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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武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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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伯虎拜见潞王殿下,拜见英国公!”

程伯虎?

听到报名,李贤头一个联想到的就是唐伯虎,差点没笑出声来。紧接着,他便从一个程字联想到了程咬金。只不过,程咬金早就告老回乡享清福了,他压根没机会见见,这家伙和程咬金什么关系?

发觉自己这里人越来越多,差不多要变成学堂了,李绩也感到一阵头痛,却不得不向李贤介绍道,“潞王殿下,伯虎是卢国公程知节的长孙,他爹爹是程处默,这沙场征战也算是家学渊源。程公已经告老,此番是他们父子伴驾东都。”

李贤笑吟吟地和程伯虎打了招呼,心中立刻盘算了起来。程咬金的孙子?好,到时候一并开口向老爸李治要过来!对了,那个箭术出神入化的薛仁贵现在在哪,得空了还得要向李绩打听打听,要是能弄来也教自己两手就好了!

第十二章…程伯虎的三板斧

李绩是朝中重臣,虽然说如今任了李贤的王傅,也不怎么正经管事,但也不可能整天陪着个小孩子。所以在教授了骑术要领,吩咐家里人看着李贤不得出差错之后,他就立马处理正事去了。而没有了大人的约束,李贤立刻和新来的程伯虎热络了起来,四个人把其他的李家人全都撇在了一边。

李敬业十三岁,程伯虎十二岁,贺兰烟十二岁,李贤八岁。

尽管李贤长得比同年龄的孩子高大,尽管他的心志比一般成年人更成熟,但是,和三个至少比他大四岁的人站在一起,他立刻变成了小不点。纵使他是潞王,纵使他爹是皇帝他娘是皇后,却无法改变他比旁边三个人都矮至少半头的事实。

不过,眼下被众星拱月围在当中的却是李贤,不是因为他的身份,而是因为他一直在唾沫星子乱飞地胡侃隋唐英雄传,眼下正解说着程咬金的三板斧。

“话说卢国公程咬金用的是一把八卦宣花大斧,但凡对战,必定会使出必杀三招。这第一招就是劈脑袋,这斧头从上往下一砍,武艺不高的这第一招就趴下了。第二招就是小鬼剔牙,在对方招架的时候,收斧头,上斧纂,这是攻面门的一招,敌人一般的反应就是铁板桥,谁知这正好中了计。”

旁边三个人听得聚精会神,此刻见李贤停了下来,全都觉着心痒难耐,程伯虎便本能地问道:“那第三招呢?”

李贤没好气地瞪了程伯虎一眼:“你爷爷的第三招,你还来问我?”

“可是,我没看过爷爷用斧头啊,八卦宣花大斧,听上去真威风!”程伯虎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要不,你们到我家来帮忙找找?老爷子那些兵器全都丢在仓库里……”

贺兰烟见话题被岔开了去,顿时大急:“喂,少说废话,贤儿,你赶紧说,那第三招究竟是什么?”

李贤见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登时得意万分:“第三招就是掏耳朵,你们想啊,这是马战,第二招使过去的时候,对方刚好是铁板桥,现在刚刚起身,两匹马再这么错马分开了,到时候一个回身横扫,对方必死无疑!所以,这就是大名鼎鼎的程咬金三板斧!”

这个时候,就连李敬业也被糊弄住了,虽说斧头人人都有,但如果是战阵上的斧头,想必一定是威风凛凛。再想到刚刚程伯虎提到家里的武器库,他立刻眼睛一亮,狠狠一拍巴掌道:“我家里也有个武库,不如我们进去找找,如果有的话,就拿一把出来练练!”

真的要练斧头?李贤被贺兰烟拖着,糊里糊涂地跟在李敬业和程伯虎后头来到了武库。天知道这仨人怎么兴趣那么好,他不过是随口说说,他们怎么就当了真?

当那扇沉重的铁门被人拉开后,李贤看到里头的光景,登时倒吸一口凉气。这可真够开一个古代武器博览会了,十八般武器样样齐全,里头有好些他根本叫不出名字。走近几步,他只感到一股森然凉气扑面而来,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只见架子上面的兵器全都擦得铮亮,他一件接一件地看过去,恨不得全都搬回自己宫里好好把玩。

“找到了!”

李敬业差人搬开了两个架子,而那边的角落中,赫然是一把巨大的斧头,李贤只看了一眼就觉得头皮发麻,然后又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真真是人间凶器,他可以肯定,要是那个架子一倒,底下的李敬业如若躲闪不及,不被砸死也要砸成重伤。小说中动不动就是六十四斤八十一斤的兵器,他还一直不信,现在看看那硕大的斧身和闪着寒光的锋刃,说它有一百斤他都信!

“这个……这个真能用?”李敬业也吓了一跳,使劲吞了一口唾沫,结结巴巴地道,“人真的有这么大力气挥动这把斧头?”

找来了看管武库的仆人,大家这才得知这斧头不止一件,还有一对双斧,重量极轻,是当初李绩的战利品。这柄长柯斧看起来很重,其实只有二十四斤,短斧两把各重两斤半,全都是上好精钢所制。虽然已经有好些年的历史,因为保养得当,却还是像新的一样。

拎着斧头是很威风,但那是打手干的活计,李贤刚刚嘴上说得好听,自个却绝对没有学这个的心思。见程伯虎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一大两小,他心中一动,立马上前撺掇道:“伯虎大哥,你是家学渊源,有没有兴趣练练这斧头上的绝学?”

“这……但这是英国公的珍藏。”虽然嘴里推托,但程伯虎的眼睛却依旧还在上头转悠,“而且,我从小练武不精,我爷爷教我几天就没兴趣了,就连我爹他们也不肯教我。再说,我从来只看到老爷子用过马槊,根本没见他用过斧头,爹和两个叔叔也没得过这方面的传授。啊,难不成是老爷子故意藏私?”

见程伯虎一瞬间咬牙切齿,李贤心中暗道不好。他那是卖弄隋唐英雄传,没想到现实中的程咬金压根不使斧头,这要是程伯虎回去一问,岂不是要大大穿帮?想到这里,他立刻拍着胸脯道:“别担心,会用斧的人应该不少,我回去和父皇说说,悄悄找一个精于此道的人来教你!嘿,到时候还怕不能让你家里人刮目相看?”

李敬业和程伯虎一向交好,此时也觉得这建议不错。他怕李绩不同意赠兵器,但又想到那斧头放在角落中,肯定一直没人使用,立刻拍着胸脯保证道:“伯虎你放心,这斧头我一定想办法让爷爷送给你。只要练出一个名堂来,到时候一鸣惊人,那三板斧不就成了你程伯虎的三板斧?”

看到眼睛大亮的程伯虎上前嘿咻嘿咻地拎起了那柄大斧头卖力地抡了两下,李贤顿时打了个寒噤。自己一句戏言,不会因此而造就了一个真正扛着斧头南征北战的勇将吧?还是说刀劈剑刺枪挑这种常规武术,在这年头远远比不上斧头的威猛?

第十三章…花钱就要花得痛快

作为大唐东都,如今名副其实的政府所在地,洛阳如今在热闹繁华上更胜长安一筹。街坊中饭庄酒肆云集,西域商人比比皆是,至于那些衣着暴露在门口旋转为舞招徕客人的胡姬,则是洛阳最最靓丽的一道风景线。

李贤如今每天都穿梭在皇城和热闹的街市当中,但看热闹的兴致早就淡了。自从他好死不死地自个送上门去给李绩当徒弟,就整天被c练得死去活来,一回去就恨不得睡死了。而最最倒霉的是,他找了一个精通用斧的师傅在李宅教程伯虎练斧,结果程伯虎但凡练出了一点门道就拉着他和李敬业作陪练,累得他叫苦不迭。

“不练了!”

第八次被程伯虎横扫,手中剑也飞了之后,他干脆躺在地上懒得爬起来,浑身肌r一阵阵酸痛。而旁边的李敬业也一p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他看着不禁咧嘴一笑。

李贤输了还能推说年纪小力气不够大,但李敬业可就惨了。李敬业可比程伯虎大两岁,当初他一个能打李贤和程伯虎两个还有得剩,如今却只能郁闷地和李贤一起对战程伯虎,还一天到晚都是输,天底下最最郁闷的事,莫过于此。

程伯虎虽然老实,但遇到输赢从来不含糊,此时乐得哈哈大笑道:“我又赢了,今天还是敬业大哥你请客!”

得意便张狂,小人嘴脸!心里骂归骂,但李贤还是偷着乐,反正不是他请客,冤大头总归是李敬业。如今的请客比例基本上是这样的:十回当中李敬业请七回,程伯虎两回,他一回。

他年纪小,武艺不精随便找个借口就可以赖得一干二净。他是有钱不假,但以后用钱的时候多了,一个子还得掰两半花呢!

程伯虎练斧子这几年,膀大腰圆自不用说,个头更是猛窜得比李敬业还高,至于这手上的本事也是一路看涨。听说如今程家老爹程处默已经降不住儿子了,没少到李绩这里抱怨过,顺便附赠谢礼一大堆。每每想到这一点,李贤就有些郁闷,要送谢礼也应当是送他才对,要不是小爷我当年说程咬金的三板斧,你家儿子能学板斧?

“贤儿,你累了吧?”

头上多了一块温软湿润的手巾,李贤睁眼看了一眼,见是贺兰烟巧笑嫣然地站在那里,连忙挪了个位置。他在李绩这里c练了几年,贺兰烟居然就跟了几年,不说其他,这份心意就绝非寻常。当然,小丫头也没有闲着,获传了一手双股剑,舞动起来颇有些剑器舞的味道。要是再这么发展下去,那位在将来赫赫有名的公孙大娘剑器舞天下第一的头衔大约就不存在了。

“六郎真是让人羡慕!”

大获全胜的程伯虎看到李贤有美人相伴,顿时殷羡地挑了挑眉,又悄悄和李敬业交换了一个眼色:“敬业刚刚说今晚要去看龟兹胡姬的乐舞,你既然有贺兰了,就不用去了吧?”

李贤哪里不知道是两人故意整他,狠狠瞪了程伯虎和李敬业一眼,便朝身边的贺兰烟眨了眨眼睛:“烟儿,你说我们要不要去?”

“去,有人请客干吗不去!不但要去,还要花钱花得他倾家荡产,贤儿你说对不对?”

过了及笄之年的贺兰烟早已是出落得亭亭玉立楚楚可人,但是,在这李宅除了李贤之外,没人敢惹她。程伯虎和李敬业吃够了贺兰烟的苦头,眼下只得连连告饶,直到她匆匆出去洗帕子,李敬业才咬牙切齿地道:“六郎,真不知道你哪点好,让贺兰对你死心塌地的!”

羡慕也没用,小爷我自有神通!

既然要看胡姬的乐舞,李敬业便建议去毗邻洛水的安康楼。李贤以前虽然没少跟着李敬业程伯虎吃喝,但是这种地方还从来没去过,更没有带着贺兰烟一起去过。虽然有那么一点心虚,但想到李敬业说过时下公卿中也有在胡姬酒肆当中醉酒当歌的,那他出现也就没什么惊世骇俗了,反正又没几个人认识他。

看胡姬舞的不少,但把自家女眷一起带来欣赏的就不多了,四个人带着一批随从往安康楼当中一坐,立马引来目光无数,而其中大多数人都在偷眼瞟看贺兰烟,就连场中急旋不止,腰肢纤细却舞姿贲张的胡姬都少了几分关注。

贺兰烟也是头一次在这样的场合露面,她平时虽然彪悍,但众目睽睽之下就有些招架不住了,呆坐了一会便在李贤耳边低声嘟囔道:“贤儿,他们都看我做什么?”

“那是因为你太漂亮了,把人家那个正主儿都比下去了!”

“好啊,你居然取笑我!”

腰间软r被人掐了一把,李贤少不得呲牙咧嘴,但心里却很舒畅。这两年李治因为风眩病犯了,所以和韩国夫人的偷情也渐渐淡了,更没有心思把目光转向贺兰烟。只是,趁着李治身体不佳的机会,他那位彪悍的母亲武后终于开始c手政事了。苦恼啊,他该用什么办法,才能够在将来不至于丢了小命呢?

不可不说,场中的胡姬确实年轻美貌,十五六岁正当花季的年龄,一头褐色略有卷曲的长发,蜜色的肌肤,淡蓝色的眼睛,无不散发出一种诱人的异域风情。而急旋之间身上铃铛彼此交击的悦耳鸣响,以及那飘荡在空中的软带,更是为乐舞平添几分精彩。当然,对于色中恶鬼来说,那一层衣裳下的美好风光才是最瞩目的。

李贤当年是看着电视里的欧美电视长大的,这胡姬虽然动人,但最最引人注目的异域风情这一点在他看来却并不存在,因此只觉得那舞着实难度水平高,眼睛虽一直看着,却是和旁边的贺兰烟咬耳朵咬得更加起劲。

一曲终了,喝彩声顿时在四周响起,甚至有好事者直接从囊中取出铜钱砸过去。一时间,只听场中铜钱叮当作响,更有身家丰厚者直接奉上红绡等财物。而程伯虎连喝了三大碗酒之后,更是带着醉意连赞了三个好字。他的声音原本就大,此时一声比一声响,立时把场中其他叫好声和议论声全都压了下去。

李贤见状立刻起哄,而贺兰烟什么事都依着李贤,也随之同时叫起好来。受到四周注目礼的刺激,李敬业脑袋一热,出手就是一锭赤足黄金,看得旁人连连咂舌,那胡姬欣喜之余,立刻上来行礼斟酒。

李敬业抬手示意先敬李贤,李贤自不会推辞,接过来就仰头满饮。至于程伯虎原本想抢第二个,却拗不过贺兰烟,只得认了第三。正当李敬业把杯中美酒灌进口中时,旁边却有人不依了。

“我也出黄金五十两,让她过来给我陪酒!”

第十四章…打人就要打得爽快

那胡姬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嚷声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个一脸青白的公子哥,虽然锦衣华服,却是卖相不佳脸色发青,登时皱了皱眉头。她刚刚到洛阳还没有多久,而且早就和店主约定好了是卖艺不卖身,一切尽随自由。刚刚看到李敬业出手阔绰,兼且几个人都是俊俏少年,所以方才主动上来敬酒,此时见有人捣乱,她干脆在李敬业旁边坐了下来,用很不熟练的汉语问道:“各位公子,你们觉得我的舞跳得好吗?”

三人都是年少心性,听到有人叫嚣的时候自然格外不快。此时见那胡姬在自己这边坐下,李敬业和程伯虎又兴高采烈了起来。

“当然好,我看过那么多胡姬跳舞,就数你跳得最好!”

“那还用说,以后我一定天天来捧场!”

听到李敬业和程伯虎这样说,李贤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身子又往贺兰烟身边靠了靠,偷偷向她挤了挤眼睛。这两个家伙都是正儿八经的五陵年少,见过的胡姬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以李敬业的年龄,吃抹干净的胡姬估计更不会少,刚刚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么?

“多谢夸赞,我叫哈蜜儿,刚来洛阳,还请公子以后多多捧场!”那胡姬哪里知道这许多名堂,只明白李敬业和程伯虎是在夸赞自己,心中极为欢喜,立刻满满斟了一杯站了起来,“我便用这杯酒为各位公子再献上一曲。”

言罢她轻张樱唇,将那酒杯咬在口中,然后盈盈走到场中,朝这边抛来一个媚眼之后便再次轻旋了起来。此时,刚刚有些哗然的人们顿时又安静了起来,就连那遭了忽视的公子哥也不再和店主吵闹,目不转睛地盯着场中的哈蜜儿。

随着弦鼓声响起,哈蜜儿的身躯随着节拍渐渐舞动了起来。这一回李贤没有再分心,方才看清她的脚尖高高踮起,似缓实疾地旋转不止。而随着鼓声越发激烈疾凑,乐声越发高昂贲张,她的舞动也渐渐加快,最后竟是只见衣袂飘动,难以看清里面的人影。此时此刻,想及哈蜜儿下场时咬住的酒杯,他不禁瞠目结舌,立刻随之连连叫好。

也不知急旋多久,鼓声弦声渐慢,哈蜜儿的速度亦随之变慢,最终停下了脚步,张开双手轻弯腰肢向四周致意。此时,喝彩声愈发高涨,而哈蜜儿却丝毫不顾四周叫嚷,径直走到李贤这一桌,轻轻用手取下口中酒杯。却只见酒y莹莹,似乎未曾洒出一滴,而她双手将这杯酒奉至众人跟前,目光中闪烁着动人的亮采。

“不知哪位肯满饮此杯?”

酒不醉人人自醉,程伯虎不管三七二十一,头一个站了起来,谁刚刚接过酒杯就听到一声震天怒喝:“店家,凭什么她就知道伺候那三个小白脸!不过就是要钱罢了,我出黄金一百两,让她给我过来,我有的是钱!”

李敬业酒喝高了,被程伯虎抢在前头本来就有些懊恼,眼下见有人搅局,自然更不高兴,登时狠狠骂了一句:“滚!”

那青脸年轻人顿时不干了,霍地站起来骂道:“我是功臣之后,你是什么东西,敢和我抢女人?”

啪——

李敬业狠狠一拍桌子,人也站了起来:“别以为是个功臣就了不起了,功臣也分大小,我爷爷还是凌烟阁功臣呢!”

凌烟阁三个字一出,场中一片寂静,不少人都露出了崇敬的神色。而那年轻人在呆了一呆之后,突然一扬眉道:“凌烟阁功臣有什么了不起!我们武家如今还是氏族第一,我可是武皇后的侄儿!要是那个胡姬不过来,就让你旁边那个小妞过来!敢骂我,想想长孙无忌是什么下场!”

一句话登时让在场的人全都愣了,就连李敬业和程伯虎也都呆了一呆,然后双双扭头看着李贤。李贤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什么亲戚,眯眼打量了对方半晌,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武氏一族没有什么人才,平时有人来他都躲了,所以除了韩国夫人和外婆荣国夫人之外,其他人他基本不认得。

不过,当他听到对方把话头扯到了贺兰烟身上,立刻怒了!我管你是不是我老妈的侄儿,就算是,你还抵得上我这个亲生儿子?看这家伙的年纪,很可能是传说中的武三思或武承嗣,要是那样……

瞥见四周不少人露出了鄙夷不屑的脸色,他眼珠子一转,立刻站起身破口大骂:“呸,像你这种货色还配当皇后的亲戚?你要是皇后的侄儿,我还是皇后的儿子呢!”

“你,你……”

李贤哪会让他有机会再往下说,又怒骂道:“居然敢冒充皇后的亲戚,找死!”

说完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起桌子上一个杯子劈手砸了过去,紧接着便是锅碗瓢盆。等到桌子上全都空了,那边的人全都吓得捂头趴地下了。他仍然不解气,折下一条桌腿三两步冲上去,朝那个青脸年轻人没头没脑地乱打。而这个时候,场中其他人全都是眼睁睁地看他逞凶,半点声响都没有,就连李敬业程伯虎也都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