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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男炉鼎( 修真,欢脱囧萌)

的控制并不严格,只要外出不超过五日,就无需报备。当然若是自己不小心死在了外边儿南无派也不会管,南无派保证安全的范围仅限院内。阮昧知现下有南无派护着,自然不怕素女楼的人来抓,但,比起狐假虎威,他还是更喜欢永绝后患一点。

下了山不远处就是直市,修真界最大交易市场。这里,就是阮昧知针对玉仙门杀局的最后落子之地。

阮昧知换了女装,化了浓妆,遮了面庞,这才小心翼翼踏入直市。回想着当初从厨艺师傅九香那里套来的信息,阮昧知很快将手中的灵珠换为灵石。然后直奔下一个目的地。

“立卷阁,立卷阁……到了!”阮昧知仰头看着眼前这堂皇富贵的建筑,露出一个纯良的笑容。这一刻,他已经等了太久,他的计划的最后几步,终于,可以发动了。

待得阮昧知出门时,口袋中的中下品灵石已经一颗不剩。阮昧知面上的笑容却是越加温柔可亲:玉仙门,让哥看看你能在这杀局中残喘多久?

一月之后,玉仙门,酣梦殿。

“禀报老祖,又有五名外出任务弟子未能及时回来,下落不明,生死不知。”已经升作了门派管事的林青远俯身于阶梯之下,颤声汇报。

玉仙门掌门玉倾觞斜倚在宝座上,把玩着手中茶盏,面色冷峻:“这……是这个月第十三起了吧?”

“是……老祖,我们是不是先暂停一切外派任务,召回弟子再说。出现这样的情形,弟子的怀疑是有势力在针对我玉仙门,谋害我门弟子。”林青远道。

“不必,任务照派,但每个外出的队伍后都派人暗中跟着。我倒要看看,是谁那么大胆子敢在我玉仙门的头上做妖!”玉倾觞手腕一动,茶盏凌空飞出,重重撞上殿中漆柱,粉身碎骨。

十日之后,素女楼,顶层。

居流岚守着儿子,愁眉苦脸:“誉非,最近门内前后已有数十人被害,这段时间你还是别出去为好。”

“不是说动手之人已经都抓到了么,怎么?这事还没完?”居誉非坐在桌边,漫不经心地查看着一块血色玉简:“到底怎么回事?说说。”

居流岚这个儿控自然知无不言:“老祖一番设计,共抓到了十来个人,这些人里有的是散修,有的是各派门下弟子,炼器宗,积善派,五柳派,天仙门什么的都有。”

“哦,对方居然能发动如此多势力?到底是何方神圣。”居誉非放下手中血色玉简,眉梢挑起。

“事实上,那个人的身份目前依旧成谜,而他,也只不过是做了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而已。”居流岚说到这里,面上也不禁露出几分无奈之色:“誉非,你可知立卷阁?”

居誉非沉吟:“好像听说过……立卷,意指订立各种契约互相买卖之事。想来该是一个买卖之处。”

居流岚失笑叹息道:“哎,你什么时候能把那个不感兴趣的事转眼就忘的毛病改改。立卷阁是直市上最有名的交易之所,不拘商品不拘形式,任何人都能在那里放出求购信息,或者摆出出售物品,进行交易。而立卷阁则作为中介,保护买卖双方隐私,提供场地契约,保证交易的顺利完成。那个人就是在立卷阁放出了求购信息,不过买的,恰是我玉仙门弟子的大好头颅罢了。凝气期的卖十颗下品灵石,筑基期的卖一颗中品灵石,金丹期的卖十颗中品灵石。给出头颅和对应的我门人特有的身份名牌,便可直接换得钱财。那人这番举动,使得任何人都有可能瞬间变为我玉仙门的潜在敌人,而他自己却隐在人后,安全得很。当真好阴险的心思。”

“不能向立卷阁打听那人信息?”居誉非不解。

居流岚苦笑:“立卷阁若是连为客户保密这点都做不到,又有何资格屹立至今。而且我玉仙门说到底,不过一个二流门派,有什么能耐去逼立卷阁将人交出。纵是老祖也只能是按照立卷阁的规矩,悬赏求那人的情报罢了。这场杀局还不知要持续到什么时候,若是我门中人日日处于身死危机之下,一直抱团不出,恐怕不用对方杀,门派就先散了。”

居誉非扯起唇角:“也不至于。老祖既抓到了人,那么那些有弟子被捉的门派总该有所敛,其余门派多半也会约束弟子才是。区区散修,应该成不了大气候。”

“我的傻儿子诶,你还真是不懂人心。”居流岚压低了声音道:“你可还记得开炉日的情形?”

居誉非一怔,旋即很快用一抹假笑遮住了面上神色,淡淡道:“记得。”那一日,一幕幕,至今历历在见。怎么可能忘得掉?怎么才能忘得掉……

居流岚决定乘此机会好好教教儿子人情世故,于是细细解说道:“那日宾客阻拦我等抓捕炉鼎,虽然我楼事后并未追究,但这疙瘩并不会因此消失。那些宾客做了恶事,自然担心我玉仙门总有一天会报复回去,不论我方作何打算,这份戒备不安始终是在的。能有实力来参加开炉大典的,自然都在各自门派中占据了重要地位。你觉得在这群人的影响下,这些门派是希望我玉仙门平安度过难关,还是就此遭受重创呢?”

居誉非恍然,呐呐不能语。

居流岚摇头感叹:“一日为敌,永难释怀,自那一夜起,我玉仙门就隐隐站在了很多门派的敌对面上。那个叫小知的好绝的算计,纵是能将一切看得清清楚楚,我玉仙门却也是不得不硬吃下这个亏。幸亏她已是死了,要是还活着,不知她还要掀起多大的浪来。说起来,这回的布局者风格和她倒是有几分相似,一样的阳谋,一样的四两拨千斤,一样的无可逆转亦难以反击。”

随着父亲的话,居誉非似乎又看到了那个狡猾如狐的小家伙,俏生生地站在自己眼前,摆出乖巧纯良的模样,笑嘻嘻地说:“被坑害是你太蠢,而不是我太卑鄙,三观要正啊亲!”

“也许……真的是他也说不定。”居誉非的眉眼不自觉地弯起,连声音都飘忽起来:“他逃的时候已是挖好了大坑,现在,他不过是发动了后续的计划,要逼得我们都跳到他的坑里去罢了。”

居流岚愕然:“你是说小知?就算她没死,这才过去区区两个多月而已,她哪里能积累这等财力。”

“只要他想,总有办法。”居誉非虽已经把自己八年前给过阮昧知玉饰的事忘得差不多了,但他毫不怀疑,阮昧知那妖孽有的是办法坑蒙拐骗,迅速攫取钱财。

“她既然都逃出去了,有必要再回过头来处心积虑地对付我玉仙门么?我待她也不算薄啊。”居流岚还是很难相信。

“他这么干,很可能不是为了复仇,而是为了防止我们继续派人抓他。与其被动防守,不如主动出击将追兵先解决干净,这就是他的处事方法。”居誉非倒是极为清楚那祸害的本质。

“……”居流岚忽然觉得自家门派死得好冤,明明就没派人抓她好么?要不要这么被害妄想啊!

“对了。”居流岚一拍桌子道:“我忘了跟你说,那个发布求购消息的还在契约上标明了两不。素女楼中人的命不,女弟子的命不。也许如你所言,真是小知也说不定,她到底还是顾及几分旧情的。”

“若他当真如此标明了,那也肯定不是出于顾念旧情这一原因。”朝夕相处八年,彼此防备彼此算计,居誉非对阮昧知的了解比任何人都深刻:“他这是要将素女楼从玉仙门里割裂出来。父亲你想想,若是我们将对幕后之人身份猜测告诉老祖会有什么结果?”

居流岚琢磨片刻后,面色难看道:“老祖会知道祸根在我们身上,必定会怪罪于我。而且小知明明是受的素女楼迫害,布局时却偏对素女楼留情,实是引人遐想。老祖难不会猜忌我等,不,老祖现在应该已经猜忌我素女楼了。契约本身就说明了她与素女楼关系匪浅,这是明晃晃的离间计!该死,这丫头的阳谋怎么都透着股阴险无耻的劲儿呢。你说,她是不是在发布信息的时候就预料到了我们可能会猜出她的身份?”

居誉非笑得越加惬意,一涉及到阮昧知,这研究狂的战斗智商立马上升好几个档次:“他这是在堵我们的嘴呢。就算我们猜到了也不能说,老祖若是抓不到他,回头就会将怒火都倾泻到我们身上。而且自我腿断那回后,父亲你对老祖也是防备的吧,或许,他连这一点也早算在内了。他就是要当着我们的面,玩弄人心,将玉仙门生生撬出缝来。”

居流岚已经不想对那妖孽做任何评价,就事论事道:“那她要求不杀女弟子的动机莫非也是如此?制造男女弟子间隙,引起门派内乱?”

“不……应该不止如此。他肯定还有后招。”居誉非断然道。

明明是在议论自家的惨事,居誉非面上的笑却是越加灿烂:是你吗?你还活着对么?我就在这里,等着你报复回来。小知……我,想你了。

58、祸害青少年5

将玉仙门狠狠坑了一把的阮昧知,这会儿却是将玉仙门抛在脑后,没事人一样该干啥干啥去了,之后的好一段时间里,他除了以事先商量好的隐蔽途径送钱给立卷阁,以保证玉仙门“屠宰有奖”的福利外,都不会再采取任何额外行动。

不难猜出玉仙门此时必定正忙着做两件事,一,固守大本营,避弟子继续受害。二,疯狂寻找他,以求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他的目的不是复仇,而是逃避那不知是否存在的追捕,完全不用在意玉仙门死得快还是慢。反正这会儿玉仙门肯定没空派人来抓他这个小炉鼎,他大可以假装啥事儿都没发生过一样优哉游哉地过自己的小日子,反正他不急。玉仙门的畜生们,慢慢找去吧!

况且,有些东西只有经过足够时间的酝酿后,才会爆发出真正的威力……

“练习劈挂拳一要神,二要眼,三要力气,四要胆。滚、勒、劈、挂、斩、卸、剪、采、掠、摈、伸、、摸、探、弹、砸、擂、猛这十八字便是拳法的基础所在……”后院空地上,一身劲装的龙惊千为阮昧知认真演示着自家拳法。

阮昧知有神识这一外挂在,若仅是模仿龙惊千的动作,要做到分毫不差并不算难。但……

“喂,手不是这么放的。”龙惊千叹息一声,手上前,捏住阮昧知的小嫩爪,为他纠正姿势:“你真是我教过的最笨的人,从头到尾,居然从没摆对过一回姿势!也算是天赋异禀啊……”

阮昧知就着两人的接触之处,逮着某只自己扑上来的大肥兔子猛吸阳气,笑而不语。守着“笨蛋”这棵株其实也挺好的,对吧?

“算了,休息一下吧。你也练了一个上午了。”龙惊千仰头看着那日渐升至顶端的太阳,无奈地扯扯唇角。

“好,你也辛苦了。”阮昧知深谙猎物要慢慢宰的道理,掏出手帕递给龙惊千让他擦汗。

龙惊千将帕子抹过鬓边,汗水瞬间被吸了个一干二净。龙惊千将脸上身上的汗擦了一遍,再去看那帕子时,惊讶了:“你这帕子什么做的?特别吸水不说,擦完汗居然还一点都不见湿。”

用我小时候的衣服做的。阮昧知在心中答道,嘴上自然不会说实话,避实就虚道:“用的是修真界的布料做的,自然不同。”

“这帕子叫什么,回头我也多买几张。”作为一个勤练武,勤出汗的青少年,龙惊千对这玩意儿的需求确实很大。

“叫卫生巾。”阮昧知不厚道地忽悠正直少年,同时从储物袋中取出厚厚一沓递给龙惊千道:“不必买,我做了很多,你拿去用就是。”

“你做了很多?”龙惊千愕然,兄弟,你略有点贤良淑德啊!

“……我买了很多。”阮昧知亡羊补牢。会自己绣帕子做女红的汉子你伤不起!

两人在门口的大榕树下寻了个地儿坐下,阮昧知打储物袋中取出一壶茶水递给龙惊千。

龙惊千也不矫情,信手接过,仰起脖子就大喝起来。

“你这茶哪儿来的?我这辈子第一回喝到味道这么好的茶。”龙惊千将茶水递回给阮昧知,由衷赞叹。

那是,哥的茶艺可不是白学的!阮昧知自己并不喝,直接将茶水了起来。“这是灵茶,和你以前喝到的凡界之茶岂能一概而论。”

“你不喝?”龙惊千随口问道。

阮昧知避而不答道:“你还要喝?喜欢就只管开口,我这儿管够。”

“兄弟你真够意思!”龙惊千豪气地拍拍阮昧知的肩膀,深觉下这么个人.妻属性的小弟实乃明智之举。但他很快又替自家小弟苦恼起来:“昧知啊,你这学武的天赋委实差了点啊,想我五岁开始学拳,一开始时也没像你这么不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