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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蝴蝶的叫喊优雅高智商变态攻X伪正直真浪蹄JC受)

色像张蛛网,但他全无遗漏地看见了方才那幕。

名叫罗德曼的老司机回头问道:“现在回去吗?”

“再等一等。”男人摇了摇头,仰头后靠于车座,好些倦怠地阖起眼睛,

“你看上去不太好。你需要休息。”忠诚的罗德曼当然见过那个可爱的年轻人,他载着他们去过不少地方,如果他们要在宽大的车后座上亲热,他就会带上耳机并将汽车音响开至最大音量,故意驶过那些坑洼不平的路面,让处于骑乘位上方的年轻人舒服地喊出一声。

“最近我常常想起我的父亲,他是个英俊的男人,也曾拥有一家证券公司。全球经济大崩溃前,即使还是孩子的我也看出了股市的短暂回暖只是遵循了一种恶意的螺旋式下滑,可他却相信筹集更多的资金可以应对来势汹汹的风险敞口。或许是一个孩子的劝告让他觉得不值相信,他听从金融专家的建议而拒绝了我的提议,错过最后一次清空头寸的机会后,在接踵而至的雪崩般的抛售中变得身无分文……”淡棕色的长睫毛荫庇轻阖的眼眸,惨白的皮肤像敷于脸孔的一层薄薄的纸,“尽管我做了力所能及的所有的事,但最后他还是开枪打死了我的母亲,又对着自己的太阳穴扣动了扳机……那时我十岁,我明白了有些事情就像投机性泡沫,来得太快,去时又无可阻止。”

罗德曼听懂了对方的隐喻,“可那不是一桩生意,那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是的,一个活生生的人。”康泊微微一笑,肩部的枪伤仍非常疼,鲜血漉漉洇出。

※※※

警探先生被身前的男人一记重推即倒在了床上。

一如所料的,一旦碰了酒那一点点性瘾问题就会被无限放大。烈酒之于他,从来就像氯仿之于白鼠,他现在处于丧失意识的边缘,头晕目眩,大脑停转。酒在血管中咄咄相逼,越烧越热的身体本能地渴望侵犯。

韩骁很满意现在这个任人取求的褚画。床上的家伙正微张着双腿扭动着身子,好一会儿如观赏猎物的微笑注视之后,他动手脱去了自己的衣服。

很快就将自己脱得一丝不挂,望着旧情人那不怎么雅观的睡姿,手指慢慢滑过自己耻骨处的浓密体毛,随后开始捋弄起自己的阴茎。

太久不曾品尝过这具身体,性器对捋弄的反馈极好,迅速坚挺胀大。

“宝贝儿……”为情欲灼得近乎疯狂,韩骁迫不及待地压下身体的重量,掌心粗重地按捏于对方的胯间。那种兽类扑食时才会迸发的力量弄痛了神志不清的褚画。还未来得及将衣裤扯落干净,还未将勃发的性器送入对方身体,床上的家伙就醒了。

唇不够柔软,吻触的感受也不冰凉,逼于眼前的是张肤色偏深的硬朗面孔,一旦意识到正与自己肌肤相亲的男人并非康泊,褚画立刻抬手将对方从自己身上推开。醉意一扫而空地跳下床,他利索整理起几乎被完全扯脱的衬衣,同时愤怒大嚷,“我们早就没干系了,你他妈想干什么?!”

“宝贝儿……宝贝儿我想要你,太想要你了……”总警监先生失望地发现对方再没把视线投向自己赤露在外的身体。如同一只尾翎喷张的孔雀因无法吸引雌性而感沮丧,这种沮丧顷刻又化为了愤怒。向背身相对的旧情人扑了过去,边吐露着露骨的情话,边试图用暴力迫使对方屈服。“我看见了那些照片,与其用震动棒给自己快乐,还不如今晚就和我做……你也有反应了不是吗?你的身体比你的心更诚实……”

但这显然毫无用途。即使是他们彼此热恋的当年,只要褚画不愿意,他就压根碰不了他。

“好吧!好吧!我不碰你。”吃了不遗余力的几拳,总警监先生嘴角破皮出血,颧骨处也留下一处青紫,他最后无奈且妥协地说,“至少今晚上你可以睡在这儿。”

警探先生同样挂了,神情仍很愤怒,看上去也仍然迷糊,但穿鞋离去的速度非常快,“我他妈有男人,干嘛要睡在你的床上!”

“男人?那个康泊?你他妈看走眼了!”堵住门口,韩骁冷笑一声,“他是心理畸形的变态,他手上有至少十二个女人的血迹还没清洗干净”

“那么你呢?你那么多次自言自语是不是人格分裂?你自己把手上牛郎的血洗干净”

褚画突然打住了话音,而韩骁的脸色也明显变了。

他们都是警察,对他人生疑的表情再熟悉不过。

“你在说什么?”韩骁沉下了脸,摆出警界英那不容置疑与侵犯的威严神态,彻底忘记自己此刻正无遮无拦袒露着躯体,“你居然怀疑我?你居然怀疑全警界最优秀的我?!”

“我不确定那家伙是否出于哗众取宠的目的才认得罪,但我们都知道,‘雨衣杀手’的案子还没完。”戳破两人间最后一个泡沫,褚画反倒格外冷静地回视对方的眼睛,“你现在让我出门。”

“即使我在背后做过什么,也是为了重新将你夺回。你都不知道我为你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我为你做了我能做的一切……”

“谢谢!谢谢!”语气生硬地一连张口几声“谢谢”,十年相恋的时光终不让他轻轻惋叹,望着对方的眼睛摇了摇头,“你总是为你自己。也许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需要你这样的人,但绝对不是我。”顿了顿,褚画一字一顿地清楚说道,“现在,让我出门。”

男人的性器勃发至很棒的尺寸,囊袋挤在臀与床单之间,龟头胀成狂怒的茄色,正迫切渴望送入那处窄热的妙境。

可他的旧情人已经不顾挽留地离了开。

床上落下一根乌黑的头发。比韩骁自己的稍长一些,发质也柔软得多。

韩骁将那根头发攒在手心看了好一会儿,突然笑了。

他又冒出了一个念头。绝妙的念头。

※※※

康泊的失血有些严重,超过四十分钟的等待后,罗德曼不得不把车开走了。

黑色豪华车驶出街道没多久,警探先生就摇摇晃晃地下了楼。

迷迷糊糊地在街上游荡,待他神智稍稍清醒时,这才发现周遭的环境相当陌生。四下一番张望,街边孤零零地矗着一间电话亭。褚画摸遍了全身的口袋,结果只摸出一枚硬币。想了想,觉得自己可以挂个电话,让屠宇鸣那个王八蛋来接自己,或者,打给康泊。

手指拨动一串按键,许久之后电话才被接通,里面传来一个略显低沉的男声。

听见那个声音的瞬间,警探先生满腹的委屈倾倒而出,哪怕是个刚刚失去童贞的娘们也不至于这么委屈。眼泪噼里啪啦掉了下来,如同坠落满地的秋果,他对着听筒哭泣道:“对不起,康泊……真的……真的对不起……”

地处偏僻的街道原本寂无人声,不远处的桥洞下有个正打算钻进睡袋的流浪汉,被突如其来的哭声吓了一跳,便又探出身子朝对方望去他看见一个挺拔瘦削的年轻人在电话亭里,正对着话筒孩子一般伤心哭泣。

“我从没打算向你开枪,玛丽莲的死让我焦头烂额,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我相信玛丽莲的事与你无关,又或者说我那可怜的小妹妹只是一个诱因,就像一捆干燥的枯草堆里落下的一粒火种……屠宇鸣总是问我,为什么不再追查那件藏尸案,我总告诉他我没放弃,我只是需要时间,可事实是我压根就不想去查那案子了……我厌恶这个在可能的真相之前望而却步的自己,厌恶这种从身到心‘被完全占有’的感觉,更厌恶在你面前总像个虚弱无能的婴儿一样赤裸……可我绝不是厌恶你……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如果能获取你的原谅,我大可以一动不动也让你开上一枪……”语速极快地一口气儿说下许多,直到听见话筒里蹦出一个吼声。这回他听清了那个声音,一个完全陌生的、并不太悦耳的男人声音,“你他妈打错电话了!”

尽管打错了电话,褚画反倒感到心情畅快了不少。挂掉电话,抬手抹干了颊旁的泪珠。风很大,夜晚的低气温直刺入骨,他掉头看见桥洞下面的一个流浪汉正目瞪口呆望着自己,于是朝对方走了过去。

“起来!起来!我是警察!”

这个靠在街头拉奏风琴为生的家伙一脸懵然地爬出睡袋,结果看似醉得不轻的年轻人把手上的昂贵西服和领带一股脑地塞进他的手里,说,“这些都给你!我要借你的地方睡觉了!”

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对方已经手脚麻利地钻进了自己的睡袋里。

褚画想到,明天一定要死乞白赖去向康泊求得原谅,于是浑然不顾周遭一股子油腻腻且暖烘烘的异味儿,挺香甜地睡着了。

65、在拉塔莫斯山上(3)...

韩骁坐在车里,他认真地四下一番张望,确认了深夜的浓雾中没人看见自己。小心地戴好橡胶手套和雨帽,同样在出门前用钢丝擦仔细清洁了肌体上的皮屑,用以确保之后现场不会留下自己的基因痕迹。

透过窗户可以看见,一个矮个子男人正在吃速食面。这个向来以偷窥他人为乐的狗仔完全不知道,此刻的自己竟也成了别人偷窥的对象。

一双眼睛在黑暗中如夜枭般犀利生光,车里的男人冷冷打量着不远处窗户里的家伙,想起了几个月前的一个夜晚。

那是在自己与李曼琪的订婚宴上,国防部长李的私人别墅里。

※※※

闹得挺晚,那些警察伙计们基本全散了。

还未升职成总警监的男人意识到自己的情人喝完一整杯马丁尼后就跑没了影,担心他在警界高层面前闹出极不得体的笑话,赶忙四下寻找。

很快他就找着了他,正自顾自地蜷缩在了房子主人的丝绒沙发上衬衣撩起大半,露出他的蛮腰和白皙平坦的小腹。牛仔外裤已经胡乱脱下扔在地上,白色内裤也松松垮垮地挂于髋骨下方,不密不疏的体毛清晰可见,内裤前突起的曲线也十分迷人。尽管这半梦半醒的家伙睡相迷糊,但裸露不少的身体确凿漂亮,岔腿的睡姿也极为勾人。

韩骁又好气又好笑地想去上前将情人叫醒,结果却始料未及地愣了住他那身为国防部长的准岳父慢慢靠向了沙发。

衬衣被完全解开,内裤被褪下纤细脚踝,李颤抖着朝褚画伸出手去,来回抚蹭起他的身体。

目光充满渴求,手势极度猥亵,国防部长的手指游弋抚摸过年轻警探先生那迷人的臀丘和小巧的髋部,最后停留于他阴茎上的蝴蝶纹身。

一晌温存又秽恶的抚弄下,黑青色的蝴蝶展翅欲飞,栩栩似真。

趁对方尚未发现时悄无声息地走开是个最为明智的选择,可韩骁却似被钉入地面般如何挪不开脚步。准岳父对于自己情人的性扰让他大为愤怒,而这个人前如此儒雅且威严的国防部长竟在一个同性别的小警察面前原形毕露,又让他错愕万分。

正当缓过神来的韩骁打算识时务地离开,摸了褚画好一阵子的李突然抬起了头他同样表现出大吃一惊的神态,但很快恢复了一脸平静,恢复了一贯的儒雅且威严。国防部长和他的准女婿彼此沉默相视之时,沙发上那个光溜溜的家伙哼哼唧唧地翻了个身,抱着沙发的样子就像每个夜晚都这般抱着自己的警察情人。

“这些低级警员永远都是这样,一旦醉酒就会丑态百出。”他试图掩饰自己的愤怒与尴尬,但老谋深算的对方似乎早就洞察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