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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强缚的爱情

12

鬼尚觉得,日子好像比以前更难过了。

要说之前的雅人是令人憎恨痛恶的话,那现在的雅人就是惹人厌加古怪!

鬼尚发现,在那次之后,虽然雅人还是同样的德x,甚至还变本加厉的更爱找他麻烦,但最近……

雅人开始会卑鄙的耍些下三滥的小手段,想尽办法的直接压制住他,像只发情的公狗似急迫的要侵犯他。

他有好几次差点没气到吐血。最近是在被骗了几次后,警觉x提高,雅人才不得不又面临非得和他打一场再说的情况。

此外,雅人开始会刻意在每次侵犯他的时候,用手指、用唇在他身上四处游移、爱抚,而且仿佛已经渐渐m清楚他的身体似的,那嘴唇和隔着白手套的手指总能找到他身上、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敏感点。

鬼尚因为雅人而打寒颤、起**皮疙瘩的次数开始暴增,他现在看到他就想跑。

更可怕的是,就在这样古怪的雅人的古怪行为下,自己的身体也开始古怪起来了,以往不曾出现、可怕而剧烈的生理反应,在最近被侵犯时竟逐渐浮现了……

——鬼尚开始会因为雅人的爱抚和c入而勃起。

活到这么大,鬼尚第一次有种如此令他惊惧的恐慌,无法克制生理反应的无力感就像野火窜燃般,他浑身上下的血y都开始传递着这种不安的因子。

而罪魁祸首的雅人却越发怪异,鬼尚甚至可以看见每回自己无法自持的勃起时,雅人盯着自己的那双褐眸内,又会露出一种黏腻吓人的视线。

此外,雅人现在还会在每次的x事中,莫名其妙的亲吻他——而且甩开了又会缠上!

鬼尚为此感到恼火,原本他满心以为雅人疏远他是因为腻了,没想到却在短暂的疏远后又换了种方式来折磨他。

鬼尚都想逃离这种轮回似的折磨,但在这封闭且与外界隔离的绝翅馆内,又无法轻易脱身……

他就像被雅人系了条链子般,即使能活动,只要被他一拉,又必须跟着他的脚步走。

即使再怎么不愿意承认,鬼尚知道自己心里出现了某种程度的恐惧,他惧怕再继续这样下去,自己的这一生真的就要被雅人牵着走了……

嘴里嘟哝着,鬼尚双手c在口袋里,一脸恶气。

本来午餐后的放风时间,鬼尚可以回牢房里去好好睡个午觉的,但现在回牢房简直等于是自动进笼子里被雅人活逮,去运动场又更显眼,雅人会马上抓到他的……所以他现在只好四处乱晃,往偏僻的地方钻。

泄气的往廊沿的大理石廊柱上一靠,鬼尚觉得自己可真够窝囊了,竟然要这样不停的躲躲藏藏。

压了压眼窝,鬼尚觉得疲累不堪,可是一想到要自己自暴自弃的直接待在牢房里,让那个最近令他狂起**皮疙瘩的家伙压倒,他又不能接受!

金色的瞳仁一沉,用脚板踢了踢冰冷的地板。

算了,干脆四处晃到晚餐时间好了!这样说不定被雅人逮到的机率会比较小……就算不幸反而因此被逮到了,大不了再和雅人大干一场狠架!心里盘算着,鬼尚伸伸懒腰,打了个大呵欠,挠着脑袋又四处晃荡。

正想着要到哪里去时……结果晃呀晃的,鬼尚不自觉的就晃到了位于馆长专属的独栋楼层的二楼图书室前……但与其说是不自觉,其实有些故意的成分参杂其中。

图书室是静的地盘——这点鬼尚在上次狠狠被静警告过后,就用身体记得一清二楚了。

只是……说他无聊到犯贱也好、说他找死也好,上次过后,鬼尚是有点想再会会静的身手。

能快到让他毫无招架能力,强大到令他没有反击余地的力量,静的身手真的非比寻常,鬼尚很好奇,他到底是在哪里练出这种身手的?

而一方面,他也是基于「如果能再会会静,说不定这次可以比上次撑更久」的挑战心态跑来的!

不过——看着安静关阖的门扉,也不知道静是不是在里面……

鬼尚耸耸肩,反正静若是不在,自己就偷偷窝进去睡个午觉,这样不是也不错?哼了两声扬起嘴角,他凑了过去,有些像开大奖的心态轻轻转开门把……

门扉稍稍地敞开了一条空隙,透着微弱光芒,鬼尚看见了背对着他坐在阅览区椅子上高高瘦瘦的身影……

宾果——是静!

心脏的跳动略微快了些,正想着要以什么姿态进入挑衅那个外表沉静,体内却蕴藏着强大力量的男人时,压抑如抽泣声般的呻吟却让鬼尚止住了脚步。

从微敞的门扉细看,原来,图书室里不只静一个人,还有一个人,正面对面、以暧昧的姿态坐在静的身上。

「啊嗯……」又是那种短而急促的抽气呻吟。

鬼尚僵住了,略略的向后退了一步,然后,在逐渐习惯了昏暗视线的金色双眸中,映出了坐在静身上的男人的轮廓。

暗金色的短发下,蜜色的肌肤涨红着,英挺的浓眉痛苦而欢愉的颦在一块,很俊的暗蓝色眸子内盛满水气,双手紧紧攀附在静的肩头上……

即使男人的表情与平时的冷漠和轻蔑有着极大的差异,鬼尚还是一眼认出了他——城洋。

视线像是被固定住般,不寻常的暧昧气味,连同r体的交缠声跟椅子嘎嘎作响的声音,从原先紧阖的门扉内流泄了出来,如潮浪般冲击在鬼尚全身。

鬼尚脑海里忽然地就蹦出了鳄尾曾和他说过,但他并没有当一回事的话——鳄尾说:城洋是静专属的女人。

双脚好像生g了似的无法移动,鬼尚僵直的站着,瞠大眼望着里头交叠的两人。

「静……静……静……」伴随着喘气声,城洋低沉有磁x的嗓音从里面传来,他喊着静的名字,那应该是激情的呼唤声,听起来却更像是溺水者攀扶浮木的求助声。

城洋光裸健长的大腿夹着静的腰,制服裤松垮垮的顺着右脚垂落在地面,他攀着静,然后撑起自己的腰,又重重坐下。

鬼尚不是小孩子,他知道城洋和静在做什么。

「静……静……」城洋的声音又传上,好像钉子似的打进鬼尚心里。

「洋……」然后,是静的细微的低语。

鬼尚看见城洋拥紧了静,亲吻他的发鬓、脸颊,但不像爱人般的亲昵,反而像朝圣者亲吻他的圣物般……

有种诡异的感觉在心头漾开,鬼尚觉得x口发闷的紧,脑海里一片空白。

模模糊糊的,鬼尚又听见城洋以近乎卑微的语态对静轻声道:「s在里面就可以了,我可以忍耐……但是……请不要弄脏自己。」

透过耳膜的,不只城洋的声音,还有种不存在的嗡嗡声响。

伴随着静那若有似无、状似无奈的叹息声,鬼尚最后只听见自己转身时衣服的磨擦声,以及略微仓皇、如逃离似的脚步声……

——一段空白。

等回过神来,鬼尚发现自己伫立在一楼墙脚下等待,外头的空气潮湿又y冷,天空一片灰蒙,不久后就开始滴滴答答的下起了小雨。

雨水溅在身上有些冷意,但鬼尚丝毫没有感觉,他瞪着前方慢慢汇聚的小水洼,思绪杂乱而无条理,唯一清楚的只有方才亲眼所见的画面。

交缠在一块儿的两具躯体,城洋宛若断气前的低吟声,静因为城洋而震动着的高瘦背影……

见到这画面的感觉绝对称不上是愉快,但也说不上是厌恶,更多浮上鬼尚心头的……是种愤怒。

鬼尚不知道自己在墙角下站了多久,鼻子都已经闻不出空气中原先明显地和着、被雨水打湿的石头和青草的气味,裤管都吸饱了雨水而向上浸湿,但他就像座雕像一样动也不动的等待着,许久,直到那带些缓慢与滞碍的皮鞋蹬地声浮现……

城洋从楼梯间步出,姿势略微怪异,蜜色的俊脸上浮现疲态和红晕,那模样让鬼尚看得脑袋有些胀……气愤的胀。

「喂!你这家伙!」

城洋才从鬼尚身边经过,连注意到他的存在都还来不及,就被一把扯住领子推撞上墙面,戴在头上的警帽都因此而被震落了。

城洋顿了顿,眨眨好看的眉眼,过了好一下子才反应过来。

「鬼尚?」望着鬼尚一脸的愤怒,城洋的眉头纠结了起来,又平息,接着扬开惯有的冷笑:「怎么了?我不记得我有惹毛你什么事,让你非得在这里堵我……」

「洋,我刚刚去过图书室了。」鬼尚接近低吼的声音让城洋原先扬起的笑容在嘴角僵住。

「你刚刚……去了图书室?」城洋沉下脸,暗蓝色的眸子飘了飘:「上次不是跟你说过图书室是静的地盘,他不喜欢……」

「你他妈别给我转移话题!告诉你!刚刚的事我全都看见了——」鬼尚扯紧了城洋的领子。

城洋眼神一凛,冰冷的眸子内难得出现怒光:「没人教过你不要随便偷窥别人吗?」

「问题不在这里!」

「不在这里在哪里?你又***在生什么气!」城洋一把反揪住鬼尚。

「气你为什么不反抗!还像个妓女一样任静骑!」纠结在心底的郁闷爆发开后,鬼尚也顾不得自己的用词是否过分了:「也气静那个家伙!我真是看错他了,***竟然也跟雅人一样会干那种肮脏事!」

没错,他就是在气这个!当时鳄尾说出这件事时,鬼尚并没有放在心里,以为那只是犯人间对狱警开的促狭玩笑。

而和静交手时,他佩服静的身手,加上静浑身上下散发的王者气息,让他心里自然而然的就对静这个男人有了种特定的印象——

他以为,静是不会像雅人那样践踏别人的!他也以为,城洋是不会作践自己、屈服于别人的!

然而在发现事实的真相时,一种被背叛的感觉俨然浮上,虽然从头到尾都是自己一厢情愿的相信静和城洋的人品……但他就是感到愤怒!

「你这么犯贱干嘛!你知不知道,鳄尾他们私底下都说你是静专属的女人啊?静侵犯你,你却连一点抵抗都没有,还张开大腿迎合他!难怪他们会这么说你,你到底有没有一点自尊心在?」

鬼尚疯狂了似的叫嚣着:「静也是个王八蛋!他……」

「闭嘴!」冷冷的,城洋怒极了开口,神态是鬼尚从未见过的冷酷。

暗蓝色的眸子s过来的视线,让鬼尚原先的话语梗在喉咙。

「要怎么说我都无所谓,说我是静的女人也好,说我没有男人的自尊心也好,我一点都不在乎,但是……不准说静的坏话。」

城洋抬高了视线,耳上刻着静这个字的红色耳饰,随着他头部摆动的角度发出了一瞬亮光。

「什么!那家伙可是侵……」

「听好,张开大腿让静进入我,像个女人一样承欢,本来就是我自愿做的,这和静一点关系也没有,g本谈不上侵犯。」城洋冷冷的盯着满脸错愕的鬼尚,淡漠地,好像在说着与自己完全无关的事。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自愿做这种事?」

鬼尚原本怒气高昂的心一下子冷了半截,困惑与不解取而代之——他一点也不能明白城洋的想法。

城洋轻吁了口气,他推开鬼尚,捡起掉落在地上的警帽,拍了拍沾在上头的雨水,然后唐突地反问了鬼尚问题。

「鬼尚,你信教吗?」

「什么?」

「就像有些人信仰基督教或天主教一样,他们心目中都有个能够让他们奉献信仰的神……」城洋戴好警帽,略略勾起嘴角:「而我同样有着一种信仰,我信仰静——」

一种鬼尚形容不出来的表情浮现在城洋脸上,应该说是真诚、信赖或是骄傲?鬼尚无法选择……

「静对我来说,就像是神一样,我愿意为他奉献牺牲,给他身体甚至是为他死亡……只要静开心,我一切都无所谓。」城洋说。

鬼尚伫立着,他无法说出任何一句话,也找不出任何立场对说出自己是自愿的城洋有任何抗辩,他凝望着城洋,一滴雨水突然地扎进了眼睛里……就像涌进心里的违和感。

他忽然觉得自己就像白痴一样,身为完全的局外人,却自以为是的介入其中,以为自己是别人故事里的要角,还紧抓着主角质问无关紧要的剧情……

「鬼尚,你认识我和静并不深,我认为你没有那个资格干涉我和静之间的事……今天的事情就算了,我知道会搞成这样是因为你这个人**婆chu线条又没脑袋,不过……」

城洋冷笑了两声,就像刚刚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鬼尚抬起头望着他,金眸内的神情五味杂陈。

「我希望这种事情没有第二次了,我并不讨厌你这家伙,请别逼我讨厌你,明白吗?」城洋说,也没等鬼尚回答,就迳自转身离开,只留下鬼尚一个人站在雨中……

雅人一整个下午都没见到鬼尚,也不知道他跑到哪里去了。

原先还不错的心情在找了鬼尚一段时间后都开始低迷了起来,却还是没找到人,直到快接近下午的洒扫时间时,雅人才听到电子表发出高昂的一声轻响。

怀着郁闷的心情,雅人搭乘电梯上楼时,还不安地揣测了会儿鬼尚刚刚到哪里去了?是不是又跟谁见面了?

不过,当电梯门一开,他人站到了牢房门口,看见鬼尚背对着门口侧躺在床上的模样,心里又莫名的被一种诡异的雀跃所取代。

毫无迟疑的推门入内,雅人甚至愉快的预想着,待会儿鬼尚会怎么对他叫嚣、怎么样气急败坏……

然而,出乎他意料之外的,鬼尚并没有和平常一样,像个紧缩至极限的弹簧般猛地跳起,然后开始对他破口大骂更甚出拳出脚,他今天只是静静的躺在那里,连头也没回一下,但在听见雅人进入的声音时,还是可以看见他大大起伏震动了一下的身形。

盯着那像大型犬般侧躺的背影,雅人拧起眉心,正在奇怪鬼尚今天的安分时,却注意到他身上的衣服沾淋着雨水,连换都没换的就倒在床上,干净的床单也给弄湿了。

——天气这么冷,为什么这样折腾自己?雅人心想,正准备开口时……

「鬼尚……」

「你烦不烦呀!老子现在心情差劲的很,你为什么偏要挑这种时候来?」

鬼尚chu声chu气的截断了雅人的话,他坐起身子,右手靠在屈起的右膝上,瞪着雅人的金色眸子内盛着满满的不耐烦。

「一天不来羞辱我、不来嘲弄我就会让你浑身不舒服吗?明明有其他的地方可以去,干嘛偏偏要来招惹老子?」

——为什么偏偏要招惹鬼尚?

雅人顿了顿,明明知道鬼尚的问题是在把坏心情迁怒于他才随口问的,但他却忽然发现,要认真回答这个问题似乎也有一定程度的困难,因为这个问题的答案他现在也还不是很确定……

觑了眼鬼尚s过来的质疑视线,雅人干咳了两声,没注意到自己脸颊上泛起的红晕,他决定回答他第一个问题就好。

「大概真的是这样吧!」

「啥?」

「就是一天不逗你就会觉得浑身不舒服呀!这跟植物需要阳光是一样的道理……」

「……」鬼尚顿了几秒,随后将床上的枕头使劲砸向雅人:「干!你去吃屎吧!」

雅人拍掉那在高速下变得沉重的软枕,正觉得差不多该摆好架式迎接下一步就会扬起拳头冲过来的鬼尚时,却惊愕的发现他依然坐在床上,然后,懒懒的又躺了下来。

「今天……怎么没冲过来?」雅人握了握手指,带些试探意味地问道。

「滚开!别烦我,老子今天没那个心情和你干架!」鬼尚脸往反方向一撇,不再理会雅人。

一见到那双金眸的视线撇开,雅人顿时心情又沉了下来,所以他又故意的靠近了些,想引起鬼尚注意似地沉声道:「没心情干架?真难得……也就是说我现在扒光你的衣服、扳开你的大腿c进你体内你也不会反抗啰?」

雅人刻意地又向前了两步,但果然连第三步都还没跨出去鬼尚就跳了起来。

「去你妈的!你再踏过来一步我还是照扁不误!」

鬼尚瞪向雅人,却发现他那双浅褐色的眸子在和他视线接触的同时亮了起来,然后,又是那种让人猛起疙瘩的诡异视线。

「做、做什么?有什么好看的?」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今天很反常,怎么了吗?」

雅人放轻的语调让鬼尚身上的疙瘩啪的全部一掉,然后又重新冒了出来。

「靠!关你屁事呀!」他的事什么时候又轮得到雅人来关心啦?

鬼尚一脸怀疑的眯着眼瞪向雅人,他总认为雅人一定是不怀好意才表现的这么……这么让人觉得别扭。

「我只是问问而已,没必要这么紧张吧?」看鬼尚警戒的像只野猫,雅人就有股冲动想上前去逗逗他。

「我的事情不用你c心!拜托你没事就快滚!」

「可是……」

「靠!你这么想干架呀!」

因为不久前城洋的事情而差到极点的郁闷心情就要爆发,鬼尚正要起身,却听见雅人说了句:「好吧……」然后无预警的先一步朝自己走来。鬼尚机警的撑起身子,但连架式都还来不及摆好,雅人已经压上了床沿,一把将他按倒。

「c!你趁人之危也太卑鄙了吧!」

又要耍那种下三滥的招式了吗?被雅人压在身下的鬼尚愤不可抑的涨红了脸。

雅人扣住鬼尚的手,一双褐眸直盯鬼尚,一语不发,看得鬼尚浑身不对劲。

蓦地,雅人手一放,鬼尚直觉的以为雅人要揍他,敏捷的抬手护头,想像中的重击却始终没有出现,手才刚放下,就看见雅人揪起自己湿淋淋的衣摆,向上拉起。

「喂!」

以为雅人又要对他做那种事的鬼尚激动的挣扎着,但雅人却强硬地顺势拉掉了他的上衣后,手脚麻利的开始扯起了他的裤子。

——这只随时随地发情的种猪!

「住手!我叫你住手!」

鬼尚反拉回起自己的裤子,雅人却更加强势的向下扯开。

胯间一凉,鬼尚恼怒的扬手要补雅人一拳,没想到雅人却没如预期的扑上来,反而是下了床,正好闪过他这一拳,让他狼狈的扑空。

「你……!」鬼尚一脸憋闷地抬起头,只看见雅人走向衣柜抽了衣裤出来,然后二话不说的走回来,把干爽的衣物丢到了他的身上。

「把衣服换上。」

「啊?」鬼尚挑高了眉尾,死死盯着雅人,以为他有诈。

然而雅人只是觑了眼电子表,然后道:「我还有工作,要先走了。」

「要、要走了?」鬼尚还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忍不住望了眼窗外,看看是不是下起红雨来了。

——雅人这家伙竟然走的这么干脆!?

「反正只是想看看你而已……」

不知不觉的把实话说了出口,当雅人的视线从电子表转移到鬼尚一脸怪异表情的脸上后,他一愣,双颊泛红的又赶紧改口:「不、不过可别得意的太早了,我是想等晚上有空了再找你好好算帐!」

整整衣物,雅人干咳了两声后,没事般的就转身离开,留下鬼尚一脸莫名其妙的在床上呆坐。

他捏了捏手上的衣服,然后一把将衣服丢到地上。

「这家伙绝对有病!」

嗖的一下站起身,鬼尚嘴里嘟哝着,自己站到衣柜前又拿了套新衣服出来,边换上干净的衣物又边探头望望窗外。

——是不是真的要下红雨了?

鬼尚不知道的是,如果他能看见现在正站在电梯前,为了刚才这么短暂的见面心情就立刻大好的雅人,才肯定会让他惊讶的合不拢嘴。

13

「哎哎,听说妹妹头的医生妞再过几个星期就要走了哩!好像是说要回家继承家业,据说她家的事业也跟馆所相关,所以才能说走就走。」

「什么?去***,她走了以后要幻想谁打手枪呀?」

「白痴!还有罗罗那个美人呀,虽然她比较悍一点,但我喜欢这味儿的,每天都想着她……」

「是说……那个妹妹头的医生妞什么时间要走?」

「中午的样子,馆长大人亲自接送……哼哼,从这点你就可以看出那医生妞有多娇贵了。」

「?c!我管她娇不娇贵呀,既然都要走了,还不赶快趁这两天去问问看能不能上她……」

午餐时分,心情已经够不好的鬼尚,却听见隔壁几桌的犯人一直不停叽叽喳喳的讨论着下流的话题,一肚子火气的他,连哼了几声,露出凶恶的目光瞪向那些犯人。

而那些被目光穿刺到疼痛的犯人原本要狠劲十足的瞪回来,却在发现对象是鬼尚时,吓白了脸,赶紧托起餐盘像小**似的窜离现场。

原本因此让恶劣的心情略微好转的鬼尚,却在见到隔了几桌的那个漂亮男人时,立刻又更加恶劣了好几分。

今天从一早开始就不停的缠着他,因为被他严正的拒绝一起用餐而被蒂尔拖去的雅人,正一脸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就好像怕一个闪神,自己就会跑了一样。

见雅人一副如果自己离开,他就会随时跟上的模样,鬼尚的太阳x就忍不住疼的吱吱作响。

一想起昨天晚上已经被雅人压在身下折腾了一整晚,还被他紧捧着脸像女人一样被吻到都快断气了的场景,他就已经一肚子鸟火了——但为什么连他现在好不容易能一个人吃饭的时间都还要受这种气?

不悦的快速用完餐,鬼尚深深吸了一口气,接着将刀叉往盘子上一甩,他俐落的站起身,几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餐盘拿去集中处丢,然后快步离去。

鬼尚连往雅人那个方向再看一眼的时间都不想浪费,就怕看了之后,雅人真的会像跟屁虫一样追上,没想到才抬起头,却见到昨日和自己吵了一架的城洋朝自己走来。他忍不住驻足下,顿时觉得有种莫名的尴尬气氛……

僵硬着,鬼尚认为自己该说些什么,但话语却干涩的梗在喉咙。

眼见城洋越走越近,慌忙之下,他正想装出什么事都没发生的和城洋打声招呼,城洋却率先的瞄了他一眼,然后露出招牌冷笑轻轻丢下了句:「明明知道自己长这么大一只就别杵在路中间,会塞车的。」

鬼尚额旁的青筋一暴,刚才的尴尬感没了,只是他差点没冲上去掐住城洋的脖子。

他恶狠狠的转过头去瞪迳自走开的城洋,却正好见到了站起来收拾餐盘,一副紧接着就要跟过来的雅人……鬼尚全身愤怒和无奈的细胞一站,对着空气一吼后就踱着大步离开!

你们统统都下地狱去吧!忿忿地这么忖着的鬼尚,心里同时又因为城洋应对他的「正常」态度而略略的松了口气……

「鬼尚!等等我……」

啊——烦死了!快去死吧!

「鬼尚!」

鬼尚满脸怒气,身后的脚步声一加快,他的步伐就跟着加快,即使唤着他名字的声音有多明显,他就是理都不理一下。

最后几乎是跑起来了,被人追着跑的感觉可不好,他一心只想着要甩掉后头跟着的雅人。

望了眼犯人群聚的运动场,鬼尚知道这个时候往角落跑肯定只会被活逮,干脆就混进了人堆中,想说随便找个群体加入也好,就是想排除在自己身边不停绕的雅人。

可惜运动场上的犯人见了鬼尚,即使是他那层楼的犯人,见他一脸凶恶的模样,几乎是能躲则躲、能闪则闪,弄得找不到人加入的鬼尚差点就要抓人开扁了!

就在鬼尚真的拎起一个要闪开的犯人的领子时,却在篮球场上见到了难得的身影。

鬼尚放开捡回一条小命的犯人,像是见到了更肥美的猎物而转移目标的豹子般,往篮球场上的那抹高瘦身影凑近,他一手搭上他的肩。

「喂!」

「有事吗?」静那张漂亮过分的脸转了过来,色泽极浅的眸子直视着鬼尚。

「你……」鬼尚一时也想不出来自己找静有什么事,总不能说自己只是为了避雅人才来找他这种窝囊话吧?窘迫的涨红了脸,抬起眼来,却见到静那半带嘲弄的眼神——简直跟城洋一个德x。

「怎么,上次架还没打够,是想找我打架吗?」

「不是……」

现在打架怎么还得了?雅人一定会藉口跑上来阻止的,到时候又被缠上了。

鬼尚眼神飘忽了两下,见静身旁聚着其他几个一脸怪异的望着自己的犯人,手里还抱着篮球,鬼尚问了个愚蠢的问题:「你们在打篮球喔?」

白痴也知道他们在打篮球!鬼尚忍不住在心里臭骂自己一顿。

「对……」静瞄了一眼鬼尚身后不远处刚跟上的狱警,随后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平静的脸上浮现一抹笑容,他问:「三对三斗牛,要加入吗?」

鬼尚一顿,静也不等他反应过来,有些揶揄的道:「放心,因为是跟我这边的人玩,所以你那栋楼的狱警应该很有自知之明,不会跑来打扰的。」

「关、关那家伙屁事呀!」

知道自己在躲雅人的事被静发现了,鬼尚有些恼羞成怒。

「怎样都好,要不要玩呢?不然那家伙过来了喔……」静一脸无所谓的打了个呵欠。

鬼尚一惊,他一脸凶恶的抢下旁边犯人抱着的篮球,拖着静走入球场内:「我加入!」

静挑了挑眉,他望了眼果然在场外就驻足下脚步,一脸不甘愿瞪着这个方向的雅人,和怒气腾腾的鬼尚,心里想着这两个家伙好像比和他打架时更有趣了些。

原先在运动场上的犯人们,开始往篮球场地聚了过来,因为今天篮球场上的组成人物实在是太稀奇了——生人勿近的鬼尚外加平时不怎么常在运动场露脸的静,两个王的敌对组合让平时没什么消遣娱乐的犯人纷纷凑了过来。

一群一群的犯人聚集在场边,有些人还在一边开起赌盘来了。

雅人一脸不悦的站在人群中,听见一旁的犯人们开始下起赌注,赌注各式各样,有金钱、有香烟、有在外界的股票或房子等……当然也有些下流污秽的勾当。

他瞪着篮球场内开打的高大身影,脸色怎么也没办法好起来,尤其是看见鬼尚和场内那个上次把他揍惨的男人贴得紧密的抢着球时……

一旁叫着鬼尚和静名字的下注声此起彼落,几个犯人没注意到雅人异常难看的脸色,还讨好似地对这个身手强悍的超出他们当初所预料太多的狱警问道:「狱警老兄,要不要下个注呀?」

「啊?」雅人冷冷的瞪向那个犯人。

那人一颤,弱弱的又道:「就是……要不要下注,赌鬼尚还是静那队赢?」

眉一挑,雅人嘴角微微勾起,带些y鹜:「我赌鬼尚赢。」

「那……那赌注呢?」犯人觉得脑袋有些发麻。

「赌注就是……如果鬼尚赢了,我就不找麻烦,但如果鬼尚输了……我就痛扁你们一顿!」雅人讪讪的笑了。

球场上的鬼尚正好运球经过,见到雅人脸上那种诡异森冷的笑容,又见到他转过头来之后变得热切十分的眼神,直想拿球砸在那张漂亮的脸上,他却没想到这一恍神,手里的球就被静给抄走了。

「啧!」啐了声,鬼尚立刻跟上那抹轻巧灵敏的身影。

静的速度之快,简直要令他赞叹了,鬼尚知道所学习的格斗技巧要妥善发挥,速度是一定要的,像他个头这么高大,速度比起雅人和静那种恰好身材的人多多少少吃亏了些,只能限制自己肌r别练得过度发达而导致速度减缓。

不过,在ug里和这么多好手打过,甚至是和雅人……鬼尚都不觉得他们任何一个人的速度和敏捷程度有静这么高。

金色的瞳眸亮了亮,鬼尚冲向前挡住正要s篮的静,两个人又紧紧的贴在一起攻防,看得一旁的某人是眼里直冒火气。

完全忽视了那道直s而来穿刺背部的视线,鬼尚只是瞪着在自己怀中碰撞的男人。

「啊,长这么大只就是有好处。」淡淡的,静用调侃的语气轻声道。

——长这么大只?

鬼尚脸一僵,这话他确信他不久前才听过,就从城洋嘴里……

「不要和城洋那么有默契!」鬼尚恼怒的撞了静一下,结果却引来了静的发笑声。

右脚一踩,静正要从右方开路,鬼尚又快步的防守而上,两个王又是一阵缠斗,一旁另外几个在球场上的犯人见状,也没人胆敢上去打岔。

「真难缠啊,难怪洋会说你像只黏人的挪威那犬……」

闻言,鬼尚脸一沉,他不知道城洋到底和静说了多少他的坏话,竟然不停的用狗来比喻自己!他想开口反驳,却没想到脱口而出的话竟是:「喂!静,你和洋到底是什么关系?」

——好吧,他承认他还是很想关心这件事,即使城洋说自己没资格介入……

「我那天不小心撞见了,你和洋在图书室里……我以为是你这王八蛋侵犯了他,但洋自己却说不是……」

鬼尚回想起了那天城洋如宣示信仰般的话语。

「我想知道,你们到底是……」

「为什么这么关心洋的事?」静打断了鬼尚的话,语气略微冰冷,甚至连原本试着突破鬼尚防守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我……」

「是出于对朋友的关心吗?还是出于超越朋友以上的关心?」静略略的侧过了脸,鬼尚看见他红润的漂亮薄唇扬起了好看的弧度。

鬼尚拧起眉头,静的问题和语气让他有种被冒犯了的感觉。

「老子当然是……」

「想清楚再回答喔,如果你答了前者,我当然是可以考虑说说我和洋之间的关系,但是如果你答的是后者……」

静转过了身,篮球抱在手里,鬼尚在对上静那双色泽极淡的漂亮眸子时,他很确信,看到静露出了连他都感到毛骨悚然的一种冷意,虽然脸上依旧是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那么我会当场杀了你。」他说,然后出手s篮,篮球在怔忡的鬼尚头顶划过,唰的一下进篮。

鬼尚望着在微弱日光下皮肤白浅的近乎透明的静,有种怪异的疙瘩感爬过心里。

「如何?你的答案?」静又问。

鬼尚深吐了口气,看上去有些无奈:「真是个蠢问题!那当然是……」

——已经多久没有承认过谁是自己的朋友了?

九楼牢房旁的房间内,沉重的沙包悬挂在偌大房间的中央,拳头砸在上面的力道很猛又强大,砰砰的发出声响。

鬼尚几乎是用尽全力的出拳,把沙包当成某人狠狠的揍!

——自己一直都是挺孤僻的人。

这点鬼尚很清楚,好胜心加上强硬的态度及及chu鲁的言谈……大部分的人常在和他接触的初期便会被吓跑,所以能接近鬼尚并将他当作朋友的人并不多,他也不怎么爱交朋友,因为很少有他看顺眼的人——唯独东日朗是个例外。

东日朗个子高高的,黑发浓眉,长得很俊,挺正气,鬼尚和他从小就是在孤儿院一起长大的,之后便一同被派入了ug。

他们一直都混在一起,鬼尚把东日朗当作兄弟一样,对他来说,东日朗就像是真正的亲人。

进入ug后,凭藉着优秀的能力,鬼尚很快就在里面有了一定的地位,在只有男x杂混,容易发生摩擦、霸凌现象的私人军营里,他一直很得势,也没什么人敢招惹他。因此,鬼尚也藉着自己的名声一直很照顾他视如手足的东日朗。

在他的庇护下,如果有人敢动东日朗,下场绝对会很凄惨,这点几乎ug内所有的军人都明白。

不过,鬼尚没想到的是,自己对东日朗的这种关照,却引来军营的流言蜚语,说他和东日朗间的关系暧昧、说东日朗是用身体向他换取庇佑的……等等。

就因为这个缘故,加上他当上中队队长后的距离感,让和他亲如兄弟般的东日朗甚至有一段时间有意无意的避开自己——这也是让鬼尚后来一直很痛恨有人拿这种事开玩笑的原因。

之后,让原先渐渐疏远的关系又开始变好的契机,是在于那次被取名叫做「南阁」的任务,参与那场任务的东日朗因为一时疏失,出现连络上的失误而导致整场任务的失败,上头因此怪罪下来要求重惩……

而就是为了东日朗,鬼尚才会低头去向当时的总指挥官——雅人求情。

即使之后不断的被雅人逼迫做出那些不堪、屈辱的事,他还是没后悔那次替东日朗求情,因为东日朗对他而言就是如此重要的朋友,要他掏心掏肺的都不成问题。

后来知道鬼尚拉下脸去和他最讨厌的长官求情的东日朗因此也和自己讲开了,两人感情又恢复到从前,不管那些闲言闲语,还是如同往昔的哥俩好……

但鬼尚没料到的是,后来竟然发生了那件事——

「妈的!」

猛地往沙包上一揍,鬼尚chu喘着,然后伸手停下摇晃的沙包,陡然一坐。

用掌按住汗湿的脸孔,鬼尚发出了几声叹息后又是几声轻笑,他在笑自己现在的样子大概窝囊狼狈到了极点,也许连已经不在人世的东日朗都会嘲笑他……

眼畔内带着恶意,雅人刻意缓慢的吞吐着蛰伏于毛发间昂扬弹起的男x象征,略微深红的柱身已经胀大了一倍,高高挺起。

「这样子做就很有感觉了吧?」雅人戏谑地张口问道,食指顶住鬼尚x器的底部,顺势往上一弹,身下的他立刻浑身一阵颤栗,极其压抑的吟哦由喉头泄出。

雅人哼了声,见鬼尚卖力忍住声音的模样,又想起他今天跟静贴得这么近的事情,忍不住报复x地酸他:「还忍,等等让你连忍的余地都没有!」

鬼尚愤恨地狠瞪了雅人一眼,死咬着牙关,怎么也不想让声音轻易泄出。

因为昨晚已经被折腾了一夜,所以放心的想着今晚应该不会被找麻烦的鬼尚正准备上床补眠时,竟然又遇到了雅人的袭击——而且是不正当的偷袭,害他连反击的余地都没有就被绑到了床上。

面对鬼尚杀人似的目光,雅人没有丝毫畏惧,浅色的褐眸仍然是那种让令鬼尚发毛的热烈视线。

「唔啊!」

沾了润滑y的手指在后方扩张着,已经将那处带得柔软湿热了,平时只是抽送、扩张,为了柔软的手指已经达到目的了,今天却像疯狂了似地深深探入,用指腹按压着内壁滑动,仿佛在探寻什么。

热红双颊的鬼尚咬着牙,热汗沿着发鬓滴落,湿漉漉的黑短发仿佛被雨水沾染浸湿,锐利的目光也不自觉涣散了些。

雅人凝视着这样的鬼尚,他不着痕迹的将自己的x口退离了鬼尚些许,就怕让对方听到他现在快得无法缓下来的心跳……

蓦地,探寻着的手指压中了某一个端点,像电流似想sj的欲望狠狠刺了鬼尚一下,他绷紧身子,不小心急促的发出抽泣似的呻吟。

听见那种软下的低吟,雅人下腹一紧,颊上的红晕更为加深。

「啊……原来是这里吗?鬼尚的敏感点……」看男人涔出汗水绷紧躯体的模样,雅人努力稳下声音,不让对方有机会看出他的不对劲。

「嗯!哈啊……王八蛋!」鬼尚锐利的凤眸出现些许倦意,满载雾气,但却依旧有神而清亮,闪着怒意的烈焰,瞪视着雅人。

面对这种能够感受到热度的注视,被鬼尚眼神锁住的错觉,雅人脸一热,下体发烫,他急急撤出手指,掏出自己挺动的昂扬,抵住泛红的x口便一口气c了进去。

「嗯……嗯……」鬼尚紧闭着唇,喉头却不断发出声音。

每次都带来强烈痛苦的进入,这次一样疼痛,但这次却因为这种疼痛,而带来了强大的快意,有种被充盈、填满的快感,鬼尚只觉得自己在雅人c进来的那一刹那差点就要s了。

雅人拉着鬼尚的腿,开始缓缓的在他体内抽动着,他浑身发烫的,就像是要烧起来一样。

盯着鬼尚努力隐忍快感的刚毅脸庞,他忍不住朝他凑近了些,更仔细的注视他的每一个表情。

心脏的跳动速度好像不可能减缓似的,只会越跳越快。

最近和鬼尚越接触,雅人越发觉,事情跟他当初想的不太一样——他原本以为更加频繁的碰触只会让他更加坚定自己当初的立场,让他有立足点能够反驳城洋的想法。

然而,他现在却觉得结果的发展好像呈现了一面倒的状态。

自己——喜欢鬼尚吗?

雅人还不是很确定,说不定只是被城洋的话给影响了,他现在还想找出有利的反驳点、还想否认,只是,到目前为止还无法找到,而且……

等雅人回过神来,自己已经捧住了鬼尚的脸,贪婪且掠夺似的亲吻着他了。

——而且好像越陷越深。

14

手c在口袋里,鬼尚一脸死气的越过长廊。

全都是雅人害的!害他整个晚上都没有睡好而且浑身酸痛,一想起来就气得他咬牙切齿!

不过,鬼尚虽然现在满肚子怒火,可是却没那个力气像往常一样到处发飙去宣泄情绪——他现在身心都处在疲惫不堪的状态。

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鬼尚总觉得雅人好像比以往来得更难缠、更难对付了,让他有种要招架不住的错觉……

搔搔头,苦恼的鬼尚正要进到餐厅前,却遇见迎面而来的城洋。

鬼尚愣了愣,踌躇了下,才举起手和城洋打招呼。

「这么早呀?」

鬼尚望着城洋,心里想着依对方的个x八成会对他冷笑一声后便离去,但出乎意料的,今天那个冷淡的家伙竟然驻足在他面前,好好的跟他打了声招呼……

「你早。」

鬼尚又顿住,然后用仿佛看到什么奇景的眼神瞪着城洋。

「干嘛那样看我,我不过是好好的打了个招呼而已吧?」城洋扬起了半边嘴角,暗蓝色的眼珠里有着明显的嘲弄意味。

「就是好好的打了招呼才奇怪呀……」

「你说什么?」城洋见鬼尚嘴里嘟哝着,忍不住莞尔。

「没什么啦!」

鬼尚撇了撇嘴,正要开口说些什么转移话题,城洋却抢先打断了他。

「对了,在这里遇到你正好,你现在有空吗?还是跟人有约?」

「有空呀……也没有约。」

——在这种鬼地方也没什么人可以约吧?

「那好,跟我来吧……」城洋举起食指对鬼尚勾了勾,接着迳自越过鬼尚迈开步伐,「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鬼尚一下子又顿住了,脚步停滞了好一会儿,好几秒后才跟上。

——城洋竟然主动找他谈话!?

这让鬼尚莫名的感到……受宠若惊。

在每栋楼与楼的交接处,狱馆长廊外各有一大片庭园,庭园上铺着草坪,有喷水池和各式各样色彩鲜艳的花卉,各处还摆放着独特的雪花岩雕塑。

鬼尚听说过,这里是雪洛伊建来装饰气氛y冷的绝翅馆用的……但鬼尚只觉得,建了这里之后,反而把原先氛围诡异的绝翅馆弄得更加可笑荒谬了。

——真是花枝招展的令人想吐!

鬼尚跟着城洋到庭园旁,城洋并没有踏进庭院,而是驻足在长廊上,他随意坐上了大约到他们腰部的廊檐扶柱,姿态放松的就好像是坐自己家的沙发一样。

「这边。」城洋拍了拍身旁的空位,示意要鬼尚坐下。

鬼尚挑了挑眉,心里虽然想着「你这家伙凭什么命令我?」,却还是顺从的在他身旁一屁股坐下,却没想到城洋竟然藉机糗了他。

「小狗乖~」

鬼尚牙一咬,差点没一拳揍上城洋的俊脸。

城洋看鬼尚一脸气呼呼的,愉快的扬起了笑容,那得意的表情又让鬼尚气得一阵牙痒。

「喂!你这家伙到底想跟我说什么?」好不容易缓下气,鬼尚报复x地拍了城洋好大一下。

城洋整个身子晃了下,但淡漠的表情却没有改变,没有直接回答鬼尚的问题,他伸手进上衣口袋里m了m,掏出一个扁平的小铁盒,然后探到鬼尚面前。

「要不要来一g?」

「这是什么?」鬼尚这么问的同时,城洋将铁盒当的一声打开,小铁盒里站着一排整齐的白色柱体——是香烟。

鬼尚诧异的张了张嘴:「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雪洛伊那家伙不是规定馆内禁酒禁烟吗?」

城洋摊了摊手,对鬼尚笑道:「你不知道……这就是狱警的特权呀,这种东西,花点小钱请人偷渡一下就好了——怎样,要抽吗?」

努努唇,鬼尚把铁盒推了回去。

「我不抽那种东西。」

「喔,是吗?」

耸耸肩,城洋自己捻了一g烟出来,点了火后燃上。

鬼尚看着从猩红烟头里,白色呛人的烟雾开始在寒冷的空气里往外冒出,他忍不住嫌恶地对城洋啧了几声:「抽那种东西干嘛!你的心肝都够黑了,小心连肺也黑!」

城洋哧哧的笑了几声,也不反驳,只是又吸了口烟。

「我很久没抽了,静来之后就戒了段时间,只是最近才又开始抽的。」

「戒了就戒了,干嘛又抽呀!」

「哈哈!也没什么……」

城洋扬了扬嘴角,但显然没有要回答他这个问题的打算,迳自的把鬼尚放在旁边,又吸了几口烟,也没搭理他。

鬼尚凝视着城洋的侧脸,他的模样像是在想事情,又像是在发呆,但更像是个因为慌张无措而自暴自弃的孩子——不知道为什么,鬼尚就是有这种感觉。

「喂,鬼尚……」直到鬼尚都快不耐烦的开口时,城洋才出声。

「干嘛?」

「你这么关心我,真的是因为把我当朋友吗?」

城洋注视着夹在指间的烟,灰色的余烬掉落,猩红继续燃烧。

「啥、啥?」

「别装傻了,我都听静说了……『我把洋当朋友!』据说你是这么回答他的问题的吧?」

鬼尚愣了愣,旋即反应过来,城洋是指他那日和静在篮球场上,静质疑他对城洋的态度所问的问题……

「把洋当作朋友!」——当时,鬼尚的确是这么回答静的。

「我、我……」

鬼尚的脸红了红,不是怎么想承认的撇过头去,不过此举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看到鬼尚那泛红的耳g子,城洋知道他是脸皮薄,要他当面承认那种带些r麻又热血的话是他说的一定做不来!

忍俊不住地,城洋哈哈大笑了起来,他觉得鬼尚这家伙真是别扭的可爱,和他凶狠的长相有极大的落差感。

「妈的!你笑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