了这一头,如今想来,若是那个随从不够聪明,把人直接招惹到了老外婆那里,只怕麻烦会更大。这样的人,自然应当赏赐。

当下他便招来张坚,吩咐其去一趟飞香殿,对刚刚那八个部曲各赏二十贯。之后,阿听得阿箩说起今早为贺兰烟梳妆时的事,他不觉露出了笑容。看来,这小丫头倒是聪明,竟知道从他的贴身人身上下手了,只是这存心大约不坏,他没必要去揭穿了她。

“以后她要是再赏,你收了就是,没什么大不了的!”李贤抬头看了阿箩一眼,忽然又加了一句,“她也没说错,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你走的。阿箩,你就准备跟我一辈子吧!”

这露骨的吩咐一下子让阿萝满脸绯红,往日贴身服侍也从未胆怯过的她,竟是慌慌张张找了个借口退了。等她一走,李贤不觉哈哈大笑,心中异常畅快。开什么玩笑,自己好容易培训出来的心腹,怎么能够便宜了别人?

昨晚没来得及好好泡泡温泉,晚上又得去赴薛仁贵的邀约,因此下午李贤便准备好好享受一番温汤的滋味。然而,一应准备做好之后,他还没来得及进去享用,弟弟李显却忽然兴冲冲地找了上来,竟是硬要和他挤在一个池子里,美其名曰兄弟情深。

就算是亲兄弟,两个大男人犯得着挤一个池子么?

虽说很无奈,但是他总不可能把兴致勃勃的李显赶出去,只得很勉强地接受了兄弟共浴的要求。然而,下了汤池,他却被李显那两个侍浴的宫人吓了一跳——并非因为她们是什么国色天香沉鱼落雁的绝色美人,而是因为……咳咳,这两位怎么看都和阿萝年纪差不多。话说回来,上回他老爹赐给李显的那两个侍女呢?

仿佛是看出了李贤的疑惑,李显便在那里解释道:“六哥,她们就是父皇赐给我的人。”

没搞错吧?这两位虽然姿色不俗,但至少都比李显大七八岁,哪里像自己那两对双胞胎,全都不超过十四岁。对于女人,他这弟弟虽说如今还只能远观不可亵玩,可是李治也不至于如此恶搞吧?不过,那轻纱之下的酥胸玉体,确实比青涩的少女多了几分成熟的风情。

李贤从来没有让自己的宫人给别人看光的习惯,哪怕那个人是自己的弟弟,因此早早命令阿萝不准让人进来,让这位聪明机敏的女官一阵纳闷。然而,李显可不像他这么小气,见李贤没有叫人过来,误以为这是兄弟亲近的意思,竟是大方地让两个侍女一起服侍李贤。

年长归年长,可两女的手法却不比寻常宫人,除了揉搓之外都精通按摩之术,无论是肩背还是手臂,被她们按摩过的地方无不是一阵酸酸麻麻,仿佛每一丝疲倦都被挤了出来。直到这时,李贤方才在心里暗自称赞,谁知李显的一句话差点让他被水呛倒了。

“父皇真是明白我,六哥你不知道,晚上抱着她们睡觉,不知道有多舒服!”李显一边说一边伸出右手在一个侍女的胸前抓了一把,旋即大大伸了一个懒腰靠在池边,很是惬意地道,“六哥那么多诗,我最喜欢的还是那句道听途说的醉卧美人膝,不过,我可没有你那么好的酒量,睡卧美人胸就成了,哈哈哈哈!”

这个小色狼!

李贤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转头见两个侍女依旧笑吟吟的,他强忍翻白眼的冲动转过了头,心中暗自感慨——果然是豪门出纨绔,真是一点不假。看来,他得认真考虑一下让于老头去调教这个弟弟的可能性……算了算了,更可能是于老头被李显气得吐血而亡。

李显忽然玩兴大发,忽然跳到汤池中央用力扑腾了起来,顿时室内水花飞溅,那两个侍女湿透的纱裙全部紧贴在了身上,更衬出了那丰腴的身材。饶是如此,两人却慌忙前去拉着李显,口中喋喋不休地劝说着什么。此时此刻,李贤懒洋洋地靠在池边,一个念头倏地闪过。

反正现如今李显没有继承皇位的可能,当个好色闲王也不打紧。

第一百八十七章…醉饮千杯,父子决斗的见证人

说上回在铁勒打了胜仗,但因为接下来一堆麻烦,因至今还是左武卫将军,没能在将军两个字前加上一个“大”字。随驾骊山的大臣众多,武将更有不少都是开国勋臣的子弟,所以他这个左武卫将军无疑并不起眼。不过,托了他儿子薛丁山的福,再加上名声还在,倒是没人敢小觑他。

先头因为忙着应付李义府,外加乱七八糟的事情一大堆,因此李贤一直没有机会领教神箭薛的绝学,此番听闻邀约自然爽快。太阳刚刚落山,只带了张坚和韦韬两人,和薛丁山会合之后,他就兴冲冲地来到了薛仁贵的住所。

这骊山上如今住了无数勋贵大臣,薛仁贵的品级还不到一人独居一个院子的程度。一个院子中还住着其他两个武将,都是十六卫中名声显赫的将领,此时正和薛仁贵在院子中一处喝酒谈天。即便是名声显赫,看到沛王李贤进来都大吃一惊。

“沛王……”

李贤见三个人慌慌张张地站了起来,立刻笑嘻嘻地摆了摆手:“这里又没有什么外人,各位不用如此客气。”他说着忽然又深深吸了一口气,旋即笑得更灿烂了,“我可是闻到了好酒的味道,看来今夜又有得口福了!”说到这里,他才冲两个不太认识的武将点了点头,略有些好奇地问道,“二位可是薛将军的同僚?”

此时此刻,那两人已经看到了李贤身后的薛丁山,最羡慕的就是薛仁贵生了个好儿子。听得李贤如此说话,两人自然而然放松了些,暗叹传言不虚,当下便齐齐报名,一个来自左威卫,一个来自右武卫,都是立过战功,如今却还闲着的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