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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雌龙

男子扛着少年经过操场外面之时,不少人已经得到消息。犯人们爬上铁网,大叫着少年的外号,有嘲笑和咒骂,但也有人大声表示不舍,威胁男子把少年放下。甚至有犯人嚷着“我永远爱你”“我等你回来chao我”之类的恶心话。

男子充耳不闻,径自走出监狱大门,将少年塞进车里。后者仍在不停地挣扎,双脚被绑住还在乱踢,“我chao你xxoo的祖宗十八代。”

将套住他的外套硬生生地撕破,少年的声音在车厢里更加刺耳。但当他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监狱,整个愣住了。

“你他x的要带老子去哪里?”

“回老家。”

对于少年来说,通常听到这话就意味着对方要送他去见上帝。但从这男子的口中说出来,却并没有感觉到这种意思。他说回老家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老家?墨西哥吗?老子可不想回去被子弹爆脑袋。”

“不。”男子望向窗外,灰沉的云朵间居然泻下一丝阳光,天空开始转晴了。

“太平洋的彼岸,你真正的家乡。”

3、握手

少年睁开眼睛,看就便是深蓝的天空。随着第一缕阳光从云层中泻出,将云海染成一整片的金色,深蓝中的繁星也渐渐褪去。

明净而广宽的天空,波澜壮阔的云海,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壮观的景色。

“很美,是吗?”

耳边传来男性低沉略带慵懒的嗓音,少年听到这声音像只炸毛的猫。他讨厌这个声音的主人,不,应该说还有点畏惧,虽然他本人绝不肯承认。

窗户上隐约倒映出男人五官深刻的脸庞,少年不敢转头,因为他害怕对上那狭长凌厉的竖瞳。好勇斗狠的他从来不害怕与别人对视,但是只要对上那双深灰的眼睛,心里就泛起一种莫名的畏惧。他烦躁地拉上窗户的遮板。

少年没想到自己能离开监狱,甚至离开那片呆了十七年的大陆。而且还是坐私人专机。对于他这种人来说,绝对是超豪华的待遇。其实飞机上是有床辅的,可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入睡。他宁愿相信是因为时差的关系,而不是身边这个男人造成。

在被带离监狱后,只被告之男人名叫敖鹰,现在是他的监护人,要带他回他母亲的故乡。他对母亲的记忆很模糊,一直孤身闯荡的他对于这个词感到陌生而可笑。

思绪被脸上的触感抽回来,男子正伸出手捏住他的下鄂,让他转过脸来。

“伤口还疼吗?”视线落在少年脸的青肿上,剑眉皱起,语气不能说很关切,但他确实很在意。

之前脱臼的手已经接上,脸上也已经涂了药,但是少年仍然‘面目可狰’。在监狱里干架而被揍得鼻青面肿,根本看不出他原来的目面。当然了,他的对手们付出了更高的代价,现在恐怕有些还躺在医院里。

“为什么打架?”

没有了刚醒来的慵懒,语气非常严厉,同时让人感到一股强大的气势。少年不悦地拨开对方的手,不理会男人的提问,扭头看向窗外。

“回答,这是最基本的礼貌。”

“别跟我提这种可笑的东西!”少年几乎要大笑了,这个专横的男人居然跟他提什么狗\屁‘礼貌’。

肩膀被强硬扳过来,少年不悦地正想发作,对上男子的视线,涌起恶作剧的想法。

“理由很简单,光头杰克想干\我。所以我他x的踢爆他xx,让他以后都不能cao人,只能被人cao。他说要让那帮疯狗手下群x我,我说他们的下场只会跟他一样。那帮疯狗就扑上来……”

监狱里面没有女人,犯人发泄\欲\望的方法总是最原始和野蛮的。被性\侵而死的犯人不知有多少。通常在听到这样的话时,对方都会感到厌恶或是不舒服。

少年正等着从那张面瘫的脸上看到这些表情,但是男子除了皱眉却并没有表露出那样的神情。深灰色的眼睛燃起犀厉的杀气,但瞬间消失。眼神变得不如之前般凌厉,幽幽地透露出某种神色。

“以后不准说脏话。”

“神经病。”少年挥开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后者看了看腕表,说了声“我们到了”。

在少年还没有弄明白他的意思时,男子已经越过少年拉开了窗户的挡板。窗外碧蓝的天空之下出现了绿色的大地。

“你的故乡。”

大地上是一块一块绿色的田地,河流横穿而过,湖泊星罗棋布,倒映着蓝天,如一块块晶莹的宝石。渐渐地房屋多了,一片片的房屋把大地染成褐色,城市中公路如蛛网分布,车辆川流不息。

及不上北美国家的富庶,也不像南美国家那样保有原始的气息,这片古老的大地有着自己发展的方向。少年对这个国家感到陌生,却又有种奇异的怀念。

下机后也是使用专门的通道离开机场,而接机的人已经在通道口等待。这次不是一排黑西装男,而是一名戴着金丝眼镜的青年。

“二爷。”青年上前恭敬地行礼。

敖鹰与青年耳语,后者点头应到。少年感到青年以奇怪的眼神瞥向自己。说是审视,却似乎又有点诡异,让人心里毛毛的。

来接机的房车也很豪华,这让少年更加好奇敖鹰的身份。应该是相当有钱的人,像自己这种人跟他是云与泥的区别。但对方为什么要跑到太平洋的另一面,花大价钱把自己弄回这里呢?

房车内很宽阔,少年坐在敖鹰旁边,而戴着眼镜的青年坐在他们对面的座位上。青年有着细致的俊美五官,举手投足都流露着温文儒雅的书卷气。不像敖鹰那般冷漠,嘴角保持着温和的微笑。但金丝眼镜的后的眼睛并不如他表面般温和。这种笑脸虎,少年见得多了,通常都是最难对付的狠家伙。

“我是子岚。你初来乍到,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问我。”对方朝少年伸出手,他用的是英语。后者听得懂却并没有伸出手回应,朝手心吐了口唾沫,咧嘴笑道:“子先生,手有点脏,就不握了。”

很明显的挑衅,如果是一般人肯定已经黑了脸。但是青年脸上的微笑却并没有变。视线扫过少年那只沾了唾沫的手。

青年突然身体向前探,在少年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双手握住少年那只沾了唾沫的手。青年的手有点微凉,修长的手指,漂亮的指甲,却又不像女子般柔弱纤细,骨节分明而有力。

看起来他只是轻轻地握住,但少年却挣脱不得。对方手指在轻轻地摩挲他的手,总觉得怪怪的。因为靠近,少年听到对方轻微的吸气声。

敖鹰也是这样,总是要坐在他身边,有意无意地闻他身上的味道。

敖鹰冷厉的视线从旁边插了进来,带着一丝危险的警告,子岚缓缓地回手。少年看到他用带着蓝边的手帕擦手,然后小心地将手帕回口袋。但脸上露出的并不是厌恶或是恶心,而是一种奇怪的笑意,镜片后的眼睛带着一丝狂热,这让少年起了鸡皮疙瘩。

4、初进敖家

这里是沿海的城市,历史久远,是这个国家曾经封关锁国时期唯一的对外贸易窗口。比起内陆的其他城市,这里有着更高的包容度。

现在更是发展迅速,车子穿行在繁华的都市中,宽阔的道路两旁林立着设计充满时尚气息的高楼大厦,一点也不逊色于西方的现代化都会。

车子转入老城区,两边的房屋带着浓重的风俗特色。青砖绿瓦,色玻璃窗,西式骑楼,处处充满了古典的中西合璧风格。车子开进黑色的铁栅大门,呈现在眼前的是西式洋房。而洋房连着的另一边却是青砖绿瓦的岭南古屋。这种奇特的混合建筑却不会让人感到唐突,反而很好地融为一体,让人产生本该如此的感觉。

房子里的摆设也同样古色古香,大气又雅致,名贵的古董瓷器恰到好处地装饰着每个角落。保镖们都并没有跟进屋内,而屋里的佣人因为主人回来了,已经开始忙活起来。

子岚说按排了房间给少年休息,后者也确实累了。正准备离开客厅时,迎面便撞上冲进来的小孩子。

小孩子大概十岁左右,措不防被撞上失去平衡。少年下意识地去扶他,但小孩却不领情。巧妙地躲开他的手,在跌到地上之前右手撑地,一个鲤鱼打挺跃起。

不识好歹的小鬼。少年心里低咕道,不过他并不讨厌这个小孩。反而觉得满有趣的,看来日子不会无聊了。少年嘴角勾起一打邪恶的笑意,站在身旁的子岚注意到了,低声在他耳边说道:“他叫敖烈,下一任的当家,也是你弟弟。”

孩子完全当少年透明,径自走到敖鹰跟前恭敬地行了一个礼,叫了声“二叔”。后者点点头,开始问他功课的事。少年并没兴趣知道这些有的没的,这个家族给他的感觉挺奇怪,不过这也跟他没什么关系。

少年并不知道安排给他的房间是整间屋子位置最好的,冬暖夏凉,阳光充沛。名贵的梨花木古式大床,款色简洁大方。雕花红木顶箱衣柜旁边放着高脚木架,上面的绿色藤蔓上点缀着几朵紫花。花格落地灯散发着柔和的光,给木质的家具镀上一层暖意。靠近窗户的一边置着垫着白褥的罗汉床。

与卧室相连的书房也是古风装潢,却又带着时尚的现代气息,使得整上气息不至于太古板和沉闷。书桌上电脑、psp、耳机等现代化的电子产品一应俱全。很明显在设计上花了不少心思。

少年还没有住这么豪华的房间,但总觉得房间有点奇怪,但怪在哪里又说不上。

少年发现卧室里的浴室大得离谱,有个很大的水疗按摩浴池。里面冒着白色蒸汽的热水,他立即把疑问抛诸脑后,飞快地开始脱衣服。一点也没有顾忌还在房间里子岚。

少年脱个光,露出蜜色的皮肤。虽然还处在成长期,但已经相当强壮,长期的实战让他肌理结实又不会太夸张。宽肩窄腰,整个人就如一只豹子充满了力量。

感到身后投来炙热的视线,少年奇怪地转过头来,发现子岚正环着双手斜靠在浴室的门边。水蒸汽给他的眼镜蒙上一层水气,看不清他的表情。

少年似乎看到了对方喉结上下移了一下,青年似乎有点紧张。不过他很快便觉得自己的想法相当可笑。这个笑脸虎在面对他的时候怎