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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重生]蜉蝣卷

疾,今晨起有些发热,已请寺内医僧瞧过,并无大碍,夫人无需挂心,请先回吧。”小厮生怕秦和何寄的到来又引卓北安动怒,故而想劝他二人早些离开。

病中的卓北安,脾气可不太好。

秦明了,与何寄对望一眼,正要告辞,不妨禅房的门被人打开,里头急匆匆出来个书童,手里抱着一撂东西,往外跑去,却在下台阶时绊了一跤,手里的东西散了满地。

“唉,你手脚怎么这么笨!”与秦说话那小厮忙上前扶他。

秦也俯身拾地上散落的东西是些文墨用品,还有一撂书。

书是《大安律》的《户卷》其中一本,秦拾起时,那书正摊开某页,其上有数行蚁字小注,秦粗略扫过,瞳眸骤睁,一把拾起书细细看去,越看越是心惊。

何寄已将其他东西捡好递还书童,见秦怔怔的,不由催她:“秦?”

秦没理他,注意力仍在书上。

屋里又传出声音。

沉重的脚步声与咳嗽声一齐出现在禅房门口,卓北安咳得话语有些虚弱:“你们把东西拾了放进马车,让马车在山门前等我,我去看看镇远侯夫人……”话语顿顿,他又改了主意,“罢了,不去看了,你们替我去转告一声吧。”

话在他出现在门口时销声。

秦站在院里,目光从书册又缓缓落到卓北安身上。他身披大氅,脸颊咳得潮红,背有些蜷,却在看到她的一瞬间又挺直了。院中一时无声,直到房里照顾他的小厮捧着药匆匆跟来,苦口婆心地劝:“大人,先把药喝了再回京吧。”

卓北安眼中尴尬一晃而过,转身端起药碗仰头饮尽,借此平复见到秦站在院中时的情绪。秦见他饮药时眉头略蹙的表情,他是抿着唇喝药的,喝的速度不快,每口药都在舌上过味,秦曾经笑过这种喝药方式,说这么喝药多苦啊,被她取笑的人回答说药苦也有味,他习惯了。

那时秦不解何意,因为沈浩初分明是个健康的人,很少生病服药。

卓北安服药的模样,与沈浩初如出一辙,不论是表情还是动作。

“砰”地轻响,卓北安将空碗搁回小厮手中的托盘上,下了台阶,看到仍摊在秦手中的书,秦的目光有些古怪,他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从她手中抽回书合上。

秦回神,只是道:“前两日我在家也读过拙夫的《户卷》,真是巧了,他与北安叔叔的见解,不谋而合。”

岂止是见解相同,那小注都写得一模一样,从字迹到内容到位置,一字不差。

沈浩初那本《户卷》在她手里,卓北安这本《户卷》上的字是新墨,不是同一本,也不是同时写的。

秦回忆了重生以来的各种细节,从最初沈浩初的字迹与卓北安一样,到后来她觉得沈浩初的小动作也像卓北安,再到现在,沈浩初不在,她却已经两次将卓北安当成沈浩初了,那种诡异的相似,让她渐渐浮起叫人无法置信的想法。

但是,那真的不可能。

毕竟,卓北安还活着!

“巧合罢了。”卓北安将书交予书童,语气忽显淡漠,“夫人,时辰不早,本官要回京了,夫人保重。”

“大人也保重。昨夜之事,秦改日再登门致谢。”听他有意拉开距离,秦便也不再称他叔叔。

“夫人客气,卓某既为朝廷命官,安民驱匪便是份内之事,责无旁贷,夫人不必记挂在心。”卓北安将大氅拢紧,抱拳,“卓某还有公务在身,先行一步,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