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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帝孽

11

一到长生g,楚王便从王辇下来,一路疾走进入正殿,只见殿内坐著皇後娘娘,旁边站著两位身穿锦绣妆容华美的少女。

兰玫向皇後请安:“儿臣见过皇後娘娘。”

“嗯,玫儿平身吧。你是来找太子的吧?”温婉的皇後脸带笑意对楚王说:“来,让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两位,她们是新入门的太子妃,姚黄和魏紫,都是江南人氏。”

“臣妾见过楚王。”两位新嫁娘一同向兰玫问候道。

“见过两位皇嫂。”兰玫声音没有起伏地回道。

来自江南姚家和魏家的两位千金,前者仪态端庄,谨言慎行,後者长相水灵,透著一股活泼可爱。兰玫认真地打量著她们,并不知道此时魏紫早已被他冷酷的眼神吓到了。这时候,皇後才想起来,兰玫来找太子,应该是有要事的,自己还让他陪著聊了这麽久,便告诉他,太子正在月华阁。

兰玫上到了顶楼,没在画案跟前看到人,便走进内里看个究竟。**翅木的贵妃床上,躺著楚王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正在午睡的太子抿著薄唇,一双睫毛如欲飞的蝴蝶颤振著,墨云长发散在床上,身旁坐著一名眉目清秀的男童,手持扇子轻轻地给太子扇风。

尘央看见来人锦衣华服,猜测此人不是皇子就是亲王,便上前下跪请安。

“给本王报上你的名字。”

“奴才尘央,是殿下的琴童。”尘央小心翼翼地回答。

“这名字谁给你起的?”

“回王爷的话,奴才的名字是太子殿下赐给奴才的。”

琴童是假,娈童才是真的吧,兰玫低眼打量著下跪的人,瘦小的身子正哆哆嗦嗦的,顶著一张受惊小鹿般的小巧脸容,确实挺能唤起别人的保护欲的。

大概是被对话的声音惊醒,太子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好像见到兰玫的身影,便懒懒地开口道:“是皇弟吗?”

“嗯,今天臣弟回g,前来看望皇兄你。”

尘央走到太子身边伺候他起床,静静地在给殿下梳理好头发。

“尘央,知道这位是谁吗?”兰政笑著问身後的人。

“奴才不知,请殿下恕罪。”

“这位是十八皇子楚王,你的小脑袋要记好咯。”

“奴才遵命。”

看见楚王一直黑著脸,兰政只好让在画案旁磨墨的尘央退下了。此时太子双手牵过兰玫,修长的手指摩挲著坚持习武的皇弟,长著厚茧的手掌,然後贴在自己绮丽的脸庞上。楚王平视看向如此温柔的兰政,变得眉头深锁,这人在自己看不到的时间和地点,也是以同样的方式对待他的妃子和娈童吧,於是兰玫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

发现兰玫神色还是如此,太子软著嗓音哄道:“让罗德铎甫不高兴的人我不是叫他走了吗,干嘛你还这幅模样?”说著太子伸出双手紧紧地搂住兰玫。

楚王下巴搁在那人肩上,闭上眼睛不说话,x中还是堵得厉害。兰政见怀中的人沈默著,知道他还在生著闷气,之後顺著兰玫的後背m了几下。须臾之後,兰玫推开太子,让他跟自己保持一段距离。太子没生气,依然脸露微笑等他开口。

“刚才我见过你的两位新妃子了。”兰玫闷闷地说著:“看起来她们跟皇後相处得很好的样子,还有那个叫尘央的,听说是你带他进g的吧?”

“纳妃是父皇的意思,不过人选是母後定的。”太子慢慢地解释著:“至於尘央,没错他是由我亲自选回g的。父皇知道我喜好男色的事。”

“所以你就肆无忌惮带那个小狐狸回长生g?”听完太子的话後,楚王终於按捺不住把话讲了出口。

兰政温柔的脸也冷了下来,冷漠地质问:“你这是怎麽回事,盘问吗?”

“对,我就要问你,太子殿下,两位太子妃还加个娈童,好生风流快活啊!”

“我有拒绝的余地吗?我现在十六了,马上就要亲政了,你以为我真是孤家寡人吗?”

“是啊,只是我万万没想到,你会这样跟我说话而已,太子殿下!”

“罗德铎甫,你跟我吃这些醋有意思吗?我跟你都不是那些守贞的女子,我也没过问过你楚王府里那些王妃们啊!”

“那不一样,我g本没碰过她们,我的心只有海若多甫你一个!”

“你还没听懂我的意思,罗德铎甫,”太子叹气,“我是要娶妻生子的,至於尘央他,说到底就是父皇的意思,他日我继承大统,三g六院妃嫔无数,你吃醋吃得过来吗?”

兰玫瞪大双眼看著太子,压g没想到一直爱惜的人,竟然能够说出如此无情的话,愤愤回道:“是啊,我就是气量小,看不得你跟别人好,我还以为你会跟我一样。”

“我告诉你,罗德铎甫,我现在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你不要为我身边的花花草草生闷气,我是没有办法让他们离开的,而且她们很可怜,因为嫁给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我不可能为了你清贞守节,我也不希望你为我这麽做,这对我毫无意义。你是你家唯一的血脉,你姑姑还有萧元帅,都不会让你这麽做的。”

楚王一脸痛苦地扭过头,虽然理智上知道兰政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对的,但兰玫就是听不下去,为什麽自己就不能跟兰政长相厮守呢?如果兰政不是太子,自己不是他的皇弟,那该多好啊,可是这不是自己所能够掌控的。

太子只好再次上前搂住兰玫,对方没有再推开自己。兰政任由楚王埋在自己x前,扯住衣襟无声地落泪。

12

今日,太子接待远道而来的十世班禅,现在活佛大人正和殿下一同泛舟乾池,欣赏皇家庭院的湖光山色。船舱之内,尘央低头专注抚琴,这些日子在兰政的点拨之下,他的琴技已经接近g内的顶级乐匠了。绕梁的乐音让活佛顿生好感,对中原之地的瑰丽文化早已心生仰慕,如今能够在帝都皇g接受汉乐的熏陶,实在是太好了。

班禅活佛坐著品尝著武夷山的观音王,自得其乐。太子坐倚窗前,心情说不上好,懒懒地看著对岸群山,思绪却回到半个月前。

太子在军机处参加议政时,兰苍拿出连夜加急,自西北发往京城的奏折。兰政翻开仔细阅读著,西狄频繁来犯我边疆,情况还愈演愈烈,上面写道希望朝廷加派兵马镇守。

兰苍问道:“皇儿看完了,有什麽想法?”

“据儿臣所知,此事乃事出有因。”

“哦,原来皇儿知道个中原因。”

“g据信报,这次侵扰我边境的狄人,并不是他们部落的正规兵马,而是逃荒的平民。因为狄王在不久前驾崩,王子们为了王位争斗激烈,部落分崩离析。政治动荡自然民不聊生。几位王子各自派军队收取百姓税收,好多牧民都因为经不起重复缴税,最後连牛羊都养不活,只好跑到汉地逃荒。”兰政认真详细地说著:“儿臣认为,应对这些饥荒的狄民,光凭武力是无济於事的。”

“太子认为该如何是好呢?朕愿闻其详。”

“儿臣认为,对狄民可以使用怀柔政策。西北地广人稀,可以通过赈济粮食作为条件交换,让狄民留在西北开荒拓土。前五年必须安分做好拓荒工作,否则拉去服刑。五年之後,土地则归从事开拓狄民。种田的话,朝廷可以从汉民手上购买玉米种子,按照约定好的税率为前提借给他们。若是选择放牧的话,就让他们过了五年之期以後,自己想办法。如此朝廷既保护了当地汉民不受侵扰,也让本来闲置的土地有所产出。不知父皇意下如何?”

兰苍听完太子的话後连连点头,满意地捋著胡子。如此手段,一听便是汉人的智慧,确实是戎马半生的自己所想不到的。

“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护当地汉民不受侵害,所以,还是派一支军马到西北比较合适。”兰政顿了顿,又说道:“而且,要落实儿臣刚才的方案,军队会有很多跟官府打交道的机会。所以儿臣认为,派一位比较善於沟通,对汉人歧见不深的将军,在之後的运作上能够事半功倍。”

“皇儿心中可有合适人选?”

“儿臣推荐海岚清。海将军在军队里面有足够权威,才踏入而立之年的他,思想不若元老将军们僵化,汉族官员对他的风评颇佳。综合起来看,海将军确实是首选。”

在送别海岚清前往西北的仪式上,坐在高台之上皇帝身旁的太子殿下,看著楚王依依不舍地跟海将军道别。兰玫走到海岚清跟前,二人谈了很久很久,不知道在说些什麽,兰政双眼一直盯著他们不放,秀致的脸容保持著一贯的笑颜。只能心里安慰自己,海将军是兰玫的恩师,感情好是正常的。

只是没想到,第二天楚王就踏上长生g,找太子殿下了。兰政见他来找自己,内心自然是欣喜的。正沈浸在喜悦之中的他,却被楚王劈头劈脸一句话问得脸上失去表情了。

“要海岚清去西北是你出的主意吧,太子殿下?”

原来是因为这件事,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兰政保持一贯的好脾气,顶著熟悉的笑脸回答:“确实是我的主意,皇弟有什麽意见吗?”

“军中这麽多人,为什麽偏偏就是海岚清?”

“海将军是合适人选,”太子扪心自问,自己作出建议时没有出於任何私心,脸上自然毫无惧色地说道:“况且我也只能提议,最後决定权在父皇手上。只有他的旨意才是有效力的,我说什麽都没用。”

“哼,你分明是假公济私。”

“我在你心里面是这样的人吗,罗德铎甫?”兰政皱著眉头反问。

“我不知道,因为我不懂你。不,我从来都没了解过你。”楚王摇著头平视太子,指著他x前的地方:“我从来都没走进到这里,由始至终都没有。”

简直是无理取闹,我不想跟你纠缠。太子转过身去,背对著楚王,平静地说道:“楚王来这里就是为了知道海将军的事吧,我现在已经向你交代清楚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不送皇弟了,容我离开稍事休息。”说著兰政便留下楚王一人在正殿之内。

班禅活佛和太子殿下,在g中的喇嘛庙内一起讨论研修佛法。庙内正中央吊著巨大的塔香,整座建筑里弥漫著浓郁的香气。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殿下,这是汉家佛教的诗句吧?”活佛问道。

兰政用梵语回答:“是的,活佛。”

班禅又问:“可是殿下仍旧放不下心中的烦恼吧?”

太子无奈地笑著承认,说道:“我也只是尘世中的一俗物而已,心怀烦恼未能超脱,自然不像活佛你活得自在。”

“殿下虽在尘世,却非三界之物。并不是每个人都天生通晓梵语的,”班禅双手合十,恭敬说道:“不过殿下的元身,恕在下无能,还没能够辨清。”

太子没把活佛的溢美之词放心上。不过幼年第一次拿到梵文的佛经便会念出来,兰政自己没多大印象,倒是听母後提起过。可能是太傅们曾经教导过自己却忘了吧。

13

皇g里,清平馆内,兰政扇著纸扇,坐在最前排听戏,现在正在上演著牡丹亭。饰演杜丽娘的尘央,正在台上摆著兰花手,跟扮演柳梦梅的演员咿咿呀呀地唱著昆曲,看得太子好生欢喜,这孩子演起来还真有那麽一回事。同坐在台下的姚黄和魏紫,也为尘央的出色表演连连拍掌示好。

曲终人散後,兰政走到台後,戏班的人见太子大驾,便自动请安後离开了,只剩下尘央和他二人。

“殿下,我刚才演得怎样?”还顶著一脸浓妆的人问道。

兰政透过镜子看著身前的人的脸,弯起熟悉的微笑,说道:“我觉得还行,不过还有点美中不足。”

“嗯?”尘央瞪著一双大眼睛,“殿下,我有哪里需要改进的吗?”

兰政笑而不语。

看见这样的太子,尘央有点急了,便追问道:“快告诉我,殿下,牡丹亭我练了好久,花了很大功夫的。请殿下指出不满意之处。”

兰政拉过尘央的手,带他到铜盆边,亲自为他洗净脸上的妆容。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片刻之後,一位清水丽人便立在太子身旁。尘央抬头盯著男子俊俏的容颜,总是不自觉地会为之失神。此时,这天之骄子正注视著自己,眼里满是宠溺的笑意,尘央只觉自己现在就是柳梦梅,正在梦里头遇见自己的杜丽娘。

“最大的遗憾,就是我看著尘央演杜丽娘的时候,自己却不是柳梦梅。”太子用温柔的嗓音说著这话,使得听话的人心头一紧。

听完戏後,太子命人送两位妃子回g,尤其嘱咐怀有身孕的魏紫,这天要变凉了,多注意保暖,同时让姚黄多关照一下她。姚黄说自己会用心照料魏妃妹妹的。

“姚姐姐,你知道不?原来怀孕很辛苦的哦,我吃进肚子的东西每天都要吐一大半,真是难受死了。”个x直肠直肚的魏紫,大大咧咧地向姚黄吐著苦水,压g没注意到自己的话在听者耳里是多麽刺耳。

姚黄还是保持著一贯的矜持端庄,安慰著魏紫:“可真是辛苦妹妹了,既然怀上了皇孙,这便是妹妹你的福气了。”

而尘央则是跟太子一道乘御辇回长生g。在偌大的皇g里头,二人的座驾居然巧合地跟楚王的王辇相遇到。只不过,两辆车都没停下来。御辇里头的太子,正忙著跟十六岁的标致少年谈天说地。此情此景真是好生风流。御辇已经远远地驶走,空留下在车里远远地顾盼著的楚王。

今天是楚王回g谒见父皇和贵妃娘娘的日子。萧贵妃对居住g外的楚王总是牵肠挂肚,毕竟兰玫是由萧黛一手扶养长大成人的。待到萧贵妃跟兰玫聊得差不多的时候,皇帝让贵妃娘娘先退回後殿,自己跟楚王有些事情要谈一谈。

“玫儿,朕有些事要问你。”

“父皇请讲,儿臣恭听。”

兰苍沈吟了一下,才说道:“朕就开门见山地说好了,就是有关太子跟你之间的事情。”

兰玫心里一颤,抬头看向皇帝,不知该如何开口,慢慢地回道:“儿臣愚钝,不知父皇所指的是,皇兄跟儿臣之间的什麽事情呢?”

“朕知道,太子从小就被汉风熏陶,跟皇室之内的其他兄弟都很不一样,也跟玫儿不一样。太子具备不少汉人的特点,知书画识礼乐。可是,政儿他也不知不觉地染有很多文人习气。”兰苍说到这里,正眼看向楚王:“政儿喜好男色,还对作为兄弟的你怀有非分之想,朕说得没错吧?”

兰玫连忙跪了下来,说道:“父皇英明,儿臣,儿臣也是情非得已。”

兰苍叹了口气:“真是冤孽!是朕不好,从前没有把心思放在玫儿身上,连太子他染指玫儿,做出如此天理难容的事,我都如此的後知後觉。朕可怜的玫儿啊,你受委屈了。”皇帝说著,弯腰扶起下跪的楚王,抚m著他的头,深深地道歉:“朕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在天有灵的父亲,朕不是一个好家长,教不好太子。让政儿做出伤害你的事,朕真的非常抱歉。”

14

尘央睁开眼睛,抬眼看向躺在身旁侧身面向自己,还在睡梦之中的太子,小心翼翼地察看著,男子绮丽的容颜。乌黑的长发遮挡了这张迷人的脸,於是少年便伸手把头发拨开,只见长长的睫毛颤了颤,无意间惊醒了熟睡中的美人。发现太子正看著自己,尘央有点害羞,不敢正眼回望。尤其是刚经历过缠绵悱恻的初夜,尘央更是不知所措,自己应该以如何的心情来面对兰政。

“怎麽,一觉醒来就不认得我来著?”美人眯起细长的眼睛笑著问道。

少年摇摇头,辩解道:“不是这样的,殿下。”尘央还想说些什麽,可是却话在心口难开。

看著尘央玲珑的小脸,太子一手把他拉进怀里,摩挲著少年的长发,轻声说道:“尘央乖巧伶俐,聪明剔透,我最喜欢了。”

床上的甜言蜜语,能相信吗?少年埋头在殿下x前,不想思考这个问题。此时此刻在殿下怀里的正是自己,没有其他人,如此便足够了。

就在少年还在发呆的时候,太子侧过身来,整个人压在尘央身上,墨云般的秀发低垂下来,将身下的人与外面重重隔开。尘央一脸茫然地看向殿下微笑的脸,不知他接下来要做什麽。

兰政低头轻轻地吻下去,少年只好乖乖地闭上眼睛享受这个吻。一吻完毕,殿下辗转吻向少年的颈侧,在一路来到纤巧的锁骨,以及粉嫩的r首,轻柔地啃咬著。尘央抿著嘴唇,默默忍受著酥麻的触感游遍全身。

经历过昨晚的一夜温存,尘央的身体已经习惯了太子的宠幸。现在的他,正跨坐在白皙修长的殿下腰上,努力地摆动著腰肢,上下套弄著正在被宠爱的秘处。兰政躺在床上,静静地欣赏著尘央醉人的痴态,这孩子实在是深得我心。

“殿下,我不行啦,我的腰没力气啦,让我下来可以吗?”少年顶著通红的大眼睛,感受著身体的颤振同时,弱弱地问道。

兰政便放过他,自己伏在尘央身上,给少年一个深吻作为奖励。

“尘央真是我的乖宝贝。”兰政又吻了一下他圆润的耳垂,说道:“现在由我来努力好咯,要做好准备哦,好孩子。”

双腿被太子握住两边分开,分别压在x前,私密的地方正一览无遗地敞开著,恭迎著殿下的莅临。激烈的进攻开始了,尘央承受著前所未见的快感,发出嘶嘶的声音倒抽气,直到兰政登顶,在自己体内全部s出,可以让姚妃她们怀上皇孙的种子。经过了昨夜,自己便名副其实地成为殿下的娈童,甚至日上三竿,还缠著太子白日宣y,颠鸾倒凤。自己这个罪人是当定的了,在高潮的那一刻,闭著眼睛的尘央却想著这些。

今天不是议政的日子,兰政对於自己突然被宣召面圣一事感到有点莫名其妙。在太监带领之下,太子来到了未央g。g人推开门,屋内坐在正中央的皇帝,旁边还立著一位兰政颇有一段时日没见过的楚王。没正眼望过站在一旁的兰玫,太子向兰苍请安,然後问传自己来未央g所为何事。

“父皇有些事想向你问个明白。”

“不知父皇想问儿臣何事呢?”

“身为太子的你,是否对楚王心存不轨?”

兰政抬起头来,看了兰玫一眼,冷冷地回答:“这些都是他人存心污蔑的,儿臣从没做过任何伤害皇弟的事,父皇请明察秋毫,还儿臣一个清白。”

兰苍拍案而起,怒吼道:“你这个满口谎言的孽子,到了这个时候还想骗朕!玫儿,你说!”

兰政转头困惑地看向楚王,这是演的哪一出。

楚王走上前来,平静地说道:“皇兄从小对待儿臣就跟其他兄弟不一样,小的时候,儿臣没能察觉,只是天真地以为这是手足之间的亲情。之後皇兄他总是找各种机会接近儿臣,要儿臣跟皇兄做一些难以启齿的事情。後来儿臣长大了,皇兄硬是要跟儿臣行周公之礼,儿臣在他威迫之下只能从了。”

太子静静地听著兰玫的话,脸上没有丝毫的感情波动。

皇帝追问楚王:“从头到尾,玫儿对太子,都只有手足之情吗?”

此时兰政瞪大双眼,定睛盯著兰玫,看他怎麽个回答法。

兰玫闭了一下眼睛,舒出一口气,表情如常地说道:“父皇明鉴,儿臣对皇兄从来只有兄弟之情,并无其他。”

兰政嘴角顿时扯出轻蔑的笑容。兰苍看见太子的表情,便问他有什麽要解释的。

太子冷冷地笑道:“哼,皇弟你还挺有本事的。不就是玩过你几次嘛,居然跑到父皇这里告状来了,真是大惊小怪。还奇货可居来著,你以为你是国色天香吗?”

“朕怎麽会有你这个不肖子!”兰苍愤怒的骂道。

“父皇也知道儿臣独爱男色。”

“朕没想到你会对自己的兄弟下手,你这畜生!”

太子睨眼看向兰玫,走到他跟前狠狠地说道:“兰玫,你这个混账!”说著一记耳光重重地刮在楚王脸色,後者整个人都跌倒在地,满口是血。这一耳光力气有多大可想而知。“你以为跟父皇告状,我还会放过你吗?我告诉你,没门!你注定是个只能被男人蹂躏的贱货。”兰政说著,脚歹毒地踢向楚王x口,兰玫只能弓著身子躲避他的虐待。

皇帝马上让侍卫抓住太子,不让他继续得逞,同时宣来太医。一贯温文尔雅的皇太子,谁也从来没见识过他暴烈得如脱缰野马的恐怖一面,真是可怕。就连武功了得的楚王,也被他打得剩下半条人命。

皇帝下令把兰政软禁:“把太子殿下送回去,没朕的旨意,不许让殿下离开长生g半步。”

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父皇找罗德铎甫盘问,他们逾越兄弟关系的事。幸好他还算明哲保身,若是他还像从前,无论如何也要承认两个人是两情相悦一往情深。恐怕,皇帝会为了让自己能够成为明主,心无旁骛乾纲独断,甚至会不惜杀害兰玫这个忠臣遗孤。如今是最好的结果,错都在太子身上。楚王从头到尾都是无辜的,现在还躺在床上养著伤。兰政抬头看著漆黑的夜空,为自己能够尽最大的努力,保护好心中最重要的人,感到一丝喜悦。

15

这一天,魏紫临盆了,比御医推算的日子早了足足一个月。此时,魏妃在床上痛苦地哭喊著,稳婆们也正努力地给她接生。可是,婴儿的哭声迟迟都没能从屋内传出来。

太庙内,姚黄挺著七个月大的肚子,跟皇後娘娘一起,为即将出生的皇孙祈福。此时却有来自长生g的g人,向皇後和姚妃报告消息。魏妃小产了,腹中是个死胎。皇後的神情变得无比伤心,姚妃大惊失色,嘴里不停地念叨著求祖宗一定要保证妹妹平安。婆媳二人连忙前往长生g,要亲眼确认魏妃现在是怎样的情况。

御医说,腹中死胎已经清理干净,可是现在魏妃娘娘的身体很虚弱,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调理。而且,御医补充道,经过这麽一次小产,娘娘她以後恐怕很难再怀上身孕。

皇後皱了皱眉,叹了口气,说道:“真是可怜魏紫了,这麽年轻就遭遇如此惨痛的经历,以後的日子要怎麽过啊!”

魏紫这个媳妇,自己是挺喜欢的,个x率直,虽然偶尔说话欠缺考虑,但本质是个善良的女子。深g之中的女人,如果没能诞下龙儿,往後的日子恐怕是连立锥之地都没有了。现在太子只有两位妃子,可是以後呢?魏妃的前途恐怕是暗淡无光了。其实,後g的斗争就是如此残酷,站在斗争最顶端的皇後,只能看著落败的人接受凄惨的下场,无能为力。

同时,皇後语重心长地叮嘱身旁的姚妃,“现在就指望你了,姚黄。还有,魏紫她受到如此严重的打击,由本g和太子安慰就好了。你就专心好好地安胎,不要想太多,不要受到这些事情的困扰。感觉身体有什麽不妥帖的地方,一定要派人叫御医给你看看。”

深夜,兰政陪著魏紫。

“殿下,你真的不需要陪著臣妾的。殿下还是回去休息吧。”魏紫有气无力地说著,平日神采飞扬的眼睛,如今失去了闪耀的光芒。

兰政抱著虚弱的魏妃,轻声说道:“嘘,乖。今夜我不走,留下来陪著魏紫你,这是作为丈夫的本分。”

“可是,臣妾现在不能伺候殿下。”魏妃顶著苍白的病容,沮丧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