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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男炉鼎( 修真,欢脱囧萌)

殷函子眼中满是焦色,一手搂紧阮尔踱,一手握住阮尔踱纤细的手腕为他探脉:阮尔踱可千万不能有事,就算要死也得把情报说完了再死啊!

而另一边,阮昧知眼中也染上了几许焦急。他将一块玉简递到殷寻问手中,道:“看来我们得立刻发动最终计划了。”

“什么?”殷寻问将玉简扣上眉心,尚有些莫名。

阮昧知肃色道:“这是阮尔踱交给我的,如你所见,里面记载着这些日子里,你父亲对他说过的所有话。他要我小心殷掌门,而且还在里面提出了将计就计为我们争取时间的计划。他会服下假死药,算准时间在向你爹禀报的时候让药效发作,为了拿到情报,你爹定会全力以赴出手救他。而按照药效,至少要两个时辰,他才会‘不治而亡’。你爹已经起疑,这计划若再拖下去怕会夭折,所以我们必须在这弥足珍贵两个时辰里,将这一切结束。”

殷寻问将玉简还给阮昧知,面色郑重地点点头:“听你的,将所有客人请到会场的事就交给你了,我这就去召集所有门人,横竖眼下有公告之事当挡箭牌,父亲又被阮尔踱绊着,应当不会生疑。”

阮昧知握住殷寻问的手,将手心的热度传递过去:“放心,前期铺垫基本都已完成了,最终计划即使提前发动也不要紧。”

殷寻问重重点头:“不是不要紧,是一定会顺利。”

“嗯,我坚信。”阮昧知深吸一口气,露出一个自信满满的笑容。爷花了这么大的心力来泡个男人,要是这样都还搞不到手,那简直就是老天瞎眼了对不对?!所以,他一定会成功的!

150、来算总账吧

除天仙门外,所有的客人和混元宗的高层及核心弟子们都被阮昧知与殷寻问叫到了广场上,大多人面上都带着莫名的表情,部分知道内情的更是迷惑不已,不过处理个三流门派而已,有必要把所有人都叫来围观吗,略显小题大做了点啊……

对于他人而言,这不过是午后的一场闲聚而已,但对阮昧知与殷寻问而言,却是分秒必争的决胜时刻。

见人已经基本来齐,阮昧知忧心忡忡地找到殷寻问,同他耳语道。“得有人去混元殿那边守着,得有人找你爹打小报告。你手上可有信得过的人选。”

殷寻问蹙眉:“并无……”

“在混元宗混了这么多年,你居然连个心腹都没有……”阮昧知对殷寻问少主之位的稳固性表示极度忧心。

殷寻问郁闷道:“父亲不是正在忙着抢救阮尔踱吗?就算不去守着应当也不打紧吧。”

“之前你父亲能在我们处理伊逝烟关键时刻放阮尔踱出来,绝非巧合,我怀疑他特意吩咐了人将我们的事上报,无论大小。召集人时,我们尚可以用公告之事混淆视线,但接下来就不可能了,只要有人将现场之事上报,计划便会功亏一篑。所以,不得不防。”阮昧知蹙眉半晌,最终咬牙道:“要不我去守着,接下来的事由你全权负责。”

“不行,我们辛苦准备了这么久为的就是这一刻,你怎能缺席?”殷寻问断然拒绝。

阮昧知有些焦躁地来回踩踏着足下玉砖,没好气道:“那你说怎么办?”

“昧知,你没发现还有个办法能既让你我都不必离开,也能保证无人去告密吗?”殷寻问低笑,一种智商上的优越感偷偷摸摸地升起。

“什么办法?”阮昧知眨巴眨巴眼,一把揪住殷寻问的袍袖。

殷寻问附耳低语:“我们只要将整个广场圈起来就成了,无人能出去,自然就无人能告密。”

殷寻问身为混元宗少主,本门的部分禁制法阵他也是有权限开启的,很巧,广场的法阵就在此列。只要殷寻问发动法决,不肖一刻,无形的禁制便能将整个广场都笼罩起来,到时,若无殷寻问放行,无人能出,也无人可进。

“也是个办法。”阮昧知点点头,同意了,不过心底到底还是觉得这个办法不如直接去堵混元殿门口好,毕竟若有人执意要出去,吵将起来,总是不太好处理。

阮昧知却是忽略了一点,这混元宗会蹦出来捣乱的,可不止殷函子一个,他的那位蓝颜知己可还默默憋着坏呢……

那么这位蓝颜知己现在在干嘛呢?此时此刻,居誉非同志正咬牙切齿地准备越狱中。他虽然不清楚所谓的最终计划是什么,但这完全不妨碍他猜到此计划的目的就在于取得众人承认,让阮昧知合理合法地被殷寻问那畜生糟蹋。

是可忍孰不可忍,必须阻止不解释!

可惜,纵然心急如焚,居誉非目前也没法直奔现场去添乱。其实,执法堂那边事态刚起,居誉非便以自己对阮昧知的了解,猜出阮昧知这是要复仇了。他兴致勃勃地听了整个过程权当消遣,不想事情发展到后来却意外地将殷函子牵扯了进来。以至于当他优哉游哉地窃听到阮昧知准备提前发动计划的时候,差点一口老血喷满墙。

阮昧知他们倒是准备好了,提前点发动也无所谓,可他还没啊。阮昧知组团去刷秘境的几天时间里,他一直忙于将家人安排妥当,以至于到了现在,他还没将新换的囚室阵法破解干净。本以为按照阮昧知的一贯作风,最起码要等将天仙门彻底逐出混元宗地界他才会真正开始行动。没想到他料中了安排,没料到变数,殷函子什么的,就是个添堵货不解释!

好了,让居誉非同志继续忙活去吧,我们回到现场。

殷寻问开启禁制法阵后,便开门见山地对众人开口道:“此次天仙门之事想来大家刚刚都已有所耳闻,为照顾彼方颜面,具体内情就不再当众复述了,大家可看公告。”

公告在召集大家前就已用修真界的投影技术悬浮立在了广场上,在之前近一炷香的汇聚时间里,大家基本都看过了,是以这会儿众人也都只是了然地点点头,静等下文。

殷寻问敛眉道:“经过此天仙门一事,在下才惊觉,我混元宗待客颇有些不妥当之处,以至于酿成今日憾事。”

根据这些年跟混元宗打交道的经历,好几个门派都总结出了一条重要经验,那就是如果混元宗认错,那么有幸得到它道歉的门派一定是大错特错,而且这错还必然需要用大出血来证明其悔过的诚意。于是客人们纷纷无比客气地纷纷表示混元宗待客很周到很妥帖,如果有错,那一定都是天仙门的错。

殷寻问待得几位贵客的意见表达得差不多了,这才继续道:“多谢诸位体谅,不过有一点,我混元宗的确是难辞其咎。那就是未能明确告知诸位此次结侣大宴的内容,以至于可能有些门派如天仙门一般,误会了父亲邀请诸位前来的缘由。”

场上众人一起默了,他们才不会承认自己和天仙门那帮子短视妇人一个脑回路呢。

殷寻问借着长袖的遮掩,偷偷握住站在自己身侧的阮昧知的手,朗声对众人道:“小子的结侣大典早已决定人选,但因为晚辈的结侣对象有些特殊,是以在对各位下邀请函时,并未直言。只说晚辈‘年岁已及,将结道侣’。结侣之事在发帖前已是定下,邀请贵宗也的确只是为了请诸位观礼而已。只是没想到,在下的结侣大宴却因同时邀请了贵派的仙子,而令某些贵客产生了误会。是晚辈考虑不周,故而于今日请来诸位,以将事情说清。”

此话一出,底下顿时一片哗然

那帮贵客们且不说,混元宗的高层们已是齐齐摆出遭遇穿越般的恍惚表情,深觉这世界已然不再真实。明明前一刻他们还在为道侣的人选择定而安排忙碌,怎么一转眼这少主夫人就完全没必要选了。那他们这些日子都是在忙什么?四处乱窜以证明咱混元宗吃得就是好,功夫就是高,一口气爬百阶不劲儿吗?!不带你这么欺负人的。

更重要的是,那位有些特殊的少主夫人到底是谁啊?!你请客人来观礼却不告诉对方新娘是谁已经很极品了,结果你特么居然连自己人都不告诉,这是何等的……丧心病狂啊!

与茫然的众人不同,知道些内情的兰夫子此时已是满头冷汗,这是要变天啊!他二话不说,拿出传讯玉符就放了出去,必须在少主将事情搞得不可拾前将掌门请到,不然……

殷寻问对门下的种种表现视若无睹,握紧了阮昧知的手,一脸淡定地继续刷下限:“月前,鄙宗之所以也请诸派仙子一并前来,为的是给我宗核心弟子一个结缘的机会,但缘分之事,本由天定。父亲与我顾虑着若是明言,难有‘强买强卖’之嫌,若是实在无缘,反倒引得客宗尴尬,于是这才只是让送帖者隐隐暗示便罢,不想如此行事,却是引得某些贵客想岔,还望诸位念及此错起于善意,多多包涵。”

广大想岔了的客人倒是没什么意见,在入秘境之前他们就已经知道自家女修没戏了,这会儿都已经准备好“琵琶别抱”,哪里还会在乎是不是有过“染指”混元宗少主的想法。

不过有个人却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包涵,那就是兰夫子。他这会儿已经到了传讯玉符被广场禁制挡下的噩耗,既是无法及时将消息传出,那就只有尽量给少主捣蛋,拖延时间了。

兰夫子边混在人群中偷偷往边界窜,边模仿了别人的声音高声置疑道:“谅解倒是能谅解,但少主您那邀请帖里明明写了佳侣难定,怎么这会儿又说道侣人选早已定下,岂不是自相矛盾?”

问得好,自己正想解释这个问题呢。殷寻问向兰夫子投去赞赏的一瞥,心说兰夫子真是一条好狗腿,在没有事前沟通的前提下也能把话接得这么恰如其分,人才啊!

在兰夫子给力的捧哏下,殷寻问徐徐解释道:“若是没记错,晚辈的邀请函是这么写的‘此事干系甚大,佳侣难定,唯借诸尊者之福鉴看。’之前在下已是说过,鄙人的道侣有些特殊。其实当初晚辈本是想将其身份直接公告天下的,但却被父亲阻止了。

父亲告诉我,与谁结侣虽只是我混元宗的私事,但我欲双修的对象毕竟有些惊世骇俗,有必要将诸位长辈请来,鉴看一二,取得支持与谅解。于是邀请函上才有了这么一句,只是没想到居然会引得有些客人误会,小子现在想来也是啼笑皆非,我混元宗虽有些势力,却也不至嚣张到召各派送女前来任我挑选啊!诸位说对否?”

虽然广大客人都觉得混元一直很嚣张,以殷函子的性格干出大选这等混账事简直再天经地义不过,不过看看自家现在所处的地界,客人们依旧很配合地表示:少主你说得太特么对了!

嘴上说得和谐,各位客官的心底却是各种不和谐,反复琢磨着殷寻问的对象到底得有多奇葩才当得起惊世骇俗这个形容,还得事先取得各派支持谅解才敢宣布。莫非,那小少主看上的是魔门妖女?

就在殷寻问刚刚说话的功夫里,兰夫子已是不声不响地溜到了禁制边上,企图翻过禁制的厚墙去给殷函子报信。但是不得不说,兰夫子的武力值跟殷大少主比起来,那就是个渣,于是理所当然的,他被挡了下来。更悲剧的是,他引起了奸.夫.淫.夫的注意,于是不出两秒,他就被人用真元远程捆紧拖走藏好了。正所谓爬墙未成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啊!

殷寻问正遗憾着捧哏人才就这么匆匆退场,一句恰到好处的问话就在人群中响起

“敢问殷少主,您一直所说的那位道侣人选究竟是谁啊?”

殷寻问正要往声音的源头看去,却忽而感到阮昧知的手微不可察地抖了抖,随即阮昧知那磁性的嗓音带着点咬牙切齿的味道低低响起。“龙笨笨这家伙绝对得了不说话会死症!”

于是殷寻问若无其事地将视线了回来,只当那是一位普通群众的发言,一本正经地回答道:“其实父亲早已将晚辈的道侣介绍给大家了,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