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努力。

但他嫉妒到心都在发疼。

他只能在这里，看着祝方觉和不同的男人谈情说爱，看着祝方觉和他们亲吻、拥抱、做爱，看着祝方觉落泪却都不能抱住他。

“还有最后一个阶段……”封岚深这么告诉自己，“要坚持下去。”他的目光痴痴地定格在祝方觉身上。

他的外表是英俊逼人的冷酷青年。他的容貌和性情被设定得如此出色，曾经在游戏里作为主脑的时候，有无数的痴男怨女跑来他这里寻求一丝安慰。

但公正严苛的主脑从来对他们不假辞色。

只有祝方觉。

有时候封岚深不自觉地在游戏里给祝方觉提供一些便利。打怪的时候爆率高到不正常、开箱子的时候堪称欧皇附体、打副本的时候随随便便匹配都能匹配到带你飞的队友……

祝方觉暗自吐槽过他在这个世界不正常的运气。他没想过这些事情是因为幕后，有个主脑，永远在他的监视屏幕里，为他单独开个小屏，然后偷偷摸摸地观察他的一切。

就像现在，在这个灰白色的小房子里，永远有一块小小的光屏，来源于一些位置不明的摄像头，对准了祝方觉，拍摄着他的一切。

封岚深习惯了窥视。他习惯了窥视祝方觉的所有，从祝方觉进入他的游戏开始，到发现真相，到祝方觉在别的世界的经历……他始终在窥视。

他有时候觉得不开心，有时候觉得愤怒，有时候……有时候会感到兴奋。

他想他一定是疯了。祝方觉离开的时候，他只能坐在这里，他只能窥视着祝方觉的生活，看着祝方觉的笑容、言语……他有时候感到祝方觉是如此的遥远，又为随时随地能看到祝方觉的生活而感到开心。

他有时候很兴奋。

他看着祝方觉上别人的时候，感到祝方觉正在草自己。

这地方没有别人了。这世界都没有别人了。

只有他和祝方觉。

封岚深陷入自己的思绪时，祝方觉也发现了游戏中的变化。

他这次随机出来的场景，是在一栋古宅里面。

他的身份是一个过来探险的大学生，但似乎和当初他第一次到这个世界来的时候并不一样。这个角色是独自过来的，来到了k大后山。

祝方觉回忆起关于这个世界的一些东西。

唐西晏把整个世界都做成了小黑屋，陪着他玩了两个月的幻境游戏。

准确来说，为了签订一个永远在一起的契约，唐西晏不择手段地把自己的灵魂分成了两半，同时去找祝方觉。在找到祝方觉之后，他便用自己的神力把祝方觉困在自己的大脑里边，一边融合灵魂，一边和祝方觉谈情说爱。

祝方觉一边回忆，一边又一次在心底得出一个结论：唐西晏可真会玩啊……

他操纵着这具不怎么灵便的角色身体，在古宅中走来走去。这应该是一个探险类的场景，他在地图上到处找东西，也没找到什么。

等他走入二楼的一个房间，他发现床上躺着两个人。

……是唐西晏的本体和凶灵。

祝方觉一时间愣住了。

唐西晏似乎被惊动了，他直直地坐起来，睁开眼睛，目光冰冷地望着祝方觉。祝方觉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站在原地不动。

唐西晏的目光越发沉了下来，他目露杀气。

在开门杀触发之前，祝方觉也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打醒了，他猛地转身，推开了隔壁的一扇门。

唐西晏几乎在他推开那扇门的同时就发了疯，一股浓烈的鬼气跟在祝方觉后面，在打穿祝方觉心脏的时候，祝方觉却已经看到了。

那是棺材。普通的棺材。里面躺着一个祝方觉。

那是……那是他所经历过的场景。

回到初始界面，祝方觉在怔愣许久之后，有些懊恼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