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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男炉鼎( 修真,欢脱囧萌)

伙居然齐齐出动,阮昧知瞬间就被五把飞剑分别指住了心口,后心,丹田,咽喉,眉心几大要害。阮昧知不敢再轻举妄动,只能气鼓鼓地瞪着那群小人。看来那群家伙已经私下商量好了,只要自己一对宋钧尧下杀手,他们就出手阻拦。你妹的,连谁攻击什么地方都事先分配好了,敢不敢再不要脸一点。

“得饶人处且饶人。”墨子书笑得温文尔雅。

“这种情况下,我除了饶他一命还有别的选择?”阮昧知讽刺一笑。

宋钧尧却是不想就此罢手,他恶狠狠地瞪着被自家兄弟制住的阮昧知,满脑子都只剩下了杀念。当即神识一动,他之前被兄弟捡走的双手剑顿时齐齐飞出,袭向动弹不得的阮昧知,看那架势,明显是要趁此机会让阮昧知血溅当场了……

82、转战小正太

几个同伙见宋钧尧居然趁此机会下狠手,脸色一变,便要召回自家飞剑,给阮昧知腾出躲闪的空间。可惜到底是迟了一步,宋钧尧那双手剑来势汹汹,疾若流光,根本就没有给众人留下反应的时间。说来也奇怪,那帮同伙里居然没有一个人想到要拿飞剑将宋钧尧的杀招直接挡下来,人心,到底是偏的。这种时候,亲疏立显。

看到那两柄利剑恶毒地向着自己的双眼刺来,阮昧知拼着被指着自己的五柄剑捅死的风险,及时将凝聚着真元的两手护在眼前,但心里却还是有些忑,他知道自己的实力,但更清楚自己的运气,在这片散发着恶意的苍天之下,有什么倒霉事儿是他没遇到过的?!

阮昧知在捂住眼的一瞬间想到了很多,比如要是真的倒霉到被戳而死了会怎么样?而死前最让他倍感遗憾的莫过于他居然两辈子都是个处!上辈子穷矮搓找不到媳妇儿他认了,这辈子有钱有闲有样貌,居然更惨,是个娘们儿体质,不到元婴期都没法自力更生地让小鸡变大鸟。这回要真把他给弄死了,他做鬼也不会放过这群混蛋!

凝聚了宋钧尧大量真元的两柄剑毫不留情地刺上了阮昧知的柔嫩的手,与阮昧知的真元对抗着,向皮肉中钻去,但刚划破皮肤便歇了。阮昧知的血肉中可是存满了真元的,以宋钧尧那点本事,在全盛状态下兴许还能捅阮昧知两刀,这会儿想要在自身真元损耗得只剩一小半的情况下给阮昧知造成伤害,未有些太瞧得起自己了。但宋钧尧又岂是善罢甘休的主儿,当即指示自家双剑改道攻击阮昧知其余要害,奈何,阮昧知刚刚进了补,全身充满真元,宋钧尧剩下的那点真元都快输送完了都没能取得半点成果,太耻辱了,人家站在那里任他砍,结果他除了划破衣衫皮肤放点小血滴出来啥都干不了。

围观群众的表情也从一开始的不齿变为了讥嘲,而那几个同伴面上也不禁带出了几丝羞色,他们在旁边看着都替自家兄弟难堪,偏宋钧尧毫无自觉,自顾自地在那儿丢人现眼。

阮昧知从一次次生死考验中打熬出来的本事,虽不逆天,却也足以让他碾压所有同级生物。细竹临风霜,经雨雪,虽一次又一次地轻易弯折了身子,低下头来。但若遇狂风暴雨,冰雹大雪,能在一片断树残枝中最后活下来的,往往却也只有他。一时的低头,不过是为了将来更好地昂首破天。

宋钧尧越打越恨,越恨越恼,最终,他做出了一个疯狂的决定,那就是,自爆法宝双剑。这柄双剑是殷函子还没殷寻问时,赐给宋钧尧的,便是对于金丹期的修士而言,也是难得的宝贝。此法宝自爆的威力,不难想象。

宋钧尧将剑悬于阮昧知两颈边,阮昧知虽直觉地想要挡一下,到底还是没动。一是因为那几个同伙的剑虽然撤开了一段距离,但还是遥遥指着自己。二是因为,他还得防着宋钧尧临时变招戳自己的眼睛或者脸。被素女楼养了这么多年,阮昧知对自己的脸也难多稀罕了几分。

爆炸就在一瞬间,雷鸣般的炸响几乎震破阮昧知的耳膜,碎裂的双剑带着毁天灭地般的威能狠狠轰击在阮昧知的小身板上,阮昧知尚未反应过来,已是被一片刺眼的火光吞没。

为防被波及,宋钧尧事先早已与阮昧知拉开了足够的距离,现下正眯着眼欣赏这场成本高昂的烟火。他就不信,在这样的攻击之下,阮昧知还能活下来。

但宋钧尧注定要失望了,当烟火散去,阮昧知脚下的碾风舟成了一条四处冒烟的破船,似乎随时都会掉下去,阮昧知却依旧安安稳稳地立在舟上,屁.事儿没有。如果仔细看,还能隐隐看出阮昧知身上浮现出一个巨大的貔貅虚像,而貔貅正抱着爪子,将阮昧知牢牢护在怀中。与此同时,正在修炼室中打坐的殷寻问面色一白,当即拎起飞剑夺门而出。

“怎么可能!”宋钧尧丑态毕露,从储物袋中掏出最后一把武器匕首,如疯狗一般向着阮昧知扑了过去。

想和哥比肉搏?阮昧知嗤笑一声,闪都懒得闪,杵在原地等着他过来,让这二百五怎么飞过来的怎么飞回去。

就在此时,只见一道金芒从天而降,对准飞扑中的宋钧尧直劈而下,不过是一眨眼的瞬间,宋钧尧已经从一个活生生的人,便能了一块形体难辨的焦炭。摇晃两下,合着不成形状的飞剑跌落下去。

“喵嗷!”一声凄厉的猫叫响起,名为秀秀的小猫腾空跃起,扑到自己的主人怀中,随着宋钧尧一起坠落……那是它的主人,它理应和他在你一起。

一个遥遥立于下方充当围观群众的少年起了恻隐之心,不顾小猫地抓挠挣扎,将它扯抱入怀,然后眼带恳求地看向上方,看向那个一抬手便杀掉小猫主人的人。

其余人也不由自主地抬头向上看去,却见自家少主正御剑端立于上方,长眉倒竖,眼眸藏煞,杀气凛冽,刺骨的寒意笼罩了除阮昧知以外的每一个人。

殷寻问看着半空中衣衫褴褛,浑身血痕的阮昧知,猛然握掌为拳,那几柄指着阮昧知的剑上忽而窜起煊赫火焰,顺着操控者的神识飞速地烧了过去,然后在丹田处炸开。转眼间,又是六条人命。

可殷寻问的怒气并未消减半分,整个人都因为狂怒而散发着嗜血的气息,他凌厉的目光,扫向了竖起真元屏障,将阮昧知圈起的每一个人。

眼看殷寻问便要大开杀戒,阮昧知赶紧驾着破损严重的碾风冲了上去,压住殷寻问正欲抬起的手,沉声道:“够了,主君。”

阮昧知满是血痕的手隔着殷寻问雪白的袍袖攥住了他的手腕,鲜血从阮昧知带伤的掌心淌出,一点点渗入掌下的布料。殷寻问低下头,看着那刺目的血色在白底上缓缓浸染开来,那血色如此浓稠,连殷寻问的眼底也染上了一层散不开的深沉血光。殷寻问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咸腥的味道传入鼻端,然后向下,流淌入喉,令人憎恶的血腥之气渗入四肢百骸。

殷寻问猛然睁开眼,眼中流转着的,是再直白不过的杀意。伤阮昧知者,死!

熟悉的金芒出现在殷寻问另一只未被阮昧知攥住的掌中,掌心向下,威势惊人的金芒眨眼间便一分为二,二分为四……

阮昧知来不及思考,已是并指如刀飞速砍向殷寻问那只手,殷寻问根本没料到阮昧知会对自己动手,猝不及防之下被打中,手中酝酿的杀招顿时失去控制,八道金芒如散射的箭,向着下方的修士们杀去。

阮昧知毫不犹豫地驾着碾风舟追了上去,不顾安危,抬手便挡,他绝不能让那些修士死在殷寻问的手下。混元宗可以接受一个护短的少主,但是绝对无法容忍一个会轻易对门下弟子举起屠刀的未来掌门,自己已经欠了殷寻问很多,怎能再看着这孩子因为自己的缘故错失掌门之位。

足下一蹬,阮昧知如云雀般轻盈浮空,拦于金芒之前,袍袖翻卷,最前的那道金芒已是被一根玉笋般的指尖轻轻抵住,再进不能。阮昧知却是脸色一白,他低估了殷寻问这金芒的威力,纵是能将其中蕴含的真元力统统吸,但余下的那点杀伤之力,却也要自己用尽全力才能勉强应付。好在阮昧知吸真元力效率够高,作为能量核心的真元力被彻底吸干后,那金芒便消散了。阮昧知不敢耽搁,旋身探腰,伸臂展掌,攥住了第二道金芒。第三道金芒接踵而至,阮昧知一咬牙,强拖着第二道金芒飞身侧翻到了第三道金芒前,勉力将其挡在身前。可是还有最后一道,而阮昧知已无力再去硬抗。果断将下半身遍布于肌体的那层真元防御撤走,凝于脚尖的方寸之地,踹向最后一道金芒,虽然浪,不过为今之计也只能将这道金芒生生打散了。

但他的脚踹至半空,却是被一只骨节修长的手拦下。殷寻问一手了最后一道金芒,一手捏住了阮昧知的脚。阮昧知脚尖上的真元瞬间轰上了殷寻问的护体真元,一声雷鼓,风浪排云,双龙惊撞。天地之色须臾变灭,星日黯淡,斗牛间紫雾沸腾,云涛里鲲鹏嘶鸣。

殷寻问被阮昧知的真元力生生震得倒退两步,差点掉下飞剑。他愕然地看着眼前之人,他从不知道,阮昧知的实力竟几乎不弱于自己。和往日里那个总是以真元不够要和自己共乘一剑的家伙,判若两人。

从阮昧知出手,到阮昧知和殷寻问对上,一切都发生在瞬息间。芒如雷电,龙游梭走,阮昧知却是若无际无形的云涛一般,驱雷役电,一念间便将那重重杀机消弭于无形。

周围众人亦被这惊天动地的一击给惊住了,他们也没想到,那个被宋钧尧按着揍了好一会儿的少年会有如此可怕的实力,这人刚刚爆发出的实力根本就凌驾于那所谓的核心弟子第一人之上。难道这人之前都是在逗着宋钧尧玩不成?

阮昧知好容易稳住身形,赶紧上前将殷寻问的两手都给捉住,皱起眉,一脸肃色道:“听话,别闹。”

83、转战小正太

殷寻问的脸瞬间黑了个彻底,咬着牙,整个身体都因为强忍怒意而发着抖。他为阮昧知所做的一切,在阮昧知眼中,就只配得到一句别闹?!!!

“我知道你是为我出头,但他们并未对我出手,咱没必要误伤无辜的围观群众对吧?走了,走了,回去吧。”阮昧知继续哄孩子。

殷寻问狠狠瞪了那些人一眼,攥紧拳头,拂袖便走。

殷寻问之前用神兽印记替阮昧知承了全部伤害,消耗了大量真元,因为封灵珠的原因,修为直接跌到了筑基中期。之后怒极,又毫无顾忌地连发大招,真元耗掉了大半,最后更是被阮昧知那一击,雪上加霜地再次被迫跌了一阶,沦为筑基初期。眼下的殷寻问,不过强弩之末。若非如此,他绝不会就此罢休。

阮昧知起碾风舟,习惯性地踩上了殷寻问的飞剑蹭坐。

殷寻问感受到身后多了个人,身形一滞,什么都没说,带着阮昧知便向玄明殿急驰而去。

到了玄明殿,殷寻问连飞剑都没下,直接载着阮昧知冲进了后院温泉处,这才停下。

阮昧知轻轻一跃,跳下飞剑,自觉地开始脱衣服,准备清洗伤口。

雪白细嫩的肌肤上,交错着细碎的伤痕,血迹斑驳。殷寻问眼睛死死地盯着阮昧知那一身的伤,怒火在他的眼中不住跳动,原本就淡色的唇此时更是因为紧抿变为了纯然的死白。

阮昧知脱衣服的动作越来越慢,只觉得后头就像立了个空调,温度还越调越低,他还真怕脱了裤子后,自家小鸟被寒风给冻得掉下枝头。

阮昧知回头,却见那小孩跟被人抢了老婆似的,一脸煞气。阮昧知不由得摇摇头叹息一声,哎,现在的年轻人啊……

“之前宋钧尧自爆双剑,忽然出现一股神秘力量将我给护住了,你知道那是什么么?”为了自家小鸟的安全,阮昧知果断迎着寒风,勇敢搭话。

殷寻问别过头,看着阮昧知后腰上的淡粉熊猫印,假装没听到。

看殷寻问不搭理自己,阮昧知再接再厉:“对了,你那里有药么?”阮昧知这个怕死的家伙,身上自然是有药的,如此一问不过是故意转移殷寻问的注意力罢了,得这小孩想不过,又跑回去继续杀。

殷寻问打开自己的储物袋,一声不吭地取出一个致非常的翡翠盒,递出。

阮昧知光看着那盒子就知道里面的药肯定贵得要死,心知这小子又败家了,也不接,笑笑道:“我这都是皮肉伤,用不着这等良药,给点常用药就成。”

殷寻问面色更寒,了玉盒,二话不说,上前就对阮昧知下狠手了。

只见殷寻问逮着阮昧知那硕果仅存的遮衣布,刷刷几下,重伤濒死的衣裤就被殷寻问给直接碎尸万段了。徒留的某只妖孽目瞪口呆,茫然间只觉风吹鸡鸡好清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