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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王不见王

准备以水印控雨,但如今水印在夏主桀身上,若他杀之,无疑是自打耳光,但要让夏桀帮他,那更是痴人说梦。

而且,中州耕地广袤胜商部十倍,夏桀就是不堪水印损耗这才试图挖山引水,一劳永逸,只是事成一半就在各方势力交织下功败垂成,他刚刚代夏自立,若立刻就去重新开挖瞿山引水灌溉,那天下人又会如何看他?要知治水一事向来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这真真是天大的难题。

只能是祈祷天上有雨,而天庭虽有掌控云雨之能,但也仅仅是偶然控制一下,平时大多是随自然而行,四季自有节气,也不强加干涉。

然而,夏桀之时至少还偶有雨水,成汤之时却量年比一年,到最后,已是滴雨不落。

这一场大旱并未曾结束,从商王立朝算起,一直七年不雨。

当年商汤以“夏桀暴虐,天降其罪”为名,将大旱的罪责推到了夏桀身上,如今一旱七年,对初立的商朝来说,无疑是可怕的难关。

开始之时,商汤命人打井开渠,尽力向河水边迁移,但时间一长,这此小打小闹完全已经没有了效果。虽无十日,但河水干涸,河洛两条灵川支流干涸,淮水也渐渐只能靠雪水融化支撑,东夷靠海尚无大事,但这里耕地极少,又有大泽龙蛇,不是在这里活了千年的东夷部落,其它迁移过来的部族都很难坚持几年。

原来的中都之地草木枯萎,连树皮树根都难以寻到,商人还在都城外高台祭祀,向上天献祭牛羊大雁,日日祭祀,以六问自责以向上天祈祷,但毫无效果。

姬夷召对此丝毫不感意外,本来北东二方水气皆自海而来,向西南而去,由西岭南山所阻,水汽充盈,但被他起地火生山而阻后,季风为之在新生山脉迎风一面大量降水,这里的水汽都大部分集中在5000米以下的天空,越过山脉后,基本没剩下多少水汽,如此一来,整个中州的水气骤然减少一半,而人族迁移之时,仍是刀耕火种,每迁徙一地,就伐山毁林,他计算了一下速度,如果这样下去,只要一两百年,整个中中州都会化为荒漠。

天界会有办法吗?

不会。

他们想不到源头,只会以为是天道自然变化。

姬夷召慵懒的倚在风枝下,心中感叹没文化真可怕。

如果不是遇到这此事情,他一定会在人族努力研究新的元素周气和所谓的元气是什么东西,可是如今他却在思考怎么将人族驱逐出这片土地。

姬夷召发现自己真的变了。

但是话说回来,为什么自己也会伤春悲秋起来?

原因只有一个。

“呜”怨鸟的声音带着一点阴冷幽长,将一颗竹实叼到他掌心里,然后在空中转上一圈,熟练的落到他肩膀上,长如飘带的尾羽安静的落在他背上,顺便蹭了蹭他的脸。

姬夷召剥出竹米,随手扔到嘴里,一手把肩膀上的大鸟扯下来,神情严肃:“阿丹,你不是鸟,就算你现在是混着无数鸟魂的鸟,但你也要记住你不是鸟,我也不是怀孕的雌鸟,不用你养。”

阿丹歪头看他,半透明的眼睛清澈干净,没有丝毫影子。

姬夷召左右看了看,那只死大鹏好像没有回来。

于是那么……

他伸手轻轻揉着怨鸟,对方似乎也舒服的抬了抬脖子。

然后,一只黑色的,与怨鸟差不多大的黑色凤鸟在空中凝出,兴奋的上去蹭了蹭心上人,除去一灰一黑,这两只鸟大小相似,怎么看怎么般配。

但这只是姬夷召一相情愿的想法。

因为阿丹在看到他之后,瞬间吓的羽毛都竖了起来,转身拼命大叫着往外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