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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民国]此生应不负

心只顾剿产,才给了日军可乘之机”,他们的最终目的,仍旧只是想要秦非正就此发兵反抗,夺回东北的失地罢了。

然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最终,秦非正所指导下的国民政府,最后仅是就此事对国联提出申诉,请求国联的人审查此案,给华夏一个公道。甚至是就此事照会美国政府,希望对方能够“深切关怀”。

他说:“我国民此刻必须上下一致,先以公理对强权,以和平对野蛮,忍痛含愤,暂取逆来顺受态度,以待国际公理之判决……此刻暂且含忍,绝非屈服。如至国际信义条约一律无效,和平绝望,到忍耐无可忍耐,且不应该忍之最后地步,则中央已有最后的决心与最后只准备,届时必领导全国人民,宁为玉碎,以百万人之力量,保卫我民族生存和国家人格。”

他将自己及国民政府的策略化为《告全国同胞书》,诉诸天下华人,他们采取了诉诸国联、弥合分裂、准备抵抗的策略。可是在这份公告书里,他说遍了一切,却独独对日军侵占东北时,东北的不抵抗只字不提。

秦非正夫妇亲美,锦颐知道。秦非正主张不抵抗,锦颐也知道。

若说他是一个政治家,有什么更为长远的考虑,听过罗弘毅的解释之后,锦颐还是愿意信的。可是,她不能忍受的,是他愚弄民众!她不能忍受的,是他到了此时此刻仍旧决意要同产党缠斗到底!

秦非正当然与林世源不同。好歹,林世源是明着说的“不抵抗”,是甘愿承担骂名的。可秦非正的这一份《告全国同胞书》的关键,就在于它是“准备抵抗”。

这个“准备”的时间究竟要多长?

遥遥无期。

秦非正在愚弄民众。

实际上,他是做着同林世源一样的决定的,可是,他却又不愿意担着更多的骂名,甚至是为了洗脱先前的骂名,他这才换了一个更为好听的说法,来粉饰包装。

当然,也只有这样,他才能继续理直气壮的继续剿产。

陡然间,锦颐脑内灵光一闪。

她猛地发现,原来,还有一点,是罗弘毅始终不曾告诉过她的

但凡是战争,不论是开始,抑或是结束,与之相挂钩的,必然是领导者的权柄与利益。

关于罗弘毅所给出的理由,锦颐是信的。可那便是全部的理由吗?

她不信。

秦非正为什么不抵抗?

因为在他的眼里,日军是华夏的敌人,而只有产党和产军才是他的敌人。如果东北军同日军打了起来,缺少任何人力物资,他势必是要补给的。可现在,他正一心一意的用着这些人力和物资去剿产,他能拿什么去补给?

林世源为什么不抵抗?

正如罗弘毅所说的,他不想折损兵将。

可为什么他不想折损兵将呢?

因为但凡他同日军打了起来,一切的损失,都是属于他的东北军的。

即便他已经主张东北易帜了,可这支强悍的东北军,说到底,仍旧是他林家的,仍旧是效忠于他林世源的。现在秦非正打的是产军,难保有一天,他顾忌着这支军队便会打向他林世源。

届时,东北军损伤惨重,他又拿什么去抵抗?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东北军被秦非正给蚕食啦?

至于他们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才会反抗呢?

约莫那便真就是秦非正所说的,已经到了“忍耐以无可忍耐,且不应该忍之最后地步”了。

如同他们这般的“领导者”,便是锦颐眼里的“政治家”了。

在他们所谓的“大义凛然”里,所裹挟着的,处处都是他们的私心和顾虑。

锦颐眼神微凝,只觉得从前所有涌动在心潮的热血,被人扑面泼了一盆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