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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强缚的爱情

扬起嘴角,雅人望着那个背影,转过头正想礼貌的推拒蒂尔共进午餐的邀约,转而去和鬼尚「叙叙旧」的同时,对方却快他一步的指向了鬼尚坐的位置……

「喔!是阿洋耶,太好了!雅人,我们就过去跟他一起坐吧……你昨天才刚来,应该还不太认识阿洋吧?正好帮你介绍一下。」蒂尔那双灰绿色的大眼眨着,对雅人笑露一口白牙。

「阿洋?」雅人侧了下脸,这才发现鬼尚对面还坐了另一名狱警。

——那家伙怎么会和其他人一起吃饭?

漂亮斯文的脸蛋一下子沉了,连雅人都没注意到自己的眉心,小小的拢成了川字。

以前在ug时,他观察过鬼尚,鬼尚向来不是个很容易跟别人混熟的人,他x格过于直率又高傲,常常在和人有深交前就先得罪了对方。

所以一直以来,鬼尚在军营里都还满孤僻的,除了练军的时间外,雅人没见过他和一团人群聚在一起,他常常是单独的一个人……

但偶尔,会有一个人特定出现在他身边——那个人的全名就叫东日朗。

雅人望着鬼尚和另一名狱警交谈的背影,鬼尚和别人在一起的背影像忽然和他记忆里从前的某些画面重叠……

从今早就不甚愉悦的心情莫名的在这一刻加剧下沉。

不知道是从以前在ug里的什么时候开始,雅人变得只看得惯鬼尚单独一人的画面,他讨厌有自己之外的闲杂人等出现在鬼尚身边。

所以每当东日朗这个男人出现在鬼尚身边时,雅人就会有种怪异的感觉。

「对呀,你昨天见过他几面吧,他的全名叫城洋,我都喊他阿洋,你也可以这样叫他啦……放心,阿洋人还不错喔!除了有点冷淡,嘴巴有点毒,没事就爱冷笑,总是不把人当人看这几件事之外……他人真的很好!」

蒂尔嘿了两声,拉着雅人就往城洋和鬼尚坐的那桌去了,雅人也任他拉着,反正目的地相同。

看着那不知道正交谈着些什么的两人的背影,那画面让雅人想起了从前在ug时每次见到的鬼尚和东日朗──他们也总是一副相谈甚欢,很亲密的模样……

蓦地,雅人又重新记忆起了从前看到其他人在鬼尚身边的那种怪异感觉,有点像是疙瘩从外头都跑到了心里,又有点像是某种泥乎乎的黏稠y体从心里流到了外面。

难以忍受的一股郁闷,不只堵塞住了全身上下的毛细孔,连眼耳鼻喉也全都被蒙住了似的难耐。

心里一直有股冲动,想把鬼尚身边的人都铲除!

一开始有这种感觉,之后便越发强烈,原本以为发生了那件导致鬼尚入狱的事后,就不会再有这种困扰,雅人却没想到把鬼尚撵进了绝翅馆后,居然有机会再次回味这种他说不出名称来的不快感……

「不过还真稀奇耶,阿洋不喜欢和静以外的人同桌吃饭,今天怎么会和别人一起?那家伙是……」蒂尔像是在问雅人,又像是在喃喃自问,他眯起一双大眼,仔细看才认出那背影是昨日王战打倒鳄尾的鬼尚。「唉,那不是你们家的鬼尚吗?雅人……」

蒂尔才扭过头,就撞见雅人那张白净的脸孔正y冷的吓人,直到对上他疑惑的视线,才好不容易堆出一丝笑容……但皮笑r不笑。

看起来气势怪吓人的!蒂尔心想,忍不住停顿脚步。

「是呀,那的确是我家的鬼尚,没想到他正好也在,那就一起吃饭吧。」雅人扬高了半边的唇角,步伐不自觉加快了些,原本还拉着他的蒂尔反倒被拖着走了……

「——因为馆内最强的人是静呀!」

城洋现在脸上的表情并不是平常专对着他的那种敷衍的态度,而是一种带着骄傲、自信的神情,鬼尚看得出来。

以鬼尚的个x本该对着城洋囔囔着反驳,但城洋那种在提到静时的神采却让他不自觉的语塞了。

现在鬼尚脑海里冒出的疑惑只有:究竟静是什么样的人物?

——竟然能让城洋这个看什么人都瞧不起的傲慢家伙露出这种表情!

凝视着城洋,鬼尚正想要开口问的时候,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不重不轻,但在搭上后却加重了力道。

「呐,鬼尚,怎么不等我就先跑下楼了?」

搭在自己宽厚背部的手掌往腰部滑落,鬼尚都听见自己浑身上下的**皮疙瘩一瞬间站起来的声音了。

「不介意的话,我们一起吃吧?」

热气吐到了鬼尚耳边,他一转头,清秀斯文的脸孔立刻在面前放大,一双桃花美眸注视着自己,莫名冷酷,那嘴角上扬的角度甚至像在算计什么似的。

雅人将餐盘往鬼尚的餐盘旁一放,不由分说的在鬼尚身边坐下,不过椅子都还没坐热,一股力量猛地就扯住了自己前襟,将他大力拉起。

「老子很介意!所以麻烦你滚远一点!」就像头被激怒的豹子般,鬼尚紧紧扯着雅人的领口暴吼着。

一看到眼前这张白净的少爷脸孔,鬼尚就一肚子恶气,尤其是这张脸无畏挑衅的注视着自己时,更有股想撕烂他漂亮五官的冲动!

「鬼尚,不过是一起吃个饭,别那么小气嘛……你不都已经跟别人一起了?」雅人没注意到自己话语的酸意。

「去你的!你和城洋又不一样!」鬼尚拧眉,青筋在额旁突突跳,愤怒让他忽略了对方一下子骤冷的褐眸。

两人间的气氛一下子紧绷火爆起来,身为在场人士的城洋,却完全没有被影响的低头用着餐,蒂尔则是赶紧打着圆场。

「别吵架嘛,两个人都坐下来吧,嗯?」

听见蒂尔的劝说,鬼尚仍是死扯着雅人的领子,两人互瞪着,一时都没了动作。

蒂尔干笑了两声,赶紧用手肘撞了一副没自己事的城洋两下,害城洋把食物都沾了满嘴,他冷瞪了一眼拼命跟他使眼色的蒂尔,这才出声。

「鬼尚,坐下,不然就到别桌去吃。」

「喂!明明是我先来的,为什么赶我?」

「没看到坐这桌的都是穿制服的吗?让你一起待着已经不错了,不然这可是狱警的早餐时间,哪轮到你跑来c花?」

被城洋这么一说,鬼尚蓦地涨红了脸,狠狠瞪着城洋,一赌气甩了雅人就一屁股坐下:「老子偏偏就爱c花,你能怎么办?」

「不能怎么办呀……这下大家都能坐好吃饭也挺不错的。」

当鬼尚见到城洋视线往雅人身上一巡,雅人跟着就理所当然的坐在他身边时,这才发现上了城洋的当,这下连翻脸都不行了!

视线再放回城洋脸上,却看见城洋又是冷笑,鬼尚这下可是气得咬牙,差点没把盘子掀到他那张俊脸上了!

一旁的雅人虽然因为城洋的关系如愿坐到了鬼尚身边,但在见到鬼尚和城洋密切的互动后,他怎么也没办法喜欢城洋这个家伙了……甚至觉得他有些碍眼。

蒂尔大眼眨眨的看向鬼尚和城洋,又看向雅人,总觉得气氛怪不对劲的,他忽然有点后悔在这个时机把雅人拉来培养同事间的感情。

6

鬼尚低头猛啃着食物,刀叉下的力道也十足猛烈,和他对面埋头吃着食物的城洋简直没两样,只不过一个是真的在用餐,一个看起来比较像是在宰人!刻意的,他和前任上司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也不交谈。

「对了,只顾着吃都忘了跟给你介绍,雅人……这是城洋,他是负责静那栋楼的。」蒂尔嘴里塞满食物,活像只花栗鼠。

「你好。」

雅人面无表情的微微颔首,语气有些冷淡,而城洋只是抬眼招手,又继续埋头吃他的东西。

接着一阵沉默,顿时气氛怪尴尬的,让蒂尔满嘴的食物一时都难以下咽了,他赶紧找话圆圆僵硬的氛围。

「仔细想想,这样一来,目前馆内的狱警就到齐了呢!哈哈,你看我们人数有多少,一张小餐桌就能塞下了。」

「王不是有四个吗?这么说来,狱警还少了一个吧?」

雅人望了眼完全把他当空气的鬼尚,先暂时把那又升上的不快感压下,他打算晚一点再好好找他算帐。

「喔,因为目前管理古艳那栋楼的狱警是空缺的呀。」

「古艳?」

「对,看到那边那个红头发的漂亮小伙子了吗?他就是古艳,四个王之一。」

雅人顺着蒂尔指的方向望去,少年一个人坐在一桌,安静的用着餐,一头偏橘的红发好似火焰般,浑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势。

「雪洛伊之前一直说要进新狱警,但古艳这小子个x比较古怪,一直很排斥馆长大人替他选狱警进来……所以从上一任王的狱警空缺下位置后,就一直延宕到现在只有三个狱警的情形,由和古艳那楼连栋的阿洋负责兼职空缺狱警的基本工作。」

「为什么位置会空缺,上一任王的狱警到哪去了?」

鬼尚低头猛吃着餐点,雅人和蒂尔的话题他没多大兴趣,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视线跟着四处飘飘,却瞥见本来很专心用着餐的城洋竟然停下动作,表情有点僵硬。

「这你也知道,绝翅馆是个弱r强食的地方,这里头饥渴的男人可多了,狱警要是没点能力,就只能靠馆内有实力的强者撑腰,不然很快就会沦为馆内犯人的发泄对象,每天不是挨揍就是被轮奸……不论是j神还是r体方面,很快就会撑不下去的。」

蒂尔那张小脸上的表情此刻竟让人觉得有种y沉感,连大又圆的灰绿色瞳眸内都带了丝冷酷。

「古艳这小子冷血的很,向来说不喜欢或不要的东西就是丢到一旁,他理都不会理。

「结果那个本来还有上一任王撑腰的狱警在古艳成为新任的王后,很快就因为没了靠山而成为被强者们分食的牺牲品……他的下场我想这个时机不方便透露啦……但总之目前就是查无此人的状态。」蒂尔对雅人眯起了大眼。

雅人轻轻颔首,他大致明白蒂尔的意思。

所谓查无此人的状态——大概是指那个狱警已经死了,而曾经存在的记录在死后已经被政府整个抹灭掉了。

「真惨。」

「哈哈,是挺惨的,但是说实在的,那个狱警挺讨人厌的,我也不怎么喜欢他,所以少掉他,我倒也觉得无所谓。」不符合形象的冷漠笑容从蒂尔那张小脸上浮现。

「怎么说?」

雅人正要更深入这个话题的时候,刀叉掉落在瓷盘上的响亮声音忽然打断了他。

三双眼睛齐齐看向声音的来源……

城洋冷着脸,把自己的餐盘收一收,倏地站起了身子,片语未落的就要离开,他的神情看来十分不悦。

「洋!你干嘛?」鬼尚动作比脑袋反应还快的先一步的拉住了城洋的手。

雅人望着鬼尚那指节分明的大手紧紧握着城洋的手腕,不觉瞪大了眼,先前那种诡异的干涩感让心脏越发收紧。

——一种极度不悦的感觉在他心里郁闷开来。

「啊!」蒂尔惊呼了声,随即一脸抱歉的对城洋喊道:「对不起!我忘记阿洋你最讨厌提起那些家伙的事情了!我真是的……对不起啦!」

蒂尔跟鬼尚同一个动作的拉住了城洋,声音里撒娇意味大于歉意的向城洋猛赔不是。

「呐呐,你不要生气啦,我不会再提那件事的,你坐下来嘛,我们聊聊其他的事!」

城洋冷冷的觑了眼蒂尔和鬼尚,低声道:「我没有生气……只是吃饱了,所以现在要帮静送餐点过去。」

语毕,城洋把他们扒在他手上的爪子一一扳开,头也不回的离开。

「糟糕……没有冷笑,阿洋他真的生气了啦!」蒂尔一脸懊恼的扒着一头柔软的浅咖啡色短发。

「喂!洋是怎么回事?」

鬼尚颦着眉心,那让他那张俐落j悍的脸孔上看上去多添了几分凶狠,别人可能看不出来,但唯独雅人就是能解读,他知道那是他认真关心一件事时的表情——

漂亮的褐眸沉了下来,冷意在里头流泻,雅人戴着白手套的手攥紧成拳。

「唉哟,都是雅人啦,害我碰到了阿洋的禁忌话题!他接下来一定有好几天不理我,不然就是说更毒的话酸我!呜呜呜呜,我好苦命……」蒂尔夸张的哭咧咧着,就差没咬手帕了。

「到底是什么事!你刚刚说城洋最讨厌提起的那些家伙是指谁呀?跟上一任的狱警有关吗?」鬼尚急着追问,没注意到坐在身旁的人此时异常沉默。

蒂尔鼓起脸颊,嘟着小嘴,显然很不满意鬼尚穷追猛打的问题。

「就跟你说了这是禁忌话题嘛!我都答应阿洋不会再提了,你干嘛还一直问啦!讨厌!」

「妈的!是你自己先提这个话题的耶!」

「那又怎样!我就是不说!」

「你……」

蒂尔对正要发火的鬼尚吐了吐舌,很快的将餐具收齐,急忙跟在城洋身后离开,好像还想解释什么,把鬼尚雅人丢下就完全忘了原先聚在一起吃饭的初衷。

「搞什么!」

咬牙切齿的狠啐了声,鬼尚没好气的用叉子捅往盘中的食物,吐着恶气,被这么一弄,搞得他怎么也没了胃口。

等沉静下来,鬼尚眼角余光这才惊觉,从刚才开始就出奇安静的雅人还在他身边。

一阵沉默,鬼尚没有开口,雅人也没有开口,气氛尴尬宁静的诡异,顿了几秒,鬼尚愈想愈不对劲……

——干!老子干嘛在这里受这种鸟气呀?

嗖的一下起身,鬼尚二话不说的正要离开现场,却在跨出步伐时,手腕被一把抓住,他定睛一看,那戴着白手套的手指正紧紧的缠在自己腕上,力道大的吓人,而抬起眼时,正好对上了冷的令人发寒的视线……

「你干什么?快放开老子!」

暴吼,鬼尚一脸愤怒的瞪着眼前满脸y冷的雅人,鬼尚不知道这家伙是发了什么疯,刚才在餐厅里他正要离开,雅人却一把抓住他,一语不发的就扯着他离开,他手上没拿稳的餐盘还洒了一地,破裂的声响引起不少人的关切……

他就在众目睽睽下,狼狈的被雅人拉离餐厅。

一路上两人拉拉扯扯的,几度就要大打出手了,但鬼尚不知道雅人哪来那种怪力,还换了好几个动作把他箝制的死死的,硬是把他抓回了他们的楼层。

雅人依旧一语不发,拿出了电梯感应器感应,等电梯门一开,就把鬼尚甩了进去。

「你发什么疯!老子才刚下楼,现在可还不想回牢房!」

「不想回牢房,那你要去哪里?找城洋吗?」雅人那双桃花眼眸冷冷的,他半扬起嘴角,带了些轻蔑。

「啥?这跟城洋有什么关系!」鬼尚拧起剑眉,用力推了雅人肩头一把:「老子我爱去哪里、爱去找谁关你屁事呀!你凭什么规定我一定要现在回牢房……」

不待鬼尚将话说完,下一秒,鬼尚被雅人扯住衣领,用力甩到墙上。

鬼尚的后脑和背部都重重的砸上了电梯墙,他还来不及为那震荡回过神来,又被用力往墙上一按。

「靠!你够了没呀!」

鬼尚使劲把雅人推开,然而才刚把他推离,耳旁砰的一声,雅人戴着白手套的掌又按上了他身旁两侧,把他困在狭小的圆形空间内。

「你到底有完没完!」鬼尚狠瞪着雅人,凤眸内满是杀气。

「很快就交到新朋友了嘛,不过是把你放进了馆内几天……鬼尚,我不知道原来你人缘这么好。」雅人语气放柔,但这样更让鬼尚感到不妙。

「你在发什么神经啊,我交朋友、有没有人缘还用得着你管吗?」

「我曾经是你的上司,也是我让你进绝翅馆的,现在还是管理你的狱警,不管是你的一举一动还是接触的人,我认为我都有十足的资格加以管理和限制。」

「你脸皮也他妈太厚了吧,早就已经不是我的上司不说,又不是我求你让我进绝翅馆的,是你为了满足自己私心才把我弄来的!我现在可是狱馆中的王,即使你是狱警,也没这么大的权力管我!」

「王不是馆内的绝对强者,即使当上王又怎样?我想必须矫正一下你的观念,馆内的一切是看实力的,就算是犯人中的王好了,如果狱警的实力比王还要强大,那么,狱警可才是真正站在犯人顶端的王,因为我们的阶级本来就比你们高。」

「哈!所以你现在的意思是因为我的实力不如你,阶级比你低下,所以应该要俯首称臣,听你的话任你摆布啰?」鬼尚咬紧牙g。

「没错,就跟当初在ug里的情况相同——因为你的职位比我低下,因为你的实力不如我,所以理所当然的必须顺从我、任我摆布,这你应该很清楚的不是……」

听雅人以一种放低的暧昧语调提起ug的事,鬼尚身子开始僵硬发颤,因为那勾动了一些他埋藏于心底深处,对雅人给予他的那些表面这么外,更加深入折磨他自尊的那些不堪且屈辱的记忆——

「忘了当时你就是因为阶级比我低下,没有我的权势,才必须来求助我的那件事吗?而就是因此,即使你再如何的固执强硬,后来还是得乖乖的听话,任我摆弄……鬼尚呀,你不会那么快就忘记那些事了吧……嗯?」

雅人白净的脸孔逼近,鬼尚瞪着那张几乎毫无瑕疵的面容,更深沉的记忆从心底扬起,那种难以磨灭的屈辱,从骨子里发冷的痛恶。

鬼尚看着他粉嫩的薄唇缓缓开启。

「看来有必要让你温习一下,我可是迫不及待的想回味了……」

原先困在两侧的手忽然摆上面前,鬼尚看着那隔着白手套的手指带着不明浓厚意味的按上了他的嘴唇……

鬼尚顿时暴怒地瞪大了眼,愤怒的烈焰在他金色的瞳仁里闪耀着。

雅人觉得自己就好像被头饥饿的豹子盯上了一样,但他心里没有丝毫的惧意,相反的,只有令身体温度更加窜高的兴奋,还有一种令体内更为闷热的莫名欲望。

「又想打架吗?」

「不只想打,我还想杀了你!」鬼尚一字一句都散发暴戾,他蓦地将雅人冲撞开来,窄小的空间里,雅人撞上了电梯门。「告诉你,老子昨晚可是休息的很充足!有足够的j力把你这家伙撕烂!」

「喔喔……这么有自信啊?」雅人站直被撞痛的身子,他一脸轻蔑的解开了颈前领口的钮扣,「那么,就来试试啊,看看是我被你撕裂了,还是……」

「废话少说!」

咧嘴笑开,无畏于气势腾腾的鬼尚,雅人架拳迎接冲向自己的强健男人……

很忽然的,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不断的逗弄、折磨鬼尚以满足自己恶劣玩心的过程中,雅人对鬼尚这个在任何不堪的对待下却总是以高傲的眼神漠视自己、忽略自己的自大下属,竟然产生了另一种欺凌以外的欲望。

火热的、令下身像灼烧般酥麻的欲望……

雅人很清楚那是什么样的感觉,但他原以为只是因为太久没接触x事,对鬼尚过于执着才会产生的错觉。

然而那日……

在鬼尚一次忍无可忍,因为雅人故意找麻烦且下了极不合理的处罚……他豁出去的似的,不再客气的顶嘴反抗,并痛斥他g本没有实力,只是靠着父亲关系进来等等的辱骂——雅人看得出来,那是鬼尚积藏已久的怨怒,只是他没想到竟然如此深刻。

被下属顶撞还不加以教训在ug里是不可能的事,平时要找鬼尚麻烦已经绞尽脑汁了,但这次却是鬼尚自己出的纰漏……雅人当然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于是,当时,雅人当着在场的所有鬼尚下属的面,在下着大雨的满是泥泞的草坪上,和鬼尚认认真真的较量了一场——

虽然自幼出生军事家庭,但身为幺子的雅人向来备受宠爱,跟辛苦训练的军人g本一点也沾不上边,不过身为国家军队主帅父亲为了让他能保护自己,从小就开始提供给他极其良好的格斗训练。

开始接受训练之后,雅人也很讶异,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自己在格斗这一方面竟然非常有天分。

——这是其他人即使再辛苦训练也比不过的。

他只要短暂的训练,就可以赢过其他经过长久训练的人……

雅人为此而感到骄傲且自满,人x本来就是如此,也因此,他更觉得当时漠视自己,又不断反抗自己的鬼尚是如此的自不量力……

于是那日他使出全力,狠狠的和鬼尚较量了一场,他想要把他打醒,让他跪在自己脚底下,让那双金色的瞳仁只注视着自己,然后甘愿的——俯首称臣!

可是,在被自己强烈的攻势击倒在地后,明明已经狼狈不堪的瘫倒在泥水里,还在下属面前被如此羞辱的鬼尚,抬起眼来注视他的神情却依然如此高傲、轻蔑,甚至不服输的喊了他一声……

「喂!我还没有认输……」

雅人还记得那时和鬼尚相望的当下,一种不自然的热度从下腹明显的往身上窜烧,鲜明不已,即使浑身被冰冷的雨水浸湿,肌肤的热度却像是要把雨水蒸发掉似的。

那刻,雅人才蓦地发现,在接触到那双金眸的眼神后,浑身震颤的高温和军服裤内的勃起坚硬已经不是错觉能解释的了——

他很清楚,那种欲望并不是他之前所谓的错觉,而是从体内散发出来,对鬼尚身体的执拗迷恋——他对鬼尚有种连自己也诧异不已的欲望。

而雅人更加确认这项事实,是在某次代号为南阁的任务中,鬼尚所带领的中队因为队员的失误而出错后……

在鬼尚所带领的中队在任务因出错而失败返回后,让雅人倍感讶异的,鬼尚竟然主动带着一脸的不甘与隐忍出现在他的办公室——

「请您……帮帮忙吧。」

雅人还是第一次听到,那总是趾高气昂的鬼尚对他低下了头,用破天荒的卑微态度和他说话。

除了为任务的失败道歉之外,主要就是为了帮犯错的那个队员——东日朗求情。

望着不得不臣服于自己的权威之下,金眸内极度隐忍屈辱的注视着自己、和自己求情的鬼尚,雅人不由得因此……再次浑身发热了起来。

下腹的热度紧绷着,急于寻找出口。

于是他像着了魔般,完全听从欲望的迈开了步伐绕过办公桌,双手向后撑着桌面,让腰臀靠着桌沿,很自然而然的说了,对鬼尚。

「跪到我面前,好好服侍我,我就将这件事隐瞒下来。」

下这种指令,内心一瞬间好像狂乱了似的,当初只是为了满足嗜虐心而教训教训鬼尚的雅人,并没有预料事情会演变成如此,他一开始并没有要以这种方式羞辱鬼尚的打算,但就在此刻,他却为此感到异常兴奋。

——那是他在任何人身上从未感受过的。

听见自己要求的鬼尚瞪大了那双凤眸,雅人甚至可以看见那金眸内的倒影满满映照着自己的身影。

金茶色的瞳仁一瞬间闪过许多情绪,憎恶、愤怒、不堪、屈辱……

那种眼神真是让雅人永生难忘,尤其是最后的——妥协。

当下他的确有种胜利的喜悦。

当鬼尚瞪大的双眸垂下,眉头揪结起,不吭半声的跪在自己身前时,他竟然兴奋难耐的连按在桌面上的手指头都在颤抖了。

军服裤头的拉链被拉下,由上往下,雅人只看得见鬼尚短而chu硬的发顶,大刀阔斧般j锐的五官隐隐约约的轮廓,意外长的睫毛轻轻震颤着。

当鬼尚褪下他的底裤时,那早已挺立、蹦出的硬热似乎让他吓了一跳,蹲着的高大身形狠狠的晃了下,然后是好几秒钟的停顿。

「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喔。」他刻意这么说着,用手掩住扬起的嘴角,哼出愉悦气息。

明明知道鬼尚禁不起激的,但就是因为迫不及待,所以卑鄙使用激将法,连雅人都对自己的猴急感到可笑……不过,只要能达到目的,他一点也不在乎。

接着,他听见对方低闷沉声,如同下定决心送死前的哀鸣,然后没有迟疑的,将脸凑近。

雅人可以感觉到,原先接触着冰冷空气的前端被极高的热度包裹住,一点点的,渐渐向下包围,细嫩的舌面滑过,即使笨拙,却带来一股巨大的颤栗,连同体内的温度都一并透上肌肤,向外蒸散。

只是原始而平凡的抽动,甚至称不上任何一点技巧,但光是看见鬼尚埋在自己胯间摆动的头颅,捧着自己那硬热而羞耻轻颤的指尖,以及那可以想见——金眸内溶进极度愤怒的屈辱,雅人就无法克制自己从心底不断涌上的满足感、征服感……及快感。

最后,他甚至在高潮来临前,恶劣的按住鬼尚的后脑,逼他更为猛烈的吞吐着自己的硕大,直到自己在他嘴里s出,吞下自己的jy为止……

「做得好,我会给你答应你的奖赏的。」

事后,当他像抚m爱犬般的拍着鬼尚的脑袋时,鬼尚抬起头来瞪视着他的愤恨神情,更是叫他一辈子也忘不了。

——因为他很确切的明白在那一刹那,鬼尚眼里的人就只有自己。

从那次事件之后,雅人开始以帮助鬼尚包庇下属的这件事威胁他,他总会在自己高兴的时候,无论何时何地,要求鬼尚替他做这项「特别服务」——

雅人知道自己这样很恶质,不过每当见到鬼尚气恼的蹲跪自己胯间,不得不服从指令的隐忍模样,他就觉得自己的渺小的罪恶感一下子消失无踪了,到了最后甚至g本不曾再出现……

7

电梯内的一场恶斗持续了颇久才宣告结束。将鬼尚丢回九楼牢房的大床上,抽出皮带将他完好的左手绑到床柱上,雅人这才松懈下来。

「鬼尚毕竟是鬼尚……比起其他人棘手多了。」

啐了口血沫,雅人用拇指拭过一片刺痛的唇角,白手套上果然沾染着点点血迹,刚刚和鬼尚的一场热斗,可能是因为电梯空间过于狭小的关系,他一时大意就让鬼尚擦到了一拳,结果嘴角一下子就被打肿了。

——不过现在在床上的男人比他凄惨多就是了。雅人望着被绑住左手在床上艰难挣扎着的鬼尚。

鬼尚的右手无法使用,因为肩膀正剧烈的爆炸着疼痛,他的右肩在刚才的打斗时被雅人弄脱臼了,一张脸上也花花绿绿的挂着激战后的伤痕,鲜血染红了白色的床单。

忍着令他直冒冷汗的疼痛,鬼尚按捺着气不吭一声的死命拱着身体,无法用手解开系住自己的皮带就用牙齿去咬。

「这么久没让你做特别服务了,不知道你生疏了没有?」

雅人不慌不忙的摘下警帽放到一旁,解开制服钮扣,压上床沿。

「你闭嘴!休想我会再帮你做那种事!」

鬼尚更加拼命的扯起了系在手腕上的皮带,雅人的手一接触到他的身体,他更激动不已的挣扎了起来。

说什么他也不要再让雅人得逞!

然而无论鬼尚怎么撕咬,皮带就像条缠到猎物的蛇一样,纹风不动的死咬着自己的手腕。

就在鬼尚还在做着最后垂死挣扎的同时,那搭在背上的手指,竟向上按住了他的肩膀,使力,瞬间鬼尚就被迫扳正了身体。

雅人将身体挤进了鬼尚的双腿间,让他更加无法动弹。

鬼尚被迫正面迎视雅人,他看着他咬住指尖,把白手套摘了下来,随后,那带着温热触感的指腹便按上了他的嘴唇。

「你离开ug之后,我想念你的嘴唇和舌头可是想念的紧……」

「去你妈的!」

在鬼尚作势咬住雅人手指之前,雅人很快的收回了手。

「真凶恶,咬到了人怎么办?」

「我正有此意,你要是敢放东西进来,我绝对会咬断它!」

「啊啊啊,好吓人……在ug帮我做时不是挺温驯的吗?现在是因为害羞吗?」雅人戏谑的笑了。

「害羞个屁!那时候是因为……」

鬼尚话说到一半,下腹忽然一凉,雅人竟然动手拉起他的上衣,衣服随着蛮横的力道往上,遮盖住视线的那一刹那他忍不住慌了,剧烈挣扎,然而雅人却没因此而停手,还chu鲁的牵痛了他脱臼的右手。

「王八蛋!你做什么?」

鬼尚被弄得浑身直冒冷汗,衣服被雅人拉至了被绑着的左腕处挂着,好不容易又重新找回了视线,这回却见到雅人开始脱起了他的裤子。

「我还真怕你嘴下不留情呢……你真不想用嘴巴来做特别服务也行,用下面就好了,反正我早就想试一次了。」

「你说……什么?」

他是不是听错了?鬼尚还没从震惊中取得回应,忽然就被雅人啪的一下给扒个j光。

「老实说,你离开ug之后我就一直觉得可惜,可惜当时怎么就只让你用嘴帮我服务而没继续的进一步欺负你……」

「你少开玩笑了!」

明白雅人所说的「进一步的欺负」是指什么之后,鬼尚激烈的弓起身子,但却被狠狠一压,雅人的腰跟着挤进了他光裸健壮的两腿之间。

鬼尚甚至可以感觉到,狱警制服那硬实但质地很好的料子正摩擦着他双腿间的肌肤,而更让他难以忽略的,是那抵在他胯间,布料底下坚硬的热块……

「还好我聪明,想到把你绑进这个地方……看来现在是有机会弥补我的缺憾了。」

雅人低头一口含住了鬼尚的耳垂,一手则缓缓地潜到了鬼尚的窄臀上,手指在臀缝间暧昧的游移着。

顿时,鬼尚绷紧了身子,开始剧烈挣扎。

要他再次被这个家伙侮辱,甚至是以更加羞耻的方式折磨——鬼尚死都不会妥协!

「你***给老子滚开!」

雅人轻笑,非但没有理睬鬼尚的怒气,反而十分刻意的用早已灼热硬挺的下身轻轻蹭着鬼尚的臀部,接着,不意外的,他身下的男人更是激动的抵抗了起来。

「去你的!我警告你最好马上给我起来,不然我就打断你的命g子!」

鬼尚就像只进了小笼里的猛兽,怎么窜动也挣脱不了束缚,但他还是选择继续张牙舞爪的垂死挣扎。

「嗯……你这威胁可真恶毒。」雅人语气里完全听不出丝毫惧怕之意,相反的,还略带了恶劣的兴奋和嘲弄。

无论鬼尚怎么恫吓,怎么威胁,如何使用武力……雅人都有办法承受甚至是反击,这是他在雅人出现之前从未遇到的状况,然而当雅人出现之后却总是碰上这种情况……前所未有的无力感让鬼尚忍不住头皮发麻。

然而,更雪上加霜的,是雅人开始解着皮带所发出的铿锵声……

「你再不住手,老子一定会杀了你!」鬼尚气得脸红脖子chu,好几次强硬的要撑起上半身,却又被雅人一掌压下去。

「听话点,鬼尚……」

「你要找乖乖听话的家伙泄欲,不会去楼下随手抓一个呀!」

「嗯,关于这点,只能很遗憾的跟你说……」雅人轻笑出声,俯到鬼尚耳畔柔声道:「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乖顺的家伙里,即使你是最不听话的那个——我还是只想找你泄欲。」

「靠!你去死吧!」

听到那令人发毛浑身起**皮疙瘩的话,鬼尚心里此刻想的是——一定要起身,马上脱离雅人的掌控,打不过没关系,至少要赏他几拳!

努力忽略右手脱臼的疼痛,鬼尚凭藉着意志力要撑起上身,正想着下一步要直接用额头去撞击雅人的下颚时,却……

修长温润的白皙长指按着鬼尚的额心用力一顶,轻易的就把他的重心破坏殆尽,雅人一下子又把他按回了床上。

「好了,我看你就别挣扎了……我已经没什么耐心继续跟你耗时间在『前戏』上,我们还是赶快进入正题,嗯?」

当细腻的指腹触感再度传上鬼尚臀部时,他猛打了几个冷颤,汗水细细的从头顶和背部沁出,浸湿全身。

此刻雅人却更火上加油的又把鬼尚整个人翻成了背对着他的姿势,理由是——「第一次用这个姿势对你来说比较轻松吧?」

听见雅人用第一次这个字眼,鬼尚气得简直要炸毛了——

相较于鬼尚,雅人现在的心情可是好得很,连愉悦这个字眼都不足以形容他的好心情了。

他满意的望着眼前的景象——鬼尚的臀型窄窄的,很好看,古铜色的光泽在室内光线下呈现着蜂蜜般的色调,比起时常日晒雨淋的其他部位,臀部这边的肤质更加细致些,让他简直是爱不释手。

手指一滑落股缝中,身下的男人立刻便绷紧起身子,整个人就像只受惊吓而竖了毛的大猫。雅人吃吃笑着,用中指指腹去m索股缝中那极私密的部位。

「啊啊……」雅人发出低吟的同时,鬼尚整个身形大力的震晃了下。

轻笑出声,雅人用指腹按压上他所探寻到的那一处上,由轻而重的,压迫那皱摺处……

「混帐……我再警告你一次!你要是真的、真的敢c进去的话,我一定会折断你手指!」鬼尚浑身颤抖,声嘶力竭的暴吼着,面朝床的他视线所及的只有一片纯白的床单和铁栏杆门外空荡荡的走廊。

然而,丝毫没理会鬼尚的威吓,那手指反而像唱反调般的施加力道,用力挤进一节指节。

「唔!」

鬼尚被那诡异的疼痛感给逼出了闷哼,但更让他感到羞愤至极的并不只有后庭被c入手指这件事……而是雅人竟然语带暧昧和满意的叹道:「你这里真紧……」

「老子……老子我一定会撕烂你那张天杀的烂嘴,再打断你的牙齿、掐断你的咽喉!快给我住手!」鬼尚火得连眼睛都红了。

没半点搭理鬼尚的叫嚣,雅人专注的进行着手上的动作,他试图将手指再推得深入些,但那x口却干涩紧致的让他难以继续进入。

轻轻啧了声,下腹窜烧的热度让雅人已经不是很有耐x了。

「鬼尚你这里绷太紧了,不放松点,等下c进去不只我痛你也会痛喔……可能还会流血。」

「那你***就别c进来呀!王八蛋!」

鬼尚暴吼着,不管再怎么努力挣扎都无法挣脱开来的绝望感让他几乎就要发狂了!

「真爱说笑,好不容易又把你拴回身边,我怎么能白白放过这个欺负你的好机会。」

「你要是真的敢把你那g东西c进来,我一定会宰了你!再让其他犯人奸尸!」

「喔,是吗?」

挑衅地,雅人强硬的c入了第二g手指,但鬼尚的那个部位还是干涩的难以进入,就在雅人忍不住拧眉的同时,却见到了被塞在窗缝和墙间的小瓶子。

雅人拿起小瓶子时,忍不住笑了……大概是被chu枝大叶的房间主人忽略了,所以把它挤到了角落冷落,都没被发现——那是一瓶润滑油。

那厢鬼尚正不停的咒骂着雅人,却发现身后的人忽然静了,他趁机想挣扎开来,雅人却依旧将他压制的死紧,他不是松懈了,只是在思考着什么事情。

几秒后,鬼尚听见了雅人发出哼笑声。

「不愧是雪洛伊,牢房里的服务竟然这么周到,连这种东西都放,未免也太宠你们这些王了……」

——什么东西?鬼尚疑惑的僵直身体,心里不好的预感占了大半。

接着,鬼尚只听见瓶盖被啵一声打开的声音,然后有什么冰凉的y体就滴到了自己的尾椎处,沿着尾椎滑落到臀瓣之间……

「不过有这种东西就好办了……」

雅人话尾一结束,鬼尚立刻涔出了冷汗,因为不让他有多余的时间大肆发飙和抵抗,那细致的指尖这次染上了冰冷的诡异黏y,又探了过来……

很轻松的,雅人稍加用力,就将原先被浅浅排斥着的手指全数探入了鬼尚的深处。

「唔!」

未曾体受过体内深处夹杂着异物的鬼尚,难堪地向前弓着上身,从喉头发出难耐的哀鸣。

「别叫得这么可怜……鬼尚你不是很强悍的吗?」刻意地,雅人更加剧烈的抽动着手指。

「滚开……***……快滚开!」

鬼尚的脸埋在枕中,发出沉闷的嘶吼,他浑身都气到发颤了,但无论如何挣扎,仍摆脱不了雅人的束缚,而那在体内抽c的手指,简直暴乱了……令他羞愤不堪。

「还没呢……现在只是手指而已。」雅人发出了像哄小孩一般的声音,然后在一个顿点之后,音调放低了几度,有些沙哑:「接着的——才是主戏。」

连发出怒骂的余地都没有,声音就好像梗在喉头了一样,鬼尚瞪着一双凤眸,抓在腰部上的力道忽然大幅度增加,跟着,压在身上的男人往前挺身——

鬼尚听见诡异水声的同时,后庭就像被撕裂开来似的,如怪物一般的东西不顾他的意愿强硬的节节闯入。

他接着只听到自己的喉头不断发出可悲的呻吟,身下像被用什么尖锐的硬物给贯穿、拓展开来,他有种不可置信的感觉,一切就好像是某个夜晚里的恶梦而已。

冷汗冒着,那种被拳击、被踢击、被杀伤以外,从未体会过的疼痛感让鬼尚一时慌了,他死死的瞪着一片白的羽绒枕,自己的汗y滴到了上头,浅浅的留下印子。

「啊……」

而鬼尚更惊惧的发觉,此刻自己竟能经由身后,完全体触到雅人的形状、热度、硬度。

「嗯……好热。」

雅人猫鸣似的叹息声音自鬼尚头顶传来,他白皙的脸蛋泛着红润,褐发在额前散乱开来,嘴边的笑容有股满足不已的媚态。

鬼尚红了眼眶,死死的咬着牙g,他强迫自己将痛鸣吞入,一字一字低声道:「王八蛋……我一定要宰了你……再把你拖去喂狗!」

「呵呵……欢迎之至,不过大前提是……你要能宰掉我!」

雅人刻意重重的往前一顶,炽热坚硬的r杵因为后x紧密的包覆而剧烈摩擦着鬼尚的内壁,体内也被拓宽到最深处。

「啊!」

从后x传上的疼痛感没有一丝间断,鬼尚觉得好像只要他稍微呼吸,心跳击鼓,血y流动都会让那个地方一缩一合的夹紧那可怕的东西,造成更痛不欲生的后果。

相较于鬼尚,雅人几乎是舒服的都要眯起眼睛了,像只餍足的大猫。

被湿暖狭紧的热度紧紧绞着,让他有种仿若上了天堂的快感,看着鬼尚因为自己的侵犯而发抖的高健身子,更是让他有种前所未有的兴奋感。

真是可惜,这种事应该要早点做的。雅人舔着因高温而红润干燥的唇,手指紧握着鬼尚的腰臀,又重重c入。

「唔啊!」

再次被用力入侵让鬼尚闷哼出声,屈辱和不甘全都雾在凤眸内了,他大口的想喘气,但身后开始不间断的猛烈抽c却每每让他无法呼吸。

「嗯……」

雅人发出舒服软吟的同时,鬼尚竟然又就着被c入的姿势被他强硬的扳过了身,在右手脱臼的状态被这么不停翻过来又翻过去,疼得他冷汗直流。

雅人原本也没有打算要这么折腾鬼尚的,但是他就是忽然想看鬼尚此刻的表情,所以连让鬼尚趴着的初衷都忘了,他任x妄为的就要把鬼尚强扳正身子。

而不算意外的,鬼尚那张极为俐落、x格的脸孔上正透露着满满的杀气,即使汗浸了满脸,正忍受着莫大的屈辱。

然而,望着这样的鬼尚,雅人竟有了不同的想法。忽视掉锐利凶恶的眼神,凤眸内饱含的水气却像是被人欺负后才委屈的沁出的,那种反差感看在他眼里……

明明知道这个形容和鬼尚g本八竿子打不着,但他竟然还是觉得,鬼尚这样——乱可爱一把的。

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雅人咧起嘴角,将鬼尚的大腿按得更紧,用力挺动腰身。

「嗯!」一声闷哼后骤止,鬼尚紧咬着唇。

完全没心理准备就被狂乱抽c,逼得他想破口大骂,只恨不得能马上宰了身上的家伙,然而却被一阵一阵椎心刺骨的疼,和那一波一波不停送进又抽出的巨物给搅得不知道要骂些什么了,吐出口的只是更多沉重闷呼。

鬼尚怒视着眼前不停在身上晃动的漂亮男人,他从没尝过如此羞耻的一刻,无法反击也无法抵抗,只能任人压在身下欺凌……他不只痛恨雅人,也痛恨现在无能的自己。

「你……」

「说什么呢?听不清楚……」

在令人眩目的欢愉下,雅人盯着鬼尚自己咬得发红的唇,他把脸凑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痒痒的感觉,在唇要贴近的那一瞬间,他顿住,改附唇到鬼尚耳边,戏谑的道:「因为太舒服才发不出声吗?」

「去死!」闻言,鬼尚暴怒的吼着,趁着那瞬间,张口对准那姣好玉白的耳珠咬下。

「痛!」

激烈的疼痛一传上,雅人便一把使力掐住鬼尚的下颚,好不容易才让他放开了口。抬起脸,耳垂一阵刺痛,雅人伸手去m,才发现被咬出血了。

拧起秀眉望着指腹上的血迹,雅人庆幸自己反应快,不然他就要缺一只耳朵了!

「真是的……对你还真是一刻都大意不得。」

雅人一脸无奈的将手指上的血迹舔去,他差点都被快感给冲昏脑袋了,自己身下的家伙,可不是一般温驯的小猫小狗,而是一只凶猛的野生猎豹呀,他怎么能给忘了!

视线再放回鬼尚身上,只见他即使浑身痛苦的发颤,在和他对上视线的那一刹那,竟还露出不服输的张狂笑容。

雅人并没有因此而发怒,他反而笑了。

「呐,鬼尚……你应该很清楚惹毛我的下场是什么的?现在这样是自讨苦吃喔……」

语毕,他更大幅度的拉扯男人的腰杆——

将意识已经迷离的男人下身狼藉擦拭干净,雅人轻吐了口气,沉默地盯着被他来回折腾了几遍的鬼尚。

青青紫紫的痕迹,布满鬼尚黝黑强韧的身子,那是雅人在和鬼尚激战时失控打伤的痕迹,他的前额涔满了汗水,剑眉紧紧的锁着,脱臼的臂膀加上接连几次不受控的侵犯肯定让他很不好受,他浑身瘫软的趴在床上,已经没了最初如野兽般的狂暴嚣张。

雅人将把鬼尚勒得腕上都出血的皮带解了下来,帮他把脱臼的部位接回时,他只是蹙拢着眉心闷闷的哼了声,也没醒来。

那可怜的模样看在雅人眼里,让他也不禁觉得自己似乎做得有点过火了……

安静的下床,雅人拾起地上散乱的制服穿上,整好衣服戴正警帽后,他忍不住又发出了叹息。

完全失控的对鬼尚过火的欺负,绝对不只是因为他的挑衅而已,雅人m上自己被鬼尚咬伤的耳垂,那部位还刺痛着,有些肿胀。

雅人自己有感觉,绝大部分的原因,是出在鬼尚对城洋的态度上——

看见向来独来独往的鬼尚竟然坐在城洋身边和他一起用餐,城洋无故离席时又一脸关切的望着他、甚至还拉住他……

那时从雅人心中满溢出的郁闷,就是导致他对鬼尚失控的原因。

雅人步出牢房,凝视着躺在床上的男人好一会儿,最后才离开。

他自己也说不上为什么,为什么对于鬼尚和别人在一起时,会产生那种黏腻诡异的不悦感?为什么会对鬼尚产生这么强大的占有欲……他找不出个定论,事情自然而然的就变成这样了,他也无法控制……

甚至是在这刻当下,想起城洋和鬼尚的互动,或甚至是回忆起东日朗和鬼尚的过往,都让他有种连自己都愕然不已的愠怒……

东日朗是ug的支队中,鬼尚所属的中队底下的士兵。

雅人对他的印象并不是多么深刻,因为东日朗只不过是ug众多军人中的其中一员而已。

他对东日朗的印象已经有点模糊了,只依稀记得东日朗是个黑发、长相正派英挺的男人。

然而这个雅人连声音都记不起来的男人,却是当时在ug里,让向来看任何人——甚至是高高在上的自己——都轻蔑而不屑的鬼尚关爱有加的唯一。

他第一次见到鬼尚和东日朗混在一起是在上任后的没几天,军营内例假日下午的球场上——就只有他们两个。

玩着球甚至是勾肩搭背,当时让雅人震惊的,是鬼尚对和东日朗相处时的神态——那是他不曾见过的。

后来经他打探之后才得知,在军营里鬼尚的确很关照东日朗,而且那种关照几乎超越了朋友……连军中也时常有闲言闲语,传着他们两人有暧昧等等。而因为鬼尚对于东日朗的照顾,在多少难免发生霸凌事件的军营里,东日朗几乎是如鱼得水。

鬼尚对于东日朗有多么呵护,这点在雅人知道这项传闻后不久,南阁任务的发生,雅人就更加确认了……东日朗对鬼尚甚至重要到,让他这个心高气傲的男人,愿意为了他而跪到极为痛恨的自己面前、为自己口交!

每每想起这件事,雅人就打从心底深处涌上一种愠气,总是会因此而参杂报复似的更加欺侮鬼尚。

因为总认为原本好像可以抓住的视线,在东日朗出现后又会被轻易移转……所以,他对东日朗一直抱持着一种令人起疙瘩的不好印象——

他总觉得东日朗抢走了鬼尚的视线。

东日朗是凭什么让鬼尚的视线关注在他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士兵身上,而不是自己这个已经成为总指挥官、高高在上的男人呢?雅人曾不只一次为此而感到疑惑。

疑惑久了,东日朗这个名字便渐渐在他心里长成了个小尖刺,即使他连他的长相和声音都记得不是很清楚,却会在别人提起他时而感到莫名的不快……尤其是当这个名字是从鬼尚嘴里出来的时候。

那个不起眼的小尖刺在雅人体内存在了好长一段时间,是直到那件导致鬼尚入狱的事情爆发以后才消失——

好不容易,原以为那在心里疙瘩着的小尖刺就这样被拔除了,但雅人怎么也没想到,现在因为城洋的出现,那种恼人的尖刺好像又慢慢地冒出了头,让他心乱不已的想早日铲除……

放风时间已经过一段时间了,城洋正准备去设置在馆长专属楼层的二楼图书室一趟时,却还看见三三两两的犯人在闲晃,全都是新狱警所管辖的那一栋的犯人。

挑挑眉,城洋也没说什么,迳自往资料室去,路途中,却正好碰见了从电梯里出来的雅人,两人在长廊上面对面的走向对方……

城洋扬起眉尾,一手c口袋里,一手扬起和对方打了声招呼,但迎面走来的男人并没有回应。

城洋以为对方没看见,也不以为意,等到两人又近了点之后,他才将音量放大声了点道:「哈啰,新来的,有听见我吗?」

雅人在城洋面前驻足,压低的警帽帽檐让城洋看不清他的表情,而他依旧沉默。

耸耸肩,城洋也不是很在乎,迳自开口和雅人说着:「嘿,老兄,听着,我刚才看见一堆你那个楼层的犯人又跑出来在底下闲晃,你是不是没有在时间内收押他们?麻烦你去管管好吗?

「虽然绝翅馆比一般狱馆自由,但放他们到处跑也不好,那些家伙挺容易惹事的……」

话说到一半,城洋噤声了,雅人抬起的脸上的神情让他一时间有些忡怔。

漂亮的五官沉静、不带一丝波动,帽檐y影下带点桃花、原先笑起来很好看的双眸正y鸷的瞪着他,冷意在原本温润的的褐眸内流转。

——城洋感受到一种极度强烈的敌意。

沉默在两人间持续了宛若一世纪,直到雅人迈开不缓不急的脚步从城洋身旁经过……

「我警告你,不要干涉我的事,东西更不要碰……尤其是鬼尚,我很介意人家侵犯我的领域的……如果你继续越界,我可能会扭断你那好看的脖子……明白吗?」

压低的嗓音像是兽类警告威吓的低鸣,单单落下这段话,伴随着皮鞋踏在大理石地板上的声响,雅人丢下伫立在原地的城洋离去。

城洋愣了几秒,眨眨很俊的眉眼,转头望向男人离去的高瘦背影。

——真真是个莫名其妙的凶狠家伙。

「说我管闲事**婆就算了,警告我别动鬼尚的话也太冤枉了吧……明明是那家伙自己黏上来的。」

城洋喃喃地也不知道在抱怨给谁听,但似乎也不太介意的模样,扯高了嘴角,习惯x的露出冷笑,手往口袋里一拽,没事般地继续往图书室的方向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