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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提灯看刺刀(渣攻VS深藏不露实为吃人不吐骨头受)

“想说的?”楚慈疑惑的站住脚步:“没有啊。”

韩越自暴自弃了:“他娘的,那老子有!”他大步走上前去,张开双臂拥抱了楚慈一下,把头用力的抵在他颈窝里,半晌才低声道:“我就在手术室外边等你,你要……你要好好的出来。”

楚慈还是习惯于跟人保持距离,韩越这么亲密的动作实在是让他僵了一下,然后才点点头:“嗯,行。”

“等出来以后你还不能吃东西,稍微忍一忍,病好以后我每天换着花样给你做饭。但是你可别身体养好又跑了,你看我这么好一家庭保姆,你忍心抛弃我吗?你肯定不忍心吧。”韩越吸了口气,抬起头来看着楚慈:“所以你会好好出来的,对吗?”

楚慈望着韩越的眼睛,缓缓的点头,说:“嗯。”

“我以前做过很多犯浑的事,情绪冲动的时候就完全不计后果,后来为了弥补这些错误,我简直把这条命都给去掉了。”韩越仿佛有些感慨,紧接着笑了一下,摇摇头道:“如果以后咱们还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不会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了。你要是不想呆在北京,咱们可以去国外乡下,搞个农场,养几只狗,种几畦丝瓜。你要是想回贵州看看,那咱们也可以趁春暖花开的时候回去,到处走走逛逛。”

楚慈忍不住问:“你不用回部队吗?”

韩越看着他,笑而不语。

楚慈不知道他打着什么念头,只能猜他大概无法在级别上更进一步了,也许索性转业也说不定。韩越从事的本来就是非常机密的军工项目,可能有好几年都必须呆在某个秘密基地里,也可能有好几年闲着没事情干。现在想来很多事情楚慈都不知道,也从没有关心过。

“那个……那我进去了。”医生还在手术室里等着,龙纪威也还在站在一边,正奋力捂住老龙引吭高歌的嘴巴。有外人在的时候楚慈比较别扭,匆匆对韩越挥了挥手,大步往手术室走去。

韩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仿佛一眨眼就再也没得看了。

在走进手术室大门的时候,突然楚慈脚步一停,回过头来望着韩越:“其实那天在医院里,我对你说过的一句话是骗你的!”

韩越愣了一下。

楚慈并没有多做解释。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什么东西带在左手无名指上,紧接着把手向韩越挥了挥:“要是我活着出来了,就告诉你实话!”

那个东西在窗外的阳光中闪动着晶亮的微光,那是一只让韩越十分熟悉的,他曾经放在手里摩挲过很多次的白金螺丝男士对戒。

楚慈笑了一下,带着那只戒指,头也不回的走进了手术室。

手术室的玻璃门缓缓关上了。

韩越把手伸到口袋里,紧紧握着那只一模一样的对戒,用力到掌心都微微发痛。

“那句假话到底是什么啊?”龙纪威一边奋力把老龙塞回口袋里,一边好奇的问。

韩越对他笑着摇了摇头,信步走到窗前。这一刻窗外的阳光正好,树梢上绿意盎然;蝉鸣声悠悠的飘扬起来,微风穿过长长的走廊,带来初夏特有的暖烘烘的清香。

这一刻的世界仿佛在刹那间戛然而止,然后永远凝固在了奔流的时光中。不论世事如何沉浮,不论未来如何变化,这一幕的所有细节都会永远鲜活如初,永不变色。

韩越抬头望向天空,朝阳是那样蓬勃和耀眼,刺得他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真是生命蓬勃的季节啊,”他喃喃着道,随即笑了起来。

“夏天真的到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突然发现很多同学买完此章之后只看见一片空白或者是看到一半,遇到这种情况请多刷新几遍试试,有一天晚上我也是这种情况,结果刷了好几遍之后突然刷出来了。**的技术简直就太……此处省略一个字。ps,群里有其他作者也说今天**抽了!

感谢同学们三个月以来的支持!鞠躬~!

很快会开通本文的实体书定制印刷,可能会在书后附加一些番外,关于韩越和小楚的温馨生活,以及龙纪威和老龙……也许咳咳……之类……(语焉不详是想故意造成某种下流的误会吗,作者拜托你稍微有操守一点啊喂!!)

不管怎么说,实在是非常感谢大家给我的这么多鲜花,还有那一大~排的长评!(七月半同学你是我们群里每一个懒惰的作者好好学习的榜样啊流泪……)

关于何时开通定制印刷:看俺什么时候写完番外==

关于新文:暂时还没想好写什么,乃们知道俺的恶趣味是定时发作的,保不准下一本就真的冲出亚洲走向宇宙了。想要关注何时开新文的话,请记得藏俺的作者专栏,这样开新文的时候就有提示了。

九十度鞠躬~退幕~

提灯看刺刀番外万能厨娘by淮上

作为一个万能厨娘,韩越像每一个家庭主妇那样都不介意“谁做饭”的问题,但是他很介意“谁洗碗”。

韩越是很讨厌洗碗的。之所以每天家里的碗都归他洗,那纯粹是因为楚慈比他更讨厌洗碗。

楚慈这个人,他做的家务事无非就是看看家里的布置,决定这个角落里该添些什么,那个角落里该减些什么;新买的壁画往哪里挂,这个花瓶里应该插什么花……

然后当他决定壁画挂哪里的时候,拎着锤子爬到墙上去钉钉子的那个人当然还是韩越。

当然楚慈也不是完全不进厨房,如果给他时间的话,他能慢悠悠的在厨房里泡一整天,做一海碗玫瑰元宵啊,西瓜雕花啊,草莓酸奶乳酪蛋糕啊,水果馅夹心鲜奶龙须酥啊……

然后那一厨房的杯盘狼藉就全丢给韩越拾了。

韩越曾经很正式很严肃的提出过抗议,他好歹是个有头有脸有社会地位的男性,一天到晚跟碗筷、抹布、洗洁打交道是什么意思嘛?!

“……”楚慈沉默了半晌之后,抬起头来看着韩越,心平气和的回答:“你可以选择不承担这个任务的。”

韩越看着他的眼神,突然一股寒意窜上脊椎。

“我可以另外找一个人。”楚慈继续道。

“……”

那天晚上韩越卷着袖子,穿着围裙,吭哧吭哧的洗掉了一大池子碗,劳动积极性汹涌澎湃,英勇的创下了历史新高。

某天晚上楚慈回来跟韩越报备:“明天我不回来吃饭,单位里聚餐,我们部门的都去参加。”

楚慈后来又回到科研所去工作,那个职位还给他留着。虽然他当初辞职过,但是辞职手续被韩越强制中止了,所以其实他一直没有真正脱离那个单位系统。

他本来在单位就是个存在感淡漠的角色,所以他回来的时候也没引起多大轰动。关于楚工病休休了好几年的问题,很多人都只在背地里好奇的探讨了一下,当面还是很诚恳很热情的表达了欢迎的。

显而易见,一个有着一定学术能力、不争功劳不抢风头、默默做事很少说话的青年工程师,绝对不会引起其他同事的任何反感。就算他病休几年才来上班,也不会牵扯到其他同事的派系和利益,所以别人也不会吝啬于对他表示善意。

“怎么又要聚餐啦?不是上个月才聚过吗?”韩越一下子不满了:“你们每次聚餐吃个饭也就算了,竟然还要喝酒,喝完酒还唱歌,一屋子男男女女扎堆似的窝在一起,这不是事故高发区吗?你可是有家室的人了,没事别跟他们那帮小青年在一块儿混闹,影响多不好。”

楚慈默默往周围环视一圈:“家室?……哪里?”

韩越炸毛了:“我啊!有我啊!!你想否认我的合法地位吗?”

“你连碗都不愿意洗。”

“……我这不是每天晚上都在洗吗?”

“可是你不情愿啊。”

楚慈扔下这一句后就自顾自的飘去卧室换衣服,韩越在他身后一寸寸石化。

搞了半天这位祖宗不仅要求人家洗碗,还要心甘情愿的洗,还要兴高采烈的洗,还要满怀着革命热情的洗!

太过分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韩越雄纠纠气昂昂的冲向卧室,进门就看见楚慈光着上身背对着他,一手把衬衣往床上一扔,一手拎起家居t-恤,随便的套在身上。

“……”楚慈换好衣服,转身去厨房找东西吃。路过韩越身边的时候他脚步稍微顿了一下,冷静的提醒:“把口水擦擦。”

韩越石化的身体瞬间碎裂,在风中一点一点飘散成灰。

“真难看。”楚慈同情的叹了口气。

那天晚上吃完饭后,楚慈照样如姜太公一般稳坐钓鱼台,任他风吹浪打,我自岿然不动。

韩越小媳妇状拾了碗筷,又抹了桌子,看着楚慈那安详(并赞许)的神情,突然爆发了一股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的巨大革命热情。

他把抹布重重一放,坐在餐桌前宣布:“老子今晚一定要罢工!”

楚慈饭后低血压,正晕晕欲睡的漂浮在云端中,突然一下子惊醒了:“罢工?”

韩越严肃点头:“是的!我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那太好了,今晚我要睡十个小时。”

“……喂喂,我不是说那个罢工!这个问题很严肃不可以搞错的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